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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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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突然出现在半空中,我们就认为它是前者;如果它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一个类似于半导体的东西里,我们就认为它是
  后者。
  地球对于它,就像一个人和一粒飘飞的尘埃。
  它在宇宙之外,离地球的距离超出人类的计算,又近得超乎人类的想像。这关系就像人与一粒灰尘。
  对于它,亿万斯年等于一瞬间。空间的大小和时间的快慢都是相对的。
  也许,它也是被制造出来的,宇宙之外的宇宙同样无穷大,就像人类不知道宇宙有没有边际一样,它也不知道哪
  个宇宙之外的宇宙有没有边际。就像人类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一样,它也永远不知道是谁制造了它……
  走着走着,罗志文突然站住了,他透着哭腔说:“张琵,咱们回去吧!”
  张琵坚定地说:“再走走。”
  罗志文说:“再走一百米,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就回去。”
  这个古怪的地下世界,弥漫着一种诡谲、冷漠的气氛。张琵忽然想,这里会不会和南美大陆地下深处那神秘的隧
  道、沙劳越地下洞室、土耳其的地下城市等等相通呢?
  他的脚步越来越慢了。
  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永远也不可能再走出去了。
  四周一片死寂。似乎有什么人正屏着呼吸,等待他们一点点深入。
  不,是引诱。
  不是引诱,是逼迫!
  张琵打了个寒噤。
  这种感觉当然不是来自前面的罗志文,是来自身后。
  张琵猛地转过身,那个保姆近近地站在他的身后,阻挡着他的退路。
  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她的脸,她并没有因为手电光的刺激而眯起眼睛,那双黑亮的眼睛依然睁得大大的,好像是个
  盲人,平静地面对着手电筒的光。
  张琵一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前面,她没有反对,乖乖地走在了三个人中间。这样,张琵就走在最后了。
  刚刚走出几步,张琵又有了那种被逼迫前行的感觉,他猛地回过头,竟然又看到了那个保姆!她坦然地面对着手
  电筒的照射。
  这时,手电筒突然灭了,地狱般的黑暗刹时吞没了一切。
  罗志文在黑暗中惊恐地说:“怎么了?”
  “她!……她!……”
  “谁?”罗志文惊慌地问。
  “保姆……”
  罗志文伸手朝摸了摸,摸到了她,就说:“她在这儿啊。”
  张琵抖抖地说:“我身后还有一个!”
拾:寻找(3)
  罗志文猛地抽回手,不吱声了。
拾壹:他在跟谁说话
  罗志文不能确定张琵说的是不是真话。
  他又一次对这个永不睡觉的人产生了恐惧。
  他怀疑,张琵早就知道这个房子地下有洞室,或者,这个房子就是他自己的!这洞室就是他自己开凿的一个杀人
  场所!
  也许,就是他在地下插了一根废弃的电话线,然后,连续多少个夜晚一个人抱着电话自言自语。他的目的就是制
  造神秘,最后挖掘出这个地下洞室,用金钱财宝做诱饵,把自己骗进来,杀死在这里,永远见不到天日……
  这个人是精神病!
  此时,他把手电筒关了。他为什么把手电筒关了?
  黑暗中,几个人都不喘气了,每个人好像都在静静地感觉着另外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终于,罗志文试探地小声说了一句:“张琵,你为什么不把手电筒打开?”
  张琵没有回答。
  罗志文就不说什么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握紧了菜刀,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罗志文听见有人在说话,是张琵!
  “你……是神,还是宇宙高级生物?”不知道他在问谁。
  黑暗中一片死寂。
  过了一会儿,张琵又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人类是从哪里来的?”
  依然一片死寂。
  罗志文猜想,这个地下洞室里根本没有第四者,张琵又在故伎重演,就像夜里打电话一样,似乎在跟人对话,实
  际上是自言自语。
  张琵继续和“对方”聊着:“那你又是谁制造的呢?”
  这一次,死寂了更长一段时间,张琵才说话,他的声音充满了悲凉、恐惧、绝望:“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大
  末日的具体时间?”
  此时,罗志文已经要崩溃了……
拾贰:尾声
  张琵和那个神秘声音的“天人对话”,持续了五分钟。
  那个声音好像是两个女声的合成,听起来,有些古怪,就像那个一变二的聋哑保姆在说话。
  张琵以为,罗志文也听到了这段对话,实际上罗志文只听到了他一个人的声音。
  最后,那个声音问张琵有什么要求,张琵意外地说了一句:“我只想找回我的管冂。”
  “她只是一根从地下伸出来的金属线。”说完,那个声音就彻底消失了。
  几秒钟之后,张琵的手电筒自己亮了,就像一个死去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张琵看见,罗志文脸色纸白,抖成一团,他的手里紧紧抓着那把菜刀。保姆只有一个,她站在他和罗志文中间,
  静静地看着他。
  ……几个人爬出那个洞室之后,张琵一下就瘫在了沙发上。
  “刚才,你在跟谁说话?”罗志文小声问。
  “幻觉。”张琵闭着眼睛静静地说。
  “幻觉?”罗志文又问。
  “我困了……”
  说着,张琵的眼睛一点点变得高深莫测,终于闭上了,就像收拢了一个秘密。不一会儿,这个不睡觉的人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空难
  我猛地想到:也许上次我和郝社长通电话的时候,我和他的声音都被拦截了,传到对方的耳朵里变成了另外的样子。我和他用的都是手机。我怀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在空中篡改了信号。                        
空难(1)
  飞机飞在一万英尺的高空。半路上,突然有个人笑嘻嘻地上来了。
  西南A市一家报社连载我的恐怖小说。
  他们邀请我到他们所在的A市搞一次签名售书。
  我这个人很随和,对什么事都能宽容和理解,就是那种没什么毛病的人——但是,我对签售这种事很反感。
  可是,这一次,我去了。
  我直觉,这次签售不仅仅是签售,还会有一种收获,一种正常人不想要的收获。
  这不是说我这个人不正常。认识我的人都知道,虽然我写恐怖小说,但是我的内心明朗,并不变态。我之所以喜欢“
  正常人不想要的东西”,完全是因为职业的需要。
  你听懂了,我的预感是——这次签售我将遇到恐怖的事情。
  我之所以有这种预感,是因为一件怪事:
  报社的郝社长给我打来电话,谈签售的事。
  我借口太忙,谢绝了他们的邀请。
  可是,三天后,郝社长又打电话来,他说:“周德东,你怎么还没到?”
  “我去干什么?”
  “签售啊,上次我们不是在电话里说好的吗?”
  我愣了一下,说:“我没说我去呀!”
  “你说你来的。我们都在报上把消息发出去了!”
  郝社长不可能跟我开玩笑。那是怎么回事呢?
  我猛地想到:也许上次我和郝社长通电话的时候,我和他的声音都被拦截了,传到对方的耳朵里变成了另外的样子。
  我和他用的都是手机。我怀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在空中篡改了信号。
  我想了想,说:“那好吧,我去。”
  当晚,我就坐火车向A市进发了。
  我是一个靠恐怖吃饭的人,一般的恐怖对于我不叫恐怖。我需要大恐怖。
  那么,我到底会遇到什么事呢?
  现在我也不知道。
  次日,我到了A市,见到了郝社长之后,又一次震悚了。
  他笑哈哈地说:“周德东,你不是说你太忙,不来了吗?怎么突然又来了?来了就好!我立即派人联系书店,明天就
  在报上发消息。”
  关于恐怖文学,一直有人喜欢有人拒绝。
  我是中国最早写恐怖小说的人之一,实际上,这个破土的过程,就是跟无数的人辩驳和抗争的过程。
  首先出版是一个最大的难关。
  众所周知,最早我打算创办第一本恐怖杂志,结果流产。后来我又和几家出版社合作这个恐怖事业,均告失败。
  转眼两三年过去了,我一直没有停止努力。
  在此我感谢北京有容文化有限公司的花青女士和中国电影出版社,是他们共同的努力,才使得我前三部恐怖小说问世
  。
  接着,就是开拓市场,应付几乎所有文人的排挤……
  拒绝这种类型小说的人,观点一致,他们认为恐怖小说对人的精神是一种折磨和损害,差点就把我和拉登划等号。
  我却觉得阅读恐怖小说能得到一种另类的快感和享受。
  分歧比较大。
  那些日子,A市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在报道我要去签售的消息,他们提到更多的是两件事:
  一是我要鬼脸签售。
  巨大招贴画上的我,脸是绿的,眼睛是橘黄色,眉毛是浅白色,挺吓人。我签售的时候要化妆,要跟招贴画上的鬼脸
  一模一样。
  不老实的人永远不老实。
  为什么作家签售的时候就非要正襟危坐,不苟言笑?
  我不同意。
  二是恐怖小说家不敢坐飞机。
  你们知道,我是坐火车去的。
  郝社长对我说:“你怎么不坐飞机?为我们节省吗?”
  “不,我是不敢坐。”
  他就笑:“哈,你胆子那么小啊!”
  我胆子不小。但是我不敢坐飞机。
  以前,每次飞行在10000尺高空的时候,对于我都是一种煎熬。时间过得慢极了,比坐火车还要长。
  那么大的铁东西,真的就能飘飞在天上?飞机发明这么久了,但我依然对这件事持怀疑态度。
  我更信任在地面上跑的交通工具。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总不至于那么绝望,总会有一线生机。在飞机上,你朝哪里跑
  ?
  就是死,我也宁愿选择另一种死法,而不愿意那样死——
  飞机出事了!
  整个世界天翻地覆!
  几百个冤魂生前的惊叫声!
  黑匣子吞进每个人最后的留言!
  一声巨响,我们像冰雹一样从那么高的天空中摔下来:“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我宁可坐牛车。慢是慢,但是不危险。
  我觉得胆小分两种,一种是对鬼呀神呀不存在的东西害怕,那是真的胆子小。一种是怕死,我属于后者,这不叫胆子
  小,应该叫热爱生命。
  假如我死了,谁给你们写恐怖小说啊?
  从另一个角度讲,我这是对喜欢我的读者负责。
  报社好像是为了补偿似的,把我安排在了A市最好的宾馆,就是那种冰箱里的饮料一瓶几十块钱的。
  我才不喝它们呢。
  我花几块钱一瓶买了一堆牌子相同的饮料,然后放在里面,来了客人我就大方地拿出来给他们喝。
空难(2)
  这是一个好办法,教给你们。
  我这个人从不摆谱,他们的安排让我手足无措,我反复说:“我住那种私人旅馆都没关系,你们这样太铺张了。”
  我签售的前一天,A市的一架飞机就出事了。那天是4月4号。
  飞机起飞几分钟就爆炸了,摔了下来。当时的天很蓝。
  听到这个消息,我震惊了!
  那架飞机摔在了农村的田地里。麦子刚刚生发,田地一片辽阔。风吹过来,麦浪绿油油地涌动,十分好看。阳光下还
  有蜻蜓飞过来。面色黝黑的农夫在田地里劳作,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
  好一幅乡野图!
  可是,这个农夫的身边突然一声巨响,他转头一看,就看见了一条血淋淋的大腿。
  接着,远处又有东西落下来,他再一看,是一颗脑袋。
  还有一只断裂的保险箱,钞票漫天飞舞。农夫只是判断那是钞票,因为和他平时花的钱不一样,上面的图像是卷发的
  外国人。
  那些乘客中有富甲一方的男人,有漂亮的女人,有德高望重的老人,有不谙世事的孩子……
  有达官,可以叫飞机提前或推迟起飞的。
  有明星,做一次广告就能买下飞机一个翅膀的。
  有工程师,正在研究人怎么飞到更远的星球的。
  有医生,可以把一条掉下来的腿重新接到身体上的。
  有外国人,一直热爱中国的。
  有一家三口出来度假的。
  有恋人,正准备结婚的……
  这些完整的人都在瞬间变成了零件,额头,脸,大脑,手,肺,生殖器……
  他们从高空掉下来,他们体验到了从人间任何一座楼顶跳下来都无法体验到的坠落感。他们体验到了一个人永远无法
  实现的速度……
  在摔落的过程中,他们的衣服都被空气撕碎,赤身裸体……
  金属凶手得不到惩罚,它也同归于尽了,变成了破碎支离的零件……
  整个城市都在议论这件事,几乎都把我给冷落了。
  我也和大家一起谈论这件事。
  没有人幸灾乐祸,大家都很沉痛。因为那些人死得太突然,太可惜。
  第二天我签售的时候,人很多,把那家书店都涌满了。这出乎我的预料。
  也许,大家都想来看看我这个恐怖小说家长得什么样——当然,我必须说实话,那看起来很多的读者里有两个是我的
  亲戚。
  我面无表情地在我的书上写着字。我的字写得全世界第一独特。
  我不能笑,因为我涂着鬼脸。
  我把签完字的书递给面前的读者时,总会自然地看对方一眼。
  有富甲一方的男人。
  有漂亮的女人。
  有德高望重的老人。
  有不广世事的孩子。
  有达官,可以叫飞机提前或推迟起飞的。
  有明星,做一次广告就能买下飞机一个翅膀的。
  有工程师,正在研究人怎么飞到更远的星球的。
  有医生,可以把一条掉下来的腿重新接到身体上的。
  有外国人,一直热爱中国的。
  有一家三口出来度假的。
  有恋人,正准备结婚的……
  大家都排着队。
  我朝后面看了看——不是因为累,希望队伍短点,早点结束,而是希望队伍长点,越长越好。
  我看见在队伍中探出一个脑袋。他离我还隔着十几个人呢,朝我笑了笑。那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他好像认识我一
  样朝我笑了笑。
  这个人不是我的亲戚啊!
  我愣愣地看着他。
  我越看他越不对头,我觉得他的脸好像有点淡绿色,而他的眼皮好像有点橘黄色,他的眉毛则有点灰白色……
  这些不正常的颜色并不夸张,都很淡很淡,甚至很难看出来,甚至可以说是正常的,但是越仔细看越能感觉出那不是
  自然色。
  我断定那不是自然色。
  不过,除了我,没有人看见——他前面的人眼睛看前面,他后面的人看见的是他的后脑勺。
  “您怎么了?”站在我面前的人不解地问我。
  “对不起……”我急忙把目光收回来,继续为他签字。
  我的心里一直在想这个跟我一样画着鬼脸的人,我认为他是在报纸上看到我鬼脸签售的消息,故意这样弄,帮我凑热
  闹,添气氛。
  终于,他笑着排到了我面前。
  我抬头望着他。
  在近处看,他脸上那淡淡的颜色几乎没有了,和正常的脸色差不多。可是他骗不过我,我刚才明明看见他的脸发绿。
  我轻声问:“你也化妆了?”
  他好像没明白我的意思,仍然笑着看我。
  “你的脸涂了绿色。”我说。
  “没有。”他说。
  他的声音很像电话里那个奇怪的声音!我紧紧盯住他,说:“你的眼皮有点橘黄色,你的眉毛有点灰白色——不可能
  没化妆。”
  他不笑了,说:“你让大伙看看,我的脸上有颜色吗?我现在就可以用清水洗给你看。”
  在旁边维持秩序的人好奇地凑近他的脸看了看,说:“好像没颜色,周老师,您一定是看花眼了。”
空难(3)
  我就说:“那可能是我看花眼了。谢谢你喜欢我的书。”
  他笑着拿起我的书,突然弯下腰,说:“周老师,我想和您聊聊。”
  “你是记者?”
  我多希望他是一个记者啊,这样至少他就有单位,有组织,有领导。老实讲,现在我有点怕他。
  “我不是记者。我什么都不是。”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我……恐怕腾不出时间来。”
  他依然笑着,小声说:“——我在天尚等你。”
  我住的宾馆旁边还有一家宾馆,叫天尚宾馆。我马上想到他也不是本地人。
  “我等着你。”他重复了一句。这句话我听过的。
  后一个读者是个小女孩,她不停地朝前凑,他就走开了。
  我低头为后面的人签名。
  我的心乱起来。
  我断定,这个人的脸色不对头,那上面绝对涂了颜色,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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