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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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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天气真好。”我说。
  他看看窗外,点了点头:“不过,天气预报说,晚上有暴雨。”
  “我真忘了你叫什么了。”我说。
  这时候他笑得有点勉强了,说:“我姓佘啊。”
  听到“佘”字,我感到口袋里的水果刀似乎跳了一下。
  “哦,对了,你姓佘……”
  “想起来了吗?”
  “我还是没想起你的名字。”
  “后面的字是习。”
  听到“习”字,那把水果刀又跳了一下。命令藏在暗语中,要我大开杀戒,为民除害。这命令已经下达了三分之
  二……
  “你的口袋里装的是什么?”佘习宙警觉起来。
  我把手从里面的口袋里抽出来,说:“没什么。”
  他在我的西服上瞄来瞄去,似乎更怀疑了。
  我盯着他,问:“你的名字好像是三个字吧?最后一个字是什么?”
反催眠(3)
  我的刀子要掏出来了!
  他突然放松了警惕,又恢复了常见的那种笑,伸手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名片:“看来,你是贵人多忘事,真把我
  的名字忘了。没关系,我给你一张名片吧。”
  邪恶将继续蔓延,他的笑将继续蔓延……
  我举着那张名片,虚心地问道:“你名字最后这个字念什么?”
  他好像意识到我不怀好意了,也不怀好意地笑着说:“你一个大记者,这个字不认识?你跟我开玩笑!”
  一个工作人员像幽灵一样在门口闪了一下,就不见了。
  “我真不认识。”我说。
  “那你认识拼音吗?”
  “认识。”
  他在纸上随手写了个拼音,递给我。
  我急躁起来。
  我要杀人了!但是,口头命令还没有下达!
  “你能不能说出来?”我急不可待了。
  他的脸阴沉下来,说:“周德东,你今天有问题!”
  我感到很迷茫:“没有啊。”
  他咄咄逼人地盯着我说:“我怀疑你的大脑被人控制着!”
  听了这句话,我感到好像被雷电击中了一样,整个身子抖了一下。
  我是一个掌握催眠术的人,身上有一些反暗示能力,经佘习宙一戳穿,控制我的那种黑暗力量大部分就失了效。
  “不会吧,没有人给我催眠。”
  “在你不知不觉中。”
  停了停,他又说:“我还怀疑,你的大脑被人设置了一个指令,这个指令跟我的名字有关。”
  我一下变得六神无主了,说:“佘老师,今天,除了我给一个女孩做过催眠术,没有接近过任何人啊。”
  他笑了笑,这次,他笑得很学究:“刻录在记忆上的事,都是显露在表面的一些孤立的片断。”
  我恍然大悟地说:“我想起来了,有个穿黑裙子的女孩在大街上朝我喷了一股烟雾……我一定是中了摄魂散!”
  他摇摇头:“这世上还没有一种药物,可以控制人的意识。所谓摄魂散,那是谣言。”
  “那她朝我喷的是什么?致幻药物?”
  “致幻药物也不可能一闻就产生效应。”
  “神经毒气?”
  “神经毒气没有人搞得到。”
  我迷路了。
  佘习宙说:“现在我给你做一次深度催眠。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找到深层的谜底。”
  “好吧……”我说。
  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你躺下。”
  我顺从地躺下了,同时我的手又插进了西服口袋,抓住了那把水果刀。
  他顺着我的手,轻轻摸进口袋,惊了一下:“你拿刀子干什么?”
  “自卫。”
  “你把它扔到地上。”
  “不。”
  我一边说一边把水果刀抓得更紧了。此时,我还有十分之一的生命忠于那个黑暗的力量。
  “那……好吧。”佘习宙不再坚持。
  他返身,拿起一个针管,走向我。
  “你干什么?”我戒备地问。
  “我给你的静脉注射点阿米妥纳,帮助你进入朦胧状态。现在,你有了很强的反心理控制素质,必须需要药物辅
  助。”
  注射了药物之后,我发现我的呼吸越来越深。
  他把窗帘轻轻拉上,打开一个光线暗淡的灯,房间里一下变得诡异起来。这时他举起一支笔,就是刚才写拼音的
  那支笔,舒缓地说:“现在,你放松,眼睛凝视这个笔尖……”
  接下来,他慢慢转动那支笔,低低地嘀咕起来……
  我渐渐沉入一片黑暗中。不过,我一直没有放松水果刀。
  “现在,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好的。”
  “是谁的声音让你来找我的?”
  “申玉君。”
  “谁是申玉君?”
  “他们介绍的一个女孩,接受我催眠的人。”
  “她让你来干什么?”
  “她让我来消灭邪恶。”
  “谁是邪恶?”
  “佘习宙。”
  “佘习宙不邪恶,命令你的人才邪恶,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好了,你把刀子扔到地上吧。”
  我就不再自卫,木木地把水果刀扔了……
  佘习宙用父亲一样的声音把我唤醒之后,我感到全身通泰,十分愉悦。他很沉重地说:“现在,发生了一个可怕
  的事。”
  “什么事?”
  “有人利用催眠谋杀。”
  “谁要谋杀谁?”
  “申玉君要杀我。”
  “她怎么杀?”
  “通过你。”
  我吓了一跳:“……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
  “那她为什么要杀你?”
  “我也不知道……”
  “这个女孩神经兮兮的,她是不是已经疯了?”
  “一个疯子怎么可能把你催眠?”
  “那倒是……”
  “这样吧,你把她约来,我见见她。”
  “……我试试。”
我是她表姐(1)
  我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
  这一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是曾找我做过催眠的赵小熙,她说她的心理疾病越来越严重了。
  “我觉得,你的神经特点不适合做催眠。你还是到专科医院看看吧。”
  “你认不认识其他催眠师?”
  “认识几个。”
  “你再给我介绍一个吧。”
  我想了想,把佘习宙的电话给了她:“他那里是收费的。”
  “这个没问题,只要他能治好我的病。”
  放下赵小熙的电话,我又给申玉君打了个电话,约她来。
  半个钟头后,她来了。她一进门,我就条件反射地朝楼下看了看,那个黑裙子女孩如影相随,又出现在花坛边。
  申玉君坐在我面前,眼神和平时一样很不集中。
  “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还算好吧。”
  “我想领你见一个更了不起的催眠师,你愿意吗?”
  “他叫什么?”
  “佘习宙。”
  她想了想,说:“我没听过这个名字。”
  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你听过邪恶这个名字吗?”
  “谁叫这个名字啊?”她差点笑出来。
  突然,她侧过头,灵敏地听了听,好像听到了什么。
  “怎么了?”我问。
  “你听,有滴水的声音。”
  我仔细听,果然听见了滴水的声音,缓慢而清脆:“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我家里没有哪里漏水呀。我梗着脖子听了一会儿,意识有点模糊了……
  我赶紧使劲摇摇头,眼前的一切都恢复了清晰。我时刻得防备她给我催眠。
  我转移开注意力,继续说:“他想见见你。”
  “他知道我的病?”
  “我对他说过。”
  “我都感到没有希望了。现在,我最怕家里人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其实,我觉得我没那么严重。……你听,还
  有滴水的声音。”
  我又听见了缓慢而清脆的滴水声:“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我起身走到卫生间,水龙头没有滴水。
  我又来到厨房,水龙头也没有滴水。
  真是怪了。
  我回来,坐下,想了想说:“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仇恨。你的仇恨是什么呢?”
  她说:“我好像没有什么仇恨。”
  “再想想。”
  “嗯……我有点恨医生。”
  “为什么?”
  “他们只知道宰患者,却治不好病。别说精神上的故障,就说咳嗽吧,我们都咳嗽千千万万年了,医生治好了吗
  ?”
  “这个问题你有点武断。”
  “我不武断。……你听,那声音又响了。”
  是的,那个声音又响了:“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我有些恼怒了,再次站起来,寻找那声音的根源。
  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最后我站在她的跟前。
  那水是从她的背包里渗出来的。
  她低头看了看:“哟,对不起……”
  她一边说一边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它果然漏了。她拿出餐巾纸擦了擦,又抱歉地去洗手间拿来拖
  布,要擦地。
  我阻止了她:“没关系,一会儿就干了。我们走吧。”
  她说:“好吧。”
  我和她走出了楼道,那个黑裙子女孩正在花坛前看书。
  她朝我们望过来。
  我们走近她之后,她问申玉君:“你去哪?”
  我说:“我领她去见另一个心理医生。”
  她把书收起来,坚定地说:“不,我姑妈只让她到您这里来,不许她到别的地方去。”
  我看了看申玉君。她胆怯地看着那个黑裙子女孩,好像很害怕。
  “没关系,那个人我认识。”
  “那也不行,我得替她负责。”黑裙子女孩盯着我的眼睛,坚定地说。我发现她的眼神像蛇一样锋利而且冰冷。
  申玉君乖乖地站在了黑裙子女孩一边,小声对我说:“我……回家了。”
  我想了想说:“那好吧。”
  黑裙子女孩这时候才抱歉地朝我笑了笑,说:“给您添麻烦了。”
  “不客气。”
  一黑一白就走了。
  我看着她们的背影,心中的阴影越来越浓厚。
  “哎,你叫什么名字?”我喊了一声。
  她们一起停下来,回过头。
  黑裙子女孩意识到我在问她,就说了一句:“我是她表姐。”
  然后,她转过身去,拉着申玉君快步离开了。
  我给佘习宙打电话,对他讲了事情经过。
  他沉吟片刻,说:“我一定要给这个申玉君催眠,问出真相。”
  “可是,她不会到你那里去。”
  “我有办法。”停了停,他问我:“你知道她的电话吧?”
  “知道。”
  “告诉我。”
  “你要通过电话给她催眠?”
  “没错儿。”
  我觉得,电话催眠只是一种想像,因为,催眠经常需要外界环境和一些物理方法的辅助。我不相信仅仅通过电流
我是她表姐(2)
  传递的声音就能对一个人实施催眠。
  “能成功吗?”我怀疑地问。
  “艰难一些,不过我想试试。”
  我把申玉君家的电话告诉了他。
  他说:“你告诉她,今晚,我要给她打电话,询问一下病情。”
  “没问题。”
  第二天,佘习宙给我打来电话,有些激动地说:“成功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
  佘习宙平稳了一下情绪说:“昨天半夜,我通过电话,成功地使她进入了催眠状态。尽管她的言语有些杂乱,但
  是我还是找到了答案!”
  “你说说。”
  “她接受你催眠时,身体里已经埋藏了另一个催眠师的指令,她依照那个指令,对你进行了反催眠。然后,你就
  拿着水果刀来找我了。”
  “是另一个人要杀你?”
  “是的。我怀疑申玉君的精神没有任何疾病,她是被一个人控制了。”
  “她休学都一年了,哪个人能控制另一个人这么长时间?”
  “什么神奇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你知道那个著名的公鸡实验吗?——在地板上用粉笔画一条线,然后把公鸡的嘴
  压在这线上,公鸡就以为自己被绑在那里,抬不起头来。这个不幸的女孩也一样,她的心神被人强制,不敢反抗。”
  心理,精神,意志,这些东西最玄虚,没有一丝一毫实际力量。但是,有时候它们的力量却无比强大,无比可怕
  。
  “我还没有彻底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有一个人闯进了申玉君的卧室,打断了我的催眠。”
  “是她母亲?”
  “不像。我在电话里,听见那个人的声音很年轻。她对申玉君严厉地呵斥道——你在干什么?快睡觉!申玉君一
  下就从催眠状态中惊醒过来,把电话挂了。”
  我打了个冷战:“那个人是她表姐……”
他这个人有点怪(1)
  我的工作突然忙起来。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整天陷入繁忙的事务中。
  这天,刚刚有点闲,我就想起好久没有赵小熙的消息了,于是给她打了个电话。
  “佘先生给你做的催眠效果怎么样?”
  她冷硬地说:“不怎么样。”
  “为什么?”我感到她的口气不对头。
  “我觉得他那个人有点怪……”
  “怪?”
  她叹口气,说:“也没什么……好了,谢谢你关心我。再见。”
  电话就挂了。
  我想了半天,到底没想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和申玉君的母亲是在一个茶馆见面的。她是一个干干净净的老太太,我约她见面,是想聊一聊申玉君。
  一提起申玉君,她的脸上就现出了淡淡的愁容:“这个孩子一年前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
  个样子……”
  我突然问:“她表姐叫什么?”
  老太太愣了一下:“叫毛果。”
  “她一直在你家?”
  “是。她父母死得早,这几年一直生活在我家。怎么了?”
  “没什么,我是说……她把申玉君照顾得挺好的。”
  “全靠她了。”
  “她没结婚吗?”
  “过去谈了个男朋友,两个人特别好,可是,要结婚的时候,那个小伙子突然变成了植物人。她再也没嫁。”
  “她男友怎么成了植物人?”
  “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磕着没碰着,睡觉睡成了植物人,再没有醒过来。”
  她显然更关心女儿的病,停了停又问:“小君的病还有希望吗?”
  我说:“您别犯愁,我想她会好的。”
  离开申玉君的母亲,我决定找毛果谈一谈。
  我和她毕竟不熟,不便直接约她,就打电话约来了申玉君。约来了申玉君,就等于约来了毛果。她俩有一个是另
  一个的影子。
  申玉君敲响我家门的时候,我看见毛果出现在楼下的花坛前。我给她打开门,说:“你等等我,我出去一下,半
  个钟头回来。”
  “你去干什么?”她警觉地问。
  “我去见个重要的人。”
  “跟我有关吗?”
  我想了想说:“是的,跟你有关。”
  “……那你去吧。”
  我下了楼,一步步走近了那个“表姐”。这天的太阳好极了。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直直地看着我。
  我朝她笑了笑,然后停在她面前。
  “我表妹有什么问题吗?”她问。
  “你精通催眠术。”我突然说。
  她看了看楼上我的窗子,突然笑了。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吗?”
  “你什么时候学的?”
  “一年前吧。”
  “你学它干什么?”
  “因为在现代社会,它成了一件武器,我要用它进攻,也要用它自卫。当有人在暗处要控制你的时候,你不想被
  控制,就必须先下手控制他。”
  我假装轻松地笑了笑:“我在学催眠术之前,先是被人催眠过一次。想必你也一样。”
  “没错。”
  “他是谁?”
  “佘习宙。”
  这个答案在我的预料之中,不过我还是愣了愣。
  “过去,我一直很反感催眠术,永远不想体验那种感觉。可是,他对我下了手。他一直控制着我,我成了他的玩
  偶和奴隶……”
  那时候,佘习宙在报纸上刊登了一则启事:招聘助手。
  找工作的人很多,毛果排在最后。轮到她时,都已经下班了。
  她把资料交了之后,接受佘习宙的面试。
  此时,天边悬挂着一颗血红的末日,小楼里安静无声。佘习宙温柔地说:“姑娘,你要来这里工作,我必须要测
  查你的记忆力和分辨力。”
  毛果说:“好的。”
  于是,佘习宙拿一幅画在毛果眼前晃了一下,然后就收了起来。毛果隐约看见上面有两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几
  把椅子。
  他问:“左边的房间里有三把还是四把椅子?”
  毛果想了想说:“三把。”
  他点了点头,又问:“左边房间里的窗帘是浅绿色还是深绿色?”
  她答:“深绿色。”
  “左边房间有两个窗户还是三个窗户?”
  “两个。”
  答完后,她看了看那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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