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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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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沉默,从吃饭到回家他都一语未发。
进了家门,他还一直沉默,我也懒得打扰他,看他躺在客厅沙发上小憩,我就回卧室,扭来扭去的把买来的衣服一一试个遍,可是没有了亚凡当观众,似乎穿的再好看也不开心,于是我把所有买来的东西全整理好,穿着丝质的吊带裙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突然发觉我还是很孤单,为什么亚凡不把心事告诉我,我能替他分忧的。自从结婚至今,我们从未吵过架,好像大家都特别小心似的。
“梦依!”亚凡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路。
“怎么了?”我出来看见亚凡坐在沙发上,表情却很难捕捉的到。
“我……”可是亚凡却启齿又闭,我只能期待的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没事,你怎么穿成这样啊?想勾引我啊?”
“啊。睡衣了,真是的。”看他转移了话题,我试探性的问道, “亚凡!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什么啦。”
“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你总是离我越来越远,有什么不能让我和你一同承担呢?我是你的妻子啊,亚凡。”我忍了好久的话语终于说出了口。
亚凡抬头看着我,一把把我拥入怀中,好像犯错的孩子似的竟埋在我的胸前低泣,就像我从来也不认识的亚凡,只是他的拥抱太紧太紧,让我无法呼吸,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我轻轻的扶着他的头,疑惑开始慢慢剥茧而开,我只想告诉亚凡,感情是没有对错的,但是道德却不能让你宽恕自己,我也不是圣人。
时间静静地流淌,我的心在慢慢地灼伤。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梦依,你能现在出来见我吗?”
是周楠的声音,“有什么事吗?”
“是的,现在必须见到你。”
“可是……”
“别可是了,真的有事的。”
亚凡还在沉默的,我看了下钟表,已经不早了,不知道周楠到底有什么事。
“亚凡,我有事出去下,马上就回来了,可以吧?”
“嗯。”
我走到楼下时,周楠的车已经停在了楼前,我抬头看了下家里的窗户,瞥见亚凡在窗户旁的身影,随后就消失了。
“梦依,答应我一件事。”当周楠把车停在一个寂静的地方,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我奇怪周楠这样的举动,让我预感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什么事情?”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坚强。”
“怎么突然说这些?别让我胡思乱想啊,不会是你得了什么绝症吧?”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想到是亚凡的事情,因为在我看来,周楠同亚凡的关系很好但却又有种嫉妒在里面,让人琢磨不透。
“我这么健康,像是得绝症?笑死我吧。”没有想到正在严肃的周楠不由笑了起来。而后又回归严肃地说,“其实,是和你有关系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什么事,但是,我只希望你能够坚强。”
“可是,既然你知道,那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因为我不想这样卑鄙,我只想让亚凡亲口告诉你。我只能提醒你,倘若和他一起是幸福的,就抓住他。因为他放不下你的。”
“不会吧?你叫我这么晚出来就说这些?我的天,你就不怕亚凡误会我们啊?虽然说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可是学校闹得沸沸扬扬的,害我都不敢想以前一样。”
“梦依,你想太多了,清者自清,我只是希望你过的幸福。”
“可是,你对我太好了。”
“像哥哥嘛。呵呵。就当我是哥哥吧。”
“嗯。”
当我回到家中,亚凡还在客厅坐着,我看他抬头看了看我,目光有些吓人。
“你,是不是喜欢周楠?”
“啊!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怎么会问这个。
“那这么晚了,你们去干什么?”
“没事啊。”
“是吗?”
“嗯,你自己的朋友你都不相信啊?朋友妻不可欺呢,还研究生呢,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没等我说完,亚凡竟然一把拽过我印上我正在喋喋不休的唇,更让我奇怪不已。他今天是怎么了,我迷惑的看着他。
最近的亚凡经常按时回家陪我,还时不时陪我逛逛街,可是怎么都让我感觉有点不正常似的。原来他不在乎我是否和周楠或者唐彬一起喝茶聊天或者吃饭的,因为他经常没有那么多时间陪我,可是发现那天以后,似乎他就像炸开的醋坛子似的,到处酸溜溜的,他过去说是信任我,难道现在不信任了?可是总感觉一时适应不了。
但是似乎这样的日子没有过多久,就被一通电话打破了,看着结果电话的亚凡急匆匆的往外走,我竟好奇的跟踪而至。
可是一路却到了妇产医院,我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跟在亚凡后面,可能因为他实在很着急,否则我这么拙劣的跟踪术早被他预感到了。
我在离产房十几米的地方,看见那门口焦急的站着亚凡和唐彬。我呆呆的立在那里,不敢多想些什么了。而后飞奔的跑回家中,把自己锁紧了书房。
夜晚如此漫长,亚凡没有回家,连通电话也没有,这是我预料到的。我出去拔掉了所有的电话线,关掉了手机,重新躲进狭小的空间里。
“‘欧阳菲莹的家属在吗?’
‘在。’
‘你就是他的丈夫?’
‘呃,嗯,是的。’
‘你妻子太瘦了,不过孩子很健康,在这里安心等待吧。’”
我回忆着医院里的一幕幕,惊恐的瞪着眼睛,妻子?亚凡的妻子?不是我吗?怎么会?难道就是那个女的?那个来访的女的就是叫欧阳菲莹吗?是我在雨中等了亚凡好久,却因为她而不接我电话的那个欧阳菲莹?太可笑了吧,既然他们爱得如此强烈,那我又是什么呢?我理不清楚了。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再次来到医院时,亚凡已经一周没有回家了。我在住院部询问到欧阳菲莹的病房,然后像病房走去,在门外我听见嬉笑声,从门上的玻璃窗,我看见亚凡怀里熟睡的小人,他似乎很是开心。本来我是想来询问一切,可是那样温馨的画面让我止步,孩子是无辜的,不是嘛。我踉跄了下,手中的花跌落下来,我转身却撞进了唐彬的怀里。
“梦依!”唐彬吃惊的看着我。
“嘘!”我把食指放在他的唇边。
唐彬拉我走到医院花园的长凳坐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看着唐彬诧异的眼神。我感觉我自己即滑稽又可笑。“亚凡说他出差了,可是你……”唐彬似乎知道说错了,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出差了?呵呵,冠冕堂皇的谎言,是吗?好好笑啊。”在内心的万分压抑下,泪水滑落而来,在一阵昏厥中,我陷入了黑暗,什么都飘渺起来。
当我醒来时,病床旁唐彬看着我说,“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
“怎么没事?太太怀孕营养不良都不知道啊?好在我今天值班,换别人可检查不出来。回去好好补补啊。”看着说话医生的胸卡,原来是本市有名的妇科医生。
“谢谢大夫。我会注意的。”
我走下病床,看着唐彬脸上惊讶的表情,“别告诉任何人。希望你能做到。”
“可是……”
“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就是你们所期待的结果要来了,这不是策划很久的嘛。别让意外打乱了。”
“你误会了,不是那样的,梦依,真的不是。”
“那是什么?”
“我……”
“梦依,我回来了,在吗?看我给你买的什么?”我从卧室走出来,看见站在门口的亚凡正兴奋的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孩子带的金锁。
“我们还没有孩子呢?”我压抑着内心想要揭示他的渴望,挤出微笑的说。
“总会有的。”
“会吗?那你认为每天吃避孕药和安眠药的人会生出孩子吗?”
我看见亚凡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也不是哦,好像最近有两个多月没有吃了啊。只不过是我到现在才知道原因而已,那次不小心拿到你给我调配好的牛奶残汁做实验发现的,谢谢你关心我啊,毕竟对我也有一定好处的啊。”
“梦依。你……”
“我只是奇怪怎么一回家就睡觉很香,奇怪为什么这么久我们一直没有孩子而已。”
亚凡手中的金锁滑落下来,整个人疆在那里。
“其实,我几个月前就知道,牛奶里有东西,只是感觉还算无害,可能你是处于什么原因我也不想追问你,但是我还是决定以后自己喝自己冲的牛奶,可是亚凡,你能不能不要隐瞒我太多呢?如果这段婚姻是枷锁,我不会禁锢你的,但是我害怕这场婚姻本来就是个阴谋的开始。我放你走,你不用背负着那么沉痛的十字架,何必活的那么累呢?就选择你想要的不就行了,现在的你不是我认识的亚凡。”
“我还一直以为……”
“是不是一直以为,什么事情都在按你的想法在发展?”
“不是的,不是的梦依,我没有阴谋,可是我有我的无奈。”
“孩子吗?”
“梦依,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你都无法原谅我的,但是我真的有苦衷的啊。”
“苦衷?亚凡,我和你一起到现在,才发现,原来那么完美的蓝亚凡也有懦弱无助的时候,我不知道你迷失在哪里,但是我的心好痛。”
“我不想失去你,知道吗?梦依。可是,我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无论事情再怎么发展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虽然我们都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但是你我都在逃避着,从一开始就是,所以我们一直没有去面对现实。你洗洗休息吧,我今天睡书房。”
当我关上书房门的时候,就不想再想外边的亚凡。
我的迷茫
当听到关门声时,我知道亚凡出门了。
我收拾了下简单的衣物,我想离家出走。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受现实,亚凡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我,他选择了逃避,我也只能逃离现实。还没有跨出门,我突然决定,我不要再回来了,最起码现在想不要再回来,于是我把所有自己用的日常用品和衣服都收拾出来,可是一时不知道要搬去哪里,突然想起周楠说过有个空房子在市区,就是有点小。
“周楠,你今天有时间吗?”我拨通周楠的电话。
“怎么了?现在不是暑假啊,比较闲,有什么事?”
“嗯,过去听说你在市区有个空房子。”
“是啊,是老房子了,很小。”
“可以租给我吗?”
“嗯?你租它干吗?梦依,你不会……”
“你租不租呀?”
“你就暂住吧,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那就谢谢你了啊。还有,方便现在接我下吗?我今天就搬去。”
“梦依,你真的决定这么做吗?”
“是啊,就请你帮帮我好吗?我知道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等着我,我马上到。”
我坐在楼梯口等着周楠的车子,我也不知道我怎么那么确定我不会碰到亚凡回来,不过知道周楠载我离开,我也没有看到亚凡,其实那时我是很想撞见亚凡的,我想他的挽留,因为我害怕失去他的爱我就一无所有了,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父母。
“梦依,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任性了?最起码要亚凡给你说清楚啊。”把屋子收拾完后,周楠坐下来说到。
“你知道吗?我现在连哭都不知道怎么哭了,似乎已经麻木了,他隐瞒我的事情太多了,让我感觉到可怕,虽然我知道他的欺瞒与手段都不是恶意的伤害我,可是我的心伤了,我突然发现亚凡不再是我认识的亚凡。我想试着去了解他,可是却得到一个个残酷的现实。”我面无表情的说着,眼睛已经哭痛过了,不想再流泪了。
“但是,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问题总是要想办法解决的啊,亚凡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或许就是因为他太能承担责任了吧,我只是想逃到见不到他的地方,自己静一静。”
“希望你能想的开。”
“会的,不过请你保密,我明天要去海边,定的飞机票,一早就去。”
“那怎么联系你?”
“到那里买张电话卡,给你联系,不过别告诉亚凡。”
“可是这样解决不了什么的啊,你这样做,不是把亚凡拱手让给别人嘛。”
“那我能怎么做呢?如果有个女人给你生了个孩子,你会忍心不要他们?无论是什么状况下发生的事,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不是吗?”
“可是梦依,那你的幸福呢?”
“什么幸福?我就知道那些幸福就是假象、是场梦,该醒的时候了。”
“无论你到哪里,我都要知道你是安全的,知道吗?你信任我,那么我也信任你,我认识的梦依是坚强的。”
“会的。我是坚强的。”但是无声的泪水却不争气的滑下,我再也忍不住的哭泣起来。
“一切会好起来的,梦依。”周楠像长辈似的拍着我的头说。“我会陪着你的,不要这样子让人心疼。”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哽咽着抬头看着周楠。
“不要管为什么,只要记得把我当真正的亲人就行,记得我不会背叛你的信任,记得我不会让你独自悲伤。”
“周楠,我是梦依,我现在住在海滨旅馆,环境很好哦,能听见海浪声,呵呵。”当我到达目的地,换号手机卡,就给周楠去了电话。
“安全到达啊,好的,还知道报平安,害我担心,这么久才打电话。”
“才到的那天忘记买卡了,这不今天就马上去买卡给你联系啊。”
“嗯,看你现在的心情还行。”
“是可以,这里好美哦。心情自然就好了。”
心情怎么能好的起来呢,只是不想再去想些什么而已。来的第一天,我把离婚协议书寄了回去,我想我应该放手亚凡,何必让大家都这么累呢,虽然我恨着,但是我知道直接的报复没有用,或许让亚凡更讨厌我,这样的选择,也许能让他记得我最后的好吧。我不伟大,我不是圣人,我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孩子即将没有父亲,可是我思考了许久,我想就让亚凡永远不知道有这个孩子,那么就选择放弃亚凡,我其实是想让他内疚,等孩子大了再告诉他,可是孩子是筹码吗?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或许应该消失在他的世界,不要他内疚,只求他幸福,或许我是疯了,可是我真的没有欧阳菲莹爱的那么执着。我愿意放弃恨,只希望我的孩子健康成长,以后他就是我的全部。可是我的内心无论怎样都是凄凉无比。生活真的给我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
在这里回想着过去的一切,试着让自己躲在那些美好的回忆中不走出来,但是,周楠说亚凡要来,其实我早就料到的,并不责怪周楠告诉了亚凡我的联系方式和去处,因为就像周楠最初劝解我说的“要面对的终归要面对。”,所以我也用同样的话诉说给周楠,证明我已经不想再逃避了。只是不知道我们再见面的情景会是什么样子的,我期待着见面,因为我现在很孤单,怕死了夜晚死一样的寂静下只有我独自一人,可是我又害怕见面,因为那个朝夕相处的丈夫一下子变得更加陌生,让我怀疑他是究竟为了什么和我生活在一起的,这会让我联想到生父母留下的巨额保险赔偿金,让我的心不禁一寒,难道人的感情就那么现实吗?亚凡究竟爱过我没有呢,就连我自己都已经觉察不出来了。
“梦依!是我,亚凡。”当电话那边传来亚凡的声音,我却感觉是那么的陌生。
“好,蓝亚凡。”我一字一顿的说着他的名字,不是恨而是像深刻抨击下他的内心。
“为什么那样子离开,我知道你只能求助周楠,我恳求他好久才能得到你的联系方式的。你不是答应过不会离开我吗?”
“答应?是吗?……”
“对不起。我……”似乎亚凡知道说错了什么,电话突然一片寂静。
不知道沉寂了多久,我挂断了电话。抱膝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窗外的大海,人的心为什么不能像还一样宽广呢?用海比喻心,或许不能只说宽广,因为在大海咆哮时,又有多少无辜的生命走向尽头了呢。人心就是这,能宽容一切亦能抱恨终生、四处报复。我会怎么选择呢?我在迷茫着,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迷茫着,我想去原谅亚凡,可是有无法接受另一个女人和他拥有共同孩子的事实。现在的我就像小时候一样无助,只能孤单单的独自舔舐伤痕。
“梦依,开门。”听见这个声音,我知道是亚凡找过来了,虽然我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可是确信的是他找到了我。当我打开房门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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