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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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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节骨眼上,李林甫可不想自讨没趣去触霉头,毕竟李隆基对权力的控制欲望很强,绝不准许有人逆他意志行事。
“嗯。”
李隆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朕觉得御史中丞杨钊精于算度,又对朕颇为忠心,不如便派他前往河东。”
“这……”
李林甫实在没想到李隆基所说之人会是杨钊,一时竟是犯了难。杨钊如今已经升为御史中丞,入驻政事堂仅仅一步之遥,若是在这个时候再让他到河东赈济灾民,捞了大把的民望,恐怕会大大助长杨氏一门在京中的势力。(注2)“怎么,相国认为朕的安排有何不妥吗?”
李隆基颇为不悦的夹了李林甫一眼,声音陡然变寒。
“臣不敢,臣以为杨大人德才兼备,是出使河东赈济灾民的不二人选。”
事已至此,李林甫虽心中有千般不愿,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承认杨钊的使臣地位。
“那便拟旨吧。”
李隆基不带一丝感情的摆了摆手,坐回了御案。
中书舍人严灿槭遂提笔蘸墨,起草诏令。
“今河东久旱,自五月不雨至秋七月。乙酉,以旱,命宰相、台寺、府县录系囚,死罪决杖配流、徒,流、徒以下特免。另封御史中丞杨钊为河东经略使,三日内前往太原府赈济灾民,以表朕心。”(注3)
提笔勾完最后一个字,中书舍人严灿槭交予李隆基御览。李隆基扫了一遍,确认并无差漏遂点了点头道:“交由门下省审核吧。”
“相国,朕也有些乏了,你且先退下吧。”
李隆基只觉一阵倦意袭来,不耐的冲李林甫摆了摆手。
“请陛下注意龙体,老臣告退。”
李林甫冲李隆基又行了一礼,心中叹了一声,躬着身子颤颤巍巍的退离了勤政务本楼。
注1:太原尹:唐朝行政规划实在繁杂,一句话开元天宝时期太原府的长官就叫做尹,皇帝不在时就是留守。
注2:参加政事堂会议的仅三省长官(中书令、侍中、尚书左右仆射)是当朝宰相。
注3:河东经略使:这又是一个很虚的官,唐贞观二年(628)始设于周边重要地区﹐后多以节度使兼任,多用于巡查。
第三十四章 股肱(二)
“元一,进来吧!”
李隆基轻咳了咳,拿起了内侍省送来的密奏。
“陛下,老奴觉得相国也是为陛下着想……”
高力士从侧门进了楼,躬身劝道。
“哼,这只老狐狸,朕还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李隆基翻开密奏,开始逐条扫视。
“老相爷心还是向着陛下的,只是处事的手段上有些欠妥。老奴多一句嘴,如今朝廷能如此和睦,除了陛下英明神武外,老相爷也是居功至伟啊。”
微顿了顿,高力士笑道:“相比之下,御史中丞大人的手腕就显得有些稚嫩了。前些日子贵妃娘娘还跟老奴说,叫我多劝劝您,不要太宠着中丞大人。”
李隆基面上有些不愉道:“元一啊,今日你的话怎么这么多?”
“老奴还不是为陛下思,为陛下谋嘛,老奴都这把子年纪还图个什么?”
高力士却是并不惊惧,顺着李隆基的话头滑了过去。
“好你个老小子!”
李隆基笑着摇了摇头道:“内侍省来报,亨儿这几日一直在东宫临字、读书,闭门不出。你且来说说看,他都读的是什么书?”
高力士欠了欠身道:“老奴不知,但太子殿下素来仁孝,想必定是在诵读、抄写《孝经》为陛下祈福。”
“他要是真有那份孝心,朕也就安心了。”
叹了一声,李隆基将手中密奏交予高力士。
“你且看看,他接见的都是些什么人。”
高力士接过那密奏,刚念了一条便被吓得不浅:“陛下,太子殿下这,这……”
“罢了,罢了。连累了韦坚他还不长记性,如今又搭上了朕的右仆射。”
李隆基声调陡然变寒:“他心里总埋怨朕打压他,可你看看,稍稍给他些空间便得意忘形起来了。”
高力士笑道:“太子殿下还年轻,有些事情看的不够透彻……”
“年轻?适儿都封王了,他还年轻?朕像他这般年纪的时候,都已经一手开创了开元盛世!”
李隆基一口怒气上涌,直震的胡须乱颤,咳嗽不止。
“陛下息怒,老奴又说错话了。”
高力士帮李隆基拍了拍后背,躬身低语。
“不怪你,不怪你。”
李隆基摆了摆手,稍减缓了语速。
“朕记起来了,那个李七郎也是东宫的人吧?哎,看到他朕便觉得自己老了,现在啊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李隆基突然想起一年前初见李括的场景,不禁有些唏嘘。
高力士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做纠缠,苦笑道:“不过是挂了个太子宾客的虚职,做不得准。况且陛下春秋鼎盛,这天下的臣子还不都是陛下的臣子吗?”
“就你会讨朕欢心!这李七郎倒是个人才,又是青春年少,朕琢磨着将他培养培养,倒是能留给亨儿用。”
李隆基轻拍了高力士一掌,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看吧,看吧,老奴就说陛下到底是疼着殿下的。”
难得李隆基自己心里落了软,高力士自然是乐的在旁边敲边鼓。别的且不论,这些年来东宫孝敬他的银子一箱接着一箱,可从来没断过。正所谓吃水不忘挖井人,既然是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
“你这个老小子,少给朕打马虎眼。一码归一码,朕对他可从来不敢放宽心!”
李隆基也不戳穿高力士的心思,来来往往这些年了,他们君臣间已没有秘密可言。
见李隆基心情不错,高力士贴近他身前低声道:“陛下,虢国夫人已经按您的征召入宫了。”
“哦,三姐入宫来了?”
李隆基轻扣着额角,声调里隐隐透着一股兴奋。
“正是,虢国夫人已经沐浴更衣,正在长庆殿等着您呢。”
高力士见李隆基心情不错,补充道:“夫人是从夹城经明义门入得宫,不会有人看见。”
李隆基点了点头:“贵妃那里……”
“贵妃娘娘那里已经歇下了,老奴就说陛下要与相国商议要事,怕会很晚。娘娘便也没再问。”
李隆基才引了一个话头,高力士便顺着说了下去,直是默契非凡。
“嗯,如此便摆驾长庆殿。”
李隆基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朝殿外走去。
兴庆宫东南角的长庆殿中,虢国夫人杨花花正痴痴的望着铜镜。今日杨钊找到自己,她便有种不祥的预感,不曾想真被她猜中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已经富有四海,坐拥江山,还不放过自己这个可怜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他有了四妹还不够,还要占有自己?天下男人当真都是这般,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不,不,至少他不是,不是的……
杨花花的眼前浮现起李括那矫健的身姿,那不加修饰的笑容……
“夫人,该用香了。”
一名婢女不合时宜的打破了杨花花的幻想,捧着一只香炉来到她近前。
“拿过来吧。”
轻叹一声,杨花花终是一阵苦笑。这又有什么用呢,她们俩不可能的,即使自己不是皇帝的女人,她们亦不可能的。他不会看上自己的,他不会看得起自己这样的女人的……
杨花花刚刚在宫中沐浴完毕,按照规矩定制,需要给衣裳熏香。既然结果已经无法改变,杨花花也就懒得做抵抗,伸平了胳膊,任由那宫婢将香气熏到衣物上。
她只觉一阵可笑,现在熏上这些香有什么用,待得熄了灯,拉了帐,行到龙床上还不是两具赤裸裸的躯体?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眷恋的温柔乡,不过是她双腿间那短短两寸罢了。
那宫婢手持一架金黄色饕餮纹三脚熏炉来到杨花花面前,沿着衣领到衣袖,从衣带至衣缘彻彻底底的熏了个遍。上好的龙涎香顺着素色的中衣铺散开来,直漾的人筋骨酥软。
“夫人,好了。”
那婢女冲杨花花款款施了一礼,便躬身退下。
她不懂,她不懂。杨花花一阵自嘲,看她那羡慕的模样,怕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吧……
“陛下驾到!”
伴随着宦官特有的尖细嗓音,皇帝陛下迈着方步进了长庆殿。
“三姐,朕来了。”
李隆基行到里屋,自然嗅到了刚熏的龙涎香,满是享受的深深吸了一口。
“陛下不是召奴家进宫吗,奴家便来了。”
杨花花虽是敛去了愁容,却并不主动迎合李隆基,将大唐皇帝陛下晾在了一旁,独自拢起鬓角的发丝。
“呵呵,三姐这话说的,难道你不想来吗?”
杨花花刚刚出浴,胸前只系了一层素纱诃子,透过朦胧的布条,隐约可以看到那一对诱人的双峰。李隆基笑了笑,一把环住杨花花,调笑道。(注1)“奴家不敢,陛下是一国之君,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何况区区一个女人呐。”
李隆基不知杨花花因何置气,陪着小心道:“朕哪里得罪三姐了,三姐且说来听听,朕也好做补偿啊。”
“奴家哪敢啊,奴家这样的胭脂俗粉,能够一亲天子之泽实是万分荣幸,岂敢生有怨言?”
李隆基摇了摇头道:“三姐乃是倾国倾城之貌,直迷得三郎我神魂颠倒。”
李隆基以为杨花花是欲擒故纵,故而酥软了话语,连带着称呼都变得亲昵。
“这番话,想必陛下对贵妃娘娘也说过吧?”
杨花花柳眉一挑,瞬时打破了柔美暧昧的氛围。
“呃,呵呵……正所谓嘛,女人如宴,这玉环便是红烧锦鲤,鲜味十足。而三姐则是凉拌竹笋,胜在清新。”
李隆基亦是急中生智,一时缓解了尴尬的氛围。
不知李隆基竟做的出如此比喻,杨花花苦苦一笑道:“三郎用膳,这胃口可还真大啊。”
“朕这胃口,还不是三姐勾起来的?”
李隆基已被杨花花彻底挑逗起了兴致,索性一把抱起她,朝衾帐走去。
“啊!”
杨花花突然被皇帝抱入怀中,一时花容失色,惊呼出了声。
将杨花花缓缓放到御床上,李隆基微微一笑。眯着眼摸到杨花花胸前,他只一用力便抽掉了她胸前的诃子。
“陛下,我可是贵妃娘娘的三姐,您真的下得了手吗?”
杨花花眼神已渐渐迷离,大口喘着粗气。现在只需要李隆基一句话,她便会投怀送抱。
“女人之于朕,生吾者不可,吾生者不可,余者无不可!”
李隆基拉下紫罗色的衾帐,一个挺身便将杨花花扑倒在床。
“啊,请陛下怜惜……”
罗帐轻掩,被翻红浪,恰是漾起一室春光。
注1:诃子:唐代出现了一种无带的内衣,称为“诃子”上胸及后背袒露,外披透明罗纱,内衣若隐若现。
第三十五章 股肱(三)
有些时候消息在民间经过口耳相传,来的丝毫不比朝廷的邸报慢。
这不,皇帝陛下前脚才看到河东旱灾的邸报,后脚长安城里的平头百姓便将消息传将开来,一时成了茶馆酒肆热议的话题。旱灾虽然历朝历代都有,但毕竟发生在眼前的才真实震撼。对于这些祖祖辈辈生长于长安城的百姓来说,饿殍遍地对于他们来说实在难于想象。
虽然他们的生活也仅仅是填个肚子温饱,混个脸面热乎,但生在开元盛世的余荫下,活在皇帝陛下的宫殿旁,这些京畿的老少爷们多少可以喝到一些神仙剩下的肉汤,相较于那些在穷乡僻壤里讨生活的苦哈哈,无疑是幸福的。
故而,同伴口中所描述的情状便成了新奇的调味品,样样透着新鲜,样样惹人探奇。偶尔茶馆中出现一两个河东来的商贩,长安城的百姓便一拥而上,问出许多千奇百怪,叫人哭笑不得的问题。
什么官府开仓放的皇粮是不是随便吃啊,什么一滴井水滴在陇头儿龟裂的土地上起不起晕啊,他们就这样谈着,聊着,笑着……
河东的旱情离他们实在太过遥远,遥远到他们可以惬意的闲坐在茶馆中,端起一只大海碗灌个满饱。相较于河东的旱情,他们更关心谁去赈灾放粮。毕竟,这才是他们唯一能接上话头的地方。这赈灾放粮可着实是个美差,既扬名又得利,故而没一点出身背景,要想揽到这个差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凡是从京畿派往各地的经略使大人,别管你自己愿不愿意,长安城的百姓总会给你攀上几个新的亲戚。什么户部侍郎是庆王殿下侧妃的哥哥啦,什么太仆寺卿是贵妃娘娘的干弟弟啦,总之若不跟皇家扯上点关系,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风流还当宫中图……
所以当杨钊成为河东经略使的消息传出后,一百零八坊便炸开了锅。甭管是东市西市的茶馆酒肆,还是平康里的销金窟,人们谈论的都是御史中丞杨大人的风流韵史。
什么杨大人虽和贵妃娘娘是远房兄妹却暗生情愫啦,什么杨大人和长公主私定终身啦,都传的有木有样。百姓们也都对此深信不疑,人在朝中好办事,没有点裙带关系,在这混若泥潭的官场你凭啥就能把自己洗白?常年待在天子脚下,这份道理他们比谁都明白。
河东是国朝的龙兴之地,那样的地方起了旱灾可是伤及龙脉,朝廷如何能不重视?
这不,连杨大人都派了去。杨大人可是精于算度,这下河东百姓米缸能领到的米怕又要少上一茬咯。
当然,亲仁坊中,御史中丞兼河东经略使杨钊不这么想。
今儿个一早,便是大喜临门。自家三妹前脚才踏入府邸,后脚宣旨的中使便进了府。一番宣读后,杨钊直是暗中窃喜。河东经略使,这个肥差他费了多少周折都没有弄到,想不到三妹倾眉一笑便降了圣恩。看来,以后得让三妹多进宫走动走动。老话讲,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这三妹虽不是兄弟,却比兄弟还好用。在他杨钊看来,女人的笑容,最是攻城拔寨的绝佳武器。
圣旨说的是三日内启程,这便有些匆忙。杨钊唤来了府中的管事一番交代后便径直去了疏勒兵马使李括的宅子。
要不是宅子正中挂着一块李府的匾额,杨钊还真以为自己走错了街,到了哪个犯官的家门口。李括这小子新购置的宅子确实够气派,可整修的也太寒碜了吧。非但没有摆在门口镇邪的石质异兽,便连象征门脸的匾额都不用鎏金,这哪里像一个高级军官的宅邸?
叹着气进了府邸,还没走几步,杨钊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除去守在大门前的一个上了年纪的老门房,偌大的宅子几乎看不见一个佣人。虽然李括事后一再强调,他已买了几个婢女服侍老太天,可杨钊却由此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赠送几个男仆给少年,为他壮壮门面。
“什么,杨大人你要去河东赈济灾民?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李括听到杨钊的这句话后,难以置信的盯着对方。
“这有什么好惊奇的,陛下昨夜用了印,门下省刚刚批复,我也是才刚得到消息。”
杨钊耸了耸肩,对少年夸张的表情不置可否。
“那你一去河东要大概多久?”
蹙了蹙眉,少年有些不安的望着杨钊。
“这可说不好,赈济灾民自然得看灾情了。我这个经略使可是代表了圣上,丢谁的面子也不能丢圣上的面子不是?若是开仓放粮后,灾民都得到了救济,估计也就个把个月。若是灾情严重,怕是到年根能回来就不错了。”
杨钊却是不敢打包票,说了一句屁用不顶的温吞话。
“杨大人,你怎么,你……”
少年愤恨的挥了挥手,叹道。
杨钊当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忙道:“你的那件事不能急,也急不来。你不是跟那个高府的管事搭上关系了吗,先稳住他,等我回到长安再做决断。”
见少年没有什么反应,杨钊灿灿的笑道:“其实呢,这件事我事先也不知情。今儿个可是旬日,我正在宅中睡得香,管家却来报说宫里中史到府了。我匆匆忙忙的换了朝服赶到前厅,这才领了陛下的旨意。”
“倘真如此?”
李括颇是怀疑的看着杨钊,问道。
“这还能有假?我杨钊向来是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你,要帮你搬倒李林甫,便会说到做到。只是这圣命难违,如今也只能等我回来再作商议了。”
“哎,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李括摇了摇头,苦笑道。
“我来你这里,只为了提醒你一句。无论高秀延、李林甫如何挑衅,你都不要上他的当。稳稳当当的等我回来,切记,切记。”
杨钊紧紧的盯着少年,悉心嘱咐道。
第三十六章 荒年(一)
杨钊离开长安城后,没过几日街头巷尾热议的饥馑话题便沉了下去。没有了谈论的噱头,长城的百姓们自然不会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去关心河东的旱情。反正历朝历代都有旱灾,最后官府一放粮灾民不都解决了温饱问题吗。在这些长安人看来,这次河东的饥馑不过也是盛世大唐上演的一场小闹剧罢了。
直到半月后,大量的河东灾民涌入关中,长安的百姓们才意识到这场旱灾的严重性。只是他们想不通,为何朝廷都开仓放粮了,这些灾民还要离开土地、离开暖炕去逃荒呢。
后来事情越来越严重,紧邻河东道的河南道也传出了灾情,紧接着河北道也出现了旱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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