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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颜天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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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姑娘说笑了。”他收回手,随意地把玩着折扇,“不是有诗云‘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么,只不过有几只讨厌的虫子,老在我身后头打转,所以才兴致缺缺,早早地回来了。”   
  “虫子?!”听出他所指,初染眉头一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几日不见,秋兄可是风华更甚——不知道秋兄家住何处,改日一定拜访,好一沾儒气。”   
  “凤都。”那两个字,云淡风清。   
  “原来是天子脚下。”初染略一思量,“这皇城人果真是不一般呢,竟连书生都可以有如此气度。可惜了秋兄的大好才情,若是生在官宦之家,前途无限呀。”   
  “江南如此婉约秀美之处,不也藏龙卧虎吗?”他眯了眯眼,不以为然,“一个泠月也够人恼的了。”   
  “那秋兄为何在这凤城,我好像记得,这并不是凤都的必经之路。”难道也是冲着毓缡?   
  “做客。”他只微微一笑,“天色不早了,前头有家福裕楼,咱们去坐坐如何?”   
  “真是对不住秋兄。”初染歉意地笑了笑,“我还有事,改天吧。岚镜——”   
  “风姑娘真是直率,我还以为你会给我这个面子呢。”他兀自转身,缓步离去,背影被夕阳拉得老长,“我听说这城主夫人可是水家女子,哦。。。。。。好像是唤名芙蓉呢。。。。。。”   
  水芙蓉!   
  初染的身子陡然一惊,怎会是她?!   
  不久前的相思河畔,那月光下的脸,是如此冰冷无情。   
  “为什么杀他?”   
  闻言,她微微怔了怔,继而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所有碰过我的男人,都该死!”   
  水芙蓉,这个迷一样的女人身上,究竟藏了多少秘密?三年前芙蓉镇的妖媚,前些天相思河边的狠决,而现在,又如何成了毓缡的未婚妻?   
  思忖着这个问题,初染久不能寐,索性披衣下床,站在窗边发愣。   
  晚风轻拂,暗香盈袖。   
  突然,身后掠过一道凉意。“谁?”初染警觉地转身查看,门紧紧地闭着,窗子依旧安好。甩甩头,她不禁笑了,心下嗤道:今天是怎么了,竟也疑神疑鬼起来?   
  哪知刚回头,却猛然对上一张俊美非凡的脸,仿佛等了她多时似的,那笑容泛着淡定和得意,夜色迷离里,初染慌乱地退了一步:“岚——呜。。。。。。”   
  想挣扎,男人手中的布却牢牢地掩住了她的口鼻,没多久,眼前的一切就越来越模糊,神色也恍惚起来,她努力地想睁开眼,无奈那眼皮像是压了千斤重担,无论怎样努力地想支起身子,意识依旧是渐渐沉溺。   
  “为什么。。。。。。”初染不懂,为什么偏偏是他。   
  眼前一黑,初然终是睡了过去。看着她的容颜,那男子笑了笑,确定无人,便一把扛起她,轻盈一跃,出了窗子,直奔外头那马车而去。。。。。。 
[第一卷 风华:桃夭(二)] 
头,像被灌了铅,昏昏沉沉,疼痛欲裂。   
  缓缓地睁开眼,模糊迷离的四周渐渐清晰。   
  摇晃,颠簸,风吹动着的窗幔,迅速而逝的树草。   
  马车?初染直觉地想要出去,却发现浑身竟一点劲儿也没有,双手费力地支了半天,才勉强能坐正一点。   
  迷药么?真是讽刺,亏她对这些东西了如指掌,今天却栽在了它手上。   
  木流风,他掳她做什么呢?想来,他们顶多是有数面之缘,偶尔见面,也不过寒暄几句,调侃一番,相处下来倒也觉得是个谦谦公子,虽说是风流了些,可他此举,意欲为何?再者,她并不记得和泠月打交道的人中有这么一号人物。。。。。。   
  “醒了?”正想着,面前已是一张俊美无比的脸,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双凤眼,邪佞又充满调侃,笑意颇深。   
  这才发现,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初染又试着动了动,可身子依旧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最终只好放弃了挣扎,别过眼去。   
  “怎么不说话?不喜欢看到我吗?”他满不在意,伸过手来,把她的身子往外挪了挪,自己则斜靠在一边,神情慵懒。   
  “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初染淡淡地开口,“我们又不熟,再说,遇到一个这么不懂礼貌的人,什么好感也该没了。”   
  “姑娘别误会,我不过是想请姑娘去我家做客而已。”看着她拧眉不悦的样子,木流风笑了笑,“对姑娘下药非我本意,实在是姑娘的毒厉害,以防万一。不过你放心,这并不会对身体有所伤害,再过个四五天的就会好了。”   
  “做客?”初染冷哼了一声,撇过头去,“真好的理由。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那样的交情。”   
  “交情是可以培养的。”他涎皮赖脸地凑近几分,语带神秘,“你不会后悔走这一趟的,我保证。”   
  “我有说‘不’的权力吗?”   
  “没有。”木流风伸手把玩起初染的长发,“你是‘他’看中的女人,我要是碰掉了你一根头发,‘他’怕也罢不了手,所以,你尽管放一百个心。”   
  “‘他’是谁?”初染追问,但木流风只是笑了笑,又把帘子放了下来,扬起了马鞭。   
  “去了你就知道了。另外,你也别白费心思,这迷药是我家秘方,若不是你,我还用不上——哦,顺便提醒你,客栈里还有一个也享受了同等的招待,他现在。。。。。。呵,说不定还做着美梦吧。。。。。。”   
  想起昨晚那一幕,木流风口中是掩不住的戏谑,唇边笑意甚浓。   
  一天过去,除了路上几次短时间的停顿,马车基本一直在跑。看的出来,这木流风虽嘴上悠闲,可心里似乎在忌惮着什么。昨夜住店,他还吩咐小二另换了一匹马。   
  初染还是浑身乏力,只站着就很觉得累,木流风料她跑不了,所以看她也不是很紧。可他们现在在哪里,又要到哪里去,她却全然不知。   
  隐约,她有不好的预感。他们似乎是直向西而去,走的地方也越来越偏,往昔热闹的市镇明显少了许多,不若那般繁华。   
  “你到底是什么人?”对着面前的食物,初染却全然没了心思,“我们这是去哪里?”   
  “怎么不吃?”木流风显然答非所问,“还是没力气,需要我帮忙?”说着,还当真伸过筷子来,笑容里透着狡黠,美眸一瞥,那酒肆的姑娘立刻就红了脸。   
  “若是不合胃口,我叫人换。”他还是笑。   
  “不麻烦,我看着你就倒足了胃口,换了龙肉也不香。”   
  “有吗?我自认为还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堂堂男人的自尊可是伤了呢。”木流风两手一摊,一脸的委屈和无辜。   
  “自大!”   
  “自大也是要本钱的。”   
  闻言,初染蓦的一怔,这话。。。。。。很耳熟,像是谁说过。。。。。。。   
  “喂,有你这么夸自己的嘛,也不觉得羞。”春花软柳,一个黄衫少女对着身边假寐的男人浅笑。   
  他却是懒懒翻了个身:“有什么好羞的,丫头,自大也是要本钱的。”   
  慕萧。。。。。。这个人身上,有他的影子   
  “怎么了?”木流风凑近她,状似仔细地瞧了又瞧,“诶,气色好像不大好呢。”   
  “就我这张脸,还瞧的出气色呀,你的眼神未免太好了。”说起这个就气,也不知木流风在她脸上抹了什么东西,顿时变得又黄又干,根本看不出原先模样。而且,他还故意在人前跟她装得亲密,刚才把她打横从马车上抱下来的时候,不知惊煞了多少人。“喂,我们到底是去哪里?!”   
  “出关。”这回,木流风给了她回答。   
  出关!看着一边端着酒杯,优雅浅啜的男人,初然的脑子刹时空白一片。出关?!莫非他不是柒澜人,莫非那一次又一次的相遇都只是他布的一个局?!人心,原来真是隔肚皮的么。“你究竟是谁?”她笑得惨淡。   
  “木流风。”春风般的三个字从他薄薄的唇间倾吐而出,“你不是知道了吗——还是吃些东西,为了气我而搞坏自己的身子,划不来不是?”   
  “不用你管。”初染冷哼,顿时眼眸一转,瞥了瞥门口的方向,嘴角轻扬,“你,还是顾好自己吧。”才说完,便拥上来四五个花枝招展,穿红着绿的女人,媚眼秋波,妖艳无比。   
  “爷,让咱们姐妹伺候你可好啊?”   
  “爷——”   
  面对眼前大好春光,木流风却是冷眼旁观,淡淡的声音不温不火:“我夫人在呢。”   
  “她?!”其中一个鄙夷地看了初染一眼,娇笑道,“这位夫人果真是非同一般呢。”话根才落,便引来了声声窃笑,目光里,有骄傲,有不屑,还有不甘。   
  可初染置若罔闻一般,反倒笑得越发灿烂,一时把她们弄得不明所以,面面相觑。“几位姑娘真是天姿国色,我夫君可是喜欢的紧呢。”   
  “爷,您瞧,您夫人都不介意了,您还矜持什么呢!”红衣女子轻轻地摇着他的衣袖,嗲声嗲气地嗔着。   
  “既然夫人如此大方,我自然是却之不恭了。”邪魅的笑容缓缓扩大,手游走在那女人的纤腰,无尽挑逗,“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叫什么名字?”   
  “玉娇。”那女人见他这般,便更加放肆地贴了过去,亲昵地凑在他的肩头,眼光似有似无地掠过初染,像是挑衅。   
  看着他满是狡黠的眸子,初染却是哭笑不得,当真是自作聪明了,原以为他的麻烦来了,哪想他万般皆是假,风流却是真,想必刚才的一本正经也是装的。   
  “好名字。我倒真想金屋藏娇了。”唇,恣意对上她的脸,她的颈,摩挲在微敞的肩,春风旖旎,他倒是乐在其中,全然不顾周围情境。   
  忽听一声轻笑,循声望去,金色的阳光下,竟是那张儒雅万千又大气傲然的脸:“慕容公子果真名不虚传,到哪里都能带着女人。。。。。。”   
  木流风眉心微皱,神色掠过一丝异样,他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人,拉上她裸露的香肩,站起身来。折扇轻摇,依旧是那一副玩世模样,声音温和:“什么风把右相吹来了,真是流风的荣幸。”   
  “慕容公子那么聪明,自然知道我为何事而来。”一身白衣煌煌,那男子就这样淡定地落了座,喝起桌上的茶来,神色慵懒,眉宇间却透出强势之气。   
  “跟我要人?”木流风笑意盈盈,“凭右相一个人,未免也太小看流风了。再说,右相好像跟她也不熟吧?倒不如做个人情,岂不甚好?”   
  “如果你有这把握可以出的柒澜燕楮关门,我便不拦你。”秋慕云一副了然之态,“慕容公子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才是。”   
  “秋相真是自信,这我出不出的关门,都料得一清二楚。看来若是秋相日后辞官归故里,摆个卦摊也是生意兴隆啊。”   
  “不敢不敢。”对于木流风的玩笑,秋慕云只一笑置之,“得知慕容公子在贵国做客,慕云自是要多留心着些,不然,我不好向贵国国主交代。”   
  听他故意加重“贵国国主”四字,木流风笑着松了手,转头看了初染一眼道:“这回就依你,不过下一次,可就没那么便宜了。”说罢,骑上那匹通白的良驹,绝尘而去:“你的马我骑走了,马车就留给你。后会有期——”   
  人,终究是消失在了视线里,初染看着面前的男人,缓缓叫出了他的名字。秋慕云,原来他竟是秋慕云,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掌权者,当今右相,权倾朝野!没想到,那天一句玩笑,竟也成了真。   
  “怎么,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秋慕云不以为意地笑了,起身打横抱过初染,扔下一锭银子,朝门外走去,“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想不到堂堂右相,也这般小气,你不过举手之劳,也好意思叫我还么?”初染出声调侃,想她最不乐意见的男人偏偏成了救她之人,心里着实有些不爽快。   
  “并非小气,这叫交易。”秋慕云淡然,目光突然瞥向了怀中的她,看着那戒备的眼神,他又粲然,“我又不会吃了你,你着什么急?!”   
  初染没有回嘴,目光又不禁向西边看了看,口中喃喃:“那个人,竟是姓慕容。。。。。。” 
[第一卷 风华:桃夭(三)] 
慕容,是曦凰的大姓。   
  而今天下三分已久,然,柒澜之内乱,栖梧之据守,早让曦凰占了优势,国之泱泱,繁华尽显。   
  凰,凤凰之凰。虽说君主是南宫凌越,但是当朝的权势,却是牢牢握在摄政王手中,而他,正是姓慕容,封号靖宁。   
  市井有言:金銮殿上坐了一个皇帝,金銮殿下又站了一个皇帝。   
  初染虽不知慕容流风是何许人,可看他的雍容和心计,再看秋慕云的态度,想必也是贵不可言之人。坐在溪边,看着倒影里如昔的容颜,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清水,心中却满是疑惑,转头看向一边树阴下假寐的男人,她开口道:“你为什么救我?”   
  “因为我讨厌那个男人。”秋慕云睁眼淡笑,有些慵懒地伸了伸胳膊,站起来,他走到初染身边,向水中丢下一粒石子,唇边难得露出一分狡黠的影子。   
  “讨厌?!”咀嚼着这句话,初染不禁笑出声来,“右相做事不应该感情用事吧?”   
  “我不是神,更不是木头。”秋慕云眯了眯眼,“难道你喜欢一个成天在脂粉堆里打滚的男人么?”   
  “那右相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初染不答反问。   
  “你说呢?”   
  “你的骨子里应该与他是同类人吧?”初染笑了,“为了目的,可以不折手段。”   
  “那又如何。”秋慕云满不在乎地勾了勾嘴角,“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你也该懂才是。至于女人。。。。。。”   
  “如何?”   
  一时间,他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走近,高高地俯视着那张出尘的脸,手落在面颊上那一朵桃花:“知道吗,女人,尤其是像你一样的女人,只该是——祸水!”   
  这句话他说时是如此淡然,可她却觉得一阵刺痛,皱了皱眉,初染嗤道:“既然是祸水,试问堂堂右相又何必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来管这闲事。再说,我不认为你仅仅因为讨厌他才救的我,跑这么老远做赔本的买卖,可能吗?!”   
  “所以说你聪明么。”秋慕云松开手,目光悠远,隔了许久,他才恢复了那一副淡然,语气里隐约有着笑意,“幸亏你不是男人,否则。。。。。。我可又少了一个可以这样说话的人了。。。。。。”   
  那一刻,他在春风里的容颜温煦柔和,让她不禁有了一种错觉。秋慕云,他不该是这副模样的,身在庙堂,就会有不由己的无奈,他那手,也像了她,早就血迹斑斑了。   
  顿了一顿,秋慕云像是想到什么,忽然自言自语起来:“听过‘桃夭’吗?——呵,‘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二十一年前,在栖梧国,下过一场桃花雨,而就在那夜,降生了一个婴孩。她美得不可思议,梦师也说:此姝之贵,当贵不可言;此女之颜,当倾天下。但是,那个梦师第二天却死了,死在了桃花丛里,所以有人说,这个脸上带了桃花印记的女人定当乱世。”   
  “可笑!”初染冷冷地嘲讽,“秋相是哪里听来的无稽之谈?!”   
  “你不信?——你可知道,你这张脸是像极了她。。。。。。”秋慕云喃喃自语。   
  “难道你以为,我是她么?”对上他深思的眸子,初染绽开一抹笑靥。   
  “她三岁就死了。。。。。。”   
  是他亲眼看着她上了祭台,不过瞬间,红颜魂断。那时,他也不过七八年华,而她,美丽无双。只可惜,生不逢时,凤不栖梧。曾经,他是有过些许的怜惜,但后来想一想,更多的却是讽刺。   
  “死了。。。。。。”初染的心莫名被扎了一道,想笑,可那微扬的弧度终究是僵在了嘴角。死了?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哥哥那年,她也是三岁,而那之前的记忆,始终是一片空白。。。。。。她是谁,她不知道,来自哪里,她也不知道,但是哥哥说过,她是风家的女子,她叫风初染,而他们的家,就在一个桃花盛开的地方,他说:夭儿,你可愿跟我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样的笑容面前,她竟失了心神。心中的不安和惶恐,都被那温柔一瞥所驱逐,仿佛,只要靠在他的肩头,只要牵住了他的手,她便可以得到幸福,可以得到所有。   
  哥哥,对于她来说,这便是一切。   
  “而且,听说她是个木头美人,三年来,未开口说过一句话。”秋慕云目光深邃,黝黑的瞳仁里,有些一种不知名的东西。“你与她,只是相似而已。”   
  “我本来就不是她。”看着他的眼睛,初染一字一字说道。那些逝去的,早就成了云烟,而她说过,她不信命,即使真的命定如此,她也要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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