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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颜天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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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萧拊掌大笑:“好!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我给你解药,我让你救他,但是三日之后,我要带你走。”   
  …   
  呀呀呀,我来了,各位多支持类 
[第四卷 蒹葭:抉择(三)]     
  初染是连夜赶回去的,他本想拦,却终究没有开口,只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慵懒地倚在窗边看着那分纤弱的白色淡出视线。   
  金碧矗斜曛,瑰丽的殷红潋滟,一如当年。   
  那时候,她是二八年华,桃花树下,他抓过她的手,却被她一脸羞赧和防备地躲开。而现在,她看着他的眼睛里,却是宁静和狡黠。   
  “慕容,这不是谈条件,而是必须。——这解药,你必须给。”   
  云淡风轻的笑容,风华万千。   
  夭儿,我说过你是一只豹子,只有将来露出牙齿和利爪,才能站在我身边。所以,我必须等着你长大,所以,我给你十年的时间。。。。。。   
  掀帘入帐,初染对上一室诧然。大概没料到她这个时候回来,里面三个人都怔着不说话。水芙蓉看着她一步步走近,喉咙口顿时一阵发紧,心中忐忑,身体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紧张,竟不可遏止地颤动起来。她回来,是不是事情有了眉目?水芙蓉这样想,她用力地握住自己因慌乱、兴奋以及种种错杂的感情搅地发凉的手,稳下心神求证性地问:“有法子,是不是?”她牢牢地把目光在初染身上锁住,片刻也不敢移动,生怕她又像前几回,不说话,只摇头,她已经怕了。   
  初染微微点了点头,挨着毓缡坐下,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冰凉冰凉的,还在发着低热。刚毅冷峻的面容很是松软,尽管苍白,却平白多了几分柔和。   
  “把派出去打探情况的人都召回来吧。”   
  “这么说,姑娘真是找到救人的法子了?”李仁河松了一口气,连日来不安的心绪总算是安定几分。   
  “算是吧。”初染答地模糊,示意一边的霍青玉把毓缡扶起来,尔后取出药丸塞进他嘴里,自己则取过杯子含了一口水,用一根短小的竹管将水送进去,再微抬起他的下颚。   
  喉间一动,总算是让他吃了药。初染松了一口气,拭了拭额头因刚才疾走冒出的细汗,指了指毓缡受伤的肩胛:“这些日子是上的什么药?”   
  “只是普通的伤药,昨天开始我叫人去寻了旋草。——其它的怕犯冲,不敢用。”   
  “哦。”初染应了一声,让霍青玉将人放下,再从修中取出几粒略小一些的药丸过去,嘱咐道,“捣碎了,用这个敷。”   
  李仁河接过,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姑娘,可有把握?”毕竟,这毒玩笑不得,稍有差池,回天乏术。   
  初染闻言扬起脸看他,淡漠的神情直看得他有些窘迫。正要解释,却听她道:“死马当活马医。”   
  “这。。。。。。”三人脸色一黯,这时,初染又开口:“放心,至今我手底下没死过人,我还不希望他坏了我的招牌。”   
  听了这话,他们悬着的心又慢悠悠地落下,才片刻工夫,李仁河的心里头已经不知道上上下下多少回。这女儿家的心思,真是猜不透啊,他叹。   
  毓缡醒过来,是第二日晌午。天气晴好,笼得大帐也格外粲然。   
  抬手按了按额头,毓缡有些恍惚,头很沉,整个人很累很疲乏。   
  睁开眼睛,忽然一束光芒射入,扎地他生疼。反射性地眯起眼,待适应了周遭的亮度,他才又缓缓地张开。   
  大帐。。。。。。原来是在这里。   
  他支着身子想起来,可左臂似是被什么给压住了,侧眼看去,一张恬静的睡颜映入眼帘。那个白衣女子就这样枕在上头,呼吸平稳,黑亮发间那张瘦削的脸,显得格外苍白。   
  她,一直在这里么?   
  “呃。”大约是被毓缡的响动扰着了,初染模模糊糊蹭了蹭,眼皮开开合合,终于慢慢撑开,神情慵懒而疲惫:“你醒了啊,怎么样,觉得好些了么?”   
  “你救的我?”   
  “我说过不想背死人。”   
  一时间,又安静。   
  似乎他们两个人,从来都说不长。   
  看她别扭,毓缡叹了一叹,伸过手细细地磨挲起初染的脸颊,哑声笑道:“下巴都尖了,这些日子真是难为你。”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初染有些错愕,以致于坐在床榻边的她忘记了动作,任由他抚着,一个“你”字卡在喉咙口,没有了下文。   
  “药弄好了,是不是现在——”水芙蓉边掀帘边问,眼睛却在看见两人这略显暧昧的动作时一阵刺痛,整个人仿佛被石化,想说话,嘴里却发不出声音,想迈步上前,腿却已然僵硬。手上一个打颤,药“啪”地一声落了地。   
  眼花了么?   
  很久很久以后,当她忆起这日情景,看着高墙上孑然而立的身影,她都会大笑,一直笑到流泪。因为那个寂寞了一生的男人,之后就再没有这样笑过,他所能承载的柔情,在此刻绽放,再迅速枯萎。   
  初染窘迫地起身退开,毓缡偏了头看向来人,微微笑道:“是芙蓉啊。”   
  “是。”水芙蓉点点头,不着痕迹地弯腰捡起掉落的东西,走过去回道,“城主醒了,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   
  太好了。。。。。。   
  隐下悸动,水芙蓉垂下眼帘,把手里的药和绷带塞给初染:“伤药我拿来了,你熟悉些,还是你来。我去给他们俩报个信。”   
  “哎——”初染出声唤她,可水芙蓉头也未回,片刻工夫便失了踪影。   
  她是误会了什么吧?   
  “你不留她?”初染走过去在毓缡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褪下他左边的单衣,卸下绷带。整个肩胛依旧是一片青紫,箭伤处已经开始有溃烂的痕迹,拧了湿布清理好周边的皮肤,初染将捣碎的药轻柔地敷在上头,均匀涂开。   
  毓缡的身子因痛绷地很紧,待初染稍稍停了手上的动作,他才舒出一口气。   
  “她是喜欢你的吧?”   
  “。。。。。。”   
  “这伤很重,需要养段日子才会痊愈。”   
  “嗯。”   
  “你身子骨好,但也大意不得,万一落下病根,日后旧疾一发,会很麻烦。你是习武之人,更要好好修养,这阵子不要逞强。”   
  “嗯。”   
  用三分力道按在淤肿之处,初染絮絮叨叨地嘱咐,毓缡很安静地点头。   
  “那日是我连累了你。”初染手中动作一滞,抬头望进他的眼眸,“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如此——你,难道没有怀疑过我吗?也许我是故意的。。。。。。”   
  “看到曲穆亭第一眼,我就想到了你。”毓缡答地坦白,接触到初染讶异的目光,复而微微抿唇轻笑,“可我马上又推翻了这个想法,你会这么做,但是‘他’不会。”   
  风烬,即便在生命最后一刻,他也会护她如昔吧。   
  但那一箭,是分毫不差地冲她而来,如果他们的目标只是他,那么无疑,她便成了最好的利用品。   
  非常高段的计谋,手法简洁却精准,一矢中的。   
  那个人,应该和秋慕云是同类。   
  “所以这件事,与你无关。”   
  “你这样相信他么?”初染对于他笃定的语气充满了疑惑。哥哥与他,见面不过数次,他怎么能肯定,那一身云淡风轻不是做出来给他看的呢?   
  “我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自己的眼睛。”毓缡矫正道,脑中又浮现出一袭白衣出尘,“其实,我倒是羡慕他的,没有拘束,可以去想去的地方,有自己要守护的人。”   
  “我以为你要的不是这个。”筹谋等待十几年,招兵买马,步步为营,直至今日,起兵反魏,攻城略地,以缜密的心思,沉稳的步调,果敢的判断,勇往无前。要的太多,总要付出代价,高处不胜寒。   
  闻言,毓毓向后靠了一靠,微扬起头,看着大帐灰色的棚顶,许久,终是疏朗地笑出声来,仿佛把二十九年的落寞都笑尽。“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想要那样东西,从来都不想。”   
  不想要?!   
  初染怔住。那个拼劲一切想要颠覆天下的男人,现在竟如此云淡风轻地微笑着,告诉她,他不要。     
[第四卷 蒹葭:离殇(一)]     
  “前些日子,我做了很长很长一个梦。”没有理会初染,毓缡兀自说道,脑中又浮现出那盘桓了十几年的梦境。   
  “里面全是桃花,殷红殷红的一片。我伸手去接,忽然有个声音对我说:桃花不宜男,你别惊了人家。。。。。。”   
  他错愕地抬头,然后对上一双清澈狡黠的眸子,乌黑的瞳仁灿然一片。   
  他终于看见了她的脸——风初染。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臆想,还是事实。十几年的魂牵梦萦,那桃花潋滟下倚树而笑的女子,那追逐了多年的幻影,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   
  “然后呢?”初染见他停了,不由追问。桃之夭夭,他与她两两相对时那一声情不自禁的低呼,让她介怀至今。栖凤居常开不败的桃花,传言里凤凰啁啾的镜湖,桃夭,还有梦境,一切的一切,仿佛冥冥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找到那个线头,就可以顺着它挖掘出所有秘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   
  “长得什么样?”   
  “不清楚。”毓缡平静地吐出这三个字,并未完全将事实告诉她。   
  初染“哦”了一声,显然很失望,原以为能打听到什么呢。   
  “你很好奇。”毓缡打趣,一语道破她的心思,弄得初染有些尴尬,毕竟是窥探人家的隐私,总多少有些不在理,更何况,他俩还不是很熟。   
  “听过栖凤居吧?”毓缡又是一问。   
  初染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头。栖凤居,紫笙与她提过的,甚至有人传言说那是毓缡为梦里佳人而建。梦里佳人?咀嚼着这两个字,初染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也有牵挂的人么?若是他喜欢上一个人,那会是什么样子?   
  “你笑什么?”毓缡皱眉,看地初染赶紧憋回了笑意,摇头道:“没什么。”   
  毓缡知道她是跟他打哈哈,微微挑眉:“紫笙那丫头,是说了什么吧。”   
  被他看出了心思,初染也不好瞒,于是老老实实点了头,一边调侃道:“估摸着,她们都对你这位城主好奇呢,这才杜撰了些有的没的。不过——我看城主似乎很喜欢桃花,男人喜欢花草的,该是很少吧。”而且大多,是淡薄闲适之人,怎么看,毓缡都不是,所以才觉得奇怪。   
  “你也喜欢桃花?”毓缡阖上眼睛,忽然没头没尾说了这样一句。   
  “啊?”   
  “若是喜欢,等回去了,带你去看吧。。。。。。”   
  “你说,什么?”初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他竟说要带她去,那不是禁地么?原来生病,是会叫人糊涂的呀。   
  等了片刻,没有回答,细看,那靠在床榻上的人已经沉沉睡去,神态安宁。而那一句,仿佛是梦呓。   
  夜色已深,星辰璀璨,一弯明月,清辉皎洁。   
  初染抱膝坐在湖边,怔怔地看着水中倒映的点点星光,脑子里又忆起那日他的话来,顿时,心又烦乱几分。毓缡恢复得很快,不过两日工夫,已能偶尔下床走动,精神明显好了许多。照理,他的伤势渐渐痊愈,她该安心才是,毕竟错由她起,若他真有万一,她怕是要愧疚一生。   
  毓缡是说到做到的男人,这一点,她从来都深信不疑。就好像,那日他对她的承诺:我不会丢下你。既然他答应不犯泠月,就一定不会食言,她没有必要,在这里陪上一生的自由。“除了这一次,以后,你都不要相信我。”这是她曾经说过的话,况且,她不认为,毓缡会信。   
  三日之期,只余一日。在这里,她真的没有了任何牵挂,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火树银花,大漠孤烟,瀚海阑干。。。。。。慕容说,会带她去看。她该高兴的不是么,可为何一想起“离”字,她却心慌起来。   
  “姑娘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回头一看,原是紫笙。她挨着初染坐下来,用带着笑意的眸子瞅着她:“前些日子,我看你们几个一直在城主的大帐里头不出来,还以为是出什么事儿了呢。幸好今儿被我撞见,看你这没精打采的模样,我是白担心了。”   
  “这话怎么说。”初染觉得奇怪,于是笑问,“精神不好,怎么在你嘴里倒成好事了?”   
  “那是当然了,喏,你想啊——”紫笙讲得头头是道,“若真出了大事,姑娘哪还能有闲工夫在这里坐着发呆,你说是不是?”   
  初染被逗乐了,敢情又是取笑她呢,于是也一句话堵了回去:“我看紫笙对城主可是上心的很呢,大帐里有个风吹草动都知道。”当日毓缡毒深,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硬生生撑着回来的,一进账,便倒下了,之后四五日,也是闭门不出。水芙蓉传令说是有要事相商,才在此地驻扎,并且让人加强警戒,众人自然不乏疑虑,不过前些日子,战事吃紧,所以并非很突兀。不过紫笙今日问起,初染却不得不心生防备。   
  从初见至今,她对自己其实颇为照顾,当日刺客来袭,若不是她上前挡了那一刀,她绝对无法全身而退。也许是多心,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这个女子怪异,至少她必定隐瞒了些什么。例如上回她状似无心的一句“以柔克刚”,正与慕容流风的“美人计”异曲同工,莫非。。。。。。   
  紫笙掩嘴笑道:“姑娘说的哪里话,我自然对城主上心了,我的饭碗可是她端着呢。”   
  饭碗?!真是个有趣的答案。   
  “紫笙以前在曦凰王都住过吧,你倒与我说说,那么都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嗯。。。。。。”紫笙很是认真地思索起来,“王都啊。。。。。。”她看起来很犯难,“已经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记不清了。”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姑娘自己看了不久知道了,紫笙笨嘴拙舌的,要是说坏了,扫了姑娘的兴,那罪过可大了。”   
  “紫笙似乎很肯定我会去啊。”初染别有深意地笑起来,将事件前后那么一串,脑中渐渐有了眉目。   
  “两个人,说什么这么高兴。”   
  毓缡随意在里衣外头披了件大毡就出来了,面容有些清瘦,平静的夜色,波澜不惊的脸,很是平和。他对上初染打量的眼神,尔后跟着微笑,随着坐下来。   
  紫笙见是他,忙起身唤了声“城主”,然后识趣地退了开去。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过这样不好么!”初染语含嗔责,尔后伸手帮他拉拢毡衣,系好带子,絮絮叨叨许久,这才惊觉自己嘴碎,马上打住别过眼去,滴溜了一圈,见毓缡没反应,讶异之余转了头来,却发现他正饶有兴致地瞅着他,唇边是隐隐的笑意,不由心中一震。   
  自那日起,他似乎温和许多,对着她的时候或多或少嘴角总是弯弯的,不再是整天摆着一张冷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她甚至想,莫不是这一病,把性情也转了?   
  初染皱眉上上下下对他又是几次打量。“这是多少?”她伸出两根指头,煞有其事地问,那娇憨的样子惹得毓缡忍俊不禁:“你这丫头,今日糊涂了么?”   
  “你才糊涂了。”初染心里头嘀咕。   
  “你说什么?”毓缡没听清,于是追问一句。   
  “啊,我是说。。。。。。”初染脑子一转,忙道,“我是说你这么晚了出来做什么?”   
  毓缡笑笑:“闷了,这才走走。——你不是也在这里发呆么,极少看见你这样,忽然发觉,也挺好。”   
  “才不是发呆。”初染嘴硬,指着发亮的河面道,“喏,我这是赏夜呢,多好看,像河灯。”顿了顿,她忽的想起来毓缡不喜欢,于是讷讷地闭了口,没再说话。   
  “的确有些像。”出乎意料地,毓缡接了这么一句,尔后又问,“上回没看够吧?”   
  “呃。。。。。。”想起那日上元之夜,初染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上回,倒是麻烦你了。”   
  毓缡不语,许久,他缓缓道:“等我做完了要做的事,我带你去看,可好?”     
[第四卷 蒹葭:离殇(二)]     
  “姑娘,这是要出门么?”霍青玉刚要掀帘进帐,却见初染拿着小竹篓正往外头林子走,于是折回道叫住她。   
  初染冲他点头示意,尔后晃了晃手上的东西道:“我去找些药草。”看霍青玉一脸紧张,知道他是误会了,于是开口解释:“只是找些伤药,别担心。”   
  霍青玉这才安心,歉疚地笑笑:“这些日子,劳烦姑娘了。”   
  “不必。”   
  “可我看天快下雨了,现在出门怕是不妥,若是不急,明日再去不迟。”看了看渐渐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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