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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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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兵一团一营二连也不例外,两个主官正说着这事呢。
  二连是各项工作呱呱叫的连队,连长叫周杰,指导员叫杨杰,身上都有绝活。周杰精通轻武器射击,左右开弓,弹无虚发;杨杰是被窝里放屁——能文(闻)能武(捂),除了有一身好武艺外,他还是小有名气的诗人,反映连队生活的小诗深受官兵欢迎。他们俩被官兵们亲切地称之为一团“二杰”。
  “二杰”一直为战士们在野外艰苦条件下练兵积极性不高着急,现在他们商量着借这个机会搞个训练动员。 。。

第二章 司令上当(13)
连队集合完毕后,周杰大步流星向队列前走去,裤裆里的睾丸碰得叮当作响。他的站立点恰好和队伍的第一排面成等边三角形,一米八的个头在军装的衬托下,看上去煞是威武,脸上的胡子虽然刮得干干净净,却依然能让人感觉到生长时的蓬勃力量。
  他先环视了一下百十号官兵,然后扯开嗓子吼道:“你们都听说了吧,坦克团汽车连今天考了个全师第一,牛逼得一塌糊涂。听说司令员晚上要和他们每人碰一杯。你们都眼馋了吧!军区司令员要和一个小兵干一杯,旁边还有记者照相,这是啥概念?这照片要是邮回家里,你们啥样的媳妇找不到。咱连有的同志一脸聪明相,满口漂亮词儿,可就是不朝训练上动心思,只想着学点两用技术回去发家致富,混个老婆孩子热炕头,没有一点献身国防的思想。”
  杨杰听得直咧嘴,心说你周杰做思想动员不能逮啥说啥呀,捕风捉影的事你竟然在全连面前讲,万一不是真的,岂不是有损连队干部的威信吗?
  周杰全然不顾杨杰的表情,接茬说道:“俗话说得好,要想人前显贵,就得背后遭罪。从今儿个起,全连不管基础好的,基础差的,都得玩命练,比武的时候也弄几个全师第一,也让司令员和咱们碰几杯,也让咱们连在兄弟单位面前神气神气,抖抖威风,那才叫有种,大家有没有种?”
  回答他的是一片山崩海啸的声音:“有!”
  连长说完,该指导员登场了。
  杨杰说:“同志们,近一段时间,我和连长发现确实有个别同志存在训练积极性不高的问题,说白了就是怕苦怕累,这和咱们连的传统是格格不入的。咱们连是全师有名的‘钢刀连’,在解放天津的战役中,只用三分钟就杀开了敌人四个营把守的民权门。不怕死、不怕苦、不怕累是咱们连最珍贵的家底子。坦克团汽车连前两年没考好,拉了全团的后腿,害得坦克团连续两年没有被评上军事训练一级单位。但为啥今年人家能考了个全师第一,虽然咱们不在现场,但司令员是主考官,这成绩肯定没水分,人家靠的是踏实的态度和扎实的训练!不管司令员今天晚上是不是真的敬汽车连官兵的酒,就冲人家在哪跌倒在哪爬起来的精神,刻苦训练的劲头,咱也得向人家好好学习。全连每一个同志,都要树立连队光荣我光荣,我为连队添光荣的意识。归根结底一句话:钢刀绝不能在我们的手中卷刃,连旗更不能在我们的肩上褪色。大家说,对不对?”
  回答他的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对!”
  与此同时,坦克团汽车连的气氛却是空前紧张。鲁晨、魏建功、王大华、指导员吴涛正为怎么接待司令员和军长发愁呢!
  虽然军领导每年都要到各团蹲点,找个连队住上十天半个月,总部和军区首长也隔三差五的来视察。但司令员和军长要在连队住一夜,还要开个座谈会,这在坦克团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王大华和吴涛没经历过这阵势,急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王大华对魏建功说:“能不能不让司令员来,他一找战士谈,万一露馅了咋办?”
  鲁晨警觉地问:“露馅?露什么馅?”
  还未等王大华回答,魏建功抢着说:“他是怕首长看见连队生活条件差,不满意。” 
  王大华点头如同鸡啄米。
  鲁晨说:“给首长诉诉苦也未必是坏事,首长看到你们连劳苦功高,还能给解决些实际困难。我看这样,后勤处马上调拨3顶班用帐篷,10条蚊帐,田司令和军长各1顶,首长的随从人员1顶。魏建功,你现在去找一下首长的秘书,他姓王,叫什么我想不起来了。你问一下王秘书,首长习惯睡硬床还是睡软床,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喝什么茶,有什么忌讳,快去快回。”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 司令上当(14)
工夫不大,魏建功喜笑颜开地回来了。
  “王秘书说首长喜欢睡硬板床,行李都在首长的车上。他还说首长是山西人,爱吃面食,没有啥忌讳的,吴涛你和司务长一块下厨,给首长弄一碗香喷喷的刀削面。噢!对了,王秘书说茶叶也在首长的车上,政委,您还有啥指示?”魏建功说道。
  鲁晨沉思半晌,说:“再派人到百泉镇去买电风扇,要风力大,带摇头的那种,每个帐篷都要配一个,如果只给首长买,不给战士们买,首长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魏建功拍马屁说:“对对对!还是政委想得细,政委就是政委,能察我们之未察,言我们之未言。佩服,佩服!”
  坦克团汽车连的饭堂是露天饭堂,就设在连部帐篷前的空地上。
  今天的晚餐非常丰盛,四凉八热十二个菜,另加一盆苜蓿汤,摆了满满一桌子,每张饭桌的下面还摆了一扎啤酒。
  田行健血压偏高,保健医生告诫他不能饮酒,所以他并没有和战士们干杯的想法,首长没有这个想法,其他人也就不敢轻举妄动。
  开饭前,尽管张击西讲了祝贺你们考核取得好成绩,感谢首长莅临指导之类热情洋溢的话,但气氛还是显得压抑。
  田行健发现同桌的几个战士只是低头吃馒头,就是不夹桌上的菜,于是他就把菜夹到战士的碗里,对战士微笑着说:“吃菜呀,多吃点!”
  即便如此,几个战士还是老样子。这一切都被向玉良看在了眼里。
  向玉良端起酒杯,起身来到饭堂中间。
  他说:“同志们,我作为这个师的老兵,今天为你们取得的成绩感到骄傲和自豪。你们在训练场上个个都是小老虎,但上了饭桌怎么一个个都变成了小熊猫了?这可不是我们‘王牌师’的作风啊!你们不知道,司令员曾经和你们一样,也当过‘手握乾坤圈,脚踩生死牌’的汽车兵。所以说,汽车兵是出人才的,是出大干部的,没准你们中间有人若干年后也能当上司令呢!”
  兵们最爱听这样的话,当时就笑开了,笑声里夹杂着些掌声。
  “首长这段时间身体有些不适,医生不让首长饮酒,所以首长让我代表他和大家碰一杯,喝完这杯酒以后,希望你们能像小老虎一样把饭菜吃个精光。来,都举杯,老规矩,一——二——干!”
  饭堂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战士们也不再拘谨,大口狂嚼起来,满桌子酒菜顷刻间便风卷残云般被扫荡得干干净净。
  晚饭后,天色渐暗。
  头顶上,刚才还是一片瓦蓝瓦蓝的晴空。而西南方向,灰蒙蒙的积雨云却杀气腾腾地飞涌上来。
  风来了。
  起初是一阵飒飒的微风,继而越刮越猛,继而狂风阵阵,兵们的衣襟被吹得翻起,帽子满地乱跑。漫山遍野的树林狂乱地摇摆着,发出恐怖的吟啸声,干枯的树枝不断地折落下来。沉雷咔啦咔啦像爆炸似地响着,从西南方向滚动过来。伴着震耳欲聋的雷声,闪电在浓重密封的云朵中,乍然跃出,瞬间又消失了,像波涛汹涌的海洋中狂欢起舞的金色长蛇。
  天地间的界限,渐渐模糊起来。
  野外驻训点沸腾了,兵们“嗷嗷”地叫着从帐篷蹿出,把水桶、脸盆、牙缸等一切能装水的容器一字摆开,然后*了衣服,浑身*裸地站在洗漱场,相互打闹着、推搡着,时不时地把手伸过头顶,期盼着第一滴雨珠能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汽车连这边却安静得很,安静得让人感觉不对劲。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章 司令上当(15)
在队部的大帐篷里,连队干部和班长们坐在小马扎上围成一圈,田行健坐在正中间带靠背的凳子上,高高在上俯视着大家。
  训练经验总结座谈会一开始就出现了冷场,谁都不说话,副连长和两个排长耷拉个脑袋不吭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脚尖。
  再一看六个班长,清一色的志愿兵,脑袋低得都快扎进裤裆里了。
  不知是天热还是紧张的原因,连长和指导员脸上的汗都淌成了小河。
  其他战士们此刻也都静静地待在各自的帐篷里,竖起耳朵听着队部的动静。
  魏建功有些着急,在一旁提示道:“可以从干部带头,党员发挥模范作用、加班加点训练几个方面说吗,但把握不准的可不能乱说啊!”
  魏建功这一提示不要紧,几个人的头更低了。
  张击西火了:“嘿!今天晚上你们演的这是哪一出戏?怎么都不说话?你们的成绩是怎么取得的?肯定有科学的训练方法和可操作性的经验,是不是?这是光荣的事,不是丢人现眼的事,对不对?现在不是你们谦虚的时候,成绩又不是弄虚作假骗来的,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张击西话音刚落,窗外白光一闪,紧接着“咔嚓”一声惊雷,王大华吓得一哆嗦,手中的笔记本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王大华,他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鼻梁上还冒出了一层细汗,喘着气说,“不是,我,这……”
  魏建功赶紧站出来打圆场:“首长,他们可能是太紧张了,没经历过这场面。要不请首长回帐篷先休息一会儿,我再启发启发他们,然后向首长汇报。”
  田行健隐约感到官兵们的情绪不对头,但一时又看不出是哪里不对头。他很扫兴,但此时又不好说什么,于是冲向玉良挥挥手,起身走了。
  田行健进了自己的帐篷,坐在了床上。向玉良、张击西等人静悄悄地跟了进来,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今天就到这里,他们也许是太紧张了。我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其它的事明天再说。”
  众人退出了帐篷。
  雨下了一夜,忽而暴雨如注,忽而细雨霏霏,斜飞着,飘洒着,越过远山,越过近水,在帐篷的顶部敲打出错落清脆的繁音。
  毕竟岁月不饶人,视察一天下来,田行健便觉得腰酸背痛眼发胀,头一挨枕头就进入了梦乡,轻微的鼾声此起彼伏。
  帐篷外,两名荷枪实弹、身披雨衣的哨兵警觉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偶尔擦拭一下打在脸上的雨水。
  在雨水的调节下,空气变得不再燥热,帐篷内凉爽宜人,但汽车连的官兵们却集体失眠了。每个人像烙饼似的翻过来,调过去,软床的钢架被折腾得“吱吱”响了一夜。
  雨后的清晨,淡灰色的密云罩住了无边的穹海。虽没有一点儿风丝,却使人身上轻爽,微有凉意。
  起床号还没有吹响,田行健就起床了。他在穿鞋子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封信,捡起来看,信封上写的是司令员亲启,信封没有糊口,他轻轻地把里面的信纸抽了出来,等他把内容看完,不禁勃然大怒。
  (3)
  这是一封检举信。
  司令员:
  我是汽车连的一名党员,写这封信是想跟您反映情况。
  我爸爸曾经在这支部队当过四年兵,对“王牌师”非常有感情,他很怀念那段岁月,经常向亲朋好友讲述当年的故事,任何人听了那些故事,都会觉得部队真的是一所大学校,当兵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我现在却对这个部队有种越来越失望的感觉。

第二章 司令上当(16)
从我一入伍起,连队干部就教育我们要讲老实话办老实事做老实人,可他们却说一套做一套,现在竟然合伙儿教我们造假,教我们骗人,骗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骗的是各级领导,连司令员您也被骗了。
  远的不说,就拿今天的考核来说吧,我们连的第一不是凭真本事赢来的,而是靠造假骗来的。
  这次外训前,连长让我们连技术最差的五个司机在家留守,他从驻地雇了5个技术比较好的退伍司机,冒名顶替他们参加考核。  
  为了掩人耳目,连长让这五个人穿上军装,和我们同吃同住同训练,指导员还告诉我们,万一有人问起他们,就说是从别的部队刚调过来的。
  说实话,我跟连长、指导员没什么疙疙瘩瘩的事,写这封信不是想整他们,他们想升官也是人之常情,但我就是接受不了现实,看不惯连队这种做法,我心里边斗争了很久,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捅出去。
  我不是不清楚要逐级反映问题的道理,但我不敢这样做。连长和指导员虽然做梦都想升官,但把全连战友的胆子借给他们,他们也不敢弄这事,他们也弄不成这事。凭我的感觉,一定是团长在背后给他们撑腰。
  团里造假,是跟师里学的。
  中午刚吃完饭,我们连就被集合到考核场,不一会儿,六个团的汽车连全到了。
  我们都以为原定下午的考核提前了,谁知师后勤部长却宣布中午练一小时坐姿,然后排练“拉歌”,目的无非是让司令员您看着高兴,给您留下“王牌师”训练有素的好印象。
  我们不敢不坐好,不敢不拼命“拉歌”。师长当时发话,司令员下午来了以后,谁要是关键时候“掉链子”,没按动作要领坐好,“拉歌”的时候没把吃奶的劲使出来,是战士扣半年津贴费,是志愿兵扣半年工资,是干部先处分后转业。
  这事也不能跟军里反映,军长在“王牌师”从战士一直干到师长,谁要是敢说“王牌师”半个不字,就等于是给他的脸上抹黑,他就不高兴。
  想来想去,只剩下跟司令员您反映这一条路了,我不知道您看了这封信以后会是什么态度,会怎么处理,我想好了,最坏的结果无非受处分,开除党籍,复员回家。但我对得起我的良心,对得起党员这个称号。我说的句句属实,您若不信,可以找其他人调查。
  这封信把田行健的怒火给点燃了,他从头到尾反反复读了三遍,怒火也从火苗变成了火焰,从火焰变成了火炬,最后变成了火山,马上就要喷发了。
  不行,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不能发怒,万一搞错了怎么办。
  想到这,他心情平静了一些,脑海里跳出一堆问号。
  这封信是谁写的?是怎么到我帐篷里的?内容是真是假?真正用意是什么?要不要调查这封信?如何调查?
  他正思考着,起床的军号吹响了。
  田行健曾认为世界上最好听的乐器是军号,最动听的乐曲是由它吹奏出来的“嘀嗒”声,军号声响起的感觉,就像是把刺刀从清亮的水中拔出来,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感觉。那嘹亮的声音、紧张的节奏能渗透到自己的骨头里。
  但今天,他彻底地改变了这种看法,他突然发现军号原来是那么的刺耳,单调的音符剧烈冲撞着耳膜,简直是对听觉器官的蹂躏。
  他捏着信纸慢慢坐下来,联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况,愈发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
  王晓星在门口喊报告,田行健说声进来。王晓星撩开门帘走到帐篷里,脚跟还未站稳,就看到了司令员的怒容,嗅到了炸药味,但他不敢多问。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章 司令上当(17)
田行健命令:“你去问问哨兵,昨天晚上都是谁站岗,有谁进过我的帐篷?”
  几分钟后,王晓星回来报告:“首长,昨天晚上站岗的哨兵都是双人哨,一人固定一人游动,每隔一小时都有连队干部来查岗,现在连队正在出早操,不方便查,是不是等他们出完操再查?”
  “不用了,你现在去把向军长喊来。”
  向玉良进来后,田行健把信递给他。
  向玉良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竟会有这种事?!首长放心,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说到这,他拔腿就要往外奔,田行健叫住了他。
  “你想怎么查?”
  “这?!”向玉良一时语塞。
  田行健吩咐王晓星,去把师长和政委叫来。
  张击西和鲁晨刚进帐篷,向玉良便指着他们的鼻子骂,唾沫星子溅了他们一脸。
  “瞧你们干的好事,把我的脸都丢光了!”
  张击西和鲁晨被骂得莫名其妙,擦了擦脸,大眼瞪小眼,搞不清军长大早上发什么神经。
  向玉良把手一伸,晃了晃检举信,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给我好好瞅瞅这封信,啊!看看你们,看看你们带的都是什么部队。”
  张击西和鲁晨看完信,脸涨得像猪尿泡,红到了脖子根。
  张击西紧张地说,“司令,军长,我这就去调查一下,把情况搞清楚了马上向你们汇报?”
  向玉良没好气地问:“你怎么调查?”
  张击西不假思索地说:“我先审问连长和指导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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