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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特斯的心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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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接下来怎么办?”悟郎一口饮尽咖啡后问道。
  “这个嘛,我没什么食欲……”
  “我指的不是今天的事,而是今后的事。你要继续调查那件事吗?”
  “噢,今后的事啊。”弓绘将目光落在吃光的冰淇淋容器中。她尚未做任何思考。这几天,她全心在调查勇二的意外事故。然而没了那本文件夹,要继续调查也很困难。她心想: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就先影印一份起来了。
  不过——她也觉得继续做这种事,又有什么用呢?经过今天和末永的对话之后,她确实感觉一切都是徒劳。
  “干脆放弃算了。”弓绘脱口说了一句。
  “放弃,是指放弃调查吗?”
  “嗯,我有点累了,而且认知到自己多么无能。”
  “……但是你努力过了。”
  “我还给你添了麻烦,让你调查了一堆事情。”
  “不,到头来我几乎没有帮上忙。”悟郎自我解嘲地笑了。弓绘请他调查负责调查公司内部意外事故及维持安全的安全课等部门,确实如他所说,可说是毫无收获。
  “悟郎,”弓绘叫他,“我嫁给你吧。”
  “弓绘……”
  “我的心情已经稍微整理好了,不过……”
  于是悟郎表情有些腼腆地看着她。“到时我会再向你求一次婚,然后你要答应我喔。”
  “嗯。”弓绘微笑点头。
  “接下来要做什么?”悟郎问道。
  “接下来?”
  “今天接下来啊。还有时间吧?”
  “是啊。”弓绘偏着头,她今晚不愿想太多。“我想去喝酒。”她低喃道。
  “了解。”悟郎一把抓起账单,顺势猛然起身。


  4


  拓也心想,我实在想不透。这是他看着白天从中森弓绘手中抢过来的文件夹的感想。他钻进被窝,在台灯下盯着文件夹。资料内容是去年发生的机器人意外事故相关的安全课调查结果、报纸报导、警方的见解、研究开发二一课的报告书等。其中也包括了引发意外事故的机器人直美的规格书,以及当时直美组装的制品相关的数据。
  直树为什么在搜集这种东西呢?真是想不透。
  即使有人在调查那起意外事故,若不是直树,拓也倒也不会特别在意。他早就想开了,总会有这种人。而且虽说是开发二课负责的,拓也却不太接触直美的开发。这是因为直美并非特别要求突出性能的机器人,只是代替无能的人类做人类也能做到的作业而已。他认为,开发这种程度的机器人,不需要自己特地出马。即使如此,拓也之所以耿耿于怀,是因为听见直树在调查。
  整理一连串的命案之后弄清的是,直树有什么事情瞒着拓也他们。他从一开始计划谋杀康子时,就有属于他自己的秘密。亦即除了拓也他们之外,还有协助者D。
  那么,D究竟是何方神圣呢?为什么直树必须隐瞒他的存在呢?
  拓也必须设法找出D这名神秘人物,因为这个人身上有拟定谋杀康子计划时的联署书。
  不过话说回来,有一件事拓也稍微无法理解,就是自从那起钢笔命案之后,没有人锁定自己作为下手目标。
  当然拓也本身也全神戒备,而且犯人也不能贸然出手。然而想到直树死后,犯人马上就寄来喂毒的钢笔,应该恨不得尽早杀了自己。
  或者——也可以如此思考,神秘人物D会不会认为桥本和拓也知道他的身份,而想连他们一并除之而后快?但是判断拓也好像不知道,所以改变想法,认为没有必要杀他——
  拓也认为,这有可能。那么,D杀害直树的理由是什么呢?
  答案是否躲在这里头呢——
  拓也如此心想,再度将目光移回文件夹。“真想知道答案。”
  当他依序浏览从意外发生到解决问题的流程时,不禁出声说道。各个阶段进行必要的调查,报告书也很制式,但是破绽百出。
  开发二课不承认自己有疏失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一旦发生意外事故,便见猎心喜的安全课,追究的方式未免稍嫌放水。客观来看,感觉安全课打从一开始就认定是作业者的操作疏失。安全课针对作业程序书的记载项目,以相当强硬的语气指控作业员的疏失,但对于机器人的性能及规格则显得语气柔软。
  拓也记得那起意外之后,自己的部门被要求制作相当多种资料。课长拿着那些数据出席对策会议也记忆犹新。他以不安的心情观察局势如何演变,但是事情没有延烧到开发二课,事件就解决了。
  拓也确信,这是因为仁科敏树的权势,肯定是他在事情变得复杂之前,动用各种关系将事情压了下来。所以仁科直树之所以调查这件事,是对父亲怀恨在心,要向他反抗吗——
  拓也心想,无论如何都稍微调查看看吧。接着,他面露苦笑,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接手调查这件事。他阖上文件夹,关掉台灯开关。黑暗中,冷不防地浮现中森弓绘哭泣的脸。

  隔天早上,拓也为了见负责调查意外事故的人,立刻到安全课跑了一趟,但是长相寒酸、名叫马场的负责人对于拓也的询问,露骨地露出狐疑的表情。
  “事到如今,你问这个做什么呢?”马场坐在办公桌前,像在检查似的从头到脚打量拓也。
  “我有点事情想调查一下,当时的数据或数据还留着吗?”
  “当然保管着,因为是规定。”检查完拓也的打扮之后,马场完全不正眼看他地答道。
  “能不能给我看呢?”
  于是马场一脸不悦地从椅子上起身,然后从墙边的角柜拿出一本厚文件夹,像是故意惹人生气地在拓也面前“呼”地吹气。尘埃飞扬,稍微蒙上了拓也的脸。
  “请看。”马场说道。
  拓也道谢后接过文件夹,然后马上打开。不久,他感到失望。其中的内容和直树的文件夹相差无几。
  “你有什么意见吗?”一直盯着拓也一举一动的马场问他。
  拓也心想:他用的不是有什么“问题”,而是有什么“意见”,着实有趣。
  “我有个小问题。”他将文件夹转向马场说:“我觉得调查期间很短,有没有这回事呢?”
  报告上写的调查期间大约两星期,若考虑到这是一起死亡意外,应该会花上一个月左右。
  “没那回事。”马场说:“因为只要查明原因和问题点就行了,工作当然是尽早解决得好。”
  “有没有特别急着结案呢?”
  “上头总是命令我们尽早解决,所以如果工作拖太久也就罢了,早早解决还要被人抱怨,我可受不了。”
  “不,我这并不是在抱怨。”
  “你是开发机器人的人吧?”马场看着拓也别在胸前的徽章说,上头写着部门和名字。“既然这样,你最好别对这个问题唧唧咕咕的吧,毕竟这件事都已经以作业者的疏失尘埃落定了。”
  拓也低头看依然不愿和他对上视线的马场,他一脸不耐烦地转向一旁。
  “我知道了,谢谢你。”
  拓也将文件夹还给马场后,走出安全课的办公室,。然后关上门的同时,心想:假如我和星子结婚手握实权,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马场外放到地方的闲差。人若脑袋不灵光,又不懂得如何说话,难保哪天不会踢到铁板。
  撇开这件事不谈,根本无从调查起——从马场的态度来看,或许是上级针对那起意外事故对他下了封口令。
  这么一来,必须避免太过显眼的举动。当拓也离开安全课所在的建筑物,朝本馆走去时,看见一名男子从正面大厅走出来。这一阵子经常遇见他。他是来找过拓也好几次的佐山刑警。他似乎又是来打听什么,或许毫无斩获,垮着一张脸。
  拓也小跑步靠近,出声唤他。佐山也马上发现他,恭敬地低头行礼。
  “你要回去了吗?”拓也问道。
  “是啊,反正今天也没什么大事。”
  “要不要喝点饮料呢?不过,是自动贩卖机不太好喝的速溶咖啡就是了。”
  “这样啊,”佐山稍微想了一下,然后说:“那就奉陪一下。”
  拓也带领刑警前往位于离大门有点距离的公司内部公交车候车处,一间两坪多的小房间。这里的话,除了公交车发车时间之外不会有人来。
  “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呢?”拓也到摆在门口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两杯咖啡,递一杯给佐山问道。
  “不好意思——哎呀,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听说去世的雨宫康子生前最后曾和一名女性友人一起去看音乐剧,我今天是来见她,询问当时的情况的。”
  “原来如此。然后呢?”拓也和他并排坐在长椅上。
  “一问三不知。”
  佐山一脸伤脑筋的表情偏着头,津津有味地喝着不怎么好喝的咖啡。“那名女性友人说,康子的样子不像会自杀。说她表现得非常愉快。但是,人自杀之前往往会这样。”
  刑警又喝了一口咖啡。拓也看着他的侧脸,试图看穿他的内心想法。
  这名个性冷静的刑警,不可能爽快地接受康子是自杀。
  “对了,孩子的事怎么样了呢?查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了吗?”这个问题与其说是在试探警方的动作,倒不如说是问出自己心里在意的事。
  但是刑警难为情地拍了拍后颈。“这件事还不清楚,这种问题很难查。”
  “我想也是。”拓也说:“或许她玩过不少男人。”
  “嗯,是的。”佐山说:“你别告诉别人,她学生时代堕过两次胎。我也见了当时替她堕胎的医生。医生甚至威胁她,如果你这次再堕胎,就没办法再怀孕了。唉,所以我现在在想,她大概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这次没有意思堕胎。”
  “是喔……”拓也心想,这事倒新鲜。
  “唉,不只是她,”佐山说:“时下的年轻女孩子性关系很乱。我完全跟不上时代,男人根本招架不住。”
  “父母难为啊。”
  “真的是,”佐山点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但是啊,有不少情况是值得同情的。”
  “同情?”
  “是啊,像是雨宫康子小姐的情形,听说她担任高中老师的父亲的外遇对象是一名毕业生,而且女方还有了身孕,擅自把孩子生了下来。那种事情如果传开来,她父亲的面子会挂不住,更重要的是,被迫离职是可以预期的。她父亲不得已只好认养孩子,支付赡养费。但这不是一笔小数字。女方威胁她父亲要昭告天下,她父亲只好额外多付一些钱。结果导致家庭闹得乌烟瘴气,他太太离家出走。雨宫小姐八成也受够了那种家庭吧。她来东京之后一次也没回家。”刑警说完后,拓也一时想不出该发表的意见。因为他完全无法想象康子有这样的过去。“她父亲亲口告诉你这件事的吗?”拓也问。
  佐山连忙否认地挥手。“雨宫小姐的高中同学在东京,我是听她说的。雨宫小姐好像也没有告诉其他人这件事。”
  拓也不悦地想,她以父亲为耻啊,父母的家丑总会对孩子造成影响。
  “那么……”佐山捏扁喝光的纸杯,丢进一旁的垃圾桶。“我差不多该走了。谢谢你的招待。”
  “调查方面,请你加油。”
  “嗯,我会尽力。”说完,佐山站起身来,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望向拓也的方向,“对了,前一阵子失礼了。死缠烂打地向你确认不在场证明,弄得你心里不舒服了吧?”
  “唉,的确令人心里不怎么舒服,”拓也应道,“那件事有什么进展了吗?”
  “没有,这件事也是一筹莫展。”
  可是,佐山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关于最先发生的仁科直树命案,我怀疑那起命案有共犯。”
  “喔?”拓也佩服道,“也就是说,犯人有两个人吗?”
  “哎呀,问题就出在这了。”佐山注视着拓也的脸,“犯人不是一个或两个。新的主张是或许有三个人。怎么样,很有趣吧?”
  拓也霎时心头一惊。但是在此同时,他感觉到佐山在观察自己的反应。佐山在某种机缘巧合下察觉到数名共犯的可能性,但因为毫无根据,所以在试探自己。
  “这真是有趣,改天请务必说给我听。”拓也佯装平静,心想,我怎么可能会上这种当?!面不改色对他而言,并非难事。
  “好,改天一定说给你听。”刑警的表情和先前完全一样,从拓也面前离去。


  5


  佐山离开MM重工后,与调查总部联络,简短地说明和康子去看音乐剧的女员工的谈话内容。谷口的感想是,这虽然是一项怀疑自杀说的证据,但不能说是决定性的证词,佐山也有同感。
  “那你等一下和新堂会合,他现在正前往池袋。”
  “池袋?发生了什么事?”
  “仁科直树大学时代的朋友在池袋工作,从直树办公室里的行程表得知,他在遇害前和那名朋友见过面。”
  “池袋哪里?”
  “那名男子在池袋的太阳城中工作。我等一下会跟新堂联络,要他跟你会合。在哪里碰面比较方便?”
  佐山稍微想了一下,然后回答:“东急手百货公司前面。”因为他想起了妻子托他买花盆。

  佐山到了一看,发现新堂拿着东急手百货公司的纸袋站着。佐山上前出声叫他。资浅刑警脸上浮现略带疲惫的笑容。“你买了什么?”佐山指着纸袋说。
  “柜子专用的铰链,衣柜门坏掉了。”
  “买新的怎么样?”
  “薪水微薄,哪来那种钱。”
  “单身贵族少说那种丢人现眼的话。对了,我也想买东西。花盆在几楼呢?”
  佐山想走进建筑物中,却被新堂抓住手臂。“已经没时间了,请你回程再买。”
  和对方碰头的地点,是位于太阳城地下街的咖啡店,两人坐在最内侧的座位,目光望向门口。
  “早上真倒霉。”新堂先用毛巾擦脸,然后说:“又有另一家文具店跟荻洼署联络了。说是命案之前,有个男人买了同款的钢笔。不凑巧的是没人有空,落得刚好在场的我得去调查的下场。”
  “那还真是背啊。”
  “简直倒霉透顶。关于钢笔,我们已经认定那个戴金框眼镜的男人是在那家文具店买的。”
  “那,结果怎样?”
  “嗯。对方确实不是胡说八道,男人出现的时间是寄送包裹当天的早上八点,而且钢笔的款式也相同。不过,男人没有买蓝色墨水,而且地点是……”
  “哪里?”
  “八王子的学生街。”
  佐山忍俊不住笑了出来,如果是学生街的文具店,大概也有许多客人会去买钢笔吧。
  “对方说是怎样的客人?”
  “说是一个戴着安全帽的男人,因为那一带有许多学生骑摩托车上学。”
  “是喔……”
  听见安全帽,佐山敛起笑容。犯人是故意遮住脸的吗?然而对方没有买蓝色墨水。
  想到这里时,一名男子走进店内;一个身穿灰色衬衫、五官略显洋味的男人。从他环顾店内的动作,两人察觉到他似乎是直树的朋友。新堂起身去叫他,果然是他没错。
  男人名叫金井隆司,他任职于通产省直辖的能源研究所,位于这栋大楼内。
  “仁科是个忠厚老实的男人,朋友也不多。但是他并不胆小,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不会找任何人商量,毫不犹豫地放手去做,他就是这种人。”
  这是金井对直树的评论,两人大学就读同一个学院,研究室也在隔壁,所以好像交往甚密。
  “你们好像最近也经常见面是吗?”新堂问道。
  “是的。不过我们彼此都忙,倒也不算是经常。我和他走得近,是在接下来的这个季节。”
  “季节?”
  “是的。我们经常一起去滑雪。我对滑雪多少有点自信,他滑得也很好。因为这项运动除非彼此的程度相近,否则一起去也不好玩。其实今年年底,我们俩也预定要一起去北海道。对了,最后一次见面时也提到了这件事。”说到这里,金井脸上突然浮现遗憾的表情。或许是想起了和好朋友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
  “听说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仁科先生去世前的星期六是吗?”新堂确认道。
  “是的。我们想讨论一下详细日期。”
  “当时只有谈到滑雪的事吗?”
  “当然多少闲聊了一下,但是我们见面的目的是为了这个。”
  “那,你们滑雪的日期谈得怎样呢?”佐山问道。
  “他还不是很确定,所以要我等他预定行程确定之后再说。他的头衔不愧是开发企划室长,好像很忙。”
  金井好像没有从直树口中得知,他在公司里的地位。实际上,他应该没有忙到连滑雪的日期都排不出来。
  “噢,对了……”金井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说:“仁科在大阪住的是大阪绿旅馆吧?其实他遇害那天晚上,我有打电话到那家旅馆。”
  “打电话?”新堂和佐山异口同声。咖啡店的女服务生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
  “几点左右呢?”新堂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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