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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空留香-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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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进宫临幸。所有的仆从望着漫天的大雪,都缩缩脖子躲回温暖的屋子早早休息。
  此刻,湖水早已结冰,临湖的三座神山被白雪覆盖,再无往日的仙神之气。而傲然独立的“天山”却在雪中威严尽显,不畏严寒、不惧风雪。
  两道身影忽隐忽现,飘然落至“天山”前,女子绯红的衣裙上缀着点点雪片,显得无限俏皮。她轻轻揭下红色的风帽,仰着头望着他,黛眉轻扬,媚眼如丝,笑若桃花般艳丽。“好看吗?”
  李希敏李希敏身上亦是红色衣衫,轻轻扫去她额头上的雪片,微笑着点头,眼中点点柔情弥漫。
  敏含羞轻笑,忽又抬头,一脸讨好道:“既然好看,那你娶我,好不好?”
  李希敏的笑僵在嘴边,许久说不出话来,愣愣的望着她,眼中尽是难以置信。转而揉着她的头,好笑道:“哪有姑娘家像你这样的,不知矜持为何物?这样大大咧咧的让人娶你?”
  敏撅着嘴瞪着他,狡黠的一笑:“你管我矜持不矜持,我就是大大咧咧的,你到底要不要娶啊?”
  李希敏脸一红,拉着她的手,笑道:“你都这样说了,我当然是非娶不可了!本来我该说的话,让你这样一顶,我真不知该说什么了!”
  雪花落满她的头,青丝变为白发,李希敏不停的为她扫去,顷刻间又被白雪覆盖。敏看着他头上厚厚的雪,似乎能看到几十年后的情景,可是他们却没有时间了。绵密的情思缠绕在心头,心脏一阵阵的抽痛,她强忍着疼痛,轻声道:“咱们都变成老公公老婆婆了,倒是省了几十年的时光就盼来了白头携老,这辈子值了!”
  李希敏伸手一拉,将她拽进怀里,紧紧的抱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我虽然没有几十年的时光相守,可此刻我们是在一起的。我只愿朝朝暮暮、形影不离。”
  敏看着他苍白的脸上却绽放骄阳一般的光彩,心中暖暖,缓缓伏在他的怀中,拼命的点头:“好,我们一起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不再分离。”她缓缓闭目,任泪坠落,同飘舞的大雪一起坠下。
  李希敏轻轻拍着她的头,笑道:“今日以天山为鉴、大雪为凭,我李希敏愿与慕容敏共携连理,此生此世永不分离。”
  敏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攥着他的手,回道:“我慕容敏愿嫁于李希敏为妻,荣辱与共,生当同裘,死当同寝,生死不离。”
  李希敏望着她坚定的眼眸,心中一暖,轻轻捧起她的脸颊,温柔的唇印在敏的额头、眉间、眼底,看尽她唇边无尽的笑意,他只想攫取这温柔,他轻轻吻在敏的唇角。
  雪花纷飞、北风呼啸,周围冷意阵阵,可他的唇却那样的温暖,敏心中隐隐作痛,却微扬着头接受他,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可心口的疼痛愈甚,她伸手紧紧抱住他,想要将自己融化在他的怀中——
  骊山被厚厚的冰雪覆盖,遥望似一匹骏马横卧于冰雪之中。天地混成一色,白的让人炫目。
  风雪中,两朵红花远远而来,立于绝壁之下。敏抬头看向高高的绝壁,柔声道:“你我结义于华山山巅,重逢于骊山绝壁之下,最最难忘的就是那些日子。何况,爹娘亦是于此结下百年之好,我们不如就在这避世,好不好?”
  李希敏轻抚着她灿若桃花的脸颊,点头笑道:“你懂我,知道我的心结,帮我解了心结,我心中对你真是又怜又爱。此生能与你结为连理,我李希敏再无遗憾,能和乐安静的走完最后一程,余愿足矣。”
  敏心中一动,攥拳忍住,笑着摇摇头:“人的一生可以漫长,也可以短暂,我要永远陪着你,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她敲了他一下,嗔道:“你真是个呆瓜,没听说过‘春宵一刻值千金’吗?”
  李希敏顺势握住敏的手,轻轻一带搂进怀里,戏谑的道:“我真的没见过比你更大胆的女孩子了!不过,娶你是我此生最爱的幸福。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敏搂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他的脸一下,贼笑道:“此言差矣,今日以后,你是我的了,他人敢染指,我绝对不会放过她;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定休了你,一辈子也不会再理你!”
  李希敏宠溺的亲亲她咬人的小嘴,伸臂一捞将她打横抱起,一跃两朵红花便消失在骊山脚下,风依然在咆哮,雪依旧不停——
  山腰处的斑虎石落了厚厚的积雪,一阵风过,石上的积雪坠落,竟是一人卧于石上,撑着头望着山脚,抖落的雪花又再度将他覆盖,他眼中浓浓的恨意却又夹杂着些许无奈,密密的交织在一起,让人无法分辨——
  冰雪初霁,翌日碧空如洗,洁净的不沾染一丝尘埃。
  幽谷中的一切都被白雪覆盖,阳光洒在上面,泛着耀眼的光芒。敏身上的喜服未褪,白净的脸上脂粉不施,眉眼间尽是落寞,她一步步走到李氏夫妇的墓前,赤手扫去碑上的积雪,看着上面李希敏的篆字,心中百转千回,扑通一声跪在墓前,泣不成声。
  突然一人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敏蓦然抬头,却对上了武玄霜爱怜的眼神,敏心中压抑良久的情绪顿时爆发,扑在她的怀中痛哭失声。“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女人,为什么它要这样惩罚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武玄霜搂着敏,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你什么也没做错,是老天太残忍了,你没有错!”
  不知过了多久,敏渐渐冷静下来,对上武玄霜若有所思的眼神,敏一愣,心中说不出来的不安。她看着武玄霜的嘴唇开开合合,话语在她的脑海中盘旋,却汇不成连续的信息,她心中最害怕的事情依然出现了——

  称心

  长安城的冬天格外的冷,皇族内命妇的绯闻却是越穿越热烈。公主、郡主已不再是谈论的焦点,两朝女官的慕容敏近一年来的行为却令众人大失所望。一直洁身自爱的女官,不仅与废太子有染,更堂而皇之的接受安乐公主赐予的面首,据说最近又搜罗了一名美男子藏于府中,天天寻欢作乐、鲜有踏足宫廷。一时群贤坊上官府、慕容复夜夜笙歌、日日作乐。
  连下了好几场的雪,天终于放晴了,芙蓉园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虽然寒冬腊月,百物休眠,但芙蓉园中的亭台楼阁仍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前些时日,腊梅凌寒绽放,更是引了中宗韦后驾临,赏雪咏梅,上官婉儿又拿了头名。
  帝后离去,许多贵族慕名而来,要一睹这腊梅的风采。一时芙蓉园中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敏拉着李希敏一味的往前挤,丝毫不管旁人,李希敏苦笑摇头跟着她,被迫接受着来自周遭的怨恨的视线。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头,仰头看得真真切切,却突然失了兴致,拉着李希敏又往外冲。刚刚站定的李希敏还没反应过来,就有随着她往外挤。刚在外围站定的人们又被挤的东倒西歪,都是破口大骂,可两人仍似如鱼得水,一眨眼便没了踪影。只能恨恨的跺跺脚,转过头来欣赏梅花。
  两人远离的那墙外的梅花,顺着长廊缓缓上行,人声渐轻,只听到些许风的声音。两人口中呼出的哈气腾云驾雾,缠缠绕绕。
  李希敏忧虑的望着她,自那日从幽谷回来,总感到她有些不对劲,却又不想提及。那晚的事,是她的心结,跟让他心痛。驻足紧紧攥住她的手,拉她停下,才微笑着道:“刚才吵着要赏梅,怎么看了一眼就走了?那梅花不是开得正艳吗?”
  敏遥望着下面被众人包围的梅花,摇了摇头:“一直以为花只要绽放就很美,可是刚才一见,却觉得它是那样的孤傲、清高。虽是一样的开,可雪压枝头凌寒绽放,冰天雪地中暗香残留,孤独的享受着冬季的特有的美,却才是它的性格。天朗日清、众人追捧,它反倒厌烦了,开得愈加没有生气了。与其跟着随波逐流,不如远远欣赏。”
  李希敏定睛望着她,心中涌现了太多的情绪,轻轻一扯将她拉进怀里,一同望着长廊尽头那株点点殷红的腊梅。
  “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耀你我;真情像梅花开过,冷冷冰雪不能掩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看见春天走向你我。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敏缩在他的怀中轻声唱着歌,仰头望着他,虽不言语,眼中却是千言万语。
  李希敏温柔的望着她,突然浑身一颤,手撑着头别过脸去,虽然极力克制,依然呻吟出声,慢慢的弯下了身子。
  敏心中一痛,扶着他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唇贴着他的耳朵轻声抚慰:“有我陪着你,我陪着你,就不会痛了!我们去天山,好不好,我想看看天山雪莲,是不是真的很漂亮?我们的约定都还没有实现,有好多地方我们都没去呢?我们一起去,一起——”
  李希敏双手按着太阳穴,将头紧紧的压在她的肩上,哆嗦着嘴唇,想要答话,张开嘴却只是断断续续压抑的痛苦呻吟。
  敏不敢再看他痛的铁青的脸色,转而看长廊尽头那株毫无生气的腊梅,心中痛若刀割,紧咬着嘴唇,吞下不断滑落的泪水,下定了决心——
  敏轻轻掩住房门退了出来。剧痛来袭,让他痛不欲生,每次发作都会耗损他太多的体力,不想急急回府,便在芙蓉园中的一个房间让他歇下了。她心绪不宁的顺着长廊往下走,脑海中一直闪现他痛苦呻吟的苍白欲死的脸颊,心口揪痛,她扶着柱子停下脚步,待疼痛过去。疼痛稍减,她喘匀气息,支起身子继续走,抬眼却对上了吴名忧郁的眼神。
  敏怔住,手扒着柱子,愣愣的望着他那日益忧郁的眼神。曾经就是这样的眼神让她心疼、让她怜惜,可如今事过境迁,一切都不同了。她看到他手中握着的梅枝,清醒了过来,手指紧紧扣着柱子,深吸了口气,缓缓走下去,站在他的面前,轻声道:“奴婢见过王大人。”
  吴名恍然回神,收回了眼神,淡淡的道:“慕容尚仪有礼。”轻轻扭头,故作认真的望着手中的梅花,突然将梅枝伸到她的面前,道:“尚仪也是来赏梅的,而这枝梅开得很好,不如送给尚仪吧。”
  敏看着他的眼神由淡漠逐渐变为冰冷,轻声道:“奴婢蒲柳之姿,怎堪这高贵典雅的梅花!只有高安长公主的身份、地位还有容貌才能与这梅花相得益彰!王大人乃孝子,还是收着吧!奴婢不打扰大人游园的雅兴了,就此告退。”敷衍的福了下身,绕过他继续往下走。
  “敏敏——”吴名转身低呼,拉住了她的手。
  敏缓缓转身,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他,满是厌恶。一点点将手抽了出来,冷冷的道:“你非要这样吗?我已经嫁给李希敏了,我是他的妻子,算起来也算是你的弟妹了,你这样算什么意思?”
  吴名原本欲拉住她的手,听到“妻子”二字,便生生的顿住了,看着她没见眼底间的冷漠与不屑,他颤了颤,茫然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敏眼神一晃,心中大痛,佯装无事的转身继续顺着长廊走。她能感觉到他的眼神依旧跟随着她,可她不能回头,她已经做了选择,不能动摇。她的选择没有错,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好,她才能安心。这样做是对的,她不能后悔。脑海中一遍遍的重复,缓缓走下了长廊——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长廊的最顶端,薛崇简俯瞰着一切,口中轻轻吟唱着歌,眼神亦随着敏的身影移动。“爱我所爱,无怨无悔。爱,又岂能无悔?”薛崇简低低的一叹,缓缓转身走了上去。
  转眼已到了小年夜,敏特意将所有在外学艺的孩子招了回来。内廷设宴,亲王公主无不聚首宫中,上官婉儿自然不能例外。不知为什么,中宗竟没有宣召她,敏乐得清净,干脆将爽怡、紫叶和淼一起叫来,大家一起过个快乐年。
  大家围坐在一起,也算是补喝敏和李希敏的喜酒,淼一再抱怨两人偷偷行礼,竟不让人观礼。爽怡紫叶也不高兴,本该是她们好好闹闹新郎的好机会,就这样擦肩而过,连连让李希敏与敏罚酒。敏的酒量不行,没几杯就瘫在李希敏的怀中,不肯再喝。
  淼怎肯饶她,连拖带拽的灌她,敏一边躲着,一边威胁:“好你个猫儿,你等着,等到你和他成亲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姐妹一场,你竟对我下毒手,到那天我非让你喝到不知东南西北才是。”
  淼愣了愣,明显心虚了,手有些软。爽怡和紫叶立刻帮她摁住敏,打趣道:“看来你的好事也不远了,让她抓住你的痛角,你就绕了她,你也太好骗了!反正到时候她也绕不过你,今天不妨将那日的仇线报了再说了。”
  淼想了想有理,立刻加紧灌酒。敏瞪着她们,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们还敢说是我的好姐妹,竟这样对我?我真是识人不清,误交损友啊!我的命好苦啊!”
  李希敏实在心疼敏,冲着她们一揖,道:“三位姐姐妹妹,就饶了她吧,这酒我来喝。”
  淼斜睨着敏,奸笑道:“还是有老公好啊,斗酒的时候还有后盾。”
  紫叶笑得东倒西歪。“既然姐夫开口了,我们哪有不给面子的道理?”
  爽怡看着被她们折腾的不行的敏,看了看消瘦的李希敏,心中一痛,强笑道:“好了好了,闹也闹过了,饶了她吧。”
  敏终于摆脱束缚,赶忙爬到李希敏身边,抱着他的胳膊道:“还是你的面子大,要不我今天非给她们折腾死不可?”
  一旁默默饮酒的张九龄看着她们闹,眼中藏着深深的遗憾和无奈。待看到紫叶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时,他愣了愣,转而温柔的一笑。紫叶缓缓笑了起来,犹如出水芙蓉般洁净柔美,让人一时眩惑。
  酒足饭饱,敏拉着李希敏和小狗子匆匆退了席,小狗子今非昔比,医术精进以非常人可比。因为敏身中情花之毒,乃毒中罕有,因此对下毒解毒非常有研究。敏不想放弃任何希望,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不能放弃。
  小狗子要单独诊脉,敏便退了出来。沿着院中的水池慢慢走着,树下的屏榻依旧,她还能记得当初那帮孩子追逐打闹的样子,小郭故意耍酷不说话的表情,画眉气得七窍生烟、跺脚骂人,而冰凝默默为他们准备食物时那种贤妻良母的感觉——一幕幕似乎还在眼前,那些昔日稚嫩的孩子现在都已是小大人了,小郭更是凸显出罕有的军事禀赋,画眉眉间眼底隐藏的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愫,可是冰凝已经不在了,那个总是默默照顾她的人已经走了。为什么她身边的人会一个个离开,为了他们心中的欲望去改变,失了良心、失了原则,只为那看似缥缈的人心中最大的野心。那些她关心的人变得都快要认不出来了,她真的不舍得、不忍心看到这些——
  “敏之——”
  敏茫然的回头,正对上欲言又止的张九龄,似乎转瞬间又回到许多年前,他们鸡同鸭讲的聊天,互相倾吐抱负时的样子。她幽幽的唤了声:“张大哥——”
  张九龄浑身一震,情不自禁的握住了敏的手,惊喜道:“敏之,多少年了,你终于又用这种眼神看我了。我等了这么多年,只为你真正的原谅我,我们可以像我们初识时那样毫无忌惮的谈天说地。如果不是你一再鼓励我,我可能在失了官职后郁郁寡欢,从此一蹶不振,是你一直在支持我。敏之,你是我张九龄此生的知己啊——”
  敏终于从恍惚中回神,被他眼中的亮光刺痛了眼睛,她急急挣脱他的手,摇头道:“人身若一如初见该有多好!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变了就是变了,谁能让覆水重收、破镜重圆呢?我此生最恨别人骗我,那比拿刀捅我还让我心痛。虽然时间可以淡却很多记忆,可是伤痕犹在。今时今日,我不想再提昔日恩怨,我早已不再怨你,只是有几句话想对你说。张大哥,人应该一直往前看,而不是一再追忆过去,不珍惜已经拥有的,奢望永远得不到的,这样的人生太痛苦了。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走得太快,驻足看看身旁陪绑的人,你会幸福很多。”
  张九龄的手悬在半空中,张开的掌心还存有她的温度,她虽近在眼前,可他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她。那个在竹林间与鸽同舞的紫色身影浮现,他缓缓垂手,轻轻一叹:“年后我要参加科举,如若高中,我会娶她。”
  敏看着他黯然的神情苦笑道:“以张大哥的才学必定高中,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远远钟声敲响,烟火腾空而起,炮竹之声不绝入耳。整个院子突然沸腾起来。敏突然双手合十,闭目许愿。“我只愿我身边的人都能健健康康、永远幸福。”
  张九龄默默站在她的身后,茫然的看着她的背影——
  院门口,紫叶倚着院墙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痴痴的望着他——
  大年初五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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