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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空留香-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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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华丽的房间,美丽的丝绸锦缎、精致的首饰,美味的饭食,一切都可比宫廷水准,她却兴趣缺缺。每天坐在窗下随手喂喂飞来的鸽子,看着它们吃饱飞远,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她该好好欣赏自己导演的这一出好戏。
太子李重俊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于神龙三年七月辛丑,联合左羽林大将军李多祚等人,矫制发动羽林军三百人,杀武三思与武崇训于府第,并其亲党十余人。又支使左金吾大将军成王李千里及其子天水王李禧分兵镇守宫城诸门,而李重俊与李多祚引兵自肃章门斩关而入,竟不逼宫退位,而是叩阁锁拿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临危不乱,对中宗进言道:“观其意欲先索婉儿,次索皇后,次及大家。”中宗亦害怕李重俊逼宫,便携韦后、安乐公主、上官婉儿登玄武门楼以避敌锋,使左羽林大将军刘景仁帅飞骑百余人屯于楼下以自卫。玄武门乃大明宫北门,集高险固于一身,易守难攻,是兵家首选之地。而宗楚客等朝中重臣拥兵二千余人屯太极殿前,闭门自守。
李多祚至玄武门前,欲向中宗禀报武三思的罪行,但门楼守兵拒不开门。李重俊赶至,不明白自己已陷入进退两难的局势,只是在楼下按兵不动,一时间楼上楼下父子僵持不下。
宫闱令杨思勖见太子兵将混乱不堪,请旨击杀叛党。杨思勖人高马大,骑于马上一刀斩杀李多祚麾下的野呼利。一时间太子方军心大乱。
中宗惊愕不能言,上官婉儿便在一旁出谋划策。中宗醒悟,对太子叛党言道:“汝辈皆朕宿卫之士,何为从多祚反?苟能斩反者,勿患不富贵。”中宗的话在空旷的场地上回响,太子军中立刻有人哗变,一反皆反,太子叛党溃不成军,局势不能控制,李重俊带领亲卫侍从杀出重围,避走终南山。谁料至鄠西林中,侍从见无路可逃,合力将李重俊斩杀,回宫献于中宗。
在太子李重俊僵持于玄武门下时,成王李千里及其子攻打延明门,却被宗楚客一网打尽。至此,太子李重俊的草率发动的政变彻底平定。
中宗以李重俊的首级献太庙祭奠武三思、武崇训,后将太子首级挂于城门之上,为叛乱谋逆者以警惕。改成王李千里姓曰蝮氏,同党皆伏诛。东宫僚属无人敢为李重俊收尸,仅永和县丞宁嘉勖解衣裹太子首号哭,被贬兴平丞。太子兵所经诸门守者皆坐流;韦后之党奏请悉诛之,中宗对韦后言听计从,便改判处死。大理卿宋城郑惟忠曰:“大狱始决,人心未安,若复有改推,则反仄者众矣。”中宗乃止。
对在宫变中立功的宫闱令杨思勖升为银青光禄大夫,行内常侍。 赠武三思太尉、谥号梁宣王,武崇训开府仪同三司、谥号鲁忠王。安乐公主请用永泰公主故事,以其夫武崇训的墓为陵。“陵”乃帝王陵寝的名,给事中卢粲驳之,上奏:“永泰事出特恩,今鲁王主婿,不可为比。”中宗立刻手敕曰:“安乐与永泰无异,同穴之义,今古不殊。”卢粲又奏:“陛下以膝下之爱施及其夫,岂可使上下无辨,君臣一贯哉!”中宗无言以对,从之。安乐公主大怒,贬卢粲为陈州刺史。
七月癸卯,大赦天下。
八月戊寅,韦后及王公请奏中宗上尊号曰“应天神龙皇帝”,改玄武门为神武门,楼为制胜楼。宗楚客又帅百官表请加皇后尊号曰“顺天翊圣皇后”。中宗皆许之。中宗特赐上官婉儿升为正二品昭容,后宫中仅次于皇后。
秋意慢慢席卷了整个长安,一切都井然有序,仿佛从未发生过什么似的。
敏悠然的坐在树下的榻上,看着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树梢上栖息着几只白鸽,秋风扫落叶,一片片叶子在池中打着旋,顽皮的嬉戏,一切都是这样宁静。
她的心却波澜起伏——
查抄东宫时,宗楚客发现了被锁在地牢中失踪多时的慕容尚仪,中宗韦后得知后极为震怒,并派宫中太医诊治伤势,免去一切宫中杂务,安心在家中养伤。
这是她一手安排的,宗楚客也的确按照她所说的做了。可她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敏轻轻拿下遮光的灯罩,烛光霎时照亮整个房间,床上抱着美人的武三思被强光射眼,缓缓醒转,遮眼喝道:“是哪个狗奴才?借了天的胆——”后半句没说出来,就傻了眼,指着敏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敏坐在桌前,用灯签挑了挑灯芯,笑道:“别来无恙啊,武三思。”
武三思醒了过来,高声喊道:“来人啊!抓刺客!”
“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如果府上的守备真是铜墙铁壁的话,我也就不会坐在这儿跟你说话了。你不是一直派人再找我吗,我送上门来,你怎么反倒不欢迎了呢?”敏甩了甩手中银制的灯签,似乎随时会射杀猎物一般。
武三思见身旁的女子要喊,一记重拳将她击昏,才道:“你既然敢来,必是有备无患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你说你是持剑人,此事是真是假?”
敏瞪着他笑了起来。“你猜是真是假?”
武三思愈加心里没底,想了一瞬道:“你做这么多,无非是想知道毒杀李逸的真凶,如果你告诉我剑的下落,我就告诉你真相,如何?”
敏蹙眉想了想,道:“好,一言为定。你先告诉我真凶,我就告诉你剑的下落。你不用担心,你人多势众,我又在你的府里,我逃不掉的。”
武三思冷笑连连点头,手指凭空画了起来,竟是两个字。
敏脸色大变,不信的摇头。“武三思,你以为你随便写个人的名字,我就会相信你?你既然没有诚意,我也不会守承诺。”
武三思长叹一声。“世人总被表象所迷惑,可你想想当时的情况,最恨李逸、最怕李逸的人是谁?武家人虽怕他,却并不恨他,可那个人却恨他入骨。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可是你要想走,可没那么容易!”说着手往床框一拍,整张桌子陷了进去,敏失重摔了下去,却被一人拽住拉了回来。
敏看也不看抱着她的吴名,瞪着武三思只是冷笑。“恶人自有恶人磨,谁也逃不了。你种下的恶果只能由你自己来尝了!”说着摁了一下吴名的手,两人便破窗而出,消失在由远至近的喊杀声中——
终南山一片苍翠,李重俊带着两个侍从从草丛中闪了出来,三人坐下休息,两个侍从将最后一个水囊递给太子,便寻水源去了。李重俊狼狈不堪的喝了剩下的水,靠在树闭目养神。
“勤王逼宫的政变可好玩?”敏靠着对面的大树站着,身上一袭白衣,头上只插了一只菊花簪,几分讥讽几分嘲弄的看着他。
李重俊如惊弓之鸟般拔箭而立,手却打了个哆嗦,剑未握牢便掉在地上,腿脚软了下来,呼呼的喘着大气,狠狠的瞪着敏。“你给我下毒?”
敏不屑的摇摇头。“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我不屑用之。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种下什么因,就给承受所结的果。你自作自受!”
李重俊看看旁边的水囊,恍然大悟,想撑起身子,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你现在开心了,我从高高在上的储君变成现在的过街老鼠,你很得意啊!”
敏从发髻上拔下菊花簪攥在手心,冷然道:“你现在的处境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难道还要你的敌人在一旁鼓励你、帮助你吗?你扪心自问,以你的资质心性、权谋手段,你能坐得稳那个龙椅吗?你怪你父亲不给你机会,可你做到身为太子应为的责任了吗?你怪皇后厌恶你,为什么不去讨她欢喜,让她辅助你?你怪安乐公主夫妇蔑视你,你做过让别人尊重你的事吗?不从别人身上找原因,只会怪罪别人,你以为你还能走多远?”
李重俊无力的滑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她一袭白衣,仰天大笑:“我出身虽高贵,可母亲地位卑微,父亲是扶不起的阿斗,我在房龄长大,整天浑浑噩噩,有谁管我?一朝见天日,皇孙不是我。可偏偏坐上太子之位的是我,有谁问过我我准备好了没有?父皇同样一无是处,可文武大臣都拥立他,为何我就不能?我母亲身份卑微又如何,总别那个淫娃荡妇强,她哪有儿子?裹儿那个妖女,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开起了染房,她又会什么,还想觊觎太子之位?还有你,总装着依附清高模样,也好不到哪去!你看看你现在还像一个女人吗?你就是一个魔鬼!”
敏略点了下头,喝道:“就算你要对付我,只管冲着我来,为什么要牵连无辜的人?冰凝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侮辱她?”
李重俊鄙夷的冷哼:“女人都下贱!你以为我会看上一个哑巴?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是她扒着我的腿不放,我才要她的!谁知道她那么禁不起玩,我留她一条全尸送还给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敏气急将玉簪掷出刺进他的肩头,喝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你落到现在这个下场,都是你自找的!你命该如此,怨不得谁!”
李重俊满不在乎的神色终于变成了恐慌,他四下查看,低吼:“你引了追兵过来?你好狠毒?”
敏冷笑着后退,伤腿不能着力的她晃了几下,她的身后一双手轻轻的扶住了她。“要你死,不用我动手!”她瞥了一眼不远处两个窃窃私语的侍从,几分悲悯的摇摇头,便消失在树丛之中——
她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从它开始杀第一个人开始就已经不再干净。这次她虽暗中和宗楚客联手,但还有多少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恐怕数都数不清。安乐公主一直居于宫外府中,为何片片在李重俊逼宫那天留宿宫中?
她在谷中养伤期间有多少拨人在骊山搜寻,有救她的、抓她的,恐怕还有要杀她的吧!每拨人都心怀鬼胎,各有图谋。可这些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重要。她不明白为什么李希敏要突然离她而去,竟将她交给了吴名!在她决定去见宗楚客的时候,吴名极力反对,可她还是执意这么做。他依然像以前一样顺着她,帮她做事,监视宗楚客的一举一动,在李重俊逼宫的那个晚上,暗中转移她府中的所有人。将消息告诉上官婉儿,让她也留在宫中待在中宗身边。而她用飞鸽传书和爽怡联系,命她在韦后面前预言,并事先为韦后做好万全准备,才能在李重俊带兵逼宫时反应迅速。一切都按照她的预想进行,一切都如历史记载般的进行,可她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每每想到李希敏在走前对她说的话,她就心痛难当,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要她?难道真的因为她身中情花剧毒的原因吗?他真的在意这个吗?那为什么还要救她?她不懂,真的不懂啊!
小郭引着爽怡缓缓走来,她一身东女国的装束显得她格外空灵。敏的心绪随着她的出现而平稳了下来,掩饰住所有的情绪后,微笑的看着她坐在榻边。
爽怡看着敏苍白的脸颊和惨淡的笑容,薄被下伤痕累累的腿,和放在一边的拐杖,让她心中一阵心疼,不禁握住敏的手,故作狠声道:“你要再这样吓我,我就和你绝交!”
敏迎上她的眼神,招手引来一只白鸽,心虚笑道:“下不为例,你就饶我一回,好不好?说真的,我还不知怎么谢你呢?要不是你在皇后面前为我说好话,现在的我可没好命坐在这赏花赏鸽了!”
爽怡着急的抻她,急道:“你不要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好不好?虽然这次落得两败俱伤的局面,可你差点也陷进去了!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地,好不好?只要离开长安,我们都可以安安静静的生活了。”
敏反握住她的手,眼神凌厉的瞪着她,道:“能吗?你放的下天志吗?你进宫不就是为了帮他吗?以前的义无反顾,现在能轻易放下吗?猫儿经历这次事情,她的心境也不一样了,要回到过去,根本不可能。紫叶看似洒脱,可她也有放不下的人,我们都和这里结下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我们想要剪断就能剪断的!”敏微微喘着气,使劲将爽怡拉到面前,柔声道:“我知道你想为了我好,可我现在骑虎难下,这里每个人都似乎跟我结下了仇怨,我想飘然而去,谈何容易?何况,我身中情花剧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命呜呼,我不想躲起苟延残喘,既然我已经快走到终点,不妨就抛开所有的顾虑、束缚,好好的活一把,我真的很想看看我这个偶然落在唐朝的现代女性能否将红妆时代推向高峰。以往我们思前想后,生怕会打乱历史的节奏,可我现在偏要斗一斗,我倒要看看能否扭转乾坤?”
爽怡难以置信的望着她,眼中藏着深深的震撼,却又惧怕她这陌生的一面,怔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敏望着她轻叹了口气,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笑道:“这才是以前的我呀,凡事都会勇敢的面对,不会逃避。人生在乎的是过程,而非结果,我正在享受我的人生啊!你不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很好的!这一次事情以后,我看明白很多人很多事,我有你们这样的好姐妹,有关心我的弟弟妹妹,还有——很多很多真挚的情感,拥有这些,我还害怕什么呢?”
爽怡没想到敏竟会知道身中情花的事情,怪不得她会不管不顾,她紧紧握住敏的手,坚定的道:“是,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我们会一直支持着你,所以,你不要总将情花的事情放在心里,我们可能是受了金庸小说的影响,什么情花无药可解,那只是传说,天地万物相生相克,一定能找到解毒的办法。你不要放弃,也不要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好不好?”
敏看着她担心的样子,郑重的点点头。“我答应你,我一定好好活着,不会再儿戏了。现在跟我为敌的人都死了,我会好好的,你不要担心。现在有你这个御前的大红人,我可以有恃无恐了!”
爽怡却笑不出来,眼前的敏将自己的心埋的太深太深了。即使知道她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可是这样的她是何其的陌生呢?难道真要让敏终老在这伏了魔一般的皇宫中吗?
玉碎
太子逼宫谋反的事情烟消云散,宫廷势力却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韦后宗族家的人无不加官进爵,身兼要职。而武三思死后,武家群龙无首,而武氏旁支的宗楚客鹤立鸡群,得到皇上皇后的信任,位列宰相。武李两家两位关键人物同时逝去,而韦氏一门的昌盛,令安乐公主认为自己登上皇太女仅一步之遥,便与宗楚客日夜谋谮相王李旦,使侍御史冉祖雍等诬奏相王及太平公主,云“与重俊通谋,请收付制狱。”
中宗召吏部侍郎兼御史中丞萧至忠,使鞫之。萧至忠泣曰:“陛下富有四海,不能容一弟一妹,而使人罗织害之乎!相王昔为皇嗣,固请于则天,以天下让陛下,累日不食,此海内所知。奈何以祖雍一言而疑之!”中宗思及此,不再追查。
右补阙浚仪吴兢闻冉祖雍之谋,上疏以为:“自文明以来,国之祚胤,不绝如线,陛下龙兴,恩及九族,求之瘴海,升之阙庭。况相王同气至亲,六合无贰,而贼臣日夜连谋,乃欲陷之极法;祸乱之根,将由此始。夫任以权则虽疏必重,夺其势则虽亲必轻。自古委信异姓,猜忌骨肉,以覆国亡家者,几何人矣!况国家枝叶无几,陛下登极未久,而一子以弄兵受诛,一子以愆违远窜,惟馀一弟朝夕左右,尺布斗粟之讥,不可不慎,《青蝇》之诗,良可畏也!”自此中宗对相王及太平公主深信不疑,无人撼动。
相王及太平公主经此一事,处事更加小心谨慎。武李两家大势已去,而韦后以宗楚客一流的势力大盛。
而御前女官慕容尚仪称了东女国巫女的预言,为韦后挡去灾祸,更得韦后宠爱信任,堪有宫廷女总管之势。而巫女英儿预言无不应准,韦后更是沉湎巫道、神道,凡事必要占卜。两人之势不可挡。
九月庚子,大赦天下,改元景龙。
长安城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可远在均州的皇次子谯王李重福被重兵看守,而深居宫中的小皇子温王李重茂行动受限制。而相王府及太平公主府也不似以往的繁闹,变得死气沉沉。生怕一点火星再次点燃废太子李重俊逼宫的灰烬。
安乐公主与宗楚客不能对付相王及太平公主,便将某头指向了其他大臣。元老魏元忠的儿子参与了重俊政变,被处死,牵连魏元忠谋反,幸而中宗信任魏元忠,却仍贬谪远方,一路郁郁,行至涪陵而卒。一时朝臣人人自危。
位于东市之侧的五王宅隆庆坊也不似以往的歌舞丝竹之乐,终日闭门谢客,身上担的官职形同虚设,闲置在家。以往五王兄弟情深,时而在府中奏乐跳舞,时而喝酒作诗,时而蹴鞠行猎,好不快活!可如今整个坊间死气沉沉,再无生气。
临淄王府,亭台楼阁似早已染上浓浓的秋意,隆庆池边的垂柳无力的耷拉着枝条,片片落叶随风过,在水面上打着旋。
淼坐在池边的石头上,看着水波涟漪,仿佛那一圈圈的波纹荡进了心里,再无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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