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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空留香-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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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崇简淡淡笑着应了声,便冲坊主挥了挥手,道:“紫叶姑娘今晚不会来了。”他说话轻声细语,却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坊主本想说紫叶卖艺不卖身,但想了想今天弄得鸡飞狗跳的局面,让坊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暗里变明里未尝不是个办法。坊主行了礼立刻退了下去,临去前仔细打量了一眼张九龄,能让薛二公子另眼相看的人一定不是寻常人物。
  紫叶被人推过来推过去,身上披着的衣服已掉在了地上,白色的中衣勾勒出她丰润玲珑的曲线,让人不免遐想。薛崇简却好似眼前无人一般,淡然的站着,眼睛竟只盯着张九龄。
  张九龄愣了一下,避开了视线,捡起掉在自己脚边的外衣,递给了紫叶,对薛崇简道:“薛大人,借一步说话。”说着引着薛崇简往外走,身子有意无意的将紫叶挤进了屋子。
  紫叶感激的笑笑,轻轻掩上门。
  虽是张九龄引着薛崇简,可走到院中,薛崇简却没有停步的意思,一步步的走向后院的竹林,看着上面栖息的鸽子,微笑道:“听说张主簿也很喜欢鸽子,是吗?”
  张九龄站在他身后,看着青翠中一点点雪白,心中柔柔软软的。可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心中却隐隐不安。薛崇简虽与李隆基私交甚好,可是究竟好到什么地步,他不清楚。而信鸽是他们的秘密,断然不能告诉他的。只道:“子寿乡野小民,只会饲养畜生,没什么偏爱与喜欢的。”
  薛崇简“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只是静静的看着鸽子,鸽子们一双双红彤彤的眼睛也盯着他,真正的大眼对小眼。他不说话,张九龄也不愿说话,三人站着三个方位,都是静默。
  紫叶一身极为普通的粗布衣裙,头发随意的挽起,只插了一根细细的竹枝,步履轻盈的走了过来,深深的看了张九龄一眼,便对着薛崇简的背影行礼问安。
  薛崇简缓缓回身,抱拳回了一礼,轻声道:“在下律妻不严,令姑娘受辱,在下代拙荆向姑娘赔礼,望请姑娘见谅。也感谢姑娘就拙荆一命。”
  紫叶毫不客气的受了他一礼,脸上既不倨傲也不清高,温柔似水,却隐隐透着坚韧。轻声道:“公子不必在意。是女人总会在意自己的丈夫对自己是否一心一意,我能理解尊夫人的心思。只是像公子这样的谦谦君子,夫人怕是多虑了。”
  薛崇简依然温文有礼,似乎对她的话没有任何感觉。看了张九龄一眼,道:“你随他去吧,明日晚些时候回来即可。”他似是提议,却像是命令,说完便一步步的离开了,薛进紧随其后也走了。
  竹林幽幽风吹过,白鸽飞起——
  大街上人来人往,头顶却盘旋着一直白鸽,时而飞到东,时而飞到西,尾翼上一点鹅黄色在阳光下极为耀眼。
  紫叶眉头紧皱,步子虽小,却走得极快。张九龄护在她身侧,一直盯着她看。以前的她总是丝绸华丽宫装,丢在那一堆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中虽是美丽的,但却不显眼。此时只是荆钗布裙,却格外的凄楚动人。人还是一样的人,为什么给他的感觉却不同了呢?
  “我有什么不妥当吗?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紫叶不知什么时候转过头来,疑惑的盯着他问。
  张九龄猛然间醒了过来,脸色微红,赧然道:“没什么,只是许久不见,觉得狄小姐,不,是紫叶姑娘不同以往了。”
  紫叶浅浅的笑着,眼中有驱不散的伤痛和阴影,轻声道:“人总是在变的。经历过一些事情后,性格喜好都会跟着变,为人处世的态度也会跟着变。虽然不适应,但丰富多彩的人生总比前篇一律枯燥乏味的人生要好吧。只要一切随心,不迷失自我,变也没什么不好呀!”
  张九龄愕然的看着她,再难与初见时那个任性的千金小姐联系在一起,那时的她裹着华丽的外衣却单调乏味,此时的她已是饱经风雪凌寒而开的腊梅了。欣赏之心油然而生,怜惜之情渐渐涌上心头,道:“如果你想离开那里,我可以请求王爷带你出来的。你是杨姑娘的朋友,王爷不会不帮你的。”
  紫叶不知不觉的放慢了脚步,眼睛看着白云自由的飘动,鸽子畅快的飞舞,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她眼中,不断的扩散、放大,最终全变成释然,微微笑着摇摇头,道:“别人眼中最低等的教坊,却是我能真正放松的地方。高兴了唱歌跳舞,不高兴可以大喊大叫,还有小黄它们陪着我,我觉得很好。在你看来,我只是个下贱的舞娘歌姬,可是我凭着自己学到的技艺讨生活,既不偷也不抢,从来没做过不齿之事,我没理由看轻自己,自然不会在乎别人的蔑视,更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怜悯。”
  张九龄被她的话噎住了,知道自己是轻看了她,有些惭愧的看着她,她的眼中有种超于外的洒脱和不羁,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认识过她,而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让她变成这样的呢?
  李隆基静静守在床前,默默的看着她苍白瘦削的脸,以往红扑扑圆滚滚的脸早已不复存在了。她的病时好时坏,有时烧明明退下去,又会突然烧起来,这样折腾是极耗体力元气的。现在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守了她数日,除了那天晚上与她说过话,她再没开口,也在没看过他一眼。心中隐隐知道了原因,却又不愿意承认。
  握在手心里的手微微动了下,他急忙俯下身子去看她,可她依然静静的躺着不动不言不语。他的心颤了颤,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伏在她耳边喃喃:“这两天有岭南官员奏报,五王自知罪重,已在流放地畏罪自尽了。张柬之逃亡的家眷已经全部逮获,全在狱中自尽了。玉衡护送张柬之灵柩回故里安葬,却在半路遇到匪徒,与行人无一幸免。”贴着他的脸颊的气息大乱,睫毛微微动了动,却仍没有睁开。
  李隆基轻抚着她的脸颊,柔声道:“玉衡的风姿气度世间罕有,我更是不敌他的万一,何况你认识他在先,你心属他我不意外。情到深处,忘记一个人也很难,我不求你忘了他,我只求你看看身边的我,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如果是,请你快点好起来,为了玉衡作我最信任的朋友和伙伴。因为玉衡已去,这世间我再无知己。如果不是,那么只要你一句话,我会送去你去任何地方,不再打扰你。我李隆基赢得起也输得起,既然你心中没我,我不会强求,只盼你好好活着。这是你对玉衡最后的请求,也是我最后的请求。”
  掌心下的冰凉的脸颊渐渐的烧了起来,长长的睫毛像蝴蝶一样在缀满露珠的花瓣上扇动着翅膀,因为扇动的太快,如珠般的泪滑落,滴在他的手上。李隆基仿若火烙一般,站起了身,瞪着掌心中她微微颤抖的手,长叹口气,道:“给你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他缓缓松开了她的手,轻轻的放进被中,仔细的为她掖好被角,慢慢后退着往外走。
  淼静静的躺着,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可是睫毛却在微微颤动,泪涌出眼角,不断的坠落在枕上,打湿了一对戏水鸳鸯。开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刺耳。她知道他走了,在守了她几天几夜后终于离开了。每日清醒过来,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这让她脆弱的心又担上重重的压力。那日水中他明亮的星眸,他强而有力的拥抱,让她的心柔柔软软的。自己在最后关头紧紧抱紧他的动作,让她不能不承认一件她不愿意挑明的心境。
  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这样?心明明因为张苒在痛,为什么还有余力为他悸动,她喜欢的人是张苒啊!为什么在最后却想紧紧拥住的人是他呢?为什么看到他痛楚惊恐的眼,心会痛?她到底是怎么了?不是从认识他那日起就告诫自己他的身份吗?为什么还会泥足深陷?她的心好乱,似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撕扯着她的心和身体,一半归于张苒,一半归于他。这样的感觉让她害怕,一个人的心怎么会同时为两个人而痛呢?
  她昏昏沉沉时,他会在她耳边呢哝轻哄,安抚她不安的心;她醒来不愿睁开眼睛时,他依然温柔的轻抚她的脸颊,让她真正的安心。可是他越这样,她越不安心,所以选择了逃避,不想看到他惊喜的神情,更不想看到他失望的眼神,他的一切一切,她都不想看到。他就像一个巨大的磁场,她一步步的被吸引,可是,这样的吸引是致命的。她不该受他吸引,她该守护她对张苒的感情,不能这样轻易的忘却。她不能这样,不能忘掉张苒。
  心口瘀滞的怨和思,绵绵密密的铺撒开来,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想不起以前,也猜不到将来,只有泪在此刻不受控制的流,像是所有的忧愁、思念、怨怼都化成泪水涌出体外。心却并没有因此而轻松,反而越来越重、越来越紧——
  “吱呀——”门开了,淼的心紧紧揪在一起,裹在被里的手紧紧攥住床单,身体紧绷着,用感官来感觉着一切。门轻轻关上,屋内依旧安静,似乎只有她的泪坠落绣枕的声音。
  一只暖暖的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摸了摸她的额头。另一只手伸进被中轻轻掰开她紧攥床单的手,轻轻的握于她温暖的掌心,一股暖流透过她的掌心传递过来,让她僵硬的身体缓缓松弛下来。
  淼喜悦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敏,而是打扮素雅朴实的紫叶。失踪多时的她,此刻出现在她的眼前,究是喜悦多于吃惊。一直以来,她伤心难过时,敏会微笑着陪在她身边默默的支持她,此刻她依然最想见她。但紫叶的出现,让她疼痛的心找到依靠,她还有紫叶的。
  紫叶微笑不语,只是轻轻握着她的手。一双大眼睛透着无尽的理解与温暖,似要驱散她体内所有的寒冷。紫叶轻靠床柱坐在床沿,默默的看着她,眼底的坚强让她心底最后的防线崩溃。
  淼轻唤了声“紫叶”,紧紧抱住她的腰,埋首于胸腹间痛哭失声。脑海里一遍遍的闪过她与张苒的一点一滴,他的智、他的爱、他的痛、他的恨、他的无可奈何、他的坚决和他的绝望,一幕幕、一场场的显现,同她的爱恨嗔痴交汇在一起,融进她的血液,流进她的心房。
  你可以不爱我,可是我不能不爱你。你可以忘记我,我却要花好长好长的时间来忘记你。你可以不看我的信,我却要日日记下每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你。我要好好活着,为自己好好活下去。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提起你,你却同我融为一体,以后你在我的身上活着,直到有一天我能忘记你。可是,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屋外,两只白鸽飞舞追逐。倦了,落在地上相互对视着。小黄一双火红的眼睛盯着眼前白羽中透着暗红的鸽子,低头用尖喙顺着它的羽毛。鸽子舒服的“咕咕”叫着,脑袋蹭着小黄的脖子。两鸽嬉闹了一阵,振翅比翼双飞,越飞越高,终于消失在蓝天白云间——

  中毒

  八月桂花飘香,月渐圆,人情渐薄。
  自从敏的“身份”明朗,武玄霜住进瑶光殿,一切似乎归于平静。可是敏知道这只是大浪来前的宁静,黎明来前的黑暗,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每天看着月亮,中秋佳节日益临近,她的心却渐渐冷却。一次次的催促李希敏离开,他却一次比一次更强硬的拒绝。平时温暖如春风的笑脸也渐渐消失无踪,从坚决变成坦然,只撂给她一句话:“你一日不离开皇宫,我也不会离开。”这句话让她喜也让她忧,喜的是她真的不想离开他,忧的却是他的处境真的很危险。
  韦后已经三番四次在探她的话,什么父亲兄弟安好,什么安排更多的奴婢太监服侍,都想知道她的父亲究竟是不是李逸,想要看看瑶光殿是不是藏了什么人。虽然她推三阻四的拒绝了,可更加证明她的心虚。她知道武玄霜很着急,也知道上官婉儿暗地里一直在调派人手谨防韦后派遣近侍接近瑶光殿,更是把一些老宫人调的远远的,这样在皇宫里认得李逸的人就只有中宗了。
  瑶光殿里秋风习习,一轮明月挂于枝头,渐圆的月亮像一个被人咬去一口的月饼,带着缺憾依旧美丽。
  敏端着一盘月饼笑盈盈的走上鹤亭,冰凝端着酒菜紧随其后,武仁惠蹦蹦跳跳的扯着敏的衣角,让她将刚才“灰姑娘”的故事讲完。敏笑着摇头,道:“我就是要吊你胃口,一次讲完就没意思了。你自己先猜猜,灰姑娘怎样才能让王子认出她来。”
  武玄霜和李希敏坐在亭中,闻声看向她们。李希敏依然笑脸如故,而武玄霜的脸色却有些难过。敏忽略这些,依旧笑着走进鹤亭。
  这是瑶光殿中除了九曲回廊外,精致最好的地方。不大的池塘中鹤立一亭,亭中赏月最得精致。
  敏将月饼放在石桌上,坐在武玄霜的身边,正好隔开她与李希敏。冰凝和武仁惠布置好一切,侍立一旁。敏一手一个拉她们坐下,不满的道:“这里没什么规矩,都坐下吃我做的月饼。”
  李希敏瞪着月饼,拿起一个仔细的研究,才笑道:“月饼?真亏你想得出来。”说着张嘴要吃。
  武玄霜动了动,还未开口,敏就伸长胳膊应从他嘴里抢了过来,嗔道:“哥哥,你怎么那么心急?想吃我做的月饼,可没那么容易的!”
  李希敏怎会没看到身旁武玄霜的动作,双手紧握成拳收在桌地,脸上神色不变,笑道:“吃月饼还有说法不成?”
  敏瞄了一眼武玄霜,笑道:“当然,想吃月饼必须先说一句带‘月’的诗,应了景才能吃,说不出就得罚酒。这也算是行酒令吧。怎么样,不会是怕了吧?”
  李希敏眼中只有宠溺和温暖,朗笑道:“行酒令有何难,我先说便是——”
  敏手持筷子敲了一下盘子,道:“好歹我也是做月饼的人,得让我一下呀。这第一句诗、第一口月饼,总的由我开始才是。”看着水面上倒映的明月,叹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说着掰开手中的月饼,吃了一口。
  李希敏眼中一痛,强笑道:“好一个‘天涯共此时’!”仰头看向月亮,有些神伤的道:“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瀚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他便要拿月饼,敏却提早一步将刚才自己掰开的月饼递到他手上,轻声道:“哥哥的抱负终有一天会实现。这是哥哥喜欢的桂花味,是我特地给你做的,你尝尝好不好吃?”
  李希敏有些不甘的从她手中接过月饼,眼睛若有情似无意的望着她,大大的咬了一口,用力的咀嚼着,含糊道:“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桂花点心了。”
  武玄霜愣愣的看着李希敏,他刚才念的《诗经》里的一章,说得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被群小所制,不能奋飞,又不甘退让,怀着满腔忧郁,无可告语。可希敏心中真正想说的却是他的情意,欲语还休,终还是忍住了这片相思。心中思情突然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涌来,情不自禁的念道:“游子归来无定期,夫妻两地话相思。夜夜梦中长相见,每每暗惊乌鸟啼。冬未尽,著寒衣,南上鸿雁未北归。岁岁除夕窗前立,对月诉怀与君知。”
  这样直白的话相思,这么多年过去,又是怎样的长相思呢?敏心酸的看着她,心中也莫名的痛起来。明月当空,皎洁的月光是否也照在他的身上呢?他若看着明月,是否会想起她当日对他许下的生死不离的诺言呢?
  李希敏有些心痛的看着武玄霜,轻叹了声,却看到敏望着明月出神,眼中光华闪耀,点点柔情、丝丝爱恋全是为了另一个人,心中大痛,举杯饮尽杯中酒。
  冰凝只是微笑,鼓励的看看武仁惠。武仁惠歪着头想了想,才怯生生道:“蜜桃人所种,人定胜天工。月照九霄碧,时来四海红。春华明旦旦,秋实乐彤彤。万古生机在,金轮运不穷。”诗情豪放,而她的声音却绵绵软软,听起来极为别扭。
  武玄霜惊愕的看着武仁惠,许久才起身走到她身侧,摸着她的头道:“姑母的《咏蜜材》,是在她自加‘金轮’封号时所作,你怎么会背呢?”
  武仁惠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闪着不解,轻声道:“以前曾听则天大圣皇后念过,就记下来了,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武玄霜的眼底飞快掠过很多情绪,最终汇于眼底的只是怀念和尊敬,笑得有些寂寥,道:“姑母是真正的女中豪杰,她从不怨天尤人,凡事亲历亲为,相信人定胜天,不管做过什么、结果怎样,她从不后悔。像她这样的女皇,只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敏对于武则天的感情极为复杂,但钦佩感念之情最重,想着她临走时的坦然和释然,一个女人能经历那么多的事,的确不简单啊!看着听不大懂的武仁惠,心中怜惜,将一个月饼递了过去,笑道:“顺利过关,给你的。”看着一直微笑着的冰凝,经一个月饼塞进她手里,轻声道:“月饼象征团团圆圆,你现在手里拿着这个就是团圆美满,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的诗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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