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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空留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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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正月,天气逐渐回暖,敏的骨头已长好,仍虚软无力,白天经常在瑶光殿的庭院里走走,做做物理治疗。李希敏总会陪在她身边,逗她说说笑笑。两人都在回避着那晚的情不自禁。敏不敢提,她不想失去一个哥哥,也不想看见他眼底的伤痛。她知道李希敏也在回避,不想打破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小心翼翼的说笑、聊天,眼神交会时,却各自避开。
今日,宫中上下沸腾,在外数十年的宣城长公主已回到洛阳,在行宫中略作休息,便来拜见自己的皇弟。
敏震惊,这是不可能的。宣城公主是吴名的母亲,而她已在去世四年了。世上又怎会有两个宣城公主呢?难道是有人贪图荣华富贵而冒名顶替?的确有这种可能,宣城公主囚禁于掖庭宫十九年,认识她的人本就不多,加之几十年过去,宫中人走人留,谁还记得一个失宠的公主呢?
宣城公主是吴名的母亲,她不允许有人在她死后顶替她的身份,既然要拜见,自然是在朝堂之上了,那她倒要看看这个“公主”究竟是何方神圣!
敏是御前佩剑的四品女官,本当随侍皇帝左右保护其安全。但因她的伤势未愈,一直拖到现在,本想再拖延些日子,可是今天她一定要看看那位“宣城公主”。
敏站在大殿的左后,身前的两人合抱的盘凤柱,恰恰挡住了她,却不妨碍她看着大殿中央。
中宗坐于正中龙椅,韦后在龙椅左后面的珠帘之后。太平公主、相王早已站在殿中。文武百官列队参拜,恭立于两侧。
心跳莫名的加快,眼睛直直的看着殿门口,只听着殿外的太监朗声道:“宣城长公主到!”敏的眼睛紧随着门口蹒跚走来的女子,六十岁上下,面容画着淡妆,头发却已花白,白净的脸上却烙刻着岁月无情的印记。黛眉弯弯,凤眼温和平顺,确与吴名有几分相似,口鼻细致玲珑,相见当年的秀丽的姿容。
敏微讶,看长相的确像吴名,脸上恭顺平和、与世无争的气质神态也与吴名所说一致,难道吴名骗了她?不可能啊,莫非她不是宣城,而是义阳?可为什么要冒宣城之名呢?敏凝神思索着,眼睛始终不离殿前的“宣城公主”。
宣城公主平静的看着龙椅上的中宗,缓缓下拜,轻声道:“待罪妇人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中宗眯着眼睛看着这位异母的姐姐,微弯的背脊,花白的头发,苍老的容颜,平静无波的神情却略显呆滞惶恐。心中没来由的一痛,站起身奔下台阶,伸手扶起她,动情的道:“皇姐,你受苦了。则天大圣皇后临终前一直记挂着你们,要朕一定要让你们回来认祖归宗。如今,我们李家终于团圆了。”
宣城公主诚惶诚恐的低垂着头,声音微颤。“皇上顾念,则天大圣皇后宽厚,宣城受宠若惊——”
中宗的眼中溢着泪花,看着折磨的不像人样的姐姐,心中愧疚,扶着她,朗声道:“皇姐是李氏的嫡系血脉,在外受苦了。今日朕册封宣城长公主为高安长公主,实封千户,开府置官属。择日入太庙祭祀祖先,告慰先皇在天之灵。”
宣城公主愣了愣,慌忙下跪,竟带着的抽噎。“待罪夫人叩谢皇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中宗心中着实感动,轻轻扶起她,对着身旁的相王和太平公主道:“你们快来见过皇姐。”
相王的脸色带着温和的笑意,眼中满是诚挚,冲着宣城拜了一拜,唤了声“皇姐。”太平公主的脸色却阴阴阳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微微的点了下头。
宣城惊慌的险些跪下,却被相王伸手扶住,道:“皇姐,你我都是李氏子孙,你又何须拘礼。何况,你是我们的姐姐呀!”
宣城对上相王温和的眼神,心中安定下来,连连点头,泪却已滑落眼眶。
中宗情绪激动,随意看了一眼她身后跟着的男子,叹道:“皇姐,他是——”
宣城已是泣不成声,男子缓缓跪下,哑声道:“待罪之人王仲轩,叩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中宗看着这个二十五六的男子,温文尔雅,上唇上续着胡子,又不失阳刚之气,白净斯文的脸庞带着深深的宁和安静。中宗看着他与宣城肖似的眉眼,点点头,问道:“你的父亲是颍州刺史王勖?”
王仲轩微怔了下,随即点头道:“回陛下,是。”
中宗看着他想了想,道:“既是我宗室子孙,不能让你闲置在家,真看你仪表不凡,就从亲卫做起吧,让朕看看你的能耐。”
王仲轩低头想了想,便叩下头去,道:“谢陛下恩典。”
百官齐齐上前拜见高安长公主,一时殿中热闹非常。
韦后坐在帘后冷冷的看着,冲着武三思使了个眼色,起身便走。武三思嘴角撇了撇,也退了出去。
敏的手指紧抠着柱子,想要将手指嵌进去一般。那熟悉的声音即使装的沙哑,她依旧能听的出来啊。等了三个月,想到很多种相见的场面,准备了很多要跟他说的话,却在此时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竟在皇宫中的政务殿内重逢,他却恢复了原有的身份,真正的皇亲国戚了。而她,这个御前佩剑,顶着护卫皇上安全的名号的宫女,卑贱的地位,已是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语了。三月的分离,是为了筹划这个精彩的出场吗?是为了得到富贵荣华吗?那她的担心害怕、忍辱负重又算什么?
心渐冷,缓缓走到柱前,他已被重重贺喜的人包围住了,那样众星拱月般的荣耀,他还看得见她这个微不足道的人吗?眼睛冷冷的紧盯着他谨小慎微的还礼道谢,以往的从容不迫、洒脱不羁却再也看不见了。现在的他,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呢?
他的眼神越过重重的阻隔,撞上了她看似冰冷却难掩不安和伤心的眼睛,心中一痛,却硬生生的转开了视线,继续打躬作揖。
敏冷笑着后退,重新退回柱后,静静的站着。她不知道嘴角的冷笑却悲痛的扭曲着,眼底的自嘲却藏着深深的伤心,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什么也看不进眼里了——
初春的阳光明媚而温暖,暖暖的洒在身上格外舒服。可是敏却只觉得透骨的寒冷,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设下的缕缕光线如针般刺进她的四肢百骸。她快步的走着,右腿伤处死死疼痛,她却加紧脚步回瑶光殿,此时只想快些回去,她知道那里有个人在等她——
暖暖的阳光照在瑶光殿前的大理石台阶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光晕中一个人昂首玉立其中,融入了生机盎然的春天,浑身散发着让人欣喜的朝气和活力。
敏微微一顿,讶然的看着这浑成一色的景色中。曾几何时她竟已习惯他在门口等她了,如同春意的爽朗笑容,可以消融任何残冬留下的冰冷。
哥哥,你如果是我的亲哥哥该有多好?敏的心里一次次的默念,心却一次次的抽痛,她到底该用怎样的态度、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他,才不会觉得心痛呢?
李希敏微笑着坐过来,笑容温暖了她周围冰冷的空气,如置身在暖暖的春风中一样。“傻愣着看什么呢?春寒料峭,容易着凉。何况你的腿可禁不起你这么折腾!”
敏的唇角微微上扬,笑看着他牵起自己的手轻轻缓缓的往殿里走。殿内的冰凝捧着一条手巾满含笑意的看着她。这样温馨的等候和无声的关怀,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家的感觉了。原本厌恶的殿堂瞬间融入了自己的味道,围绕着她,感动着她。不想破坏这美好的感觉,她压下心中的苦涩,笑看着他们。无论遇到什么,她都能顶过去的,她相信她能——
夜空群星璀璨,新月如弓,斜斜的挂在天边。夜晚不似白日里的温暖,带着几分残冬刺骨的寒气,竟似又回到了刚刚离去的冬日一般。
敏坐在地毯上,轻轻的揉着着自己的手脚,温热的毛巾盖在伤处,暖意流遍四肢百骸,舒服极了。
屋内仅留一盏孤灯可怜兮兮的照在白净的地毯上,往日这个时候李希敏总会哄着她入睡,才会离去。今日却一反常态早早的走了,留她一人面对偌大的殿堂、冷清的空气,和心中再度泛起的伤心和痛楚。
吴名的化名再度出现,让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他这三个月是怎么过的,心中气他、怨他,却不能不想他。他讨厌皇宫,却以皇亲的身份进来,一刻便已拥有了别人争都争不来的官位,他究竟想干什么呢?为什么不再之前来见她一面呢?以他的功夫来去皇宫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为什么不来,是不能、不想、还是不愿?她真的糊涂了。
身后的脚步声,让她纷乱的心定了定,头未转过去,已开口叫道:“哥哥,你——”后面的话卡在喉咙口,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身后的人,胸口憋得满满的相思,竟堵在那儿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他。他与白天时又不一样了,却恢复了他平日的温和洒脱,即使他续了须,却仍是她心中的吴名。
吴名眼中闪过一丝沉痛,渐渐化为温柔,细细的看着她,缓缓蹲下身子,才看到她挽着裤腿袖子的手脚,因热捂出的微红,让他眼中满是心疼,轻轻的抚过她的伤处,脑海中只是她追马翻滚时的样子,轻声道:“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我没有履行我对你的承诺,我——”
敏笑捂着他的嘴,柔声道:“我不是也说过让你一个人走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逃出去总比两个人都被抓住好啊!何况,上官婉儿虽然恨我,却不至于置我于死地,你根本不用担心我的安危。倒是你,我记得我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漫天的箭雨射向你们,你没事吧?”
吴名摇摇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他不安的看着敏的眼睛,突然道:“我们走吧,去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敏一愣,看着亮如星子的眼眸,心中一痛,缓缓别开眼睛,低下了头。
璀璨如星子般的眼睛瞬间黯然失色,清冷神伤的看着她,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轻声道:“我们找一个有青山绿水的世外桃源,开几亩田,种上一片花花草草。当然最重要的是在花海中盖一间茅草屋,下雨时看着它滴滴答答的漏雨,不是很好玩吗?夏日的夜晚,我们以天为盖,以地为庐,躺在草地上看星星看月亮,一起伴着星辉月影入睡,到了拂晓看着太阳升起,开始新的一天。敏敏,你愿意跟我过这样清贫却温馨的日子吗?”
敏的脑海中描绘着依山傍水间一间茅屋,一望无际的绿地花海,天上的点点星光,地上相依的人儿。多么悠闲自得的日子啊,她已经心向往之了,点点头,道:“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吴名的眼睛亮了起来,紧紧攥着她的手,又道:“我们再生几个孩子,云水之间,他们嬉闹玩耍,我们就静静的看着他们,携手白头。”
敏拼命的点头,心却越抽越紧,眼眶竟湿热起来,吴名柔情的脸竟渐渐模糊了。
吴名拉着她的手站起,道:“那我们就走吧,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敏跟着他的步子往外走,脑海中突然响起:“既然你要抗拒自身的欲望,这五年之内,你不能与吴名亲近,更不能与他有肌肤之亲。这五年之内,你不许离开皇宫。最重要的是,你我的赌约,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只要你违背任何一条,不仅刚才的事情会继续,你看重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你应该很清楚。”敏猛地顿住了脚步,
吴名怔怔的回头,眼底尽是伤痛。敏知道她伤了他,可是她不能不能这样走,好友的性命都牵在她的身上,丧失理智的上官婉儿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她不能冒险。
吴名看着她眼底的迟疑和担忧,黑亮的瞳眸渐渐暗淡,缓缓松开握着她的手。敏瞪着他,反手紧握住他的,惊道:“你要放开我的手吗?”
吴名望着她泪光盈盈的眼睛,心一痛,坚定的摇摇头,柔声道:“我永远不会放开你的手。”
满溢的泪瞬间滑下,敏笑着流泪,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你相信我吗?不论我做什么、说什么,别人说我什么,你都会毫不怀疑的选择相信我吗?”
吴名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点点头,眼底掠过深深地痛楚,却瞬间不见。“这世上我除了你,再不会相信别人。”
敏看着他疲惫苍白的脸,按下轻抚他脸的冲动,泪顺着笑纹滑落,柔柔的道:“给我四年的时间,让我把一些事情做完,我就跟你走,去找你一个青山绿水间的室外桃源,搭一个茅草屋子,种种地、浇浇花,看着孩子慢慢长大,看着我们慢慢变老——你会等我吗?”
吴名的心抽痛着,紧握着她的手微微颤抖着,轻声道:“我尊重你的选择。你默默等了我四年,该是我回报你的时候了。我会等你,永远的等下去。”说完的一刻,他松开了她的手,毅然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敏微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手虚攥着僵直的伸着,手心还存有他温热的体温,可是他毅然抽离时的决然和指尖的冰冷却让她寒了心。
四年,不短的时间,人与人之间会发生很多事情,多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他们守得住这份感情吗?
月已逝,星已远,人心在何处——
今年的春天来的特别的早。御花园中,一树的迎春花迎着朝阳伴着春风绽放,地上星星点点的绿色,衬得它格外的娇艳和生气勃勃。
韦后前呼后拥的缓步而行,手中把玩着一枝刚刚摘下的迎春花,精致的容妆、华贵的服饰,让已过四十的她焕发着成熟女人的生机和活力。她高昂着头,随意的看着一切,却又似目空一切。
“奴婢慕容敏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
韦后似乎没有听见,任敏跪在她的身后,涂着蔻丹的手指一片片的扯下迎春花瓣,随意的扔进玉带河中。刚刚化冻的河水卷着花瓣打着旋,拼成一个黄色的圆环,渐渐漂远。
韦后将手中的秃枝往水里一扔,淡淡的道:“再美丽的花朵,只要本宫不喜欢,就可以轻易的毁掉它,易如反掌。”她缓缓回头,佯作刚看到敏,微讶的道:“慕容女官怎么还跪着,你的腿还没好,可别又伤了。”
敏低头谢恩,扶着地慢慢站了起来,右腿初愈,血液循环尚不通畅,酸酸麻麻的,咬着牙低着头,道:“皇后娘娘见识独到。您贵为一国之母,普天之下,莫不掌握在您的手中。可是,以您的雄才大略,现在倒有些屈才了。”
韦后“哦”了一声,仔细盯着敏,讶然她态度的转变,以及她的言外之意。看着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挥手驱散身边的宫女太监侍卫,才别有深意的道:“今天的你,倒有些不同了。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敏缓缓抬头,对上她那双已显老态的眼睛,那里面正闪着野心和欲望的熊熊大火。敏自信的笑笑,却再无倨傲,而是十足的谦恭。恭谨的道:“自古女子背负了太多的枷锁,可是,仍有巾帼不让须眉。前有汉朝吕后,本朝又有则天大圣皇后,都是女中豪杰,足见女子并不比男子差,还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既然天下能有第一个女皇帝,就不会在乎再有一个。”
韦后审视的看着她,眼中的燎原之火少的热烈,烧出了猜忌和怀疑。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不语。敏没有避开她的眼睛,坦然的望着她,似乎刚才只是说了在平常不过的话。
韦后冷冷一笑,道:“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刚才那几句话,本宫就能杀你。”
敏微微颔首,行了一礼,轻声道:“皇后乃是人中龙凤,又怎会不辨是非滥杀无辜呢?刚才所言,字字句句都是奴婢的肺腑之言,奴婢只是一心为皇后娘娘着想。”
韦后皮笑肉不笑的瞅着她,道:“是吗?一直骄傲的慕容女官竟在本宫面前低了头,真让本宫又惊又喜啊?”
敏脸上没有一丝惧色,坦然至极,平静的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奴婢不敢自视俊杰,但也不愿做个没头苍蝇,来个不撞南墙心不死。奴婢曾侍奉则天大圣皇后,深知作为一代女皇该有的魄力和决心,而这些皇后娘娘恰恰都有,何况,现在的局面也是惊人的相似,这不免让人心存上天注定的意念。而这一切都将赋予皇后娘娘身上。”
韦后极为相信鬼神之说,此时心中大悦,眼中已是志得意满跃跃欲试了。
敏微微向前近了一步,云淡风轻的道:“皇上曾向您承诺过‘一朝见天日,不相制’的诺言,我想他是乐见您帮助他处理国事的。”
韦后斜眼睨着她,虽板着脸,嘴角却含着得意的笑,狭长的眼睛中再无鄙夷,而是欣赏,语气中已带着愉悦。“你说本宫该怎么做呢?”
敏谦卑的笑了笑,低头轻声道:“昔日则天大圣皇后并没有一蹴而就,而是步步为营。皇上登基不久,天下尚不安定,此时绝不能出任何岔子。第一,稳定民心,百姓以年二十三为丁,五十九免役,改易制度以收时望。这样天下都会感念皇后娘娘的恩德。第二,对于百姓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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