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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空留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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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龙元年六月,洛水泛滥,淹两千余家。
  洛阳皇城却依旧歌舞升平,李唐的光复中兴令唐朝旧民欢呼雀跃,所有人都沉溺于异常的兴奋之中。却并不包括已被架空权力的汉阳王张柬之的府邸。
  张府虽不至于愁云惨雾之中,却笼罩在一种淡淡的压抑之下,不论主仆谁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动了已经闭户休养的老爷。
  但是另一间屋子里的情况却更加糟糕。
  屋内乱作一团,一个青衣女子前前后后的跑着,原本梳好的头发,几缕发丝被汗打湿,贴在额头上,圆圆的脸上一脸的凝重。她将将东西收拾好,装进一个包袱里,仔仔细细的打上结,才走到门前,对着等在门口的男子道:“好了,赶紧走吧。”
  男子却迟疑了一下,缓缓抬手拂开她额头的湿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大步的走去。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摸摸耳边的几缕头发,狂跳的心渐渐平稳,沮丧涌上心头。她使劲摇摇头,将胡思乱想驱散,小跑着追上了他。
  快到门口时,几个家丁却冲了出来,三个人紧紧围住走在前面的男子,另外两个则一左一右架住了女子。
  八十岁的张柬之拄着拐杖走了出来,羞愤的脸上有着决绝,厉声命令家丁:“把这个女子关到柴房里,派人严加看守。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见她。”他又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孙子,道:“把这个不孝子也关起来,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张苒看着被架着的淼,想要推开眼前的家丁。“你们给我让开,谁敢拦我!”话还没说完,张柬之一杖打了过来,生生打在他的肩膀上,张苒不躲不避,硬受了这一下,不解的看着爷爷,道:“你又想怎样?你究竟还要怎么逼我?放了她,她已经不是张府的人了。”
  张柬之自己也被那一杖震开了,自己拄着拐杖喘气,说话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你这个不孝子,你什么时候能醒悟过来!她是什么人,你还要袒护她!她是奸细,她是探子,她把一切消息都卖给了那个姓武的,她是祸水啊!你再让她出去,张府不保,李唐江山不保啊!”
  淼没有无谓的挣扎,而是看着他们祖孙二人,她的心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张大人,我不是谁派来监视你的探子,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我跟你们这些大人物根本不沾边。你的失败不要归咎在我的身上,那是你自己决策失败的恶果,是你将政变的成果拱手让人的,是你低估了自己的对手,是你刚愎自用的后果!不要把责任推在我这个小人物身上,我担待不起。”
  张柬之浑身颤抖,愤怒的瞪着她,拐杖指着她,“你,你这个妖女!”说着拐杖高高举起,就要落下。淼却狠狠地瞪着他,看着拐杖砸了下来。
  张苒一把握住了拐杖,挡在了她的身前,平静的看着他的祖父,道:“她说得不错,这是你们自己酿的苦果,又何苦嗔责旁人。更何况,她不是那边的人,我愿用性命担保,爷爷。”
  张柬之的怒气让他浑身颤抖,握着拐杖的手再也没有力气,松开的拐杖,眼神犀利的瞪着张苒,“我不相信你,更不相信她!”
  张苒苦笑着放下手,扔掉手中的拐杖,慢慢后退,一直退到淼的身边,才抬起头,黯然道:“就是因为你的不信任,才让我恨你。你是我的亲爷爷,你却从来不肯相信自己的孙子,不相信我看准的人。你想让我按你的想法走,我不走,就是不孝,你可曾想过,也许你自己才是错的。”他一把推开两个家丁,握住她的手,往门口走去。
  张柬之难以置信的瞪视着他们二人,咆哮道:“你给我站住!你这个不孝子!”
  张苒却没有停住脚步,继续拉着淼往外走。
  张柬之摇摇欲坠,却声嘶力竭的吼道:“你若选择跟她在一起,从此便再不是张家人,以后不准你再踏进张家半步。”
  张苒走到门口的一刹终于停住了脚步,他缓缓回过头去,望着已白发苍苍的祖父,心中苦涩。“那么,请您多保重。”说完转身加快脚步迈出了门槛。
  淼跟着他迈出了门槛,回头看看已经心灰意冷的张柬之,下意识拽了拽张苒,张苒却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她知道他的心被撕裂了,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张家和祖父就这样离他远去了。又是因为她吗?淼烦乱的心更加烦扰。
  洛阳积善坊五王宅,王毛仲在门前逡巡,东张西望,终于看到张苒和淼慢慢走了过来。王毛仲赶忙迎了过去,轻声道:“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快请!”
  张苒平静的接近冷漠,没有答话便跟了进去。淼跟在他的身后,却更加沉重,深吸了口气,也走了进去。
  积善坊分为五个大院,是女皇在相王五子出阁制府时恩赐的,虽然五人同住一坊,坊间却也各自独立,互相依托。
  王毛仲引着二人而来,正厅内李隆基早已坐不住了,亲自出来,边走边道:“说好巳时,怎么此刻才到?莫非路上出了事?”李隆基走到两人面前,仔细打量着,眉头微挑,却有若无其事的看着他们。
  张苒闷声笑了起来,“还真是出了点事,从此我们主仆二人便要投奔临淄王你了,不知愿不愿意赏我们一口饱饭吃呢?”
  李隆基有些糊涂,看向她身后的淼,才问道:“你跟张大人闹翻了?你怎么会这么冲动?”
  张苒却一脸的满不在乎,大摇大摆的走进正厅。“反正早翻也是翻,晚翻也是翻,又有什么区别?我跟他不和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看着站在正中的人,拱手行礼,谦道:“让吴兄见笑了。好了,不谈我的事了,你不留我,我自去找去处。倒是她,我不便带着了,从今她就住你这了,也方便找人。”张苒坐在椅上,看着他们。
  站在张苒面前的正是吴名,他满脸的忧心,有些不耐得看着他们,双手紧攥成拳,站在一边不说话。
  李隆基询问的看着淼,淼却回避了他的眼神,冲吴名点了点头,有些绝望的问道:“还是没有消息吗?”
  吴名心力交瘁的摇摇头,眼神便飘忽到门外碧蓝的天空,微微的发怔。他终究还是来晚了,他们竟轻信了徐承志,等他快马加鞭赶到的时候,得到的只是女皇派她去乾陵守墓,这样的谎言又怎么取信于人呢?宫中处置宫女的名目太多了,敏敏只是其中一个。
  淼却并不悲观,眼神坚定的道:“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相信她会出事,她一定还活着。她进宫的那晚,有禁军出宫搜捕,这样一反常态,就证明宫中有人逃出来了。我相信是敏敏,她一定就在宫外的什么地方。”
  侍立一旁的张九龄却如幽灵般开口道:“可是那滩血,又该怎么解释呢?”
  淼转身瞪着他,喝道:“你不要咒她,敏敏吉人自有天相,她不会有事的。那滩血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什么人什么动物都可能在那留下那滩血,那不是她的!”
  李隆基按住她的肩膀,低声道:“你不要激动,我们也不想她会出事,你平静下来,好吗?”
  淼却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抓着他的衣袖道:“那天你明明可以拦住她的,你为什么让她进去呢?她好不容易出来了,又为什么要回去?她怎么那么傻呢?敏敏,你在哪儿?如果你没事,我求求你快点出现吧!”
  李隆基扶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对不起,我当时根本没想到是她,如果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她进宫的。”
  张苒看着他们二人发愣,缓缓垂下眼帘。吴名长叹了口气,道:“我出去找希敏兄,我和他再到临州去找找。”说着便要往外走。
  淼突然醒了过来,站直了身子,叫道:“吴大哥请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吴名转身不解的看着她,站在门口等待着她开口。其他人也瞪大眼睛看着她。
  淼深吸了口气,才道:“要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找一个人,那就是女皇。向外说敏敏回了长安,派禁军出宫都只能出自于女皇之口,敏敏的失踪就一定跟她有关。与其在外没头苍蝇的乱撞,不如直接找她问个清楚。何况,如今女皇独居在上阳宫,虽然戒备森严,我相信凭借你卫尉少卿的职位,想要放进去一个小宫女并不难。”
  “不行。”
  “不可。”
  张苒和李隆基几乎异口同声,两人都惊诧的互视,眼底间透漏了太多的心情。
  淼却并不惊讶他们的反应,继续道:“这是最直接、最快的方法。如果敏敏是被她囚禁起来的话,我们可以尽早去救她,我们已经耽误太长的时间了!如果,是我们最不想相信的事情发生了,那我也只有认了。你们不要劝我,我一定要去,你们放心,我有办法全身而退。”她的眼中满是自信的坚定,让人不可动摇。
  李隆基直直的盯着她,从她坚决的眼神中看到了别样的她,他想了下,眼神中散发出慑人的光彩,与淼的眼神交相辉映。“好,我会为你安排,不过,你答应我,一定要平安。”
  淼微笑着点点头,真诚地与他对视。
  张苒看着他们惺惺相吸的眼神交汇,突然发觉到他们两人身上散发着同样的执著,似有什么已将他们紧紧地连在一起了。他长长的出了口气,黯然的低下了头。
  六月的夜晚有些闷热,蝉儿叫声让人心生烦躁。
  这是淼住在积善坊的第一天,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让她陌生,让她不适应。她不想跟李隆基又太多密切的联系,可是事情往往事与愿违。她偏偏住进了他的“后宫”,多么讽刺啊!虽然这里只住了一位侧室,但是丫头看她的眼神已经走了样。主不成主、婢不成婢,这样的身份让她厌恶。
  她独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来这里已经四年了,她从十六岁的少不更事,已经变成了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如果在现代的话,她应该已经徜徉在大学丰富多彩的生活里了,而不是深陷在这个宫廷争斗的大染缸里。如果敏敏在的话,她就不会这样无助彷徨了。敏敏已经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好朋友了,爽怡不知身在何处,紫叶忘记了一切,知道她还活在世上的就只有敏敏了。如果,敏敏也不在了,这个陌生的时代就只有她孤身一人了。
  可是女皇欲盖弥彰的谕旨,禁军反常的搜捕,和宫外树下的一大滩血迹,这一切都在告诉她:敏敏已经死了。可是,她心中有个强烈的信念,敏敏还活着,就在什么地方,她一定是好好的。
  淼从石椅上滑落跪在地上,面向西方双手合十,虔诚的闭上了眼睛。“我不相信这世上有神仙,可是,现在我求天上地下的各路神仙,显显灵,帮帮我,请你们一定要保佑敏敏,一定保佑她平安无事,求求你们了。”
  “上天会听见你的祷告的,一定会保佑她的。”李隆基站在她的身后,柔声道。
  淼猛地站起身来,有些诧异的看着他。“王爷,您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微微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李隆基笑笑,看了看天,道:“天气太热了,闷得人喘不过气来,所以出来透透气,也顺道来看看你,住得习不习惯。看来无眠的人不知我一人呐!”他深邃的黑眸紧盯着淼,试探地问道:“你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对我客客气气的,不像以前那样随意了,这让我很不习惯。我还是习惯你叫我三公子,不是什么王爷,也不要敬称。在你的眼中,我和你不是一样的人么?”
  淼摇摇头,正视着他的眼睛,眼中没有退缩,轻声道:“变的人不止我一人。你也变了。这半年来,我看着你变了。没错,你的身份注定你不能是个平凡人,你是要有大作为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审时度势对于一个有野心的人来说,是很重要的,而你就具备了这点,所以,你会成功的。”
  李隆基愣了一下,好奇的看着她,随即自信的笑着,道:“你的眼睛好尖啊!你总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我怨世人不解我,唯独你就足够了。那么,我再问你一遍,你愿意跟我一起走下去吗?”
  淼自嘲的笑着,道:“如果,在我的家乡有一个像你一样的男人向我表白,我会兴奋得晕过去的。可是,这儿不是我的家乡,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不熟悉的,有些更是我永远也接受不了的,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我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人,我不求什么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我只要简单安逸的生活,天天睡到自然醒,醒来就吃,吃完了再睡,如此而已。可是你太复杂了,是我永远适应不了的,我们根本不合适。”
  李隆基并没有生气,深邃的眼中有着征服的欲望。只是淡淡的道:“只要我们努力,你想要的生活我是可以给你的。甚至你想要怎样就怎样,我都会满足你。”突然,他的眼中闪过屈辱的神色,冷声道:“哼,你现在一定在想,我是在吹牛皮,早晚一天牛皮会被吹破的,对不对?”
  淼狠狠地摇头,坚定地蹬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谁都会怀疑你的能力,可是我不会,我知道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而你此刻对我的承诺,我也相信你会做到,可那不是对我,因为你还没有遇见那个人。三公子,你我相识一场,是我莫大的荣幸,这种感觉是你体会不到的。我愿成为你最好的朋友,最忠诚的伙伴,但绝不是你的女人。”
  李隆基震慑于她坚定的眼神中,那种深信不疑让他这个原本对自己将信将疑的当事人都震撼,仿佛她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现实,是毋庸置疑的,这是他身边所有的幕僚都无法给予他的。可是,她能给他,强而有力的信心,和必将成功的信念。他又笑了起来,此时的笑是释然的笑,他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攥于掌中,温柔的道:“我接受你为我的伙伴,但我也希望你能看到我的心,你就是那个我要全心全意对待的女人,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天晚了,早点休息。”他轻轻放开了她的手,有小小,转身快步走了。
  淼却看着他坚定的背影,那才是真正的“神龙”啊!她颓然的坐在石椅上,长长叹了口气。她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谁知反倒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她真的不想跟他纠缠不清,她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都不行吗?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究竟看上了她哪一点?她的头真的好疼啊!
  她缓缓起身,想要回房,却不期然对上了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温婉的不想惊动任何人,静静的看着她。
  月下的她仿佛披着白纱般的轻柔,纤细的仿佛风吹即倒,娇小的身材,一张并不出众的容貌:圆圆的脸,圆圆的眼,小鼻子小嘴,脸庞上一双对称的酒窝。她竟有几分像淼,只是眼神平静的带着几分怯懦。
  淼突然意识到了她就是李隆基唯一的妾室——刘氏,也就是至今为李隆基生下唯一一个孩子的女人。这个认知让她不知如何面对了,她怔忡着。
  刘氏更是胆怯的低下了头,转身匆匆而去。
  淼却愣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了。为什么她竟有几分像自己呢?刘氏的相貌并不出众,李隆基为什么要选她呢?难道他真的对自己动了真情吗?这可能吗?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爱情故事千古传颂,又怎么能插进她呢?
  她混乱的再度跌坐在石椅上,任月光洒在她的身上——

  心碎

  洛阳城接连几场大雨,消去不少暑气。
  一对皇家卫队浩浩荡荡的前往上阳宫,中宗的御辇在卫队的最中央,全面的保护下徐徐前进。半年的重掌帝位,让他懦弱的脸上显示出十足的帝王气,虽然已经眼花耳聋,但是,他酷似太宗的相貌让她颇具威仪。
  他自二月开始,每十天拜见一次母亲,从无间断。他一直强调“受母禅”,不许朝廷大言“中兴”,甚至在《答敬晖请削武氏王爵表敕》中写道:“则天大圣皇帝内辅外临,将五十载,在朕躬则为慈母,于士庶即是明君。”即使女皇已经大势已去,即使女皇曾将他拉下御座,曾流放他十四年,但在他心中,母亲仍是不可超越、不可亵渎的女神。
  又是十日,中宗带着近侍官员又来到城南的上阳宫,虽然是皇帝的行宫,可是墙壁已经凋落、满院的萧条,仍让你看着备感心酸。
  中宗走进昏暗的寝殿,飘逸的纱帐低垂着,他知道母亲就静静的躺在那张大床上。随侍的宫女太监已经退了出去,他轻声细步的走过去,不想惊动已经熟睡的母亲。中宗走到了床前,看着面朝内侧躺着的母亲,心酸难当。许久,他转头看向一旁的上官婉儿,她苍白憔悴了许多。
  上官婉儿凄婉的看着他,徐徐低下身子,轻柔的说道:“婉儿拜见皇上。”她的膝盖弯曲,身子一倒便栽进了中宗的怀里,让他抱了个满怀。
  中宗紧紧搂住她,嘴唇贴在她额头的梅花妆上,轻轻的吻着,柔柔的摩挲着。“婉儿,我的婉儿,朕的婉儿。”
  婉儿倒在她的怀里,泪痕打湿了他的衣襟,她紧紧地钻进他的怀中,却不言一语。
  中宗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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