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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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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杨柳青潜入水底，看见一个水怪正在和柳青青纠缠，他急忙扯下自己的衣带，游进水怪，紧紧勒住水怪的脖子，水怪受制，被迫放开了柳青青，割断了勒在自己脖子上的衣带，向水底逃去。杨柳青本来想去追水怪，可是柳青青也在往下沉，当下，杨柳青只好放弃追那水怪，将柳青青夹在胁下，一路踩水，没一会儿就爬上了岸。杨柳青将柳青青放在台阶上，柳青青大声地咳嗽了几声，原来是给水呛到。这时候两个丫头也招呼了人来救他们二人，杨柳青一见，连忙脱下自己的衣服遮住了柳青青的身体。莺莺跑向小姐，又哭又笑的，柳青青还笑呢，“哭什么，我还没死呢？还不快扶我进到屋子里，我的衣服在那里呢，这衣服湿嗒嗒的，很难受哎。”都到了这个时候，柳青青还能说笑呢。众仆人见九夫人没有事情就退下去了，毕竟男女有别。两个丫头搀着柳青青，进了屋子，换好了衣服，两个丫头心有余悸，忙忙地问怎么回事，陆青青说只是腿有点抽筋，什么事也没有，就遮掩过去了，心里却在想那个水怪会是谁？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
杨柳青走上木桥，打算转回住所，换衣服去，早有机灵的婆子跟来拿来了衣服，他就在大太阳底下换上了干衣服。又示意婆子把干净衣服给九夫人送进山水之间去了。这时候，听一听自己的心跳，还跳得紧呢，这一吓，可是不小。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今晚一定要去找那个害柳青青的人算账，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
第二十五章 质问
柳青青在湖边晾干了头发，换上了干净衣服，才和莺莺燕燕慢慢地度回到养生堂，一进厅堂，吓了一跳，好威严的气势，只见丫鬟婆子跪了一地，大声出气的都没有，出了什么事啦，这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全然不知这些人全都是因为她吃了挂。
柳青青一看大家都跪着低头不语，连忙问道：“大家这是怎么啦？见我来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啊？”
一个婆子道：“九夫人，救命！胡少因为我们伺候九夫人不周，大发雷霆，罚我们跪在这里。”
“没有啊，你们伺候的都挺好的，我很满意捏。”柳青青觉得奇怪。自己对生活的要求好低的，没有觉得受到慢待啊。
“九夫人出去，我们没有在一边伺候，九夫人游湖溺水，我们没有及时救护，就是我们不对。我们受罚理所应当，只是不合让夫人受苦。”‘那意思，不光我们受罚，夫人您也得小心。正说着，胡中从书房里走了出来，面沉似水，高声说道：“胡少在书房专候，九夫人请进。”莺莺燕燕随着柳青青进了书房，看见胡中人冷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后边站定四位，各自拿着家法，看这架势，还真的是在专候着他们。莺莺和燕燕看见胡中人铁青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谢罪。今天惹下的乱子不小，小姐还在病中，就把小姐带到湖边游泳，裸露过多不说，还挨了淹，你看把胡少给气的。他们在胡家呆的也有些时日，看见胡中人这副表情就知道是真的动了气了，脸色都煞白的了。
胡中人人送外号冷面郎君，性情诡谲多变，面部表情常常的是温文尔雅，看不出是喜是怒，没有人摸得着脉的。柳青青当然也看见了胡中人那张冰冷煞白的脸，再一想外边跪着的大批仆从，还真是够自己喝一壶的，自己受罪没有关系，不应该让人家跟着受苦啊。
看看屋子里的四大金刚，胡家的东南西北，即胡东胡西胡南胡北，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今天的事情似乎不可善了，她自己最是掌握政策的，叫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向都是争取宽大处理的说，遇到这种情况，她可定时投降的说。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这里稍稍服服软，弯弯腰，大家的日子就都好过，自己真是观音菩萨一般。于是，她往前一步，扑通一声，倾身跪倒，男人膝下有黄金，可是她是女人哎，怕什么地。听见大家都说啦，她是正妻，自己这样服了软，做丈夫的还能够怎么第，你要给我下马威，我就趴在地上不起，任你踢。一双手轻轻拉住胡中人的袍子摆，“情郎哥哥，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下次我保证，无论我到哪里去，一定先和您请示，一定听您的指令，您说上东我绝不上西，您说打狗我决不喂鸡。为您马首是瞻。”
“你为什么要赤身**在胡中游水？”胡中人鼻孔里哼一哼。
“我有穿衣服，我穿的是游泳衣。”这话是真的，那时候，柳青青同学还知道自己是穿越来的，从被马蜂蛰得进了湖，就自己制作了内衣内裤不说，还给小莲和自己做了莨绸的泳衣。
“恩，那也算是衣服哦。”胡中人记起有一晚上小莲曾经穿了特殊的衣服（就是咱们现代的胸罩和内裤），自己大受诱惑，小莲的确也曾经告诉自己是和九夫人学做的。
“当然算了啦，进到水里，穿很多，很不爽利，不穿，又不安全，提防色狼吃豆腐啦。”柳青青一副理由多多的样子。
“你还记得安全啊，你看见谁家的夫人这样抛头露面的？”胡中人想一想刚听见消息的后怕，就忍不住叨咕几句，知道他会出事，自己就不会走开了。
“晓得了，我以后肯定改，而且，保证不去玩水，不犯此类错误，你不要生气啦！也饶了外边的丫鬟婆子，你知道，我想上哪里去，他们是不敢拦阻的，对吧？”一边说着，更加探身上前，双手搂定胡中人的腰，满脸的恳求之色，任你是有火焰山一样的火气，在她的哀求之下都像遇上了初春小雨，慢慢地给浇熄了去。
几个仆从本来是脸带寒霜，威严站立，这会儿却被九夫人卑躬屈膝的模样惊倒，要知道，柳家的威名那也是赫赫啊，可是柳家的这位千金怎么这么一个阿斗啊，不过，也只有这样才收服得了胡少吧？你看，胡中人刚才还怒气冲天，现在业已烟消云散。英雄难过美人关，胡少啊胡少，您老的各班家法还是收起来吧。
果然，胡中人他咳了一声，挥手叫他们出去，因说道：“告诉所有人，都散了吧！”面对这样近乎无赖的小妻子，胡中人也是颇感无奈地，莺莺燕燕并四大金刚鱼贯而行，出了书房，屋子里只剩下胡中人和柳青青，看看柳青青还一副小可怜地跪在地上，更加的不忍，胡中人紧走几步，连忙搀起夫人，顺脚踹上书房的门。看看柳青青还娇花照水般柔弱，不觉从背后抱住柳青青：“你到底要我怎样啊，你这个冤家，你就不能让我的心好好地放在肚子里一会儿，是吗？”关怀之心溢于言表。柳青青还蛮享受此时的状况，自己虽然不觉得认识这个自称为丈夫的男人，但是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而且，还可以趁机吃一吃美花男的豆腐。
“说说吧，为什么会淹水？”胡中人牵了柳青青的手坐在自己的身边。
“就是水凉，有一点抽筋。”柳青青毫不在乎地说。本来也是，在现代，她也常常出事的，妈妈和外婆早就见怪不怪啦。
“你的泳技不是很好吗？”他那时和小莲站在幽篁居外，大老远地就看见她在水里折腾，怎么好端端的就落了水。
柳青青咕嘟着嘴，不说话。沉默是金喽。
看一看柳青青的神情，是问不出来什么啦，胡中人大声对外边叫道：“去请表少爷，叫他来我这里。”
外边一个声音朗声回答：“不劳相请，柳青负荆请罪来了。”说着大踏步走了进来，不是杨柳青是谁。
进的书房，杨柳青双膝跪地，行一大礼，“小弟领罚。没有照顾好小表嫂。”早有人飞报杨柳青，说是九夫人被责罚，杨路请赶紧来保驾护航。
“恕你无罪，说一说吧，为什么她会溺水。水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胡中人威严地说。
“大概是水凉导致腿抽筋，我下去的时候小表嫂正在往下沉。”事先没有套过话，杨柳青和柳青青的口径竟然一致的出奇。
“真的如此？”胡中人盯着杨柳青的脸，想要看出端倪与破绽。
“确实如此。事体兹大，小弟不敢撒谎。”杨柳青撒谎不眨眼。柳青青在一旁不禁笑眯了眼睛，自己就是撒谎的大王，这位，是撒谎的天尊。嘿嘿！
“你应该知道，九夫人在山门外遭遇绊马索是有人故意为之，我担心这次也是如此，你当真没有看见什么？你如果和我一样担心你小表嫂的安危，就和我说实话！”胡中人试着对杨柳青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我的话句句属实。如有虚假，天打五雷轰。”杨柳青发下重誓，胡中人把目光投向柳青青，柳青青马上举起右手，“我也是，如果撒谎，必遭天打雷劈！”不过他和杨柳青一样，根本不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誓言。
两人话音刚落，外边响晴的天忽然响起了炸雷，刚刚还晴朗无云的天空一下子乌云密布，冷风嗖嗖的随着云彩移动。柳青青和杨柳青相视一眼，心里暗叫，神啊，你别是真想劈死我吧？
胡中人看看两个人，意思是老天真要皮你们吧，这回你们怎么说？
“我真的没有说谎。”两人异口同声，说完都受惊地看了对方一眼，我靠，练就的铁嘴钢牙都是如此的一至，真是太有默契了，这两个同志，不当地下党真是屈了才呦。胡中人无可奈何，看着杨柳青，“下去吧，你也好好休息，救了你小表嫂的命，我很感激你，你前些天不是一直喜欢我那匹枣红马，这回有客商从北边贩过来几匹，你看看喜欢哪个去挑一匹吧。”
“谢谢表兄。”杨柳青高高兴兴地离开，这些都是外国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主儿。待杨柳青走出书房，胡中人也步出房门，“你受惊又着凉，我叫小莲亲自给你烧了姜汤，你一会记得喝一些。”
柳青青乖觉地答：“谢谢情郎哥哥，你是最帅的。”这嘴，跟沾了蜜一样，甜着呢。
胡中人哭笑不得，怎么就听不见柳青青非常淑女比较正常的一句话捏，可是自己好像还很喜欢她这个调调，真的是他妈妈的他奶奶的他外婆的。
胡中人走出书房，看见燕燕和杨柳青还等在正堂，说道：“今天累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我那里有一些芙蓉皮苓膏，燕燕你去凤栖楼跟胡中要一些，拿去给表弟吃。”燕燕答应一声，和杨柳青一起离开。见莺莺还杵在那里，挥挥手道：“你也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能全怨你们，但是，你们以后要记得随时向我汇报九夫人的动向，不要让她任意胡为。”
第二十六章 质问2
莺莺高兴得几乎要手舞足蹈，这些天来，她对胡中人的意见很大，当然是因为她对小莲疼爱有加，冷落了自家小姐，胡家家大业大，再说男人有三妻四妾也算平常，可是，姑爷也应该雨露均沾，尤其是小姐嫡妻的身份在哪里呢，怎么可以只顾着和小妾快活，不管小姐还在病中呢，尤其是小姐现在已经不认识人了，不解的以前的事情，只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尤其可怜，不是吗？小姐不远千里，委屈巴拉地嫁给他这个铁拐李，尤其是在胡府听多了对姑爷的负面评价，更加深了在内心对胡少的鄙夷，如今，姑爷因为小姐戏水溺水，大发雷霆，可见，心里还是有小姐的，女人以夫为天，小姐在家里又时时受到柳夫人的气，再遇人不淑，岂不是太悲苦了些吗？自己跟着小姐也不会有出人头地的时候了，现在，一切都好了，只要姑爷这杆大旗打在自家头顶，谁还敢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吆三喝四的？
这样想着，前几天对胡中人的不满怨怼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是感恩戴德之心油然而生，甚至为了姑爷做牛做马都愿意了。她不怕姑爷对她严厉，她就怕姑爷对小姐不好，现在看胡中人这样关心柳青青，自是喜出望外，于是笑嘻嘻地向他福了一福，高高兴兴地答应一声“是。”走了。倒是闹得胡中人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稍一思索，马上明白了，不禁暗笑道：“这丫头，倒是忠诚她的主子。”
不多时，小莲端着一碗热呼呼的姜汤来到养生堂，看见胡少正坐在东屋看那本《谐铎》。面色如常，微微地还透出一丝喜意，知道雷霆已过，就像这外边的大雨倾盆，过不了多久就会烟消云散，因此上也放下了心，胆子大了一些，走上前道：“我为九夫人煮的姜汤，胡少要不要来一碗？”
胡中人扫了一眼她，带着几分赞许，“去端给九夫人喝吧，伺候好她，比什么都要紧。”停在小莲的耳朵里，似乎有言外之意。这是告诉自己要对九夫人恭敬，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这一眼看得小莲既得意又惶恐，急忙道“小莲明白，小莲谨记胡少的叮嘱。”胡中人摆一摆手，继续看他的书，一双耳朵，不自觉支楞起来，听着书房里的动静。
小莲小心地端着姜汤，来到柳青青的面前：“九夫人，您受惊了，快趁热喝了吧？”说着，眼睛还眨巴眨巴的给柳青青递眼色，意思是胡少在外边呢，柳青青会意，赶紧端起汤碗来，呼噜呼噜的喝了一气，她在湖里折腾了这半天的确也是有些凉，有些累，倒不是专为做样子给人看。话说那个水怪水性娴熟，出手狠毒，如果不是柳青青也是在江里海里游过的弄水高手，还真弄不过他，今天如果不是杨柳青来的及时，她还真有可能命丧湖底。
柳青青第一的是好吃，喝了这汤，也连连夸赞汤真好喝。小莲说：“要不要我再去给你端一碗来？”
“不要了，我刚刚喝的好饱，一会再睡个好觉，下雨天，睡觉天，生活这样最美好。”这些话，是柳青青在现代过在嘴边，偷懒不想上学的良好借口，如今虽然不记得现代，可是形式作为倒是完全的现代版了。
“也好，你等一下好好休息，胡少今天因为你也很疲累，胡中打马来送信，胡少可吓坏了，跃马横鞭就往山庄赶，一车药草全都给扔在了半路上。”
“这样啊，那叫我怎么好意思，不如我们去取回来。”柳青青闻听此言，站起身就想往外走。
“不用啦，这么大的雨，药草早就淋了雨，就要不得了。可惜这些药草了，他们非常珍贵，五年才收得这些，这次为了九夫人，也只好不要了，这可是我们从南山费尽气力才得来的。”
柳青青听了问：“南山，远不远？我们可以再去取吗？”
小莲说：“不要说笑了，即使我们去南山，也说不动他们的，他们不会给咱们的。”
“他们是谁？”柳青青想，的确有些药材很珍贵，可是，红翠山庄就是出名的药场，还用去南山取吗？“咱们的山上不是有了很多的药草，怎么还用到外边去拉？”柳青青疑惑。这座山范围不小，高度不低，哪里还需要到外边去弄药草呢。
小莲正要回话，就听外边胡中人道：“小莲，叫九夫人放心，胡中已经把药草拉回来啦。你叫她好好休息，你和我到凤栖楼去。”
小莲答应一声，对着柳青青道：“九夫人，你是在这书房睡，还是到东屋去睡呢？我昨天看你和莺莺在东屋同床而眠。”
柳青青笑嘻嘻道：“孤枕难眠嘛，你有胡少陪在旁侧，鸳鸯帐暖，当然是**长度啦，我只好和莺莺同塌而眠，望梅止渴喽。”
小莲听了柳青青的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九夫人这样说，小莲羞愧难当。小莲绝不敢辜负九夫人的救命之恩，求救夫人劝说胡少，不要再让小莲侍寝。”
柳青青连忙搀起小莲，“干嘛啦，开玩笑而已嘛。我都不记得胡少是我的老公，你们说是，我也很无力哎，我乐得你领走他还不行吗？虽然莺莺和我说了一切，但是，我确实不记得了嘛。就当我求你，求你照顾好胡少我的亲亲老公，行吧？一切等我病好了再说，好吧？”
小莲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事情你叫莺莺叫我。”柳青青挥挥手，表示了解，非常自觉地爬上床，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对小莲有些了解，不服侍好自己，她是断不肯和胡少离开的。这里小莲心里又不禁感叹：“九夫人病成这样，身为正妻，不妒不怒，还鼓励自己和胡少亲热，不知道她是真的病入膏肓，不顾情爱了，还是压根在在心里就没有胡少的位置，可是看她对胡少，怎么跟个青楼女子似的带着轻薄之意，不明白九夫人的心，只好服侍着九夫人躺下，出来了。
胡中人看看小莲手里的一个大海碗已经空了，暗叹柳青青吃功了得，真是堪比八戒。
小莲将悄悄比了一个睡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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