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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红尘-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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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几日,京城中便传遍了展府老太太新的孙女不仅如何美丽聪 慧,还如何心灵手巧、天赋奇才。加上蓝王府的蓝郡主每日所带的首 饰,也都是出自苏尘之手,一时间,人们纷纷以能得到苏尘的亲手设 计,以及鲁甲的亲笔作品为傲。
甚至有不少贵妇命妇也按耐不住,纷纷以祝贺为名,亲自登门拜访老太太和苏尘,旁敲侧击地也想让苏尘设计一款。苏尘本人也无形之 中,悄然地跻身到京城的名媛行列,开始和众多的官家太太、富家小姐来往。
这样热烈的反应,是在苏尘当初的希望之中,却又大大出于意料之外的。因此接下来展 飞和彬彬虽然还未有消息,苏尘却几乎一日也未曾得空。
等到又过了几日,这股由老太太的新首饰所引发的时尚潮流不仅没有冷淡下去,反更有愈演愈热之势时,苏尘终于开始第二步行动了。
虽说只凭房中那些礼物,将来要过平民小家的日子已绝对足够,苏尘再也不用担心以后离开展府之后生计没有着落。但随着彬彬依然的音信渺茫,苏尘心中的危机和压力也一日比一日重,有时候午夜梦回,她甚至还会梦见那个已被自己砸死的恶棍又死而复生,狰狞着向惶恐的彬彬一步步逼去,每每令得她一身冷汗地惊醒。
她绝对不能再满足与等待了,不管彬彬现在是否平安,她的复仇之序幕都可以揭开了。
当然,要报仇,这点小钱就远远地不够了,所以,她还需要去见一个人。
……
“没用的奴才,笨手笨脚的连杯茶都泡不好,天生只配做粗活的 命。来人哪,把这该死的丫头给我拖到柴房去饿上三天,再排到厨房去干活。”
这日午后,刚刚从银楼回来的展父展应亭才踏进主屋的院子,就听到自己的结发妻子,展家的当家主母顾娇娥正在厅中大发脾气,而顾娇娥平时最疼爱的贴身丫环巧兰,正花容失色地匍匐在一地的碎片之中,拼命地求饶。
“这又是哪一出啊?”展应亭板着脸重重地走进,不悦地扫了一眼满目狼藉的客厅。
“老爷,老爷救我啊,老爷……”巧兰闻听展应亭的声音,就好比溺水之人看到了救星一样,立刻跪爬到展应亭面前,提泪纵横地抱住他的大腿,“呜呜……巧兰不要去厨房做事,巧兰想一辈子服侍在老爷和太太身边,老爷……你劝劝太太吧?奴婢知道错了,呜呜……”
“死丫头,还敢向老爷求情,你别以为我以前宠你,现在就不会办你。”见巧兰居然去抱自己丈夫的大腿,顾娇娥顿时更加风度全无地跳了起来,就要命令边上的家奴把巧兰拉出去。
“够了!”展应亭厉声喝道,顾娇娥和巧兰吓了一跳,一个气焰顿消,一个哭声立止地忙放手。
“都给我退下。”展应亭冷冷地屏退了左右,走向上首寒着脸坐 下,“娇娥,你这几天是怎么回事?每日总要闹上一两回?难道你还嫌我忙的不够累吗?”
“老爷,妾身哪里有闹,都是下人们……”顾娇娥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还要分辨。
“你心里在别扭什么我清楚,不就是嫉妒那个苏尘在京城名媛之中比你还吃香吗?”展应亭习惯性地想伸手取茶杯,发现桌上空空的才想起刚才把下人全都赶出去了,再看乱起八糟的地面,心中更是不悦,叱道,“这么多年了,一点脑子都没涨,你和她比较个什么劲?你放不下架子去找她,可她不是亲自给你送过首饰来吗?娘亲那里六件,你和蓝郡主各有五件,够给你面子了。”
“妾身就是不服这个来历不明的寡妇,凭什么所有的人都说她好,都向着她?凭什么妾身几次三番地求见户部周侍郎夫人、工部范侍郎夫人,都没有如愿,她一来,这些夫人竟都主动来邀请了?”
“那是因为人家比你有本事。”展应亭毫不留情地喝道。
“老爷……”顾娇娥受伤地睁大了眼睛,顿时泫然欲滴,“妾身是你的结发妻子啊,你不想办法帮妾身出气,怎么还这样地说妾身,妾 身……”
“好了好了,收起你那套长篇大论,我有正事要跟你说。”展应亭不耐烦地道,“实话告诉你,这个苏尘,不能动。不但不能动,而且我们还要利用她,为我们展家扩展财富、拉拢各位官家大员的关系。”
第二卷 雪静日出天渐清 第五十一章 入股
“利用她?”顾娇娥眼泪立止,一脸不解地望着自己的丈夫。
“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贵人命妇、名门闺秀为什么会来拜访她?”当初他怎么会认为她会是个贤内助而娶她呢?展应亭有些无奈地提醒道。
“不就是仗着她会画几副首饰图嘛?”顾娇娥嘴硬道,完全忘记了当时自己收到打造好的首饰时,表面虽然极力地装冷淡,心里却早已欢喜的要命,苏尘一离开,便迫不及待地试戴。
然后一时的热乎过后,她忽然又大发脾气地命人把所有首饰都收了起来,并严令当时在场的丫环再也不准提及首饰一事。一些深知她脾性的丫环,自然清楚主母之所以,不过是出于不肯承认自己魅力和能力都比不上苏尘的嫉妒之心罢了。
果然此后,顾娇娥从来没有在人前戴过那几样首饰,好像一旦戴 了,就是承认自己以前错看苏尘,先向苏尘低头了。可要是不戴吧,人家还以为她占着近水楼台反倒要不到苏尘的面子画几件新款式,那更没面子的很。
因此,尽管这段时间那些平时她一心想要巴结的什么周夫人、范夫人啊,时常聚在一起,她却一反常态地天天缩在家里生闷气,拿下人当出气筒。
“糊涂,这可不是几副画的问题。你忘了这个苏尘来自哪里了么?她的祖先虽说也能是朝阳国的人,可她本人却一直都居住在海外异国。那个国家既然和我们朝阳国隔着大海,世代不通航船,肯定有很多和我们朝阳国完全不同的事物,否则她脑子里哪来那么多的花样?又怎能凭区区首饰式样而在碧落一炮而红?”
“那是老太太……”看到丈夫隐怒的眼神,这一回顾娇娥总算及时地把话收了回去,做出一副温顺的样子听展应亭细细分析。
“所谓物以稀为贵,尤其是商业一道更是如此。只要你的东西够新鲜、够独特、够别致,拿着大把的银子排队买的人也会多的是。也就是说,除了首饰,她肯定还会许多我们朝阳国人也许几辈子都从未见过的东西,她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财富,这样说,你明白吗?”
“妾身明白了,”顾娇娥半懂不懂地点头道,随即又有新的疑惑,“可是,她会愿意把那些财富平白地送给我们吗?”
“你……”展应亭简直被妻子的不开窍气得语塞,习惯性地又伸手去取茶,还是落空,不由长叹了一声,一语不发地走向房外。
“老爷,您去哪儿?”顾娇娥连忙追出。
“书房。”展应亭头也不回地道,只觉身心俱疲。
人都说展家三代都是京城首富,如今又和掌握一半朝政的蓝王府来往密切,将来时代都必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谁又知风光背后,他背负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重负?
更令人悲哀的是,外人只瞧见他展府家大业大,人丁兴旺。却不知他虽有妻妾一堆,却个个不是愚就是笨,整日只会争风吃醋,没一个贤德能妇能帮助自己的。而唯一的两个儿子,又一个太过任性古怪、性喜逍遥,一个太过懦弱无主张,只会埋头读书。至于其他房里的,不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这个家主之位,就是好吃懒做的败家子,偌大的展府,竟无一个可心之人能帮他分担稍许。否则,也不会未满不惑之年,两鬓就已隐见白发,不得不定期染药水以遮盖之。
唉,他展应亭也是个血肉之躯,凡夫俗子啊,这二十多年来日夜为了展家操心,又如何能不累不心力交瘁?可是……
展应亭脚步沉重地踏进书房,及时地在下人迎来上之前收起了满脸的疲色,目中重新盛满精锐的光芒,既然生在展家,当了这一家之主,他就只有向前向前再向前,而绝无后退之理了。
进,则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便可平步青云,从此真正的世代荣华,再无敢暗地敲诈欺凌之人。而退……展应亭冷冷一笑,他还有退路么?此生唯有一搏而已!
“老爷……”成功地被提拔为二总管的展关右小心地亲手奉上提神的香茗,待的展应亭接手后,立刻绕到其后为其拿捏肩膀。
“可有大少爷的消息?”展应亭连呡了两口,稍解了方才的口渴,方慢悠悠地问道。
“回老爷,还……还是没有。”展关右微微颤声道,这半个月来,他没少为那个已离家出走
少爷头疼,可是这人找不到他也没办法呀。
能派的精锐府卫都已派出去了,每一批都携带了苏尘的画像,各地分行分铺更是早已下了几次三番的命令,一旦见到展晟飞的踪迹立刻飞鸽传报。甚至连江湖上能找的朋友也都找了,悬赏花银抬高了又抬高。官府那边,蓝王府也一直盯着,实在是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做的事情也都做了,怪不了他办事不利啊!
展关右这边在心里嘀咕,为自己辩护,展应亭却没有马上接口,或是叱责他,而是沉稳如山,稳稳地喝了半杯香茗。这才放下茶杯,淡淡地道:“知道了,一有情况即刻禀报。你可以出去了,”
“是。”展关右没想到这么今日这么简单就过关了,忙停手向书房门口退去。
“等一下,叫大管家来见我。”
“是。”展关右恭声道,身体却不可察觉地微动了动。
……
“这么说,宝庆、朋金两家卖的都还不错?”展应亭随手翻了翻新呈上来的账册。
“确实不错,大小姐设计的那些样式深得各层喜欢,其名早已流入民间。百姓们虽买不起玉华楼的正品,但凡是家中稍具殷实之户,莫不都以能得其他银楼的一件仿制品为荣。只是他们又有谁知道,明着是独门独户的宝庆、朋金两家银楼,实则却也都是我们展家的生意?”说话的是展府的第一总管,也是最接近展府实际财富势力的总管——展公 为。
此人看起来不过是个脸型四方、鼻挺眉正、双目清澈的中年书生,说起话来声音清雅,不疾不徐,语句中明明带有恭维之意,却又丝毫不显谄媚。再加上他平日里总是一身儒袍,长衣宽袖,不识他真面目之 人,必定将他当成一个博学鸿儒不可。
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看起来温和近人的白面书生两寸微须之 下,藏的却是一座深不可测的城府,和任何人也猜不透的心机。十年前展关右初到展府之际,年纪轻轻的展公为就已是展府的第一总管,十年之后,他的地位依然丝毫不可动摇。
“嗯。”展应亭的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将账册扔到书桌上,站起来走了两步,“依你看来,大小姐之才可仅在这一项上?”
“大小姐来自异国,见识自然与我朝阳人士不同,老爷问出此话 前,心中早已有答案,公为就不献丑了。”展公为微微笑道。
“公为啊,你总是这个性子,闷声做事,凡事都不抢功,展府若能多添几个你这样的能人,我又何尝需要这般辛苦。”展应亭不仅没有因为展公为的淡然而生气,反倒无限感慨的道。
“公为以前不过是一介落魄书生,蒙老爷和老夫人厚爱,得以栖身展府十三年,如今已至荣顶,又何必和他人计较?”展公为淡淡地道,很快转开话题,“昨日新到了一批天蚕缎,公为等下就给老夫人和大小姐送去。公为自幼喜读各地奇闻异事,相信大小姐如若有空,应该愿意告之一二,以增公为见闻。”
“呵呵,公为啊,还是你知我意啊!”展应亭赞许地点头,又开始踱步沉思,稍许后,返身竖起了两个手指头,“她若应允,便算以奇技入股,每月赢利,她可得此数,详细条件,你可自行与她相商谈。”
“小人知晓。”展公为也不多问具体是什么条件,直接应承下来。
“如今她声誉正隆,这些事需抓紧时间办,趁热打铁,方有奇 效。”展应亭道,“还有其它事么?”
展公为从袖中取出一张帖子递给展应亭,声音平稳地听不出一丝语气,“老爷,西门提督拜帖。”
“西门提督魏所昌?他是孟府的人,向来与展家素无瓜葛,他找我做什么?”展应亭奇道。
“老爷可记得前任工部赵尚书之案?”展公为道。
“自然记得,此案目前不是尚在审理之中么?我也曾私下问过王 爷,王爷言道此人绝非他所杀,如今尚无头绪。”展应亭皱眉道,“你为何忽然提及此案?”
“魏提督暗示,大少爷离家之前日,正是赵尚书遇害之时!”
“混账,他自己无能,时逾半月,还捉不到凶手,如今竟敢诬陷展家来了。”展应亭怒道,“备轿,我要去蓝王府。”
第三卷 碧落泉深暗潮汹 第一章 男媒婆
渐深沉,这几日来难得一见的月光,披着一层薄纱,微光静静地俯视着守备森严的孟府。万籁已俱寂,只有巡视的家丁时不时地提着灯笼在各院外围巡逻,软禁裴一涯的小院阁楼内同样一片黑暗。然后,此刻本该裴一涯一人独品的黑暗之中,却传出了第二个人低低的声音。
“明日就是元宵了,按惯例,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必须参加御花园的宴会,宴会酉时初开始,戌时中旬才会结束,你若想出去走走,倒是个机会。”
声音听来甚是耳熟,倘若苏尘在此,应该立刻就可以听出这是宋胜平的声音。
“不必了。”屋中寂静了半响,裴一涯淡淡的声音才从窗口处传 来,他若不出声,还真无法察觉原来窗边竟站着一人。
“我说裴老弟,你也未免太沉得住气了吧?你日日都在这孟府的囚牢里呆着,竟没有一点不耐烦么?”宋胜平悠然地靠在椅子上,调侃地取笑道。
裴一涯不语。
“我知道,你情愿留在孟府,是想给苏大妹子的弟弟研制解药,可你既然心里这么在乎她,为什么不去见见她?”宋胜平笑道,“人家小伙子追大姑娘,喜欢了就找媒婆上门提亲,就没见过你这样傻的人,明明什么都为她着想,却什么都放在心里,难道你就不想亲口和她说说 话。亲眼见见她好不好吗?”
“她如今地地位已是今非昔比,有你们和展蓝两家护着,没有我她一样能过的很好,我放心。”裴一涯还是声淡如水,平静地就像外头的月色,既不反驳也不承认自己喜欢苏尘。
“可她不快乐!”宋胜平一语千金地掷道,炯炯的眼神透过朦胧的黑暗,定在裴一涯的背影上。
裴一涯微微一震。
“是。苏大妹子现在是不仅深得展老太太的疼爱,又和蓝郡主成了金兰姐妹,还结交了许多达官贵人家眷,被世所羡。可你该知她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不是只要有锦衣玉食便无所忧愁了,何况这些日子 来。展 飞和丁彬始终下落不明,犹如人间蒸发,你要她如何能开心。她每次出来,脸上虽然笑着,看似坚强,可大哥是过来人,看的出她其实很孤独,很忧伤。”宋胜平站了起来,走到裴一涯地身后,搭上他的肩头。“她需要有真正的朋友可以倾述,她需要你!”
“宋大哥也是她的朋友。还请宋大哥多劝劝她。”裴一涯的语声微微地顿了顿,添了一丝连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柔软。“展晟飞当初离家之时,展家倾尽全力,花了一年时间寻找都未有他半丝地消息,可见他们现在必定到了一个极隐蔽的去处隐居了起来,所以安全应当无虞。”
“我自然愿意劝她心宽些,可就怕我这个朋友不够分量!”宋胜平眼中笑意闪烁,转到窗前和裴一涯并立,口中故意抱怨道。“想当初,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请上我的马车。一路之上又好茶好饭的仔细照顾着,明里暗里地帮着,不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可那小妮子就是始终不肯放下对我的戒备,我请她到我家暂住也坚决不去。后来到了展 府,她甚至连招呼都没一声就进去了,完全把我这个宋大哥忘在脑后。那天在酒楼,要不是我马上拿出了你亲手写的纸条,她还差点拉绳喊人了。你说,她这不是只相信你是什么?”
虽然明知宋胜平不是真的指责苏尘忘恩负义,可裴一涯还是不知不觉地中了宋胜平的小圈套,为苏尘辩解了起来:“宋大哥,苏姑娘并非不知感恩之人,只是她一向不擅表达而已。你宋大哥为她所付出的种种无私,她心中定然全都深记。她和弟弟姐弟情深,相依为命,先是惨遭生离死别,又分开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寻到京城,又发现自己弟弟可能不在展府,心中难免急切,所以才一时冷淡失礼了。”
“瞧瞧瞧瞧,我才说了苏大妹子几句,你就心疼了。可如今她天天不是整日埋首案桌为展家设计新事物,就是强颜欢笑地应付那些女人,到了夜里,又常常辗转一夜也不能成眠,你怎么就不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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