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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红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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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就是晟儿说的苏尘姑娘吧?”老太太理也不理一旁请安问话的展父展母,直接拉起苏尘的手,亲亲热热地问。
“老夫人,您好,我是苏尘。”苏尘恭敬地欠身。
对于这个老太太,苏尘虽是第一次见,但却并不陌生。记得展晟飞曾跟她说过,在展家,人人都盼望着他早日成亲生子,继承家业,只有祖母从不逼他,也不干涉他的自由。不过展晟飞说起这位老太太时,一向对家人很不以为然的脸上,却难得地出现了愧疚之色,仿佛欠这位老人甚多。
“呵呵,什么老夫人啊,你既然是晟儿的媳妇,当然也要跟着晟儿叫我奶奶了,来来来,坐下,让奶奶好好地看看我的孙媳妇。”老太太故作不悦地道,也不管展父展母的脸色,一个劲地拉着苏尘走向上座。
“老夫人您误会了,我和展公子只是朋友而已。”没想到展老太太的态度,居然和冷脸冷语的展父展母如此天差地别,苏尘又是尴尬又是感激。
她有心想抽回手和老太太拉开距离,可老太太看似年迈,手劲却不小,实在怕要是抽猛了会伤到她,只得被动地随她往前走,同做上首的暖座上。而刚才还高高在上的展父展母却反而只能坐在下首,害得他们站也别扭,坐也别扭。
展母更像是看着八辈子仇人一样怒视着苏尘,出声道:“娘,你又老糊涂了,晟儿说的那个女人早已经死了,这个女人还不知道从哪里 来、有什么目的呢?还是先让老爷问个清楚吧?”
“我再老糊涂也比你清楚。”老太太白了展母一眼,毫不留情地叱道,“我自己的孙媳妇,我还不清楚?”
“娘,这个女人到底是谁,现在还不能断定……”老婆不行自己 上,展父也肃着一张脸想上来搀扶老太太,温言劝道,“连音说的也有道理,你身子不好,就别累着了,还是先回房休息,今天这事情有些蹊跷,等孩儿问清楚了再亲自向您老人家解释,您看可好?”
“不好,你们就是喜欢和我作对,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太太赌气躲开展父的手,更加拉紧苏尘,孩子气的数落道,“我说晟儿还小吧,你们偏要说晟儿已经长大了,该娶媳妇生娃了,我也不和你们计较,就当 儿真的已经长大了。现在 儿的媳妇找来了,你们又说人家不是,你们是不是存心要惹我不高兴?是不是早嫌我老太婆活的不耐烦了,巴不得我老太婆消失在你们眼前?”
“娘,您怎么会这么想呢?孩儿孝敬您都来不急,哪还能惹你不高兴呢?”这顶帽子可扣的太大了,压得展父顿时大惊失色地伏地请罪,惶恐不已。展母和一帮妻妾也忙跟着跪下磕头,纷纷口称不敢不孝。
朝阳国自开过皇帝起,就明文规定要以孝治家,倘若儿孙不孝,长辈非但可以家法侍候,必要时官府也可插手惩治不孝子孙,刑法相当严重。两百多年来,全国上下早形成了尊敬长辈的礼风,老人一辈多受儿辈子孙的敬重。此刻老太太这一生气,展父虽贵为京城首富,但也不禁诚惶诚恐。
“老夫人,您真的误会了,我确实不是您的孙媳,我来这里,只是想找我的弟弟。”苏尘急忙站起,想摆脱老夫人的手退让到一边。
展父这带头一跪,苏尘的位置可就更尴尬了,老太太拉她一起坐又不肯放人,她也等同于被迫受了这一大礼。展父跪天跪地跪祖宗亲娘,那是于情于理,可跪拜的方向坐着个自己,他心里能舒服么?
他这一“不舒服”,那哪还能告诉自己彬彬的下落啊。
“我知道,知道……姑娘家总是害羞些,”老太太仿佛已见惯了儿辈们动不动就下跪,根本就不当回事
空气一般晾着,笑眯眯地一边仍然紧紧地抓着苏尘不像安慰孩子一样地拍了拍苏尘的手,道,“来,乖孩子,摘下面纱让奶奶看看的模样儿。”
“老夫人……您先放开我好,我才好拉面纱啊,”苏尘苦笑道。
“好好好。”老太太笑呵呵地放开手,等待着看苏尘真面目。
苏尘忙趁机起身离开,站到一旁,这才拉下一直蒙着的面纱,重新下拜施礼,“苏尘刚才多有失礼,还请老夫人见谅。”
“哎哟,”苏尘面纱一去,老太太的眼睛顿时更亮了,情不自禁地站起来走过来又拉着苏尘上下打量,口中啧啧连声地道,“难怪晟儿别的姑娘都不要,这姑娘儿模样儿长得可真俊啊!你们都来看看,这皮肤娇嫩的像我房里那莹儿花似的,多好、多美啊!哎呀……真让人看着就打心眼里喜欢。你们还别说,咱们家晟儿年纪虽然小小的,可眼光真是好啊。”
老太太随手一招呼,正好对着展父展母等人,展父等人赶紧顺势站起,含糊地敷衍了两声,看向苏尘时眼中的不善却越发浓厚。
苏尘脸上几乎当场流下冷汗:“多谢老夫人夸奖和厚爱,可是老夫人,小女子早已是个寡妇之身,哪能和展公子相配?”
“是啊,娘,就算她是真的苏姑娘,可那姑娘可是个比晟儿大六七岁的寡妇,这样的女人即便让她当个侍妾或通房,已经很抬举她了,哪里有资格做我们家晟儿的媳妇?”展母瞟了苏尘一道“算你还有自知之明的”斜眼,技巧地想分开老太太和苏尘。
“寡妇又怎么样?老太婆我就是个寡妇,怎么,我也没资格当展家的媳妇?”老太太勃然大怒道。
没想到老太太居然会这么反驳,苏尘一口气差点被哽在喉咙里上不来,她现在才明白展晟飞为什么要说自己的祖母天真,明白展母为什么要说老太太“又糊涂了”,这位老太太行事果然没有常理啊!
“我……”没想到今日老太太居然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再而三地呵斥自己,展母不由地又急又气又委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可老太太明摆着头脑不清,自己有一个特殊的神经,她就算再说什么都没用。
实在太便宜这个女人了,展母羞恼之余,更把满腔的怒火都转移到苏尘身上,嘴巴虽不说了,眼神却明明白白地告诉苏尘,想进展家当媳妇,没门!
她现在总算知道展晟飞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性格人,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展府里的人果然都不能用常理来衡量,这样扯下 去,她什么时候才能问道彬彬的消息啊!而且看那展老爷的脸色,情况是越来越不乐观了,她很怀疑,要是再这样下去,等会她可就没法好好地走出展府门口了。
展府要想让一个不喜欢的人消失,难道还会是难事么?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了?
苏尘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到底该怎么解释,才能让老太太相信她不是孙媳妇,才能让展府的人明白她对展家一无所图。
“怎么了?没话说了?没话说那就赶紧把晟儿找来,这个孩子,媳妇都来了,他倒跑哪里去了?”见展母不再顶嘴,苏尘也不再“否 认”,老太太满意地拉着苏尘又坐下来,得意地吩咐道。
“晟儿?晟儿……”展母愣了愣,忽然悲从中来地放声大哭,手笔直地指着苏尘叫道,“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因为你和你那个穷鬼弟弟,我们家晟儿怎么会离家出走?怎么会说永远不回来的话?”
“永远不回来?”苏尘大惊,展晟飞个性倨傲,一直都是说的出、做得到,他不会真不回来了吧?
“还敢装傻,你这个贱人……”本来就没什么理智的展母气的越发抓狂,红着眼,不顾一切地就要扑上来。
“你耍什么疯?”老太太大怒,一把将苏尘护在怀里,“晟儿跑出去顽皮,还不是因为你们要逼他娶不喜欢的媳妇,现在他自己中意的媳妇回来了,你告诉他一声,他自然就回来了!”
展父拉向展母的手顿时顿住:苏尘在,晟儿自然就会回来?老太太这句话看似糊涂,可细听起来竟是大有深意啊!
第二卷 雪静日出天渐清 第三十五章 游说
……
腊月二十八,孟府。
夜已经有些深了,同样富丽堂皇、华美大气不逊于展府的孟府中,特地为裴一涯准备的明轩阁二楼,还亮着明晃晃的烛火,案桌前,裴一涯正淡然地翻阅着医书,不时在旁边的上等宣纸上记下心得。
“叩叩”门外忽然传来两声轻剥声。
“进来。”裴一涯正执笔凝神考虑着,闻声头也不抬地道。
“裴兄?这么晚了还没睡呀?”一身翩然贵公子打扮的张淮俊飘然而入,细长的丹凤眼微微斜飞,满面友善的笑意。
“张公子。”裴一涯平和地抬眼望了他一眼,沾了沾墨,稳稳地落笔写下伤寒的新配方。
“我见夜色已深,裴兄还未就寝,特吩咐厨房准备了一点粳米燕窝八宝粥,好给裴兄暖暖肚子。”张淮俊挥了挥手,让身后的美婢袅袅婷婷而入。
美婢伸出芊芊玉手,刻意姿态婉约将精美的瓷碗轻轻地放在裴一涯的面前,目光流转地娇声道:“神医请慢用。”
“下去吧,”见如此千娇百媚地一个可人儿在裴一涯面前晃动,裴一涯却连一丝面色都未变,张淮俊立刻当机立断地放弃美人计,自己则笑着坐下,寒暄道,“这件房间,裴兄可还住的习惯?”
“张公子的安排自然妥善周到。”裴一涯淡淡一笑避而不答,但那笑意却只在表面,未到眼中,不论张淮俊如何亲热地称兄道弟,他始终有礼有节地尊称对方为公子,客气却疏离地隔开两者的距离。
“呵呵,那小弟就权当裴兄还满意小弟的安排了。”张淮俊仿佛浑然未觉裴一涯的冷淡,暗藏邪魅的目光在书桌上的宣纸一扫,眼神顿时一亮,脱口道,“裴兄终于想通了?”
“张公子对裴某刚写的方子有兴趣?”裴一涯微微一笑,唇角隐含着一丝神秘。
“难道裴兄写的不是那个方子?”见到裴一涯的笑容,张淮俊的凤眼立时一缩,半锁住精光两点。
“今岁冬寒,大雪屡下不止,天气过于反常,不少百姓因此而被风雪所害。裴某既身为医者,自当以平等之心视天下,因此苦思之下,终于得一治伤寒良方,此方不仅可缓伤寒者之病情,无病者服之亦可增强体质和防御能力,且无副作用。裴某正欲与明日将此方呈献给孟大人,孟大人素来爱民如子,正可将这方子公告天下,为百姓解决切身疾苦,张公子此刻既来,就烦请代为转交吧?”
裴一涯吹了吹墨迹,将上等的宣纸小心地折起,微笑着起身交给张淮俊。
“裴兄不愧不负神医的美名,果然不论身在何处,均心系天下百 姓,小弟先在此替右相和天下百姓谢过裴兄了。”张淮俊也笑着接过药方,塞入袖中,“只是,裴兄若真为天下百姓着想,有空时还是细想一下如今天下局势比较好。常言道,世有明君,百姓安乐!裴兄何不找一条对国对民皆有利益,对己对人又都两全其美的路呢?呵呵……裴兄是聪明人,何去何从,务必还请细细斟酌啊!”
裴一涯又是一笑,却未答语。
张淮俊顿了顿,见他还是没有接口之意,知趣地打了个哈哈,道:“小弟言尽于此,就不再讨人嫌了。裴兄早点休息吧,可切莫太辛苦 了,小弟告退!”
“多谢张公子,在下就不送了。”裴一涯淡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身却似青松,动也不动。
张淮俊带着完美的笑容挺直了腰板退出了书房,一出房门就立刻面色阴沉,悻悻地
袖,手指碰触到袖底的纸张,脸色又缓了缓,沉吟着虽还不肯识相,不过他提供的这个药方也好,至少又能为右相赢得更多的民心,只盼这个姓裴的早日想通,和右相合作,也免得他一趟趟地跑,大家都夜长梦多。
毕竟,这个裴一涯的表现,实在是太平静了!这样的平静,总让他不由自主地心底发虚,觉得事情总有一天会超出他所掌握的范围,这种感觉实在很糟糕。
“小心看着了!不论多晚,随时记录他的言行,一有异常即刻回 报。”在院门口顿了一顿后,张淮俊冷冷地吩咐道。
“公子放心!”四下阴影中立刻有恭敬的语声回复。
……
书房中,裴一涯放下书籍,慢慢地踱到窗前,推开了糊着上等银纹纸的窗棱,抬头注视夜空中那一细弯下弦月。冬星寥落几不可见,唯有一弯清月冷冷地映着深色苍穹,衬着屋顶瓦墙上的积雪,纵有院间廊下五彩的灯笼,这人间依然显得异样的惨白。
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莫非朝阳国已到了要再度掀起血雨腥风的时刻了么?裴一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不过是个抱负平凡的医者,这一生唯想要平平静静地为天下百姓消除身体疾苦,贡献一份医者应有的医心,却为何还是被卷入了这一场争斗之中?
莫非就像师父所说的,尽管自己生性淡泊,但世事多不如人意,有人的地方便有纷争,自己既背负了神医之名,这一生便注定了“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就如这人间朝代命运,一切自由天数,不是因为几个人就能随意改变的,真到那一天,该如何选择,前面的路自然会清楚明了,眼下还是不要去多想了吧!再说,事情毕竟还未到绝的那一步,他所要做的事情也还很多,不是么?
夜风凛冽,透入鼻中便是一阵清冷。可这清冷中,似又含了淡淡的梅香,这香气……
裴一涯望定天穹中唯一一颗明亮的冬星,脑海中不由地浮现那裹在纯白棉袍中的白皙小脸,那双如蝶翼般总在不经意地轻颤间就能轻易勾起人心中阵阵涟漪的纤长浓密的睫毛……此刻的她,还好么?也不知那封信有没有及时地送到,不知道事情是否如预测般顺利。
这一路来张淮俊盯的实在太紧,关于外界和她的消息,也只能等那位朋友回来再说了。
不过幸而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她的干弟弟既在京城,以她的性情,必定再多艰辛也必定会寻到京城来,只盼这个历经磨难性格内韧的女子能平安地到达京城,顺利地和她的弟弟相聚,今后的命运亦能少一些波折,多一些平安和幸福。 ……
第二卷 雪静日出天渐清 第三十六章 华丽亮相
裴一涯并不知道,就在两日后的同一个时分,在又一度新旧年的交替之际,苏尘已终于顺利地来到京城,进入了展府,并且成为展府的座上客。
自然,这个座上客是针对被展家人认为早就头脑有些糊涂的展家老太太而言的,对于展母,可是从未承认过这个根本就没有展晟飞口中黑皮肤的陌生女子就是苏尘。虽然她心中也大概知道这个女子说的八成是真话,但想要一个向来只会以贫富地位来衡量人际关系、一向想和蓝府做亲家的富家大太太来说,守卫自家的儿子不被来历不明的狐狸精勾走才是最重要的。
而展父,却在其母犹如醍醐灌顶的一句话后,突然改变了主意,态度虽还称不上友善,却也主动地以一切都等找回展晟飞和丁彬之后,再来验证苏尘真假的方法来缓和暂时的矛盾。反正展家家大业大,府中仆从几百上千的,也不在乎多添一个人的饭,更何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太太对这个苏尘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中意,甚至还硬要苏尘住在她的颐养园。
展府已经因为爱子离家而失去了新年的气氛了,实在不能再在这个重要的节日再惹老太太生气。
苏尘原不想看展母的脸色,也不喜欢展父那明显一切都要先行算计的性格,更不想让展家的人觉得她就是特地来巨富家中混饭谋财的骗 子。
但一来展老太太硬要拉着不放,二来如宋胜平所言,这几天京城并不太平,离开了展府,她也确实无地方可去,最重要的是,只有留在展府,才能第一时间得到展晟飞和彬彬的消息,同时也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可是,展府也不是万能的保护伞啊!别的不说,关展府和蓝府向来甚密的关系一项,就足够引起苏尘很多思虑了。
比如:就算展父没有主动告诉蓝府,以蓝府的势力,也该很快就会知道她的存在吧?
蓝府若知道,蓝暖玉和那个欲置她与死地的云侍卫是否也会知道 呢?蓝暖玉若知道她恢复了容貌,又深的老太太的喜欢,被老太太坚定的认为自己就是展晟飞的媳妇,是否有可能会因嫉妒而认为她以前都是骗她的?这样的话,以后不仅无法借助她的势力帮彬彬报仇,更怕蓝暖玉恼羞成怒要对她不客气,一个郡主若要对她这么一个普通女子,那可实在是太容易了。
还有那个云侍卫,她至今还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对她这么狠,他既可以随随便便就对一个柔弱的女子下杀手,那再来一次刺杀也不奇怪 啊!要是这一次再来,恐怕对方是必亲眼见她死亡不可了。
一切的问题,在闹哄哄的一阵后,如同被搅拌的浑水一样澄澈下 来,水的表面似乎是平静了,可最底下却都是重重的心事和担忧。
苏尘不由地责怪自己不该一时冲动,控制不住理智跑去问那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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