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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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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这个劲儿费的!整这么一个花坛干啥?



  要有心,那么大个院子,在院中砌个大花坛岂不更好,想种什么就种什么,长高棵,也不挡着窗户,象现在这个花坛,五十公分以上的高棵植物就把窗子挡黑一大块。



  我拍了一下小波撅出来的小屁股,“干啥呢?这么专注?”



  小波回头看是我,“小红哥,你看。”



  我凑近去看,见蚯蚓样的软体动物在花坛的土里一拥一拥地拱着,粉红色的身子看着挺柔软,其实很有力量,花坛的土有些板结了,用手去抠都要把手指抠疼了,可是它这家伙,一拱就把土拱翻开了。



  “它可有劲儿了,你看。”小波说着,把手中的筷子插进花坛的土里,足足插进去有五六公分。



  看小波插的时候挺费劲,拔下来,也相当的费劲吧?可是,那东西拱两拱,就把那根筷子拱倒了!



  它有多大的力量?



  “这是什么?”我问。



  “奶说它叫木杜里,”小波说,“这是它们的孩子,大的,有这么长!”



  小波比划着五、六十公分的样子。



  “木杜里是什么?”我问。



  “木杜里就是木杜里,是二爸从大山里拿回来的。”



  大波、小波管我爸叫二爸。这种称呼是满汉结合的产物。



  “走吧,进屋吧。”我说。



  “好吧,明天再和你玩,噢。”小波放下手里的筷子,一手揽着我腰,往屋里走,她的小胸脯硬硬地顶着我的肋骨处。



  进了屋,就满屋的“猛固布达”的香气。罗奶正在灶上的一口锅里,用个木质饭勺子搅粥呢。



  罗奶家许多用具都是木制的,比方她家的饭碗,就是木制的,黑黢撩光的,看不到一点纹理。刚开始接触,你一定认为它们脏得不行,可是,每顿饭后,罗奶都用碱面沏水,非常用心地洗那些碗。



  洗完,冲又冲的,罗奶在别的方面特别节省水,唯有洗刷饮食器皿,不惜水。



  “好香啊!”我赞叹。



  “你就愿意吃这一口,放桌子吃饭吧,好了。”



  小波应一声,放开我,去搬她家的那个小炕桌。



  “奶,”我问罗奶,“木杜里是什么?”罗奶好象小波说的一样,也说,“木杜里就是木杜里呗。”



  看来没有与之相对应的汉语。



  “哪天我拍几张照片放在网上,征求一下动物学家们的意见,这是什么动物?可别说是新发现的物种。”



  罗奶笑了,“新发现的?我比小波还小,就和木杜里玩。”



  “它能和人在一起玩儿?”



  “那是,木杜里还能看家呢,主人放在哪儿,守着什么,它就不会跑,原守在那里不动。除非是它熟悉的人,它不熟的想接近它主人让它守的东西,那人可就倒霉了。”



  “会怎样?”



  “会怎样?它的力量可大了,还能喷出一种棘毒,足以把人眼辣瞎了。”



  “嘘,”我倒抽一口冷气,“亏得我刚才没动它!”



  “你?它不会,你爸是它的主人,它们还会伤你?我们家,我和小波没事,大波就不行,着它边儿,它就弓起身来吓唬大波。”



  “我爸是它的主人?我爸让它看着啥?”



  “看着花。”



  “看着花?”



  “吃饭吃饭,拿碗盛饭!”罗奶打断了木杜里话题,张罗着吃饭。



  也是,有一丝糊味儿飘上来。新煮出的“猛固布达”很烫,我用筷头挑着吃。边吃我边和坐在我对面的罗奶说话。



  “奶,那恶鬼今天把我们单位的一个女孩子整死了。”



  罗奶沉下脸去,她没问“你咋知道是那恶鬼干的”诸如此类的话,她知道我确切知道那恶鬼的行踪了。



  “我爸生前的什么事它都知道?”



  “谁?知道?你爸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摇摇头。



  “是啦,你爸的事,你做儿子的都不知道多少,更何况说别人了。”



  “他们说,那女的和我爸好……”罗奶放下筷子,说,“那是你爸悠忽悠忽地去看生前相好的女人,被恶鬼跟上了。”



  “那他怎么不保护跟他好的女人,和恶鬼搏斗?!”我义愤填膺。



  罗奶叹了一口气,说,“人刚死,那魂灵啊,象刚出生的婴孩似的,软弱无力啊,一阵风就能把它吹跑了,他哪有力量和那个能致死人的恶鬼比划呢?”



  “奶你说,我是我爸的亲人吧?”我取消了一个“最”字,“你说,那恶鬼害死了我爸之后,它得有多少次机会对我下手,怎么一直到今天下午才来捂扎我?”



  罗奶认真看着我,象看我有没有被那恶鬼弄伤似的。



  看我安然无恙,才说,“你知道,把你爸杀了,那恶鬼得费不少力气,一时半会它还积攒不了力气对你下手,更何况,你有你的守护魂灵守护着你,它轻易近不了身。到有力气了,你也防备了。我的额其合管用?”



  “管用,它是我的守护神。哎,奶,有的时候,它的叫声,咋那么小?”



  “那它遇到你爸的魂灵了,你爸老上我这儿来,它不生。虽然你爸死了,它也熟悉你爸——你可不能用神刀扎你爸呀,把他的魂灵扎死了,扎散了,他就永远不能托生了,你爸是个好人呐。”



  “在苗圃,我把那恶鬼扎了一刀,它流血了,流的是绿血,它咋是绿血呢?”



  “鬼么,鬼的血都是绿血。那个鬼有血了?那它成鬼的时间不短了,它没过撒因毕拉,又返回来了,它得是多有心劲儿的鬼呀!”



  我怯怯地问,“奶,撒因毕拉是啥?”



  “撒因毕拉是西北方向一条河,是一条阴间的界河。过了河,魂灵就到阴间算账去了,算完了帐,第三个魂就出来了,就等着托生了。这个鬼,是个恶鬼啊!”



  正说着,外边传来了风声。现在,天还不完全黑,从窗户向外望去,只见一个柱天柱地的旋风在院子中间旋起来。



  罗奶放开盘着的腿,叫小波给她拿鞋,说,“麻溜出去,你二爸来了。”
第18章 “花大姐”
  来到外边,那股小旋风几乎是原地打着转,罗奶把两只手叠放在小腹前,郑重其事地对旋风说,“你这是有事要托付我呀,啥事呢?说吧。”



  罗奶的话说完,只见那旋风转向窗台下的花坛,围着花坛绕开去。



  罗奶一看,叹了一口气,“嗨呀,你还一肚子世俗之念,那你还死干啥?你好生地去吧,啥也不用担心了。”



  罗奶说完,旋风兴奋起来,加快了旋转。



  好象是感谢罗奶似的。转了几圈,旋风慢了下来。



  罗奶又说,“你还弱,别去你相好的那里看,不给那恶鬼提醒了?你看,今儿就把那个女子害死了。这是何苦呢?你先沉下心来,等你硬实点儿,有章程和恶鬼捂扎两下了,你再去看也不迟。人世间呀,谁也看不透你的性子,就我知道你,啥都急三火四的。”



  我爸急三火四的?我真看不透!我爸向来性格柔软,真是火上房都不急的主儿,怎么还急三火四?



  罗奶说完,旋风很粗放地在院里来了一个大回环,就向院外旋去了。



  我急忙扯了一下罗奶的袖子说,“奶,咋不让我爸进屋?”



  “让你爸进屋干啥?人和魂灵不可过长了接触,时间一长,有的人就可能变成鬼,你没看到有的人疯疯癫癫的,自说自话?那就是和鬼接触时间太长了。”



  我凭空想了想,问,“要是能反向就好了?”



  “嗯?你说啥?”



  “我说呀,和鬼接触长了,人能变成鬼,那么,鬼要和人接触长了,能不能变成人呢?”



  罗奶说,“能呢,鬼要和人接触长,就可能借尸还魂。你在大街上看到那种不用好眼睛看你,总是咬牙切齿的那路人,你小心着他点儿,很有可能就是借尸还魂的人。不过,现在人死了,都一把火烧成灰了,借尸还魂的就少得多了。”



  我心中暗忖,我爸的尸体在医院的太平间呢,还没有火化,我要每天和他交流两三个小时,他能不能借尸还魂呢?



  退一步说,他要借尸还魂了,咋和他处啊?他还是那么招蜂惹蝶,满世界播春啊?



  对此,罗奶有她的看法。



  进了屋,不说啥话说到这上头了,罗奶说,“哪个男人没有几个女人?有几个女人不算啥。同治爷六岁即位,十九岁驾崩,在位十三年,他所临幸的女子达一百零五个,要是到一百零八个,他就不能死那么早了。”



  我说,“人家是帝王呢。”



  “帝王也是人——你爸和一百多个女的有关系?”



  “谁说了,我就知道有两个,一个今天下午死了,一个是那啥那啥……”



  我是不想当着小波的面提名道姓地说安主任,我想,安主任既然说她和我爸来过这里好几次,小波就有可能熟悉她。



  让一个孩子知道这些事多不好。



  “我知道我二爸有几个‘铁粉!’长得都不错,喏,来了一个。”小波说着,向窗外盯盯地望,我以为她扯蛋开玩笑呢,可是随着她的眼光一看,真看到我们单位一个女的走了进来。



  谁?“花大姐!”



  花大姐姓花,叫花相容,是我们单位苗木管理科的科长。



  以七星瓢虫的俗称作为她的绰号,除了她姓花以外,实在是她长得喜兴、靓丽,到哪里,都是一片春色。



  在单位,就有这样的说法,“常往小花身边凑,能活九十六。”是说她那种乐观向上的性格,感染人。在她跟前,免不了乐乐呵呵的长命百岁。



  花科长熟门熟户,到了院里,径直奔屋里走来。



  罗奶又下地找鞋。



  我按住罗奶,说,“我去,”就下了地。



  我不象罗奶,上炕要脱鞋,盘腿大坐在炕上,我不用解鞋带,偏着身子往炕沿上一坐。下地就方便。没走出屋门,花科长就拉开门进来了。



  罗奶笑呵呵地说,“小花呀,你真能赶嘴儿,我们一做点儿好的,你就能赶上。”



  花科长本来想放开去笑,一看到我,就收敛了许多,但仍旧笑着说,“奶,你不说我是有福之人吗?”



  说着,花科长一把搂过我,把我往炕上推。



  我说,“花科长,你上炕,我奶做的‘猛固布达’,你吃两碗?”



  “那我是一定要吃的,不过,你上炕,我搭拉腿坐炕沿上就行。”



  “你上炕。”



  “没事儿,你上炕,哪回我在奶家吃饭,都搭拉腿坐在桌子边上。”



  花科长也管罗奶叫奶。在单位,我爸让我管她叫花姑,到这儿她就矮了一辈?



  跟我爸来,是不是得管我爸叫叔呀?叫我爸叔,她也叫得出口,她顶多三十冒点头。



  不过她马上对小波说,“小波儿,不认识花姑了,这么瞅我?”



  小波反倒腼腆起来,“咋不认识,咱俩还一起洗过澡呢。”



  “噢,对对,咱俩到那边那家浴池洗过澡!这孩子,记性真好!”



  看来,花科长来罗奶家不是一次两次了,到了这里个吝个叫,该叫姑叫姑,该叫奶叫奶。但是,她管我爸叫大哥,肯定的。



  饭盆儿就在桌边的炕沿上,我到外屋碗厨里又拿了一只木碗,给花科长盛饭。



  花科长把碗夺过去说,“小红,你跟我还客气?我自己来,自己来。”



  罗奶说,“那小红你去饭架子把那碗酱黄瓜拿来,吃这饭,你花姑不吃咸菜不成,不吃咸菜,她烧心。”



  罗奶管碗橱叫碗架子。管返胃叫烧心。



  看来花科长在罗奶家吃饭也不是两次三次,她不可能一个人来,必定和我爸一起。



  我对花科长了解的不多,知道她是广东人,也是科班出身,学苗木的,现在管苗木是正用其才。



  听说参加过市电视台的相亲节目,不知她是老姑娘一直未嫁,还是梅开二度?



  她和我爸这么密切,我爸未婚,她未嫁,她就跟我爸过得了,他俩年龄也差不太多,何苦去参加“非/诚/勿扰”那种节目呢?



  我爸让她怎么掉份儿咋地?我到外屋碗橱里把那碗酱黄瓜拿了进来,放在桌上。



  我们吃“猛固布达”都不吃咸菜,讲究一种味道纯正,不吃咸滋滋的东西。



  拿咸菜碗的时候,我把碗橱里一把水果刀一并拿了进来。



  在桌上,用筷子逼住酱黄瓜,用水果刀一块块在碗里把黄瓜切成小块,花科长还夸我是个有心的人。



  然后,我就脱鞋上炕,端碗吃饭。



  本来吃得好好的,罗奶忽然停了下来,想了又想,对花科长说,“小花,我问你一个事儿……”



  “您说。”



  “你说你是单身,和实开感情又挺好的,你咋不嫁给他呢?”



  实开,就是我爸。你别忘了,我爸叫干实开。
第19章 我怎样避开那恶鬼?
  花科长停下来,叹了一口气说,“好是好,要谈婚论嫁就不那么容易了。”



  “那咋地呢?”罗奶继续追问。



  “两个人结合是两个人的事,哪能一厢情愿?”



  “你是说,她二爸不同意?”罗奶穷追不舍,“我看你俩来到这儿那个好啊,我侧面问她二爸,她二爸也是你这套话,你们俩到底谁不愿意?”



  “一言难尽啊,其实,那个时候,我俩真有这方面的考虑,可是……奶,我今天来就想问问你,实开他能不能把我收了去?”



  “嗯?”



  “他今天可收了一个。”



  我插上话说,“那不是我爸干的。”



  “那是谁?”花科长冲我来了。



  “杀我爸的那个恶鬼。”



  “干处长是鬼杀的?奶,能吗?”花科长又转向罗奶。



  “能呀,就是。”罗奶说。



  “那,那恶鬼杀小水干啥?因为小水和干处……”



  “是呢,实开惦记他的女人,去看看他的女人,被那恶鬼盯上了,就对那女的下手了。它和实开的仇还没了结,它还不解恨,它是个恶鬼,甚至都不想过撒因毕拉河,不想托生,你说它有多大的心劲儿?”



  花科长眨眨眼睛,想了想,问,“那还不是一回事?我哪里能保证干处不来看我?要来看我,让恶鬼瞟上了,那恶鬼保不齐就对我下手呢!奶,你给想个法儿,我怎么避开那恶鬼?”



  “避开恶鬼容易,只要实开不找你,恶鬼就不知道实开睡过你,恶鬼就不能加害于你。”



  罗奶这句话说得太直白,我想花科长肯定脸粉嘟嘟红了起来——她平常就好这样,一羞红了脸,分外可人。



  可是,这次她没有,只是防备样地看看我和小波,又转向罗奶,“奶,怎么能告诉实开别让他找我呢?”



  花科长说出这句话,我真替我爸悲伤,当初她委身于你,在你面前百般骚首弄姿的时候,你想到她有一天会想方设法地告诉你别来找她吗?



  “前一会儿,实开他来了,我都对他说了,让他别找他睡过的女人,再说,小红今天下午,把那个恶鬼用神刀扎伤了,都流了绿血,一时半会儿的那恶鬼没有力量来害人。”



  “奶,实开能不能给你托梦?要是托梦,你跟他特别强调一下我,我想他除了小水,最想来看的就是我,那我不遭殃了?”花科长有些恬不知耻地说。



  女人呐,嗨!提你当科长时,你说不上怎么舔巴我爸呢,现如今,都怕着我爸的边儿!



  罗奶也有些看不上她,用敷衍的口气说,“行啊,这么几天他还想不起托梦的事,他要是能托梦,我就告诉他,下辈子你都不要去找花花。”



  罗奶以前大约管花科长叫花花。



  花科长重重地点点头,连连“嗯嗯”着。然后又转向我,对我说,“干处的遗物你清理了吗?”



  “没。他有什么遗物吗?”



  “有,有的,他记日记,原来在本子上记,后来在电脑里记,他的日记啥都记。”



  也记你和他缠绵悱恻呗,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哪天我到你家和你一起去清理一下。”花相容又换了一幅巴结我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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