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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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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咋没有?那他是没人把他送进阴间去,他就变成布什库了,永远不能托生了。到后来,顶多变成蒿子杆上的疙瘩,谁要把蒿子割去烧了,就变成烟了灰了。”
“啥叫布什库啊?”
“布什库,就是,就是布什库,相当于你们说的鬼。”
“啊,我懂了,奶,我就问问这个,奶,我挂电话了。”
“你挂吧,你……”罗奶这么一说,我就把电话挂了,我听到罗奶话的后边有个‘你’,想再打过去,又一想,她无外说“你啥时候来呀”之类的,就没再打过去。
挂断罗奶家的座机,我立即给安凌颜打电话,对她说,“安姑,我刚才给罗奶打了电话,罗奶说,有死了三年,还变成鬼作人的,那他就成了职业鬼了,不能托生了,到最后变成蒿子杆上的疙瘩,让人一烧了事。”
“啊。”安凌颜有一搭无一搭的。
“那你告诉我孙玉梅她爸叫什么吧,我去西北山找他的坟去。”
“找到他的坟,怎么办?”
“我用神刀扎他三下,就把他扎死了,他再也不能变成鬼害人了。”
“嗨……孙主任叫什么来着?我们都知道有个孙主任,报纸、电台上也都说孙主任,从没听谁说他的名。市里三大班子的一把手,有时叫出名字来,要是副手,就都不叫名字了。上哪儿查去呢?”
我呼啦一下想起到电脑里查查,也许能有门儿,市政各部门现任领导、前领导,在石弓山市政府官方网站里好象都有。
想到这里,我对安凌颜说,“安姑,我到电脑政府官方网站里查查。”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安凌颜好象还有话说,也不听了,跟个女人打交道真费劲!
刚才我看我爸日记来的,电脑还没关,正好直接打开政府官方网站,但是一查人大,还真没有。这怎么办?
第40章 醉态老刘头
世俗当个官到死,人们都不知道他们的姓名,真是无名官员!这官当的真水。不知道名,只知道个姓氏,那就不错了。
西北山,满语名叫匈沐录,据说是独角龙的意思。是山的形状象独角龙,还是山上有独角龙,就不得而知了。啥叫独角龙?独角龙长得啥样啊,谁也没看到过。这个名词念起来,有点儿象日语,后来就没人叫它匈沐录了,因为它在石弓山市的西北方向,就叫它西北山。
西北山差不多有二十公里,南坡,统统归我们园林处所有。包括山上所有的林木的移栽、砍伐。当然,也包括养护,而主要是养护。有的树木十几米高,移栽到城市里是很值钱的。去年春天,我爸说他们移栽了一棵野杏树,卖了九万。一棵十八米高的塔松,卖了十一万。这两棵树都卖给个人了,个人移栽自己家的院子里或公司院里。
我说,那咱们可发了,我爸说,别吵吵,让别人听去了,寻思咋回事呢。
我爸的苗木实验基地在西北山南坡中间的大缓坡上。这个大缓坡很大的,有三十五平方千米,都栽种的各种苗木。
缓坡的东南角有一溜砖房,就是我爸实验基地的实验场,由此向东八百米长的玻璃大棚。苗木大棚举架最少四米,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放开生长。
远远看去,很壮观的。
我打车到了西北山,先到了实验场,因为我要打听一下,上山的路怎么走,坟地基本在哪个位置。
实验场这边平常就老陈和老刘两个人轮流值班打更。我爸要来了,他们谁值班,谁就给我爸做饭,或打个下手啥的。我上班后,我爸特意领我来实验场,熟悉一下环境,认识一下老陈和老刘。
今天,我一开实验场的门,看里边站起个红头涨脸的人来,他冲我尴尬地笑了,问,“你找谁?”
我不记得他是姓陈还是姓刘,就说,“大爷,你不认识我了?”
那红脸人觑觑个眼睛,盯着我看,嘿嘿地笑了,“你是谁家的?”
“我姓干,我爸是干处。”戓干脆说出我爸的官职,估计说我爸的名字,他不一定知道。
红脸一听干处两个字,脸立刻绷起来了。转而现出怜悯样,“你爸是干处?哎呀,你是干处的儿子?”
“我是,我叫干红。忘了,上次我和我爸一起来的,你说叫你小红行么?”
“啊,小红,想起来了,你长得一点儿也不象你爸。”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没怎么长开。”
“你爸安葬了?”
“还没,还没抓到凶手呢,不过快了。”
这时,我心中灵光一闪,编出一个很好的上山理由,“我寻思到山上给我爸找块地方,将来好把他安葬到这儿。这里是他最钟爱的地方,他一生中大部分时光是在这度过的。”
我这话不假,我爸大部分时间泡在这里,别看我爸级别不高,但市里要召开部门会议时,我爸还得参加。那时,我爸就说他去苗圃了,领导也不强行让他参加,都说,实干又去实干去了,就让他去吧。
我爸还真去苗圃了。有的时候,我爸上班,也不去机关,直接就奔苗圃来了。机关有什么事,就打他的手机,必须他出面的,他再开车回去。否则,机关里的一些琐碎事情,就请安凌颜办了。所以说他一生中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在苗圃里度过,此言不虚吧?
红脸说,“那是,这里也有他的乐子。”
我不知道红脸说的这个乐子指的是什么?也许他想说乐趣,用词不当,用了个乐子。但看他有些讥讽地一撇嘴角,感到他刚才这句话有些不怀好意。
“你找坟场,你就去吧,在西山洼子处。别的地方都是山岩,想开坟穴,你得用炸药炸,现在护林队不让在山里动炸药。你整的动静太大了,把他们招惹来了,怕是西山洼子也不让你挖了。”
“我往上种树也不行吗?”
我爸日记里记载了孙玉梅她爸移坟到这山里,移植五棵树就行了。
“那得够级别的,正处以上的干部,你爸虽然叫干处长,但他只是个科级,还不能随着级别往这山上埋,他得按特殊情况,勉强还将就个意思。”
我听这红脸的话很不友好。听我爸说,这里这两个人,我爸都对他们够意思,工资、福利都比照机关,另外还给他们开加班费。处里两个苗圃用临时工,他们有在家闲置的子女亲属,都优先用他们的,还咋地!
但这个红脸不仅没有感恩之心,还话里藏着讥讽不恭,人啊人,我爸不在了,你立马就变脸了,如你这样的人,只有那么廉价的义气,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现在你连不值几文钱的道义良心都没有了,你们还有什么?彻底的穷命鬼了!
但是,我还不想和他闹翻,而是对他很礼貌地说,“那我上山了陈大爷。”
红脸喷出一股酒气说,“你认差人了,我姓刘。”
啊,我原本就分不那么清,叫错了,也是难免的,再说,你就当那么一会儿陈大爷能怎么地?还特意强调干啥?
反正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你姓刘?我这回记住了,处里要换打更的,我能说上话,我首先建议把你这个刘撤了,让你在这臭美、行瑟!小人!
我冲他笑了笑,走了出来。
我辨别一下方向,刚要走,老刘又一身酒气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丫形的树棍递给我,“拿着,昨晚山摇了,你别碰见四脚兽。”
我想了想,从他手中接过那根丫形棍,我不知道“山摇了”是什么意思,四脚兽又是啥玩意儿。但有个东西握在手里走山路,当个拐棍总是不错的。
我说,“谢谢刘大爷。”
老刘头眸搭我一眼,“父是父子是子,和你没关系,活人嘛,要看当下。孩子,你去吧。”
我让他搞糊涂了,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醉鬼!
第41章 匈沐录
这里上山的路,被人践踏得很踏实,说明走的人很多,这么多人上上下下这么走,还哪里有什么四脚五脚兽?不过,我说了,有个什么东西拿在手里,总比双手空空的强。更何况,有可能遇到蛇什么的,这个丫形棍.正好是个捕蛇吓蛇的工具。山上两旁是茂密的杂草,里边要隐藏个什么动物那是根本看不到的。我就把丫形棍在杂草中划拉着,有道是打草惊蛇吗。
我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的光景,听到前边有潺潺的流水声。心中一喜,这山上还有山泉吗?我急往水声寻去。大约三五十步,果然见到一泓清冽泉流蜿蜒地从山上流下来,芬芳的水汽,令人为之一爽。
我赶紧跑过去,放下手中的丫形棍子,蹲下去,用手捧着泉水去喝,刚喝两口就听到我的额其合叫了起来,我一怔。
鬼!
额其合这次叫,和它遇到恶鬼和遇到我爸的叫声都不同,不是凄厉的或者眷恋的叫声,而是一种召唤,悠长的,期盼的。
我心里想,它这是遇到什么了?
我解开两个扣子,把它从胸前摘了下来,握在手里,看着。它上边的头啸叫一声,下边的头跟着回应一声,就这么一长一短的,组成这种我从来没听过的声音。
我看着它,嘻笑一下,“你这是叫谁呢?”
它停下了!象似眼光一闪,下边的头先叫了,上边的头接上去,这回,形成一短一长。连续听下去,和刚才的没什么区别。
自从罗奶把额其合和神刀给我,我从来没有拿在手里这么专注地看它叫过。有恶鬼和我爸的鬼魂靠上来,额其合叫起来,无疑于有危险迫近,哪一次有悠闲的看看它是什么样子的心思?唯有这一次不同。
我捏着它下边头的耳朵,冲前方和两侧,象无线电找方向似的,调整着它,它的叫声没有发生变化。
我一回手,它的正面有些偏向后边,它的叫声大了,我想,我身后有什么?就站了起来,向后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把我吓得一个腚墩坐在了溪流上!
这是什么?!
只见我身后三四米处有一个两米多长的动物,它长得非常象电视里播过的巨蜥,身躯庞大,四脚粗壮有力,如蛇形的头,有条横扫一切的尾巴。
我纳闷,电视里说,巨蜥一般生活在热带或亚热带,我们这里属于亚寒带气候,怎么会有巨蜥呢?
仔细看,它和巨蜥还不完全一样,最为突出的是它的头上长着一只犀牛样的角。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了匈沐录这三个字,难道它就是独角龙吗?
屁股底下的溪水,浸透了我的裤子,使我感到浸濡的凉意,我要站起来,还怕我一动,匈沐录就会袭击我。
我暗暗地把老刘头给我的那根丫形棍握在手中。
当感知到那木棍的粗细之后,又放弃了——别说这么一握的东西,就是手拿一个利器,又能奈它几何?三五个回合,就得让它把手中的武器打掉了,跟着,它就伸出带叉的舌头,来吻我,用它满是毒菌粘液的牙齿,咬我一口,我就昏迷了,等着它进餐了。
对了,看它有没有带叉的舌头,应该区别它是不是巨蜥的一个标准。可是它不伸舌头,只是两眼眈眈地盯着我。
——对了,它眼的位置和巨蜥还不同,巨蜥的眼在头部的两侧,而这个匈沐录的眼,有点儿偏象人,在正前方,不如人那么正,可是,它可以嘴直对着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而头不晃动。
我手里的额其合还那么一长一短的叫着,其实后来我发现,匈沐录眼光不是直对着我,而是直对着我手里的额其合。
当我把额其合的手左右摆动时,匈沐录的眼光也跟着左右晃动。
我把拿额其合的手停了下来,向它伸了过去,它的四条腿微微屈了一下。
哎,莫不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对面这个庞然的匈沐录,臣服于我手中这个额其合?
我又往匈沐录跟前送额其合,这回,匈沐录竟然爬了下去!
它爬下了!
我拿额其合的胳膊不敢有一点儿回缩,还是那么举着,但我另一只手把我从流水中支了起来,带上来的水,顺着我的裤管流进了我的鞋里。这要外人看了,说不上我怎么狼狈呢。
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必须站起来,否则这么蹲着,那给匈沐录什么印象?我是恐惧它,臣服于它吗?
“额其合在我的手里,我是额其合的主人,你臣服了它,就等于臣服于我,你懂吗?”我边说边站了起来。
匈沐录随着我的站起,也一点一点地把眼光抬高,它看上去挺温顺的,没有一点袭击我的意思,我又说,“匈沐录,跟我去参战吧,我们去找那个姓孙的坟去,把那恶鬼刺死了,省着它再害人,你跟不跟我去呀?”
我想,匈沐录的眼睛会说话,它同意跟我去了。
“那就走吧。”说完,我就扭转身,往西边走去,这时我听到后面脚步声嘈杂,不仅仅是一个匈沐录。
我回头一看,果然如此,我用指头点着一数共七个,一个个都硕大无比,走起路来,嗵嗵作响,我就点嗒着,用从小波那里学来的满语数字给它们命名,“你叫额木,你叫竹鲁,你叫亿揽,你叫杜因,你叫苏讷知阿,你叫尼昂,你叫讷登。”
没等我说完,从草丛中钻出许多尺把长的小匈沐录,一个个小眼睛盯着我,那意思让我也给他们取名。
我对它们说,“不行了,再往下,我就知道,八是知阿空,九,十我记不住了,哪天我把小波带来,给你们一一取名,啊,不行,你们和前七个不是一辈儿的,怎么能往一起取名呢?”
我想到老刘头给我的这个丫形棍,可能就是叉这些小匈沐录的,大的,象这七个,你想都不用想。
老刘头说山摇了,莫不是这些大家伙刚从冬眠中苏醒过来,或者从地壳里钻出来,把山都搞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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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坟地战
我一下子高大了,一下子变成了有神护佑的巨兽之王!
前边,有额木匈沐录开路,左翼有竹鲁匈沐录,右翼有忆揽匈沐录,我在中军之首,我的后边有桂因匈沐录、苏讷知阿匈沐录、尼昂匈沐录,然后是浩浩荡荡不具名的小匈沐录,大小不等足有上百只,讷登匈沐录殿后。
我们这一大队所到之处草湮树倒,石崩岩裂,象一队坦克车一样行进,我手中的额其合仍旧象开始那样叫着。我感到我带领的队伍所向披靡,无坚不催,势不可挡。
倪亚踮着脚尖跑到我的前头,我指着他说,“行啊你,平常跟哥都窝窝囊囊的,这回也让你威武一把!走吧!”
倪亚就走起了检阅正步。可是,他的前边就有一棵树,要把他给挡住,但他无所畏惧,勇敢地冲上去,只见他的身形穿树而过。
我心想,你小子还有这个本事?到我走近那棵树时,我也想让我的身形穿过那棵树,想了想,马上就挨上那棵树,我一闪身绕过去了,用手一搪,那棵树真硬,大概是一棵楸木,此木硬,通常用它做步枪把儿、手枪柄。
我暗自庆幸我没象倪亚那小婢养的穿树而过,如果要是穿了,非得把我象个破麻袋一样割裂开来不可。
天渐渐暗下来,不应该到太阳落山的时分,只是西天有逐渐涌上的云,把太阳埋没了。
走在前边充当先锋的额木匈沐录低吼起来。
我不喜欢这样的吼法,要吼就破天大吼,威震四方!这么吼,象个哀狗似的,又胆怯又要吓唬人,不好。
“额木匈沐录放开自己,别忘了,你是老大,给下边的弟弟们带个好头!”我冲老大额木匈沐录大声喊着。可是,它还是那样低吼着,并且,把身子伏了下去。
怎么个情况?我往前追了几步,来到额木匈沐录身旁,见前方悠然开阔了起来,在此之前我们走的是山林,一般都是十几米高的树木,林木也密集,而前方,都是栽种的两三米高的幼树。星蒙愣的有几棵大一点的树,但也是点缀其中,不足为道。
额木匈沐录是不知道再怎么走了,让我给它指路?两翼中军的巨型匈沐录都走上前来,和额木匈沐录并列站立着。
我手中的额其合突然变了声调,吼叫起来,你听得出来,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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