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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翻译家王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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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我受到特殊优待,但因我年纪太小,每次看见母亲离开教室要走时,我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拼命憋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想想看,这么小的一个小孩子,每天每天这样憋着不哭,还能不憋出毛病来吗?心里有火,免疫力便会降低,免疫力一低,就容易传上各种疾病。果然如此,不久,我便传染上百日咳,咳得死去活来,一阵阵咳得上不来气,咳嗽还带“倒钩儿”的。唉!那个罪呀,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还算好。我没有死,活下来了。 

  这时传来了好消息。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章 我们全家迁往哈尔滨
我父亲找到新工作了。

  一九二几年,原苏联革命结束后不久,那里的生活十分艰难。据说,买一块面包,或买一个萝卜,就得花几千个卢布。当时的中国人,大多不乐意到驻苏联使馆去工作。

  在国外工作,条件非常优厚:可以在国外领一份工资,同时,家属在国内再领一份工资。为了挣钱养家,我父亲自告奋勇,在使馆当上一名官员,离家赴苏。

  想不到只过了不到一年,就传来更大的喜讯——我父亲调任哈尔滨市立第一医院院长。他终于得到机会重新拾起已丢下多年的热爱的医学专业。

  我们全家立刻紧张起来。首先是准备“行头”。

  哈尔滨号称“冰城”。那意思就是“冷”啊!

  我母亲再三警告我们:“到了哈尔滨,可得特别加小心!如果不保护好耳朵鼻子,耳朵鼻子就要被冻掉的呀!”

  于是她给我定做了浅灰色翻毛山羊皮大衣、山羊皮帽子。我穿上大衣,戴上帽子,一照镜子,好家伙!活脱脱一只准备到北极去探险的小山羊!(只缺两个犄角了。)

  抵达哈尔滨后,我们便开始了完全另一种生活方式。

  当时,哈尔滨的俄国人非常多。主要大街——中央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大多数是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两旁的漂亮店铺,有许多是俄国人开的。

  我父亲工作的市立第一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几乎全是俄国人。

  我家的保姆也是俄国人,一位俄罗斯胖大妈。我不得不用俄语跟她说话,幸亏小孩儿学语言学得快,没几天,我就自然而然地呜哩哇啦跟她交谈起来了。

  我们吃的东西也向俄式发展。早上喝牛奶,吃面包,面包上还抹黄油、果子酱。有时还有红鱼子酱、火腿肠什么的。

  午饭,除了父母的家乡菜之外,餐桌上常常摆出“苏帕汤”(即红菜汤)和俄式煎肉饼、土豆泥。给我留下较深印象的俄国汤,还有鱼汤和用牛腰子与酸黄瓜做的牛肉汤。真可以说是“味道好极了!”

  每天早晨,都有一个专门送面包的人,赶着马车挨家儿送刚出炉的新鲜“列巴”(面包)。

  随着,我母亲拿手的风鸡、腊肉、灌肠儿等等,也从此不见踪影。一来,因为楼房里没有合适地方挂那些东西;二来,好像我家那些“土特产”早已被遗忘了。只剩下阳台中桌子上,有时摆出一层一层的笼屉,笼屉里是一种臭哄哄的东西。保管谁也猜不出那是什么。哈哈!那是我母亲做的拿手小菜——又臭又鲜的臭豆腐!我老记得那臭豆腐,先让豆腐发霉,长出厚厚一层绿色长毛,再将绿毛刮掉,泡在用香菇煮的盐水里,继续加工。记得那时我吃臭豆腐,觉得挺好吃的。可是现在一想起豆腐上那层绿霉毛,就会不寒而栗。我想,也许那是一种什么“抗生素”吧?

  大概因为厨房的设备比以前更方便的原故吧,父母亲亲自掌勺次数越来越多。

  父亲最喜欢做鱼。有一道被他称为“瓦块儿鱼”的鱼羹,特别鲜美可口。至今我学着做,怎么也做不出那个味道。真不知为什么! 

  我记得,当年有一种松花江里的“大白鱼”,肉质非常细嫩,而且肥得出奇。我家的做法,总是加上调料后,放在烤箱里烤。嗬!那个香味儿呀,隔着两条街都可以闻到,那才叫馋人呐!以后,我在哪儿也没吃到过这种鱼。如今我向朋友们提到这种鱼时,也没有一个人知道。后来,在电脑网上查查,才了解到,几十年来,由于人为造成的环保污染及滥捕滥捞等原因,到目前为止,已有十六种名贵的鱼,在松花江里绝迹,包括大白鱼。多么可惜!

  有一种俄国油炸肉包子,三、四寸长,两头儿尖,长长的,肉馅儿里有大米饭、老鸡蛋和洋茴香,香喷喷地特别好吃,也是我以前在北京从来没吃过的。俄语,这种炸包子叫做“piroshki”(汉语拚音)。

  记得我看过一个前苏联电影。有一个从前线回到大都市的年轻漂亮女战士,为了维持生活,只好在家里做了“皮罗什基”,拿到路边叫卖。因为这种食物很容易拿在手里吃,边走边吃都行。

  六、七十年前,当哈尔滨还被称为东方小巴黎的时候,夏天,我常到松花江江北太阳岛上去玩儿。太阳岛上的许多小吃店之中,有个风格独特、专卖“皮罗什基”的小亭子。地上铺着芳香的新鲜青草,柱子上爬有叶绿花红的牵牛花,几张小圆桌,二十来把椅子。那里只卖刚出锅的“皮罗什基”和甜红茶。

  后来,我只在美国买到过地地道道的俄国“皮罗什基”。1981年,我在美国旧金山时,有一天到一座大公园去散步。从前门进去,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走出后门,已感到饥肠辘辘。一眼看见马路对面的一所食品店橱窗上,写着一行字:“piroshky”。(用英文写的俄语)我急忙走进店里。店主正在用俄语与顾客交谈。我与店主闲聊起来,他告诉我,他是从哈尔滨移民到美国去的俄侨,到美国后,便靠出售自制的俄式食品维持生计。生意还挺不错的。

  夏天,在路边就可以买到的饮料,除冒泡泡儿的汽水外,还有两种后来我在任何地方也没有看见过的俄国饮料“格瓦斯”和“布扎”。格瓦斯是用黑面包发酵制成的。布扎,据说是用小米发酵制成的。这两种饮料的味道都非常醇厚而独特。除了当时的哈尔滨之外,我在哪儿也没喝过。

第八章 俄国朋友家里的餐桌
热情开朗的俄国人特别好客。每年过俄国复活节、圣诞节和新年时,父亲医院里的医生朋友们,都请我们到他们家去作客。

  所有条件好一点的俄国人全那样,每逢节日,在自家餐厅的大餐桌上,整天都摆满了各种好吃的东西。中间总是一只亮晶晶的大肚子水火壶,壶里的沸水咕嘟咕嘟冒着水蒸气。

  周围,一碟一碟,咸的有火腿、香肠、烤馅儿饼、沙拉等等;甜的有蛋糕、糖果、各种点心。每家都备有自制的小点心。

  复活节时,家家都做三种特殊的食物。

  一种是彩蛋。把鸡蛋煮老,染上各种颜色,还画或印上画儿。

  第二种是“库利奇”——完全用鸡蛋做的圆柱形大蛋糕。

  第三种是“帕斯哈”。这是一种用奶豆腐做的奇怪甜点心。我最爱吃巧克力“帕斯哈”。哎呀!简直太好吃了!我现在回想起来,难免都要流口水!就跟豆腐渣似的东西,天津现在没有卖的。

  过新年时,除了糖果、点心、火腿、腊肠、薰鲱鱼等等外,总要自己烤一种俄国馅儿饼。(俄语叫作“皮罗格”。)馅儿饼是扁扁的,块儿很大,底下是面,四周也是面,肉馅儿或洋白菜馅儿在上面,有点像意大利比萨饼。

  我很喜欢吃俄国食品。

  但是,有两种俄国人平时爱吃的食物,至今我也没敢尝过。一种,是腌成肉红色的生鱼块儿;一种,是加辣椒和葱头、用盐腌的生肥猪肉。看俄国朋友吃得津津有味,我也不馋,因为我从来不敢吃生鱼生肉,包括闻名遐迩的日本生鱼片。这大概是因为常听到医生爸爸说起,“必须将生鱼生肉煮熟、煮透后才可以吃,否则容易患上寄生虫病”之类的话吧。日本就有人吃生鱼片,虫子钻到脑子里,都没有治。所以还是不要生吃,这样很危险的。

  节日里,客人一进门,俄国主人立刻请客人坐到餐桌前,从水火壶的小水龙头里放出开水。兑上一杯甜红茶;倒上半杯葡萄酒,举杯祝客人健康,并请客人随意吃点东西。(俄国人喜欢喝伏特加酒,不过,招待我们中国客人时,就用葡萄酒。)

  俄国人往往还喜欢围坐在餐桌前唱歌,说说笑笑,非常热闹。

  顺便说说红茶,因为我觉得,红茶,简直是俄国人一天也离不开的饮料。当然和我们现在这里的红茶不一样。记得,我十几岁的时候,有一天,到俄国同学家里去玩儿,看见她的姨妈和外婆正坐在餐桌前,守着水火壶喝红茶,就甜果酱。喝了一杯又一杯,喝了一杯又一杯,而且每一杯红茶里都放两大勺砂糖。同学告诉我,她的姨妈和外婆总不吃饭,一天到晚喝甜红茶。当时,我觉得太奇怪了,我想:成天不正经吃饭,怎么维持生命呢?奇怪的是,她们两个人还都非常胖。

第九章 从俄国人家厨房飘出的香味儿
我无论到哪个外国朋友家里去,大门一开,立刻香气扑鼻,从厨房里飘出一股黄油味儿。不过,也许应该说,这是我的感觉,觉得是香喷喷的。不见得所有的中国同胞都会认为是这样。昨天还有一位中国朋友告诉我,他最怕出国,因为他吃不了西餐。不久前,他不得不陪一位美国客人吃西餐,使他受了一次大罪!让他吃一盘我们大多数人都爱喝的红菜汤,那就得捏着鼻子灌下去,跟吃汤药一样。

  我还有个朋友,随代表团到美国去访问时,几天后,全团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患上胃肠病,恶心,吃不下饭,可是肚子还饿。我姐姐住在旧金山。当代表团抵达旧金山时,因我姐姐与那位朋友也是老相识,所以特地到旅馆去看她,看到她们那狼狈的样子,赶紧回家熬了一大锅稠稠的纯中国大米粥,还带了一罐儿在唐人街买的中国酱菜,给他们送去。全代表团的人都喜出望外,立刻一人一碗,狼吞虎咽,一扫而光。说也奇怪,他们吃完大米粥,“胃肠病”竟不医而愈。

  唉,说走题了。现在还是言归正传吧!咱们说到哪儿啦?

  啊,谈到外国朋友家的做菜香味儿。在我的印象中,俄国主妇们个个非常能干,又爱干净又勤快。家家收拾得整洁而美观,没有一点儿破烂儿。不像有些中国朋友那样信奉“破家值万贯”,什么破烂儿也舍不得扔掉,不断地往阳台、墙角里摆,往犄角旮旯里塞,甚至把公共楼道也占上。其实十年二十年,也许这辈子也用不上。仅仅是积存尘土和叫人讨厌而已。俄国人家厨房里更是锅盆炉灶锃亮,整齐美观,没有一件多余的杂物,站在这种厨房里干活儿,自然会心情舒畅,越干越高兴。

  好像同学们的母亲,谁都会做几样拿手菜,如罐儿焖牛肉、罐儿焖鸡、奶汁汤、红菜汤什么的。她们包的小饺子,将两端捏到一起,做成像一个个小元宝似的,一般是肉馅儿,放到鸡汤或牛肉汤里煮,然后与汤一起吃。有点像我国的大馅儿馄饨。

  家家烤蛋糕、点心都离不开黄油、牛奶、奶油。烧菜往往也要放点黄油。

  记得,我母亲请过一位俄国胖太太到家里来教做奶油大蛋糕。蛋糕烤好之后,由我负责,将糨糨的奶油装进上宽下窄的小腊纸卷里,向蛋糕上面挤奶油花。那“任务”可真有意思!能说不是一种艺术吗?可惜当时我的水平不高,做出的奶油花一点也不好看。如果现在让我做,肯定能做得好一些。

  我并非迁到哈尔滨后便有了俄国同学,从北京迁到哈市后,我七岁时,插班进入哈尔滨第十七小学三年级。

  1931年,我九岁那年,发生九一八事变。

  我永远不能忘记的一天。1931年秋天的一个早晨,似乎听到耳边隐隐传来隆隆的炮声。到学校后,觉得空气异常的紧张,一点也不像要上课的样子。体育老师陈老师召集全体学生在地下室开会。陈老师神情严肃而激愤地对我们说:“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我国东三省,快打进哈尔滨了!我们的爱国战士们在前线艰苦奋战……同学们!大家赶快到处去募捐,捐钱来给前线的战士们买馒头咸菜……”当时国民党军队的兵非常可怜,我一直在心里心疼他们。

  我便和与我差不多大的几位同学一起,到街头、商店,到处去向陌生的人们捐钱。九月的哈尔滨,天气已不算太热,但是中午的太阳仍然很毒。我们几个小孩子被晒得口干舌燥,头晕眼花,还要坚持着,一心希望多捐点钱,支援前线的爱国战士们,为抗日献出自己的微薄之力。但是天真的头脑再也想不到的是,哈尔滨很快就沦陷了;在日本兵进入哈尔滨之前,当时的贪官污吏们早早地“打点行装”,席卷而逃。可恶的教育厅长张国诚,将全市爱国小学生募捐来的钱,全部占为己有,匆忙抢乘飞机逃往关内。同时,也使我那幼小天真的心灵,初次尝到对坏人恨得咬牙切齿的滋味。

  第十七小学停课了。

  1932年春,日本在我国东三省建立傀儡政权——伪满洲国。1934 年“满洲国”又变成“满洲帝国”。溥仪当上傀儡皇帝。我们中国老百姓,忽然全变成“满洲国人”,换句话说,就是不幸的“亡国奴”。

  学校虽然又开门了,但是一切情况全改变。学生们心目中较好的老师都看不见了,听说,他们不是及时逃进了关,就是被日本宪兵逮去了。

  日本控制下的满洲国学校的课程,当然也不同于中国学校的课程。原来那些重要的科目全不上了,日语成了主课,语文变成不中不日的协和语。 父母亲只得把我送入学费昂贵的哈尔滨俄侨青年会十年制学校读书。这是美国基督教青年会为俄国学生开办的学校、有三年预备班和七年本科;读完,算是高中毕业,可以直接进入美国的大学。学生绝大多数是俄国人,也有少数中国人、法国人、波兰人及其他欧洲人。课程,以俄文的为主,英文的为辅。我插班进入预备班三年级。

  在第十七小学读书时,每天中午,因为离家太远,无法回家吃饭,所以我总是到学校附近的小杂货店去买一个“萨依卡”(中间粗、两头尖的小白面包),夹一根俄式腊肠当午饭。咱们这里现在叫它热狗。

  转到俄国学校去上学后,中午可以在学校里包饭,那就吃得好多了。除了必不可少的肉饼子、炸土豆、土豆泥、“索西斯基”(小泥肠)之外,我记得最清楚的,有一种我在哪儿也没吃过的甜饭——米饭加“基协里”。这种甜饭,我不但在家里没吃过,而且在西餐馆里也从来没见过。用带酸味儿的水果或浆果,加糖和淀粉,煮成果冻,然后把热果冻浇在热大米饭上。我估计,幼儿园的小朋友们一定能爱吃。含有的维生素很多,营养还挺丰富哩!

  每顿饭当然都离不开面包。有时是白面包,有时是黑面包。俄国人的面包,种类可太多了!当时,哈尔滨有一些专门做面包、卖面包的面包房。我常去的一家很小的小面包房,卖的面包,各种味道、各种形状的都有。我最爱吃的,是一种柠檬小面包。还有两种比成年人手巴掌小一点的“列巴圈儿”。一种列巴圈儿是粗的,软软胖胖;一种列巴圈儿是细的,又脆又香。买的时候,可以用根细绳子将列巴圈儿穿起来,一串一串提溜走。

  当时,哈尔滨有两个最有名的点心糖果店,一个叫马尔斯,另一个叫维克多利亚。在我的记忆中,每当我走进马尔斯那个特别干净、明亮、漂亮、香味儿四溢的糖果世界,就感觉自己到了一处仙境,身穿带花边白围裙的年轻售货员,笑容可掬地飘飘然走过来,活像个仙女。那时,我曾经有过一个一闪而过的“理想”——等我长大了,一定得开个跟马尔斯一样的点心糖果店,为的是我自己可以一天到晚随便吃。特别是那种带纯奶油馅儿的黄油酥皮卷儿,还有跟冰糖葫芦有点像的糖皮儿核桃。唉!我小时候咋那么没出息啊?!

第十章 幸福的都市田园生活
迁到哈尔滨后,我们搬过几次家。最初,是暂住在市立第一医院后院里;后来,搬到南岗铁岭街一座楼房的楼上;最后,住进中东铁路家属宿舍——南岗邮政街上一所苏联人用大块儿石头盖的平房里。过去,苏联人的差不多一切产品,都以苯重、结实、实用闻名。那所房子也不例外。墙,足有两尺厚;严严实实的双层窗户;牢牢靠靠的地板上,钉有一层非常结实、锃亮锃亮的厚漆布。冬季,不但要用纸条将双层窗封起来,而且还用一劈两半儿的大木头(当时被称作板子)烧热火墙。外面即使冷到零下二十多度,屋里仍旧温暖如春。

  房子的宽敞,漂亮与干净,正好附和特爱整洁的父亲的要求。房子前面,有个被绿茵茵的灌木丛和爬山虎包围的小前院儿;而使曾经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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