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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8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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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着马车,他紧赶慢赶,也错过了正日子,正月十九才到江宁。 
  却是到的将将好。 
  曹颙背负的旨意,只是到江南吸股招商,公开招标后,亦有权同人签订契约。 
  一百五十万,剩下的十五分股,王鲁生拍了拍胸口,道:“全包了!” 
  即便晓得王家豪富,可曹颙也被这大手笔给镇住。 
  有些话不好在人前说,曹颙将王鲁生请到总兵府书房。 
  “七哥,朝廷初试海贸,还不知以后如何。即便七哥想要试试,也不必这么大手笔。涉及朝廷,若是有变数,却是后悔不及。”曹颙道。 
  看着面前这个露出老态的王鲁生,曹颙心中不无感动。 
  王家有不少子侄在京,前些年开始又搭上内务府的线,王家完全可以进京竞标。 
  王鲁生“舍近求远”,为的不过是曹颙。 
  曹颙很领这份情,却也不愿让王鲁生冒险。 
  以朝廷名义,组织大清海贸还是首次,其中也存在风险。 
  风险不是来自旁人,就是来至龙椅上那位。不管现下朝廷的契约上,对商贾应允的是多么优容,可只要雍正一句话,这契约就是一张废纸。 
  曹颙没有拦着魏仁参加竞标,是因为魏仁手中的那三十多万银子,不好拿到明面来。即便魏仁是重视兄弟情义,才为魏信留下这笔银钱,可在魏家其他人眼中,这就是不公。 
  因为魏信赚这笔银子时,魏家兄弟几个还没有分家,魏信交回来的银子,都当入公中。 
  还有就是这笔银钱,对于魏仁来说也好,对于魏文杰兄弟来说也好,都是一笔“闲钱”。 
  若是不入户部海贸商股,就只有置田或者深埋地下。至于存银行什么的,这么一大笔数额,魏仁是不信的。 
  魏家在江宁的田,已经够多的,且众目睽睽之下置办了也不能归到五房;京城的庄子,却也已经够魏文杰兄弟嚼用。 
  没必要大置家产,彰显于人前。 
  王鲁生是乡绅,更是商人。他的银钱,是生意本钱。 
  一百五十万,即便不是他全部家底,也是不少分量。 
  见曹颙是真心为其考虑,王鲁生带了亦有些动容,不过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打算。 
  一为帮曹颙补足份额,二是为给自家留条后路。 
  见他面露沮丧,曹颙心中生疑。他将王家的事情想了想,若说有什么值得王鲁生担心的,也就是小一辈兄弟争产了。 
  王鲁生有两子,长子二十三、四年纪,幼子十来岁。这兄弟两个,并不同母。 
  只是,现下争的话,是不是早了些? 
  除非有吴氏在里面,为了亲生子,要为难外甥继子? 
  那个吴氏,曹颙是见过的,总觉得温顺平和,不是那种目光短浅没见识的妇人。 
  “可是晚辈不听话,七哥好生教导就是,何至于如此萧瑟?”虽说曹颙不愿探究王家私密,可见素来爽朗的王鲁生如此,也只能多问两句。 
  “若只是儿子们不争气便好了。俺折腾了一辈子,早已给他们攒下了家底,哪怕他们再没出息,只要不嫖不赌,总能富足一辈子……可是人心难测……”王鲁生叹了口气,对曹颙讲述了他心中隐忧。 
  他所忧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族人。 
  日照王家,也是地方大户,族人聚居,百年下来,子弟不乏有出仕者。 
  做到五品、六品者大有人在,这些人都是王家的根基,作为族长,对于族人的成就王鲁生只有欢喜的。 
  可前提时,嫡支当家。 
  如今旁支所出的王全泰,已经升了正二品的副都统,位比封疆。 
  不只在京城的王氏族人,陆续依附王全泰;就是日照这边,王全泰这一支在族里的分量也越来越重。 
  加上,王全泰的二弟王全奉又中了举人,有了功名。 
  对于还行商贾之流的嫡支相比,那一房已经是人上人。 
  偏生王鲁生因看不惯王全奉的刻薄性子,早年多有龌龊。 
  王全奉早年势弱,还夹着尾巴做人;近几年招摇了,倒是说起王鲁生不是来。 
  不说自己怂恿老娘分家,在哥哥娶亲节骨眼难为哥哥嫂子,连聘银都不预备,反而说族长用心不良,挑唆他们兄弟手足情分。 
  对于他这种泼皮行为,王鲁生恼急,可也不能下狠手收拾他。毕竟,要顾虑王全泰那边。 
  随着他的忍让,王全奉蹬鼻子上脸,谋了族老位置,开始对于族中大小事务指手画脚起来。 
  “那一房的几个小子,都在读书,年长的一个,已经考上了秀才。几个小的,明年也要开始童子试。俺家这两个混小子,却委实不是读书的材料。此消彼长,如今俺还在,看在俺这张老脸上,王全奉不敢闹得太狠,王全泰也不会给他撑腰子……若是俺没了,剩下这两个小的,空有嫡宗名分,守着偌大家产,还不知会怎样……这入股海贸之事,也算给他们留条后路;倘若有一日老家那边待的不安生,也可以进京……” 
  曹颙听着,面色变得肃穆起来。 
  王鲁生这个忘年交,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汉子,是北六省绿林都交口称赞的“赛孟尝”。 
  如今,英雄暮年,竟要受小人之气,如何能不让曹颙着恼? 
  更不要说,还是因他曹颙介绍的缘故,王全泰才投靠到十三阿哥门下,有了今日的位置。 
  当初,他之所以想要成全王全泰,大半还是因王鲁生的缘故。 
  若是因此,令王鲁生下半辈子不安宁,曹颙还真不能坐视。 
  “七哥没写信给王全泰,他就任由他弟弟胡闹?”曹颙的话中,带了几分冷意。 
  若是王全泰真忘恩负义,容忍兄弟侵吞王家嫡宗产业,那他这个外人少不得也要管管闲事。 
  王鲁生闻言,带了几分苦笑,道:“疏不间亲,况且今年又是大比之年,王全奉已经进京预备会试……这科不行,还有三年;他不行,还有他家的几个小子……那一房已是崛起之势,旁支繁盛于嫡支已势不可挡……” 
  最后,王鲁生依旧坚持了最初的意思,标下那十五分海贸股份。 
  两人上次相聚,还是数年前,曹颙就不好立时就走,又在江宁逗留了三日,二十三这天,才启程返京。 
  随着他返京的,除了曹府诸人外与乐康喜大夫外,还有王鲁生的义子郭全有。 
  王全泰本人,则趁着早春时节天气好,继续南下,巡视广州那边的生意。 
  因户部出洋船队,需要大量人手,所以王鲁生就想给郭全有捐个顶戴,跟着船队出洋也好,在户部补差事也好,拜托给曹颙。 
  他如此安排,也是煞费苦心。 
  曹颙虽有权势,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郭全有却是他义子,若是现下能扶持起来,对两个儿子也多了份助力。 
  曹颙立时应下,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李诚自从回京侍疾后,每次见到曹颙时,都问及海贸之事,隐有出洋之意。 
  若是李诚坚持,曹颙就想让他同郭全有结个伴,在出洋商队里补个差事…… 
  * 
  高太君出殡的日子定在二月初六,所以曹颙回程时日子并不太赶。 
  饶是如此,一千八百多里路下来,也使得人旅途疲惫。 
  待撩开车帘子,看到京城的城墙时,曹颙狠是松了口气。 
  江宁已是春暖花开,京城却是倒春寒时节,空气中带了几分清冷。 
  还好,赶在二月初四,到了京城。 
  进了城后,曹颙先打发人将乐康喜送回同仁堂,又叫张义带着其他人回曹府安置,自己去了吏部。 
  而后,他又到宫门外,打了个转,递了牌子意思一下。 
  雍正并没有传召,而是打发人传旨,让他明早递牌子请见。 
  从宫门出来,曹颙骑马回家。 
  曹家上下,皆以知晓曹颙到京的消息。 
  天佑带着管家下人,已经在前院等着。 
  看到儿子回禀家事有条不紊,曹颙颇觉欣慰,吩咐管家将江宁带回来的东西入库,自己带着儿子去内宅见李氏。 
  曹颙本担心李氏上了年岁,因哀伤身,待见到她一看,清减是清减了些,可精气神儿还好,许是见到儿子,眉眼之间都是欢喜。 
  李氏则将儿子上下看了好几遍,很是心疼,说儿子清减了,让初瑜多预备些补品,云云。 
  见老人家心情好,曹颙没有扫兴,回梧桐苑换衣服时,才同妻子问起高太君的后事。 
  “昨日李诚过来,说起都预备齐全了,后日出殡。”初瑜道:“‘六七’时,天佑也过广化寺那边去瞧过,也说预备的差不多。” 
  曹颙换了身上官服,叫初瑜找一身素服换上。 
  他是高太君的外孙,既然到京,也应过去祭拜一二…… 




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柔软 

  到了广化寺,曹颙便见到了李鼐、李诚父子。** 

  虽说李家已经败落,但是因亡故的是曹颙的外祖母,曹李两家的姻亲故旧,自然也给个脸面,所以高太君后事并不冷清。这四十多天的治丧都置妥当了,最后这的一步,李家当然情愿疏忽,更要预备的妥妥的。 

  曹颙先到高太君灵前敬了香,而后才同李鼐、李诚父子两个说话。 

  李诚还罢,曹颙南下前曾见过;李孺这边,却是几年没见。 

  曹颙大十几岁,今年已经将到天命之年。 

  虽说这几年陪着李煦在关外,可瞧着他的样子,并没有吃什么苦头。 

  他神情褪去早年家变时的苦楚,眉心也舒展开来。 

  李家诸人中,曹颙对这个大表哥的印象一直不坏,现下见他如何淡定平和,也为他能想开感觉高兴。 

  对于曹颙这个小表弟,李鼐只有感激的。 

  李诺、李语兄弟在内务府,李诚在沧州,多多少少都是借了曹颙的光。 

  曹颙少不得问问李照在盛京的近况什么的,心里却想着因八阿哥早薨的缘故,雍正上台后,不用面对宗室攻讦,对于大臣也没有历史上传言的那么苛待。 

  李煦七十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赦回京。 

  雍正今年五十,不知今年万寿节会不会大赦天下。 

  却是想什么,来什么。 

  这边一盏茶没吃完,就见李诺急匆匆赶到。 

  他的脸红扑扑的,眉眼前是压不住的喜悦,给曹颙见了个礼,便对着李孺急忙凛道:“老爷,太爷回来了……” 

  李鼐闻言,瞪着眼睛道:“慌慌张张的,急什么?太爷怎么了……”说了这一句他自己个儿才醒过神来,一下子从子上起身,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太爷……太爷回来了……” 

  连曹颙都觉得惊诧,李煦回来了? 

  确实是李煦回来了,说起五日前赦免回京的旨意就到了盛京。李煦等不及儿子们去接,自己动身回来,刚刚才到家。 

  李诺骑马,过来给父亲报信。 

  李鼐已是喜极而泣,李诚脸上也添了欢喜。 

  曹颙虽不怎么待见李煦,到底是名义上的舅舅,李氏关怀之人,也不会根心地就盼着让冻死在关外。 

  他跟着站起身来,对李孺道:“大表哥,既然舅舅回来咱们先过去看看吧。我也数年没见他老人家,正好给他请安。” 

  “好,好!”李鼐这才醒过神来,只觉得面上湿冷,忙低下头用袖子拭泪。 

  待众人出了广化寺,却也同穿着孝服的李煦碰了个正着。 

  李煦今年七十三,头发已经全白,拄着拐杖,由李讲、李证两个孙子扶着下了马车。 

  他早年富态,现下瘦下来,显得满脸的褶子,而且爬满了密密麻麻老人斑,眼睛也浑浊不堪,看着少了几分生气。 

  又是一番厮见,而后李孺、李诺接替李讲、李证的位置,扶着李煦到高太君灵前。 

  李煦推开儿孙的手,撂下拐杖,双膝跪下,俯首在地。 

  随着嘶哑的哭声,他面前的石板地上,多了两摊水渍。 

  家人重逢的喜悦,立时被这哭声冲散,多了几分凝重。 

  曹颙毕竟不是李家人,这悲凉的气氛下,有些坐不住了,看着李鼐搀扶李煦起来后,便寻了个由子告退。 

  李孺、李诚晓得他今日方到京,定有许多事要料理,也没留他;李煦也点点头,叫李鼐送曹颙出来,他自己留在高太君灵堂前,为高太君烧纸…… 

  同李家的悲喜交加相比,李氏得了堂兄遇赦回京的消息,却是只有欢喜的。 

  “每次想起你舅舅,我心里都担心,就怕他年岁大了,万一有什么不好……总算是等到这一天,总算是是等到这一天,若是你外祖母地下有灵,也会觉得欢喜……”她红着眼圈,对曹颙说道。 

  曹颙见母亲如此激动,心中不**有些后悔。 

  自己还是太冷情了,为了保全自己,少些麻烦,对李煦那边不闻不问,使得母亲这般惦记。 

  “方才我瞅着,舅舅还康健,现下苦日子过去,往后都会好的。”曹颙道。 

  李氏已经忍不住,若不是顾及李虚今日才回来,李家父子爷孙相聚,定有不少话说,她立时就想要去李宅探望。 

  “使人去看看吧,就说我明日过去。”李氏道。 

  曹颙应了,去安排人不提,他自己却没有回梧桐苑,而是出府,前往庄亲王府。 

  是的,他得寻十六阿哥问一声,李煦遇赦之事。 

  赶在高太君出殡前,赦免李煦,这日子道得巧了些。要是为了抬举李氏,那他们母子或许还要专门谢恩。 

  十六阿哥的回答,却是出乎曹颙意料:“倒不是为了抬举太夫人,而是顺带着。年家老太爷病重,皇上心软,想要赦年羹尧几个幼子,可又怕卜头人说嘴,这才可着年老的犯官、年幼体弱的官眷的赦免不少。李煦正好位列其中。看来皇上对李家的气已经消了,哪里还有拦着不让他回来的道理?” 

  “原来如此!”曹颙暗暗松了口气。 

  君恩浩荡,他还真怕皇上“浩荡”到自己身上。 

  有的时候,君恩太重,做臣子的只有“鞠躬尽瘁”方能报效。 

  十六阿哥说罢李煦,就带了几分得意,对曹颙说起前些日户部海贸抬标之事。 

  有资格竞标的多是商贾大户,不少是挂着皇商帽子的,十六阿哥这个内务府大臣自然了如指掌。 

  待问过曹颙,晓得江南三百万海贸款已抬标筹集完毕,十阿哥倒是并不意外。在他看来,三十分股对曹颙来说,不过一菜一碟。 

  旅途劳乏,曹颙有些累了,同十六阿哥说了几句话,便回了用了晚饭,曹颙早早睡了,毕竟第二日还需早起。 

  虽说他同初瑜老夫老妻,但是小别胜新婚,少不得敦伦一番。 

  次日,曹颙早早起了,摸着黑去了宫门外递牌子。 

  按照规矩,皇上前是在早膳后召集臣子陛见。 

  将到卯初(早上五点)的时候,有内侍过来,引曹颙到养心殿外侯见。 

  又等了有一刻钟的功夫,有内侍出来,传曹颙进去。 

  曹颂“重伤”之事,雍正是晓得,当然也晓得年前让他挂个“钦差”的名号,不过是廉价而已,可他依旧一丝不苟地问起曹颙在江南的差事。 

  曹颙尊敬地答了,又将自己在江宁的见闻说了两句,才得到雍正的点头,摆摆手叫他“跪安”。 

  离衙门开衙尚早,曹颙便骑马回曹府,又眯缝了一觉,腾到时间差不多了,才起来去了户部衙门。 

  他年前走时,衙门已经将封印;年后的差事请闲,所以积攒的公文并不算多。 

  曹颙用了半天的功夫,就收拾得差不多;下午的时候,他见了几个本堂郎中,忙忙活活一天的功夫就过去了。 

  等出了衙门,就见管事赵安在外头候着。 

  见曹颙出来,赵妥迎上前来,道:“老爷,老太太在李家,打发小的过来迎老爷去李家。” 

  曹颙闻言,不由蹙眉。 

  他看了着谩天夕阳,道:“太太不是头午就去了李家了么,怎么待到这时候?” 

  赵安躬身回道:“令的也不知,只是下午的时候,老太太人回府,只说用了晚饭回去,叫太太不必担心。” 

  现下胡思乱想,也不能解决问题。 

  曹颙压下满心狐疑,带着赵安同几个长随去了李宅。 

  李氏使人请儿子过来,确实是商量大事的,荐议高太君这一房香火的承继之事。 

  李煦跟堂妹商量,想要在诸孙中过继一人,继承高太君那房的香火。 

  高太君那一房,只有李氏一个女儿,早应过继一个男孩,承香火。可高太君自己都寄人篱下,如何还会找那个麻烦,事情就搁置起来。 

  她年轻寡居,除了依附李煦外,同其他李家族人都很生疏。 

  可李煦这一房,子嗣只有两个,高太君压根就无法提承继之事。 

  如今高太君亡故,李煦想着明日的出殡,便提及过继之事。 

  李氏闻言,开始是欢喜的。 

  对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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