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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5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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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伊都立的弟弟伊尔谨,曹颙的印象一般,就是典型的八旗纨绔子弟。平素喜欢提笼架鸟,呼朋唤友,因出身学士府,也不算是草包小哼哼名。但是因是幼子的缘故。没有伊都立的豁达,带着几分傲气。并不是好相与之人。 
  曹颙可不相信伊尔谨这个纨绔能干什么实事,所以他就提银行,并没有提伊尔谨。 
  伊都立边听边点头,道:“那孚若的意思,这银行可办?” 
  曹颙点点头。道:“可办!只是最好有人牵头,能镇住场面,使得人不敢随意生贪念。要不然的话。这办银行就是一出闹剧占” 
  这银行,说是打着户部的旗号。实际上不过几个权贵之家。看着内务府银行年前年后赚了银子眼热。想要分一杯羹罢了。但是不敢明晃晃地得罪十六阿哥同宗室,才想着扯户部这个大旗。 
  伊都立听曹颐这话,也明白他的意思。这所谓能镇住场面‘牵头’之人,必须能同十六阿哥抗衡。 
  户部能扯上关系的重量人物,除了冷面王四阿哥,还有哪个? 
  只是这要是真牵扯到四阿哥。就真的成了户部公事,那几户人家的私心就要泡汤了。 
  一时间,伊都立有些踌躇。想来,对于弟弟的水平,他心里也有数。 
  十三阿哥也认识伊尔谨的,听着有些奇怪,道:“你那兄弟并不是通世情之人,怎么想起这一出来?” 
  伊都立苦笑道:“还能因什么。我有房小妾去年往银行存了不少银子。半年下来,利息收了不少。想着这银行主要靠贷款赚钱,这年前年后京城数得上的人家,有几家没从银行贷款的。不晓得他们怎么合算的,都觉得这银行走今生钱的好出路。” 
  “你那房小妾,就是开银楼的那个?听说走出自江南商户,同我们府的郑氏是亲戚,怎么又听说同苏州织造李家有干系,说的是一个人么?。十三阿哥听了,觉得有些糊涂,问道。 
  这说的是杨瑞雪,曹颙听了,心里有些古怪。 
  这两年没听出杨瑞雪有什么事儿出来。曹颙还以为她成了内宅女子。安分守己过日子。没想到因银行的事儿,还将杨瑞雪牵扯进来。 
  而且,李家长子李鼐现下就在京城。要是再将陈年旧事闹出来,只会伤伊都立颜面,说不定还使得他恼羞成怒,迁怒曹家。 
  杨瑞雪惯会笼给人,这几年同偻都立感情甚笃。 
  说起这个温柔可意的美妾。伊都立不禁添了笑意,道:“这说的都是一个。她娘家是江宁的,家里早先也是开银楼的。母族那边同苏州李家是远亲,说起来她的老娘前两年在江南病故,还是李家发送的。 
  现下她京城这处茶楼,也是李织造早年在京城时给置办的。说到这里。想起郑氏这块,毕竟不是什么体面事儿,道:“说起来。郑氏是她亲姐姐,只是因她父亲早年的缘故。使得郑氏兄妹流落在外,手足感情也淡薄。因这个,她还哭过几遭。” 
  十三阿哥听着却有些不对。要是这个杨氏真是李家的亲戚,没理由她的兄姊为曹家下仆。就算远亲。看在李氏情分上,也不会定下这主奴份。 
  曹颙这边刚担心杨瑞雪同李家的关系被牵扯出来,没想到伊都立大大方方地说了。看来这是杨瑞雪的说辞,伊都立也尽信了。 
  曹颙还不晓得,杨瑞雪此刻正在李宅见李鼐。 
  李鼐听说有女子来访,心里还在奇怪。只打发管家婆子陪着说话。 
  杨瑞雪也无意听说李家大爷进京,想要问个究竟的,如何能死心,就直接说了自己的身份,提及母亲白氏之死。 
  管家婆子给李鼐传话,李鼐才晓得这个杨氏就是江宁珠场家的人。 
  对于弟弟早年谋夺了民产,李鼐并非一无所知,他心中是不赞成的,因这个还劝了弟弟两遭。 
  后来李鼎暴毙,李煦身子不好,李鼐协助处理家事,也查过珠场的账目。只觉得喘嘘。毕竟不是天然,是后天人力。这珍珠蚌种十个能成活两三成就是不易,所出珍珠也是瑕疵甚多,真正能盈利者少。 
  白氏带着年幼的嗣子。在苏州李家控制之中。李鼐也晓得。后来只说是瘦病,母子两个都病故,李鼐也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是白氏的女儿上门,李鼐不好不见,就顾不得男女之别,出了。 
  待见到杨瑞雪,才发现就是数年前自己见过的弟弟外室,李鼐心中生出几分感慨。弟弟百般算计,又能如何?还不是一切成空,还赔了一条性命在里头。 
  想到这个,他突然想起弟弟至今还没查出来的夺命仇人。 
  眼前这女子被谋夺了产业。又没有名分被带到京城,心中是否丝毫没有怨气?当年弟弟失踪前,就是同她厮混在一起。要是她起了坏心。勾结外人,,瞧着她如今旗装打扮,看着非富既贵。李鼐心中一沉,面上淡淡的。只做不认识,道:“是这位奶奶要见我?不知。。。。。当如何称呼?”杨瑞雪在大学士府养尊处优几年。已经不是当初满身妩媚的小寡妇。 
  “小妇人丈夫在内务府当差,夫家老姓伊尔根觉罗氏,娘家姓杨,早年曾见过李大爷两面的,李大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前面两句还算端庄,后边带着几分嗔怪,目光流转之中。又带出几分风流。 
  李鼐见她这般风流媚态,心里越发沉重。 
  弟弟打小聪明伶俐,人情世故没有不通的,在京城又没有与人结仇之事儿,怎么好好的就被人害了? 
  瞧着这妇人,不是个本分的。要是引得奸夫,因色起意”到此处。李鼐只觉得醒瑚灌顶一般,看着眼前之人,已经恨得牙根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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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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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5 08:12 只看该作者 
334 # 。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八百一十一章 师徒 
   
  手猜毕竟比不得李鼎的心寒手辣,虽怀疑杨瑞雪,但是度。川戏清楚前,也不会随意动手。 
  倒是杨瑞雪,一直在打量李鼐。对于母亲同那个抱养来的小兄弟之死,她心中始终有疑问。但是见李鼐说话间并无什么心虚之样,她心里又拿不定主意。 
  不过在京城这些年,她晓得银钱的重要。就是在伊尔根觉罗家,那些下人不敢因她妾室的身份怠慢。除了有伊都立的宠爱之外,就是跟她打赏大方有干系。 
  想到这个,她就想起自己在江宁的银楼同珠场,早年都让李鼎霸了去。如今李鼎死了几年,自己那个短命的小兄弟也没了,是不是这产业也该收回? 
  就算李家想要霸占,也该想着付出点代价。就京城两处房产,拢共也没有多少银钱,同杨家产业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要是李家不放手,怕还是要求自己那两位“兄姊”出面,总不好让家族产业就这样落到外人手中。 
  李鼐本就对她生疑,见她目光闪烁的模样,越发觉得有鬼。 
  杨氏却晓得李家这位大爷不比李鼎,算是个老实人。君子欺之以方。她心里想着,面上已经尽是哀痛之意,眼里已经水汪汪的。她拿着帕子试了试眼角,带着几分哀婉道:“表舅大人照拂我娘同我兄弟,我心里感激不尽。原还想着,找个机会接娘亲他们进京,谁会想到他们就这样去了……” 
  要是往常,她这番唱作俱佳。定要引得李鼐那个老好人怜香惜玉;现下李鼐心里已经怀疑,瞅着杨瑞雪这样。就只觉得做作。 
  想着她热孝之中,就做了弟弟的外室,并不是本分女子。今儿也是。晓得这边没有女眷主持内宅。还直接来求见,短了规矩。 
  杨瑞雪见李鼐只是看着自己儿,并没有反应,心里只能埋怨这人太老实了。怕是自己不说,他也想不起遗产之事儿。 
  “大爷,有句话不知当提不当提。”杨瑞雪心里盘算一番,说道。 
  李琵见她收了眼泪,正经许多,想要看她接下来的动作,就顺着话说到:“既然你是李家的表亲。有什么不能提的。” 
  杨瑞雪叹了口气,道:“原本我该写信问过表舅大人的既然大爷进京,先寻大爷拿个主意也好。不是别的,就是我们杨家江宁那几处产业。照理来说,既是表舅大人为我在京中置办了嫁妆,那边的产业孝敬表舅大人也没什么,但是杨家并非只剩我一人,上头还有兄姊两个。娘请既以故去,那边的产业总要有个交代,要不然兄姊以为我私吞了娘家产业,怪罪起来,我哪里承受得起!” 
  李鼐听提及这个,心里有些尴尬。 
  李家私吞杨家珠场同银楼之事儿;他是晓得的,但是也不好在面上显出来的。 
  杨瑞雪见李鼐仍是不为所动的模样,心里有些着急。忍不住说道: 
  “我那哥哥是曹家人,嫂子是曹府大管家长女;姐姐姐夫在十三阿哥府当差。因不是同母所出。他们两个本就对我存了偏见,要是真以为我独吞了娘家产业,说不得真要闹起来。” 
  李鼐虽没有出仕,但是自打十几岁就跟在父亲身边,什么话没听过,自然能行出其中的威胁之意。 
  只是没想到,这杨氏身后还牵扯到曹家同皇子府,李鼐原本想要找曹颙商议杨氏之事,现下也改了主意。 
  他嘴里含糊了几句,很是客套。送走了杨瑞雪。 
  杨瑞雪以为说动了他,带了几分的意,出门上了马车。待到了马车之上,想起那个看着和气、言谈之中甚是狠厉的李煦,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随即她又宽慰自己想多了。早年在南边眼界窄,以为曹家、李家就是权势酒天;到了京城,见识了旗人富贵,才晓得在京城人眼中。李家实算不上什么分量” 
  曹颙只在京城停留了一日。次日一早就出城,去了昌平庄子。 
  同行的还有兆佳氏、翡翠、四姐、五儿几个小,尚书府那边已经烧了“五七”兆佳氏原就想着这几日往昌平寻李氏的。晓得曹颙正好回来。就带着翡翠同两个女儿随着出城。 
  静惠要照顾两个女儿,还要管理家务。离不开。春华因上个月宝蝶姨娘之事,得罪了兆佳氏,兆佳氏才不会待见她。剩下个素芯。兆佳氏也舍不得带走,毕竟儿子读书,身边也需要人照顾。 
  因此,三个媳妇,一个没带。 
虽说玛尔汉上了岁数,但是毕竟身份地位在那里放着,算是兆佳氏娘家侍仗。如今老人家过世,兆佳氏也颇受打击的模样,看着倒是老实许多。 
  加上家里就只有她同李氏两个年龄相仿的长辈,两人凑到一起,说起早年在江宁的往事,也是各有喘嘘。 
  曹颙虽不待见她,但是想着远赴青海的曹颂,也无法与之计较。 
  山庄岁月,倒走过得太平。 
  转眼,到了四月初。 
  方种公带着七娘到庄子边来辞行,香草已经知道七娘回乡之事。虽说舍不得,但是关系到七娘的终身大事,又是方种公做主,香草也不好说什么。 
  她忍着眼泪,拿出个大的素缎包裹。送到七娘手中,道:“这是前两年开始给你预备的,原想要做得精细些。但是手艺有限,这些日子有有些赶工。多少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七娘不要嫌弃才好。” 
  七娘有些好奇,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看看,就听香草说道:“快开打来。试试看。因想着你身量要长,所以做得大些,要是不合身,这两日我给你修改。” 
  七娘听了,打开手中包袱,入眼就是红灿灿的。是个锦绣嫁衣。 
  七娘见状,已经扑到香草怀里,哽咽着说道:“香姨,香姨”香草听得辛酸,摸着她的头。道:“不跟香姨置气了?早知道你这就跟你爹回乡,当早接你回来。” 
  七娘将头埋在香草怀里,哽咽着说道:“都是七娘不是,不该同小娃娃争香姨。 
  阿爹老了,想要回乡,我不得不从,但是也舍不得香香草同她生活几年,看着她从黄毛丫头长成个婚婷少女。也是满心舍不得。但是福建同京城,数千里路;这一别。怕是再也没有机会相见“…对于方家父女,曹颙心中不无愧疚。他们本是在江湖上自由自在的闲云野鹤,为了自己的私心,滞留京城数载。 
  临别之际,除了银钱这些外物,曹颙还给方种中预备了一份礼。 
  翻着手中匣子里的几本书,方种公的手微微颤抖。这是皇家收藏的医术典籍,世人向来只闻其名,如今竟然落在自己手上。 
  “曹爷……”方种公抬起头来,看着曹颍。只觉得不是一个“谢”字能表达自己的心情。 
  “方老,虽说福建同京城甚远,但是往后有事儿的话,还别忘了曹某这边。魏大哥同香草嫂子同七娘感情甚好,曹甲同七娘又有师徒之名。大家都不放心她。”曹颙说道。 
  方种公想到自己年近古稀,家乡那边亦是亲族凋零,撂下手中的匣子。抱拳郑重道:“如此,小老儿就谢过曹爷了。” 
  曹颙见他应下,心中松了口气。不是没有想过劝老人家在京城择婿。但是这时候的人讲究“落叶归根”老人家执意回乡,除了女儿亲事,还有自己的后事。 
  听七娘早年所说,方家只是平民。方种公早年又在江湖上,要是得罪了官府,或者惹了什么仇家,但凡能得到消息,曹颙也能帮衬一二。 
  方种公感念曹颙这番好意,心里甚是领情,但是想着女儿同曹甲的师徒名分,心里也颇为担忧。 
  方种公老家在闽东,那边同京城习俗不同。 
  京城是天子脚下,旗人尊贵。阀东那边,民风彪悍;住的多是客家人同福建山民。在他们眼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私下里,他们都称呼满人为“鞑子” 
  早年的洪门。大本营就是福建。 
  后来洪门内乱,洪门门主不知所踪,内八门分裂,外八耳隐逸不出。这“反有复明”的话有没人提了。 
  方种公虽不是洪门中人,但是早年相交的几位朋友都是洪门人,对于洪门中事儿晓得的也多些。 
  饶是如此,在南边的江湖人眼中。这满人同投靠朝廷的汉人,都不能算是同族。 
  要是传出去,七娘拜的师傅是旗人家中的,方种公想到此处,总是觉得有些不妥。但是他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曹家待七娘甚好,曹甲虽隐了真名,但是这几年教导七娘,传授了不少不世绝学。 
  曹颙毕竟不是江湖人,不晓得江湖人这些七七八八的,见方种公不在说什么,只当他无话可说。该送的已经送了,该交代的也交代了。曹颙这边也没什么锣嗦的,便唤人带方种公下去安置。 
  七娘这边,见过了香草。又见了魏黑魏黑心里虽也舍不得,但是大男人,也不好将什么都露在脸上。 
  他将早已预备好的一匣子金珠往七娘手中一递,道:“拿着零花吧。” 
  七娘只觉碍手中沉甸甸的,心里也跟前难受,喃喃道:“叔”魏黑见她要哭出来的样子,心中不忍,起身道:“对了,你大师傅听说你来了。叫你去庄子校场见他。出了这边院子往左拐,过两个院子就是。” 
  七娘将手中匣子交给香草收着。听魏黑的话,往校场寻曹甲去。 
  曹甲虽平素冷冰冰的,但是七娘对这个师傅还是心存感激的。 
  不晓得是不是临别的缘故,曹甲瞅着也比平时和气许多。看到七娘过来,他神情柔和许多,道:“白鹤拳练得如何了?耍一遍看看。” 
  七娘上身穿半长褂子,下身是紧腿的裤子,练气拳脚倒是不碍事。 
  一趟拳耍下来,行云流水一般。 
  曹甲见了,却没有夸奖的意思,挑出几个错处,指点了一番。 
  七娘板着小脸,仔细听了,一一记在心上。偶尔她也提出几处疑惑。有的姿势动作,换方式演绎,比师傅最初传授的使唤还便宜。 
  曹甲一边听,一边思索。师徒两个偶尔还演示一番,有的地方曹甲颌首,有的地方则是摇头,指出七娘理解的谬误。 
  曹甲说教完,背着手,往那边的方向望了几眼,道:“回到福建,若是有人问及你这趟拳的来历,不必提及我。今日过后,我也不再是你师傅。” 
  七娘听了,心中一惊。 
  不止读书人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江湖人也极重视师承。 
  不认师傅。就是欺师灭祖的大恶。 
  “师傅,是七娘叫师傅失望了?”七娘想着曹甲方才挑自己的错处,心中懊悔不已。是自己太自以为走了,将师傅教导的拳法学得连七八糟。 
  曹甲摇摇头,半晌方转过头来。说道:“七娘骨骼清奇,有十几岁。便有眼下成就,已经比为师少年时强出许多。何必拘泥于名份,只要你心里当我是师傅,就是不为外人道。又有何不可?” 
  七娘想起早年听曹乙说的,大师傅是江湖名人,早年在南绿林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隐在曹家,是厌倦了江湖打斗,也是亏欠曹家人情。 
  她也是豁达之人,想着师傅既然隐居,不想要扬名在外,自己也就不要驳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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