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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5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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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颙想到此处。忙摇摇。人心就是如此。欲壑难填。总是期盼太多。 
  五月中旬。就在天慧眼疾治愈传开没几日。就开始有各种人登门造访。想要寻找着那位将曹家天盲小姐治愈的“神医”。 
  虽说有句话。叫“医者父母心”。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准则。 
  方种公是不愿附权贵的性子。所以这些年。才选择带着女儿四处漂流。是为了偿还方百魁与曹家恩情。才先后为方家与曹家尽力的。 
  对于求医的人。方种公一个未见。一张未接。 
  随着消息越传越广。往曹府递拜帖。甚至登门拜访的人越来越多。连太医院的太医。都坐不住了。运用各种手段。想着是否能曹家搭上关系。与“神医”切磋医术。 
  方种公已经萌生去意。京城虽好。到底不是他喜欢之地。只是因天慧的眼睛还的调理。所以暂时无法离。 
  方七娘练功越发刻苦。寻了机会。就同曹甲曹乙两个“交流”。不仅如此。在妞妞回来;。七娘竟在日练功之余。还教授妞妞拳脚功夫。 
  后来天佑与恒生他们几个小的。生出兴趣。跟着有模有样的学起来。 
  她心中已经晓。父亲要走了。父女二人。自然相依为命。自己做女儿的。也当孝敬父亲。 
  芳草有了养子。神经越来越好。整日里就抱着孩子。教他说话。不过。她也没有忘记七娘。给她亲手缝两套新衣服。 
  到了五月底。天慧的眼睛不用蒙青纱了。方种公曹辞行。要带着女儿先去寻寻王。而后就携女回乡。 
  曹颙舍不古灵精怪的七娘。也舍不的好身手的方种公。但是。这是方种公的选择。曹颙不愿算计那个头发花白大半的小老头。要不然就成了恩将仇报。 
  只是到底是曹家恩人。也不能就这放出门。 
  曹颙让人准备了最舒适马车。又从曹家选了个妥当的车夫。又使曹方寻了两个小厮。曹寅与李氏那边。听说方大夫要还乡。实是意的紧。看着之前的待遇。还有女儿在府中。他们都以为儿子从何处笼络来的高人。 
  如今才晓的是误会。他们预备了不少谢礼。算是报将天慧的眼疾治好。 
  离别愁绪生。众人脸上都失了欢笑。 
  却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等方种公出京。有乾清宫侍卫捧着圣旨来“传召”。 
  方种公“神医”的名。已经传到御前。刚好太后她老人。这些年也为眼疾困扰。所以。康熙就使人带了圣旨。到京城“请”人来了。 
  事到如今。要是不承旨的话。谁不担待不了皇帝的怒火。 
  六月初二。方种公随着两位传旨的侍卫。一同离京。前往热河避暑山庄。七娘想要同往。被方种公留下了。她性子活跳。万一不小心闯祸了。怎么办?曹颙听说是给太后看病。心里就有不安。太后是康熙末年去世的。具体是哪年不确定。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因为。他多嘱咐了方种公好几句。劝他不要轻易下方子。否则。要是有什么不妥当。说定就要被戴个了不起的大帽子。 
  天慧从最初的畏惧。慢的恢复了过去的性子。只是对父母的记恨颇深。看到他们或者听到他们的声音。就要小脸寒上半日。 
  不管天佑生怎哄。都不好用。 
  曹颙与初瑜有些无奈。但是现下有顾忌。也不好强她。一片欢喜祥和中。曹颙却得了一个坏消息。河南府发生民变。派下去当差的曹项失踪了。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五十七章 反常(上) 

  京城到热河这一路。方种公想了很多。 
  他心里晓的。临出京前。曹颙嘱咐再三的话。都是为了他好。太后是什么人?是国母。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他不过是个民间大夫。要是开的方子有什么不妥什么的。不止是杀头的罪过。怕还要殃及到七娘身上。 
  想到这点。方种公开始决定藏拙。左右太后的病。有太医院的御医在。到了热河。以那些御医为马首就是。 
  这样想着。他才觉的心安。 
  心中多少有些好奇。不是对尊贵的帝后。而是太医院的那些太医。能在太医院供职的。多是出自杏林世家。有的能溯到前朝。 
  方种公早年行只在福建。对于闽中南的几家名医世家。也有关系往来。到了京城。才晓之前的眼界之小。 
  就算这次缘巧合。治好了天慧的眼疾。他也不敢生狂妄之心。 
  活过了甲子。就会知道。天下之大。大过自己的想象;世上奇人。有的是高山一般。 
  然而。到了热河。事情并不是方种公所想那般。 
  他被带进园子。但是却没有被带到太后宫。而是被安置院落的偏房。 
  从到了第一日。他这边就开始来了“病患”。从病患的穿着看。真真是五花八门。有的是侍卫有的是杂役有的是官员。还有说话声音怪异身上带着尿骚味的阉人 
  带他来的侍卫已经出去。门口又多了两个侍卫。屋子里来来个十来岁的小童。低眉顺眼。是帮方种公磨墨的。 
  还是那句话。“医者父母心”。方种公觉不时。他已经看了十来个病人,开了十来张方子。还其中几个用了针术。等到“病患”都被抬走了。他坐椅子上开始思起来。莫非是那个侍卫传错了旨意。不是召他给太后看病。而是因为这热河行宫里的太医人手不足。才将他提溜过来充数。 
  方种公原只觉的这小童长的太秀气些。待给太监诊病后。才明白过来这个小童是个小太监。 
  他也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一路上车马劳乏的到了热河就忙活这半日。只觉的身体酸痛。口干舌燥。 
  这时。就见那个小太监捧了茶盘进来给方种公倒了盏茶。送到他面前。 
  方种公瞅了眼这个小太监。看着比七娘还小些。也就十一二。他心里叹息一声。想问问这小太监。自己在何处。什么的。那个小太监撂下茶盘。低着头疾步出去。 
  从行宫门口。到这处小院方种公见识了什么叫皇家气派。 
  就是他如今待着的偏房。也比闽南财主家的正房宽敞亮堂。 
  到底是存了畏惧之心。方种公喝了茶后。不敢妄动。也不敢再生探问之心。只好静坐着等着皇家的安排。 
  暑山庄东南角。太医院官署。 
  几位太医的脸色都不好看,京城到热河并不远。曹家并不是寻常人家。曹家长孙女是淳王府的外孙女。是今上的曾外孙。 
  早在半月前。他们听到消息。晓的京城来了个“神医”。将如瑞郡主与曹颙患有眼疾的女儿治好了。 
  有好奇这个大夫用什么方子的。还有好奇曹家淘换了什么稀世好药,就是没有人承认有什么“神医”。 
  扯,要是出来个人,就是“神医”。那他们这些生于名医世家。先祖都在皇家供职的老家伙是什么? 
  或许曹家那小丫头是眼障。前面看的都是庸医。没看出来罢了。 
  听说。圣旨钦点那人来热河。为太后请脉。这随扈太医等着看热闹的不少。 
  不过是乡下来的土包子。连礼仪都未必周全。会请什么脉?他们在太医院供职久了。已经将“规矩”放在医术前。 
  现下。他们却是笑不出了。 
  摆在他们眼前的。二十多张方子。一半是他们开的。一半是方种公开的。 
  太医院中的太医。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医术最好。有资历的。就是帝后专用。其次是后宫嫔妃与皇子皇女。随后的才是出入官宦与宗室家的。剩下的就是比外头的大夫强些。 
  今日。却是乾清宫总管太监魏珠传了皇上口谕。命几位医术最好平素负责为皇上与太脉的几位老太医为十二个病患开方子。 
  圣心难测。圣意不可违。 
  他们只能打起十二〃精神。为这些人开了方子。他们不知道。这些病患从他们这边抬走。就转到他们不远处的一个院子。由他们口中的那个“土包子”又诊了一遍。而后。两边的方子都摆过来了。魏大总管也亲自到了。还是皇上口谕。问这些太医,两处子的差别好坏。有几个方子。是常见病的。那人开的方子与太医院差不多;病情有些复杂的。两处的方子。就有了差别。 
  就算心里不服气。这些太医也不敢昧着良心。说方种公的方子有问题,但也不会承认比们开的方子高明。 
  魏珠站在哪里。见些老太医脸色儿都不好看。心中只觉的好笑。 
  用个词说。叫什么来着?对。井底之蛙。 
  曹爷寻到的人。能是普通人?曹爷家的小格格。魏珠无缘得见。但是想着父母的容貌。那指定是错不了。肯定是可人的孩子。借着曹爷的寿辰。也该给这位小格格。预备份礼物才好。 
  等魏珠将有用的,没用的都想过的。还不见这些太医说话。他就将脸耷拉下来。不阴不阳的道:“各位大人。皇上还等着。可不好太耽搁。” 
  一时间。众人都望一人。就是御前最当用的徐姓太医。 
  那徐太医没法子。硬皮回道:“魏总管。这也方子还算妥当。” 
  “还算妥当”?”魏珠是人精子自然晓的皇上想听的不是这含含糊糊的话。他扫了徐太医一眼。:“徐大人。请据帖上奏,皇上想听是详情。到底能不能送到太后宫给太后请脉。还要御口定夺。” 
  听了魏珠的话。这太医都是心中有数。看来。皇上想用那个姓方的为太后请脉。但是又不放心他医术。所以才先来这么一出。 
  这徐太医在御前当差多年多少晓的些皇上的脾气。最是孝顺,对太后那真是没说的。再者。就是圣心难测。这几年越发喜怒无常。 
  就算心中有妒意。轮到他落笔他也不敢有丝毫怠慢。那十二张方子。哪几张用药激进些。哪几张较好。哪几张平平。他都做了享尽说明。 
  其他的。一个字也没有多写。 
  至于方种公医术高低。有没有资格为太后请脉。那是皇帝需要定夺的不用他多话。 
  魏珠不识字不晓徐太医写什。但是见他洋洋洒洒一大篇。点了点头。拿着折子回去复命去了。 
  康熙博览群书。于医书也有涉猎。 
  看了徐太的折子。再对比两下方子他心中数。那几张所谓“平平”的不过是因为开的是寻的药。药效不如好药快。这也正常,毕竟这方种公之在民间。为百姓治病的时候多。不可能开什么名贵药材。 
  剩下的方子。却是太医院的方子高明。 
  太医院的方子求稳。有的时候真熬人。未必有外头的方子好。 
  康熙放下徐太医的折子。看来这个方种公是有两下子。 
  “打发个人过去。教他规矩。明儿到太后宫请脉。”康熙稍加思量。对魏珠道。 
  “嫬。”魏珠应了。低着头退了去。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就算皇上再孝顺。将天下最好的大夫寻来。又有什么用?太后她老人家是老了。将八十的人了。三天两头不舒坦。也是有的。 
  就算是贵为国母。免不了俗人生老病死。 
  方种公这边。待有人来教导自己规矩。也明白过来。之前的那些看来是给试手的。 
  他心中愤愤。却也法子。他虽是随性之人。也晓天家威严。不可冒犯。只能默默不语的跟着人学习宫里请安请脉的规矩。 
  今年随扈的皇子阿多。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等人在这边都有修了园子。少的往来应酬。 
  看着是兄友弟恭。妯娌们也都亲热的很。 
  私下里如何。就不而知。 
  四阿哥则是不与众人同。除了御前当差。很少出门。也没人能挑出他的错处来。谁不晓的他“丧女”之痛。整日里在佛堂。为亡女祈福。 
  雍王府花园。佛堂。却是另一番情景。 
  四阿哥冷着脸。坐炕上。炕桌上是京城来的最新消息。十三阿哥到底没有听他的话。走出十三阿哥府。至今已经一个多月。 
  并没有引来皇父的气。也没有封爵重用。就好像一切同之前一样。 
  四阿哥看了看桌子左上的一打信笺。都是十三阿哥亲笔所书。自打十三阿哥出府。开始恢复交际而来。就开始给四阿哥写信。三日一封。 
  其中。有关于到时事的。也有权贵宗室的。 
  四阿哥耳目众多。于上面的消息并不陌生。难得的是。关于朝政的部分。还有十三阿哥的建议心得什么的。 
  早年。废太子前。十三阿哥就曾作为四阿哥的助手。与他一起当差。 
  想到此处。四阿哥的神色缓和许多。 
  算了。。 
  待看到热河行宫里传出的消息时。四阿哥不由怔住。 
  方种公在太后宫请脉后。被带到御前。而后御口亲封。正八品御医。在太医院当差。这不算什么。太医院从民间选人是有的。 
  其中看着不对的是。过后方种公就被钦点为太后的专属太医之一。每隔三日为太后请次脉,每次从太后宫请脉后。都到御前回话。 
  太后的身子如何。四阿哥是晓的的。 
  虽说有不舒坦的时侯。但是也不止如此。总觉其中。似乎有什么别的。 
  京城。曹府。 
  为了曹项的事。曹寅白了不少头发。他只有曹荃…一个亲弟弟。因两人年纪相差的远。名兄弟。实际他是亦父亦兄。 
  只是因他早年承担的差事特殊。多有不见人的的方。不愿意弟弟合进来。省的日子过的不太平。不晓的什么时候就连累了。因此。曹颙出仕后。曹寅才没有将他留在江宁织造府。而是打发到外边当官去了。为了这个。还有“兄弟不和”闲话出来。 
  曹荃早逝。曹寅缓半年。都没缓过来。对于弟弟留下的这几个侄子侄女。也当成亲生肉般照看。 
  曹硕之死。已经使他愧疚不已。后将当初拉硕赌博的那几个小子都“教训”。虽说没有取了性命。但是也革了功名。仕途。 
  对于官宦人家的少公子。断了仕途。就是家族的废人。活着也只是混日子罢了。 
  曹项为了个婢女。放弃大好前程。这让曹寅着实恼怒。过后。一年过去了。怒气早消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书房翻了半日书。就为了给侄孙选个好名。 
  要是曹项再出闪失。曹寅就算是到地下。也无法跟兄弟交代。 
  曹颙与曹颂也着急。弟两个都拟了请假折子。曹颂这边还有。直接跟京城当值的内大臣请假;曹的直属上司。却是康熙了。 
  曹颂的折子递上去了。曹颙的折。都是让曹寅给扣下。 
  身为皇帝心腹之臣。要晓的轻重。虽说大家都说“家国”“家国”但是要记的“国”永远在前。“家”在后。 
  曹颂是二房长子。为了庶弟。……千里。是手足情深。谁都要赞声好;曹颙是堂兄。为了堂弟出事。放下手中的差事。就是不晓的轻重。 
  曹颙听了父亲的话。只觉愕然 
  就算他心中。将曹颂曹项等也当成亲兄弟。但是外人眼中。隔房就是隔房的。好多了。就是“做作” 
  这个世道。就算是对家人手足的关切。也要与收效衡量轻重。这叫什么事儿? 
  既是河南府民乱。他怎么放心让曹颂去?万一曹颂再遇到危险。怎么办?一个没就出来。再搭进去一个〃 
  想到此处。他不禁汗颜。看来自己托大。难道曹颂去就是危险。他自己个儿去就是万事大吉? 
  不过。接下来。曹寅的决定。却是引起曹颙的反对。 
  曹寅。要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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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4 21:1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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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五十八章 反常(下) 

  曹府。书房。 
  曹寅与曹颙父子已争执了半个时辰。不管曹颙如何说。都无法改变曹寅的主意。 
  “父亲是要儿子成为不孝子么?”曹颙实是无法。红了眼睛说道。 
  “颙儿?”曹寅看儿子。低声。 
  “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为人子者最痛心之事。父亲就忍心。让母亲失夫。儿子失父。天佑。生没了祖父?”曹颙的脸上没有平素的顺从。正色说道。 
  听的曹寅寅直皱眉;。不晓的是不是该教训儿子。不要这样乌鸦嘴。自己只是出趟远门。什生啊死的。 
  “颙儿……”曹寅板起脸来。说道:“何以至此。你向来懂事。也该能体恤为父。你二叔不在世。伯父也是父。我不过是做我当做的。” 
  “千里。又赶酷暑。父亲的身子。如何能禁的起这个折腾?儿子还是那句话。不同意父亲去。”曹颙看着曹寅。不肯有半分退步。 
  前几年曹寅大病。虽然好了。是也损伤严重。身子虚的。这几年始终用药调理着。才稍稍好些。 
  曹寅见儿子然“忤逆”了。直抚额头。 
  “胸无大志又如何。公不分又如何。儿子只求父亲长寿。不求虚名。”曹寅道:“步入仕途。本就不是儿子所愿。只身为曹家子。为了维护家人平安。不的不承担这些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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