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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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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颂在旁,看了曹写的信,不服气地说道:“哥,这是不是说得太轻了?应该说他妹子有红佛之貌、文君之才,只有李靖、司马相如那样的才配得起,咱们家小四高攀不上。” 
  红佛与卓文君都是跟人私奔的,若要那样写在信上,就是打脸了。传扬出去,那个云格格怕就得上吊抹脖子,也抹刷不掉这耻辱。 
  “不必逞口舌之利,还是留几分余地。”曹将信干得差不多,折起装了信封,使人拿了自己与曹颂的名帖,连着这封信一起送到永全府上。 
  因是退亲的信,怕中间出了纰漏,曹颙还特意吩咐,要亲自送到永全手上,讨了永全的回信再回来。 
  曹颂坐在椅子上,道:“都是赶着给老四说亲才闹成这样地。哥,既是云格格不行了,那老四这边亲事,该如何?瞧着董家的意思,还是希望年前将姑娘嫁进来。” 
  “婚姻大事,本就不是儿戏,总要寻个妥当地才好。再说四弟才十六,年岁又不大,就不该如此仓促。虽然按照常规矩,都是要做哥哥的先娶。但是四弟那边在外任,情况又不同,小五早娶一年,也不算什么。”曹颙说道。 
  曹颂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老四那边,得了绿菊,指定蜜里调油似的。要他现下娶妻,也是难为他,说不定又添了一对怨偶。拖延两年,也是好事。” 
  兄弟两个正说着话,就听到门外有小厮禀道:“大爷、二爷,太太使红梅姑娘过来传话。” 
  曹颂闻言,已经有些不耐烦,见曹颙点头,扬声道:“叫她进来。 
  ” 
  少一时,红梅推门进来,福了福,道:“大爷,二爷,太太说下小时那几件饰得讨回来。那是太太早年的陪嫁,舍不得平白给了外人。” 
  曹颂摆摆手,道:“下去吧,就跟太太说,大爷同我都晓得了。” 
  红梅应声下去。曹颂忍不住开口跟曹抱怨道:“哥您瞧瞧,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那几件饰。云格格的事儿,毕竟是阴私,晓得地人也是有数的。老四有了这次退亲,往后再说起亲事来,怕是更挑不着好地。” 
  曹颙端起茶盏,喝了两口,道:“少抱怨两句吧。谁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儿,二婶那边不是也正难过么?四弟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如今又放了实缺,还说不着媳妇?” 
  曹颂听了,不再提这茬,也跟着喝了几口茶,道:“哥,永全会耍赖么?” 
  曹摇摇头,道:“应该不会,咱们也给了他台阶下,他心里也当有数。要不然,闹起来,也是他们理亏。到时候丢地面子就要大了。” 
  兄弟两个着那边的回信,久坐无聊,就闲话两句。 
  曹颂这边,当差将近两年,已经适应了侍卫地差事。 
  每天两个时辰,连着六日就休沐六日,这京城的差事中,还有什么差事比这个更自在?除了侍卫处的膳食难以下咽外,其他各种待遇实是没得挑。 
  曹颙早年在侍卫缺上也带了几个月,晓得这里面的轻省。 
  说起来,他身上还挂着侍卫的缺,还没有收回去。早年是因为他是正五品地三等侍卫转从五品的户部员外郎,是降级补缺。为了弥补他,所以康熙御口让曹仍挂着三等侍卫缺。 
  而后曹颙升郎中、外放道台、回京接手太仆寺卿,再到后来降级到兵部做郎中,到再升内务府总管,折腾得够频繁。这侍卫缺,始终挂着,每年领两次俸禄。 
  起来,已经是有些不合规矩。不晓得侍卫处那边的大人,怎么没想起这茬来,这几年来竟始终无人提及此时。 
  “要是能跟着行围,保不齐皇上就赐下黄马褂了。”曹颂提及此处,不免眉飞色舞,道:“今年家里有事儿,明年说什么也要跟着随扈的。虎豹豺狼,大家伙门,也得见识见识才算真好汉不是。” 
  “都是圈养的,到时候几千上围着撵到一处,有什么意思。”曹颙是跟着行围过几次的 
  兄弟在里头说道…… 
  塞外,博洛和屯,圣驾行在。 
  圣驾是四日前从热河出行的,因巴林固伦荣宪公主与其他几个蒙古蒙古王公陆续来朝,所以圣驾在博屯已逗留了两日。 
  康熙后宫共诞育十六位公主,活到出嫁年龄的,只有八位,除了九公主与十四公主嫁到京中,其他六位都远抚蒙古。 
  这八位出阁公主中,先后有五位夭折,如今在世的,只有下嫁巴林的三公主固伦荣宪公主、下嫁喀尔喀六公主和硕恪靖公主与下嫁一等男孙承运十四公主和硕靖公主。 
  这三人中,又以:伦荣宪公主身份最为尊贵,是三阿哥同母姊,荣妃所出,最受康熙宠爱,特加封为“固伦公主”。 
  三阿哥窥视储位最大的筹码,就是除了圈进地大阿哥、二阿哥外,他自己是诸皇子之长。而他的同母姊,又是皇父最宠爱的公主。 
  因此,荣宪公主来朝,最高兴的就是三阿哥了。 
  在荣宪公主的帐子中,三阿哥脸上添了笑,同姐姐叙别情。 
  荣公主面前地桌子上,摆放着两个翡翠盘子,上面是御赐的西瓜与葡萄。 
  “到底是贡瓜,同外头地不一样,都是沙地,真甜。”荣宪公主拿着一片西瓜,小口咬着,忍不住赞到。 
  三阿哥陪笑道:“晓得皇姐吃这个,不是已经打人往蒙古送瓜了么?” 
  荣宪公主撂下手中地瓜,用帕子试了试嘴角,道:“虽说都是千里迢迢的运送,但是这往御前送地东西,与那些奴才用骡车运的,如何能比?每年也就是来觐见皇阿玛时,能爽快地吃两日好瓜果。” 
  到这里,荣宪公主想起一事来,问道:“怎么不见太后的凤驾?不是说太后也到热河了么?” 
  三阿哥叹了口气,道:“太后娘娘年事已高,身子不大好,所以在热河休养,没有跟着行围。七弟留在那边侍奉。” 
  荣宪公主听了,稍加思量,道:“太后她老人家七十七了,也是高寿。只是皇阿玛侍上最孝,现下的子骨瞧着也不比早年,还是希望太后她老人家能长命百岁,省得皇阿玛这边跟着难过。” 
  这世上,最不能为人操纵的,就是生死。 
  想到此处,荣宪公主看了三阿哥两眼,道:“瞅着你还好,四十来岁,看着还同前几年差不多,我却是都长白头了。这一转眼,咱们都老了。” 
  天下女子,无不爱惜容颜。即便荣宪公主身份尊贵,也不能免俗。 
  三阿哥那边早有预备,闻言忙将身边的两小匣子奉上去,道:“皇姐,这是弟弟地孝敬,皇姐请笑纳。” 
  “又是什么稀奇的好东西?”荣宪公主说着,打开匣子,里面是巴掌大的一块人形何乌,须发俱全。 
  “这可是好东西,那个也是?”荣宪公主说着打开另外一个匣子,里面圆圆滚滚的,是一匣子黑珍珠。 
  “去年听皇姐提起这两样东西后,弟弟就使人四处淘换了。天可怜见,寻了一年,总算是没有白忙一场。正好可以让皇姐乌发美颜之用。”三阿哥笑着说道。 
  荣宪公主看着这两只匣子,摆摆手将屋子里侍候的人打下去,脸上已收了笑,看着三阿哥的目光,多了几分踌躇。 
  三阿哥被盯着毛,低声道:“皇姐……” 
  “三弟,咱们是一个额娘所出的同胞姊弟,姐姐还不明白你的心思?何苦还要这般行事?我还会因贪了东西,才对我的兄弟好不成?”荣宪公主皱眉,声音里多了几分责备之意。 
  三阿哥弄巧成拙,讪讪道:“误会了,弟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晓皇姐在塞外清苦。所以才想着要好生孝敬……” 
  荣宪公主合上匣子,看着三阿哥,低声道:“既是三弟地好意,姐姐我就收下了。姊弟一场,姐姐也嗦一句。三弟要记住,皇阿玛先是皇帝,才是咱们的阿玛。皇阿玛最看重地是什么?不是咱们这些儿女?二阿哥元后所出,皇阿玛手把手教导大的,现下又如何?皇阿玛心中,最重要的就是那把椅子,是手中的权利。一山难容二虎,父子亦然。三弟就是惦记那个位置,也装作不在意吧。听说八阿哥如今处境狼狈,所谓何来,三弟还不能警醒么?” 
  三阿哥闻言,立时醍醐灌顶一般,喃喃道:“怪不得瞧他做作,原来他也同皇姐似的,晓得了皇阿玛地脾气……” 
  京城,曹家,东府。 
  曹与曹颂等了一个多钟头,还不见派出去的管事回转。 
  曹等着不耐烦,寻思要不要叫曹颂使人再到永全府邸去探看。曹颂这边,亦是坐不住,站起身来,看着外头道:“怎么还不回来,莫非永全还真敢耍赖不肯退亲不成?” 
  兄弟两个正疑惑着,就见之前地管事神色复杂地回来,俯身禀道:“大爷,二爷,永大爷没有回信,而是请了三姑爷,一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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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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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4 18:10 只看该作者 
294 # 。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九十二章 春华(下) 

  即是客人上门。也没有撵出去的道理。 
  只是以永全的身份。两家又有这样的过节。实没有资格使的曹颙出迎。曹颙摆摆手。叫那管事下去领客人过来。 
  曹颂在旁已经不耐烦站起来跟曹颙抱怨道:“哥。这是不是给脸不要脸。谁稀的见他不成?三姐夫也是。好好的。凑什么热闹?” 
  “先看看永全怎么说。如此迫不及待的上门。想来也是有要说的。还是那句话。不得鲁莽”曹颙吩咐道。 
  曹颂讪讪地应了。望着院子里。脸上看不出笑模。 
  说话间。塞什图与永全已经转过影壁。跟着管事进来。 
  待他们近前。曹颙从座位起身。彼此见过。 
  相见完毕。分宾主落座。 
  看着曹颂的目跟刀子似的望过来。原本额上就汗津津的永全。越发抹不已。 
  曹颙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已经着恼。瞧着永全这意思。分明不像是痛快答应退婚。还搬来塞什图。何意? 
  难道他以为有人说合。就将曹颙家糊弄住。捏着鼻子认下这门亲事? 
  想到此处。曹颙看了塞什图一眼,这回就要看自己这个妹夫胳膊肘向哪里了?是向同为宗室的将军还是向着妻子的娘家? 
  看着曹颙兄弟两的反应。塞什图心里已经后悔不迭。方才就应该拒绝永全才是。为何还掺和这趟浑水? 
  永全擦了半晌汗。小心翼翼地偷看曹颙的脸色。心里已是七上八下。不晓的该从哪一句开口。 
  实是没法子他只好巴巴地看着什图。脸上都是祈求。 
  塞什图也是为难。低下头做喝茶状。只做未见。 
  这件事儿。说破天都是永全欺瞒在前理亏。如今想出的补救法子。又实是荒谬。 
  屋子里静的怕人。曹颂最是沉不住气。看着永全如此不痛快。心里恼不行。只是因有曹颙吩咐在前。便耐着心性。冷哼了两声。 
  就听院子里传来脚步声。管家躬身进来禀告。道是国公府使人来请塞什图回去,道是家里来客了。 
  塞什图闻言。如蒙赦。忙站起身来对众人道:“既此那诸位就慢聊。我先走一步。” 
  曹颙家兄弟这边还好。相继起身。永全那边。已经添了慌张之色。结结巴巴道:“国公爷……您……” 
  塞什图怕他再嗦。抱拳道:别过。别过。”说着。已经转身。大步出了院子。 
  曹颙寻思一下。曹颂道:“二弟你陪将军少坐。为兄送送国公。”说话间跟着塞什图出来。 
  待转过影壁。塞什图才松了口气。慢下脚步。带几分歉意。对曹颙道:“大哥。我真不是故意要和这事儿。实是永全太能磨人没有法子才被他拉来。” 
  “这门亲事。反正是不成了。风言风语传太难听,二太太已病下了。两家不成仇家就不错了。永全还想如何?”曹颙摇摇头道。 
  塞什图闻言。迟疑一下。道:“想来永全心里也害怕,生怕得罪了你。要不然也不会寻思。用闺女顶了妹子。继续跟曹家叙亲。” 
  “什么?”曹颙听着有些糊涂:“用女顶替妹叙亲?不能吧。瞧着永全的岁数。同妹夫差不多。” 
  塞什图苦笑。道:“说起来。比我还小一岁。只是他成亲早。长女大些。今十二了。” 
  曹颙闻言。挑了眉。确实荒唐。 
  两家已经有了之前件事儿。就算不结成仇人。也当避而远之。吃饱了撑的。还要继续结亲? 
  这个永全看着就不像是聪明人。否则也不会想出这么荒唐地念头。 
  见了曹颙神情丝毫没有通融之。塞什图将剩下的话就咽回肚子里。道:“也不晓什客。还巴巴地使人追到这里。大哥先忙着。我先回去了。改日再陪大哥说话。” 
  曹颙点点头。想一事儿。问道:“宗人府的那边。什么时候去当差?算下来。你还没有出孝。” 
  “简王爷的意思。就是先将缺补上。也不用过去差。左右那边的差事也清闲。等转正年式服满。再过去听差就行。”塞什图回道。 
  赶在这个节骨眼。曹颙不得不怀疑简亲王地用心。怕是不好白使唤自己。卖个人情给自己。 
  出了大门。塞什图翻身上马。带着长随回府去了。 
  曹颙待他走后。转身进了大门。心里已经在思量。如何回绝永全的荒谬提议…… 
  方家胡同离曹家本不远。塞什图骑马行了两刻钟。就到了家门口。 
  他翻身下马。就有门房小厮上前来牵马。塞什图将马鞭递过去。问道:“来了什么客?” 
  门房闻言。不禁懵懂。道:“爷。下晌没人来啊。” 
  塞什图还在迷糊,就有管家弯腰过来。回道:“爷。是夫人听说爷让永大爷拉走了心里不放心。才使人传话的。” 
  塞什图点点头。进了院子。到了内宅。 
  曹颐坐在炕上。搂寿儿。教他解九连环。见了丈夫回来。曹颐放下儿子。起身道:“爷回来了……” 
  寿儿在旁。已经奶声奶气地道:“儿子见过阿玛。给阿玛请安。”说着。甩着小袖子。有模有样地行礼。 
  塞什图应了。哄着儿子说了两句闲话 
  曹颐一肚子疑问。唤奶子上前。将寿儿带出去耍。 
  “永全无缘无故地过来。还拉爷去那边。莫非是亲事有变动?”曹颐着。问道。 
  “是啊。瞧着永全心虚的模样。怕是你之前听过的传言是真的。他妹子真有些不妥当。” 
  塞什图道:“再说。大哥也不是鲁莽之人若不是已经查清楚了。也不会没头没脑地使人递信过去退亲。” 
  曹颐闻言。脸上已添了怒意。咬着银牙道:“混账东西。既晓的自己妹子的底细,就该消停地寻个人外嫁。还敢往曹家说亲?哥哥既是给他留了面皮。他还来歪缠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塞什图听了。抚了抚额头。道:“我也算服了他了。没见过这么黏糊地。他方才过来。我听着这话就不对。原是借了说辞。不跟着过去的。但是他一个黄带子说跪就跪。说头就头。真是让人没招招的。” 
  “不要脸,他不肯退亲?这委实也太下三烂了!”曹颐说着实是着恼。忍不住叹道:“当初就觉的不妥当。只是因是那位拿地主意。我也不愿多掺和。早知弄成这般地。还不如我那时多留心。多问一句也不会像今日般腻歪。” 
  塞什图将永全想要用闺女继续叙亲之事儿说了。听的曹颐不由皱眉。 
  她寻思一回。道:“爷。这京里又不是就剩一户人家,这永全葫芦里的什么药。怎么盯上了那头不成?” 
  “说来话长。我之前在外头听过两句。因为没头没尾的。就没对你说。听说永全在房山有个庄子。六月里因水渠之事。他家地管事与别人发生了口角。最后还引起械斗。打死了两个人。没想到那相邻地庄子是简亲王春日里给外室置办地。永全晓了。到王府去请罪被拒之门外。简亲王的性子。京里没不晓的。虽说现下没有发作永全。保不齐什么时候想起了。永全心里害怕。就着攀上那边。简王府继福晋同平郡王福晋与你是故旧。简亲王同大哥的关系也算不错。这在京里也不算什么秘密。”塞什图回道。 
  “真是如此。永庆就更不该隐瞒丑事结亲。这哪里是结亲。这是结仇。”曹颐说道:“想倒美。为妹子不成了就换女儿上。当曹家都是泥人不成?再说。他才多大年纪。闺女能几岁。就想着说亲?” 
  “说是转年十三。好在不用送嫁。着四弟任满京再完婚。”塞什图道。 
  曹颐仍不住摇头道:什么人啊。跟编故事似的。难道这世上的事儿都由他说了算不成?” 
  “还真就未必。”塞什图道:“你是没见着。永全那一番哭功。只怕大哥与二弟他们也没见识过这个……” 
  曹家。东客厅。 
  永全已经没有丁点黄带子爷的样儿。跪在曹颂座位前。搂着曹颂的大腿。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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