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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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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瑜听了。跟着点头,道:“额驸吩咐地是,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我心里有数。” 
  夫妻两个说着话,就有丫鬟来报,倒是客人已经到了。 
  曹颙起身,去前院相迎。初瑜送丈夫到门口,便又回了 
  到了前院,伊都立正好携杨氏进门。曹颙同两人见过,叫人引杨氏去内院,自己则陪伊都立到客厅来。 
  虽说两人方才在衙门里还见着,但是现下伊都立却仍是有模有样地送上礼物来。两匣绝版老书、两盆宝石盆景、还有两对活兔。 
  “这却是劳烦大人破费了,都不是外人,还闹这些虚礼做甚?”曹颙见了,看出价值不菲,却是有些不好意思。 
  伊都立笑着挑挑眉,道:“除了那两对兔子,其他都是家里地老东西,家父早年收集地,搁着也是搁着,孚若不要嫌弃年头久,有陈腐味就好。” 
  听说是大学士遗物,曹颙不赞成地摇摇头,道:“既是令尊生前所爱,大人怎么轻易出手,还是收回去,心里领了就是。” 
  伊都立摇摇头,道:“这些东西多着,又不是一件两件,孚若心里不必忌讳。先父顶爱的,早都随着下葬了。因我这些年,鲜少到这边来,所以这些东西多在库房收着,堆了厚厚地灰。这借个由子,让它们得以重见天日,也算是它们的福气。孚若再说,却是真外道了。” 
  曹颙见他如此说,便不多推辞,打开那两匣老书看了,道:“却是好东西,只是送我有些糟蹋了。你也晓得我,平时虽看些杂书,在学问上却是没进项地。” 
  “杨氏做地礼单,虽说有些不合规矩,却也是用了几分心思。”伊都立叹了口气,说道:“我说要带她过来,她想必也欢喜不已。跟了我,进了大宅子,她这几年也颇为委屈。虽说僧格额娘好算好相处,毕竟有规矩礼数束着,她也不容易。” 
  这却是伊都立的家事,曹颙也不好多嘴,便安静地听 
  就听伊都立继续说道:“如今闺女又叫僧格额娘接去了,杨氏这边不晓得哭了多久,也怪可怜的,我便想着成全成全她旧日心愿。这人呢,得交往,才能有感情。就算郑家兄妹现下不愿认她,等两下里走动走动,毕竟是血浓于水,总有手足相亲一 
  人与人,有了交往,生出的未必是感情,或许是宿怨。 
  曹颙这几日,也在琢磨,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到底是何人。 
  总不会无缘无故,就张罗这个,总是能追根溯源才是。 
  伊都立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还不见曹颙说话,不由有些着恼,皱眉道:“孚若,你就不愿帮把手?你是郑家兄妹的恩人,说句话,却是比我较十分劲还好使。” 
  曹颙见他旧话重提,不的目地不罢休的模样,觉得头疼。 
  他稍加思量,道:“大人,不是小侄不愿为大人分忧。只是毕竟是郑虎家事,我不好说话。再说,现下也实在没有心思顾及这个。” 
  见曹颙说地郑重,伊都立才察觉不对来,道:“是了,刚才进府。瞧着几位管事神色都有些不对,有什么事么?” 
  曹颙点点头,将万金悬赏自己项上人头之事如实说了。 
  伊都立听了,却是不禁横眉立目,拍了桌子道:“娘的,这是哪个混账王八羔子。闹这一出来恶心人?” 
  曹颙摇摇头,道:“要是能晓得是谁,也不至于让人这般闹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又是在热河,人手有限。 
  伊都立已经是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地上踱来踱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了脚步道:“既是招投标后才有地,保不齐就是之前失标的几家?就算晓得这一招未必奈何得了你,也要让你不得消停。真是宁可得罪君子。也勿要得罪小人,这叫什么事?三品京堂。本就为国家大事糟心,还要想着应付这些小人。实是叫人可恨!” 
  有了这一插曲,这酒菜哪里还吃得痛快。 
  伊都立难得不贪杯。用了几口饭菜,便使人往内园催了杨氏,一并回家去了。 
  曹颙心里,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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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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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4 16:19 只看该作者 
273 # 。 
赞成伊都立所说。 
  就算是内务府商贾失了标,也没有几个敢找不自在,主动挑衅同官斗,那不是作死么? 
  想要他曹颙性命地,还有一人。 
  就是在山东时,设计要谋害他之人。回到京城时,庄先生曾费心调查此事,但是最后却是不了了之。 
  曹颙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头,像是庄先生故意隐瞒了什么。他主动探究了几次,都没什么进展,最后心里也曾生疑。 
  庄先生这边,是没有查出什么,还是查出么,不方便告诉他? 
  伊都立回到府里,已经是掌灯时分。他坐在炕边,却是有些心神不宁。 
  杨氏坐在梳妆台前卸妆,脸上带着几分委屈,道:“爷,这曹家大奶奶架子也忒太了些,一顿饭下来,也没同奴家说上几句。冷冷淡淡的,是了,她是王府格格,奴只是个上不了台面地偏房,想来就是同奴吃饭,人家也嫌屈就呢!” 
  伊都立听了,不由皱眉,起身道:“礼数到了就是,还挑什么其他没用地?也不是闺阁好友,哪有见面就黏糊地?你也忒多事,小心叫人笑话!” 
  杨氏被劈头盖脸斥责一番,却是气得身上直发抖,强挤了笑脸,转过身来,想要撒撒娇,伊都立已经摔门出去,“哪儿去?”杨氏站起身子,巴着脖子问道。 
  伊都立却是恍若未闻,已经去的远了。 
  到了前院,伊都立使人叫来管家,问起这边府里的青壮数。 
  因这边的园子许久不住人,留在这边看园子的人手有限,加上伊都立从京城带来地,不足三十人。 
  伊都立大手一挥,道:“挑个头大、身子结实的数二十个出来,带到淳王府园子去,在曹颙爷手下使唤。跟小子们交代好了,全当是自己家一样,用心办差。要是立了功劳,爷这边抬举他家三代;嘿嘿,要是有敢耍滑使奸的,丢了爷的面,瞧爷不扒了他的皮……” 
  说到最后,他的面上已经带了几分狰狞。 
  管家听得心里一哆嗦,躬身问道:“爷,啥时候过去?今儿天晚了?” 
  “马上数人,马上过去,带足了家伙式儿。要是遇到巡逻的,就亮咱们府地名号,爷不是怕事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要是曹爷打发你们回来,就说爷说的,这些小子,爷现下全当死人了,要是他那边不收,连同你,不用回来,统统给爷抹脖子去……” 
  管家闻言大骇,伊都立这才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嗯,这下,算是能睡个好觉了。可惜了了的,席面不错,都没吃饱……”。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三十五章 阳春 

  西城。曹府。前厅。 
  曹寅穿着官服。匍匐在地,跪听圣旨,来传旨的。是御前一等侍卫尹德。 
  不只是接旨的曹寅有些懵懂。就是传旨的尹德。亦是稀里糊涂地。圣驾还在御舟上。要再过几日才能回驻畅春园。却是巴巴地使他来传旨。 
  随同圣旨。赐下地还有大红呢雨褂一件、葡萄青呢雨褂一件。 
  曹寅接过旨意。再次俯首。 
  传旨事毕,尹德扶起曹寅道:“曹大人快起。皇上早有口谕。曹大人可不用跪接。” 
  曹寅躬身道:“皇上抬举,曹某却是不敢乱了规矩。一路奔波。大人也辛苦了。还请坐下吃茶。” 
  说话间。两人分宾主落座,小厮奉茶上来。 
  尹德接过茶盏,在鼻下嗅了嗅,笑道:“都说大人府上有好茶。如今看来,却不是传言。实是茶香扑鼻。沁人心肺。” 
  曹寅道:“原来大人亦是爱茶之人。曹某这里要借花献佛了,大人还请不要嫌弃微薄。”说着,使人下去给尹德预备茶包。 
  尹德只是随口一赞。见曹寅这般客气,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忙撂下茶杯道:“大人不必如此,好茶与我。也是糟蹋了,今日得以一品。已是长了世面。” 
  曹寅摆摆手,道:“大人还勿推辞。本不是什么值钱物什。只是这几年世人吹捧。才身价倍增。说句实在话,曹某还是喝惯团茶。觉得最合脾胃。” 
  尹德听了,不由莞尔。笑着说道:“不瞒曹大人,我也觉得团茶味足。能解油腻。这绿茶虽好,到底味道寡淡了些。” 
  说了两句闲话。气氛比方才融洽许多。 
  尹德想起一事,道:“对了,皇上让下官转告大人。十六阿哥往热河当差去了。” 
  曹寅闻言。不由怔住:“十六爷去了热河?” 
  “嗯。三日前打圈头下的船,算算日子,差不多也要到热河了。”尹德回道。 
  曹寅的视线望向那两件雨褂。身子却不禁有些发抖。 
  康熙使唤传旨是幌子。实际上要告诉他的就是这一句,十六阿哥已经往热河去了…… 
  * 
  王喜营,皇帝行在。 
  今早。康熙自苑家口下御舟,陆路而行。驻跸王喜营。 
  到了傍晚时分,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康熙御帐里。早已掌灯,虽说角落里点着两个炭盆。却不能驱散春雨带来地寒意。 
  康熙坐在软榻上,听着外头地雨滴声,突然心生寂寥,他抬起头,对边上传立的魏珠道:“小十六呢,怎么半日没见他?传他过来!” 
  魏珠心里诧异。面上仍是挤出笑来。躬身回道:“主子爷。十六爷往热河去了。” 
  康熙听了。这才想起自己打发十六阿哥去了热河。摆了摆手,道:“传十二阿哥过来吧。” 
  “嗻!”魏珠应了。退出去传召十二阿哥。 
  这次圣驾巡行畿甸,只有十二阿哥与十六阿哥随扈。 
  因十二阿哥为人略显木讷。不比十六阿哥得宠,所以也有自知之明,没有传召。轻易不到康熙眼跟前转悠。 
  见魏珠来传召。虽不晓得何事。但是十二阿哥仍战战兢兢地跟着过来。 
  康熙这边,看了儿子一眼,指了指眼前的凳子,道:“近前,磨墨。” 
  “儿臣遵旨。”十二阿哥应着。走到御前。低着头坐了一边,拿着墨条地手微微发抖。 
  康熙扫了儿子几眼。见他垂在脑后地发辫中星星点点,不由皱眉。 
  十二阿哥本就哆哆嗦嗦。察觉出皇父打量自己。越发慌乱,手腕一晃,就有墨汁溅了出来,污了案上铺开地折子。 
  “儿臣死罪!”十二阿哥翻身跪倒。叩首道。 
  康熙见了。颇为意外。看了十二阿哥半晌,方道:“朕是暴君么?竟使得儿子这般怕朕?” 
  十二阿哥听了。忙摇头。急切回道:“皇阿哥最是仁慈。是儿臣愚钝不堪用。” 
  康熙望着他的脸,问道:“朕下令杀了你舅舅。你心里怨不怨朕?” 
  十二阿哥脸上显出痛苦之色。哆嗦哆嗦嘴唇。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康熙叹了口气,有些意兴阑珊,道:。.“跪安吧!” 
  十二阿哥抬起头来,轻声道:“皇阿玛。是儿臣舅舅辜负圣恩。死有余辜。儿臣岂敢生怨?儿臣,儿臣是怕了……儿臣怕被皇阿玛厌弃……”说到最后,已经是哽咽出声。 
  听着儿子压抑的哭声,康熙面色稍缓。脑子里突然想起一首诗来: 
  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 
  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 
  三摘犹尚可。四摘抱蔓归。 
  别人家地儿子,一个赛十个,自己这边,十几个儿子,好像都不顶用。 
  最优秀地儿子,他亲手教导的儿子。都被他摒弃了。剩下地儿子。也对他只剩畏惧,少了亲近。 
  虽说做了一辈子的孤家寡人。但是上了年岁,越发觉得寂寞。 
  “放宽心思。好好当差,你是朕地儿子,是朕地骨肉,万没有因个奴才,疏远了自家骨肉地道理。”康熙揉了揉额头。对十二阿哥道:“往后恪守本份,不该掺和地,不要掺和就是了……” 
  * 
  热河。淳王府园子。曹颙看着眼前的十六阿哥,实是喜出望外。 
  十六阿哥挑了挑眉毛。伸手使劲捶了曹颙一下,打趣道:“怎地。半月未见。就这般想爷了?” 
  曹颙笑着问道:“并没有消息过来,真是让人意外得紧。” 
  十六阿哥侧过身子。往后指了指。道:“你瞧还有谁?” 
  曹颙抬头望去。就见从随行侍卫中出来一人,上前单膝跪下,不是曹颂是哪个? 
  曹颙忙上前拉他起来。仔细打量了两眼。见他一身的土:“这是着急赶路了?” 
  “可不是么!从圈头到热河,拢共就用了三日半地功夫,这般换马不换人的赶路。都快赶上往西北去那遭了。”曹颂憨笑着。回道。 
  曹颙听了。带着疑惑的目光,望向十六阿哥。 
  十六阿哥低头瞧了瞧身上。道:“脏死了,曹颙,快使人烧水,爷要先换了这身衣裳。拾掇干净了,才能有心思说话。” 
  曹颙闻言,忙使人去烧水。预备吃食。 
  曹颂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哥,十六爷路上还洗过一遭。我们可是三天都没换衣服了。大家伙也盼着热水。” 
  跟随十六阿哥前来侍卫,有十六阿哥身边地。还有侍卫处的,曹颙同大家寒暄两句。便叫曹颂带着众人下去沐浴更衣去了。 
  秦贵、曹方等人。都是松了口气。 
  虽说这两日平安无事,到底是让人悬心。 
  曹方是昨日到地,随行而来的。还有平郡王府的管事索齐,曹家下人出京不便。所以曹寅同平郡王讷尔苏说了曹颙之事。这才有了索齐出京。 
  索齐是平郡王府老人,拿着平郡王的手书出京。不仅能使唤这边园子的人手。还能向其他王府园宅借人。 
  即便如此,还是叫人不放心,生怕有了疏忽,有顾及不到地地方。 
  这多了一个皇子阿哥,却是不同。 
  别地不说,只要十六阿哥在。这周遭的治安护卫就要严密几分。 
  少一时。众人已经沐浴更衣毕,酒菜也置办齐当。 
  曹颙叫曹颂陪着侍卫们筵饮。自己则在上房静室,陪十六阿哥吃酒。 
  十六阿哥近传赵丰要跟着侍侯,十六阿哥见他小脸惨败,站都站都稳当,就道:“行了。行了,爷还想好好跟你曹爷喝两盅。对着你这苦瓜脸,还不倒胃口?下去吃饭去吧!” 
  赵丰这才下去,曹颙看着他走路的姿势不对,叫小满送些药过去。 
  屋子里只剩下十六阿哥与曹颙两个。十六阿哥歪着脖子,看了曹颙两眼。伸手摸摸他的脑门,道:“来,让爷瞧瞧这价值万金地脑袋到底有何金贵之处!啧啧。听得爷都动心了,一两金。十两银。那就是整整十万两啊。就是个和硕亲王,也要熬个十年。才能得到这些银钱。” 
  曹颙被十六阿哥摸得头皮发麻。忙推开他的胳膊。笑着说道:“好好地一个善财童子。十六爷就舍得割了脑袋。那岂不是杀鸡取卵么?” 
  十六阿哥瞥了他一眼。道:“瞧把你得意的,这不正因为你这个善财童子地性命金贵。爷都跑来做护法来了么?” 
  曹颙闻言。颇为意外。 
  十六阿哥不着急说。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枹子肉。送到嘴里。道:“都是一样地山珍野味,这边吃起来,总觉得比京里地地道。” 
  曹颙摸了摸酒壶,见温得差不多了。给十六阿哥斟了一杯,道:“十六爷疾驰而来,也乏了,喝两盅酒解解乏。” 
  十六阿哥端起酒盅,抿了一口。好奇地看看曹颙道:“这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过去你可是一个劲劝爷别贪杯的。” 
  曹颙给自己也满上,而后在十六阿哥面前晃了晃酒壶,道:“总共四两多酒。权当舒筋活血用。” 
  十六阿哥使劲地伸展伸展身子,往椅子里一靠。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有眉目没有?皇阿玛说得含糊。只说有小人要谋害你。闹出万金悬赏的闹剧,我现在还迷迷糊糊的。” 
  曹颙苦笑。他这边晓得的,又比十六阿哥多出多少? 
  他将自己所知地。还有猜测的。都对十六阿哥讲了一遍。 
  十六阿哥仔细听着。不由面现愠怒。 
  曹颙说完这些。对十六阿哥道:“我昨儿刚送出折子。可巧你来了,却是正好。别的都好说,只当是一场热闹,初瑜与天慧这边,我有些不放心,万一吓到了她们。可怎生是好?十六爷这次来,是要住行宫地。能不能寻个由子。让她们娘俩也住进去?” 
  十六阿哥听了,不禁白了曹颙一眼。道:“瞧你这婆妈劲,就不能爽利点儿,倒是让皇阿玛给猜着了,皇阿玛说了。你遇到这种事。最担心的指定之妻女的安危,不过你太不晓得变通。就算晓得送到行宫才能让她们安全。没有得到圣命前。也不会送地。你也真是的,就算先送了,再给皇阿玛写请罪折子,不也是一样么?” 
  什么叫持宠而骄?先斩后奏,就是持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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