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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奏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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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台上我的屋子还在,时不时我会透过窗口去窥下那个美丽的女人。

  靠近墙角的木头架子上有我留下的刀印,男人每进一次这个屋子,我都会用美工刀在木架上刻上一条深痕,待他离开,我摸着她们轻轻地数:“1…2…3…4…”然后睡去。

第三曲:冬至
我醒来了,自己还在原地,周围没有什么变化。刚才是不小心睡着了,我紧了紧领口,应该是这个季节的寒风把我唤醒。

  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片,找了块小石头把它压在身边的墓碑上,墓碑上面写着母亲的名字,日期是两年前的12月22日。

  1…2…3…4…5…6。。。我数了数从墓园口由左至右过来的顺序,母亲就葬在第2排第6个位置。离开前我决定再清理下墓碑上的土尘,我擦得很细心很耐心,这也许和我的职业有关。

  我起身看见一个老男人远远地站在墓园的门口,正往我这里扫视,夹带着无奈和冷漠的眼神。他穿着黑色的厚大衣,裹着结实的围巾,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除了嘴里有节奏吐出的白气,否则还以为是尊雕像。

  当从他身边经过时,老男人挪动了双脚,转过身用着平稳的语气:“两年了……别忘记了自己的职业……”

  我低着头,没有看他此时严厉的眼睛。

  他是市里一家顶级医院的院长,声名显赫,连续几年的劳动模范,就在前几个月,又入选了市人大代表。他在医院里是个领袖,在家里他也是领袖,尤其对他嘴里那个丢了他的脸的儿子而言。

  “你还要丢我脸到什么时候?”老男人再次发声。

  我与父亲擦肩而过,淡淡地回答:“没法原谅。”

  我在一家二流的医院里上班。两年前从父亲所在的医院转到这里,那是我主动要求的,父亲没有阻拦。作为一个外科医生,我在这里的工作算是挺清闲的,多是指导一些新来的实习生,他们很年轻,听说我以前是在大医院那里工作的,都会围着我问这问那,似乎那里是个美丽的花园,而这儿只有小草几根。

  原来那些老资格的大夫们对我也不错,经常找机会向新来的实习生描述我的经历,然后又笑着向我要求帮忙看下他们的病人。每次我总是客气地回绝:“我哪有资格啊。”然后报之一笑。

  我下午基本在各个病房走动,问一些病人的具体情况,然后在记录本上记录:3人出院,6人入院,日期:12月22日。

  广播里在叫我的名字,医院规定上班的时候不准开手机,我向身边的护士交代了病人用药的分量,然后小跑到接待处。

  是父亲的声音:“晚上我在你家门口等着,我们好好谈谈吧。”他的语气更像是下达命令,却渗漏着暖意。

  我:“好的”

  父亲:“工作怎么样?”

  我:“……”

  父亲:“算了,见面再谈吧。”

  我挂掉了电话,这是两年来我第一次觉得该和父亲聊些什么了,也许是被今天的日子所触动。

  现在已经接近午夜,向接待室的护士说了情况需要离开一小会,走前护士提醒今天夜里我值班,早点回来。我答应了。

  我租的房子离医院不远,但怕父亲等久了,我还是叫了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热情的人,试图在找些什么话题。收音机里放着音乐,只是我没心情去搭理司机的话题和听清收音机里的歌词。

  车子很快就靠边停下,我迅速地付了钱,看了司机一眼表示谢意,然后径直往家里走。

  这个时间大多人家已经熟睡,弄堂里安静的吓人。父亲的身影如约出现在家门口,我站在他的身边,摸索着房门钥匙。

  父亲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刚才我打电话去你医院了,今天你值班。”

  我:“是的,我向值班的护士说过了,出来一小会。”

  父亲:“那就别进屋了,走走吧。”

  我把本已拽在手心的钥匙放回口袋,跟着这个男人往我工作的医院的方向步行。

  在街灯下,我开始发现这个男人的苍老,而步伐也比以前缓慢了许多。

  我又再次低下头,看着两个人的影子从我们的身前慢慢地移到身后,然后又从身前出现……

  父亲:“还是不能原谅么?”

  我:“……嗯……应该原谅么?”

  父亲:“没有人责怪过,包括她。”

  我微微颤抖着嘴唇:“是母亲没有机会说,这我知道。”

  父亲:“记得我们最后那张全家合影么?”他边说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显然他一直带在身边。

  照片里是我们一家三口在母亲病房里的合影。坐在病床上的母亲,被折磨得憔悴的脸上挂着笑容,在她身边有两个给予她幸福的男人:父亲像搂着孩子一样一手搭在母亲的肩上,一手护着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没有多少头发的后脑;我穿着白色工作服就坐在母亲的跟前,腿上还放着这个女人的厚厚一叠病历卡。

  父亲:“仔细看你母亲的笑容,那是满足和无所畏惧的笑容。”

  我能感觉眼泪在眼角边挣扎。

  父亲:“她那天对我说:让他来,就算死,我也不要死在别人的刀下…”

  我抽搐地更厉害:“ 我也记得母亲在手术台上对我说的最后的话,她说…她说…她相信我。”

  父亲安慰地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这还不够么?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带着任何的遗憾,这还不够么?”

  我再也无法###耐,蹲在地上开始哭泣:“也许…也许…不是,应该不开刀,应该不是我开刀,妈妈会好转,妈妈…妈妈…爸爸不会原谅我的…。。”

  父亲始终站着:“儿子,我们是医生,我们不是神。”

  我:“可我丢了你的脸……”

  父亲语气是在开导:“你是丢了我的脸,你还丢了这个职业的脸,不是因为你的手术失败,因为这根本不是失败,而是你那天后的一蹶不振……你是外科医生,这两年你拒绝再拿起手术刀,你逃避,你###。”

  我撕声大喊:“可那是我的妈妈啊……”

  父亲的声音也大了:“那也是我的妻子啊……难道你###对着你吼:儿子,你杀死了我的妻子!”

  我沉默了,哭泣也开始慢慢停止。

  父亲放低了他的身子:“你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个好医生,拿起你的手术刀,让那些看你笑话的人闭上嘴……她希望看见的是你在手术台上的自信,而不是每年的这个时间你在她坟上的消沉。”

  我努力点着头,和父亲同时站直了身体,我依然看见他眼神中的严厉,但不再有无奈和冷漠。

  我抹干了眼泪,和父亲用力地拥抱:“再往前就是我上班的地方了,您别送了,今天,我值夜班。”

第四曲:协奏
就在几分钟前,男人还满心欢喜地准备回家###应该已经熟睡中的妻子的额头,现在,他手上握着菜刀,刀刃上妻子和另一个男子的血还在挣扎流淌。

  妻子就###裸地躺在床角,眼睛睁得很大,似乎死前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脸部的肌肉已经完全扭曲,明显是受到了极度惊吓的关系。另一个###的男子一条腿荡在地上,一条腿还没来得及从被窝里拔出,头朝下,一手正紧紧抓着搭在床头的内衣。

  男人慢慢走近妻子,蹲下###她仍在恐惧的脸,还存些余温,他使劲试图还原这张本来美丽的面孔,却发现越发的恶心。

  在凝视了这张丑脸许久,男人再次举起手中的菜刀猛挥,直到一片模糊,他像花了很长时间完成了一幅高难度的艺术品一样,起身长长地舒了口气。至于趴在床另头的那个男子,男人以前管他叫小陈,现在似乎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

  男人在屋子里徘徊了几步,这才发觉屋外弄堂有所骚动,菜刀一直被握在手上,不知道该不该放下?不知道放下该放在哪里?他缓缓地走出家门,许多邻居家的灯已经亮起,他微微的有些恐惧感,然后钻进隔壁的楼梯往上走,陈旧的楼梯让每一步都会发出“吱吱”的声音,使他烦躁。

  男人一直往上,直到楼顶,这里是一个平台。从上往下他看见狭小的弄堂小路延伸至远处黑暗里,一些人头从自家的窗户探出来,正在寻觅着什么。

  平台的一头是间黑屋,然后门“咔嚓”一声开了,男人没有作任何思考,向前移动着沉重的双脚。

  屋子里很简单,一张床和一个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书桌占了基本大半个空间,靠里面的墙角上有个类似书架的木头架子,另一侧是扇窗户。如果关上门,还不算太暗,窗户就正对着弄堂,光线刚好可以从这里进来。

  床就在窗户旁边,她随手搭上门,自顾自地爬到床头,双脚弯曲,把下巴放在两个膝盖中间,将背靠在墙上,侧脸注视着男人手中的菜刀。

  男人把手慢慢藏到身后,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作。

  眼前是个少女,披着有点散乱的长发,穿着可爱的睡衣,上面印着小熊的图案。她皮肤雪白,即使在这没有灯光的屋子里也依然能看得出来,头发遮去了她大半张脸,留出的是呆滞而老成的眼神,纤细的双手相互拉着抱在膝盖前面。

  借着从窗户那散落进来的月光,男人可以看见自己嘴里吐出的白气,他累了,而且觉得很冷。他的身子往后倾斜,靠在门上,手中的菜刀掉落在地。

  “我叫小雨。”少女先开了口。

  “哦……”男人回答。

  小雨看了男人一眼:“你会杀我么?”

  男人重重地坐倒在地上,无力的摇着头:“不会,我不会杀你……” 

  小雨:“她是个美丽的女人?”边说边起身站到窗口:“从这,从这看,从这我每晚能看到那个美丽的女人。”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她曾经是个美丽的女人。”

  小雨回头一笑,带着无限的纯洁:“那你爱她么?”

  男人开始努力去摸索回忆:“我爱……”

  小雨点点头,好像原先就知道答案的样子:“现在呢?”

  男人:“爱……爱吧?”

  小雨长长地“哦”了一声:“她爱你么?”

  男人发现眼睛里有水正在涌出,摇头不语。

  小雨沉默了,慢慢走近男人,蹲在他的身边:“你哭是因为你不敢撒谎么?”

  男人:“我哭是因为我难过……” 他能感觉到自己说话时抖动的双唇,身体也随之颤动,不知道是太冷的缘故还是因为抽泣的更厉害了。

  小雨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男人,突然伸出双臂紧紧抱住男人的头。男人应该是被她的举动吓到了,身体猛地一震,然后顺从地任由小雨将自己揽入怀里。

  男人闻到了悠悠的芳香,就像休息天的早晨,美好而舒溢。她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每一次跳动似乎都在催促男人入睡。

  小雨抱着这个不知所措的安静的男人,就像抱着一个就快熟睡前的婴儿,她轻轻抚弄男人的头发,触手间能摸到粘稠的血迹:“你累了,你需要休息。”

  男人贪婪地躲在少女柔软温暖的身体里,发出“哼哼”的鼻音,虽然几分钟前发生的事情正放电影似的在眼前不停重播,但少女的呼吸声却始终能让他保持安静。男人不想动,他希望能一直这样直到死去……他察觉自己的脸正在被一双手慢慢抬起,额头有暖洋洋###的感觉——眼前的少女正在###他,从额头到眼睛,再到鼻尖,嘴唇……男人闭上眼睛,少女的双唇正在他的嘴上来回摩擦,起初只是轻微地试探,然后愈来愈猛烈,直到少女用舌头顶开男人本紧闭的双唇,深深探入。

  小雨抓住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颈部,引着沾着血的五根手指从颈部滑落到胸口,小雨轻轻“嗯”了一声,男人的手在颤抖,五根手指麻木地任由指挥。她继续带着它们引到自己的下身,他发觉男人的手开始抵抗,虽然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气,还是被挣脱了,然后身子一震,男人推开自己。

  男人和小雨四目相交,怔怔的看着对方。

  小雨:“我要做那个美丽的女人……”

  男人:“那不是个美丽的女人!”

  “我看见的,就从这儿”,小雨似乎急着证明什么,快步到窗口,指着下面:“我看见的,我能看见……他们###,不停地###,女人好美……”

  男人:“那不是我……他不是我……”

  小雨在窗口发呆,身上沾着从男人手上擦来的血迹,嘴里喃喃自语:“我要做个美丽的女人……我要做个美丽的女人……”

  男人撑起自己的身体,试图上前去对小雨说些话,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少女身上发生过什么。

  门猛地被撞开,一个醉醺醺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小雨,继父疼你来了……”

  男人一阵恶心,闻到一股很重的酒气,他看见正在发抖的小雨,回头又看了看这个满嘴酒臭的继父,似乎突然明白了。

  小雨:“这是我的继父。”她无力的语气中透着无尽的恐惧和怨恨。

  继父显然没有发觉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他眯着眼睛环视了一圈,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站在自己旁边,踉跄地退了几步,酒也醒了一半:“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小雨挡在男人身前,即便在这个屋子里她的身体显得如此###。

  继父:“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他开始破口大骂,上前用力给了小雨一个巴掌,男人忙护住小雨,狠狠地推了继父一把,他们看着跌倒在地的这个老男人,只是看着。

  继父半饷才借着房门扶起自己,嘴里还在不停咒骂,他的眼里冒出凶光,就像一头失了控的野兽在黑夜里咆哮。

  小雨拉着男人退到墙角,她现在有点害怕,不知道眼前的这头野兽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在墙角的木头架子上摸索,将一把美工刀偷偷抓在手里。

  男人紧紧护着小雨,眼睛死死地盯着继父,直到第四个人出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女人应该是听到喧闹才上来的,她首先看见的是小雨的样子,然后发狂似地锤打继父:“你到底把小雨怎么了?你怎么她了?”

  继父继续着:“她是个小骚货……一个骚货……”

  女人这才注意到小雨身边还有个全身血迹斑斑的男人,女人用手狠狠的指着男人:“你……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男人没有在意这个近似歇斯底里的女人,也没作任何回答,他感觉小雨抓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那是正在寻求保护,男人不知道这个时候谁更希望得到保护,但他明白现在身边的这个少女正需要他。

  女人冲进屋子,胡乱地抽打男人。男人将背转过来对着女人,把小雨藏在自己怀里:“不怕,我在。”

  小雨看见男人有力的眼神,周围似乎骤然安静,但也只是保持了不到一秒,再次被女人的嘶叫打破:“你毁了我的女儿,你个畜牲,禽兽,不要脸的男人……”

  小雨在男人的怀里抖动了一下,她看到女人的眼泪,看到了继父的装模作样,回过神再次看着男人有力不变的眼神:“我不怕!”然后奋力挣脱出来,大吼:“够了!”

  女人被吓住了,退回到继父旁边,她不知道是该去继续追打男人,还是该上去楼住女儿:“小雨,来,到妈妈这里来……”女人张开双臂。

  小雨冷冷地道:“你是我妈妈?”她用手触摸墙角木头架子上美工刀留下的刻痕:“这是留给你和你身边那个男人的礼物……而我要去做一个美丽的女人……”她紧了紧手中的美工刀,然后往自己的下身猛插,一下,两下……没有停止的念头。

  继父开始呕吐,女人“啊”地一声瘫坐在地上。

  男人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待缓过来上前夺下美工刀的时候,小雨已经昏倒在他的怀里,男人看见她的下身不停地抽动,夹带着红色的液体涌出。他不顾一切的抱起少女,夺门而出。

  女人的眼泪没法止住,她来回看着女儿背影消失的方向和那个正在呕吐的男人,嘴里含语:“是你……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小雨……”

  男人抱着小雨拼命跑,他的车就停在弄堂口,他把小雨放在后座,用最快的速度发动汽车。医院离这很近,这条路他很熟悉,几十小时前他正一个人沿着这条路往家里步行。

  很快他看到了医院的灯光,此时显得特别的刺眼。男人没功夫关上车门,他抱起已经没有知觉的小雨冲进医院:“医生!医生!医生在哪!”

  值班的护士有点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吓傻了,一个手不停的按急救铃:“就来,医生就来。”

  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年轻医生,穿着白色的工作服从里面跑出来,他戴着斯文的镜片,双眼有点红肿:“怎么弄得?多久了?”他用熟悉和疑惑的眼光看了男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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