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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湖-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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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好,学校还封着,这周开始早市都停了。你不在,校庆演出都取消了。”她照例笑了一下,“你们,好吗?

  “还行。我和纯子六月底要回国一趟,然后我要去三藩的分公司工作,同时在斯坦福读MBA。纯子先留在北大汉语中心学习两个月中文,商学院开学前再去三藩。我在家可能呆不了几天,纯子,得麻烦你照顾一下。”

  “嗯。如果六月底情况还没好转的话,你们回北京很可能被隔离。”

  “看情况吧,如果到时还不行,我们就直接去三藩了。那边工作很紧,不能耽误。”云风顿了一下,“他,没回过家吗?”

  “清明节画展之后他去了乌镇画室一直没回来,他经常来电话的。”见云风不言语,梦雪赶紧补充说,“其实家里也没什么事儿。”

  “东西收到了吗?”云风问。

  “上周末收到的包裹单,今天过去取。都什么啊?” 

  “取了就知道了。开车小心点儿,别忘了带口罩。”云风嘱咐道。

  “嗯,那你多保重!工作别太辛苦了。Bye!”

  “嗯,《纽摄》应该在书库左面靠墙的第三排。”云风说完挂了电话。

  梦雪放下电话开车直奔Price*art。刚下学院路立交桥就看见密密麻麻的汽车排成两排蜿蜒着从北面Price*art蓝色大牌子下延伸过来。梦雪停在一辆捷达后面排队。她看了看时间,刚九点,Price*art还有一个小时才开门。前面的车纹丝不动,她熄了火焦急地望着窗外。学院路上行人稀稀落落,每人都戴着大口罩,急匆匆的赶路。隔离带的花坛里盛开着一片火红的三色堇。洁白的花瓣儿,金黄的花蕊,火红的花心。一阵微风吹过,洁白的花瓣儿上一只只火红的蝴蝶在温暖的阳光下翩翩起舞。

  突然,后面响起刺耳的喇叭声,梦雪抬头看,前面的车开动了,她连忙打着车跟上。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慢腾腾的开到Pricemart门外。一个膀大腰圆的保卫走到梦雪车前面举着一面小红旗示意停车场已满让她停在白线外等。

  当当当,有人走过来敲车窗。梦雪扭头看,车窗外站着一位年轻男人,头戴一幅漆黑的蛤蟆镜,长发披肩,几缕挑染成海蓝色和明黄色。梦雪看他好像要说什么,打开车窗冲那人点了一下头。那男人一咧嘴笑了,“呦,这小妞儿还挺酷的嘿。”他边说边冲后面挥手,后面的一辆毕加索里下来三个年轻男人,吹着口哨儿围过来。

  梦雪面无表情的看看那人搭在车窗上的手,“您什么事儿?”那人登时冷了脸,“咣”的一声抬脚踢了一下车,气急败坏的说,“什么事儿?你丫会不会开车?刚撒什么癔症呢?抽疯似的突然刹车,你知不知道差点儿害我们追尾。”他说完转头朝旁边地上吐了口痰,然后开始猛烈咳嗽起来,一只手钩着车窗。

  甲壳虫随着他的咳颤抖着,梦雪连忙拿过口罩想戴上,刚挂了一边儿耳朵。车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那人拽着梦雪的胳膊把她从车里拎出来,“我操,戴口罩?你丫这是诚心恶心我吧?我告儿你,哥哥我没病!”梦雪措手不及,头咣当一声磕到门上,口罩挂在耳朵上当啷着。旁边不知何时围过来一群人,都戴着大口罩,冷眼旁观。梦雪勉强站稳扶正了墨镜,那人双手狠命掐着她的胳膊,笑嘻嘻的向她的脸凑过来,“来,别怕,让哥哥亲一个。”梦雪惊恐地向后退,他的脸越来越近,嘴里散发着一股恶臭。

  这时,只听“啪”的一声,随着一记响亮的耳光,一个人冲过来把那男人推倒在地,紧紧搂住梦雪的肩膀,抬手把她的口罩戴上。同时,人群里几只闪光灯狂闪一气,紧接着人群中散开一条路,两辆警车鸣着警笛呼啸着刹在旁边,四位全副武装的刑警从前面的警车上下来,三下五除二把长发男人和他的三个同伴押上警车拉走了。

  梦雪脸色煞白,心还在突突的跳,看见龙风面无表情的冲她点了一下头,她眼泪差点儿流下来。这是去年冬天她大病之后第一次见到他。龙风把她送到车里,扶着车门看着她冷冷的说:“你先回去吧。”梦雪点点头抓着方向盘看着龙风,他没戴口罩,面无表情,脸色苍白,眼神忧郁,看起来很疲倦。和去年他守护在她床边的样子一模一样,她心里不禁一沉。龙风看了她一眼,关上车门示意她锁上,回身跟刑警说了几句什么。警察指挥周围的人和车让出一条路,闪光灯又是一阵狂闪。龙风看着甲壳虫走远了,才上了停在旁边的法拉利。 

  稀里糊涂地开回家,她才想起来云风寄来的东西还没取,又掉头回去。到西门外她打开车窗把学生证递出去,警卫戴着口罩接过学生证打开检查上面的Sticker,又让梦雪摘掉口罩核对照片,看了好半天才示意岗楼放行。车缓缓进入了校园,干燥温暖的风从车窗外吹进来,勺海边落英缤纷,刺眼的阳光下,荷塘里新生的荷叶上落着一层黄沙,一眼望去,校园里空空荡荡。梦雪把车停在澡堂前戴上墨镜下了车往邮局走。街上没几个学生,路左侧的一排水果摊儿都空着,起风了,树叶沙沙响。她把双手插到裤兜里低着头走,没有冰老师的燕园总让她感觉缺点什么。

  “小雪!”梦雪抬头看见小鱼微笑着站在她面前。她没戴口罩扎着两条小辫儿,穿着那年五一在夏威夷买的芙蓉花连衣裙,身旁一位斯斯文文的男生紧紧拉着她的手,他也没戴口罩,一身黑。小鱼脸有点儿红,“好久没见了,你最近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看书写paper,我去邮局取东西。”梦雪笑了一下,“花叔叔好点儿没?这两周瞎忙没来得及过去看他。”小鱼抿着嘴不说话。她才意识到这个时候不应该提和阿哲有关的话题,梦雪连忙说,“噢,你……你们是要出去玩儿吧?天气不错。”

  “嗯,我们去看电影。”小鱼笑了,斑驳的树影在她稚嫩的脸上晃来晃去,她身旁的男生一直盯着梦雪。梦雪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那男生扬了一下眉,她忽然想起来了,他酷似木村拓哉。小鱼的偶像排行榜TOP3。小鱼小声说,“花叔叔好多了,不过心里还是不舒服,跟豆豆她爸较着劲呗。那我们走啦?”

  梦雪点点头,“有空来家里玩儿。”小鱼冲梦雪挥挥手和那男生走了。

  “我靠,真酷!这女生谁啊?”那男生问,他的声音一点儿都不斯文。

  “发小儿,外院的。”小鱼温柔的声音。

  那个男生让梦雪有些担心,她转身看着他们。小鱼小鸟依人般的牵着木村拓哉的手,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裙子上,芙蓉花随风飘舞,花香四溢。看着他们幸福的背影,梦雪仿佛看到云风默默牵着她的手走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那些共同度过的平静而美好的青春岁月如今已成陈年往事,无人再提起了,至少云风不会。起风了,头顶树叶沙沙响,她吁了口气回身进了邮局。

  梦雪抱着纸箱子进了家门愣住了,客厅里堆满了米袋子面袋子成箱的鸡鸭鱼肉青菜水果。云阿姨紧紧抓着龙风的手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霄霄啊,饿了吧?中午在家吃饭啊。”她看见梦雪进来才松开龙风,抹了把眼泪,看着梦雪傻笑,“雪儿啊,你快看看谁回来了?霄霄真是个好孩子,他还带了很多解放军同志来帮忙,可威风呢。”云阿姨又看看龙风,摸了一下梦雪的手,“你先收拾收拾啊,我去做油焖大虾。”

  龙风冲梦雪点点头,梦雪微笑一下说,“坐吧。”她还没说完,龙风已经坐到沙发上。她把包裹放到云风卧室的书桌上,回来给龙风冲了杯碧螺春,把茶杯放到龙风面前的茶几上,“对不起,云阿姨她以为…。。你长得和云风的哥哥很像。”龙风不答话拿着电视遥控器不停地换台。梦雪紧张地笑笑,指了指电视,“噢,你放心,她不糊涂,她见过你的,在电视上。”龙风不理睬她,干脆躺到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五月 三色堇 8
梦雪收拾着地板上的食品又说了两句词不达意的感谢话,抬头一看发现龙风已经睡着了,他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看着龙风面无表情的脸,眼前这个男人让梦雪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今天在Pricemart门前他一把推开流氓时,她头脑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雪飞回来了;去年冬天守在病床前的他又像极了云风。她关了电视,到云风卧室拿了毛巾被给他盖上。

  他可是有权有势呼风唤雨的龙少爷,全国著名的青年企业家,京城娱乐界的风云人物。他和她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里,他不但不吃客客气气这一套,而且拥有和她截然不同的价值体系,思维方式,行为规范,信号接收与反馈系统。对她来说,龙风完全是一个全防伪领先人类数光年的外星人。梦雪怎么也想不通龙风为什么会帮她。除了去年她借给龙风一次手机,他们几乎没什么交情。媒体报道中的龙少爷玩世不恭冷酷无情,她见到的龙少爷沉默寡言冷漠孤傲,都不像是助人为乐见义勇为的侠士。英雄救美就更谈不上了,这个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直到今天她也没弄明白送走云风的那天她是怎么到了龙风的家,她只隐约记得他温暖的拥抱,热烈的亲吻和他抬头看她时满眼血丝疲惫苍白的脸。这些印象无形中让她开始质疑主流媒体对龙风的评价。

  云阿姨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龙风是他参加玉龙集团温榆河畔豪华别墅项目Napa Vally的奠基典礼,龙风在台上讲话。云阿姨腾地站起来,走到电视前不眨眼地看着电视上的龙风,忽然流着眼泪兴奋地大叫,“霄霄!雪儿啊,你霄霄哥就在北京!”梦雪含着泪拉着云阿姨坐到沙发上给她讲:他不是霄霄哥,只是长得有点儿像。他的父亲是龙将军,他是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他在北京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跟黄世仁差不多,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她这么说的时候却感到一阵心虚。云阿姨听了极不情愿地点点头,盯着电视上的龙风嘟囔着,“我看这孩子不像坏人,和霄霄长得真像,不可能是坏人。”云阿姨第二次在电视上看到龙风似乎证实了梦雪所言非虚。春季时装发布会上龙风身边美女如云,他左拥右抱谈笑风生。云阿姨失望地叹了口气,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叨咕,“这孩子,这孩子,真胡闹……一定是被他爸惯坏了。”

  可是前天龙风在家吃饭却表现得特别乖,他坐在云风的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吃饭,梦雪才发现他和云风一样也是左撇子。云阿姨显然又有些动摇了,她笑眯眯地一边给龙风剥大虾,一边查户口似的问东问西,好像在寻找他就是云霄的蛛丝马迹。当得知龙风的生日和云霄一样也是立春时,她站起来拉着龙风要他脱裤子,龙风窘得满脸通红,云阿姨才发觉有些过火,就坐下来笑呵呵地问他后屁股有没有一块儿胎记。龙风摇摇头,云阿姨这才罢休,之后就没再说话了,只是不停地把雪白的虾肉往龙风碗里放。龙风走后,云阿姨好像清醒了些,嘱咐梦雪去银行取两千块钱给龙风,还从她枕边的花梨木小盒里拿出给云霄哥买的一个银质长命锁让她交给龙风以示感谢。

  梦雪坐在电脑前打开抽屉又拿了一千块钱放到信封里,一共三千块,那些食品加上半年前龙风请医生护士到他家给她看病的费用应该差不多。她拿起电话拨洛菊的手机,占线,连拨了好几次,都是占线。刚放下电话,手机却响了。是洛菊,梦雪用肩膀夹着手机敲着论文。

  “小雪,是我。忙什么呢?这学期怎么神出鬼没的?一下课就没影儿了。怎么?云风走了,你抑郁了?”洛菊笑。

  “写Paper啊,你们都写完啦?”不等洛菊说话她又说,“我正想找你呢,昨天你手机怎么一直不在服务区?和丹青野游去了?”

  “野游什么啊,昨天气死我了,画廊没什么生意,画廊老板那个胡大哥女朋友跟一老外跑了,丹青拉着我陪他出去吃饭,结果俩人都喝高了,把我手机给砸了,最后他们打起来了,头破血流的还哈哈大笑,我送他俩去医院,结果医院里都忙着非典病人,根本没人搭理我们,等了大半宿才包扎上,一晚上糊里糊涂就过去了。”洛菊打了个哈气,“你找我有事儿啊?”

  “丹青他们没事儿吧?”洛菊说都是皮外伤,“噢,我是想问问你有龙风的手机号吗?”梦雪用鼠标点开MSN,雪飞和云风都显示忙碌。

  “我有,你等等啊,你拿笔记一下,139……”洛菊念着,梦雪拿笔记下。

  “你打他电话得耐心点儿,他很可能不接。”洛菊又笑,“怎么这么巧?他刚给我打电话说下午要带我们几个去圆明园拍片,非让我问你去不去。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啊?”

  “哪有,我找他是有点儿别的事儿。这时候出去拍片儿多危险啊?”梦雪放下笔起身拿着电话躺到左面的沙发上。

  “原来我也是这么想的,龙少爷说现在所有景点都没什么人,正是拍片的好时候。也对啊,往年五一长假到处人山人海,拍出来的片子全是人头,现在多清净啊,扫街都扫不到人。今天正好校庆,我们应该去庆祝一下,让圆明园的黄昏美景吃掉我那些快要发霉的胶卷吧。” 

  “别叫她!云风走了她魂儿都没了,成天装深沉,没劲。”若兰没好气的声音。

  梦雪苦笑了一下,“那成,圆明园我熟,可以带你们走后门逃门票。”

  下午,梦雪揣着钱和长命锁到院门口等,龙风开着巡洋舰准时到达,车上坐着洛菊,若兰和梅子。龙风没看她,她低头上了车。

  “紫烟呢?怎么没来?”梅子坐在副驾驶位置翻着报纸。

  若兰冷笑,“跟大奔的别墅里趁非典度蜜月呢,爽歪歪。”

  “什么?她还真跟陆虎掰啦?这丫头肯定疯了。她不知道啊?那大奔可是玉龙集团总裁玉娇龙的人?”梅子举着报纸扭头看着龙风笑,“哎?这不是您嘛?行啊,英雄救美?新时代活雷锋啊。”龙风不言语。

  “龙少爷又上头版头条了?给我看看。”洛菊拿过报纸,“非典时期的爱情?娱记们还真逗,这标题很赚眼球嘛。别说,你跟这姑娘都穿着黑T恤牛仔裤,挺像情侣的。”龙风抬眼看看后视镜里的梦雪,没说话。

  若兰头搭到洛菊肩上也看着报纸,倒吸了一口气,“嘶……这姑娘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梅子,洛菊和若兰六目相对,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噢……Forvever……黑T恤……”然后都看着梦雪。

  梦雪脸有点儿红,抿抿嘴说,“干吗?你们还有没点儿同情心?”三个人窃笑。

  “到了。”龙风停了车第一个下去。

  车停在一条羊肠小路的尽头,小路两旁是一片白桦林,白桦树根缠枝绕,高耸挺拔,苍白的树皮仿佛还未从故秋的霜露中醒来,黑色的眼睛静静的向小路深处张望。梦雪跟着同学下了车,走到一棵白桦树旁扶着树干疑惑地看着龙风,这棵白桦树树干的下端歪歪扭扭的刻着四个“宝”字,是七岁那年云风和她刻的。这里是茹古涵今故址的一处断壁残骸,小时候雨荷阿姨常带她和云风从这里进去,只有逍遥派的几个兄弟知道这个秘密入口,龙风怎么会知道这里?龙风好像心领神会,面无表情地冲她点了下头。他的神情和云风一模一样,梦雪心里就是一颤,低了头跟着同学往里走。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响。 

  四下荒凉无人,茹古涵今处孤寂清冷。乾隆爷有诗曰:广厦全无薄暑凭,洒然心境玉壶冰。时温旧学宁无说,欲去陈言尚未能。鸟语花香生静悟,松风水月得佳朋。今人不薄古人爱,我爱古人杜少陵。如今,此处既无鸟语更无花香,江南水乡风格的后湖大部分干涸了,旁边的九州清晏早已荡然无存。远远望去,破败荒芜的沙丘假山杂草丛生,宛若一处处青冢,点点水塘长满了蒿草,倒映着破碎的蓝天,几处水洼在艳阳下闪着冰冷的泪光。

  五个人经过山高水长,坦坦荡荡,杏花春馆来到武陵春色。这里原名桃花坞,是仿照陶渊明《桃花源记》的意境建造的世外桃源,据说当年此地有山桃万株,每到春深,波红醉人,宛若仙境。洛菊停下来架起三脚架,准备拍摄对面的淡泊宁静故址,梅子和若兰站在旁边望着远处。

  梦雪低着头默默往前走,经过水木明瑟,文渊阁,不知不觉走到最北面鱼跃鸢飞。一群大雁噗拉拉从水塘的草丛中飞起,在圆明园上空盘旋鸣叫,振翅向燕园方向飞去。园子里静谧空旷,*的阳光沉默的交织着,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了。梦雪走到树荫下躺在草地上。天空碧蓝,云卷云舒。不远处的荒草丛中,一位长发纠结的青年握着画笔低着头坐在画架前描摹着一副水墨风景。她闭上眼睛,静静的倾听着小鸟在嫩绿的树叶间穿梭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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