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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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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
“你瘦了。”龙风忽然说。
“你也是。”Alex看了看龙风。
“下雪了。”
“嗯。”
“先去学校兜一圈儿?”
“嗯。”
“怎么样?那姑娘喜欢吗?”
“哪个?”
“接你的那个。”
“没注意。”
“你一点儿都没变。”
“你也是。”
“今晚儿放假,明天有一群人要见你,有心理准备吧?”
“没有。”
“开玩笑的,又没听懂?”
“嗯。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还那样,凑合吧。你呢?”
“我也是。”
“那年我们走的时候,北京下着大雪,到了波士顿也下着大雪。”
“我回来的时候,波士顿下着大雪,到了北京也下着大雪。”
“好像我们从没离开过?”
“嗯。”
“我给家人带了些东西。”
“行,我来想办法。”
车子开进燕园,大雪中,车窗里缓缓掠过塞万提斯雕像。雕像前大雪中站着两个少年,手牵着手。
“如果可以随心所欲的穿越时空,你最想回到什么时候?”
“十二年前。”
“你呢?”
“十二年前。”
这时从外文楼传来低沉舒缓略带忧伤的歌声:
I'm dreaming of a white Christmas
Just like the ones I used to know。
Where the treetops glisten;
And children listen
To hear sleigh bells in the snow。
I'm dreaming of a white Christmas
With every Christmas card I write。
May your days be merry and bright。
And may all your Christmases be white……
龙风把车停在未名湖边。他哭了,他也哭了。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未名湖上大雪纷飞,苍茫寂寥。
一月 雪绒花 8
梦雪正专心致志地打游戏,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她抬头看,见阿哲满面春风的从门外进来,他新剪了时髦的贝克汉姆发型,一袭黑衣黑裤更显身材匀称健美,潇洒俊朗。他身旁依旧美女如云,四位窈窕淑女分别穿着红绿白蓝短大衣,走起路来一水儿的外八字,如蜻蜓点水,轻盈优美。经过乐队那儿阿哲停下来拍了一下云风肩膀,然后说笑着向梦雪走来。
“小雪,给你介绍几位舞蹈学院美女,芭蕾专业的。”阿哲自信满满的微笑,“这是我妹小雪,芭蕾舞铁杆粉丝。”
“你们好!”梦雪连忙扣上手机从桌子上跳下来。再近看这几个女生,略施粉黛,清雅脱俗。
“你好!芭蕾舞粉丝?那么,你喜欢芭蕾舞什么呢?”红衣女生目光犀利地看着梦雪,其他三个女生站在一旁微笑着上下打量她。
梦雪脸一下子红了,紧张地看了阿哲一眼,支支吾吾的说,“哦,这个啊……这个……我说不好,就是喜欢。”
阿哲笑了,抬手搂了梦雪的肩膀,“哈哈,露露,你别欺负我妹啊,别看她小,钢琴弹的棒着呢。”
“不敢,”露露笑了,脸上浮现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儿,“我就是随便问问,现在附庸风雅的人多了去了,难得有真正欣赏真心喜欢的。”
阿哲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今儿咱不说这么严肃的话题,带你们过来是来玩儿的。”他潇洒地一挥手:“走,咱们跳舞去。”
阿哲回头看看梦雪,“我们先过去了。”四位美女冲梦雪不屑地笑了笑转身袅袅地跟阿哲走了。
“小鱼呢?”梦雪看着阿哲的后背问。
“跟家陪我妈看《还珠格格》呢。”阿哲没回头。
梦雪重新坐到桌子上茫然地看着大厅里的闹哄哄的人群。这时,舞曲响起来,《月亮代表我的心》。
一曲终了,五个人走到窗边围成一圈儿,蓝衣女子很随意地问,“哎?刚一进门乐队那儿长发男生是谁啊?”
“乐队那儿?扎辫子那个?好像叫小健。”阿哲转头朝乐队看了看。
“不是,瘦高的那个,运动短发到肩膀的,和你妹发型一样。进门时你还拍他肩膀来着。”蓝衣女子比划着。
阿哲笑了,“哦,那个啊,云风,我哥们,怎么?喜欢上了?”
“他很酷啊,你能叫他过来认识一下吗?一起跳跳舞聊聊天什么的。”白衣女子羞涩的说。
“我也注意到了,那男生很帅,很有形,眼神还特忧郁。”绿衣女子往乐队方向看了看。
“得,这回你们算是找对人了。”阿哲神秘兮兮的说,“我跟你说啊,叫他过来没问题,但是我们得打个赌。”
“还打赌,赌什么啊?”露露好奇地问。
“赌今晚儿夜宵啊。我跟你们说,甭说跳舞聊天了,一会儿等他过来,如果你们四个有哪个能让他说句话,一个字都算啊,或者能让他笑一下,哪怕就微微笑那么一小下,就算我输,成吗?”阿哲看着四个女生。
露露瞪大了眼睛看着阿哲,“你说真的?这也太酷了吧?!不是吧?刚看见他跟乐队的人一直在说话啊。”
“那是在配器,不说话行吗?”阿哲抬手拂了一下贝克汉姆头,“他演讲的时候能说着呢,引经据典,侃晕你没商量。平时的话呢,就是一典型的书呆子,绝对能把人闷死。”
“Coooool!我喜欢!赌就赌,你去叫他吧。”四个女生纷纷点头赞成。阿哲从兜里掏出手机。
“外院的晚会你还去吗?”云风走过来坐到梦雪旁边低声问。
“不过去了,兰兰刚给我打电话她们几个一会儿过来。”云风点了点头。
梦雪隐约听到身边Tristesse的声音。“你电话。”她碰了一下云风胳膊。
云风从牛仔裤兜里拿出一个和梦雪一模一样的手机,听了一会儿答应了一声挂了。
“阿哲找我,我过去看看。”云风说完就往圣诞树那边儿走去。
梦雪也掏出手机低着头用食指指尖儿围绕着手机盖儿上的时间慢慢的画着圆圈儿……快九点了,不知道雪飞练完琴没。她漫无目的的想。不一会儿,同寝室的梅子,若兰,西竹,洛菊,和班里仅有的两位男生大K和Michael来了。
“等云风回来了你告诉他过来和我们一起跳舞啊。”西竹笑眯眯的叮嘱梦雪,兴高采烈地和几个同学去跳舞了。
云风走过去时,阿哲正站在美女堆儿里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忽然发现四个女生都往他身后看,阿哲赶紧打住,转头看见云风,笑了,伸手把他拉过来。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四位是舞蹈学院芭蕾舞专业的才女,她们想认识你。这是我铁哥们云风,哲学系的。”阿哲说完冲美女们使了个眼色,四位美女都微笑着看着云风。
云风面无表情地冲美女们微微点了下头,四位美女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约而同的笑起来,云风则站在那里板着脸一言不发。
“你好!你是乐队的键盘手吧?”蓝衣女子直勾勾地望着云风。云风摇了摇头。
绿衣女子脸颊绯红,“新年和阿哲一起去舞蹈学院玩儿吧?有很多好看的演出呢。”云风不置可否地看了看阿哲低了头。
“是不是学哲学的都这么深沉?”白衣女子莞尔一笑,“你什么星座的呢?”云风抬头看看她没说话。
露露叉着手看着云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和舞蹈倒有异曲同工之妙,有音乐就够了,语言完全是多余的。”
阿哲听了哈哈大笑,胳膊肘撞了一下露露,“你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研究过舞蹈的起源吗?找时间我跟你们好好聊聊,绝对是限制级的。”他逐个看看四个女生,嘿嘿一笑,“我说什么来着,你们输定了。”
云风看了阿哲一眼,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转身走回去坐到梦雪身边。
“阿哲找你什么事儿?”梦雪扭头问云风,云风摇了摇头。
“兰兰她们过来了,在那边儿,西西说让你过去跳舞呢。”梦雪说着抬头朝圣诞树那边儿看了看,刚好看见Michael靠在对面窗前不时往这面看。
云风看看梦雪没答话,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说:“过会儿我们回去吧。”
“噢。”梦雪答应了一声。
阿哲看云风走远了,抱起双肩诡异地冷笑一声,俨然黑帮老大,“好了,人也帮你们叫了,没戏吧?晚上你们一起请我。”
“这个云风看起来真是老练啊,在他面前我都不敢说话了,刚才感觉空气都凝固了,他多大了?”蓝衣女子看着云风的背影。
阿哲用手指点了下脑门,“今天,16。”
“才16?!比我们还小好几岁,太不像了,感觉好阴郁啊,不喜欢。”绿衣女子叹口气。
白衣女子眉头紧锁,“他眼神太忧郁了,根本没可能逗他笑,刚刚他在这儿你们有没有觉得特压抑?天啦,好像我都忘了喘气儿了。”四位美女都点了点头。
露露一边往乐队后面看一边扽了一下阿哲的袖子,“他和你那小妹坐一起呢,哎?他俩发型一模一样,穿的也一模一样,情侣装啊?”
“他俩双胞胎。你就甭瞎打听了。走了,跳舞了。”阿哲拉着露露来到舞池中央。
向同学道了别,梦雪跟着云风出了门,刚关上门就听到身后响起*的迪斯科。来到楼下,梦雪忽然感到脑门上落了一滴雨,凉丝丝的,她仰头向天空看去,洁白的雪花从夜幕里纷纷洒下来。
“下雪了!大K说今晚冰剑老师要唱White Christmas压轴儿呢。”梦雪开心的说。
云风点点头,然后从羽绒服兜里拿出白线帽子戴到梦雪头上。
“你的呢?”梦雪把帽子往下拉了拉,云风看了梦雪一眼没答话低着头往前走。
梦雪转头看着云风的侧脸儿,晚上看又不怎么像爸爸了。“对了,妈妈寄来的包裹取了吗?”
“嗯。”云风答应一声。
梦雪侧着走看着云风,“什么啊?”
“笔记本电脑。”云风微低着头,白雪落到他头发上,看起来有点儿老成,还有点儿沧桑。
梦雪伸手接着雪花,笑眯眯地仰头望着天空,“Oh,yeah!以后写作业可以直接在电脑上写了。”云风依旧低着头,没任何反应。梦雪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过身没精打采的走在云风身旁。
走着走着已是大雪纷飞,灰色路面渐渐涂成了银白色,四周寂静无人。忽然,悠远的吉他声从远方飘渺而来,隐隐约约,似有似无。那旋律过于浅淡,听起来像是Silent Night又不能确定,她停下来屏住呼吸,仔细捕捉着每一个音符,那柔弱的声音却忽然消逝不见了。她抬头望去,四周幽暗迷茫,只有塞万提斯穿着短裙静静的伫立在风雪中。
“走啦。”云风走回来紧紧拉了梦雪的手。一辆宝马Z4从他们身后缓缓驶过,向未名湖方向驶去。
这时,外文楼传来冰老师低沉舒缓略带忧伤的歌声:
I'm dreaming of a white Christmas
Just like the ones I used to know。
Where the treetops glisten;
And children listen
To hear sleigh bells in the snow。
I'm dreaming of a white Christmas
With every Christmas card I write。
May your days be merry and bright。
And may all your Christmases be white……
听着歌声,梦雪心里暖融融的,乖乖地跟着云风往家走。走到雪桥上,Tristesse响起来,梦雪停下脚步像触电一样飞速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翻开接听。
“小白兔,猜猜我是谁?”
“你到家啦?”
“还没呢,刚练完琴,正往南门走呢,你们呢?”
“我们快到家了。”她停顿了一下,看着雪桥汉白玉栏杆上的雪说:“下雪了。”
“嗯,明天上午我过去,有好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啊?”
“我妈给你织了条围巾。”
“噢。”
“当然不是啦,现在保密,明天就知道了。”
“好吧,这么晚了公车还有吗?”
“嗯,预祝你们生日快乐!车来了,我走了啊,Bye!”
“Bye!”
“雪飞哥。”梦雪挂了电话看看站在旁边的云风。云风点了点头,拉着梦雪走过雪桥向左走去。
到了六楼,云风拿出钥匙开了门,两人进了屋打开灯。梦雪脱了羽绒服摘了帽子,回身却看到云风头发上落满了雪,连忙往跑洗手间跑,云风换了拖鞋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靠在书桌边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跑进洗手间。
梦雪拿着毛巾来到云风面前,“低头一下!”她看看云风,“我想起来了,上周下雪你的帽子给我戴了,可能在阁楼上。”
云风看了一眼梦雪低了头,梦雪踮起脚用毛巾拂去云风头发上的雪,然后包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擦了擦。
“好了。”梦雪拿着毛巾挂到椅背上,然后跑到阁楼上去找帽子。
等她拿着云风的蓝线帽子从阁楼上下来,却看见云风还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见梦雪下来了就低了头。她见他不说话,走过去把帽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转身准备去洗手间刷牙洗脸。
“明早儿一起跑步吗?”她忽然听到云风轻声问。
梦雪一愣,每天早晨他们都一起跑步,这还用问吗?她转回身看着云风,他微低着头,没什么特别。
“嗯。”她答应了一声。
“那我下去了。”云风看都没看她,换了鞋就开门出去了。
梦雪站在原地看着书桌上的帽子。真奇怪,以往云风都要躺在沙发上看书看到很晚才下楼的。她拿起帽子挂到门后面。
“这孩子,头发怎么这么湿?又忘了戴帽子。”云阿姨看云风推门进来,拿起一块毛巾要给他擦头。
云风一躲,“擦过了。”说完走到客厅的窗前,静静的望着窗外。窗外大雪纷飞,透过迷茫的雪,隐约可见对面楼里温暖的桔红色灯光。他就这样看了好久,然后走到钢琴旁打开琴盖儿,坐到琴凳上开始弹琴。
平安夜,其实并不平安。
一月 雪绒花 9
大雪已连下两天,及至清晨时分,更是狂风骤起,暴雪纷飞。只听咔嚓一声,燕南园66号楼外的一棵老槐树巨大的粗枝猛然断裂,带着沉重的积雪轰然滚落下来,沉重地砸到下面的一株樱花树上。瞬间,樱花树分崩离析粉身碎骨。远处,狂风暴雪肆虐燕园,校园里空空荡荡一片死寂。积雪已有一尺多深,一辆军用吉普车悄没声地从南门缓缓开进来。风雪迷茫,五步之内的景物也只是隐约可见。
突然,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自哲学楼方向传来,那声音穿透浓重的风雪,翻滚着传遍整个燕园,穿透北京上空的乌云,四九城的居民听到这声音战战兢兢地从恶梦中醒来,天亮了。这时,只听,砰的一声,燕南园66号大门开了,一个戴着红袖标的年轻人慌慌张张地冲出来,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向哲学楼北京大学革委会司令部奔去。
“把秋雨荷带上来!”司令部内灯光刺眼,烟雾缭绕,书桌后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女人拍案而起厉声喝道。
“扎……老佛爷!您别气坏了身子,奴才这就去。”一个奶声奶气的男人应声出去。
屋内墙角处,一位老先生已经晕死过去。只见他衣履阑珊,双膝跪地,歪倒在一边儿,头上已是血肉糢糊,一头白发已被鲜血染红,胸前挂着一块巨大而沉重的木牌,挂木牌的铁丝已深深嵌入他的肉里,木牌上面写着黑色的大字:卖国贼 反动资产阶级美学权威 蒋玄谒。后背贴着一张白纸,上面用红笔画着一个大叉。
“蒋老,蒋老……你们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待恩师呢?!你们……简直是禽兽不如……”秋雨荷一被推进屋里就满含热泪的向蒋老先生冲过去,她一头蓬乱的阴阳头,后面跟着两名壮汉掐住她的双臂。
秋雨荷话音未落,“啪。”一记响策云霄的耳光飞过来,老佛爷从桌后跳起来窜到秋雨荷面前,已经气得七窍生烟口眼歪斜。
“妈的!臭婊子!你丫还敢为这老王八说话?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老佛爷咬牙切齿的怒吼,狰狞地狂笑,“哈哈,大画家大才子云笑天的老婆,可惜你家相公是反革命,走资派,卖国贼!已经被彻底打倒了,这辈子都别想翻身!我让你猖狂!”
一个红袖标毕恭毕敬地走过来小声说,“老佛爷,中央美院过来消息,云笑天刚刚提出离婚了。”
“怎么回事儿?”老佛爷关切地皱了皱眉。
“报告老佛爷,去江西青云谱外调的同志回来报告说云笑天到中央美院读书之前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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