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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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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加入?”
  “正是,刚刚。”
  “古老的仪式也是一次民俗活动,那你可就大开眼界了,左边是枪,右边是相机,”镇长像一个很深的虚伪的官僚这么说,又转过来笑眯眯地对毛村长说,“你这回该满意了吧,毛村长?”
  “枪并没有批啊。”毛村长一脸委屈,道出了真相。
  “你们可有大量的雷管,你们可有死而复活的传说,有成精的猎王,你们就可以大张旗鼓地抬出古制来搞出猎。那就是山下旌旗在望,山头鼓角相闻啊!好一派战地风光!”
  “我曾经愚弄过百姓,这次万不可再愚弄,猪可不是好玩的,一猪二熊三虎,上百头林中之王下山来为害乡里百姓,镇长,这可不是闹得玩的。您不是在乡镇干部扩大会上带领我们呼过口号吗?——稳定压倒一切,和谐社会万岁!这不是为了稳定吗?不是为了和谐吗?——请您支持。”
  崔镇长一看,文寇所长用修长的双手递过来一份申请:那是批三支土铳给毛村长的,签字的地方已经给崔无际赫然留出来了。
  崔镇长没想到年轻的(至少比他年轻)当过兵的文寇所长会出这一招,把他逼得没了退路。散发着化学气味的水芯笔已到了他的手边。他还有什么话说呢?
  他只好签下龙飞凤舞的“崔无际”三个字。
  三
  鲁瞎子穿着一件县民俗学会的红色印字T恤,手拿着尖尖的令牌,头戴着道士帽,脑后还拖几条彩条,在那宗七爹门口的悬崖之上,跳着他的瞎舞,熊熊燃烧的大火把他的影子投到深不可测的崖下甚至更远的山林上、咕噜瀑布上。他的身影占领了半个天空。火星飞舞,宛若千万只金色的蝙蝠在深邃严峻的秋夜里乱撞乱扑。
  这一次,鲁瞎子的刀就快了,手起刀落,公鸡的头就齐斩斩地掉落火中,那鸡头在火里发出“咯儿”的一声,腾出老高的火花来,血又嗞嗞地淌进火里,烧得嘣豆一样劈劈啪啪。鲁瞎子不知哪儿被火灼了,跳起来就将刀抹在鸡身上,然后扔进火堆,向空中空手一抓:
  “来兮!来兮!”
  一头用芭芒扎成的野猪给抬了上来。那猪还真像:血盆大口,弯弯獠牙,浑身蓬耸耸的,透着土匪般的野气。鲁瞎子接过一个火把,触到那野猪身上,顿时那猪就成了一团火球,毕毕剥剥燃烧起来,人们都笼罩在烟火里,十几只梆鼓就咚咚地敲响了,几支铳一齐向天空放出,呼啸的铁砂子滚珠像猛禽蹿向苍茫夜空,地动山摇。鲁瞎子大唱:
  炉焚三炷香,
  香烟达上苍,
  上苍来保护,
  护佑降金光……
  出邪秽心存畏惧,
  一忏悔猪虎远去,
  身体一力行,
  力行心要诚,
  诚心猪虎去,
  去后悉清平……
  火钹、锣鼓、镲子这时一起响了起来,鲁瞎子仰头面对黑魆魆的茫茫群山,再提高了嗓音念道:
  游山捕猎围山大神,
  七路草神换狗二郎将军,
  

第四章 野猪群(4)
拖山逐虎套猎大神,
  梅山七怪十二花园姐妹,
  迷魂山上遣猪土地,
  放箭收箭取命无常老爷,
  拿魂执票左右判官……
  本部山王救众生,
  驱猪逐虎痛肝心,
  不是缘坛夫妇苦,
  万不飞鸾度苍生!
  道言  山王天子在芦山大殿之中兮~苦山老岩之处兮~~日与禽兽同居~食毛饮血~夜与星斗作伴兮~~人畜不分矣~迨至尧王出世舜帝登基~命虞掌火悉焚山泽兮~~禽兽逃匿~禹出九河天下平治~人民得安出入山野~禽兽不敢逼人兮~~迨至年月久远兮~~末法之世~人民不忠不孝~伤害天理兮~~作恶多端~故上苍发怒兮~~束命山王土地放出百怪~五谷田禾受害兮~~鹊鸟猖狂~山中豆子苞谷四季无收~不能结米兮~~山猪野虎~尽行耗散兮~不惟五谷受害~人畜并亡~全家死绝兮~~小则牛马清亡~人命非灾矣~盗贼抢匪到处横行兮~~山王心见不忍~普度人民兮~~劝民早做善事~莫夺人之口业兮~~莫放人之大利兮~~莫使大秤小斗~莫唆讼告人挑灯拨火兮~~莫使人父子不和兮~~莫怂弟兄不睦兮~~莫欺神灭像兮~~莫养贼养人兮~~野猪害兽远遣去~百虫不生谷丰登~家家念吾山王经~春满乾坤福满门~~
  这个瞎眼的老头今日唱得异常投入,两只瞎眼甚至冒着热气,稀疏外露的牙齿饱含着对山神和其它一切鬼神的敬畏与乞怜。那声音像一种哀鸣,一种绝望的哀鸣;他唱得天鹅绒般的天空更高旷,唱得万古的森林更昏沉,唱得荒凉的山冈更寒人。在火中添柴的人披着烟火发出呜呜的啜泣和诅咒:“烧死野猪!烧死山上的野牲口!……”
  草野猪在鲁瞎子的祷歌中烧得坍塌了,大家一起高呼:“好!好!好!”几个比山更老的老者就各端了一碗酒献到他们推举的头领白秀面前。那些酒,竟被白秀一碗碗接过,一碗碗饮尽,他硬戳戳的白胡子上酒珠串串,在火光中焕出五颜六色。没喝完的余酒倒入火中,火又蹿唱起来。大家看到,白秀老人脸色像一块石头,像背阴的、被苍苔爬满的石头。
  鲁瞎子又换了一把抹过鸡血的猎刀,喝了一口酒,用嘴巴在刀刃上舔了舔,一口向火喷去,吐出的是一条长长的火龙。那火龙又倏地变成一团老虎,跳跃几下,卷进火堆。鲁瞎子将那刀交到白秀手上,就面朝群山,大声呼唤道:
  “天地兮——勿闭!贤人兮——勿隐!恶兽兮——勿出!”
  这一唤,天空霎时白雾纷涌,星辰坠落,夜枭凄鸣,远远传来山吼地哼的隐雷般的声音。
  “勿出啊!勿隐啊!勿闭啊——啊——啊——”一时群山呼应,秋风猎猎,黑乎乎的大地满是村民们呼喊祈祷的哭叫声。
  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真的仪式和真的人的感情!文寇所长感动了,他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制服扣好第一颗扣子,不由自主地让鼻头发酸。在听到让他讲话之后,他向司仪者鞠了一躬,又向大家深深鞠了一躬,看着那瞎眼的法师和白秀,诚恳地说:
  “在你们面前,我感到自己很滥很卑鄙,很卑鄙……我说的是真话。今天,作为一个派出所所长,我觉得我有责任……对,我有责任来保护你们,保护田里的粮食不受野兽的糟蹋和掠夺。我向你们保证,只要是灭害兽,我是支持你们的,派出所站在你们一边!警察站在你们一边!”
  他说完后感觉自己轻松了一大截,两眼泪光闪闪,人变得无比庄重。
  “……我,县民俗学会会员。可这一切并不仅仅是民俗,人民要吃饱肚子,这才是当前最重要的,顶顶的关键!我相信,在生命力极其顽强的老红军白秀同志的领导下,我们一定能打一个护秋保家的漂亮仗,让大家能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现在,我宣布:出发——”
  四
  咕噜溪。
  八条壮汉抬着村里最大的梆鼓,一百多岁的宗七爹操棰,拼命地敲打着。三十几条紫铜毛赶山狗一字排开,像波浪一样推进;四个路口已经埋伏了二十多人和大量猎具“坐仗”。人们挤进白涯涯的茅花深处,在清晨的寒意中,白茅灿烂地摇曳,壮丽无比。溪水像扰人的蛙鸣,好似宣告着打猎队的到来。
  

第四章 野猪群(5)
猪们已经被逼近溪里。白秀在谋划着他复活之后的第一场硬仗——这是迫不得已的。他已经酒精中毒,大脑被牤筒和老铳指挥着。他想的是怎么将野猪咬出来——用狗,咬到亮处。他横过身子时一把挠钩闪到他的眼前,正好齐眉,一看是孙子白椿的家伙,他把孙子拉到身后,将挠钩按下说:“跟着我。”白椿顺从地退到后头。
  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野猪。这是咋回事呢?我这个年纪了,我多大岁数了?白秀总以为这不是现实,这是他死后发生的事,在另一个世界。可是,人,儿子孙子、徒弟村长、村里的人、镇上的警察,全是活生生的;冷风活生生,猎狗活生生,山坡、溪沟、峡谷里的植物树木活生生。
  现在,我扛着枪,枪里依然装着六指造的子弹,腰间的刀、火药囊、香签筒、牤筒,全都一如既往地跟着我,仿佛我从没有离开过这里,我从没从棺材里爬出来,从没有人为我念过悼词做过法事一样。
  冷啊!他感到那杆老铳的沉重,端它时两臂酸痛,手发着抖。抬到腮前瞄准时眼前模模糊糊,像起了雾。可徒弟们、乡亲们拥趸他,拿眼看着他——众望所归啊。可加上文所长拿回的两支铳,加上他手上的那把五四手枪,再加上叉啊钩啊,能对付得了这滚滚而来的野猪吗?白秀老人不禁一时心怵,感到被人摘了胆。
  “不要敲了。”他小声地示意那梆鼓。
  有人就传话:“不要敲了!停了!”
  梆鼓终于从吵吵嚷嚷中停下来。
  早晨的空气里弥漫着植物成熟的芳香和猪屎混合的臭味。蓝色的三宝鸟在树上亮翅,八色鸫“咯咕咯咕”狂叫,戴胜鸟也发出“扑扑、扑扑扑”的惊怪声。其实这些鸟们都很惊觉,它们知道会出事了。白秀再一次接过中秋给他的金钗酒——酒已过八巡,脸喝木了。金黄色的液体由扁壶倒入喉咙,空荡荡地滑进体内,有一点点热辣辣的激灵,但身体无法像箭一样唤起,仍然有许多地方在沉睡——睡在棺材里了。跟叉子的狗也像在梦游,它们的身上被露水打湿了,紫毛像癞皮狗的疮疤。紫花依旧是头叉子,可它怀有身孕,但舒耳巴家的那狗炸弹却不放过它,一路往紫花的背上爬,又被石头狠狠地咬下去。因为紫花肚里的狗崽是石头的。石头咬,白秀不让它们出声。这样石头就闷头咬,咬得发情的炸弹炸不出来,张着嘴仰天长嗥的样子,只能发出“咿——”的尖细可怖的声音,像在梦魇里。这种状态的狗能跟着什么?又怎么可能撵猪搏斗?
  炸弹在不停的骚扰中两颗卵子已经憋得金瓜那么大了。
  东方的云缝中闪射着橘黄色,山冈已经醒来,溪水流光溢彩。
  猪这时候突然出来了!
  猪们正是从溪水里一跃而起,像浪里白条——原来它们像鱼一样潜藏在水草中,水底下!所有的打匠都没见过从水中冲出来的野猪,它们裹满黑泥,嘴上牙上挑着水草,突然两条在前的狗一声惨叫,眨眼之间那两条狗就倒在地下,一阵抽搐,就一动不动了。
  猪是作好了准备,要和人与狗决一死战的!
  白秀的反应慢了,是他的徒弟舒耳巴一声“嗖”地喝唤,紫花、石头、炸弹就带领愣呆的狗们冲了上去。马上,几条狗围着一头猪,就将其分割。但场面已是一片混乱,加上雾气渐渐浓密,只听见开阔的溪边灌丛茅丛里,是狗与猪互相厮杀、逼咬的嚎叫声。
  狗们还是如过去多年前一样训练有素,没多一会,一头猪就被咬到了光溜处。白秀适时地打了一个口哨,狗就散开,给打匠让出视线。白秀这下对准了那猪水淋淋的肩胛,一按香签,一条火舌就喷吐过去,硝烟还未膨胀,就听见打匠中发出“呀”的一声,白秀看见那头野猪,那头并未倒下的野猪,瞪着泼血的眼睛,挺着弯钩獠牙就向白秀排山倒海撞来。后面还有他瞎眼孙子白椿哩,那平时闷声不响的徒弟罗大拐这时疾风落叶般,一手拽一个,将白秀爷孙二人拉了过去,白秀正揭开火药囊往膛口灌药,这下药撒了一地。文寇所长一枪射去,舒耳巴的铳也响了。这大小两枪,铁子、铜子,把猪竟打在一根半截树桩上,让什么给绊住了。那猪左冲右突,不知是绳子还是藤子,欲逃不得。有人看清了,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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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野猪群(6)
“是它的肠子!肠子缠在树桩上啦!”
  那猪可不是头孬猪。那猪是英雄豪杰,临危不乱,浑身淌着鲜血,就用自己的嘴咬自己流出的肠子。把肠子咬断了,脱出树桩,向高地上跑去。
  打匠们看到:有十几头猪在不近不远处策应这头落入打匠阵中的伤猪。当伤猪拖着断肠开始跑时,十几头猪一阵吼叫,一路向打匠们的“仗口”突围。
  夺过了几个“仗口”,到达一个开阔的隘口,猪像冲溃堤坝的洪水,绝尘而去……
  大家知道白秀不行了,师傅不行了。他眼里有翳子,手脚在棺材里搁了的,好像不再溜飒,一枪没打死,猪就呛着硝烟来要你的命,不是旁边人多补枪,不是猪把肠子缠住了,谁知道师傅会怎样,有没有人伤亡。大家又议着那些猪,伏在水里的猪,咬断自己肠子的猪。不是毛村长领人凿了十几只大梆鼓来填补枪的空缺,猪会跑么?大家就找文寇所长要枪。文寇所长说:我带了人带了枪来了。都把你们武装起来,那叫打猪?那叫造反!
  中午,追赶的打匠们跟着血上了山冈。
  六头半糙子猪赫然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这六头猪,明显地是来阻止打匠和猎狗们的步伐,掩护受伤的猪和大部队逃窜的。
  白中秋一眼就认出了是自家的猪。
  他说:“咱的猪在呐!”
  他这一说,其余人也过细一看,看出了些许不同,有圈养过的痕迹,但一色的栗麻加淡蓝条纹,带着浓郁的山野气息,在它们野父亲的调教下,在与其它野猪的生活中,已具有了生硬的、响当当的野性。它们完全不认旧时的主人,它们用六个在山里长大的坡形嘴抵地,对着打匠,显出不怕死的野蛮劲头;它们一个个肉滚滚的,百十来斤,山野的滋润让它们激情飞扬,目空一切。
  “不要打!”
  白中秋上前几步转过身来,两手张开,站在人与猪之间。可是他这也就成了目标,一头猪拱来,也不管是不是先前的主人,将白中秋拱了个嘴啃泥,头“当”地摔在石头上,顿时血流如注。又是罗大拐反应忒快,正举枪要打时,白中秋却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按下了罗大拐的香签,没让啄到捻子。
  狗一起扑上去的时候,文寇所长也扑上来了,手举着手枪咆哮道:“为什么不让开枪?老白?你找死呀!”头戴着许多树枝的文所长没用自己的手枪,将罗大拐的那“猛一搂”夺过来,就是一枪,那头拱白中秋的猪被打得跳了起来,身子麻花一般一扭,就口吐鲜血仰八叉摔在地上死了。其它的五头猪就往后退。文所长哈哈大笑道:
  “老子当年在部队也是神枪手!”
  文所长得意忘形,隘口一阵黑风卷来,他觉得风声寒飕,五头猪原来哪里是跑,而是重新集结,再一次向他们冲来。这些猪被驯成了猪中敢死队呀!罗大拐这下顾不了那多,“猛一搂”就搂中了,一根根指头粗的钢筋头,打熊的火力,那头半糙子猪的脑袋就炸裂开了,白花花的脑髓四处飞腾。那猪就地一滚,像一袋石子把另外的猪撞出五尺开外。这一枪厉害哟!被救的文所长伸出拇指大声向罗大拐叫好,而隘口的猪群突然齐刷刷出现在制高点上,一声吼叫,屁股对着打匠们,立即刨出弹雨似的石头土块及猪屎,向打匠们砸来。一时间烟尘滚滚,打匠们猝不及防,或者说根本没想到,就被砸得清汪鬼叫,抱头鼠蹿。你撞我,我踩你,狗也砸得乱咬乱跳。
  文所长正叫着要大家镇定,有人一掌将他推倒在地,压着了正在爬行的毛村长。文所长撑起头一看,是白秀,以为是在保护自己哩,透过尘埃再瞧,那老人怒目圆睁,一头犟劲。文所长明白了,是在恨他哩,恨他开了枪。既已开枪,就无回头路可走。文所长得意地在毛村长身上笑了起来,上下牙齿一合,满口是沙石和猪屎。
  “野猪就是野猪!”文所长大声对白秀说。
  五
  这白大爷不让人打猪,猪已如此疯狂精怪,让人不好想啊!猪打一个少一个,有什么不好呢?
  

第四章 野猪群(7)
不止文所长,大家心里都疑惑:这老人是不是昏聩了?这是一定的。文所长已经发现,他的徒弟们也没对他作多大指望,他的存在不过是一种精神象征。他受人崇拜,是猎王呀,可他已经死了,就算从棺材里爬起来,也已经死了,已到了神龛上,或者说是活着的神像。可沿途的百姓认他,打到哪个村子,村子的人听说是白秀的打猎队,就箪食壶浆,大肉大鱼接待。加上他死而复生,传说连连,更有了神力。对那些精疲力竭,只揣着村里发的几个火烧粑粑的打匠来说,满足了口腹,也满足了虚荣。而且,白云坳子在白秀的带领下,将全县收枪的公安局警察(瞎传)打退了,这最让山里人伸出大拇指啧啧称奇。有人竟拖着未收净的枪来敬献给白秀——这不,沿途已收缴了三支枪:一支铳,两支管子,这就无形中武装了打猎队,有六七条枪了。
  要是经常——据打匠们私下给文所长说,早就应该打死七八头了,逢着白家作梗硬说猪是他们的还说要活捉。那猪又成了精怪,哪能活捉,不发疯来噬人就不错了,又是在水里像鱼一样,又是刨沙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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