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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重生-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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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士奇?”
“嗯,”女孩一笑,漂亮的眼睛弯成了两个小月牙,脸颊上是浅浅的梨涡,顿时让她生色不少,“以忠诚守护陛下的意思。当然,外界对我们有个更简单更直接的称呼——脑残粉。”
“你接受了多少年的训练。”一旦心中的震惊与恐惧被确定,关崎反而冷静了下来。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却并没有磨去他于鲜血之中锻炼出的敏感与直觉。
这个女孩,并不是个简单的人。
女孩依旧是一脸笑意,连动作也不曾有丝毫的变化,“大概是十六年吧,从我有记忆算起。”
暗中收拢孤儿,从小培养,是大多处在黑暗之中的组织的常用做法。既能保证实力,又能保证一部分真心。
而如同女孩这样外貌与能力具备的,则会被派到各个大人物身边。情人,保镖或是其他。
女孩想过自己的将来,最好的,莫过于是被大人物看中,带走,然后作为情妇,被关在别墅之中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
却从未想过,自己梦想中最高不过是大佬的大佬的大人物居然会变成皇储!为一个组织效命与为一个皇储效命。哪个更好,一望皆知。更何况,这个组织原本就属于皇储的外家呢?
于是在被清理整合重新安排之后,她第三小队的成员,成了网络上极为出名的池哲的脑残粉之一。
为了自己的清白形象,池哲当然不可能使用一些肮脏的,卑鄙的,发现后会被人唾弃的手段来对付那些不守规矩,破坏秩序的人。
但,他的脑残粉可以,不是吗?
连关崎这样与他同床共枕之人,都在知道他想对付蒋家的情况下,仍将这桩事情归于了意外。何况是外人呢?
池哲的脑残粉中,自然也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是真正的普通人,然而,刻意组织的人手虽少影响力却并不弱。
对外人,对明星脑残,旁人或许能骂上一两句疯魔、痴傻。更会将鄙夷愤怒转到明星身上。粉丝行为,偶像买单,早已成了常理。
可,若是那人是皇储呢?未来名正言顺且一直被称为民意代表,民心所向的皇储呢?而他们对付的也不是另外的明星,而是在经过了一系列事情后,原本在平民心中印象就不是很好的某些家族。
于是,皆大欢喜。虽总有坚持正义之士,然大多也不过是键盘侠。
是以这是池哲第一次动用这个手段,却并不担心失败。他对关崎的稍稍隐瞒,不过是类似于测试一般的行为罢了。
显然,关崎也想到了这里。
深呼吸后,他略显疲惫的叹了一口气,“先让人出去吧。”谈话需要私密的空间。
池哲顺从的照做了。
沉默许久之后,关崎先开了口,嗓音有些沙哑:“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我们要举行婚礼了啊。”池哲说的轻快而愉悦,“夫妻本一体,不是吗?”他歪了歪头,那样子竟显得有几分可爱。他今年也不过23岁罢了,普通人刚刚大学毕业进入社会工作的年纪。
关崎心中一软,他想到了那些年柔弱的在他的照顾下才能存活的池哲,还有那小小的,总是为了既定未来的可怕事实,为池然而担忧的池哲。
他亲手抚养,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他的语气又软了几分:“池哲,不要转移话题了,你该明白我想问的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他直视着对面之人的双眼,“不再伪装,要将这些暴露在我的面前。”
“大概,”池哲又笑了,温和而包容的笑,“是知道你再也离不开我了吧。”
关崎的瞳孔猛然一缩。
他想到了许多理由,比如背负的一切太过沉重;他不愿在欺骗亲近的人等等,没能想到池哲给他的理由会是这个。
“我已经正式继位了呢,关崎。”池哲轻唤着他的名字,微笑着向他伸出了一只手,“你愿意,接受我吗?”
在知道了我的真面目之后。
关崎先是呆滞,苦笑过后声音里却带着笑意,“既然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就不要给我没有选择的回答啊。”
他紧紧的握住了那只手。
重生之后的正常,其实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关崎发觉了被自己一直忽略的事实。
可惜,他并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只不仅重生了,更重生了四次。
知道未来,认识每一个人,记得每一天的行程。还附带过目不忘的金手指。
这样表现正常的人,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而在京都另一边,关家大宅之中。
接到池哲命令的关霖在苦笑着对自家弟弟抱怨,“关楠,我算是明白了池毅清那只老狐狸的意思了。”
“什么‘当他是猫的时候,他绝不去觊觎狐狸的口粮。当他是狐狸的时候,他也绝对不会吃狮子的食物。’!”
“这混蛋小子就不能说明白点吗?!”
“你知道这混蛋的儿子给我安排了个什么计划吗?”关霖从关楠的酒柜之上抽出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关楠在关家本就是个地位极其特殊的存在,特别是当他的养子成了皇后之后,更是如此。有些事,关霖不能告诉自己的妻儿,却是能和自家弟弟聊上两句的。
“嗯。”十几年的时光并未在关楠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也不曾改变过他小楼中的陈设。
客厅旁边是一个可开关室内花房,黑色的铁质花架,小巧的松石绿釉花盆。
风信子在这个季节难以存活,然而狗尾巴草却是依旧生机勃勃的。
一身白袍,长长的头发被一根木制的簪子简单挽起。为自家养了这么多年,越来越昌盛的狗尾巴草家族浇水之后。
他不紧不慢的放下了水壶,在一边的洗漱池,洗了手,用白色的毛巾擦干了,才进了客厅。
“大哥,喝杯茶吧,一大早喝酒对身体不好。”声音温和动作不容抗拒的拿走了酒杯后,关崎为自家大哥泡了一壶清茶。
并不如何稀有的茶叶,普通的茶具,简单的冲泡,却生生被他泡出了一种意境,茶的意境。。
茶之心,在于雅静寂寥。以茶代酒冷暖自知,心无旁骛纯净无波,世上自有繁华三千,到底与我有何相干?
茶,其性精清,其味淡洁,其用涤烦,其功致和。
这才是国人喜爱用茶待客的缘由。
一杯清茶下肚。关霖的情绪也平复了一些。
他揉着额头,将池哲的计划说了出来。
池哲的计划其实相当简单。在蒋小少爷出事,蒋家担忧池哲报复,处于一片慌乱之时。让关家去对付蒋家的附属势力。
这并不是个太难的要求。现在的关家对上蒋家必败无疑,然而,对上蒋家的那些附属势力却是不成问题的。
☆、第136章
而因为关崎的关系,关家与池哲是早就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也自然不害怕被报复。外戚,从来都是有特权的。
哪怕,咳咳,他们的皇后是个男的。
让关霖紧张的却是池哲的这份简单计划的详细程度。
他对蒋家的了解太过出乎关霖,与大部分人的意料了。而他对付蒋家的手段也是如此。看似不过寻常的剪除羽翼而后动手,却在池哲的计划下被精细谨慎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如果将蒋家比作一个人。
那么池哲的第一步便是从头发丝入手。
没错,就是那样多得数不清,拔了也不疼,看似无关痛痒的头发。
拔头发自是无关痛痒的,疼,掉一两根头发也不会让人在意,然而头发掉光了呢?没有受伤,对好面子的世家而言却会变得无法出门。
于是,人就这样被他困在了一间小小的,没有灯火的屋子之中。
然后,瓮中捉鳖。慢刀子割肉,一点点的,蚕食吞噬着对方的势力。
等到头发重新长出,触手伸进原处,能够出门的蒋家人才会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具骨架。
被剪除了枝桠,被拔去了根系,再参天的大树也终将倒下。
池哲这种看似最为仁慈,最给世家面子,保留住他们家族的做法,实则是最可怕的。
他在逼着他们自相残杀。
“TMD,池毅清他儿子就是一条潜伏在草丛里的毒蛇!还是一条不会去吞象的毒蛇!”
“潜伏在草丛之中,默默的观察四周。慢慢的蚕食,从那些与它体型相差不大的动物开始。一击制胜后,躲在角落中,缓缓消化强大自身。而后再一点点的,对着更大的目标进攻。周而复始,直至它成为了真正的霸主。”关楠轻笑,“其实,毅清形容的够形象的了。”
是你自己没有领会而已。
嗯,当然为了自家大哥的身体健康,关楠很好心的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池哲毕竟是池毅清的独子,和关家有交情,他也不会将自家独子说得太过难堪。告诉大哥的这个版本应当是减缩过的,原本的评论该更复杂些才是。
关楠猜的不错,池毅清对池哲原本的评论是:
当他是猫的时候,他绝不去觊觎狐狸的口粮。当他是狐狸的时候,他也绝对不会吃狮子的食物。然而,只有真正亲密的人才会察觉,在那恭敬严苛的行为下,他在一点点的蚕食,一点点的改变着,最后,当他张开血盆大口的时候,对手已经无力回天了。
池哲害怕池毅清的原因有许多,然而最关键的却是——池毅清是他重生几世之中唯一将他看透之人。
无论他将自己伪装成什么样,池毅清对他的评价从未变过。
番外:亲爱的
池毅清死了,死在他回到儿女出生的那个小城的第二年。
在他的女儿早逝,在他的儿子终于坐稳了那个位置之后。
第一个发现的是他的枕边人。
如同往常那般的早安吻落到了他的额头上,乔柔的唇依旧是那般的温柔,却再也换不回身侧人的一个微笑。
“毅清。”
乔柔轻轻的唤了他一身,那声音轻的像是落在地上的雪,生怕惊醒什么一般的飘忽。
没有人回答她。
“毅清。”
她又低低的唤了一声,屋内仍是一片沉寂。
“毅清。”
她又唤了他一声,只是并不在再期待回应。
她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天真的不像她这个年龄的笑容,“毅清。”她将他搂在怀里,心满意足的唤着他的名字。
“你是我的了,你永远是我的了。”她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奇异的快活。
年轻时,她曾担心过自己的丈夫,担心有一天他会出轨,会离开她。哪怕他对着她下了无数的保证,哪怕他从来不对她说谎。
但现在,她不担心了,因为他真的做到了,他一生都不曾离开过她,他死在了她的身边。
她眷恋的躺在男人变得僵硬不在温暖的怀中,微笑着进入了梦乡。
她本想就这样的睡去,但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起身。
她赤着脚,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地板很凉,她的脚步却轻灵的像是一只蝴蝶。她打开了那扇被锁上了的门。
门被锁上了很久很久了,
有一股空气长久郁结的枯败味。
门内是一间卧房,一间女孩的卧房。大大的小熊布偶孤零零的坐在床脚,天蓝色墙纸上的星星已不在闪烁。
这是一间失去了主人的房间。
乔柔的脸上依然是那样满足的笑意,她微笑着打开了女孩的衣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木盒。
“然然。”她对着木盒轻声而惊喜的唤了一声。
双手捧着木盒回到房间,她对着丈夫微笑,像个热恋中少女一样微笑,“亲爱的,你看,我带了什么回来?”
她打开木盒,取出里面的东西。
是衣服,月白色的旗袍与银灰色的军礼服。
她换上了那身旗袍,月白色的旗袍,下摆零零碎碎的点缀着兰花,她最喜欢的花。
旗袍秀美而贴身,她满意的对镜自览,然后转过身问床上的男人,“毅清,我美吗?”
没有回答,她却咯咯的娇笑起来。
“哲哲,”她对着电话唤着那个许久不曾被唤起的乳名,“今天中午回来一趟,好吗?”
死去的人,身体是僵硬的。
她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剪开男人身上的睡衣,脱下。失去了温度的身体硬的像石头,冷的像冰块。
动作要快点了呢,毅清会冷的。
这样想着的她将男人搂在怀中,为他穿上被剪开的军礼服,然后拿着针线,一针又一针的缝上。
这是一件同样贴身的衣服。
发现这点的乔柔笑了,笑得很美。
“毅清,很合身呢。”
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儿第一次为她的父亲买的那件礼服。那件衣服的背后有着细小的针孔,是她的胸针留下的痕迹,衣服的肩部太宽松了。
但这次的衣服是合身的呢。
她愉悦的想着。
到了午饭的时间了,要做什么呢?
做芙蓉虾球、菠萝咕噜肉、果蔬豆皮卷、炖一锅乳白色的羊肉汤,好不好?
她问男人。
不要装了,喜欢吃酸甜的东西不会影响你在孩子心里大家长的威严的。
同意了?那我去准备啦。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进了厨房。
哲哲喜欢的,毅清喜欢的,她喜欢的,与然然喜欢的。
每道菜她都做过无数遍,动作熟练而优美。
“咕咚咕咚!”乳白色的羊肉汤中央是一朵菊花心,羊肉特有的香味在厨房中弥散。
她用勺子尝了尝味道。
很美味,然然一定会喜欢的。
她满意的笑了,下意识的端着剩下的半勺汤转过身,望向门口,望向那个总会在她做菜是倚在那里微笑着静静看着的男人。
门口空荡荡的。
她记起来了,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那个会亲吻她的指尖,会从背后环住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他不在了。
他再也不会出现了。
女人依旧微笑着,眼中却流下了水珠。
干净而透彻的水珠。
他不在了啊。
她将饭菜摆放在桌上,放下了四副碗筷。
他的,她的,哲哲的,然然的。
然然……
她的手顿了顿,因为她突然记起原来然然也,不在了。
不再了啊。
她坐在床侧,坐在男人的身旁,注视着男人,眼底心底全是他。
他依旧是那样的俊秀清冷,美好的不似真人。
她记起自己也曾这么注视过他,在那无数个夜晚。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
可是他不在了啊。
她的手轻轻的抚过男人的头发。
黑色的发丝里藏着细小的银丝。
在他得知自己父亲对他的利用后,在他收到自己女儿的死讯后长出来的,细小的银丝。
为什么要这样利用他呢?
他的父亲不曾回答过他。
为什么要离开这个世界呢?
他的女儿也不曾回答过他。
于是,他只能将一切放在心里,藏在心底。
她读不懂他对父亲的感情,却明白他对女儿的思念。
她记得那天,哲哲说,那是阳光灿烂的一天,然然像第一次送礼物时那样欲言又止。
给你。不,还是等他们回来吧,等他们回来,我有东西要交给她们。
她那样说着,上了那辆带走她的车。
黑色的、宽大而冰冷的车。
她失信了,从来言而有信的池然失信了,她没有亲手将东西交到他们手中。盒子是被池哲带来的,染着血迹的木盒。
为什么要杀她呢?为什么不让她回来吃完那顿饭呢?
那顿乔柔精心准备的饭菜。
在她终于开始接受重新接受他们之后,在他们等着自己的女儿真正回来那天。
他们带走了她的生命。
她的家不曾完整过。
她的家再也不会完整。
她接受我们了,她已经原谅我们了,她终于接受我们了。
可是,在真正回来的一刻前,她离开了。
乔柔抱着怀中的男人哭泣。
她明白男人的悲伤。
那天她准备了同今日一样的菜色,然后望着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鱼在犹豫。池哲说,他要带着关崎一起回来。
要额外准备一道菜吗?关崎喜欢吃鱼。
她在犹豫着是否要接受一个新的家人。
新的家人没有等到,终于归来的那个却就那样突兀的离开。
她怎么会死呢?死的怎么可能会是池然呢?
乔柔满脸不可思议的接到了电话。
哲哲,不要开玩笑了。
她在教导自己的儿子,声音严肃,面上却依旧带着笑,她不相信他的话。
然然要接受我们了呢。回忆起那个电话。
她愉悦的想着。
直到……她看到那具尸体。
池然的,冰冷而僵硬的尸体。
那么小,那么娇小而柔弱,让人记不起她曾经的张扬肆意。
“母亲。”池哲这样呼唤着她。
“你们来啦。”她对着儿子露出一个微笑。
“父亲……?”池哲看见了女人怀里的男人。
“他走了,你们,”她笑得灿烂,“来送送他吧。”
送走了担忧的儿子与他的恋人。
乔柔对着镜子笑得甜蜜又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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