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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日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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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机拍了照,洗出来寄到南大去。只不知肖芒看了,是何感想。
一桌人吃饭,自然是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只我不是江永知青,插不上话来。吴天宇心细,怕冷落了我,忙跟我说话。他道江永知青的父辈了得,好多都是民国角色,遂数了一气,听得我腰板直了起来。赵丁插嘴道,哎,未必我们这一辈就没了出息嗳?于是数*人物还看今朝。也真是,如今学的学者,商的商人,上市公司老总,特殊贡献专家,数起来也是好一堆人。我听了腰又直了直。我因同吴天宇相识早,跟着他玩,慢慢便认识了许多他的知青老友。肖芒也是通过吴天宇认识的,还一同到过他的街办小厂,看着他考上大学,离开长沙。之后每回回来省亲,吴天宇皆要请他吃饭。肖芒总是劝吴天宇,说你一肚子学问,就是好玩,述而不作。吴天宇一脸惭愧,说那是那是,我晓得我的毛病。劝了几回,也没作用,以后就懒得劝了。吴天宇也是这班知青中最早考上大学的。那年头,能读个本科就了得,属国家栋梁,何况他又读了中国古典诗词研究生。朋友亲人皆对他寄予厚望。他是有家学的,其父乃是有名的古汉语专家。他从小浸淫,唐诗宋词,诵背如流。当知青时就写旧体诗言志,在朋友中广为传诵。研究生毕业后分在师范学院中文系古典文学教研室,正可一展抱负,之后反倒没见着他有所作为。他父亲去世后有过一阵他说他要写点东西。也是有雷声,无雨滴。再后他的兴趣转到集邮上,成了长沙邮票市场的一大玩家。闲时茶馆里喝茶,打牌。茶喝得入了道,牌也打得极精彩。总之玩物丧志,把聪明用在了不是处。但茶馆里喝茶聊天聊到学问上,他也会一下来了神采,谈李商隐,谈苏东坡,谈这个那个,诗词一句一句飙出来,将时光打回唐宋。末了,叹一声:唉,谈这个搞么子,来,打牌打牌。
吃完饭,他把账结了,送走肖芒,他拖我一把,说你等下走,找你有点小事。人走了,剩我同他,他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来,上头打满了字。“我们学校新起了个牌楼,我们同事叫我写一篇赋,你帮我看看,有不有地方要修改。我明日要交去。认真点看呵,要勒石的来。”说完又摸出两张纸,“这是我最近填的几首词,你也一并帮我看看。”递给我,又道:“我这是顽夫立志,老有作为。”哈哈一笑,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回头又嘱我:“等你电话呵,再晚都要跟我打。我要听听你的意见。一定呵!”
我回到家,慢慢读他的赋。莫说,还真是写得文采斐然,处处用典,显出他的学问底子来,又不生涩。又读那几首词,亦是才学兼备,意绪飞扬。我立即就给他打电话,狠狠夸赞了一把。他先是不做声地听,听完了一下子话就多起来,颇为自傲。
第二天断黑边上,吴天宇又给我打来电话,说稿子交了学校,大家一致称好。我说你这是偶尔露峥嵘呵。他道我呵,以后要长期露峥嵘咧。又说长沙文化底蕴蛮深厚,有几条街不得了,好多民国的文化人物都住过,他都查到资料了,要好好来钩沉整理。“今年我要做几件事。如果你也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来做。他妈的肖芒都博导了,我未必不能做几件像样的事嗳?”
我只怕他是一时头脑发热,半天没做声,他那里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大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这回是认真的咧。”我想起昨天他说的话,顽夫立志,老有作为。说不定也是真的呢?人嗳,都是说不清的。
细张
细张后来我在网上看到她的博客,虽然文如其人是通常说法,但通常说法里每有谬误,她的文字倒不像她的风风火火性格,细敏、精致、婉丽清幽,说尽生活中密密绵绵的心思。又有照片若干,与她本人亦有不同,端庄秀气,又娴静沉着。若是不认识她,看这照片,会以为是大学教师一类角色,文文秀秀,中规中矩。
认识她是有回陈姐给我打电话,说中午有没有空,有空就到河边上罗木酒吧去吃饭。我问么子事。她道有个朋友叫细张,近来心情不大好,她要陪她吃饭聊天,“你最会让人开心,一定要来呵。”我说那好,我来。陈姐向来是好人,她有求人处,我必要应诺。“那你要呷酒来。”陈姐又吩咐。我说你又不是不晓得,我这人么子坏事都能干,就是呷不得酒。她说呷得你也要呷,呷不得你也要呷。我说你自己不是海量啵?她道她身体不好,吃药,医生再三嘱咐,这段时间滴酒不能沾。“你最好是把她搞醉。拜托,你要帮我这个忙。”她又道。
陈姐性豪爽,有侠气,是那种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她是学美术的,开过广告装饰公司,又做过服装设计,早些年还组过一支时装表演队,身边美女如云。那些美女每有心思,必找她来聊,她几句话就拨得云开雾散,晓风霁月,遂深得她们拥戴。她又抽烟,呷酒,笑声朗朗,人一见她如见到碧空万里。
我沿着河边开车,春气拂来,水波粼粼,只觉得日子平和,人勿自扰。到了罗木,陈姐与一个女子坐在靠窗位子说话,另还一个男子我也认得,姓李,小名三佗,是个画家,大约也是陈姐叫来的。陈姐跟我介绍,说这是细张,她的小姐妹。又介绍了我。指了指三佗,你们认识喽。“作家,我还是头一次认得作家。”细张说,从桌上摸过烟来递一根给我,“抽烟喽。”她抽的是男式烟,抽烟的样子也像男人,大口大口地吞吐。我望了望她,三十出头模样,鹅蛋脸,眉目清爽,一看是个大方人。陈姐道细张嗳,事业好成功咧,开了一家印刷厂,三百多工人,还开了一家叫么子公司?“物流公司。”细张高声补充,又吐一口浓雾。陈姐道是咧,物流公司,车子都十几台。人最痛快,就是好人未必好命,早三年离了婚,到现在还没找到一个爱她的人。“长得丑,没人要。”细张又补充道。陈姐说你哪点长得丑呢,我看你还长得蛮好。“男人婆噻,”细张笑一句,把烟头摁灭,“哪个敢找喽。”陈姐说么子男人婆呢,未必你比我还男人婆些?搞事业的女人,又不是做二奶的,当然要有点个性噻。男人不识货,男人都瞎了眼。三佗对陈姐道哎哎哎,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呵。我跟老何视力都是一点五的。说话间点的菜上来了,陈姐叫来两瓶五粮液。我说哎呀,就我们四个,两瓶酒如何呷得完。“呷喽!”陈姐叫道,又朝我眨眨眼。想起她的嘱托,我就不做声了。陈姐不呷酒,她近年身体很糟,陪着药罐子过生活,看见酒眼珠子是绿的,然而端不得杯,因为有医嘱。她就指挥我同三佗轮番给细张敬酒。一会儿要小交杯,一会儿要大交杯,气氛搞得蛮热闹。又不断叫我说段子,我说了几段,细张笑得极猛烈。陈姐说太素了太素了,再来几段荤点的。我遂又荤了几段。细张笑得是波涛汹涌。幸亏是包厢,若是坐在外间大堂里,人家会吓坏身子。一边笑又一边呷酒。看着看着细张就有些大舌头了。又忽然叫道:“我操你妈妈的程东林!”一口又呷了一杯,然后坐着哭起来。陈姐跟我说,程东林是细张前夫,原来两口子感情蛮好,一起开公司。后来跟公司里一个会计妹子搞上了,就跟她把婚离了,公司也分成了两家。细张恨死了他,当然也恨死了那个会计妹子。哭了一气细张又恢复了平静,嚎一句:“放音乐,老子要跳舞!”陈姐就叫三佗到外头把服务员小姐喊进来,叫她把包厢里的卡拉OK机里放点音乐。音乐起了,陈姐叫我先陪细张跳个舞。那细张哪里是跳舞,东倒西歪,把我的手都扭痛。下一曲我叫三佗上,三佗怕细张倒下去,忙搂住她,细张顺势在三佗脸上咬了一口,叫道:“怕不怕?老子是母老虎!怕不怕?”咚的一声,就倒在地上了。
我们把细张扶到墙边的沙发上,陈姐说,好,谢谢你们,总算把她搞醉了。人一醉,么子烦恼就没了。你们走吧,我在这里陪她。
隔了一天,细张给我打来电话,她说是从陈姐那里要了我的手机号。“对不起,我那天有点失态。晓得啵,我困了整整一天,今天才醒过酒来。现在脑壳都痛咧。”又说你千万莫以为我是个下三烂的女人,我那天也没么子,就是心情有点糟。你莫笑话我。我说哪里哪里,我还不至于这么浅薄,随随便便就把一个人归了类。“那就好。下回我喊你跟陈姐一起去唱歌喽,我别的狠没有,唱歌在业余比赛里得过一等奖咧。我唱几首邓丽君的歌给你听喽。”我说好,要得,我把耳朵先洗干净。她笑了一声,又说她在新浪上开了个博客,“没事帮我看看噻,你是作家,指点指点我的写作噻。我蛮喜欢写作的咧。”我说好,一定。她好像还不放心,又问我一句,你真的没认为我是个放肆的坏女人吧?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她显得很开心,说她就是这么一个人,有么子情绪一定要发泄。“我憋不得,一憋就想死。那天一呷酒就没事了。你看我现在又快活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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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
这几年人特别忙,一闲下来便百事不想干,只想打牌。于是常去一位朋友家,他这人好客,家里时常宾朋满座,也总是有张桌子不得空,麻将噼里啪啦砌得热闹。去得早,我就在桌上,去得迟,我就在桌子后头观战,或者啄鸟。反正一到这朋友家,人刚落座,马上小许就递上一杯热茶来。牌打到十二点,朋友一声喊:“小许,下面来!”一会儿小许就从厨房里端出来一大盆汤面,一人夹一碗,吃得个个振奋,又油头油脸。那面下得极辣,但极有味,比长沙最有名的杨裕兴的面都还要好吃三分。“小许的手艺真是啧啧啧!”人人嗍着冷气赞叹,一面抹鼻子上头的油汗。
小许是我朋友的厨师,乡下来的后生。我朋友讲口福,就送小许到省委接待处一名厨师处学习三个月,遂操得一手好厨艺。人矮小、单瘦,一脸春风。他老婆细彭也是乡下来的,在我这朋友家当保姆,带朋友的崽,后来崽读书了,细彭就留在朋友公司里打杂。人也是单瘦、寡言,老实可靠。小许同细彭是老乡,时间一长,就谈起恋爱,2004年回湘潭老家办了婚事。我们一班朋友都开车到乡下参加婚礼,场面排得很壮观。长沙城里来了这么多车,很给小两口添面子,他二人打躬作揖,一口一个:“谢谢来谢谢来!”走的时候一人送我们一只乡下土鸡,一篮子贴了红纸的蛋。婚后回城来,仍是厨师的厨师,打杂的打杂。一晃几年过去,他二人又生了个崽。那崽很好玩,在公司里乱跑,大家都逗他,叫他小小许。“小小许,唱个歌着。”他就唱歌。“小小许,跳个舞着。”他就跳舞。一边小许细彭就细眉细眼地笑。我朋友是开商场的,他二人又租了个门面,做起服装生意,把乡下小许的妹妹叫进城来守店。又每个星期到株洲芦淞市场进一次货。荧火虫打灯笼,小生意也慢慢挣了些钱。人住在公司里,又在长沙五一路最繁华的地段买了套八十平米的商品房,搞了简单装修,带家具一起,出租。月租金可得两千。一家人遂有幸福感。逢年过节,在长沙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乡下去孝敬父母乡亲。一回来,又带土鸡同蛋,送给我们这些朋友。“小许,你们太客气哒。”我们提了鸡同蛋,就谢谢他。他只说:“哪里哪里,你们客气咧。”
有长沙的朋友在广州的,一回长沙就到我朋友家里去,“我就是想吃小许搞的面。太好吃了,我在广州都想他的面吃。”吃完了面,赞小许,赞完了,又打牌。
我们打牌,朋友的崽小茂在里头做功课。读高中了,作业多得做不完。如今的教育制度就是把学生逼成解题机器,成堆的课外作业简直让学生苦不堪言。我朋友时常打着打着牌扯着嗓子朝里屋吼一句:“小茂,作业做不完就莫做,困觉!”又对我们说,他要学郑渊洁,哪天冲到教室里把崽拖出来,不让他再受这种非人的教育!“人都会教成蠢宝,有么子好学的,老子把他送到外国去读书!”小茂不听他爷的,仍是埋头在题海里。这边细彭极心疼,因小茂是细彭带大的,就叫小许煮甜酒蛋来给小茂吃。两口子守在小茂身旁,又帮不上什么忙,急得直搓手。“小茂,你想吃么子,小许哥哥就帮你做,呵!你讲就是,想吃么子?”细彭只能这样来讲话。
后来我朋友真的把小茂送到了美国。“我要让他活得像个人。”
小茂到了美国,经常在视频上同我朋友聊天。真的,比这边要好玩得多,美国,没有家庭作业。
有一天晚上我又到这朋友家去,他正从电脑上下来,跟我说,你看小许细彭两口子几多好,跟小茂寄了好多的东西,包括他喜欢吃的酱板鸭同他喜欢玩的跳子棋。“都没跟我讲一声,刚才同小茂视频才晓得。好有感情的人咧。他这是寄第三回了,我一直都不晓得。”
这时小许见我来了,连忙泡了茶递过来。我朋友打住了话,望着小许,那眼神好像才认得小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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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姐
生活过得好起来的结果,就是人变得愈来愈懒。先前家里的事情老婆也做,我也来做,袖子挽起,裤脚卷起,事事躬亲,苦中有乐。日子慢慢好起来时,吃完饭连碗筷都懒得洗。“还整天把手浸在洗涤液里头吧,粗糙得跟丫环样的,一世人手就没白白嫩嫩过!”老婆发表徐娘声明后遂拨打家政公司电话,叫他们派钟点工来搞卫生。来的人就是易姐。
易姐四十七八,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上五六岁,就是一个小老太婆。矮小,单瘦,脸上显得不干净。她跟我老婆谈好了,一个星期来做一次,两个钟头,工钱四十。但每次来,实际工时不止两个钟头。她手脚慢,但认真,窗子桌子,房间各角隅,皆抹得索索利利。老婆说你做这么久,我再添点钱给你。她摇手说莫莫莫,这事应当两个钟头做完,我是做得憨,拖了你的时间,害你陪着不能出门,多一分钱我都不敢要。她一面做事,我老婆就一面跟她家长里短,才晓得易姐原来在涟源一家钢厂做工,离了婚,又下了岗,拿了买断的工钱就回了长沙,带着一个念高中的崽。她就靠给人做钟点工来维持家计,供崽念书,租住在东茅巷一间又破又旧的房子里。一回是周末,她把崽也一同带了来帮她做钟点。崽倒长得高高挑挑,脸白而长,斯文模样。“我今天要做五家人家,都是约好了的,要赶时间,所以要我崽来帮手。”她解释道,一面指挥崽抹这里洗那里。我在书房里写字,听得老婆问她崽读高几了。答说高三。“那快毕业了。”“嗯喽。”又问他成绩如何。答说马马虎虎。“还马马虎虎,”易姐道,“差得不得了,全班倒数第三名!”我老婆就教育道,成绩还是要搞上去,你娘这么辛苦,你是她的希望,你不搞好学习,怎么对得起她。那崽又“嗯喽”,然后使劲抹窗子。那回两个钟头就是两个钟头,把我家卫生全都清理干净了。
有回易姐打扫我的书房,一失手把书架顶上一只汉代的陶罐打翻了,碎了一地。我跳起来说呵呀你是怎么搞的!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陶片,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幸好还只打烂一只旧罐子,要是把架子上的闹钟打烂了就不得了。”我大声道旧罐子旧罐子,你晓得这是么子家伙啵?一箩筐闹钟都顶不得它一个咧!闹钟闹钟!她脸一下白了,结结巴巴道我家里装米的也是一只陶罐,我拿来赔你好啵?我又生气道你那是么子陶罐,我这是么子陶罐!你真是不清白!她脸更加地白,嗫嗫嚅嚅道:那哦得了呢?放牛伢子赔不起牛,哦得了呢?我心痛过后想,凶她也没用,打烂的东西又不能复原,算了算了。又搓着手想,可惜可惜。易姐走的时候我老婆照例给工钱。她摇着手道,我打烂了你老公的宝贝家伙,这钱我一分都不敢收。老婆把钱硬塞给她,说,唉,以后小心点就是。他就是宝贝他的那些坛坛罐罐咧。从那以后她进我的书房就紧张,抹桌子抹架子轻手轻脚,仿佛一切皆是玻璃做的,随便就会碎。我说易姐你还是放松一点,莫这样紧张,小心点抹,没事。我越这样说,她倒越拘束。一间书房要清理个把钟头。
我老婆把易姐推荐给她许多朋友,让她在她们家里也做钟点工,多赚点钱。听见她在电话里头介绍,蛮能干咧她。做事好认真咧她。人蛮老实咧她。一个人下了岗还要养个念高中的崽不易的咧她……后来我老婆的这些朋友皆反映,你推荐的易姐做起事来真的扎实。易姐的崽一眨眼就高中毕业了。那天她走到书房里来问我,她的崽读技校好不好。她崽成绩没考好,只能念中专。我说好,念技校将来比一般大学本科还容易就业些。她听了很欣慰的模样,说那就好,要是念了学还找不到工作,那还不如不念,到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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