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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念-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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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和章佳氏的脸色皆是一赧,只听德妃歉意地回道:“想是晌午的时候在园子里玩雪受了寒,怕过了病给皇上和娘娘们,且在屋子里歇着呢。”
梁九功如实回了康熙,康熙略微沉吟,才低声吩咐道:“着孙之鼎前去诊治。”
作者有话要说:body{background:fixed url(//image163。poco/mypoco/myphoto/20100707/20/5486395220100707203904035_640。jpg)}
11
11、千古一帝 。。。
“嘭!”
一声声的礼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出绚丽多彩的花朵。喧嚣之后便是宁静,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震耳欲聋的声响。
东暖阁里,康熙微闭着双眼歪在暖炕上,宫女和太监在梁九功的示意下有条不紊的在鼎中焚上龙涎香,又在案几上摆放好守岁的各色食物。正忙碌着,一个小太监进了暖阁,利落的打了一个千。
康熙这才睁了一下眼,旋即又轻合上,声音沉稳地命令道:“说吧。”
“嗻。孙大人开的方子奴才看了,俱是医治伤风的寻常药材。孙大人还说,格格的病不重,休养几日便无大碍。”
梁九功微微抬眼看了一下康熙的脸色,见他没做任何表示,便朝小太监招了招手,示意退下。
而后才轻声试探道:“万岁爷——”
“什么时辰了?”康熙仍旧闭眼问道。
“回万岁爷,亥时三刻了。”
康熙缓缓睁开眼,向来精明矍铄的眼神此刻却有些飘忽。支起身子从暖抗上坐起来,梁九功忙上前去扶,康熙却挥手示意不用,蹬上龙靴,披着紫貂皮大氅,阔步出了东暖阁。
小太监掀开帘子的一瞬间,冷风便窜了进来,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雪花,康熙抬眼仰望着寂寂苍穹,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跟在身后的梁九功忙道:“万岁爷,外面冷,还是回——”
话音未落,康熙却是一抬腿向另一个方向行去。梁九功一惊,却也来不及多想,忙唤了几个人跟上。
~~~
坤宁宫。
康熙亲手点了三支香插在排位前的香炉上,跟在身旁的几个人都是极有眼色的,此时都静默不语,立在一侧低着头,各怀心事。
梁九功偷偷窥探了一眼康熙的神色,不禁在心中一叹。他跟在康熙身边的日子不短,都说,伴君如伴虎,然而帝王心中的孤寂之情,又有谁真正能够体会?
钟鼓低沉地敲了十二下,子时已到。此刻的坤宁宫里,依旧余香袅袅。
戴着玉扳指的手轻轻落在展开的画轴上,画上的女子依然鲜活如初。康熙久久注视着画,许久,才叹道:“朕老了,玄烨……老了。”
“万岁爷——”梁九功大惊,声音哽在喉咙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这还是自从康熙二十八年孝懿皇后薨殁之后,康熙第一次失态。
一遍遍抚过画中女子的眉眼,依稀仿佛那个人的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从不曾忘却。
“你说过,你想要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儿。朕也允诺过你,会视我们的孩子如珍如宝,若是女儿,她便是我大清最为尊贵的公主;是儿子,定为这一国之储君。可是你,你……”
泪水模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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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一滴落在画上,旋即氤氲而开……
~~~
暖春三月,京城郊外,景致盎然。柳枝垂在水波潋滟的河堤之上,吐着青翠的嫩芽。
“驾——”
奋而有力的呼喝之声使得坐骑抬高了前蹄,引来一阵嘶鸣。
“皇——三弟,切要当心些!”
伴着话音,另一匹坐骑也赶了上来,随后便减缓了速度,为咫尺相隔的一人一骑保驾护航。
“二哥,是你太过谨慎了。赛马不就是要快吗?想来,这匹马还认生的很,不肯听话呢。”
马上的少年说完,笑着伸手去捋顺马的鬃毛,乌黑油亮的鬃毛,确是一匹良驹。
另一侧,年纪微长的少年却是紧紧握着缰绳,面容紧绷,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心里颇有几丝懊悔,暗怪自己不该禁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私自带他出来骑马,若是有个闪失……
“吁——”
得得有力的马蹄之声迎面而来,打断了两名少年的思绪,只见一个同他们年纪相仿的少女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一手握着马鞭,停在二人面前,微扬起下巴,眼中分明是一丝不屑。
“喂,你的马流血了,不快去带它医治,还有闲心在这儿赛马?”
他轻哼了一声,指着马儿流出的血得意地说:“孤陋寡闻!这匹可是赫赫有名的‘汗血宝马’,大清国独一无二的良驹!你若不知道来历,莫要信口胡言!”
“哦?‘汗血宝马’?”
少女显然没有听过这个名词,一头雾水的看着那匹正在“流血”的马儿,又看看两名衣着华丽的少年,少顷,便哼笑了一声,摇一摇头。
“你年纪不大,竟是这般糊涂!这匹马的血一直流个不停,怎能是好马?”
他正要回辩,身旁的兄长却朝他使了下眼色:“三弟,莫要和一个小姑娘争辩,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他听兄长如此说,忙看了看天色,确实已是红日西斜,他们二人也偷偷溜出来几个时辰了,想必那些人都找翻了天吧。
没再理会那名少女,调转了马头准备和兄长回程。不想,她却不依不饶的追上前,挑衅地一扬手中的鞭子,指向他的鼻尖。
“放肆!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年纪微长的少年凛着星目,上前一步挡在他的面前。
少女却没有丝毫的胆怯,俏皮地眨眨眼睛:“你们?说不过我准备逃跑的胆小鬼!”
他被她顽皮的神情逗弄地忍不住露出笑意,心里竟涌出来一股奇异的暖流。
从记事开始,这还是第一次,他见到一个人的表情可以这般有趣,不像一直以来围在他身边的那些人,或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或是阿谀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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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讨人嫌的丑恶嘴脸。
“二哥”,他唤了一声。随即来到少女面前,细细打量着她的面容,想是要多找出几分有趣的神情。
这一仔细端详,才发现她竟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小美人儿,光洁的前额上梳着整齐细密的刘海儿,一双清澈明眸如同潺潺溪水,娇俏的鼻尖,微微翘起的粉嫩的嘴唇,看似娇气十足,却又较旁的少女多添了几分灵动的色彩,而那一身英姿飒飒的骑装,又显现出一份巾帼不输须眉的豪迈气魄。
好一个秀美灵动的可人儿!
他在心里赞叹道,回去后定要设法将她弄到自己的身边去,以后的日子定然不会无趣了。
“我们来赛一场马怎样?若是你赢了,我就收回刚才说你们是胆小鬼的话,并承认你的马的确是好马,若是你输了——”少女提议道。
“我是不会输的,我是大清最为年轻的巴图鲁!”他自信十足的一扬马鞭,汗血宝马便当空一嘶长鸣,随即绝尘而去。
少女来不及捂住口鼻,呛了一口尘土,气愤的叫道:“哼,你赖皮,比赛还没有开始呢!”
~~~
“你看,是晚霞!”
少女扬起手臂,一手遮在眼睛上,另一只手则指向天边那一抹璀璨的晚霞欢呼着。
沿着河边放慢了马速,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河中倒映的夕阳,若有所思地说道:“还是朝霞要更美一些。”
“朝霞?”少女颇有些不解地问道:“清晨也有这么美的霞光吗?”
他点点头:“原来每日丑时三刻便要起身读书,那时天色尚未亮,每当我将昨日的功课诵读到一百五十遍,天边便会出现第一缕霞光,那时,万籁静寂,仿若天地之间仅有我一人。”
少女闭着眼,完全沉浸在他的描述中,不曾感觉到,一双含笑的眼眸正毫无顾忌地打量着自己。
“看样子你阿玛倒是对你很严格呢。”她随即说道。
他的眸子一暗,转瞬便换了另一副神色:“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同时,心里想起了另外一个声音:“要治理好一个国家,更须付出他人百倍的艰辛,勤者,国之幸也。”
少女见他忽而一脸的严肃,清澈的视线笔直地望向远方,明明是位少年,却又散发出一种沉稳睿智的气息。不禁方觉那个瘦削单薄的身影立时高大了起来。
随后,远远被他们二人甩在身后的少年也已追赶了上来,虽面有不悦,却并未说什么。
回程的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时地还会闪现那名少女的一颦一笑,分毫没留意到一旁兄长的沉默不语。直到两个人慢慢挪到了神武门前,他才从回忆中苏醒,有些忐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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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们回去会不会挨皇玛玛的罚?”
“要溜出来的是皇上,这会儿竟担心挨罚了?”少年——福全故意板起面孔说道。
怂恿者——康熙瘪瘪嘴,微皱着眉头,没精打采地牵着马踱到神武门前。果然,慈宁宫的总管太监正在此恭候这兄弟二人的大驾。
康熙见到他,不觉挺起了腰杆,轻轻咳嗽了一声,帝王架子已然端起:“杜公公,可是太皇太后要见朕?”
杜公公点点头:“回皇上,主子在慈宁宫恭候多时了。”
康熙回头看看福全,道:“二哥就不用去了,先回寝殿吧。”
“皇上,主子也叫二阿哥同去。”杜公公连忙补充了一句,颇有些不给康熙的面子。
康熙无奈,饱含歉意地看看福全,这才不情不愿地下了马,坐上象征帝位的黄色御撵。
~~~
是夜,西暖阁掌了灯。康熙仍旧在灯下翻阅奏折,他现在虽还未亲政,自有辅政大臣处理各项政事,但是无论是太皇太后还是康熙本身,都希望他能亲历亲为,毕竟,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终有一日,他会真正成长为那个能独当一面的帝王。
掀开帘子,苏麻喇姑一眼便见到康熙一手摊开奏折,一手揉着太阳穴的模样,不禁慈爱的笑道:“皇上累了吧,来喝碗牛乳子。喝完便去歇着吧,明儿还要早起听政呢。”
康熙接过苏麻喇姑亲手端来的牛乳,付之一笑。对这位从儿时起便伴在自己身边的长者,总有一份依赖与敬重。
“还是把这些都看完再去歇着,明儿朝上还要廷议汤若望的案子。”
说到此,康熙脸上原本的笑容渐收。
苏麻喇姑见状,立即会意:“皇上有仁心是万民之福,不过有些事,还需从长计议。”
康熙点点头,这些道理他又怎会不知,可是专权蛮横的鳌拜,确是心中一大隐患。
苏麻喇姑见他又陷入沉思,不禁在心里叹气。不想,再抬头时,却见康熙正扬起一张笑脸望着自己。
“皇上怎的这般看奴才?”
“苏麻姑姑,皇玛玛可是要您给朕送晚膳来的?”说着,乌黑的眼珠便望向她手中的紫檀食盒。
“主子是嘴硬心软的人,罚皇上三日不准用晚膳,也不过是惩戒皇上,想要皇上明白何事做得何事做不得。像今儿个一声不响地微服出宫,还好没出什么岔子——”
康熙打断了她的话,端正脸色说道:“还请姑姑将食盒带回去吧,劳姑姑代禀了皇玛玛,就说孙儿谨记今日的教训。以后再也不擅自做有违一国之君言行举止之事。”
说完,便继续埋头于奏折之中。丝毫不受食盒散发出的阵阵香气所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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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麻喇姑甚感欣慰地望着年幼的康熙,笑意爬上了嘴角。
“甚好。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枉我这些年来对他的教导和栽培。”
端坐于暖炕之上的太皇太后手捻着紫檀佛珠,听完苏麻喇姑的转述,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
翌日,还未到晌午。慈宁宫里,太后和苏麻喇姑正伴着太皇太后说话,只见跟在康熙身边伺候的小梁子匆匆来报,说是皇上在朝堂之上憋了气,眼下正在布库房里和小太监们摔跤呢。
太后听闻,连忙质问道:“怎么能由着皇上的性子来,若是伤了碰了你们谁担待的起?”
太皇太后知她心疼康熙,自己又何尝不是?她的孙子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自然清楚。和苏麻喇姑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心中都有了数。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等皇上练乏了,要他到慈宁宫来。”
小太监领命而去,太后仍是一副忧心忡忡地神色:“皇额娘,您——”
太皇太后却闭眼假寐起来。
~~~
晚膳前,摔了几个时辰跤的康熙终于来到了慈宁宫,原本以为太皇太后又会训斥他的鲁莽,不想,太皇太后却很是慈祥地命人为他端来一碗冰糖莲子羹来让他袪祛火。
康熙暗忖是自己多想了,见到描绘着碧色荷叶的白瓷碗中漂浮的点点如雪般的莲子,顿觉一阵清凉,忙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忽地,便皱起了眉,强忍住吐出来的冲动,慢慢咽了下去。
太皇太后在一旁瞧了,心倒也放下了,故意问道:“皇帝可是喜欢吃这莲子羹?这便叫苏茉尔命御膳房,在皇帝的膳食里每日添加一道罢了。”
康熙连忙起身道:“皇玛玛赏的羹,孙儿服下确是祛火。但医书有云,中满痞胀者忌服莲子。恐怕这冰糖莲子羹,孙儿是无福消受了。”
太皇太后见他一本正经地模样,眼中却闪过一丝焦急的神色,不禁暗自一笑道:“是否真是腹有胀气,也要太医诊治过才可定夺。”
康熙抬眼见太皇太后作势便要宣太医,不禁几步蹭到她的面前,小声叫道:“皇玛玛。”
脱口而出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如同登基称帝之前承欢她膝下的乖孙儿一般。
“不知羞,苏茉尔还在这里,你便这个样子,哪里还像咱大清国的康熙皇帝?”太皇太后明是训斥,眼中却含着笑意。
“苏麻姑姑又不是外人。”康熙越发撒娇的说道。
“那布库房的小太监们又是外人否?”
康熙见太皇太后正了脸色,旋即便明了自己用摔跤来抒发心中郁结的火气之事,太皇太后早已知晓。
“玄烨。”
太皇太后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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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抚上他的肩,如同四年前他登基的前一晚,祖孙二人在灯下夜谈时那般语重心长。
那夜,稚嫩的脸上浮动的是极不符合年纪的神采,小小的身子跪在软垫上许下一生的誓言:“爱新觉罗?玄烨在此以大清国列祖列宗的名义起誓,从今日起,一切以为百姓谋福祉为己任。不奢侈,不骄纵,不荒淫,不枉法。亲贤远佞,体恤百姓,勤勉修身,安邦定国。永葆大清基业千秋万代,子孙延绵不息!”
瘦削的双肩在灯下微微抖动,誓言是那般大气磅礴,他又能否真的撑起一个国家?在这内忧外患,风雨飘摇的时期?
她将温暖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肩上,如同给予了一种莫大的信任和支持。
玄烨,我最引以为傲的孙儿,我会用我全部的生命来辅佐你,为你披荆斩棘,助你开天辟地。
在所不惜!
~~~
“玄烨,皇玛玛知道你委屈,你想救人,却无能为力。那是因为你现在的羽翼还未丰满,你需要的是时机,你可知晓?时间,能磨练一个人的意志。机遇,则能在一瞬间扭转乾坤。而决定了这一切的,还是你自身,隐忍而藏拙,厚积而薄发。想要成就一番大事,又岂能因为一点小小的不如意便自暴自弃,让别人寻了软肋,一步错,步步错,便永无翻身之地啊。”
康熙原本暗淡的双眸猛然一怔,了悟地点点头,郑重其事地回道:“孙儿知道孙儿错在何处了。皇玛玛字字珠玑,玄烨永世不忘。”
太皇太后这便松了一口气,欣慰地为他擦去额上的汗珠,转头朝苏麻喇姑唤道:“再端一碗莲子羹来。”
康熙一惊,慌忙抬起头:“皇玛玛,还是不要了。”
太皇太后却笑道:“莫非嫌皇玛玛这儿的食物不合你的口?皇帝何时如此挑剔了?”
康熙却有口难言,眼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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