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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念-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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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他的肩头,听着他说出那个“爱”字,先是一怔愣,继而,泪水更加汹涌澎湃。
他却继续压低着充满诱惑地磁性嗓音,深情款款道:“生长在帝王家,我从不相信我们兄弟之中哪一个会能做到三千弱水单取一瓢饮。为了延续香火,为了皇族兴盛。婚姻于我们,也许只是砝码,是后盾,是保障。纵使如皇阿玛身为天子,也往往不能随心所欲。谁人都知他与仁孝皇后结发夫妻,情深意重,是后宫众人望尘莫及的,可是他也有自己推卸不掉的使命,看似荣耀,却是枷锁。
而我,既为子,亦是臣。我既有我的志向抱负,随之而来的,也有它强加给我的责任和代价。有些事,即使并非出自我真心,却也要做。而同你有关的一切,很多我不该做的,不能做的,我却做了。是你,让我的生活真实,好像回到了多年前无忧无虑轻松自在的时光。也是你,让我有一种冲动,去挑战将一颗心全部只交给一个人的冲动……”
温柔的手指抚过她的眉梢、眼角,拭去脸上泪痕,但见她的笑靥一点点绽开,随着他的唇瓣一开一合吐出几个无声的字眼,她却似听到了这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她知道他说了什么,不是用耳朵去听,而是用心。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真的可以忽略掉所有的不安、恐惧,虽然知道那些无法改变的事、那些无法阻挡的人会慢慢登上属于他们的历史舞台。
然而这一刻,她紧紧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便已足够。
她真的愿意去相信,爱,是可以恒久的。
~~~
那天,因为她闹的小别扭,胤祥的府邸终没有去成。回到园子时已是暮色,用过晚膳,他们沿着湖边慢慢散步,走累了,她也不肯回自己房中,赖在他临时充作书房的屋子里不走,硬是要他教自己写字。
他教的认真,她学的用心,不知疲倦地写了一页又一页。直到天色微亮时,又拉着他跑到河边,将她写的那些字折成纸船,放在湖中,顺流而下,然后枕着他的肩膀疲惫地睡去……
梦里,他们不再是这样的身份,只是再平凡不过的两个人,每日在只属于他们自己的小院子中,过着再平凡不过的日子。
朝晖映在她弯起来的嘴角上,沉醉在美梦中,久久不愿醒来……
~~~
当迎来园子里的第三个清晨,他们离开了康熙赐予的、即将以全新的面貌展示在世人面前的——圆明园。两辆马车在园外背向而驰,一辆朝向安定门处的禛贝勒府,另一辆则是朝钮祜禄氏的娘家、四品典仪凌柱府上而去。
四品典仪在京城并不算什么大官,且又是个没油水的职位。是以,住处只是一个二进式的小院,倒很是整洁利落。凌柱夫妇对宝音托雅很是敬重,钮祜禄氏的几个姐妹也对她很有好感,年岁相差不大,常常伴在一处玩闹,晚上又挤在一张暖炕上聊天睡觉。
而宝音托雅也随了他们的习惯,不再叫“阿吉达”这个额娘给她起的乳名,而是唤回她的本名“茉雅琦”。
宝音托雅望着睡在身边的沉静少女,圆圆的脸蛋,一脸的福相,不禁暗自感叹,果然名字有时也能改变命运……
~~~
三月,兆佳氏为胤祥诞下一个健康的女儿,怕是最开心的莫过于宝音托雅和慕儿了,她喜欢女孩自不必说,慕儿也开心有了妹妹以后便有了玩伴。宫里照例有赏赐送到府邸,而这一切于兆佳氏来说,都抵不过远在千里的夫君一封情意绵绵的信笺。
站在院子里的玉兰树下,她轻轻拉过开得最为绚烂的花枝,嗅着它们散发的浓郁的幽香,朝那个站在廊下驻足回望自己的人一笑。
一阵风吹过,落英缤纷,她的头上、肩上落满雪白的花瓣。
若是可以,她只想留住这一瞬间,这温暖的春日,这短暂的韶华,以及,这平和无波的心境。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这样简单的八个字,于他们,于这暗流汹涌的紫禁城,却是最为奢侈的愿望。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1 《大清会典》卷二一“文职官之俸”条:“一品岁支银一百八十两,二品一百五十两,三品一百三十两,四品一百零五两,五品八十两,六品六十两,七品四十五两,八品四十两,正九品三十三两有奇,从九品、未入流三十一两有奇”。此为基本工资,称“正俸”;而“京员(中央机关和京城地方官员)例支双俸”,即在基本工资之外加发同样数目的津贴,称“恩俸”;此外,“每正俸银一两兼支米一斛,大学士、六部尚书侍郎加倍支给”,称“俸米”;三者相加,就是清朝公务员的工资了。
清朝不设宰相,一品当朝的大学士便“位极人臣”了。但升官升到大学士,亦不过正俸一百八十两加恩俸一百八十两再加俸米三百六十斛(一百八十石),按全年十二个月平均,每个月的收入仅有银三十两、米十五石,这又如何能发财呢?
那时候,任你做多大的官,自己使用的人,上至幕友师爷,下至门房仆役,都得自家雇用;坐轿乘车,公家也不报销,须自备。
——摘自《新民晚报》之“清朝官员俸禄简制”
2 满族名字:
茉雅琦——长寿草 (~(≧▽≦)/~啦啦啦……某人好长命啊……)
不知这周会更几章,两万字的任务,亲们自己加一下哈,没超两万字就是还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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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75、还君明珠 。。。
一滴水珠沿着琉璃瓦落下,偏巧砸在她的头上,她抬起头,紧接着又掉落在她的眼睛里,沿着脸颊滑落。
殿门被拉开,身后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她忙低头飞快抹了一下眼角,转过头朝鱼贯而出的几位皇子一福身。
为首的依然是胤礽,脸上尽是疲色,任华丽的衣饰也掩盖不去。
众人显然没有预料到她会候在这里,只闻胤礽道:“起吧,是皇阿玛要召见格格?”
她点头答道:“适才来时见阿哥们都在里面,托雅不便进去,是以在这儿候了一会儿。”
“一会儿?”胤礽的声音冷冽起来,谁人看不出她绝不是仅仅站了一会儿这么简单。
“这帮奴才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吗?竟然让你站在外面吹了这么久的风?”胤礽厉声朝守在门口的几个小太监怒道。
众人都没预料到他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胤祉随着附和道:“定是皇阿玛不在宫里,这些奴才们的惫懒性子都养出来了,是该好好管教管教。”
她抬头扫了一眼,只有胤礽、胤祉、胤禩、胤祥和胤祯几人,不见胤禛。正心下犹疑,梁九功已从里面出来,朝胤礽等人道:“万岁爷问太子爷和几位阿哥为何还未离去?”随即又看向宝音托雅:“格格,万岁爷宣格格进去。”
她微微吐了一口气,朝众人一笑,退身入了乾清宫。
~~~
西暖阁里,康熙只着了常服歪在暖炕上翻着奏折,对跪在下面的她并未看去一眼,周围是这般安静,只能听到折子打开又阖上的轻微声响。
她便这样跪着,跪得笔直,目光没有四处乱转,思绪却是漫天飞舞,将适才见到的几人面部表情一一想过,又想到胤禛,这些日子因为康熙要回宫是以都没有见过他,也不知他好不好,是不是还是一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每次看到他清瘦的身影都很是心疼,不知为何他就是胖不起来。
不过,胖了的他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想到此,嘴角不由地扬起,而偏偏这一细微的动作,被批完折子的康熙一眼捕捉到。
“跪了这么久还能笑,想何美事呢?”
康熙的突然发问,她一时怔住,不知该如何回答,却又不能不回答,想了想只好说道:“想着如何增肥。”
“噗嗤……”
康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旋即喷了出来,紧接着又咳嗽了两声。梁九功忙挑帘进来伺候,平顺了口气,康熙示意他退下。
待屋子里又只剩他们二人,宝音托雅朝他磕了三下头,道:“托雅请皇上赐罪。”
“赐罪?你何罪之有?”
“托雅害皇上被茶水呛到。”
“就这样?”康熙精明的目光打量着她问道。
她不答反问道:“还有别的吗?托雅不知。”
看着她纯的如婴儿般的眼珠坦然地望着自己,康熙笑了笑,起身走到她身边,目光逐渐深远起来,自语着:“好一个‘不知’。你不怕朕治你一个‘欺君之罪’吗?”
“怕。”她迅速回道,“没有人不怕死的。可是皇上,托雅什么时候欺骗过您了?皇上慧眼如炬,托雅在您面前无所遁形,根本没必要说任何谎话。”
良久,康熙都没有再说什么,她便一直望着他的背影,虽只是常服,依旧是皇帝的专属颜色——明黄。明亮的黄色令人炫目,然而被这光环围绕的人,内心却最为孤独。
不由地想到胤禛说的那番话,她暗自感叹,如果没有这身份牵绊,他们父子兄弟想必也不会逐渐走向那一个惨烈的斗争。现在表面的一切虽看起来是那般平静,然而实际上,早已风起云涌。
直到膝盖麻木地不像是自己的,她打量了一眼康熙,而他仿佛早忘记她,兀自想着心事。她委屈地低下头,悄悄揉着渐渐没有知觉的膝盖,身子也不再挺得笔直,直接坐到了小腿上。
康熙终于回过身,见她呲着牙散漫地跪坐在地上,才道:“你回吧。”
她一愣,这就没事了?她还没弄明白康熙一回宫就召自己过来是为何事呢。若是只为说了这两句话就让她跪了这么久,这惩罚还真是够受的。
她咬着牙慢慢起身,膝盖仿佛不会弯曲了,却硬是朝他福身退了出去。
一步步挪到宫门,前脚刚跨出,一道黑影疾步来到她面前,一把扶住她。
“你的腿怎么了?皇阿玛罚你了?”
她抬头迎上胤祥关切的目光,又看看四周,别的人早都走了。
“跪得久了,不信你没跪过,走走就好了。十三阿哥怎么还没回府?南巡回来也不着急看看你的福晋和未谋面的女儿?”
胤祥叹道:“怎么不急,不过是担心你罢了,你既没事,我也该回了。”
原来他一路风尘回京,却不顾满身疲惫和府中妻儿,在这儿等了这么久。只因,他记挂着她,担心他的皇阿玛为难她。
她鼻尖一涩,拦住欲要转身而去的胤祥:“有样东西一直忘了还给十三阿哥,请随我来。”
胤祥一头雾水,一时之间想不起自己有何东西在她身上,却还是随她去了宁寿宫。
~~~
这还是自打她从翁牛特回宫后,他第一次踏足她的屋子,小小的,很是整洁。
宝音托雅四处不见碧萱,暗自有些奇怪,不免自语道:“这小丫头素日都待在屋子里绣花的,今儿也不知跑哪儿去了,钥匙都是交她掌管的……十三阿哥且坐会儿,我去寻寻她。”
胤祥点点头,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拿起桌案上一本书翻开,却正是那年他们初遇时她拿的那本《诗经》。他不由地攥紧了手,翻到《鲁颂?駉之什》那一页,胤禛当年的眉批墨迹淡了,就如同他们也染了岁月的风霜,不再是那时只知读书射箭的孩童。
一枚夹在中间的书签掉落,他俯身拾起,上面的两行小楷墨迹犹新,临摹的正是胤禛的眉批。
嘴角微微牵出一丝笑意。若说别人看不出,而他跟随胤禛身边多年,自是能看出这字迹虽极力模仿着胤禛的,却还是透着女子特有的灵秀之气。
想到那时他在她面前炫耀四哥的勤勉,想到那个清晨她为了还他帕子来到西五所却被胤祯戏弄转而被胤禛所救,想到那日敏妃灵前,他们二人陪他一夜……
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她遇见胤禛。
原来,是自己将她送到了胤禛的身边。
这是怎样奇妙的一种缘分,他最先遇上她,最先喜欢她,却又,最先失去了她。
他将书签重新夹在那一页放好,此时门被推开,他以为是宝音托雅回来了,却见碧萱匆匆忙忙地进了屋子随手插上门闩,转身却是一惊,显然没料到胤祥在里面,下意识地闪避了下眼神,朝他福身请安。
胤祥点点头道:“你去哪儿了?你家主子一直在寻你。”
“哦,奴婢去了药、药房,这几日格格有些伤风,奴婢请太医开了几副去伤寒的药。”
说着,她偷偷瞥了一眼胤祥,眼神中有一丝慌乱,转身打开柜子欲将药放在里面,不妨他突然走过来,拿过一包药闻了闻,眉头旋即皱了起来。
“适才你说,这是治伤寒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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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仿佛瞬间能将人冰封住,碧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正不知如何,宝音托雅已推门进了屋子,见到二人神色有异,不禁顿住了脚步,碧萱见了她,惊慌的神色慢慢镇定了下来。
“回十三阿哥,这是太医院给格格开的药,去伤寒的药。”
胤祥的嘴角微微扯出一个弧度,将手中的药包放在了桌上,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般面向宝音托雅:“你要还我的东西呢?”
她暗了暗神色,对碧萱吩咐道:“不是说要给我煎药吗?还不去烧水?走时把钥匙留下,我要拿些东西。”
碧萱放下了钥匙,随手拿起一包药朝他们一福身出了屋子。
她默默将柜子打开,捧出一个檀木匣子,轻轻打开,推到胤祥面前。他伸过手,拨开覆在上面的红绸,是那只羊脂玉镯。
他记得,那年十岁生辰,额娘曾打开给他看,告诉他,以后谁戴着这镯子谁就是他的福晋。
他记得,那年皇玛玛寿诞,她第一次在人前戴了那镯子。当她弹琴时,掩藏在袖口下时而露出的一道莹白令他心旌摇曳……
“这镯子是敏妃娘娘的遗物,当年我出宫仓促忘了带走,这些年一直是十格格替我收着,前儿些日子无意中听太后娘娘提起……”
她没了声音,显然已明白这镯子所代表的含义,继而又道:“也曾想过给伊尔沐姐姐送去,后来一想,还是由十三阿哥亲手送给姐姐妥当。”
胤祥低声一叹,摩挲着光滑温润的玉镯,对生母的追思一点点浮上心头。
“既是额娘送你的,留着做个念想也好,你……”他迎上她坚定的目光,旋即点头道:“罢了,既然你执意还回,我只好收了。不过即使如此,你我之间……也不会就此抹去。”
她笑了笑:“那是自然,伊尔沐是我姐姐,那么十三阿哥……不就是我姐夫了?”
他无奈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多大的人了,还是口无遮拦,谁敢做你姐夫,免不了日后你是……”
她眸子一暗,叹道:“这两日都未见到他,我以为皇上回宫,他会来接驾。”
胤祥将盒盖盖好,斟酌着回道:“今日……是弘晖的忌日,四嫂前两天便病倒了,皇阿玛准四哥告了假。”
原来如此,她苦笑了一下,自己,竟不比刚回宫的胤祥知道的清楚。
“那药……你当真要喝?”胤祥敛了神色,蹙眉问道:“你不会不知,那究竟是什么药。”
她暗自咬牙,随即转换了让他放心的神色:“我有分寸的,不过,别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张籍,字文昌,苏州人,唐贞元十五年进士,官拜太常寺太祝,迁秘书郎。后经韩愈推荐,得为国子博士等官职。许多当时的名士,都乐於与他同游。 在东平这个地方,有一位李司徒师道,父子三人,割据一方,是当时最为跋扈的一个藩镇。李师道非常仰慕张籍的学识,很想罗致徵聘他,来为自己效命。 张籍虽是穷官,却淡泊名利,更不愿与乱臣为伍,常以诗歌自娱,逍遥而自在。张籍不便正面拒绝李师道的徵聘,所以,写了一首「节妇吟」,寄给了李司徒师道: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现在也常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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