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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念-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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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佟佳氏念一遍,他便跟着念一遍,不懂之处会立刻提出来。
“额娘,‘之子于归’是何意?”
“‘子’是说姑娘,‘于归’是指出嫁。这句就是说这位姑娘要出嫁了。”
胤禛点点头,继而又问道:“额娘,什么是‘出嫁’?”
“‘出嫁’就是女子嫁到夫家,和丈夫一起生活。待我的禛儿长大了,你皇阿玛也要在朝臣之女中挑一位贤德之人做你的嫡福晋的。”
胤禛低着头,在佟佳氏的怀里蹭了蹭:“禛儿不要别人,禛儿只要额娘。”
佟佳氏刮着他的鼻尖,忍不住笑道:“尽说傻话,等你真正有了自己的妻子,就不会这么说了。不过禛儿可要听额娘的话,身为皇族,三妻四妾是免不了的,切不可因独宠一人而冷落他人,我可不要别人说我的禛儿薄情。”
胤禛似懂非懂,却毫不犹豫地答道:“禛儿不会。”
额娘教给自己的,总是对的。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对所有的妻妾都一视同仁,对嫡妻更是相敬如宾。尚记得当年皇阿玛为他指婚之时,他远远地看了一眼乌拉那拉氏,虽不是他喜欢的样子,确是端庄贤淑,堪为皇子嫡福晋之尊。
只是,当他站在承乾宫的院中,仰望着头顶那一片湛蓝的天空之时,心
25、桃夭芳华 。。。
底,陡然失落了什么。
却是无处追寻。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诗经?周南?桃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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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夜语寄思 。。。
夜里起了风,慕尔登额打了一个寒战,辗转之下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起身披了件夹衣出得屋子,果然见章佳氏的房里还有灯火。
“娘娘这么晚还未睡?”
她推开门,屋子里只有一旁伺候的玉欣和正坐在灯下看信的章佳氏。玉欣端来两碗温热的牛乳,片刻不离地在章佳氏身边照顾着。
“主子梦到十三阿哥,这便醒了,翻出昨日十三阿哥寄来的信读了又读。”玉欣说着,伸手去剪掉烛花,又将牛乳推到章佳氏面前,“主子莫要惦念了,十三阿哥信里不是都说了么,一切安好。”
“姑姑说的对,十三阿哥若是知道娘娘为他睡不着,也会心有不安的。”
慕尔登额随之劝慰,端起自己面前的牛乳抿了一口,浓香中微带些咸味,不禁朝玉欣一笑。初进宫那日,她喝不惯这极膻的牛乳,几个月喝下来倒也习惯了,想来时间甚是奇妙,能改变一切。
只是她在喝的时候喜欢加一些盐,玉欣心细,倒也记住了。每次只要玉欣在,她都能喝到自己喜欢的牛乳。
“儿行千里母担忧,怎么会不挂念?这孩子我比谁都了解,最是报喜不报忧。”
章佳氏叹了一口气,握在手中的书信折了又折,这才命玉欣将放在枕边的红木匣子取来,将信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在最上面,里面按顺序呈放着胤祥此次南巡路上寄来的信件,慕尔登额粗略看了一眼,宽敞的木匣子已然快要装满。
“十三阿哥是最孝顺不过的,知道娘娘惦记,每日都写信报平安,难怪皇上夸他的字写得好呢,竟也是这么得来的。”慕尔登额笑道。
章佳氏亦是点头轻笑,看着慕尔登额,融融烛光映射着她的脸,透出蜜色的娇嫩。章佳氏略一沉吟,示意玉欣退下。待她阖上房门去了,才从匣子最里面取出一块红绸子包裹的物什,慢慢打开。
慕尔登额也很是好奇,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红色的绸子被一点点打开的瞬间,如同里面包裹了最神秘有趣的物件,让人不得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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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好漂亮的玉镯子!”
绸子打开的那一瞬,她忍不住低呼起来,皎皎如盈的羊脂白玉映衬着猩红色的绸缎,它似吸取了烛光般,撒发着耀眼夺目的光芒,立时便觉满室通明。
章佳氏将镯子直接套在了慕尔登额的腕子上,左右瞧了,才点头道:“不错,再过两三年,待你身量足了,戴着这镯子正合适。”
“娘娘送我的?”
慕尔登额很是吃惊。她在宫里的日子不短了,康熙赐的,太后赏的,逢节各宫里的娘娘们送的,她也攒了不少。开始是有些新奇,后来见得多了便也没了兴致,悉
26、夜语寄思 。。。
数收好,只道这皇宫里人多,宝物多,规矩多,空闲也多,平日里闲着无聊,便喜欢赏赐来赏赐去的,看到人人得了赏而欢喜的神情,便是那些打赏的人唯一的乐趣了。
只是她不知,章佳氏何时也有这爱好了?她不是宫里最受宠的妃子之一,虽接连诞下三位皇子皇女,可是随着红颜的逐渐褪去,新颜的不断涌进,康熙能在百忙之中偶尔想到她,已实属难得,而且章佳氏又生性淡薄清高,不喜做那争宠之事,若不是因了十三阿哥争气,怕是真要被康熙遗忘在角落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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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章佳氏笑着问道,随即便皱眉叹道,“看我这记性,你还小,自是不会喜欢这古拙的样式,女孩子都喜欢花儿草儿的。”
慕尔登额对玉器完全是外行,看个样子还好,至于真正的价值还是看不出来的,只想着章佳氏拮据,这镯子想必在宫里也算不上一等的货色,然而还是不能驳了章佳氏的面儿。
于是笑道:“怎会不喜欢,娘娘对慕尔登额就像对八格格和十格格一般疼爱有加。别说送玉镯子了,就算娘娘送我铁杵子我都喜欢。”
章佳氏憋着笑不解地问:“我送你铁杵子作何?”
慕尔登额语塞,不过是一时顺嘴说的,想了想才回道:“用铁杵子给娘娘磨绣花针,娘娘好给十三阿哥绣荷包。”
“你倒是不嫌麻烦,我可是嫌累呢!”章佳氏轻掩着爬满笑意的嘴角,续道:“况且这荷包将来定是有人给他绣的,若总是戴着我做的荷包,旁人会笑的。”
慕尔登额连连摇头:“亲额娘给做的荷包,谁敢笑?要我说,十三阿哥才是最幸福的,宫里哪个娘娘给阿哥们绣荷包了?只有十三阿哥有,我还记得,十三阿哥第一次带上那日,十阿哥可是羡慕的紧呢!”
章佳氏温柔的手覆上她的耳朵,轻轻地捋过垂下的发丝,又仿若不经意般捏捏她的耳垂,小小的却薄厚适中,是个有福气的,便微微叹道:“又岂止是十阿哥,宫里的规矩,皇子们不能由生母带大,我倒算是有福气的,十三阿哥交给德妃娘娘,同在永和宫里,我能常见到。十阿哥的生母温僖贵妃去的早,而你姑母仁孝皇后更是连太子的模样都未看清便去了……”
慕尔登额垂了头,心想还有八阿哥,因了生母卫氏身份低微,养母惠妃并不喜欢胤禩常去见她,还有四阿哥……想到他那双黑曜明亮的眼睛,冷淡的神情以及难得出现的笑容,她的心怔了怔,感怀道:“尚不如身为寻常百姓,虽没有锦衣玉食,这天伦之乐却是多少金银珠宝都换不来的。”
章佳氏闻言,目光便落在刚刚为她戴上的玉镯子上,心里闪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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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悔,她抿着唇,轻轻揽过慕尔登额的身子。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也会有这般的想法。你这聪慧的样子,也不知是福是祸,人太聪明了会累的,有时还是糊涂一点的好。”
慕尔登额靠在她的怀里,乖巧的点着头:“我会学糊涂的。”
“呵。”章佳氏忍不住轻声一笑,抱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些,心想到底还是个孩子,虽然有时较别人多些灵气,却也会说傻话,做傻事。
想着,伸手抚过慕尔登额腕上的镯子,心底的信念更加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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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南巡归期将至,紫禁城却是一番忙碌,因了康熙回来的第二日便要搬到畅春园去避暑,是以,跟随前去的妃子和皇子公主以及下人们全都有条不紊地打点行装。而章佳氏因了身体的不适,所以这次并不同去园子。慕尔登额心中些许不平,但见她并不在意的样子,便也没有多说什么,乖乖地帮着嘉泠和嘉滢收拾随身带的物品。
康熙三十八年五月十七,第三次南巡结束,康熙带着太后及其随行人员浩浩荡荡地回了紫禁城。
初夏的风缓缓吹在脸上,酥酥*痒痒地,慕尔登额拂掉垂下的几绺发丝,双手撑着汉白玉栏杆,极目远眺。
古人道:登高望远。她站的如此之高,却仍旧望不见队伍,只能隐约听到庄严肃穆的礼乐之声回响在湛蓝的天际。
她闭着眼,想象着每个人面上的表情,虽有舟车劳顿之累,却定是心情愉悦的。游览江南风光水色,体察民俗风土人情,办公务的同时寄情于山水之间,对于那些常年被锁在这个偌大的囚笼之中的人儿,再好不过。
想着,她便轻轻笑出声,旋转了身子沿着栏杆转了一圈又一圈想象着自己也能化身为那自由的鸟儿,飞向更高更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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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小心!”
一声低呼,慕尔登额驻了脚步,睁开眼,诧异地望着对面的二人,身着豆绿色宫女装的婢女扶着头戴墨玉扁方的女子。只是一瞥,慕尔登额的目光便再也无法从她脸上移开。
不施脂粉的脸上白皙胜人,黛眉弯若新月,细密的睫毛下,浅色的双眸便如水浸琉璃,盈盈潺潺,同那娇俏的鼻尖和嫣红的唇瓣构成了绝妙的五官。杜若色的旗服包裹着纤细小巧的身姿,说不出的静雅脱俗。
她暗自在心底一叹,素闻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那些都是书上对美女形容的极致,但若用在此人的身上,却好似沾了俗气。
“我认得你,你是孺思格格。”美人淡淡一笑。
声音不大,却清扬悦耳。慕尔登额顿时感觉自己的心都飘飘飞了起来。她扯扯嘴角,欲要福身,却被美人伸手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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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她眼中的不解,美人解释道:“我的身份低,不敢受格格之礼。”
慕尔登额更加诧异了,难怪对她眼生的很,宫里有身份的妃嫔们她都是见过的,唯独眼前这一位甚是陌生,想来不是很受宠的女子。只是她心中的疑惑却更甚,后宫佳丽无数,无论是颇有威望且尚得宠的德妃、宜妃,还是素日里低调温顺的佟妃和章佳氏,亦或是接连生养了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的王氏,都不及眼前之人的十分之一。
可又是为何,这般足令三千粉黛无颜色的女子,却如一朵开在墙角处的野花,无人关注她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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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待会儿八阿哥来了储秀宫见不到主子,急着寻人就不好了。”
婢女的一声提醒,慕尔登额忙抬头再次看向她,原来,她便是八阿哥的生母卫氏,不曾想到,竟是这般的美人。
卫氏颔首道:“不急,他回得宫里定要先去长春宫请安的。”说完,转头看向慕尔登额,笑意更浓,“还真是像呢,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慕尔登额也是回以一笑,她已经习惯了大家看到她时会想到仁孝皇后,这也让她更迫切地想知道那位红颜早逝的绝代皇后到底是怎样的传奇之人。
“娘娘认识我姑母?”
卫氏一愣,没料到她会这样问自己,一手扶着栏杆,转身仰望着天际,夕阳下的她,琉璃双眸更是熠熠生姿。
“她……是唯一能与他比肩而立的女子。”
~~~良妃 番外~~~
“一、二、三、……九、十,你们早上都没吃饭吗?怎么这般没力气?打几个板子也都软绵绵的,耽误了正事,可没人替你们兜着!”
管事太监一声尖细的断喝,两名负责执行的小太监互望一眼,目光全部落在条凳上那个被打到昏死过去的女孩身上,鲜血淋漓的臀部惨不忍睹。这才打了一半,若是二十个板子全都打完,小命怕是都不保了!
两人犹疑着,都不忍下重手,理智却不断提醒着他们,若是不照做,他们的下场便是如此。想着,二人闭了眼,高高举起手中的板子,刚要落下,便听得一个声音叫道:“都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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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软的床,好香的味道。
这是她渐渐苏醒时第一个闯进脑海中的意识,没有硬硬的床板,没有透着霉味的棉被,香妃色的床幔随风轻轻摆动,她狠狠地嗅着空气中弥漫地淡淡的茉莉花香。
“我一定是在做梦,好美的梦,不要醒来该有多好……”她喃喃自语着,紧紧闭着双眼,暗暗在心里祈祷这是梦,一个美好的不切实际的梦。
“你总算醒了,谅那几个太医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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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衍我。”
她闻声睁开眼,便见床边多了一个身着茜色华服的身影,她疑惑地抬起头,目光触到那双含笑的眼,蓦地一惊,连忙从床上“滚”了下来。
“奴……奴婢……皇后娘娘金安。”她忍着身上撕裂般的疼痛福□去,身体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请安。
赫舍里氏轻捂着嘴角,眼中全是笑意,微微一抬手道:“我竟将你吓成了这个样子,话都说不稳了,你身上有伤,快起吧。”
宫女绮岚和绮月在主子的示意下将她慢慢搀扶了起来,她却不肯再回到床上去躺着,倔强地站在一边。赫舍里氏见她小小年纪也知道分寸礼数,微微颔首打量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何时入宫的?”
她看了一眼赫舍里氏,又迅速垂下头,答道:“奴婢是内管领阿布鼐之女,年初入宫的。奴婢……奴婢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怎么会没有名字?难道出生之时忘了起名字了吗?”
站在一旁的绮岚随即便俯身在赫舍里氏耳边低声说了什么,赫舍里氏的眼中先是惊异,然后便是了然一笑。
入夏的天气,微热,身怀六甲的赫舍里氏在绮岚的搀扶下慢慢在床边坐稳,绮月则连忙用帕子轻轻为她擦去额前的汗。
待身上的燥热褪去,赫舍里氏才笑道:“既是为了避讳我,那也该取个别的名字。抬起头来我看看。”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赫舍里氏忍不住叹道:“果真是个美人坯子,尤其是这双眼睛,别人的都是黑色的,唯独你的眸子这般淡,好像琉璃……对了,就叫‘琉璃’这个名字吧。”
赫舍里氏非常满意自己取的名字,不禁拍手笑道。一旁的绮月见她依旧傻傻地站着没有反应,皱眉提醒着:“还不快谢过皇后主子赐名。”
她懵懂地点点头,刚要福□,赫舍里氏却又叫道:“哎呀,差点忘记了,阿布鼐之女……你是满人吧?”
“是,奴婢是满人,正黄旗包衣觉禅氏。”
赫舍里氏困惑般自语着:“这满族姓氏后面加个汉族名字,倒是怪异地很。”
她想了想,回道:“回皇后娘娘,奴婢的娘是汉人。”
“哦?”赫舍里氏眼前一亮,急急问道:“姓氏为何?”
“卫氏。”
“好,本宫今日便赐你全新的名字,卫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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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舍里氏的话音刚落,便听见殿外传来一声健朗而饱含笑意地声音:“爱妻又为谁赐了名儿了?”
在众人齐齐福身跪拜之时,唯有赫舍里氏笑吟吟地起身,迎向来人:“今儿下朝得可真早。”
康熙的眼中除了爱妻再容不下他人,直到赫舍里氏提醒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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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旁垂头侧立的小宫女。
“她是谁?”康熙扫了一眼,忙携爱妻在床边坐下,一屋子的宫女们又开始忙不停,打水伺候康熙擦手的,扇扇子的,斟茶取点心的。而趁着众人忙碌的间隙,她微微抬眼望了一眼身着龙袍,神采飞扬的年轻帝王,旋即低下头,心口扑通扑通得跳个不停。
“负责摆放祭品的小宫娥,偷了做祭品的果子,挨板子的时候被我看到了。这些奴才们,也不知长了几个胆子,不就是几个果子吗?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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