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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念-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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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祯不自在的转过身,将杯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小由子,咱们回宫!”
  
  胤祥几人离去之后,宫女太监们这才过来收拾残局。慕尔登额捧着七零八落的水仙花枝,正琢磨着如何才能修复,只听一个小宫娥在身后奇怪的问道:“这是哪位主子掉的荷包?咱们应该交给谁啊?”
  
  旁边的宫女很快提出建议:“给玉珠姑姑送去,她定是知道这是谁的荷包。”。
  
  慕尔登额侧过头,目光落在两人手中的物什之上,随之一愣,忙上前一把拿在手中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看了三遍。
  
  是她的荷包没错,收口的位置怕缝的不牢,足足缝了四遍,直到绣花针再也插不进去为之。
  
  “格格,这是哪位主子的,您可识得?”
  
  “也许不是主子们用的,你看那针脚又粗实又难看,想来是哪个粗使丫头不当心掉了。”
  
  慕尔登额红着脸,支支吾吾地问道:“在哪里拾的?”
  
  “喏,就在这张椅子下面,显眼着呢。”
  
  拾荷包的小宫娥才进宫不久,又因为慕尔登额向来和她们处得不错,所以不知不觉中,语气也就随便了一些。
  
  慕尔登额不禁蹙起眉,荷包不是被十四阿哥硬要去了吗?怎么会掉在四阿哥的椅子下面?
  
  ~~~
  
  “格格这是要打哪儿去?再过半个时辰这宫门可就要下钥了。”
  
  慕尔登额闻声抬头,只见守门的小太监明川儿正举着宫灯为自己照亮。想来,谁都奇怪这么晚,她一个人为何还要出去。
  
  “十四阿哥今儿喝了不少的酒,德妃娘娘不放心,让我代她去瞧瞧,娘娘也好睡得踏实。”她胡乱寻了一个借口。
  
  “原来是为德主子办差的。格格可要快些回来。宫门一锁,可是要明儿早才能开呢。”
  
  明川儿提醒着,又好心的将 
 14、雪夜相依 。。。 
 
 
  手里的宫灯递过来:“格格,您拿好。”
  
  慕尔登额点头接过了灯,片刻也不敢多做停留,疾步出了永和宫。
  
  要怎么问他呢?十四阿哥,我的荷包为何会跑到四阿哥身上去?他会怎么回答?不知道?还是干脆不理我?刚才对我那么凶,想来问他,他也不会说的。
  
  唉,不回房里睡觉这么晚跑出来做什么!
  
  慕尔登额越想越感觉自己的行为莫名其妙。算了,还是回去吧。她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刚要转身回永和宫,恍惚却见前方一个人影踏进了宫门。
  
  她的脚步一滞,抬头望着夜色中那道朱漆的红色宫门——承乾门。
  
  鬼使神差地跟上前去,守门的小太监一脸讶异地看着她,又转头看看刚才进来的人,暗自以为是一起的,便也没有拦住慕尔登额,转过身,厚重的宫门就此阖上。
  
  ~~~
  
  承乾宫的正殿里,并没有点灯,他坐在窗下的贵妃塌上,伸手取过梳妆台上一柄小巧的桃木梳子,放在心口处,慢慢阖上眼,独享着这一刻属于他的宁静。
  
  直到门外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猛然睁开眼,心中有一丝不悦,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过来?
  
  打开门,他正要呵斥,却见门外的那棵梨树下,一身月白色的她举着八角琉璃宫灯。因为下着雪,夜色并不浓,天际隐隐透着昏黄的颜色。也因此,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她见到自己时那一瞬间的错愕,很快便转成淡淡的微笑。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笑,总是让他想起那个人。
  
  “你来这儿做什么?”他挥去了心里突然冒出的奇怪念头,依旧是平日里冷淡的语气。
  
  慕尔登额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才不紧不慢的问道:“四阿哥来得,我就来不得吗?”
  
  话音尚未落,她便瞥到胤禛眼中闪现出来的愠色,忙几步走上前,搓着手飞快的说着:“里面可生了火盆?好心的四阿哥让我进来取取暖吧,这雪下的这么大,可真是冷呢!”
  
  未等说完,人已然先溜了进去,不给胤禛丝毫阻拦她的机会。
  
  他站在门边,望着茫茫雪色,伸手接住片片飞落的雪花,那些轻如羽毛的雪落进手心里,转瞬即化。
  
  这雪,确是冷地“很”啊!他的嘴角爬上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随手将纷纷扬扬的大雪关在了门外。
  
  慕尔登额进去后便径直坐在了榻子上,立刻感觉到下面有一个硬硬的东西硌着。探手一摸,原来是一把精致的桃木梳,上面深深浅浅刻着两朵兰花,刀工却是显而易见的稚嫩。
  
  慕尔登额紧握着梳子,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心底蔓延而出。
  
  胤禛见她手里的东西,脸色微凛:“那是皇额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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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物。”
  
  后面的话不用说,慕尔登额也明白,乖乖的将梳子还过去。没发现丝毫的破损,他才放回了桌上的首饰盒里,手却没有离开,一遍遍摩挲着。
  
  每一个动作看在她的眼里,胸口却是闷闷地,说不出的难过。
  
  “原来这就叫做睹物思人。”她的声音低低的,淹没在噼啪作响的炭火中。
  
  “每年的这一天,我都会回到这里。”许久的寂静之后,胤禛突然开口说道。
  
  慕尔登额抬头,见他坐在榻子前的矮几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柄木梳,像是透过它看到了另一个人。
  
  “以前,我的每一个生日,皇额娘都会早早吩咐小厨房,做好我最爱吃的点心。寿包还有长寿面,她都会亲手为我做,然后看着我一口口吃下去。”
  
  “她走后,再也没有人会为我准备生辰。额娘……”
  
  说到德妃,慕尔登额明显感觉到他在压抑着什么,紧咬着牙关,艰涩的吐出这两个字。
  
  “额娘每次都是在十四弟过完生辰之后才会想起我。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
  
  慕尔登额轻轻挪动着身子,靠火盆更近一些。却还是感觉自己浑身冰冷无比。
  
  “毕竟是小儿子,父母总会偏疼一些。再说四阿哥,您对德妃娘娘的态度,似乎也……”
  
  她没有说下去,看到胤禛眼里一闪而过的伤痛,心口如被利刃划过一样。
  
  “我是喝多了,酒后失言,刚才的话你都忘了吧。”胤禛起身走到门边,看着窗外的夜色,“夜深,回吧。”
  
  ~~~
  
  慕尔登额听话的裹紧大氅,依依不舍的告别了温暖的火盆,跟在胤禛后面,低着头只顾看脚下的路,不想他却突然转过身,她不出意料地撞上去。
  
  “四阿哥怎的停下来了?”她揉着头问道。其实一点都不疼,不过是为了掩饰撞到的尴尬。
  
  “宫门锁了。”平静的话语,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哦,那……如何是好?”慕尔登额抬头问道。
  
  胤禛见她额上有些青紫,不禁奇怪,宴席之时她还是好端端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就——
  
  “怎么弄的?”他皱着眉,想伸手去抚,最后还是罢了这不合身份的举动。
  
  “花盆砸的。”慕尔登额摸摸伤处,微微噘起嘴巴,“四阿哥不说还好,说了便感觉疼起来了。”
  
  她可真是刁钻赖皮,胤禛心里想着,转身回了屋子,留给她一个单薄的背影:“明儿叫高无庸把我房里那瓶去痛散瘀的药膏给你送去。”
  
  “谢四阿哥。”她咧嘴一笑,踮着脚尖飞快地滑到他的面前,“四阿哥,宫门锁了,我们如何回去?”
  
  “回去?回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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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微眯起眼,她的一举一动,竟勾起了他心里潜藏的恶作剧的念头。
  
  “当然是四阿哥回西五所,我则回永和宫啊。”
  
  “我有说过我要回西五所吗?”胤禛绕过她的身子,稳稳地坐在了圈椅上。
  
  慕尔登额哑然,是的,他是没说过,但是这承乾宫的偏殿里,毕竟还住着别的妃嫔们,成年皇子留宿在这里,还是不合规矩的。
  
  “我渴了。”
  
  ~~~
  
  慕尔登额还在愣神,胤禛已然摆出皇子的架子使唤她。果然见她听话的应了一声,下意识地端起八仙桌上的茶壶,刚倒了半杯,便见到白底描着兰花的杯子里呈现的是黄澄澄的液体。
  
  慕尔登额才缓过神,疑惑的举着茶壶左看右看:这里不是很久都没有人住了吗?怎么会刚好有一壶尚温的茶?又斜了一眼一旁微闭着眼的胤禛,想来是他之前吩咐人准备的吧。
  
  她放下茶壶,摸出身上的小瓷瓶,倒了一些蜂蜜出来,微微晃动茶杯,待它们渐渐与茶水融了,这才端到他的面前。
  
  胤禛接过杯子,才抿了一口,眉头便皱在一起,看向慕尔登额。
  
  她晃晃手里的小瓷瓶,笑道:“我调了些蜂蜜在里面,可以解酒的。”
  
  胤禛低头将那杯蜂蜜茶喝得一滴不剩,这才放下了杯子:“我不喜甜食。”
  
  嘴上说不喜欢,还不是都喝光了?这个四阿哥,可真是嘴硬。慕尔登额暗自撇撇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没有胤禟的天生绝色,没有胤祥的丰神俊朗,若说像,也便只有胤祯霸道起来的模样同他如出一辙。
  
  果然是同胞兄弟啊,血亲,总是割不断的。
  
  “看够没有?”
  
  “没有。”
  
  简单的几个字,却格外熟悉。胤禛想起那一日在书房,自己也是这般问她,她的回答依然如此。
  
  慕尔登额却已是低头闷笑起来。再抬头时,胤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在隆隆火光的映照下,格外明亮灼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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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亦真亦幻 。。。 
 
 
  风吹落了满树梨花,她仰望着头顶那团团铺叠起的雪白,自在地舒了口气。这一轻微的声响,还是惊动了躲在树后的小人儿,他扭过头,大大的眼睛如同镶嵌在脸上的两颗黑宝石,稚嫩的脸上明显的摆出一副不悦的神色。
  
  “你在树后面做什么?”
  
  她好奇的问道,一步步走过去,看清他的容貌时,忍不住一声低呼:“十四阿哥?”紧接着便暗自摇头,他不是,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年纪,却是和胤祯长得极像。
  
  他微皱着眉头,双手背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她:“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她歪着头想了想,忽而笑道:“我是天上的仙女啊。”
  
  他将信将疑他打量着她,末了,用一种极不信任的口吻轻哼道:“真的?”
  
  “额……”她的脸色变得微红,支吾着强调:“当然是……真的,骗你做什么?”
  
  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少顷,才从身后抽出一只手,将一块正待雕琢的桃木伸到面前。
  
  “你若真的是仙女,就把这块木头变成好看的梳子,我才信你。”
  
  她不情愿的接过,偏偏又被上面的木刺儿扎了一下,白嫩的指尖上立时显现出一颗腥红的血珠。
  
  “你好笨!”他不屑地夺过木块,倚着树干坐下,紧紧握着匕首一点点在上面刻着什么。
  
  “你会雕花?”她有些惊讶,紧贴着他蹲□。
  
  他嫌恶地斜了她一眼,向外挪挪身子,她顿觉他的有趣,偏又故意向他靠了几步,果然,见那张紧绷着的小脸上,眉头拧的越发的紧。
  
  “你是哪个宫里的?好生没规矩,你再靠过来,我叫皇额娘打你的板子!”
  
  她听了他的恐吓,想想打板子确实很痛,便乖乖退后了几步,保持着蹲姿看着这个锦衣华服的孩童径自埋头于“工作”之中。
  
  “你做这梳子可是要送什么人?”忍了又忍,她还是没有忍住,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他不冷不淡地瞥瞥她:“皇额娘要生妹妹了,这是送给妹妹的见面礼。”
  
  “为什么送木梳?”
  
  他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得意:“我听嬷嬷说过,女子出嫁的时候要梳头的,所以送妹妹梳子,待她出嫁之时,我就用这把梳子亲自给她梳头。”
  
  她低头轻笑,真是有趣,妹妹还没出生呢,就想到出嫁了。
  
  “听你如此说,想必妹妹还没有生出来呢,你又怎知定是妹妹?”
  
  他手中的动作一滞,呆呆地看着她,眼中似有忧伤滑过,很快便消失掉,继续低头“工作”。
  
  “我希望是妹妹,皇额娘若有了儿子,就会把我送回额娘那儿去,我不要去额娘那儿,额娘只疼六 
 15、亦真亦幻 。。。 
 
 
  弟,不疼我……”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隐隐之中竟透着哽咽。
  
  她的心也随之难过起来,轻轻拍着他低垂的头:“你放心,皇额娘不管有多少个孩子,你都是她的儿子,谁也不会让你们分开的。”
  
  想是她的安慰起到了效果,他也不再伤心,举起了有些雏形的木块问道:“你看这两朵兰花如何?皇额娘最喜这兰花了,一朵是皇额娘,一朵是妹妹。”
  
  她的目光落在那并不甚清晰地图案上,心中却为之一震,这兰花——
  
  ~~~
  
  天色将明,清水蓝般的天空,只在打开的窗中现出一角。慕尔登额蹲坐在暖炕之上,铜镜前摆了一排的胭脂水粉,她向来不谙此道,此时,却要想方设法将额头上那一块青紫去掉。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妹妹这早起梳妆打扮,可是这一夜好梦,梦到了故乡的何人了?”
  
  慕尔登额回头见董鄂一身石榴红色的大氅,衬得如雪的肌肤越发水灵白皙,灵动的眸子里却满是促狭之色,不禁噘起了嘴,颇觉委屈。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姐姐你这是咒我注定和梦中之人阴阳相隔吗?”
  
  董鄂见慕尔登额曲解了她的话意,又笑又恼:“算我引用错了诗词,你也不必当真吧,还是真被我说中了,梦到了意中人?”
  
  意中人?那个长得极像胤祯的男孩?他可是比自己小很多呢。可是为什么那个梦如此之清晰,尤其是他刻得那两朵兰花,竟和昨日她在承乾宫见到的如出一辙。
  
  “怎的又走神了?”董鄂推推陷入回忆的慕尔登额,语气颇觉无奈,“快起来梳妆打扮,家里派来接我的人就快过来了,难道你就要这样衣衫不整,脸上还有伤的便送我出宫?”
  
  “还是不去送了,我这个样子,给姐姐你丢了面子。”慕尔登额一个翻身躲进墙角,顺手拽过旁边的一个蒲团盖住自己的头。
  
  “你今天可是躲不过去了,快出来。”董鄂板着脸,故意大声喝道。
  
  慕尔登额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除了咱们几个,还有谁去送你?十四阿哥去吗?”
  
  “十四阿哥要去书房读书,他怎会来送我?”董鄂转了一下眼珠,笑得很阴险,“果然被我猜中了,你喜欢十四阿哥对不对?”
  
  “谁喜欢那个动不动就使用暴力的家伙!”慕尔登额扔掉蒲团,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们这便走吧,你不是还要到宁寿宫去叩别太后娘娘吗?别晚了。阿吉达,我要打水洗漱!”
  
  ~~~
  
  神武门前,嘉泠、嘉滢、慕尔登额和阿吉达伴着几个嬷嬷给董鄂送行,甚至嘉湉和嘉泱也来了。慕尔登额扫视了一周,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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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阿哥,心情很是不错,几个姐妹说着临别的贴己话,董鄂正要上马车,众人却听到身后一个急匆匆的跑步声由远至近。
  
  “格格!董鄂格格,等等!”
  
  众人闻声回头,只见胤禟的跟班小崔子呼哧呼哧的跑上前,给格格们请完安,这才从怀里摸出一封薄薄的书信,双手呈到董鄂面前。
  
  “爷说了,要格格出了京城再看。”
  
  话音未落,嘉湉便痴痴笑道:“可怜了你们两人,今后便要鸿雁传书了。”
  
  嘉泠有些不解:“九哥怎的不亲自来送,只交代了一封书信,便将董鄂打发了?”
  
  嘉泱好心的向她解释:“一定是课读不给九哥假。这样也好,他若亲自来送,咱们在场,少不得有顾忌。现在这样,把想说的话都写到信里,咱们既看不到,他们想说的又半分没有遗漏,岂不两全?”
  
  嘉泠了悟地点头:“九哥做事果然妥帖。”
  
  董鄂被她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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