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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客-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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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广微道:“我哪里能考验你;我是说你若能说到做到;这第一试勉强也能过关;下面再说第二试‘美色不动心;——话说我祖师爷见赵升辱骂不去;知他是真心求道;就差他看守黍苗;赵升奉命来到田边;见茅屋一间;四围空空;常有野兽来践踏偷食黍苗;赵升早晚赶逐;全不懈怠。一夜月明如昼;赵升独坐茅屋中;忽见一女子走进屋来;这女子美貌非常;深深万福道:‘妾乃西村农家之女;随伴出来玩月;失了伴侣;追寻不着;迷路至此;两足走得疼痛;求善士可怜;容妾一宿;感恩非浅;。赵升正待推阻;那女子就爬到他床铺上倒身睡下。赵升以为这女子真是脚疼;没奈何;只得容她睡了;自己另铺些乱草;和衣倒地睡了一夜。次日;那女子又推说脚痛;故意不肯走;撒娇撒痴的要茶要饭。赵升只得管顾他。那女子说些风话引诱赵升;到晚上先自脱衣上铺;央赵升与他扯被加衣——”
说到这里;张广微有些羞涩;白白的小脸泛起一抹胭脂色;清咳两声;简略道:“赵升见女子着邪;连茅屋也不进了;只在田塍边露坐到晓。至第四日;那女子忽然又不见了;只见土墙上;题诗四句;道是‘美色人皆好;如君铁石心。少年不作乐;辜负好光阴。;赵升看罢;大笑道:‘少年作乐;能有几时?;这第二试;赵升又通过了。”
张广微故事说得不错;曾渔含笑而听;这时开口道:“赵升说‘少年作乐能有几时;就不对了——”
“怎么不对了?”张广微问。
曾渔道:“这其实就是贪心不足;与《十不足歌》唱的终日奔忙只为饥;才得有食又思衣。置下绫罗身上穿;抬头又嫌房屋低;是一个意思;赵升是胃口大;不满足于短暂行乐;若是少年作乐能长久;那赵升就要作起乐来了是吧。”
张广微愕然;小嘴半张;很有些憨态;半晌道:“说别人容易;你能做到美色不动心吗?”
曾渔心想:“那个什么西村农家女能有陆妙想美丽吗;绝不可能来历不明就投怀送抱当然要慎重了;只有没头脑的蠢物才会轻易受诱惑。”说道:“在横峰七星观;匪首吴平送了两个美女给我侍寝;我不就是没动心吗;这第二试我也通过了。”
张广微道:“是让我赎回的那姑嫂二人吗;我看长得也不怎么美啊。”
曾渔笑道:“身陷贼窟难道还能梳妆打扮;哎呀;不管美貌不美貌;反正依祖天师的考验;这第二试我决然通过了。”
张广微有些不甘心道:“算了;反正现在只是空口说说;下面说第三试——见金不取。”
曾渔道:“拾金不昧是吧;我不但见金不取;我还把银子往地上丢。”当下向张广微说了那日遇贼时把十两银子踩进雪地里的事。
张广微听得发笑;说道:“那夜我和羽玄带了那姑嫂二人回河口;船上很多人都骂你;说你比山贼还坏;山贼只要赎银二百两;你却增到二百五;所以就骂你秀才做贼一肚子墨水变坏水;给你取个绰号叫贼军师;我和羽玄都和他们吵起来了;有个人让我一脚踹下江去——放心;很快就救上来了。”
曾渔摇着头笑:“多谢广微小姐仗义执言;好人难做是吧;这事算不算一种考验?”
张广微道:“第四试;见虎不惧;第五试;被诬不辨;第六试;存心济物;第七试舍命从师。你这回救了不少山贼掳去的人质;算得上是存心济物了—
曾渔笑道:“我救的人反过来骂我;我却毫无愠色;这第五试被诬不辩也算通过了吧;还有见虎我也不惧;整个吓懵了;舍命从师我也能——小仙姑;这七试我都通过了;小仙姑可以引导我升仙了吧。”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张广微一屁股坐在先天八卦图上;她方才禹步绕行;把八卦图四周的积雪踏得坚实如冰光滑无比;与曾渔说故事说得入神;滑倒跌跤是难免的事。
曾渔赶紧弯腰伸手去拉她;不料脚下也是一滑;身子往前一扑;正扑在张广微身上;曾渔的鼻梁还在张广微额头上撞了一下;张广微痛叫一声;仰天八叉被曾渔压了个严严实实。
曾渔忍着鼻子的酸痛;支起上身正待从张广微身上翻下来;陡觉鼻腔一热;鼻血直流;一串殷红的血滴在张广微的脸上;把张广微吓得尖叫起来;觉得自己的脸要简直被这热热的鼻血烫伤了。
曾渔侧身滚落;仰天躺着;一吸鼻子;鼻血就往嘴里流;含糊道:“抱歉抱歉;广微小姐没伤着吧。”
张广微坐起身;揉着额角;额角有点痛;摸摸脸颊;手就沾着血迹;知道是曾渔的鼻血;血腥气好重;手就往身边的雪地上抹;转头看躺在她身边的曾渔;曾渔轻轻拍打额头;人中部位也是染着血迹——
“我没伤到。”张广微抓起一把白雪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歪着脑袋看着曾渔问:“你不要紧吧;我去叫羽玄过来搀你起来——”
曾渔道:“不用不用;我稍微躺一会;止住鼻血就没事了;没那么娇贵。”耸了耸鼻翼;又嘿然道:“原以为七试都已通过;哪知还要这么来一下;妄想成仙登天;却摔了个四脚朝天。”
张广微“噗嗤”一笑;伸手轻轻推了一下曾渔的肩膀;说道:“你这叫乐极生悲。”
曾渔笑道:“是你先跌倒的——呃;难道这是第八试?”
张广微奇道:“什么第八试?”
曾渔笑道:“见仙姑跌倒应不扶;我扶了;所以没过关。”
张广微笑得帽子都掉了;突然忆及方才曾渔压在她身上那样子很不雅;不禁有些羞赧;她虽然已经十五岁;但好在她是一心修道的;对那些男女之防诸般禁忌并不是很在意;十五岁的小仙姑尚不解风情;而且她现在视曾渔为道友
转过脸去把帽子戴上;说道:“好了;赶紧起来吧;这雪地怎么能躺着。
曾渔双臂枕头;看着雪霁后蔚蓝高远的天空;满目是夕阳柔和的金光;后园的几株老树枝丫也镀了金一般灿烂;长春花凌寒绽放;腊梅亦含苞;冰冷的空气清新又芬芳;鸟雀从园子上空飞掠而过时划出的弧线一闪而逝——
“多躺一会无妨;可以看到难得的景致;站着看与躺着看风景殊异呀。”曾渔悠然说道;很享受这一刻。
张广微还坐在雪地上;听曾渔这么说;真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奇景;该不会看到神仙了吧;也就并肩躺下睁大眼睛扫视空旷蔚蓝的天空——
这时;羽玄道人急匆匆赶过来了。
羽玄耳聪目明;喝茶时听到曾宅后园方向传来一声尖叫;分明是张广微的声音;声音里似有惊恐的意味;这让羽玄很是不安;且不说张广微是嗣教真人的姑母;单论张广微是追着他到铅山河口;又从河口一道来上饶;他就有责任保护张广微周全;但张广微在曾宅后园会出什么意外呢;曾渔不是刚进去没多久吗?
羽玄道人让小厮四喜带路;二人从过廊来到后园;就看到这么一幅匪夷所思的景象:园中雪地上;曾渔和张广微并排躺着;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天——
听到羽玄二人的脚步声;张广微霍地坐起来;面色绯红;看着一脸诧异的羽玄解释道:“画了一个八卦图;不慎跌了一跤。”说着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这片雪地很滑;极易再滑倒。
曾渔没有立即爬起来;坐着感受了一下鼻血已经止住了;这才站起身;对羽玄道:“道兄看看我在这个先天八卦图上摔出鼻血;主何吉凶?”
羽玄呵呵笑着走近;看着雪地上的八卦图;笑道:“大吉;九鲤贤弟必科试连捷;黄榜题名;娇妻美妾;洞房花烛——”
张广微听羽玄说得荒唐;撇了撇嘴;心里暗笑;这时只听过廊内响起哨声;此起彼伏;有好几只哨子在一齐吹响。
曾渔笑道:“妞妞找到紫砂猴子了;都没摔坏压碎;好极。”
小女孩们欢呼地吹着紫砂猴哨;宅子里一片欢快;陡听一个苍老的声音急叫道:“曾少爷;曾少爷;不好了;有一大伙人朝这边赶来;莫不是贼人?”
第一百七十八章 苟成仙勿相忘()
大声叫唤的是老善;方才老善在前院听到灵溪岸边有人声;开门一看;看到有一伙人正往宅子这边来;老善是惊弓之鸟;就以为是山贼;赶紧关了大门一路叫着到后园向曾渔报信;把妞妞几个小女孩吓得哨子都不敢吹了;小脸煞白;噤若寒蝉。
张广微吃惊道:“曾秀才;该不会是那些山贼知道是你里应外合害了他们;这时纠集起来找你报仇的吧。”
老善一向大惊小怪;曾渔心里有数;这青天白日;戚继光的军营离此不过数里;北门外还有军士在巡逻;哪个贼人敢在这里行凶;真以为他们英勇无畏宁死不屈吗;不过是一群贪婪卑劣的流氓无赖而已——
祝德栋听到老善喊叫也跑过来了;一脸的惊慌:“贼人来寻仇了;哎呀;这可怎么办?”搓着手东张西望;好象要找个地洞躲起来似的。
阿彤、阿炜姐妹见爹爹吓成这幅模样;她们小孩子就更是害怕了;爱哭的阿彤“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阿炜也跟着哭。
妞妞没哭;她看着哥哥曾渔——
曾渔内心笃定;说道:“让我掐指算一算看是不是贼人来寻仇。”说着左手拇指在其他指节上飞快掐动;然后一振袍袖;说道:“是官府的人;极有可能是大真人府派人来请广微小姐回去。”命老善和四喜先去应门。
四喜对少爷的话深信不疑;跑着去了;老善随后跟去。
张广微看着曾渔道:“你这是起的什么卦;武侯马前课?”
曾渔笑道:“独门之秘;应不应验;立见分晓;走;去前厅。”
这时他母亲周氏和姐姐曾若兰也从厨房出来;惊问出了何事?
曾渔道:“应该是龙虎山大真人府的人来接广微小姐回去——”
说话间四喜就跑回来报信了;果真是广信府差役领着大真人府的管事和仆妇前来迎迓张广微回上清;曾母周氏忙道:“小仙姑怎么就要回去;请在寒舍多歇两日吧;让我家鱼儿——”;说最后这句话时觉得不大妥当;没再说下去
张广微道:“曾秀才功成名就平安归来;没我什么事了;我当然要回去。”又追问曾渔方才是什么起卦法子;怎么如此迅捷且应验?
曾渔笑道:“我根本就没起卦;只是想当然耳。”
张广微愕然道:“你——原来是猜的呀。”
羽玄道人在一边笑道:“小仙姑谁也没说就离开上清;大真人府上下肯定是着急万分——”
张广微打断道:“你家罗惜惜知道我往哪里去。”
羽玄道:“就是啊;这不就一路寻到这里来了。”
张广微心想曾渔怎么就这么巧偏偏就能猜到;还待再向曾渔寻根问底;小厮四喜这时补充了一句:“羽玄法师;有个说是你师父的黑脸老法师也来了。
羽玄道人象被蝎子蛰到了一般“啊”的一声跳起来大步流星就往前厅跑;张广微笑了起来;压低声音对曾渔说道:“曾秀才你不知道吧;羽玄最怕他师父;羽玄幼时顽劣;经常挨打;现在这么大了他师父应该是不会再打他了吧;却还怕成这样”
曾渔方才已经听同尘道长说过这事;他还知道羽玄是孤儿;是洞真道长把羽玄抚养长大的;只是不清楚羽玄小时候到底有多顽劣;看来羽玄挨师父的打在大上清宫是出了名的;想想真是好笑;当下“哦哦”两声;陪着张广微走到前厅。
前厅拥了一大群人;有道有俗;有男有女;几个仆妇、婢女一看到张广微走出来;一齐围过来见礼;七嘴八舌说大小姐怎么一个人到处乱跑、让她们找得好苦、府上大人很担心之类的话;又有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向张广微行礼说话;厅上一时闹哄哄如沸。
曾渔与羽玄的师父洞真道长相见;洞真道长六十来岁;黑面短须;身子骨很健朗;洞真道长一行是先到了广信府衙门;已经知道羽玄、张广微还有同尘道人为曾渔送信剿灭山贼之事;洞真道长虽是第一次见到曾渔;但眼前这个青年秀才为大真人府撰写楹联之事却是闻名久矣;而且也知道大上清宫地位尊崇的元纲师叔对这个秀才极为赏识;所以这黑脸道长对曾渔很是客气。
曾渔担心洞真道长会责骂羽玄;毕竟张广微出走羽玄是脱不了于系的;曾渔就在洞真道长面前一再感谢羽玄和张广微;又扯上林知府、戚总兵的大旗;大赞羽玄;洞真道长果然黑面泛彩;觉得与有荣焉;看着爱徒羽玄点点头;心想:“不打不成才啊;若不是道爷自幼严厉敲打;你这小子现在就是一介无赖
那位大真人府管事上前向曾渔感谢对张广微的关照;曾渔忙道:“全是广微小姐关照我;此番若非广微小姐的面子;铅山卫所如何肯报信;我要多谢广微小姐才是。”
这大真人府管事含笑道:“天尊护佑;我家大小姐和曾公子都安然无恙;家主有命;一找到大小姐就立即返回;曾公子不须备茶备饭;我们这就要走了
林知府已准备了官船要连夜送张广微回龙虎山;曾渔殷勤挽留不住;只好跟到五里外的三江口码头相送;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羽玄、同尘老道与曾渔道别后上了船;张广微最后上船;这小道姑青袍小帽;眼睛和偶露的白牙在暮色下闪着光;说:“我给你的平安符没丢掉吧。”
“没有没有;一直挂在脖子上呢。”曾渔说着;伸手到衣领里去摸;那枚碧玉平安符被他的体温焐得暖暖的。
张广微忙道:“我只是问问;你留着便是;送出去的平安符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江上寒风凛冽;两岸积雪皑皑;往日舟楫繁忙的江上现在是一片沉寂;因为山贼掠赣;信江至鄱阳湖这一段黄金水道客船断绝;总要让贼氛彻底扫除之后才会恢复——
张广微轻轻跺脚道:“你们这边还真冷。”话虽然这么说却还没有登船的意思;好象还有话要说;却不知怎么开口。
一个小婢扯了扯张广微衣袖;打着哆嗦道:“小姐;上船吧;这风冷得刀子一般刮人。”
这时张广微说了一句:“曾秀才;哪一天你真的得道成仙了;可不要忘了我。”说罢扭身便走。
曾渔目瞪口呆送张广微上船;想想又好笑;这位道号自然的大真人府小姐心心念念都是得道成仙啊;世间道士数以万计;看到哪个成仙了;嘉靖帝以皇帝之尊来修炼;也得死;现在是还没死;不过也快了;当然;若有人硬要说邵元节、陶仲文这些死去的著名道士已经尸解成仙;那就让人无法争辩了。
广信府的官船在夜色中顺流远去;一轮寒月在江那边的远山之巅升起;冰冰冷冷;寂寂无声;的确是广寒宫的所在;转头望;冷月下的上饶城灯火明灭;市声不闻;真让人有出世之感——
“少爷;回去吧;”小厮四喜手掌蜷缩着呵气取暖。
主仆二人回到北门外宅子;见门前停着一辆马车;应门的老善说有一个姓袁的老员外来拜;在厅上坐着等;曾渔心道:“姓袁的老员外;是嘉兴客商袁忠吧。”上厅一看;果然是袁忠;喜道:“袁老客找到自家商船了?腿伤好些了没有?”
厅廊上立着三个男仆;厅上坐着的袁忠身后还站着一个青年男子;看装束不象是仆从;见曾渔进来;袁忠赶忙让那青年男子搀他站起来;作揖道:“多谢曾公子挂念;老朽已请医生治了腿伤;并无大碍;今日特来拜谢曾公子救命之恩。”即命廊下的两个仆人把一只箱子抬上来;当场打开;竟是白花花的银子;小锭小锭的排列得整整齐齐。
一边坐着陪客的祝德栋脖子都伸长了;估摸着这一箱银子总有上千两吧;九鲤这下发财了。
曾渔皱眉道:“袁老客这是何意;萍水相逢;能帮忙就帮个忙;你送银子给我;我岂不是成索要赎银的山贼了——你坐;你坐;坐着说话。”
袁忠却不坐下;说道:“老朽此番遭难;若非曾公子多方照顾;已成他乡孤鬼;那位彭老球昨日对老朽说——”
曾渔明白了;昨日山贼离开七星观时;他为了鼓动彭老球照顾伤了腿的袁忠;就对彭老球说袁老客是浙江富商;家财万贯;这次没人来赎是因为袁老客的商船去了上饶;到了上饶就有袁老客的经纪商行;袁老客为求活命;答应到了上饶就以一千五百两白银赎命;得到这笔赎银后他会分一半给彭老球;彭老球甚喜;把袁忠当财神爷;从七星观到上饶一路来都很照顾袁忠;不然的话袁忠老迈又伤了脚当不了挑夫;以山贼们的残忍绝对是一刀砍了好上路;想必彭老球在路上对袁忠说起过这事;这袁忠从军营出来后竟真来缴银子了。
曾渔近前把袁忠按到椅子上坐下;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那是哄骗彭老球的计策;不诱之以利;彭老球如何肯出力帮你;而我被匪首吴平绊住;又看顾不了你;我若收你的银子;和那些贼人还有什么区别。”
“晓得;晓得。”老客袁忠连声道:“老朽当然晓得曾公子的人品;这些银子与赎银何于;这是老朽报答曾公子救命之恩的一点心意;曾公子——”
曾渔打断道:“袁老客;你若再提什么银子的事那就是羞辱我;曾九鲤救人只是顺便;决非为了感恩和谢银。”
袁忠心知曾渔并非假意推托;曾渔不会收他的银子;忽然间感慨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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