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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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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罢上岸;夕阳已落下西面山峰;红霞满天;夕阳一落群山顿时就苍翠幽碧起来;山间暮色笼罩得快;两个人觅路往上清镇行去;见道旁有一座小庵堂;郑轼道:“口渴得紧;去庵里讨碗水喝。”
曾渔轻笑道:“前面不远就是大上清宫了;这小佛庵却是顽强生存着;没被赶跑;不容易啊。”
郑轼道:“龙虎山虽是道教福地;僧尼却也在一些地方建寺立庵;只要有人崇信;张真人也禁他不得;金龙峰那边的寺庙规模还不小呢。”
两个人走到小庵外;见是一座观音庵;庵堂六、七间;依山傍水;倒是幽静;一个女尼听到庵外动静就走了出来;见是两个青年秀才;顿时满面堆笑;声音里透着娇嗲:“菩萨保佑;两位相公要来拜观音吗;快请快请。”
曾渔、郑轼见这半老不老的女尼这副热情劲;都是后退两步;面面相觑;郑轼不说喝水了;道:“偶然走过;随便看看;师姑不用招呼我们。”
那女尼便向庵里唤道:“了真徒儿;有两位秀才相公来拜菩萨;你赶紧出来迎接。”
听得庵里有个娇娇的声音答应道:“来了;来了。”
曾渔一扯郑轼衣袖;抽身便走;郑轼赶忙跟上;那女尼在后招呼道:“两位相公别走啊;进去喝碗茶有何妨。”
曾渔、郑轼二人愈发走得快了;一口气走出半里地才放缓脚步;曾渔笑道:“尼姑凶猛;若是三痴兄一个人到此;被这尼姑拖进庵去;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郑轼白眼道:“说你自己;你若被尼姑拖进去会发生什么事?”
曾渔道:“我身手敏捷;这女尼哪里拖得我去;三痴兄脸皮薄;不忍拒绝什么的;很可能就进去了;一旦进去了;会发生什么天理人欲之争;实未可知。”
郑轼失笑;想想还真有可能如此;又道:“那女尼都是四十多岁的老徐娘了;还有什么天理人欲好争;断然天理占上风。”说着自己大笑起来。
曾渔道:“不然;没听到女尼在叫徒儿吗;那徒儿想必年轻美貌;天理人欲定有一番激战。”
郑轼摇着头笑;说道:“这算什么出家人;直似娼家粉头。”
二人说笑着大步走过;没看到路边一株老榆树后面藏着一人;这人远远的看到曾渔、郑轼走过来;赶紧就闪到树后;待曾渔二人走远才出来;掸掸绸衫上的草屑土灰;折扇“刷”地打开;朝曾渔二人远去的背影“呸”了一声;骂道:“两个穷酸;神气个屁。”
这人摇摇摆摆一路走到曾渔二人先前到过的那座观音庵;叫了声“杨师姑”;径自进庵;那女尼从房里走出来;笑道:“原来是曹二郎;这一向少来;把我师徒二人都丢到九霄云外了。”
这人便是曹高阳曹谎子;嬉皮笑脸道:“杨师姑;我可时时想着你哪;来来来;我有话和你商量则个。”
说话间;又有个年轻女尼走出来;二十多岁;有五、六分姿色;瞥了曹谎子一眼;娇“哼”一声;扭身又回房去了。
杨尼姑推了曹谎子一把:“了真怨你呢;还不快去哄哄。”
这杨尼姑养着这个徒弟了真只当养着个粉头;陪人歇宿;得人钱财;曹谎子就是主顾之一;不过曹谎子这时却没空去哄那女尼了真;把杨尼姑拉到庵堂天井边;问:“杨师姑;镇上卖豆腐黄老汉的女眷你可认得?”
杨尼姑道:“认得啊;黄老太吃观音斋的;逢观音生就会来庵里烧香;那黄老太都五、六十岁了;曹二郎你该不会——哦;我明白了;你想勾搭黄家的媳妇;是也不是?”
曹谎子连连作揖道:“杨师姑;你既与他家有来往;恳请想一妙计;让我勾搭那小寡妇。”
杨尼姑连连摆手道:“勾引良家的事我不做。”
曹谎子道:“那罗西施娇滴滴的着实让我动火;想要纳她为妾;无奈那黄老汉不肯;还要把她嫁给一个道士;真是岂有此理;杨师姑若给我想个妙计让我勾她一勾;我许你五两银子。”
杨尼姑乜斜着眼道:“黄老汉没了儿子;你是想占人家媳妇又得人家财产是吧;我听说豆腐黄家还是很殷实的。”
曹谎子笑嘻嘻跪一跪;央求道:“请师姑成全;若勾搭事成;五两银子奉上;以后我承继了黄家财产;还要给你重修庵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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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迷花计与真人府()
这杨尼姑也撮合过几桩奸情;从中得了不少好处;至今安然无事;听曹谎子这么说;便道:“罗西施是上清镇有名的美人;等闲也不出门;怎好勾她;难;甚难。”
曹谎子听杨尼姑口里说着“难”;眼里却不见为难之色;便涎着脸道:“师姑;亲亲好师姑;救我则个;若不让我尝尝豆腐西施的滋味;我早晚得相思病一命呜呼;求师姑救命。”说话时伸手去捏杨尼姑**——
“少歪缠。”杨尼姑笑着打掉曹谎子的手;说道:“若要硬做她一做;也不打紧;只三日内便让你得偿心愿;你道如何?”
曹谎子半信半疑:“怎么做;难不成闯到她家去强丨奸?”
杨尼姑面有得色道:“强丨奸不算本事;若依我计;不由得她不肯。”
曹谎子忙问:“妙计安在;我当筑坛拜将;快说快说。”
杨尼姑便附耳低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最后得意道:“曹二郎;你道此计好否?”
曹谎子大笑道:“妙计;妙计;师姑女诸葛也;佩服;佩服;五体投地。”
杨尼姑道:“我可告诉你;我做此事让你奸了她;她认真起来;必要怪我;若闹将起来;却是如何收场?”
曹谎子摇着折扇自命风流道:“只怕不到得手;既到了手;她还怎么认真;凭着我一味甜言媚语哄她;然后再整旗枪再弄她一弄;她久旷的小妇人;只要弄得她爽利;怕不以后一颗心全系在我身上
杨尼姑笑啐道:“看你那嘴脸。”
当夜曹谎子就在庵里歇了;少不得要奉承杨师姑、了真这师徒二人;且喜年轻;放得两枝连珠箭;也还应付得过来。
次日也就是七月初一;杨尼姑一早向曹谎子要了一钱碎银;到上清街上买了两盒茶食点心来豆腐店看望黄老汉的老妻吴氏;笑容可掬道:“许久不见黄老太太;听说黄老太太身子有些不适;特来看
这时还只是辰时初刻;黄老汉的妻子吴氏见杨尼姑这么早来看望她;感激道:“罪过;怎好生受师姑的礼物;老身一向身体还好;师姑想必是听人错说了——惜惜;给杨师姑上茶。”
杨尼姑道:“既然黄老太太身体康健那就更好;许久不见;来探望一下也是应该;贫尼与黄老太太甚是说得来。”又看着清清秀秀的罗氏“啧啧”道:“这般标致的一个人儿;青春年少就守寡;也是可怜。”
吴氏叹道:“是小儿没福;更可惜没有留下一子半女;我们也不强惜惜守节;待她出服后就为她择一婿;招赘在家;就当女儿女婿一般;也给我老两口养老送终。”
杨尼姑道:“这却是好;但招赘在家只恐黄小哥的魂魄不安——”
吴氏一听;毛骨悚然;忙问:“那依师姑言该当如何;不该招赘吗?”
罗惜惜悄立一边;心里也抽紧;她对道人羽玄已然心许;羽玄肯招赘来黄家她很欢喜;这时很怕出波折;当下静听杨尼姑怎么说。
杨尼姑道:“若处置得当也无妨;三日内念诵普门品观音经千遍;就可安抚亡灵、消灾解祸。”
吴氏连连点头道:“老身自明日起就让她整日诵经;家里也供有菩萨像——惜惜听到杨师姑说的话没有?”
罗惜惜应道:“是。”
杨尼姑却道:“这个还须罗小娘子亲到小庵菩萨像前虔诚参拜;待贫尼先向菩萨通了诚;那时开始念诵才有用;家里供的菩萨像再怎么爱护也难免受到烟火污浊沾染不洁;哪里有庵里的菩萨慈悲灵验呢。”
吴氏深感杨尼姑说得有理;道:“那就让惜惜先吃斋三日;三日后再去宝庵礼佛诵经吧。”
杨尼姑问:“罗小娘子可吃了早饭未?”
吴氏道:“还没有呢;师姑在这里一起吃吧。”
杨尼姑道:“既未吃早饭;那就不必三日后;只今日就好;正见意诚。”
吴氏看看娇怯怯的儿媳罗氏;问:“我儿意下如何?”
罗惜惜细声细气道:“但听婆婆吩咐。”
吴氏道:“那好;老身这就陪着她一道随师姑去宝庵诵经。”
杨尼姑见老媪吴氏要跟着;心知吴氏不放心儿媳独自去观音庵;便道:“黄老太太一道去最好;一并诵经祈福。”
吴氏和罗惜惜去收拾一些随身用具;杨尼姑站在内室门边;听得门前黄老汉与人打招呼:
“两位秀才相公这么早去哪里;在老汉这里用早饭吧。”
有人答道:“多谢黄老爹;我二人用过饭了;现在是去大真人府参加楹联会。”
杨尼姑听这秀才的声音有些耳熟;探头一看;果然是昨日黄昏在庵外见过的那两个秀才;赶忙缩回脑袋;心道:“这两个假正经的秀才怎认得黄老汉;上清镇可没有秀才;想必是外地来的;可惜没能勾他们一勾;若有两个秀才主顾岂不妙哉。”
街边郑轼、曾渔二人并未看到探头探脑的杨尼姑;与黄老汉说了几句话;便向小镇西头的大真人府行去。
大真人府门前一条宽阔的青石板路;路的一侧便是清流潺潺的泸溪河;远处的琵琶峰遥遥相对;依山傍水;风水绝佳;曾渔有这习惯;看到一处好建筑总会考量其风水布局;这时便在门前东张西望
郑轼远远的见一老一少两个道人从东边走了过来;忙道:“九鲤你看;是不是那两个道士?”
曾鲤定睛看时;果然是老道士元纲;边上那个却不是小道姑自然;是一个面生的小道童;当即迎上去施礼道:“见过老法师。”郑轼也跟着见礼。
老道士元纲今年高寿八十一;眼不花;耳不聋;腰板直直;从三里外的大上清宫那边一路走来也不用扶杖;鹤发童颜象是个有道之士;这日衣冠也与前日不同;头戴偃月冠;身披官赐八品道袍;稽首还礼;却问曾渔:“这位秀才也要入府与会吗?”
曾渔道:“好教老仙长得知;这位是小生的表兄;家住鹰潭坊;与小生一般都是今年新进学的生员;也想厕身仙府盛会;请老仙长成全。”
老道元纲看了郑轼一眼;点头道:“那就随老道一起进去吧;莫要喧哗、莫要随意走动。”
曾渔、郑轼跟着老道元纲进了大真人府头门;这头门就气势不凡;十二根大柱;面阔五间;六扇三开大门;金碧辉煌;那老道指着头门两边抱柱上的黑底金字楹联道:“要换的就是这副对联;曾秀才绝妙对子可想好了?”
曾渔道:“已有腹稿。”
郑轼看那抱柱对联念道:“南国无双地;西江第一家——这对联甚好;要拟出更好的很难啊。”
老道士道:“所以要邀请才俊、集思广益嘛;曾秀才看来是胸有成竹了。”呵呵而笑;领着二人进门;头门进去便是长长的甬道;由鹅卵石铺就;一座石坊大书“仪门”二字;进仪门是一个大院子;有参天古樟数十株;再走过长长一条甬道;便是大堂;大堂是张真人处理道政之所;红墙绿瓦;脊兽腾飞;很有公堂威赫之仪;这时却是大门紧闭——
这大真人府布局呈八卦状;在方才走过的甬道两侧;分别有玄坛殿、法篆局、提举署等等建筑;大堂后面就是张真人的私第;老道元纲说今日楹联会就在张真人私第东边的“三省书屋”。
老道元纲果然很有地位;沿途遇到的道士见了他都恭恭敬敬行礼;不是称呼“师叔祖”、“师伯祖”就是“师叔”、“师伯”;平辈的没有遇到一个;真不知道那小道姑自然是何身份;竟称呼这白发老道为师兄。
曾渔、郑轼跟着老道士从西边廊房外的穿堂走过;经过前厅和中厅;来到后厅;这后厅是张真人家族的食宿生活厅;面阔五间;宴厅一间;前有天井后有院;东西厢房上有楼;厢房与中厅连接;天井四周十柱明现;门窗四壁;雕刻精致;中置金鱼大缸;两旁假山列之。
厅后有一灵芝园;开一小门;曾渔四人穿园而过;见一个五亩大小的小湖;清波涟涟;湖畔垂杨细柳;奇花异草;湖内荷花争相怒放;莲叶下游鱼摆尾;池中心有一亭;以曲廊相连;亭有匾额曰“纳凉居”;在小湖的南岸;古木浓荫;白鹤盘旋;禽鸟歌鸣;真如仙境一般。
曾渔贪看荷花;走在了最后;忽听身后有人“嗤”的一声笑;回头看时;那小道姑自然不知何时已轻手轻脚蹑在他们四人后面;小道姑打扮与前日并无两样;依旧是黄冠灰袍;手里拿着一柄拂尘;见曾渔回头;尘尾一摆;单掌一竖施个礼;脸上笑吟吟的;双眸明亮动人;也不说话;快步越过曾渔;走到老道士元纲身边;叫一声:“师兄早。”声音脆如新鲜黄瓜。
老道士笑呵呵道:“师妹早;客人都到了吗?”
小道姑自然道:“那些人昨日就住在这里了;有什么到不到。”瞥了曾渔一眼;低声问:“师兄;那秀才说了绝妙对联了没有?”
老道元纲微笑道:“说是已有腹稿。”
小道姑自然道:“莫不要被这秀才哄了;等下害我没面子。”
曾渔听到了;说:“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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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抛砖引玉()
“三省书屋”前后两进;正屋有楼;中有天井两厢;门前老桂倚墙;紫藤作架;颇有雅趣;书屋远朝西华山;近临百花池;门额上书“三省书屋”四个篆字。
曾渔和郑轼跟在老道士元纲和小道姑自然身后进了书屋大门;听得楼厅有人在谈笑;其中一人的声音曾渔听来很是耳熟;不禁脚步一滞;凝神倾听——
那小道姑时刻留意着曾渔呢;见曾渔脚步迟滞的样子;顿时就恼了;凶霸霸地用眼睛瞪曾渔;低声道:“怎么;腹稿丢了?”
曾渔按了按肚子道:“在呢——我是听到一位本乡前辈的声音;有些奇怪。”
说话间;门厅豁然在望;曾渔眼睛一搜;楼厅官桌四张;靠背圈椅十二把;有七只圈椅上坐着人;右首第一坐着个戴东坡巾、穿交领大袖直裰的老乡绅;这老乡绅有些驼背、眼袋很大;不就是永丰县西山的致仕翰林吕怀吗?
曾渔有点愣神;三日前他让四喜和来福回永丰县不就是要找吕翰林吗;哪知吕翰林却到龙虎山来了
楼厅上的六人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带了几个人进来;吕怀和另一个冠带老士绅立即站了起来;作揖道:“老法师康健更胜昔日啊;可喜可贺。”
老道元纲稽首道:“吕老先生、洪老先生;贫道有礼。”
曾渔和郑轼跟着行礼;吕怀起先没注意这两个生员;见其中一个冲他长揖道:“吕老先生;学生曾渔有礼。”吕怀仔细一看;惊讶道:“你是曾渔;怎么会在这里?”眼睛一扫曾渔的衣巾;笑道:“你补考通过了;甚好;甚好。”
曾渔躬身道:“禀老先生;学生六月初二在袁州府参加补考;蒙宗师赏识;允我进学;学生前日曾差小介去老先生府上送信;想是错过了。”
吕怀很愉快;他举荐的人通过了补考;他也觉得脸面有光;对楼厅上其他人道:“方才与诸位说起新任大理寺少卿吴百朋吴;这位姓曾的小友就与吴少卿颇有渊源;十年前吴少卿还在弊县任知县;曾举办神童宴;曾小友时年九岁;当场作文;让吴知县大为赞叹;赞为灵芝宝树;当年的小神童今年终于进学了;吴少卿可谓巨眼识才。”
一个小小生员而已;算得什么巨眼识才;又不是中进士了;其他乡绅看在吕翰林面子上敷衍着夸赞了曾渔几句;便各自说感兴趣的事去了。
吕怀对曾渔补考的经历很感兴趣;与曾渔走到一边询问经过;曾渔大致说了;吕怀感慨道:“真是不容易啊;难为你吃了不少苦。”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曾渔道:“学生与母亲和幼妹暂寄居鹰潭友人家中。”朝立在元纲老道身边的郑轼一指;“就是那位郑生员;是学生挚友;学生从袁州回来本想立即赶回家乡;只是还不清楚黄提学许我进学的文书是否已经到了永丰县;所以学生先写了一封信派小介回永丰叩见老先生;想请老先生问问儒学孙教谕;学生进学的文书到没到;且喜就在这里遇上了老先生;学生是与郑生员到此游玩;在大上清宫拜识元纲老法师;老法师说今日大真人府有楹联会;就让学生二人也来参加;真是巧遇。”
吕怀笑道:“巧遇;巧遇老夫是昨日到的;初五日便要回永丰;不如你就与老夫同船回乡如何
曾渔道:“学生的母亲和幼妹也要一起回去;不知方不方便?”
吕怀道:“张真人派去接我的船颇宽敞;多乘几人亦无妨;两日就到的;一起回吧;公文传递甚快;你的进学文书应该早就到了。”
这时;厅上众士绅纷纷站了起来;却是张真人陪着三个穿常服的官员进来了;看官袍补子花样;一个是云雁;四品;一个是鹭鸶;六品;还有一个是;七品;曾渔听在场乡绅称呼这三人为“林知府”、“吴通判”、“周知县”;心知这是广信府知府林光祖和通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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