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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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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着郭老爷子和郭夫人赔礼:“是我当初做错,要是我问过亲家,不会让他们分开三年。”郭老爷子虽有笑容,也说原谅的话:“不能怪你,”却叹息:“这人太坏了。”郭夫人拉着顾氏的手,想到邱大人她是生气,想到凤鸾和儿子她是心疼:“朴哥伤心得不行,险些又病一回。”
    亲家们谈得欢乐,郭夫人道:“今天晚上咱们就这里睡下,让朴哥和凤鸾说说话,咱们不去打扰他们。”
    周士元和顾氏羞愧之余,再想凤鸾和郭朴早就是夫妻,忙连着说好。
    周家的小院里因此无人打扰,凤鸾呆呆手扶着帘幔,对郭朴腰间亵裤上露出的半截子伤痕看着,她的心揪疼了。
    伤痕她早就见到,通红往两边翻开,还有狰狞。凤鸾忘记郭朴赤着上身,走过去双手颤抖着要摸,又停下来问郭朴:“疼吗?”
    她很是心疼很是关心很是担心,郭朴心里对再许赵家的气消去不少。他晃晃手臂:“不疼了,那里不好看,你看我这里,”见凤鸾眼睛过来,郭朴再装模作样解衣带:“还有……”
    大铜盆里放着巾帛,凤鸾从水里抽出来,掷到郭朴身上转身就逃。房中无处可逃,她坐到床上去羞羞答答,听到脚步声响,见郭朴进来。
    “你……穿好衣服!”凤鸾着急慌忙又要拿枕头来扔,郭朴着一身新换的里衣,做一个接的姿势,同时虎下脸:“再砸不客气了。”
    他试探着在床沿儿坐下,和凤鸾先商议:“咱们好好说话,你有气改天再打,我穿成这样多方便解衣服,”他手掂着自己里衣笑:“要是你再过来,今天可就洞房了。”
    凤鸾老实不少,她没好气放下枕头,人影一闪,郭朴扑过来,上下几把扯下她外衣,在凤鸾发作以前又退回去,得意地笑道:“这下子好说话,我没穿外衣,你怎么能穿。”
    手中是凤鸾的淡紫衣外衣,郭朴一把丢远些,对着缩到床里的凤鸾笑容可掬:“这红里衣真衬你,哎,你肚兜上绣的什么花?”
    “算账!”凤鸾怒目他,郭朴老实一下,陪上笑脸儿:“好。”
    这就开始,凤鸾先说:“说是你的朋友虞大人,”郭朴道:“我揍过他!”凤鸾狐疑:“你怎么知道?”
    郭朴面不红气不喘:“他自己说出来,我还能客气!”凤鸾更奇怪:“他对你说出来,哦,是了,这就是你的意思?”
    “你真是歪缠不清,我压根儿不知道,天天气你恨你恼你,又不知道你为什么走,他见我伤心,就说出来,我把他打了,就这样。”郭朴翻翻眼睛。
    凤鸾撇嘴:“他有这么好心,见你伤心就自己招认?”郭朴对她眨眨眼睛:“当然他不说你好,他说你性子不贤淑,我说我妻性子贤淑,他说你爱打人。”
    “我妻”,郭朴平平常常说出来,凤鸾心中一软,又绷起脸儿来问:“只是打了他?”郭朴目光闪烁含糊其辞:“你还要怎么出气,只管告诉我。”一拍胸脯就斩钉截铁:“已经绝交,再不往来!”
    这话不用说出来,郭朴和虞临栖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凤鸾是妇人性子,郭朴从回来一直态度好,肯挨打又态度殷勤,又顶着一张俊脸回来,凤鸾的愤懑虽然还有,多少得到一些安抚,她还是不愿意惹事的性子,淡淡道:“绝交也好,”瞪一眼郭朴:“你有这样的朋友,可见你以前近墨者黑。”
    说过凤鸾小有得色,这次成语用对了。郭朴大赞特赞:“好!凤鸾真会说话!”虽然是在骂他。他绘声绘色说起虞临栖的伤势,双手比划着:“你没有看到,他的脸似猪头,有这么大,有这么红,”借着这话把上身里衣一扯丢下,腰间伤痕露出来给凤鸾看:“红通通的就和这个颜色一样。”
    伤痕一亮,凤鸾气又下去一些,就把郭朴**着上身给忘了。
    再说的是:“邱大人怎么也来?”郭朴耐心解释:“虞临栖家有权势,邱大人不能不去不敢不去,要只是这一点我可以原谅他。我不原谅他的,是他事后不对我说,是他没有另想法子把你拦下。凤鸾,”郭朴郑重保证:“他的官当到了头!”
    凤鸾眼窝湿润了,她一直恨的是郭朴,可从郭朴回来后慢慢解释,凤鸾最恨的也是邱大人。她没有痛骂狠骂,只是沉默没有说话。
    再开口时,凤鸾狐疑地问:“孙将军,我觉得你们早认识?”郭朴一脸诚恳加笑容:“说认识倒是早认识,那是几年前有一面之缘,后来没来往过。你应该知道,我来往的人,你不是都知道。听说他要娶你,我才和他联系。你放心,你是我妻,我和他说得清楚。”
    凤鸾悠悠道:“要说他,也算守礼。”郭朴手不由自主摸摸肩头,这里还有孙季辅上午打的痛楚。他要敢不守礼,抚肩头的就将是孙季辅。
    “郑克家?”凤鸾说出来就气汹汹,郭朴笑容满面:“要重赏!”
    烛火燃烧时有轻微的“滋滋”声,仿佛被另外一种“滋滋”声掩盖。这“滋滋”声并无声响出来,是夫妻两个人眼珠子对眼珠子发出的火光。
    “打他板子!”
    “要重赏他!”
    寸步不让的郭朴和凤鸾互相瞪着,都从对方眼里可以看到怨恨,埋怨和抱怨。春夜微风入房中,泛起各自心头感伤。
    郭朴深深地道:“你以后要相信我。”凤鸾心里没滋没味的,淡淡嗯过,又马上道:“你要交好朋友。”郭朴微笑:“嗯。”
    他伸出手:“咱们三击掌,各守约定。”凤鸾犹豫着伸出手,和郭朴击了三掌。
    “啪、啪、啪,”三声脆响过,郭朴如卸重负的笑几声,翻身就睡下来:“我可累了,明天还有事要忙。”
    “哎,你就睡我这里?”凤鸾噘起嘴没有想到是这样,郭朴再往外面睡睡:“我只占这点就行,别挑剔了,太挑剔不好。”
    怕凤鸾撵,郭朴“噗”地吹熄烛火,倒头就开始入睡。他鼻息转眼就沉沉,一下进入梦乡状。
    月光如水在床前静静流淌,凤鸾嘟着嘴坐着,慢慢把被子分出去,给郭朴盖在身上。
    顾家村近城,附近山水秀美。有种田的,租房子住着去城里做生意的,也有来游玩的人,如林娟好家。
    天色亮起来,田里早有人,做生意晚出门的才出门,听到鼓乐声传来。侧耳听一听,这分明是成亲的喜乐。
    古人成亲拜堂虽有当地风俗不同,但下午娶亲的居多。路实在远,才会早早来接。这一家成亲的,是谁?这个村子里人成亲,至少头半年三个月邻居们会知道,因为总要打家什刷新房。
    喜乐声悠扬,在路上可以传很远。顾家村的人以为不是自己村里的,种田的去种田,做生意的去出门。
    不想一刻钟后,一支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出现在村口,让人都诧异。几个妇人互相问:“是你家的,你女儿不是明年才成亲?”
    “不是不是,咱们问问他。”
    妇人们放下手里的活站路边儿上问,正要发话忽然愕然。这一支队伍实在气派,而且打的有仪仗。仪仗上写着“定远将军郭府”几个字,妇人们不认字全不明白。她们愕然的另有原因,是这队伍里少了一样。
    迎亲队伍里,有花轿有鼓乐手有喜娘,这一行全有。不仅有这些,还有着别人家成亲少有的几样东西。
    四个喜娘分两排,喜气洋洋手里都捧着东西。一个盘子里颤巍巍,巍巍颤,是放着宝光的一样东西。
    妇人们不敢就问,低声先自己们悄说话:“那是凤冠吗?和你家女儿成亲时的凤冠不一样?”又一个妇人大惊失色:“我认得,这仪仗是省里老爷家才有的,这莫非就是诰命的凤冠?”
    有这个猜测再看别的,越看越像:“那个红衣服叫霞帔吧。”还有别的一样,端端正正放在盘子里捧着,妇人们再猜测:“要是诰命,得有个什么皇家给的文书,天底人才知道她是个诰命。”
    四个盘子里东西一一猜过,见队伍就要过去,妇人们忍不住开口问:“这是哪一家娶亲?”也没见村庄里有人贴喜字。
    跟着来的郭家两个管事笑呵呵:“定远将军郭家,娶的是你们村周家。”听说是将军府,妇人们不敢问,可不问下去又实在奇怪,她们为破谜底,就跟着喜轿后面走。
    这个样样俱全的迎亲队伍里少的一样,就是新郎官本人。
    家里没有新郎官的,至少也有一个代迎的。这郭家好,不见新郎在哪里。
    吹吹打打跟着一路人到周家门前,大家恍然大悟,且窃窃私语:“这周家不是要给孙将军当小妾,怎么一女许两家?”
    “看看这气派,当妾哪里有凤冠?”
    大家弄不明白时,见周家大门打开,两个身着大红衣服的清秀小子走出来,看年纪也快青年。他们手捧着喜字喜联分开两边粉刷,迎亲队伍中有人来帮忙,不一会儿把周家粉墙碧瓦打扮成喜庆无比。
    正在收拾,纪氏和姚氏出来,都奇怪:“这是怎么回事?”人群里有人笑:“你外甥女儿好福气,要嫁两个将军不成?”
    长平和临安不说话,只收拾自己的。收拾完毕分两边站好,听里面有轻咳声,长平大声道:“定远将军到!”
    只这一声,在场的人都闭嘴。他们不仅是害怕当官的,更要屏气凝神看稀奇,这新郎官居然从周家出来。
    这才早饭后,迎亲队伍外面来,新郎官从家里来。这?大家眼珠子全瞪得直直的。
    大门内走出一个气宇轩昂的青年,眉飞眼亮,鼻直唇端,他的身上不是绸衣丝衣罗衣,而是鲜亮一身官服,腰间佩鱼袋,头上有金花。
    他一亮相,迎亲队伍和长平临安一起行下礼去:“参见将军!”
    纪氏和姚氏坠到云里雾里,这又来一个将军?她们担心地往大门里看,见看不到凤鸾,纪氏对着姚氏使一个眼色,示意她悄悄儿从另一个门进去看看动静。
    姚氏会意正要走,听见这位将军开口,郭朴因是官服,只把双手往上一拱,朗朗道:“我,定远将军郭朴,受皇恩浩荡,赏赐母妻诰命之封,今天迎亲,随轿送来。”
    这几句话,震住这里所有人,姚氏也停住脚步要听他说下去。
    郭朴满面春风道:“周氏我妻,已定数年。蒙孙季辅将军多方护持,实在感激不尽。这里落脚数年,蒙各位乡邻照顾,无以为报,水酒一位,请各位中午这里坐坐。”
    大家听愣的时候,见郭朴走向纪氏和姚氏,长平昨天认得熟悉,在这里引导郭朴。郭朴施一礼:“我没有护住凤鸾,蒙两位舅舅舅母照顾多年,请受我一礼。”
    纪氏心忽忽的跳起来,她什么也不管不顾,对着官服的郭朴看看,再对着花轿看看,喜欢的喊自己儿子:“你爹一早去给人看风水,快喊他回来看外甥女儿起身。”
    又推姚氏:“二弟下地去了,你快喊去。”姚氏慌慌张张跑去喊,外面村子里又来几辆大车,当先一辆车上下来的是郭老爷子、郭夫人,第二辆车上下来的是周士元和顾氏。
    郭朴回身命长平:“请少夫人出来见祖父和母亲。”顾氏则被纪氏和认识的邻居们围住,笑容满面说起这事。顾氏手指郭朴:“这才是我女婿,孙将军不是,”昨天和郭夫人说好的,顾氏笑着道:“孙将军是个帮忙的人,他好心帮忙呢。”
    邻居中有人问郭家:“怎么你们不出面,让别人来照顾?”要知道周氏这名声让人心里悬,一会儿是将军小妾,一会儿要嫁将军。
    周士元和顾氏歉疚的看着郭夫人,他们经过昨夜长谈,完全明白是他们不相信郭家才有此事。郭夫人面对指责落落大方:“你们说的是,我们没照顾好,今天水酒一杯谢你们,都要来才是。”
    后面还有几辆大车,下来的是厨子数人,还有桌子等物,就地摆开家伙,开始烧锅做酒席。
    凤鸾在大门内听到,又羞又愧急步出来,奔到郭夫人膝下拜倒,泪水潸潸而下:“母亲,是我不好。”
    郭夫人扯起她,又是心疼又是数落:“你再怎么样,不能不问我们一声。”郭老爷子也含笑责备她:“以后再这样可不行。”
    郭朴笑嘻嘻来劝:“等回家母亲打她,现在放她回去换衣服,我们路远,要早上路。”
    顾玉堂和顾玉楼过来时,凤鸾已经换好衣服要出来,鼓乐声重新吹响,吹得人人心里热。周士元愧疚地舅兄们简单解释一遍,顾氏兄弟从来大度人,哈哈一笑道:“好,这样最好。”
    从此没有负心人,总比有一个负心人让人心里舒服。
    叶娟好实在好奇,刚才陪凤鸾一起进去。喜娘进来侍候,一口一个少夫人叫,叶娟好没法子问什么,只能去看送来的凤冠霞帔。
    凤鸾约她:“到临城来看我,”她面颊羞红道:“你只打听郭家就有人指路。”叶娟好讴她一句:“我知道,是将军府。”凤鸾一笑倒也大大方方回答:“是定远将军府。”
    凤鸾以前另有往事,叶娟好自以为和她无话不说,此时闷闷在心中。见凤鸾要起身她不好再呆房里,出来看外面热闹。
    这一出来叶娟好咦地一声,自己那个事事挑剔,平时嫌样样不好的秀才丈夫,不再是病哼哼睡床上,而是卑躬屈膝跟在新郎官旁边陪笑递话。
    侯秀才一口一个:“大人,我妻子与夫人从来相好,我与大人也一见如顾,吉日良辰是哪一天,一定赶去贺喜。”
    见妻子出来,侯秀才忙指给郭朴看:“大人,这是山妻。”因是个不认识的女人,虽然侯秀才说和凤鸾好,郭朴也不能正眼去看,他只侧着脸扫一眼,见叶娟好行礼,淡淡道:“起来。”
    除了这一个巴结的,本村里正也来巴结,直到凤鸾起身,这些人才算罢休。
    孙将军夫人没有来,郭朴又不敢现在就说孙季辅是相托过的,只和凤鸾商议,对着外人说孙将军是认识的,凤鸾也没有疑心。
    花轿上午动身,新人蒙上盖头光灿灿扶入轿内,顾玉堂和纪氏带着儿子们送亲。郭老爷子、郭夫人,周氏夫妻一同随轿走,只留郭家几个管事,顾玉楼一家在这里招待邻居们用流水席。
    一时收贺礼,有送一小串子钱的,有提一串喜炮,也有送十个鸡蛋来的。
    邻居们边称赞边打听内幕,而且大夸特夸:“婆婆祖父一起来迎亲,这是难得的。”对不对规矩,此时也无人去说。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而去,高大英俊的新郎官骑在马上,帽子是插的不是一般红花,而是他中殿试时簪的两朵金花。
    周氏凤鸾扶出来时虽然盖头蒙面,盖头下面却是凤冠霞帔,手里捧着的是她的诰命敕书。只这一点儿,有的上年纪人啧啧道:“这一辈子没见过二回。”
    第一年搬来,因为有登徒子,周氏凤鸾背后总有微词;第二年又有孙将军总是照顾,周氏凤鸾不敢出门;第三年大家也有羡慕,平民女子要嫁入将军家,而孙将军对她敬重,全省里哪一家娶小妾也做不到。
    今天,周氏凤鸾姑娘得到全村人的眼红、称赞和嫉妒,这福气是她怎生修来。要问她怎么修来的,她只是尽到自己做妻子的责任,并无额外过人之处。
    而她遇到的郭朴,也尽到自己做丈夫的责任,把自己妻子认认真真再娶一次回家。
    两个人的责任,都是有的。
    回去的路有好几天,每一程都有人打前战,地方官都来出迎。要到临城的前两天,郭朴告诉凤鸾:“邱大人被摘帽,”凤鸾含笑嫣然:“是什么罪名?”她正在烛下卸妆束要睡觉,半吐半露告诉郭朴:“要是说我轻信他,这名声不好听。”
    郭朴坐下来贪看她晚妆,闻言笑道:“你也知道这不好听,我告诉你吧,他贪赃太多,贪的东西往外面卖,几个窝藏的人告发他,他这官当不成了。”
    凤鸾取下发间红宝石簪子:“我总觉得你和孙将军有些什么?可又想不明白孙将军为什么不早对我说你心思。”
    她黑灵灵双眸里有嗔怪:“要我知道你们背地里说我什么,我可不客气。”郭朴笑道:“认识是早认识,只是不太熟悉。这一次为着你,才又说上话。”他站到凤鸾身后,帮忙为她取首饰,凤鸾丢下孙季辅又嗔怪别的:“明天还不到家,我不戴这些首饰。”
    她摇着脑袋:“重呢。”郭朴哄着她:“凤鸾是新娘子,不打扮怎么行。”凤鸾冲他噘起嘴:“不要你管,你今天晚上不许睡我这里。”
    郭朴揪着自己俊脸逗她笑:“方便你拧我打我,这样多好。”最后一根首饰卸下,凤鸾举手要打:“睡你房里去,”
    “你在哪里,就是我房里。”郭朴一见凤鸾这姿势,就抱头蹲下来。凤鸾抿着嘴儿笑,手点着他发髻道:“那你老实蹲这里,不许再上床来烦我。”
    走上两步回身看,见郭朴蹲是蹲着,双手抱头却不垂着,双眸亮晶晶笑意盎然对着自己看。凤鸾喝斥他:“低头,”郭朴老实从命,凤鸾边走边道:“我还是怀疑你和孙将军,要是你们以前不熟也罢了,要是你们以前就熟悉,你这么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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