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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闲,半生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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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也可以是很美好的关系。
  她渐渐习惯婆婆炒菜的过分清淡,知道她是中了最近流行的健康书的毒。偶尔素得紧了,就与爱人出去大鱼大肉,“偷偷吃”成了她与丈夫的小小蜜语。她偶尔还上婆媳论坛,不再为*惊奇,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呢?多的是视其他人为*的心肠吧。
  她万分庆幸自己拥有了一个温暖的巢穴,虽然付出了一定的自由作为代价。她像一只海狸,强烈地依赖岸,那是世代相传蒿草的香味。她学会了一句话,那就是:包容比自由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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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过才知情浓
小怡恨过婆婆。
  那时小怡与男友还在谈婚论嫁,男友的脸色却越来越尴尬,终于吞吞吐吐地说:“你妈……能不来参加婚礼吗?我妈说……婚礼上,女方三位家长,会让亲戚笑话的。”
  小怡只觉得一个天雷打过,她刹那间外焦里嫩,一个笑容就这样凝在脸上,成为脆皮:这还是那个男人吗?听说她痛楚的家庭背景,紧紧抱她入怀,说:“我疼你,我要把你缺的爱都还给你。”
  后来很久小怡都无法原谅自己:她对母亲说谎,说只拿了证没办事。她在婚礼上强颜欢笑,一定是最哀伤的夜色新娘。母亲无意中看到她的婚纱照小样,那一刹那像半个世纪一样漫长,母亲若无其事地说:“我现在越来越老花了,不戴眼镜什么也看不清。”小怡明知道母亲会理解自己,理解一个女人为了爱的犯贱,为了男人而罔顾至亲者,更加肝肠寸断。
  她因此恨煞了婆婆。婆婆一丝不苟的棉毛衫,洗得褪了色,边缘都丝丝缕缕着;婆婆关过的水龙头跟上了第七封印一样,小怡要双手才扭得开;婆婆买回大虾来,坐在小板凳上把所有的壳都剥出来,虾肉蒸煮煎炸不提,虾壳她剁碎,裹上面粉炸了给自己和小怡吃。小怡吃得满肚子都是沙砾,顿觉自己已经化身珍珠贝。
  她讨厌婆婆这样的女人,婆婆的世界就是这些衣食住行,永生不了解爱、欲望、恨。婆婆从来不认为婚礼的事,是小怡或者小怡的母亲受了委屈,她觉得这是应该的,小怡应该以婆家为重,而小怡的母亲也应该以儿女为重。牺牲是女性的天然职责。
  窥到婆婆的另一层世界,是小怡有一夜突然惊醒,听见幽咽的、低抑的争吵与哭泣。她轻轻推醒丈夫,得到一句不耐烦的话:“睡觉!”她借着喝水如厕来来回回,靠那只言片语,像双儿拼出了《四十二章经》:原来儒雅沉静的公公,曾经有过外遇,还闹过离婚。
  睡足了的丈夫心平气和多了:“早八辈子的事了,只有我妈放不下,我爸都快忘了。”闹得最厉害的几年,是他还在上初中,父亲出走,只每月捎生活费回来,连同一张离婚协议书。母亲收下钱,协议一团往垃圾箱里一扔,不管厂里的人怎么说,她照样昂头买菜,在菜市场与人为一分钱争执不休,昂头上班,和同事的谈笑声丝毫不走样。只有一次,他看到母亲哭,坐在门边的小板凳上,蜷缩在整个世界的黄昏阴影里,周围是散了一地的菜,她哭得声嘶力竭:“他们说我没人要,我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如果不是为了你……”
  年纪大了,公公也就回归家庭了,婆婆哑忍的恨,还没来得及爆发,家里就多了小怡这个外人。那些原本要倾泻的洪水,就变成暗涌。婆婆一生有很多账要和公公算,最大的一个就是:你到底喜欢过我没有,喜欢为什么离开,不喜欢为什么娶我?不是因为她的身体住在已经破破烂烂的内衣里,她就不是女人;不是因为她老得已经看不出性别,她就没有女人容易受伤害的心。
  小怡终于有一点点,能够理解婆婆了。她对小怡母亲的刻薄,也许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她放弃了尊严与可能的幸福,保有了一个正常的家,拥有体面,这是值得的。也许,是暗暗的嫉妒,另一个女人自私了,毅然选择离开,没有把孩子视为自己人生的第一使命。
  小怡想:要不要,和婆婆好好谈一谈呢?因为有小生命在她体内正渐渐萌发如种子。小怡不知道来的是他还是她。但,关于爱情,关于家庭,关于牺牲,关于奉献……总归是一个人一生要学习的话题。恨过才知情浓,怨过才知道宽恕的艰难。婆婆,母亲,以及小怡自己,都在同一个剧情里流过泪,而作出不同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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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爱,且长存敬意
小希知道婆婆不爱自己,她也从来不爱婆婆。她们不过是姻亲,不比舅甥、姑侄更亲热。
  这梁子结下得很早。那时小希还是个小姑娘,跟着小男友回他家。小包子脸,穿得也像个小包子,在饭桌上见到了好吃的,双眼放光——当然没想到饭后要主动去洗碗。过了好多年,小希才从委屈里面缓过来,看着自己年少的照片哑然失笑:她怎么可能,是准公婆心目中的好儿媳。
  回到学校,小男友为了表衷心,向她致意说:“虽然我妈不同意咱们的事,但我是绝对不会变心的。”小希又惊又气,来不及反应就哭了起来。老太太的评价,过了多少年,她终于同意:好吃懒做,不懂事,没定性,离长大还远着呢。
  他们到底还是结了婚,最蜜甜的时候,小希也觉得婆婆的话堵在她心里,随时发酵,胀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没与婆婆合住,暗战却不是不存在,老公把钥匙给了父母一套,有一段,小希养成女巫样的奇异习惯,一回家,就会意识到生人味,她随便搭上的毛巾有人整干净了,她却为那看不见的指印而莫名烦躁。
  她力图从好的一面来想这件事,是好心,是照顾,是婆婆对儿子和她,最自然的关爱。可是她心底有一个冷冷的、淡净灰黑的声音:这不过是控制。是忽视小希身为女主人的权利,而越俎代庖。是不承认儿子早就长大到可以远走高飞,还要继续护他在翼下。
  她也试着讨好婆婆。在婆家勤快地下厨,炒出自以为还不错的三菜一汤,婆婆一开口就是:“我们现在都不怎么吃茄子了,太费油,油多了不健康。”趁着过年,买下洋气而娇俏的粉红羊绒衫,婆婆几乎是骇笑:“我哪里穿得出去。”果然一次也没穿过,小希只痛惜自己花出去的上千大元。
  让她们紧密起来的,是一次未成型的外遇事件。小希忽然发现老公手机上多了一个总在错误时间打进来的电话,像女王嗅到宫廷内的诡异气息,疑心政变即将发生。这一次,她与老公的身体纠缠,全是指与牙,血痕与撕破脸。婚姻原来是如此激烈的一件事,她从来没想过。
  丈夫赌气回了自己的娘家。过了一阵,来了电话,是婆婆。小希的心沉到底。她猜婆婆必定是来教训她的,婆婆从来没看好过她,她的存在与否并不重要,她下了堂,自会有小三入室,儿子是儿子,儿媳妇是谁恐怕不重要。婆婆开门见山:“小希,你的想法我明白,你放心,这个家不会拆掉的。”
  一老一小两个女人,从没如此团结过。小希对着准小三,笑脸相迎:“有空来坐坐。”摆出无比的贤良淑德:“他呀,就像一个小孩子,全靠我照顾。”婆婆则尽情发挥恶婆婆本色,放话出去:“我可是最爱孩子的,你们的事我不管,反正孩子得留在爸爸身边。我可怕后母对孩子不好,我得和你们一起住。”是给人家将下军来了:拆家易,重建难,你要在一个敌视你的小孩和一个敌视你的婆婆之间,走铁索桥吗?
  中间,小希也犹豫过:留得住人,留得住心吗?婆婆比她笃定:人留住了,心就回来了——我还不了解我儿子?小希就信了,是了,没谁比母亲更了解自己的儿子,包括妻子在内。而她,确实是要他的,即使这个婚姻这个爱情已经出现破绽,她愿意缝缝补补过此一生。人生到此,她承认她不是决绝女子,能够撕旧事千金一笑。
  大团圆之后,婆婆还是那个婆婆,喜欢对他们管头管脚,挑剔多多。而小希呢,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希。是的,婆婆不爱她,她也不爱婆婆,但是,她们有必要相爱吗?婆婆爱儿子,这是生物为了种族延续的必然选择,所谓血肉相连。而她呢,她爱老公,当年曾经是情爱,现在,又有多少,是为了替孩子保有一个父亲?她们的大方向其实一致,都想令这个家更完整,日子更协调。小的那些磕绊,正如奥运会的团体项目,偶尔有些不和谐的小动作。
  对婆婆,小希想,不必爱,只需永存敬意,这大概就是两者之间,最好的姿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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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节能灯泡的故事
她想死。
  这念头日日夜夜纠缠着她,她抱着孩子站在窗边,空气中仿佛有看不见的手在拉扯她的踝骨:跳下去,一了百了。她走过彻骨冰寒的护城河边,雪地滑不留足,一脚踏空非常容易,也就不用面对谴责:你懦弱,你没有勇气。
  要怎样才能有勇气,当她看到那么多丑恶的嘴脸。
  女同事微笑着对她说:是呀,最可怜的,无非就是被离婚的人和被遗弃的小孩。洞悉一切,才刻意选用这两个“被”字,一刀挥出,务必要见血,要刺伤对方最软弱的地方。但其实是,无冤无仇。
  男上司,开掉她的时候,还作痛心疾首状:“你知道吗?我也很痛心。”眼神躲闪着,不肯看她。她与他,都很明白,她不过是办公室政治的牺牲品,她却不能向任何人哭诉:“女实无过犯。”孤儿寡母,留她个饭碗这么难吗?只是不值得。你弱,你没有回击之力,那么,不伤害你,伤害谁?
  她于是一天一天地想: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把孩子带到世间来。她的孩子,正如所有的孩子一样,花朵一样荏弱,井水一样闪着微光。是否没有选择,这孩子长大了,不是变成虎豹狼虫,就是被它们所噬?既然这样,要不要,要不要,带孩子一起走?
  每天都在说服自己,给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持久战就是这样打的。她的意志和她的身体分了家。绝望如斯,看到楼下贴了告示,每家去居委会领五个节能灯泡,她还是去了。
  人很多,芳邻们结构复杂,还迁户财大气粗,出租户来替房东领,同时苦恼这好处究竟算谁的。有老太太坚持不走:“我得要双棒儿(双份),我家面积大。”“都一份,老太太,给我们的就是按一家一份的。”老太太恍若未闻,只重复她的理由:“我家面积大呀,不双棒儿行吗?”
  轮到她了,工作人员甲看了她一眼:“哦,是你呀,我去过你家。”她“啊啊”几声,没什么印象。甲压低声调:“你忙吗?不忙就呆会儿,呆会儿发你的。”她不明所以,习惯性地服从了,站在一边。
  老太太还是拿了双棒儿,班师回朝。甲拿了十个灯泡,递给她:“你们家面积大吧?多拿一份儿,怪不容易的。”她完全没反应过来,一时甚至不知道该接不该接。甲又去推另一个工作人员乙:“这家,我们去年去过的那一家,记得吧?”乙漠漠然看她一眼,低头在登记册上写了一个“2”。
  ……记忆的河,终于一点点涌动春潮。
  那时她刚离婚,恨不得关上门,全世界就不存在。这世界却不断来打扰她,快递、邮递员或者查户口的。她没好气地递出户口本去,抱着孩子,胸口全是奶渍,她扛着门框,站得很无所谓。
  “户口本上怎么就孩子呀?”
  “我是外地的。”
  “你爱人呢?”
  “离婚了。”
  永远记得泪涌上,却极力抬高头,不让眼泪落到孩子脸上的感觉。头高高扬起,她没看见对方是甲乙还是丙丁,对方却看见了她,并且记住了。
  她们说什么了?好像什么也没说。世事残酷如此,连最俗套的安慰都无从说出口。这安慰,直到今天,以十个节能灯泡的方式,给了她。
  她没准备购物袋,此刻就被动地,双臂环抱着十个灯泡,无比笨拙,像鸡妈妈用翅膀抱着自己新孵的一窝小鸡。
  她想说什么?“我其实没这么拮据。”或者“给更需要的人”。她什么都没说,除了混乱地:“谢谢谢谢,您费心了。”低头匆匆逃窜。她怕,再多停一秒钟,她存了近两年、两年来从未落下的泪,便会同时奔涌,给人家添更多的乱。
  她在楼道里,回头看,正是盛夏,居委会没空调,放着一个橘黄色的小小缝纫扇在吹。甲乙二位都胖,那种正常的、中年妇女身心舒泰的胖,没什么样子的棉绸衬衣,湿成半透明。人手一个大芭蕉扇,还是一额水滴滴的汗。她们甚至没看她,这只是陌生人的一点点好意,在制度之外,在力量之内。这只是,普通人对于受难同类的,一点点,恻隐之情,一毫一厘的,悲悯之心。
  而如果没有这个,全人类同时灭亡,其实也毫不可惜。
  也*天她还会陷入死的诱惑,但至少这一刻,她给了自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等孩子长大,我会带她到居委会,给她指两个阿姨,并且给她说“十个节能灯泡的故事”。
  

祝你幸福
很久没挤过公共汽车了,我已经忘记傍晚时分的人叠人,售票员的说词三十年不变:“下一辆马上来,等下一辆。”我恰恰被挤在司机旁边,拐弯时候用尽全力撑住身体,觉得随时会栽在司机身上,而司机忙中出错,车毁人亡……我已经忘记,我的柔韧性和耐力,是这么好。
  稍稍松动些,我挪到了人家座位的背后,左右后都是些虎背熊腰,我不准备像玉卿嫂,把脸抵在男人满是汗味的衣服上,就只好无聊地眼观鼻鼻观心。忽然滴一声,前方座位上的小伙子,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您的收件箱已满,有新信息等待进来。
  他清空收件箱,又打开一个叫“重要消息”的文件夹,偷眼一看,所有的发件人名字都是:“珊珊”,他一条条打开来删除。我啥重要消息也没看到,都是些“我上车了,你快到了吗?”或者“今天挺冷的”。最后一条,他打开,光秃秃四个字:“祝你幸福”。光标滑向“删除”,在“确定”处,停了很久,那几乎是一个希区柯克的瞬间,我不由屏息期待。他啪一声合上机盖,把手机放回裤袋。
  一个故事,呼之欲出。
  是她离开了吗?执手相看泪眼也好,魂断蓝桥般的忧郁也好,其实都是刀头上的雕花,挡不住刀的利。如果曾经爱如桂花,这一刻,恨之酒开始酿造。
  重创对方,且不必忙着走开,知道他奄奄一息,无力回击,只需温柔、沉着,甚至带着母性光辉,说:“祝你幸福。”像桂尼薇王后按剑在兰斯洛的肩头:“我降尊迂贵地,赐予你幸福。你是痴痴的骑士,而我是骄傲的女神。”
  另一种版本的“祝你幸福”是:“你也许会找到比我更适合你的人”。像无良老板,欠薪半年后开掉员工,大班椅后,仍然很淡定:你也许会遇到更有利于你个人发展的公司。——即使我成为第一打工仔,年入千万,你欠我的块儿八毛,难道就一笔勾销?
  而他为什么还要保留?几经挣扎,舍不得删,是曾经深爱过,或者,收存一个看不见的伤口?身体某一处,在阴雨天气,会隐隐湿痛一下,只一下,却痛得全身骨肉乱颤。他没法忘掉这痛,虽然,他也许不再记得她的脸,甚至,不记得伤害本身——刀在进入的刹那,会否有极轻微而锐利的“哧”声?
  但也许,说离开的,是他。一定如雷霆万钧,她怀疑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眼睛,一低头,扪向自己的心,怀疑这一切。
  那些承诺呢?“对不起,有些诺言实现不了啦。”只是*。
  有过爱吗?“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如果是,我对你的爱从来没改变过;如果不是,我想我从来没爱过你。”只是*的延伸,一些精致有趣的淘气。
  有时候我会怀念万恶的旧社会,女性尚有权利咬牙切齿地说:“我死之后,必为厉鬼。”但永不原谅是落伍过时的姿态。那些“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的情节里面,这个心头被大锤击中的女子,无论多么希望在顷刻间死去,都有义务宽容地说:“祝你幸福。”飘然而去。
  不能恋眷,他会为难:“我们不会用‘纠缠’这个词,但她也许会这么想。”
  不要追问,让他如何回答呢?“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不得诅咒:“你会不得好死。”他一定会万古长存,而且眼神里多了淡淡的嫌恶。
  能不能什么也不说、以沉默来控制呼吸——有时候也被逼上梁山。歌词这样唱:“我很幸福,真的幸福,但还是渴望得到你的祝福。”关我什么事?我也不是教皇我也不是活佛,我祝不祝福尊家,都不妨碍尊家仙寿恒昌、芳龄永继……
  我突然觉得可笑。有可能什么也没发生过,他不过是在公车上,删尽了所有的短消息,留下这一句“祝你幸福”。是我空虚寂寞无聊,在胡思乱想。
  而你不要问我,为什么要在人叠人的公共汽车上,把脸一个劲儿偎向羽绒服的毛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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