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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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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不乐意呢。”

  两个人正一人一句的小争执,旁边挑酸奶的年轻妈妈就对她两个孩子中稍微大点的教育:“你看看这位哥哥对弟弟多好,你也要让着弟弟,好东西不可以自己吃。”

  林亦霖听得头上三道黑线,差点花容色变,陈路倒很得意的弯下腰摸摸那小孩的头,用他那万人迷的笑容占便宜:“对啊,好好‘爱护’你弟弟哦。”

  “恩。”小孩子点点头,没想更小的那个不见外的扒住他们的推车指着一堆五颜六色的杜蕾斯盒子奶声奶气:“妈妈,我也要吃糖。”

  小林子终于崩溃,转身就走。

  陈路憋住笑拉着东西追上去:“老婆,你等下我嘛。”

  “真造孽……”林亦霖还没损完他,手机竟然响了起来。

  平时只有陈路会打这个电话,他俩莫名其妙的对视一眼,陈路便迅速的从他牛仔裤里把电话抢过来说:“恩?你敢红杏出墙?”

  说完不顾林亦霖的阻止把电话接通。

  那边是个成熟的男声:“您好,是林亦霖吗?”

  “对。”陈路一边推开小林子一边昧着良心说道。

  “这里是协和医院,您最好现在就赶过来。”

  “……好的。”陈路愣了,犹豫的答道。

  林亦霖见他不对劲,好奇的问:“谁啊,怎么了?”

  陈路没回答,只是挂了电话,不顾这里人多眼杂,轻轻的把林亦霖拉到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说:“有我在,你别害怕。”

  林亦霖一直记得母亲去世那天是正月十五,陈路在超市拿哪了一堆自己从来没吃过的元宵让他回去煮,B城余雪未化,走在街上还是刺骨的寒冷。

  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没见最后一面。

  和父亲不同,母亲的死虽痛苦,却无比安详,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如同沉睡的公主那般美丽。

  林亦霖一直没有哭泣,但也不说话,手被陈路握得生疼,整天都没有放开。

  后事是肖言帮着办的,火化那天,他的外公外婆从欧洲赶回来,两位老人抱着孩子的遗照哭的稀里哗啦,完全不见平日里高级知识分子的那种淡定与从容。

  林亦霖很喜欢母亲的遗照,虽是黑白,但上面的母亲却年轻至极,一脸笑傲容灿烂,长长的头发,细弯的水眸,足以成为任何少年的遥远梦想。

  他拒绝了和外婆去瑞士,因为他还是不能忘记,当成和母亲无依无靠时,他们是怎样的拒绝和冷漠,明明是血亲,却解恨似的看着妈妈遭罪。

  外公外婆丰衣足食,无需自己尽孝,关系淡漠也就淡漠了,流着同样的血,却未必能想着同样的事情。

  最后陪自己的,不过一盒骨灰,几束白花。

  明明春天都快到了,外面的天,却还是阴沉沉的。

  林亦霖进了屋子,便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脸上平静的没有什么喜怒。

  热了杯可可,陈路坐在他身边,慢慢的搅温了,才把它塞进林亦霖的手里。

  像被惊醒了似的,林亦霖张开眼睛,嗓子由于疲倦而微微的哑着:“我不想喝,你喝了吧。”

  陈路干脆又把杯子拿过来,用勺子舀起递到他的嘴边:“听话。”

  勉强喝了两口,林亦霖便摇头。

  无奈的把饮料放在茶几上,陈路握住他的手安慰:“没胃口也要吃东西,你妈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明天,明天就好了。”林亦霖的眼神有点失焦:“再让我歇一歇。”

  “傻老婆,我又不是要逼你,难受就哭出来,看你这样我心疼。”陈路亲亲他的脸。

  林亦霖看着那双深蓝的美丽眼睛,忽然软软的笑出来:“抱我。”

  陈路微怔。

  林亦霖吻上他熟悉的唇角,在他的耳边轻声又说了一次:“抱我。”

  说着手就拉下他的外套,伸进衬衫里暧昧的抚摸起来。

  如果平时陈路根本不会等到这个时候,但这次,他却动也不动,直到林亦霖住手,推了他一下,骂道:“真没劲。”

  “让我心疼死你才甘心吗?”陈路忽然抱住他,特别特别紧的拥抱,挡住了林亦霖身上所有的寒冷与恐惧,亲密的如同他们生来就是如此,从来不曾分开。

  林亦霖颤抖着嘴唇,咬住了他的肩膀,用力到几乎尝到了血的涩味。

  他眼底的泪水不知道多久才无声的濡湿了陈路的衣领。

  然后,全身变没了半点力气。

  只有靠他的手臂,才不至于倒下。

  生活中到处都是辨证法,它们的作用似乎是能让人变得比从前更聪明些。

  比如,爱情使人忘记时间,时间也使人忘记爱情。

  我很早就懂得这个道理,却可能要很久以后才学会接受。

  ——2006年3月1日

  这个春天来的格外的迟。

  透过暗色的车窗,外面灰白的柳树终于新绿。

  爱漂亮的女孩子们也换上了颜色新鲜飞扬短裙,和着笑容经过。

  这一切都让B城显得比大雪中多了不少神采。

  但耳畔的极度安静,却让陈路因为那些刚刚出现生命力的景色而感到莫名的寂寞。

  他的心被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压着拖着累到不行,可是就连自己都不愿提起那些无处可诉的烦恼。

  提起了也没有用。

  熄掉指间的香烟,他长出了口气,决定出去透透干净空气。

  已经等待林亦霖一个多小时了,他还没从学校请好假出来。

  没多久就是SAT三月考期,不明白肖言为什么非要他走这条路,在陈路的私心里是不希望林亦霖取得好成绩的。

  他为林亦霖几乎卖身似的留在中国,而他却千方百计的想去大洋彼岸。

  陈路有些想象不到,他要离开他四年日子该怎么过。

  他害怕分离。

  可是宠的林亦霖好到不能再好,他却从来没说过半句算了吧,我等你四年后再考GRE也是一样的,他根本没想过要真的和陈路一直在一起。

  林亦霖想要离开眼前生活的愿望再明显不过。

  所以他对陈路没有承诺没有告白,甚至都没有我喜欢你这么简单的回应。

  陈路从前就明白自己是在赌,可惜直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赢的一个人的全部感情和信任。

  虽然不情愿,陈路还是上赶着去求肖言,要带林亦霖到香港考试。

  肖言工作忙得要死,想想这少爷又熟悉那里,竟然同意。

  林亦霖知道后没有任何表态,只是哦了声,继续埋首没完没了的英语书。

  自从他母亲过世,快乐就没在这个少年身上出现过,他似乎对什么都感到乏力,宁愿发呆也不和别人谈心说话。

  春风吹散了柔软的发梢,陈路静静的看着这个自己待过不到两年的高中,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还是孩子似的脸庞,清秀的脸庞带着微微的城府事故,冒然间就打开了寝室的门。

  什么都不曾发生,没有交集,也没有负担。

  现在林亦霖是什么样子呢?

  他恍然望见从政务楼出来的林亦霖,个子高挑,美丽的面容因为没有表情而显得有些冷酷,在学弟学妹的注视下如入无人之境,黑色制服纤尘不染。

  勉强自己第一千次露出笑容,陈路问道:“办好了?”

  “恩。”林亦霖点头,人已经消瘦到极限。

  “下午三点的飞机,先吃饭去吧。”

  他点头,径直坐进车里。

  没有亲切的笑靥,没有羞涩的拒绝,也没了冬日里昙花一现的亲昵。

  岁月会该变,谁都明白,可是陈路没想到改变会如此突然而无奈。

  该付出的都付出了,真的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来带他走出沉默阴霾和痛苦,陈路没委屈过更没怨恨过,他只是有些迷茫,更多的是不安。

  利落的关上车门,他随手播放起CD。

  是张惠妹的《记得》,鲁小凡给他挑的海选曲目。

  谁还记得

  是谁先说永远的爱我

  以前的一句话

  是我们以后的伤口

  过了太久

  没人记得当初那些温柔

  我和你手牵手

  说要一起走到最后

  陈路似乎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先去说永远的爱你,林亦霖若是在时光中忘怀当初那些温柔,又怪得了谁呢。

  “你笑什么?”林亦霖从后视镜里与陈路目光相遇。

  陈路摇头:“没事儿,你想吃什么。”

  “棉花糖。”

  “啊?”

  “棉花糖。”林亦霖固执。

  陈路侧头看他:“吃那个能吃饱吗?再说现在去哪找?”

  “你往崇文开,那儿幸福大街边上有,我前两天无聊去过,觉得挺好玩的。”

  “你真成。”陈路打开GPS按了两下。

  林亦霖闭上眼睛,似乎有点疲倦:“不想去就算了,你爱吃什么吃什么吧。”

  “您要去我哪敢不去啊,妻命为大。”

  “贫。”

  “那你亲我一下吧。”

  小林子忍无可忍的张开眼睛看他:“我没夸你,谢谢!”

  中午的阳光明媚的几近透明,远处地平线和着青绿的新草,茫茫的一条线,偶尔被经过的火车遮住,汽笛声悠远而宁静。

  林亦霖半张着眼睛,坐在石台上,向远方看了很久。

  他买了棉花糖,也不吃,在手里拿着无聊的晃来晃去。

  陈路从不问为什么,只是静静地蹲在他身边,一下一下的玩着打火机。

  “我给你买点吃的去吧,不然一会儿坐车坐飞机的难受,你早晨就没吃东西。”他摸摸林亦霖微乱的碎发。

  林亦霖没回答,反而把棉花糖递到陈路嘴边,嘴角挂着微笑。

  “我才不吃。”陈路看到糖就如临大敌,淡色的细眉挑起来很唾弃的样子。

  “没童年。”林亦霖小声说他,揪下块融融的糖塞进嘴里,很满意的点点头。

  陈路突然捏住他的下巴,笑:“张开我看看,我就奇怪你怎么不长蛀牙呢?”

  “讨厌。”林亦霖扭过头不理他。

  “我觉着其实有时候你挺幼稚的。”陈路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烦啊?”

  “我烦过你吗?都是你在烦我。”

  自动忽略他装可怜,林亦霖轻声说道:“你发现没有,好多东西都像棉花糖,看起来很饱满,实际上还没一把砂硕显眼。”

  陈路笑笑没说话,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都有点讽刺。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去考试?”小林子又问。

  “没有。”

  林亦霖没采纳他口是心非的答案,指着远处说:“我们猜火车吧,如果下一趟火车从南方来,我就不去了,但是从北方来,你必须让我去。”

  “你敢吗?”陈路若有所思的看着林亦霖。

  这回换成林亦霖沉默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奇怪,竟然足足两分钟,交叉重叠的火车道如同静止了似的。

  陈路忽然笑出来:“算了吧。”

  话音刚落,林亦霖便站起身来,转头便走。

  没想到恰巧此时,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汽笛声。

  他没回头,陈路也没离开。

  答案是什么,只有一个人知道,可惜他没有说出来。

  陈路站在风中无比的失望。

  人有勇气决定什么,那是自己的事情,猜一千遍火车又有什么用。

  “尊敬的乘客朋友们,由于空中交通管制,延误了起飞时间,在此我们全体机组人员对大家致以深深的歉意,现在由乘务员为您发放饮品……”

  扩音器传出空姐甜美的声音,几乎所有人都坐在了位子上,安静不少。

  林亦霖头回坐飞机,觉得很新鲜,陈路却一直坐在旁边闷不吭声的翻报纸,自从离开铁道就没说过半句话。

  “……你生气啦?”林亦霖终于没忍住,小心翼翼的问。

  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显得特别乖,脸上表情干净无害。

  陈路瞥了他一眼,烦躁的放下报纸:“你别逼我。”

  林亦霖刚想说什么么,正好美丽的乘务员推着饮品车过来:“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

  “两杯橙汁。”大少爷有点阴郁的看着窗外。

  没想到空姐却小声惊喜的叫出来:“陈路?”

  蓝眼睛诧异的抬起来,显然已经不认识她了。

  空姐向他使了个暧昧眼色,又周道的服务别的乘客去了。

  搞得陈路头上一滴冷汗。

  果然刚才还要哄人的林亦霖立即冷下脸,扭过头变得没话说。

  两个人不尴不尬的做了一会儿,陈路很快就知道了什么叫祸不单行。

  那个空姐又踩着高跟鞋走了回来,看似不经意的把个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放在陈路面前,笑着做了个听电话的姿势。

  “她是谁?”林亦霖有点不高兴问道。

  “我忘记了。”陈路实话实说。

  “我看她记得挺清楚。”

  “你甭管了。”

  “反正我也管不着。”林亦霖用力把原文书摔在面前。

  陈路有点气他态度怎么差,脱口而出:“我认识那么多人你都要问,那就不要干别的了。”

  林亦霖诧异的瞅了他几眼,半天才咬牙切齿的说出两个字来:“很好。”

  然后直接带上耳机。

  什么叫一路无话。

  此为正解。

  都说走的路越远,看得到的景色便越多。

  长大了以后,我可能会遇见无数个和你相像的人。

  一样的美丽,一样的温柔,一样的灵动。

  可是他们却永远无法和你相比。

  因为你是这世上第三个对我无条件包容的亲爱。

  父母离去,你是唯一。

  ——2006年3月6日

  香港天黑的晚,两个人到降到国际机场的时候,还能看到灰蒙蒙的天和遥远而微红的落日,到处都是各种肤色的游人。

  陈路一手拖着行李,尽管有点小别扭,另一只手还是牵着林亦霖,往停车场走去。

  米色风衣领子衬托着优美的脖颈,个子高挑,太阳镜遮住了还有些清澈的眼眸,忽的看去,也像个大人了,有些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成熟。

  “陈路。”远远黑色的宝马上下来个二十来岁的黑衣青年男子,短发利落而别致,面容英俊,他兴冲冲的朝着他们打了个招呼。

  大少爷朝他笑:“你倒是准时,真少见。”

  “那不是因为您老大驾光临吗?”

  “快边儿歇去吧。”

  “哟,北京话说得不错了你,我反而凄惨,成天跟群假洋鬼子混,”他嘴歪歪的一笑,有点坏的样子:“就说刚来的时候在洗手间,嘿,一男的指着水龙头说,你先死,你死完我再死,我心说这哥们怎么咒我啊,无怨无仇的……”

  林亦霖一直老实的听他们说话,现在倒忍不住露出丝笑意,这个男人皮肤白的要命,又精致,粗看跟吸血鬼似的,没想到比杜威还能废话。

  “你怎么不介绍一下,日本人啊?”他暧昧一笑,问陈路。

  陈路就随便的对林亦霖说:“他叫郑洛莱,我朋友,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理他。”

  “我怎么不好了?你这叫什么介绍啊。”

  陈路打开车门让林亦霖坐进去,又小心的关上,转身才变了口气:“别和他说不该说的啊,正生我气呢。”

  “你怎么就这么废了?”郑洛莱好奇的张望:“挺可爱的,哪找的,明我带他去玩玩?”

  陈路好笑的推了他一下:“开车去,少废话。”

  “成,现在您是少爷,快请。”郑洛莱大方的窜到驾驶座上去了。

  车子飞快的开出了机场,林亦霖一直侧头看着外面优美干净的环境匆匆掠过,长睫毛挡住眼睛,没什么话的样子。

  郑洛莱往后给递了两瓶水,陈路结果,拧开瓶递给林亦霖,见他摇头,才自己喝了一口。

  从后视镜里看到这石破天惊的一幕,郑洛莱刚想感慨,见陈路意味深长的回视他,又立即改说起闲话:“我爸真是个变态,竟然让我跟你妈去实习,我说你妈那是变态见了都怕啊,她怎么那么能折腾人,现在我是盼星星盼月亮,天天数着日子过,就盼党把我从这殖民地解救回去那。”

  “香港发达,她是为你好。”陈路有点幸灾乐祸的敷衍。

  “哪好?就是能装,那天我特地学了句粤语去问路,你猜那警察和我说什么:先生,您还是说凭普通话吧,我能听懂,倍儿义正言辞。”

  林亦霖就是什么事都好奇,问他:“粤语怎么说。”

  陈路在旁边半笑不笑的差了句:“ngo oi nei。”

  就是再不懂也能明白什么意思,林亦霖尴尬的不理他。

  郑洛莱觉得这俩人特好玩,就和小林子搭话:“你叫什么啊?”

  “林亦霖。”

  “你和陈路怎么认识的?”

  “……同学。”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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