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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格格-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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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雾银命人立刻去抓药,自己一般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房间。
是的,长久以来,在她心里,柳漠西不仅是位有担当有抱负的一族之长,更是自己后半生甘苦与共的丈夫。她敬他,爱他,对他有着太多复杂的感觉,非一言两语可以道明。不过,自小被选为圣女,同样被“圣女传说”所束缚,她习惯了清冷地面对任何人,更不轻易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她的心、她的情也是注定了要到成亲那日才能解开。
柳漠西醒来了,脑海中浮现地却是青山叠嶂前,芯月倚在蓝雾祁怀中的模样,他甚至看到了他们两手相握,一副情深无悔地模样,那景象恨不得让人冲过去狠狠地扯开他们……
可恶!谁来告诉他到底怎么了?
他的记忆只维持到雪洞之中救了她,奋力破除坚冰,将被堵死的洞口打开那一幕,然后就是痛得昏迷过去,意识中只抓住“芯月一定要没事……”。
他醒了,看到她了,她却与别的男人那么亲密……她真那么恨他吗?还那么恨着他,所以即使自己不顾一切救她,她也无动于衷?可是,为什么看到她时,她能够拥有那么温柔恬静的神色?
莫非……她已经爱了蓝雾祁?
一想到那个可能,他打了个寒颤,握紧了拳头,额头的青筋也急促地冒了出来。
柳漠西咬了牙,想到自己睁开眼睛后,雾银一直守在自己房中,而芯月却不见踪影,问了人也只是含糊地说她在休息。他们根本就不想他与芯月见面,还是芯月压根不愿意见他?
雾银……
一想到雾银,柳漠西沉痛而无奈地闭上眼眸,他没忽略,自己在追问“芯月”时,雾银突然微微变僵的身子。
再次睁开眼,目光不禁像立在窗口边的白色身影望去。她正定定站在窗旁,安静地看着外面街市,身躯有些单薄,他知道从京城长途跋涉到天山,是件多么辛苦的事。
他不想伤害她,只是他也从来没想过去了解她。
一个自小被命定成为漠西族圣女的少女,他知道她身上所担负的重责与自己一样,无法推卸也承受得很辛苦。在漠西族里,谁都知道,她将是他的妻子,将是与他一起管理漠西民族的族长夫人。
可是……老天爷,他不爱她,他不爱雾银啊!
如果是从前,他根本不介意自己娶的是谁,就算是一年前,让他们俩成亲,他也不会有异议……可是现在,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感情,清楚地知道此生唯一爱的女人是谁,他又怎么可能做到去娶雾银?
芯月……这才是令他绞痛心扉,可以为她生、为她死的女人,他不能没有她……
不!无论谁来阻止,都不能改变他的决心,这一生他都不会对芯月放手了!
柳漠西眯起眸,深邃的瞳眸有些黯淡,他注视着蓝雾银站得笔直的背影,默默道:对不起,雾银,即使到了七月,我也不能娶你,希望我这么做,不会伤害到你……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芯月的房间与柳漠西的完全是一个南,一个北。除非刻意前去探视,否则根本碰不到面。
芯月独坐在床上,静静地聆听着外面街市上的声音。她知道只要自己站在窗边,就可以饱览小镇的风光,可是她无心亦无力。
漠西族人大多都是蓝雾银带来的,他们都忙着去关心柳漠西了,相较而言,她这边显得格外清净。这倒好,芯月压根不想有人打扰自己,只是蓝雾祁每天一有时间就会到房里陪她。
闭眸小睡了会,芯月掏出那张锦绣的龙云图,侧头凝思。
为何雪峰顶上的崖洞中找不到任何线索呢?图上第九龙没有龙首,但它最可能所在的位置……明明与那座雪峰相契合,低谷之后的最高处,也是雪域中的最高峰,无论是阳光还是月光都可以照到峰顶,让雪峰发出淡淡银光。难道自己猜错了地方?
芯月揉揉眉心,盯着龙云图发怔。她绝不相信可以做为一族圣物的珍贵宝图,到头来只是虚幻一场,其间必有自己没有破解的东西。
如果按照龙身绞缠的方向判断,龙首不是对着那座最高峰北边……那么还有一个可能,便是对着相反的方向。
相反的方向?
芯月心口一颤,似有所觉,又一时找不出头绪。她记得站在大家歇息的山洞时,自己曾朝相反的南方仔细观察过,南方地势偏低,与其他雪岭相比并无特色。按常理推断,若漠西族的先人真要藏什么贵重之物,怎会挑选个毫无特色的地方?
正在思索,门扉响了几下,熟悉的声音传来。
“芯月,我可以进来吗?”是蓝雾祁,只有他才会记得来看自己。
芯月点头应声:“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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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爱也好,恨也罢(二)
(本章字数:2327 更新时间:2010…4…22 0:22:00)
蓝雾祁修长的白色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远远见她手中拿着龙云图,他笑问:“还在研究它啊?都已经决定先会大漠了。”
芯月小心地叠好图,将它递了过去:“闲着无事,就再看看。喏,这图物归原主,还给你。”
蓝雾祁挑挑嘴角:“这可不是我的图,你若喜欢就收着吧。”
看他说得轻松自在,显得将龙云图不当一回事,芯月皱了眉:“你到底是不是漠西族的长老啊?怎么本族圣物还给你,你都不要。想当初,你们是怎么为了这张图谋划多年,处处……”
她倏然住口,不只是因为蓝雾祁正以深幽严肃的目光盯着自己,更因为突然想起了曾经为了此图……在王府隐姓埋名隐忍七年的柳漠西。
蓝雾祁走到床前,在旁边的椅上坐下,俊美的面容上笑容不再,温柔不减。他凝视着她,一声叹息:“芯月……你要不要过去看看他?”
他是谁,芯月自然清楚。这已经是蓝雾祁第三次问她这个问题了,每一次问,她都是直接回答“不要”。
七日来,蓝雾祁一边照顾她,一边展现出玩世不恭的本性,逗她开心,两人相处地倒也快乐。只是,一提到柳漠西时,气氛总是会突然冷了下来。
芯月不愿看他,并非不想,而是不能。天山之行,她对柳漠西的恨逐渐缓解,即使不能完全原谅,心也软了几分,尤其见他奄奄一息的模样,她真的很担心他会就此死去……
“芯月,你为何如此执着?”蓝雾祁压住蔓延在心底的酸涩,无奈道。
他知道芯月不去,并非不关心,而是她偏这么顽固地守着自己的理由。他喜欢芯月,说完全没有私心怎么可能?但是,柳漠西这两日逐渐变得烦躁,吃了药时睡时醒,但是每次醒来第一件事必定会问起“芯月”。雾银只是言辞清冷地回答着他,而柳漠西没有亲自来前,顾忌的绝对不是雾银,而是芯月。
“我为何如此执着?我去做什么?他若是要死了,我便可以去见他。”嘴上这么说,芯月不得不心虚地对自己承认,其实,她的心真的害怕过……
然而,当蓝雾银带着漠西族人出现时,她猛然发现自己与他根本再无可能。无关从前的爱恨,无关生死的割舍,柳漠西是属于蓝雾银的,是属于整个漠西族的。
梦娘敢当众表露自己的情感,雾银可以光明正大陪在他的身边,而自己什么都不能。
因为,那日他醒来后的第一个眼神,第一丝目光已经让她震惊,她清楚那双深幽黑眸里表达着怎样的执念……他要她,一生一世都不可能放开她!
好可怕的执念……难道他忘记了两人在一起,只能让对方伤痕累累吗?难道他不明白两人之间隔着的不是千山万水,也不是千载万年,而是两个无法跨越的民族吗?
她可以抛却大清格格的身份,他能抛却漠西族长的身份吗?
更重要的是,他这样偏执地不肯放手,是因为爱吗?
蓝雾祁注视着她瞬间变幻的表情,眼瞳里不断闪过各种情绪,心口突然沉了起来。
“呵,其实我也不希望你去看他。”他笑道,黑眸闪烁,看到芯月惊异地抬眸看向自己,薄唇上的笑意更深。“他脾气那么坏,以前还做了那么多错事,我可不愿意芯月再去看他。”
芯月听他半开玩笑的话语,微微抿唇:“其实,看与不看有何区别?我又不是大夫,不能为他治病。他自己好好养着便是。”
蓝雾祁又笑了会,指指她手中的图:“可是……他是族长,你若想把图物归原主的话,恐怕只能给他。”
“蓝雾祁!”芯月猛然提高了声音,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面前笑若春风的男人了。他有时满眼专注,让人感觉到非同一般的情愫,有时就如现在,想尽办法要撮合她与柳漠西一般。否认为何要变着话题,让她去见那人?
要还龙云图,他完全可以转交!
蓝雾祁盯着她睁大的美目,晶亮的瞳孔里映现自己快要挂不住的笑容。她可知道,他的心何其酸楚?可是……在知道柳漠西为芯月付出过那么多之后,他无法不矛盾挣扎。他的心不再从容淡定,全为眼前的女子与那个暴躁却痴情的兄弟。
背上的鞭伤,纵横交错,腕上的血脉,伤痕深刻。
那样的柳漠西……让他如何还能在芯月面前假装若无其事,全力争取她的好感?
芯月摇摇头,声音有些低落:“蓝大哥,我越来越不懂了……”
盯着她苍白娇小的美丽容颜,疼痛无声划过,他目光暗了下来:“芯月……你可以不必看懂我,你只要记住,我的心只希望你快乐幸福。”
“蓝大哥……”那么诚挚的语气,任何人听了都会感觉温暖。他比大哥轩德还要照顾自己,他比柳漠西不知道温柔多少倍,面对这样温柔如水又淡定若山的男子,她只觉得温暖与安心。
蓝雾祁扬起笑,有丝她看不出的苦涩:“说起来真惭愧,每一次看你受苦,我都想救你,可是,从来没哪一次真正救了你……”
虽然柳漠西让她受过很多苦,可是每次真正救她的人却也是他。
芯月连忙道:“不是不是的。这次我被困在雪洞里,不就是你救了我吗?这一路下天山,路途崎岖难行,靠的也都是你……”她突然有些哽咽,回想这些,满心温暖与惭愧,觉得亏欠他太多太多了。
蓝雾祁最见不得女人伤心,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他忍不住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芯月,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
芯月听出了他话里的严肃,透过朦胧的泪光注视他。
“其实,为你受苦的……在雪洞之中真正救了你的人,不是我,而是漠西。”见她脸色陡然僵硬,雾祁心口一紧,控制不住伸手握住她的,“他为你割血续脉……”
后面的话,芯月没听清楚了,只觉得脑子突然一轰,一股热流迅速冲到心脏,心脏急促地跳动起来。
原来不是梦……原来,她真的有被他救过……
突然,门被人大力推开,一张阴沉的黑脸出现在他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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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爱也好,恨也罢(三)
(本章字数:2227 更新时间:2010…4…22 0:22:00)
柳漠西冷峻的面庞黑成一片,见蓝雾祁正亲昵的握住她的手,沉眉间,一股摄人的光芒漾在幽暗眸中。
怒,狂躁的怒,不可抑制的怒!他的目光比天山雪光更寒,比薄刃冷锋更利。他直直地盯着芯月,紧抿着双唇,然后缓缓转眸,看向蓝雾祁那张他早就想刮上几刀的俊容。
屋中陡然安静,一时间只听到紧闭的窗外隐隐传来商人的驮铃声。
蓝雾祁从容不迫地松开手,冲着那张黑脸露齿一笑:“大夫说,病人心情舒畅点,有助于早日康复……”
“闭嘴,蓝雾祁!”柳漠西猛然迸出进门后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极为沙哑,眼神却像夏日暴风雨来临的天空,阴沉地黑不见底。
芯月不禁僵直身子,蹙起细致的眉心。蓝雾祁摸摸鼻子,对芯月笑笑,安抚她:“没吓着你吧?唉,我的名字虽然好听,但被人这么大声叫着,实在有些张扬……”
“你信不信我封了你的嘴……咳咳……”柳漠西扶住门棂,胸膛剧烈起伏,重重地闭了闭眼。蓝雾祁,他再一次不明白自己为何能对他容忍至今?不过,以后再也不能容忍,因为芯月,他不想再容忍任何人。
蓝雾祁惊骇地皱起墨眉,注视着他几分苍白的脸孔:“我信!你说的话,我从来都信。”
芯月一言不发地注视着柳漠西,心疼丝丝蔓延。莹莹微光看去,那是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他脸孔苍白,修眉斜飞,紧抿着的薄唇毫无血色,一双眼睛却锐利逼人,隐含熠熠锋芒,如剑直射蓝雾祁。
怔思间,见他的眼眸突然转过来,她飞快地瞥开眼,不再看他。
只听蓝雾祁清雅的声音又响起:“只是……你来这里是为了探望病人还是为了惊吓病人?”病人,自然指芯月,虽然柳漠西病得更严重,但他那声暴吼实在不该是病人所为。
柳漠西薄唇抿得更紧,呼吸一次比一次沉重,一手指着蓝雾祁:“你……出去!”
蓝雾祁站起身,沉步走到他跟前,注视他越发苍白的脸:“啧啧,还是这么暴躁。你若真心来探望芯月,就不能收敛一些脾气么?”
忽闻拳头咯咯作响之声,柳漠西黑眸中眯出危险的寒光。
谁都能看出他在极力忍耐,蓝雾祁轻叹一声:“也罢,看你是病人……”
“滚!”
蓝雾祁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给芯月一个安慰的眼神,长袍一掀,跨出门去。
门扉轻闭。
芯月从始至终未出一声,见蓝雾祁跨出门去,她的心突然有些慌乱。
柳漠西注视着她,深呼吸了一口,缓缓朝床边走近。适才寒光迸闪的黑眸逐渐被担忧与懊恼充满,度上一层朦胧的温柔。
窗外驮铃声继续在响,屋内空气透着几丝压抑。
芯月并没做好准备如何面对他,感觉越来越近的身躯,心头有一股尖锐的刺痛猛然划过,她不禁紧抽了手指。
他看着她,屏住了呼吸,视线不敢离开,怕是幻影。无论如何,他终究是忍不住亲自跑来见她了。他真怕再那样等待下去,等到的只是令人越来越胆战心惊的结果。
曾经咬牙切齿的恨意化作誓言,犹响耳畔,他冥思苦想不知还能如何化解?七日来,见不到她……心如冻在寒冰深处,又如经历油煎火燎,于是当雾银出门一转身,他就一间间房直找了过来。
岂掉原本满腹相思的温柔话语,却被蓝雾祁与她亲昵的一幕砰然打碎,瞬间怒火扬起,不能自已。
此刻,盯着这张曾经在阳光下,笑颜明媚的绝丽容颜,他心口紧窒难以呼吸。她竟然如此苍白,小脸只剩巴掌大,轻垂着的睫毛乌黑一片,在眼敛处洒下两排阴影。
而芯月……没有看他……
一双冰凉的大手闪电般握住她的,快得连她想躲避都来不及。
柳漠西坐在床沿,喉头紧缩了一下,沙哑的嗓音里沉淀着紧绷:“芯月……”
芯月本能地缩回手,他却握得更紧,不容她逃避。她抬起楚楚水眸,眸光潋滟,清楚地映出他削瘦的清峻面庞。原来,他离得这般近时,她的心竟然会如此真真切切地痛……
她抿着唇,想移开视线,偏偏那双深幽黑瞳如深潭一般令人眩惑,一不小心便沉了进去,无力自拔。
这个她发誓要恨他永生永世的男人,在突然听闻他为救自己舍弃一切时,不可否认,芳心颤然,瞬间塌了一方。
可是,她的恨呢?那么深的恨就要这么轻易烟消云散了吗?
就算烟消云散,她与他……还可能走在同一条路上吗?
柳漠西眼底交替着比她更复杂的情绪,他只是那样静静握着她,不愿放手,也不敢更进一步。
“芯月……”
芯月被这声音震地小手微颤,苦涩在心间化开。
别这样叫我……
我恨着你,你却让我连恨都不能……
你为何要让我这么痛苦?难道我们只是彼此静静地活着,都不可以吗?
一缕微光透过窗棱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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