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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她笑靥如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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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没事，即便你没了所有，你还有我（2）
【推荐加更2】
……
【你看啊，我们曾经那么骄傲执著过的，张狂的，用浑身的刺去嘲讽这个世界；但最后，谁又能说当初那些可笑的举动不是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和绝望。】
挂断电话，林思哲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手术室的灯就忽然暗了下去。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声音带着异样的平静。
是看过多少生死的人才会在面对生命消逝之时有这般的淡定与从容。
“林小姐的家属是你们吗？”他看向温雪和林伟河。
“是……”
“林小姐很幸运，整个人被卷进车底四肢都还完好，只是很多地方伤到了骨头；再有就是她胸口上的伤，幸亏救助及时，不然极有可能伤口破裂加深而直接毙命。”医生顿了顿，“但是，她现在依旧在昏迷之中，你们要做好她成为植物人的心理准备。”
植物人……？
黑暗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我双腿一软，直直的向后倒去。
黎苒你还能更矫情更恶心一点吗。
昏迷之前，我在心里暗暗嘲笑自己。不就是出车祸吗，你担心个什么，你自作多情个什么……
*** ；***
一向不是喜欢绝望的人。醒来后，睁开眼便是林思哲家的客房——我所熟悉的摆设。
醒了？你身上的衣服我妈帮你换好了，睡衣是干净的，放心吧。
林思哲把一个削好的苹果递给我。
我说你啊，自责个什么劲呢。你看林染颜不是没死吗，只不过变成了植物人……而已……
这种话你信吗。
我接过苹果，神色出乎意料的沉静。
林思哲，我不是为这段友情而感到伤心，我只是怨自己害了一个人。
……
他不说话。
突然间我嗤笑一声，然后极快的把被子蒙住头，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嗯，我帮你请一个星期的假。
谢了。
话终，我听见门把手轻轻被带上的声音。
你看啊，我们曾经那么骄傲执著过的，张狂的，用浑身的刺去嘲讽这个世界；但最后，谁又能说当初那些可笑的举动不是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和绝望。
亦如此时。
*** ；***
可惜还没有来得及带她去看空谷呢。
我慢慢地从被窝里钻出头来，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似乎交情没有多深吧，我们。
……
果然是你矫情多了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贱了呢。你为什么在乎她，这叫什么在乎，友情吗，什么叫友情，这叫个什么友情，你有资格吗……
头痛欲裂，我蓦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的大脑从混乱中解脱出来。昏昏沉沉中，我睡了过去。
*** ；***
林思哲从客房里出去后，面色疲惫的对陈执打了个招呼。
今天在我家睡吧。
后者点点头，然后长叹一声靠在沙发上。林思哲，你觉得黎苒这样真的可以吗。
还能怎么办呢。这家伙从小就因为父母不在身边而特别尖锐孤僻，从小到大除了我和谭沐薇似乎就没什么人是她的朋友。现在谭沐薇不见，南蔷离开，林染颜又出了这样的事，她的那些伤痛肯定一下子全数爆发了吧……
“可是你注意到了吗，她好像，没有哭过。”陈执开口，“其实她根本没有把自己的情绪爆发出来，只是在用一种极为可笑的方式在发泄。你信吗，黎苒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让自己舒服一些。”
“我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谭沐薇吧。从小黎苒就特别听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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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没事，即便你没了所有，你还有我（3）
【收藏加更1】
……
【你感冒的时候喜欢吃药吗？】
【不喜欢。】
【对，所以很多事情都像感冒一样，我们都不喜欢通过什么帮助来使它痊愈，能熬一天是一天，也许明天就好了。仔细想想，这只是一件小事不是吗？挺过去，明天又有新的清晨和阳光。】
耳边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叩叩——”声，我不耐的睁开眼睛，声音带着沉凝过久的疲惫与沙哑，“进来。”
好些了吗。
林思哲端着一碗红豆粥进来，看我一脸苍白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很好啊，没哭没闹没上吊。我说啊，你能不能别一副我快死了的样子？！
勉勉强强的勾起嘴角，我和以前一样的对他开玩笑。
你今天没去上学啊？
我也请了假。我妈她公司有事今天已经到源南乡去了，我要是大半天时间不在家你还不得死。
嘴角抽了抽，我的头又有些发疼。虽说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但是那个疙瘩依旧在那里，硬硬的硌着心房。
林思哲。
嗯？
我想去看她。
……
好，我陪你。
*** ；***
因为经常住在林思哲家的缘故，客房的衣柜里也有我的衣服。随便挑了一件白t…恤换上，我和林思哲就下楼打车准备去市医院。
病房的隔离窗外，我目不转睛的看着林染颜。
她的手臂上、脸上都还缠着厚厚的纱布。我想，等那些纱布可以解开了，她会不会还是和以前一样，头发漂亮顺滑，下巴上的青春痘依旧来势汹汹，眼睛闭起来还是那样弯弯的，像是最温暖的月牙。
那么干净的，比星星更明媚的一双眼睛。
鼻尖有点酸，我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林思哲，你说染颜她是不是很冷呢。”
“啥？”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回我一句。
……没什么。
隔着冰冷的玻璃窗，我似乎可以听见病房内仪器“滴答滴答”的声音，闻到刺鼻的药水味。染颜她，现在是每天都要在这样一个孤独的环境里度过了吗。
“你看见了？”
林伟河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染颜这孩子，从小就特别外向善良。她喜欢喝奶茶，喜欢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瞎闹，每天都是笑眯眯的。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是应当好好活着的，不是吗……”
我木讷的转过去，罪恶感再次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是因为我……”
林思哲赶忙挡在我面前。
“等她身上的伤口好了，我们就可以把她接回家了。医生说要唤醒植物人要依靠外界，所以等她出院，你就来我们家多陪陪她好吗？”
林伟河对我笑，有些皱纹的脸上散发出慈祥与悲伤的气息。
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我的声音不由得有些颤抖，好……
好孩子，我不怪你，真的。林伟河伸出手摸摸我的头。
*** ；***
林思哲。我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头往后垂，用手臂挡住眼睛。
说吧。
我要怎么办呢。
……
黎苒。
嗯？
你感冒的时候喜欢吃药吗？
不喜欢。
对，所以很多事情都像感冒一样，我们都不喜欢通过什么帮助来使它痊愈，能熬一天是一天，也许明天就好了。仔细想想，这只是一件小事不是吗？挺过去，明天又有新的清晨和阳光。
我蓦然将手臂放下来，直勾勾的看着他：“可是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好。”
“可是，黎苒。你相信我，林染颜一定会醒过来的，一定会。”
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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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没事，即便你没了所有，你还有我（4）
【收藏加更2】
【泪水狂涌而出，狠狠地砸在桌子上。。pnxs。我用手努力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的呜咽声从喉咙里钻出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固执的每天都要去医院看林染颜，有时候还不允许林思哲跟着。他拿我没办法，闷闷的甩下一句“如果遇到温雪那个老巫婆自己小心”就和陈执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老巫婆？
我想起这个外号，默默莞尔。
*** ；***
请假的第四天，我在医院里见到了温雪。
“阿姨……”
她朝我点点头，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目光里依旧含有憎恶。
一瞬间，我有些手足无措。
我……我能看看染颜吗？
此话一出，我立刻求助似的看向林伟河，生怕温雪不答应。
温雪淡漠的看我一眼，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推开病房门，里面浓重的消毒水味让我恨不得立刻奔出去，或是拿着我最喜欢的茉【和谐】莉【和谐】花香味空气清新剂往这里面一阵乱喷。
搬了一张椅子坐下，我不声不语沉默的看着林染颜苍白的脸。
真的都是白色的啊。
我自言自语了一句。
*** ；***
纠结了半天，我最终还是决定去林思哲家。虽然不确定这个时间他有没有回来，但是我家的钥匙我也没带出来，思来想去还是去他家比较靠谱。
电梯顺利来到8楼，我走到门前，惊讶的发现钥匙已经插在钥匙孔里了。
真是一点防盗意识都没有，还真不怕家里被偷光然后被林叔叔和齐阿姨骂一顿啊。
我翻个白眼。
*** ；***
在玄关处换好拖鞋，抬头，我惊讶的发现林思哲和陈执都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回来了？陈执看我一眼，然后掏出手机快速拨打了一个电话，喏。
什么东西……心理医生的电话？我说用不着吧。我嘀咕着走近，然后坐到另一张单人沙发上，接过电话，另一只手拿起桌上水果拼盘里的小番茄。
喂？
熟悉而明媚的嗓音，让我的瞳孔瞬间紧缩。
南……蔷？
喂，苒苒，是我呀。
电话那头传来夏风般轻快地笑声，“事情陈执已经和我说了，你那个朋友她一定会醒过来的，你不用自责不用怕。”
“南蔷……”
“苒苒，没事。即便你没了所有，你还有我。”
泪水狂涌而出，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我用手努力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的呜咽声从喉咙里钻出来。
哭出来就好了。林思哲一时间宽慰了许多。
“加油，你一定可以挺过去的。回信我已经寄出去了啊，你要记得收。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为了不浪费陈执的电话费，我就先挂了啊。”
南蔷细致而温暖的声音被忙音中断。我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
没事没事没事，哭出来就会好很多的。林思哲安慰我。
以后遇到什么难受的事，就要记得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陈执的嘴角向上挑起，本来想让谭沐薇来开导你的，但是实在找不到她的人，只能让南蔷来帮忙了。黎苒，现在好些了吗。他递给我一张纸巾。
听到沐薇姐的名字，我颤抖了一下。接过那张纸巾，我极其小声别扭的说了一声谢谢。
林思哲像对待小狗那样拍拍我的头，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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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我抱住他。亲爱的，我们都要好好的（1）
【我们都是太过入戏的戏子；从最初的漫不经心，到渐渐认真的明媚微凉，再到剧终的撕心裂肺。一场戏而已，其结果却是荒废了半生的梦。】
一个星期的假期很快过去。当我再次回到熟悉的位子上的时候，整个人就是突然安心了下来。
为什么呢？
我趴在桌子上，看向林染颜曾经坐过的位子，双目空洞没有焦距。
感情其实真的没有那么深的吧，一定没有的。我自言自语，在笔记本上胡乱画了两笔。
*** ；***
第三节自习课的时候张老师抱进来一沓白色的纸，我正暗暗揣摩那是哪一门课的周练，张老师就让每组第一排的同学把那些纸传了下来。我瞄了瞄题目，《学生会文学部调查问卷》。
……有够无聊。
一题一题填写下来，我似懂非懂的觉得这应该是学校图书馆要进新书，然后借着调查问卷的名义来征集我们喜欢的作者喜欢的书。
喜欢的作者？七堇年。
喜欢的书？《大地之灯》。
喜欢这本书里的哪句话？……
我顿了顿笔，努力回想着《大地之灯》里现在我能默出来的一句话。
“他如故人站在你的记忆里，缄默的站立多年，然后轰然的倒下去。回首，只看见一切虚空，遗憾，太迟。”
*** ；***
前面的女孩子转头过来看我的问卷，我抬起头不温不火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大地之灯》？好奇怪的书名。她嘀咕一句。
觉得奇怪只能说明你见识浅短，除此之外还能代表什么呢？我一边快速填写表格一边异常淡然的嘲讽她，没看过书你就连批判它的资格都没有。你觉得一本关于不同时代不同背景的成长小说还能叫什么名字？
毫不意外的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咬牙切齿的“嘁”，我没有停顿，已经习惯了这种排斥般的厌恶。
可是，好像是我自己造成的呢。那个在这个班级里唯一不排斥我的，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戏子入画。
我们都是太过入戏的戏子；从最初的漫不经心，到渐渐认真的明媚微凉，再到剧终的撕心裂肺。一场戏而已，其结果却是荒废了半生的梦。
可笑吧。
我“啪”的一声放下笔，把问卷放到了讲桌上。
*** ；***
放学，我刚从教学楼下来，盛明宇便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视野。黎苒这几天你去哪了。
没听说我们班有个女孩子被车撞了？
……那是你？
我的声音透露出一丝不耐。你想象力够丰富的啊，那是我朋友。她出事了我不陪着她？！
那她怎么样了？
植物人。
哦。
盛明宇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敷衍的应了一声后迫切的道出正事。黎苒，下周三我能请你吃饭吗。
我挑挑眉，为什么是周三？还是下周？
笨啊，那天不是你生日吗。
好像是啊。不过林思哲有给我筹备party。
我应他一句，抬脚刚走出几步，盛明宇就急急地拉住了我的手。
那……那这周六有时间吗？
你直接来我party不就好了？！我甩开他的手，皱眉。
盛明宇突然咧开嘴笑，傍晚的余晖悠悠的洒在他身上，一时如画。
就等你这句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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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我抱住他。亲爱的，我们都要好好的（2）
【在我的记忆里似乎他一直是温暖如阳，不说疼痛不论悲伤，哪怕生气发怒眼里也依旧有着清冽的光。阴霾？那不适合他，更是不适合出现在他的脸上，亦是不可以在他的瞳眸里荡漾。】
早晨到空谷吃早餐顺便向陈执汇报工作情况，每周至少去看林染颜一次，筹备新人入社，为gauss ；scale写新歌，在各种网络上联系作曲家谱曲，找录音棚……一天一天周而复始，悲伤的情愫慢慢的淡化成一根刺，虽然狠狠地扎在心口，但不去动它，就不会疼。
浅蓝色的阳光在街上弥漫开来，就像有人拿着笔为这个世界缀满繁花。
陈执是住校生，似乎每次都起得很早。往往我去空谷的时候，他都已经坐在树下发呆了。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如此。
只是南蔷走后，他发呆的次数，更多了。
指甲有些长，搬开空谷前的那一块大石头时感到一股指缝被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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