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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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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继续说下去,”她对弗拉马朗先生和夏蒂荣先生说,“你们刚才说到查理一世陛下,我的尊严的主人,尽管英国大多数百姓反对,仍然被判处死刑,对不对?”
  “对,夫人,”夏蒂荣含含糊糊地答道
  阿多斯和阿拉密斯你看我,我看你,更加惊讶了。
  “还有,”王后继续说道,“他给带到斩首台后,斩首合,我的天啊!我的国王啊!……给带到斩首台后,他给愤怒的百姓救走了,对吗?”
  “对,夫人,”夏蒂荣声音很轻地回答道,这两个贵族极其注意地听,也很难听清楚他说些什么。
  王后怀着十分感激的心情合起双手,她的女儿一只手搂住母亲的脖子,吻着母亲喷着喜悦的热泪的眼睛。
  “现在,我们只要向陛下表达我们谦恭的敬意了,”夏蒂荣说,对他来说,担任这个角色好像非常吃力,在阿多斯盯住他看的锐利的眼光下面,脸涨得通红。
  “先生们,再等一等,”王后做了个手势,要留住他们,同时说。“请再等一等!因为拉费尔和埃尔布莱这两位先生,正像你们已经听到的,刚从伦敦来,也许他们作为见证人,会告诉你们一些你们不知造的详情细节。你们也可以把这些详情细节转禀给王后,我的好姐姐。说吧,先生们,请说吧,我情听着。什么也不要向我隐瞒,不要有一点儿顾虑。既然国王陛下还活着,王室的荣誉没有受到损害,其余的事我都无所谓了。”
  阿多斯脸色发白,一只手按住胸口。
  “好哪!”王后说,她看到了他苍白的脸色和那只手的动作,“先生,您说吧,我请求您。”
  “夫人,请原凉,”阿多斯说,“但是,如果这两位先生不先承认他们可能是说错了,我是不愿意对他们说的事情做任何补充的。”
  “说错了!”王后叫道,她几乎说不出话来,“说错了!……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天主!”
  “先生,”弗拉马朗先生对阿多斯说,“如果我们说错了,这个错误的消息是从王后那儿来的,我料想您也不会企图更正它,因为那样的话,就等于是说王后在造谣了。”
  “从王后那儿来的吗,先生?”阿多斯用平静而又响亮的声音说。
  “是的,”弗拉马朗低下眼睛,低声说。
  阿多斯忧郁地叹了口气。
  “这个错误的消息恐怕是从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个人那儿来的吧?我们在鲁耳的关卡的哨所里看见过他和你们,”阿拉密斯用有礼貌又带讥刺的语气说。“因为,如果我们,拉费尔伯爵和我,没有弄错的话,你们进巴黎的时候是三个人。”
  夏蒂荣和弗拉马朗不禁全身哆嗦了一下。
  “伯爵,请您说说清楚!”王后大声说,她越来越焦急了,“我在您的前额上看到了绝望,您欲言又止,是要告诉我什么可怕的消息,您的两只手在发抖……啊,我的天主!我的天主,究竟后发生什么事啦?”
   “主啊!”年轻的公主跪倒在她母亲身边,叫道,“对我们发发慈悲吧!”
  “先生,”夏蒂荣说,“如果您带来了一个可悲的消息,您把这个消息告诉王后,那您就是一个心肠太狠的人了。”
  阿拉密斯走到夏蒂荣跟前,几乎要碰到他的身子。
  “先生,”他抿紧嘴唇,两眼发光,对夏蒂荣说,“我料想您总不至于想知道拉费尔伯爵先生和我要在这儿说些什么吧?”
  在他们这样争论的时候,阿多斯走到了王后前面,那只手依旧放在胸前低下头,用激动的声音说道:
  “夫人,为人君主的都天生高于其他的人,他们从上天得到一颗心能够经受得住比平民百姓的不幸重大得多的不幸,因为他们的心是同样的优越。我认为,对待一位像陛下这样的伟大的王后和对待一个像我们这种身份的女人,不应该采取同样的方式。王后是天生有忍受人间的一切痛苦的力量的。这儿是你赐予我们荣幸命令我们进行的任务的结果。”
  阿多斯在全身冰凉、颤抖的王后跟前跪下,从他的胸前掏出一只小盒子,里面放着他去英国前王后交给温特勋爵的钻石勋章和查理临终前交给阿拉密斯的那枚结婚戒指。自从阿多斯得到这两件东西以后,他一直放在身上。
   他打开盒子,怀着巨大的悲痛,默默地将这两件东西交给王后。
    王后伸出手接过戒指,两手不住地颤动,把它放到嘴唇上。她不能发出一声叹息,也不能哭出声来,脸色苍白,伸直双臂,倒在她的女儿和侍女们的怀里,失去了知觉。
    阿多斯亲了一下这位可怜的寡妇的裙边,然后庄严地站了起来,他的这种态度给了在场的人一个深刻的印象。
    “我,拉费尔伯爵,”他说,“是一个从来不说谎话的贵族,我首先对天主起誓,再对这位可怜的王后起誓,为了拯救国王能够做的事,我们在英国的土地上都做过了。现在,骑士,”他转过身来对埃尔布莱说,“我们走吧,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还没有完成,”阿拉密斯说,“我们还有一句话要对这两位先生说。”
   他转身对夏蒂荣说道:
  “先生,是不是能请您出去一下,只不过是几分钟工夫,听听我要对您说的话?这些话我不能当着王后的面说。”
  夏蒂荣没有回答,但是鞠了一躬表示同意。阿多斯和阿拉密斯走在前面,夏蒂荣和弗拉马朗跟在他们后面。他们都一言不发,穿过了门厅,但是走到有一扇窗子的平台的时候,阿拉密斯一个人向外面走去,到窗口他站住了,回过身来对夏蒂荣公爵说:
    “先生,我认为您刚才非常放肆地对我们无礼。无论如何,这是不妥当的,何况你们是向王后报告了一个说谎者捏造的假消息。”
  “先生!”夏蒂荣喊了一声。
  “你们把布吕先生弄到哪儿去啦?”阿拉密斯讽刺地问。“他会不会变换他的面容去了?他可太像马萨林先生了。谁都知道在王宫里有许多备用的意大利面具,从阿勒甘542的面具到庞塔隆543的面具。”
  “我想,您是在向我们挑衅!”弗拉马朗说。
  “啊!先生们,你们只是这样认为吗?”
  “骑士!骑士!”阿多斯想劝阻阿拉密斯。
  “哎,您不用管我,”阿拉密斯不高兴地说,“您知道我做任何事不喜欢不了了之的。”
  “那就请您做完它,先生,”夏蒂荣说,他态度傲慢,丝毫不亚于阿拉密斯。
  阿拉密斯鞠了一个躬。
  “先生们,”他说,“要是换了另外一个人,而不是我或者拉费尔伯爵就会叫人逮捕你们,因为我们在巴黎有一些朋友,不过我们向你们提供一个安安静静离开的方法。请拿着剑到这个没人光顾的平台上和我们谈五分钟。”
  “很愿意,”夏蒂荣说。
  “等一等,先生们”弗拉马朗说。“我知道这个建议很吸引人,可是目前不可能接受。”
  “为什么?”阿拉密斯带着嘲笑的口气问,“是不是和马萨林的亲密关系使你们这样谨慎?”
  “弗拉马朗,您要明白,”夏蒂荣说,“要是不答应,那就成了我的名字和我的名誉上的一个污点。”
  “我也是这个看法,”阿拉密斯说。
    “您不要答应,我肯定这两位先生马上就会同意我的意见的。”
  阿拉密斯非常做慢地摇摇头。
  夏蒂荣看见他这个动作,就把剑拿到手上。
  “公爵,”弗拉马朗说,“您忘记了明天您要指挥一次无比重要的军事行动,这是大亲王先生指定,得到王后同意的,在明天晚上以前,您不能自已行动。”
  “好吧,那就后天早上,”阿拉密斯说。
    “后天早上,”夏蒂荣说,“先生们,时间太长了。”
   “决定这个时间的并不是我,”阿拉密斯说,“我提出延期,是因为我觉得大家很可能在这次军事行动中相见。”
  “是的,先生您说得很对,”夏蒂荣说,“如果您肯枉驾到夏朗东门来的话,那我太高兴了。”
  “当然可以,先生!为了能得到和您交手的荣幸,哪怕天涯海角我也会去的,何况只走一两法里路。”
  “那好!明天见,先生。”
  “我一准来。你们就要去见你们的红衣主教了。不过请你们事先用名誉保证,你们不告诉他说我们回来了。”
  “是条件吗?”
  “为什么不能提?”
  “因为只有胜利者才能提条件,而你们并不是胜利者,先生们。”
  “那么,我们就拔剑吧。这对我们是无关紧要的,我们不指挥明天的军事行动。”
  夏蒂荣和弗拉马朗对看了一眼,在阿拉密斯说的话和动作里充满讽刺的味道,夏蒂荣特别无法按捺住心头的怒气。但是听了弗拉马朗的一句话,他克制住了自己。
  “好吧!”他说,“我们的同伴,不管他是什么人,绝对不会知道发生的事情。不过,先生,您答应我明天到夏朗东门来找您,对吗。”
  “当然,”阿拉密斯说,“请放心,先生们。”
  四位贵族相互行礼告别,只是这一次是夏蒂荣和弗拉马朗先走出卢佛宫,阿多斯和阿拉密斯眼在后面。
   “阿拉密斯,是什么使您发这么大的火?”阿多斯问道。
  “还用多问,就是我打交道的这两个人惹起的。”
    “他们对您怎样啦?”
    “他们对我……难道您没有看见吗?”
    “没有。”
    “当我们保证我们在英国已经尽了我们的责任的时候,他们在一旁冷笑。他们也许相信我们说的话,也许不相信;如果他们相信,那么他们冷笑就是为了侮辱我们,如果他们不相信,他们还是侮辱我们,所以要刻不容缓地向他们证明我们并不是好欺侮的。尽管如此,他们把事情拖到明天,我可不觉得遗憾,我想,今天晚上我们有比斗剑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们要做什么?”
    “还用多说!我们要设法捉住马萨林。”
    阿多斯轻蔑地伸长了嘴唇。
    “您知道,阿拉密斯,这样的行动我可干不来。”
  “为什么?”
    “因为它们像偷袭。”
    “阿多斯,您的确像一位卓越的将军,您只在白天进行战斗,您还事先通知您的对手您什么时候进攻他们,您避免在夜里打他们,生怕他们指责您是利用天黑占了便宜。”
    阿多斯笑了,说:
    “您知道人是无法改变本性的,您知道我们目前的处境,捉住马萨林是否会利大于弊,胜利会压倒引起的麻烦?”
    “直说吧,阿多斯,说您不赞成我的建议。”
    “不,不,相反,我认为您的建议是光明磊落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认为您本来不应该叫那两位先生保证对马萨林什么都不说的,因为,您叫他们做这样的保证的时候,您就几乎等于许下了诺言,说什么事也不会做出来。”
  “我可以对您肯定地说,我并没有许下任何诺言,我认为自己是完全自由的。走吧,走吧,阿多斯!我们走吧!”
  “去哪儿?”
  “去博福尔先生那儿或者布荣先生那儿,我们把事情经过告诉他们。”
  “好的,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我们首先去看助理主教。他是一位神父,他对良心上的问题是十分了解的。我们向他谈谈我们良心上的问题。”
  “啊!”阿拉密斯说,“他会把什么都弄糟的,他会把什么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我们不从他开始,最后一个去看他。”
  阿多斯微微笑了笑,看得出来他在心里有他的想法,不过他不说出来。
  “那也好,”他说,“我们先去拜访哪一位?”
  “如果您愿意,先去拜访布荣先生,因为他在我们经过的路上离我们最近。”
  “现在您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我想去查理大帝旅店拥抱一下拉乌尔。”
  “怎么不可以!我和您去,我们一起拥抱他。”
  两个人又上了原来坐的小船,小船把他们送到了中央菜市场。他们在那儿看到了格力磨和布菜索阿,两个仆人牵着他们的马,四个人向盖内戈街走去。
   可是拉乌尔不在查理大帝旅店。在这天白天他接到了大亲王先生的一封信,一看到信后他就和奥利万马上动身了。

'注'
542 阿勒甘,是意大利喜剧中的人物。
543 庞塔隆,是意大利喜剧中的人物

第三十五章 三位副统帅

  按照两个人约定好的次序,阿多斯和阿拉密斯走出查理大帝旅店,就向布荣公爵先生府邸走去。
  天很黑,虽然夜深人静的时刻快到了,但是仍旧有许许多多的声音继续响个不停,使这个被围困的城市难以入睡。每走一步,都会遇到街垒,在每条街转弯地方都拉着铁链,在每一个十字路口,都有岗哨,巡逻队迎面相遇的时候,交换着口令;由各种各样的头头派出来的信使在大大小小广场上你来我去,没有间断过,站在窗口的爱好和平的居民和在街上奔跑的显得好斗的同胞在热烈地交谈着,街上的这些人肩上都扛着长矛,要不就手上拿着火枪。
  阿多斯和阿拉密斯还没有走上一百步远,就给街垒上的哨兵档住了。哨兵间他们口令,他们回答说他们要去见布荣先生,向他报告一件重要消息,于是就派给他们一名领路的,借口是陪他们走,好一路顺利通过,实是在监视他们。领路的走在前面,嘴里唱着:

 “正直的先生好布荣,
   浑身上下关节痛。”

  这原来是当时新出现的一首八行诗,我也不知道编成歌曲后有多少段,每段都有这么两句。
  他们快走到布荣的府邸的时候,遇到三个骑马的人。这一小队人知道各种口令,因为他们没有领路的,也没有护送的,每到一处街垒,只要和看守的人交谈几句,别人就会恭恭敬敬地让他们过去,这种恭敬的态度无疑是这三个人的身分造成的。阿多斯和阿拉密斯一见到他们,就站住了。
  “啊!”阿拉密斯说,“您看见了没有,伯爵?”
    “看见了,”阿多斯说。
  “您看这三个骑马的人像什么人?”
    “您看呢,阿拉多斯?”
    “是我们打过交道的人.”
    “您没有看错,我清清楚楚地认出了弗拉马朗先生。”
  “我呢,我认出了夏蒂荣先生。”
  “那个穿棕色披风的人呢?”
  “那是红衣主教。”
  “是他本人。”
  “真见鬼,他怎么这样胆大,居然跑到布荣的府邸旁边来啦?”阿拉密斯问。
  阿多斯微微笑了笑,没有回答。五分钟以后,他们来敲亲王府邸的门。
  大门口有一个哨兵守卫着,这是那些级别高的军人的习惯。在院子里甚至还有一小队卫队,随时都在准备听从孔蒂亲王先生的副手的指挥。
  布荣公爵先生就像那首歌坐唱的那样,患了痛风病躺在床上,但是,尽管这种严重的疾病使他一个月来,也就是巴黎被围困的时候起,一直不能骑马,但是他仍然叫人传话说他准备接待拉费尔伯爵先生和埃尔布莱骑士先生。
  两个朋友给领到布荣公爵先生身边。病人睡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但是四周完全是军人使用的武器。在墙上到处挂着剑,手枪,护胸甲,还有火枪,很容易看出来,布荣先生的痛风病好了以后,就会叫最高法院的敌人不会有好日子过。眼前呢,他说,非常遗憾,他不得不待在床上。
  “啊!先生们,”他看到两个客人,就叫起来,他想从床上坐起来,使了一下劲,疼得他脸上变成了怪样子,“你们,你们太幸运了,你们可以骑马来来去去,为百姓的事业作战。可是我,你们看得很清楚,我给钉死在我的床上。啊!该死的痛风病!”他脸上又做了一个怪相,说。“该死的痛风病!”
  “大人,”阿多斯说,“我们从英国来,我们一到巴黎最关心的事就是前来了解您的健康状况怎么样。”
  “太谢谢你们了,先生们,太谢谢你们了!”公爵说。“我的健康状况,就像你们看到的,很不好……该死的痛风病!怎么,你们从英国来吗?查理国王是不是像我刚才听到的,身体很好吗?”
  “他死了,大人,”阿拉密斯说。
  “是吗?”公爵大吃一惊,说。
    “死在斩首台上,是国会判袂的。”
  “这不可能!”
  “我们亲眼看见执行的。”
  “弗拉马朗先生难道对我说的不是真话?”
  “弗拉马朝先生?”阿拉密斯问道。
  “对,他刚从这儿出去.”
  阿多斯笑了。
    “还有两个同伴?”他说。
  “是的,还有两个同伴,”公爵说,接着他有些不安地又同了一句,“你们碰到了他们吗?”
  “对,我好像是在街上碰到的,”阿多斯说。
  他带着微笑望望阿拉密斯,阿拉密斯露出有点吃惊的神情朝着他望。
  “该死的痛风病,”布荣先生嚷道,他很明显地觉得身上很不舒服。
  “大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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