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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把娘子克死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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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黄终于费劲地掀起了眼帘:你能不能安静会儿!
    “大黄你死的好惨啊……呜呜……是我对不住你……”,左妃边说边替大黄把眼睛合上。
    大黄拼尽了全身上下最后一丝力气抬了抬前爪:我还没死呢!
    左妃另一只手眼疾手快地扑上去按住狗爪子,“我懂我懂,你且安心的去吧,我一定会叫大黑给你陪葬的”
    正在狗窝里老实趴着的大黑,耳朵一动“蹭”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关我什么事儿啊?

☆、第18章 公子调笑

左妃无视了对着她摇尾乞怜的大黑,无视了还在垂死挣扎的大黄,继续用着凄怆的语气说道:“我真是要被你们生死相随的伟大爱情感动死了……”
    大黄四腿一蹬,彻底不再动弹了。
    大黑:我们俩都是公的!!!
    左妃还在嘀咕着什么,但是李不凡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把蔡源来交给大哥之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何府,今夜发生的事情他必须调查清楚,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她又为何要这么做?
    紧邻着何家的这处宅子,他一早派人监视蔡源来的时候就已经调查过,知道这是左家的宅院,也知道这里住着他的原配妻子左妃,所以他还特别叮嘱过,今夜行动时不要惊动四邻。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左妃胆子小,又听不得吵闹。
    那么现在这个深更半夜出现在左宅,言行举止如此怪异的女子,又是何人?
    李不凡微微皱起了眉,抬脚朝着狗窝旁的左妃走去。他轻功过人,走路无声,但是当他走近左妃的时候,他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身体瞬间绷紧,连气息也变得有些急促,李不凡诧异地停下。
    左妃攥紧了双拳,止住身体的颤抖,事实上,她早就知道凉亭下有人,并非她耳目清明,而是因为此人是她刻意引导至此的。
    宅院里视野开阔,并无遮身之物,今夜又是明月当空,风吹草动都能看得清,此人自恃武艺高强,必然不会把她一介弱女子放在眼里,他若要藏身,必选凉亭。
    身侧的人已经停下了脚步,但是左妃却是不敢抬头去看,她今日的所作所为,一定已经被他看了个全首全尾,否则他也不会在最后关键时刻从天而降,一定是早已先她一步埋伏在何府了。
    黑衣人没有杀她,也没有将她供出去,说明她还有活命的机会,所以左妃这才在院子里自导自演装疯卖傻,以期能蒙混过关。
    但是现在,在这股强大的压迫感之下,她演不下去了。
    大脑飞速地运转着,左妃真是恨不得现在立即昏过去好了,但是装晕也没用,这是个杀手,要是连真假昏迷都分不清,那他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于是李不凡就这么站着,他突然很好奇,这女子还能坚持多久。
    左妃就这么浑身僵着,她不敢动,怕动了,就会小命不保。
    大黑伸出脑袋看着和自己一样浑身黑的不明物体,气息微弱不像是活物,片刻后默默地收回了脑袋,继续趴窝里睡觉了。
    “小姐,小姐你在哪啊?”,绣楼上突然出来一声呼喊。
    左妃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朝着绣楼的方向大声回道:“我在这儿呢!我在大黑窝里!”
    院子里,早已没了黑衣人的身影。
    左妃激动地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揭下了头罩朝着绣楼飞奔而去,赶紧去拿她的医药箱,再晚,大黄可真的就去了。
    绣楼对面的屋顶上,李不凡轻俯着,终于看清了黑帽下的容颜,是她?数日前在军营门口遇见的那名短发女子。
    她是,左妃?!
    李不凡顿时如遭雷劈。
    “小姐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我去叫大夫”,丫鬟念慈从绣楼上跑了下来,看见一身狼狈的左妃,顿时惊慌不已,作势就要去找大夫。
    左妃一把将人拦下,急吼吼地说道:“找什么大夫呀,我没病!快去把我医药箱拿来,快去快去!”
    “小姐……”,念慈还想再说什么,左妃却是直接越过她,直奔绣楼去了。
    李不凡轻轻地在屋顶上翻了一个身,仰面看着满天繁星,脑子里只回荡着一句话:左妃,又犯病了。
    夜已过半,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提醒着他此时已是卯时,距离天亮也不远了。
    李不凡终于不再耽搁,飞身出了左府,运起内力身形如风一般穿梭在巷道里,很快融于茫茫夜色中。
    回到清塘院之后,李不凡除去衣袜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他做了一个十分古怪的梦。
    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大黄狗,和另一只由林子铭变成的大黑狗在抢骨头。
    突然,一个头上长角的奇怪生物出现在他们面前,赫然就是一张左妃的脸。
    她惊奇地叹道:“真是两只相亲相爱的狗啊!”
    说完之后,她的背上就长出了一双翅膀,然后她拍打着翅膀就飞走了。
    天上开始下落起无数的骨头,狠狠地砸在他和林子铭身上。
    “啊!”,李不凡突然从梦中惊醒,猛然坐了起来,他一手抹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微微喘息着。
    这一觉他竟然睡到了午时,李不凡惊诧不已,自他重生以来就再也不曾沉睡过,哪怕是彻夜不眠他也不会补这么久的觉。
    待他收拾妥帖,食过午饭,打算牵马回营的时候,李不凡却被李母笑着拦在了院子里的连廊中。
    “你父亲今日上朝之前叮嘱过我,说你啊,以后就不必再去军营了”
    李不凡站在廊下,面色惊疑地问道:“这是为何?”,他首先想到是,是不是昨夜的行动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李母眼看着小儿子突然眉头紧锁,有些哭笑不得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李不凡的脑门,“你呀!”
    “你难道忘了后天是什么日子了吗?”,李母说着就板起了脸,语气略带着些责备,然而眼底却是遮不住的喜意。
    后天?李不凡这才恍然大悟,当即向李母行礼说道:“儿子有些睡糊涂了,母亲莫怪,后日乃我娶亲之日,儿子怎会忘记”
    “这才像话嘛,来,快起来,既然你父亲已经给你准了假,你这几日不妨多出去走走,整日闷在军营里,你看你现在连笑不会笑了,这要以后娶了媳妇,还不得吓着人家?”,李母笑呵呵地将儿子扶起,对着他说道。
    其实她说这话也并非玩笑,小儿子从前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平日里还喜欢闯些小祸,他或许远不及大儿子沉稳,但他至少朝气蓬勃。
    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小儿子突然变得稳重了,也没有以前爱笑爱闹了,李父提起李不凡的时候,也不再是从前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了,李母欣慰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担忧。
    在她看来,还是以前那个小儿子比较讨喜。
    “给,这个你拿上”,李母拿出一叠银票,笑着放在了李不凡手中,看着神色有些疑惑不解的李不凡,她开口解释道:“娘知道你好久都没出去玩过了,趁着今日你爹你大哥都不在家,你也出去转转,放心,你爹那有娘给你担着呢”
    李母边说边拉着李不凡往大门处走,“今日相国寺有庙会,你带上北辰,也去瞧瞧热闹,对了,说起北辰了,也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了,他人呢?”
    平日里苏北辰和李不凡几乎是形影不离的,李母这些日子忙着准备婚礼事宜,竟然都未曾发觉,苏北辰消失得有快两个月了吧。
    “他想去绥州参军,这是他毕生之志,我便允了”,李不凡一脸淡定地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颠倒黑白。
    李母听罢,先是面露惊色,接着又有些惋惜,“京师重地他不留,怎么反倒想去地方军了,哎,我原本还想着,等你成婚了,也给北辰指门婚事呢,他这一走,再回京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南朝不重边防,每年下拨给地方军的军饷简直是少得可怜,李家门生也有不少被放逐到边疆去的,那些留京的家眷日子过得一个比一个困窘,若是没有李府时常救济,只怕在这汴京城中,根本都活不下去。
    李不凡这次没有再回话,一直陪着李母走到了家门口,李母再三叮嘱他,不用着急回来,在外面好好玩够了再回来。
    因为苏北辰的离岗,暮雨被李母派出来暂时顶岗。
    片刻后,李不凡身后跟着暮雨,两人便出现在了汴京城最繁华的街道——朱雀街上。
    朱雀街自内城开始,架过一座拱桥,越过汴河直通对岸相国寺,从街头到街尾,街道两旁尽是摆铺和摊位,街上男女老少,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李不凡有些无奈,微微侧首对着身后的暮雨说道:“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买下来”,言罢,李不凡将钱袋子丢给了暮雨。
    身后暮雨被吓了一跳,惊叫着接住了钱袋,眨巴眨巴眼思考着李不凡前面那句话,片刻后才恍然大悟一般,兴奋地回道:“奴婢明白了,少爷您等着,奴婢这就去”,说完她就一溜烟儿地跑不见了。
    少爷这一定是要给未来少夫人准备礼物的!
    李不凡也是略微震惊于她的速度,许久之后才合上自己的下巴,在拱桥不远汴河边寻了一处台阶坐了下来。
    此时的河岸景色还有些萧条,寒冬刚过,初春刚至,两岸柳树也才刚刚发了芽,实在也没什么好景色。
    但是这并不影响河两岸追逐嬉闹的孩子们,天空升起许多外观精美造型别致的风筝,飘荡在天上,成了另一道独特的风景。
    李不凡就这么仰首看着,渐渐入了迷。
    身后传来女子清浅的脚步声,李不凡微微勾起了唇角,“这么快就买好了?是嫌爷给的银子太少吗?”
    李不凡调笑着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拍打着衣衫,缓缓转身,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与对面人四目相对。

☆、第19章 过度脑补

靳月婉面色苍白,紧咬着下唇,双目微红地望着他。
    她以为,她是个拿得起也放得下的人。她以为,她对这个男人的感情也并不那么深。
    然而这一切的她以为,都抵不过自己的内心,她放不下,只要一想到他就心痛……
    李不凡面无表情地站着,她瘦得厉害,新起的春裳在她身上都有些挂不住,一张脸苍白如纸。
    这一刻,他后悔了。
    李不凡右脚微抬,想要向她走去,却在这时,暮雨两手拎着大小盒子站在拱桥上冲他大喊:“少爷!你快来帮忙啊,暮雨一个人拿不了了!”
    靳月婉闻声望去,拱桥上一个梳着少女双髻的娇俏女子,正笑靥如花地朝着李不凡招呼:“那边还有杂技戏曲表演呢,少爷我们一起去看呐!”
    她的目光像是凝固住,眼里的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她连他身边的丫鬟姿色都不如,又还有什么资格去期盼他的一心一意,自始至终,也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李不凡将她的神情全都看在眼里,对暮雨的呼喊置若罔闻,不再犹豫朝着靳月婉大步走去。
    “啊!少爷救命啊!”,拱桥上再次传来暮雨的一声惊喊。
    此时拱桥上刚好经过一队变戏法的卖艺人,他们身旁围簇着大批看热闹的百姓,彼此推搡着,靠在拱桥边的暮雨不幸地被人群挤掉了下来,朝着汴河落去。
    李不凡猛然回首,提气朝着拱桥下飞去,然而却有一人先他一步掠过河面,将暮雨夹在腰间带到了河岸上。
    周围顿时传来一片片掌声和叫好声,好一幕英雄救美!两名少年蜻蜓点水般的轻功,这才是真功夫啊。
    苏南安刚一落地,就立即放开了暮雨,任由她头脑打转在原地晃来晃去。
    李不凡转身,目光在四下里搜寻,可是人山人海间哪里还有靳月婉的身影。
    “糟了,我买的东西呢?”,暮雨终于能够站稳,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获救了,而是她刚买的东西都掉进河里了。
    无人回应。
    苏南安仍是一副冰块脸,他昨夜从何府回去之后只睡了半个时辰就天亮了,然后他就去了军营,接着就被告知,李少将婚假期间由他保护安全,再然后,他就从李府找到相国寺来了。
    李不凡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暮雨的话他也没有听见。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回神对着两人说道:“回府吧”
    于是黄昏未至,三人便已经回到了府中,李不凡一入清塘院便进了书房,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扰。
    李母没想到他出去一趟,心情没有变得开朗反倒是更加沉闷,连晚饭都不出来吃了,只让暮雨送些粥菜进去,李母心中担忧,仔仔细细地询问了暮雨好几遍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经过她一番缜密的推理,再以她过来人的经历分析,李母顿时恍然大悟,心如明镜。
    他儿子,竟然喜欢暮雨这个丫头!苏南安抢了他英雄救美的机会,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
    也难怪,他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暮雨这丫头也长得齐整。
    唉……枉她一直以为北辰跟暮雨是一对呢,还想着以后替他们做主订了亲呢。
    幸好她没有!要不然,儿子不得恨死她。
    其实在上一世的时候,左妃产后因出血过多不治身亡,留下初生婴儿只有奶娘照看,李母也是有想让李不凡将暮雨收房的意思,但是那时候又正值焱军挥师南下,御城军时刻待命,李不凡根本没有那个心思考虑这些事。
    再后来焱军围攻汴京,久攻不下便使出诱和之计,退兵之后仅仅一年时间再度攻陷汴京,南朝灭亡。
    南朝子民开始了真正的颠沛流离,李不凡就在这时候遇见了靳月婉,李母也就没再劝他纳暮雨为妾的事。
    反倒是当时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副将苏南安,年纪已长又尚无妻室,李不凡便做主将暮雨许配给了他,后来即使是在乱世之中,他两人也算是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这一世,他自然还会这么做。
    此时书房内的李不凡对于自家娘亲的过度脑补是毫不知情,他如今婚事在即,最近可能都抽不出身插手蔡源来这桩案子了,不过现在最关键的蔡源来都已经缉拿归案,接下来的审讯就是刑部的事了。
    他要做的,就是整合手上的证据,将其交给一个可靠的人,再由此人出面,参与蔡源来之案的审理。
    至于这个可靠之人,毋庸置疑,就是林素。
    在这件案子中,林素是最有发言权的,他本是皇帝身边的中书舍人,按理说不该参与刑部案件审理的,但是,他却是此案至关重要的证人,手里握着蔡源来贪赃枉法枉顾人命的证据,还有蔡氏党羽的名单和他们相互勾连的证据。
    李不凡就是要借此机会,将林素推至宰相之位。
    这个目标当然很难完成,毕竟林素时年不过二十五岁,又仅仅是官拜正四品中书舍人,距离宰相,还隔着至少二十年的奋斗路程。
    但是只要南帝愿意,一纸封相诏书降下,再大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这才是李不凡一门心思想要将朝中蔡氏党羽势力连根拔起的真正目的,这些人无一不是身居高位,深得南宫明宇的信任,无一不是在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奸巨猾之人。
    然而现在,李不凡就是要彻底摧毁南帝对这些老臣的宠信,让他彻底看清楚,这些在他面前一副俯首帖耳忠心耿耿之态的老臣们,暗地里背着他一个个都干了什么好事?!
    国不可一日无相,蔡源来一倒,南帝就不得不重新任命宰相,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自然是文武百官们削减了脑袋,挤破头也想登上的宝座。
    但是经此一案,南帝必然会对他手下的老臣们心有猜疑,这颗怀疑的种子只要埋下,一旦有朝臣推举哪位老臣,哪怕是他当真德高望重,南帝都会下意识地觉得反感。
    所以宰相之位究竟会花落谁家,完全取决于南帝。等到他发现自己身边无人可用的时候,以南宫明宇的性格,他一定会找一个傀儡顶上。
    这个时候,林素的机会就来了,他本就是皇帝身边的人,又是年纪轻轻,文武百官自然不会甘愿以他为首。
    李不凡整合手里的证据一直忙碌到深夜,暮雨进来填了几次茶水,终于先是熬不住,趴在外间软榻上自己睡过去了。
    等到他终于忙完,将书桌上的文件都归整好之后,这才抬起头发现外间软榻上还趴着一人,实在是他在军营中呆惯了,完全没有意识到外面的是个丫鬟不是他的亲兵。
    李不凡面色有些微囧,绕过书桌走至软榻边上,喊了几声暮雨她却没有任何反应,瑟缩着身子竟然睡得挺香。
    初春的时节,入夜之后还是有些冷的,李不凡一番犹豫之后俯下身来,打算将暮雨抱回她的房间。
    只是他才刚刚伸出双臂的时候,就听得房门一声响动,苏南安已经不请自入了,他的动作只好收回。
    “少将是要歇息了吗?”,苏南安一本正经地问道,只是眼神里莫名地多了种敌意。
    大家同是男人,李不凡怎会看不出来那股敌意是为何而来,于是他也有些不悦了,虽说在他的潜意识里,暮雨将来就是苏南安的妻子,但是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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