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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国家大事的人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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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三家庭成分太差,因而十分驯服可靠,加之精明强悍和英勇,又是老战士,便当二人小组的组长。

  于是,汪三和“洋狗”,午睡后就被通知到连部去看守坐探。“洋狗”说他有事情,叫汪三一人先去,他晚饭后再来。   

  在三连连部,坐探蹲在房檐下,胆怯地若有所思。大家像看怪物似的围观他,男男女女有的沉思、有的小声评议感慨。

  坐探于六三年高中毕业回乡,高瘦、微驼而苍白,一眼可知是个农村的落魄读书人。没人想打他,但他自知有罪,满脸的卑怯和歉意,很怕不被信任和很怕挨打的样子。不管谁问他,他都积极地简短回答,一点不像电影上的地下工作者。地下工作者应是有坚定信念和意志的,可他,一副废物懦夫相!

  人们好奇而鄙夷地打量他,嘲弄地问他一些有关特工的问题,比如:“你的收发报机呢?藏哪儿去了?”“给我照张像吧。不会?你他妈的特务还不会照像?”“来,我们两个摔一跤。不会摔跤?特务还不会摔跤?别客气了,来,露一手。”等等,大家哈哈笑。

  汪三持枪站在旁边,惹不起大家,不吭声,有时也悄悄笑。坐探羞愧内疚自己的无能,含糊其词地不知怎样应付。幸亏连长在屋里听不下去了,出来一顿臭骂,混小子和看热闹的姑娘们才散开了。连长叫人给坐探提了个小凳出来。

  开饭时,后勤战士给连部挑来的饭担中,有一份专给坐探办的小灶伙食。它比别人的晚餐高级得多:一碗红烧肉,一碟卤牛肉,还有炒鸡蛋和肉片汤。而其他人的大锅饭,仅炒鸡蛋和肉片汤而已。

  大家都担心坐探吃不完,侧眼嫉妒地观察着他。众目暌暌下,他端着大饭碗,不太自然地使着筷子,下巴矜持地蠕动,喉结一滚一滚的。看得出,他在抵御着美食的力量,努力放慢进食速度,以免狼吞虎咽地被人嘲笑。不过,面对着好饭菜,他激动得手微微发颤,不仅因为平生很少吃到这样的盛餐,还由于被抓后的两三天里,人们为了促使他主动地说出一切,虽然还没打他,但对他的睡眠和饮食却是非常地疏忽了的。他以最大的毅力控制着速度,慢慢地把几个碗都羞愧地吃了个干净。

  黄昏时,为了配合这次行动,由连长率领,共去了两个排。立功小队也走在稀稀拉拉的队伍中,“洋狗”在前汪三在后,把坐探夹在中间。

  半途上,汪三警告坐探:“伙计听着,丑话说在前头啊,你不要逃跑。任何情况下都要跟着我们不要离远了,离远了我们就开枪,真的要开枪。”

  坐探低头赶路,左胁夹着新鞋,不知在想什么,自言自语般地回答:“哪个敢哟。”

  “洋狗”蓦地转身,用手枪顶住坐探的下巴,笑嘻嘻地边往上戳边问:“妈的,你说甚么,哼?你说我不敢?你看我敢不敢,跑一步试试看。哼、哼,试一试?”

  汪三驻步静看,“洋狗”虽是副手,但成分好脾气怪,得顺着他。

  坐探被可怕的硬管顶得仰面朝天,他眨巴着眼,看着亮金色的晚霞,艰难地用鼻音解释:“我是说我不敢跑,不是说你们。”

  被阻在后面的人不耐烦了,“洋狗”也满意了。他回身上路,愉快地骂:“妈的,你说话还会转拐。”

  “我真是说我自己不会跑,哪敢说你们。”

  “洋狗”不再转身捉弄他,仅不回头地大声骂:“垂子!你说人家的*。”

  坐探家院子后的小山上,就是三连的阵地。他们三人坐在战壕里,要等九点过才下去打信号。沿河几个静悄悄的小丘上,全有人隐匿在工事里,一旦出现不妙情况,就要猛烈开火,掩护汪三他们三人爬回山上来。

  时间终于到了,三人在朦胧的月夜中走出了阵地。他们大胆地从小石板路走下,这次是坐探在前、汪三在中“洋狗”在后。

  掌灯出来给他们开门的,是坐探的母亲。她手中的那盏煤油灯,是废蓝墨水瓶里插一段牙膏管皮卷的小管做的,灯芯穿在小管里。屋中的人都跟在母亲身后拥到门口,他们见亲人站在门外怯怯地邀请人进屋,便知道了门外黑暗中还有凶神,又退了回去。老农妇却还用手掌护着灯焰,热情地伸头出来招呼客人。

  汪三和“洋狗”连忙往两侧的更远处躲,咬牙切齿地低声命令老妇人快滚回去,连同那该死的灯,因为怕对岸的联匪在望远镜里看个一清二楚。环绕院子的茂盛竹林,在小院坝前正对河面有个大缺口,顶多只有两三百米远的对岸山丘阵地上,绝对能用望远镜从缺口处看清这门口灯光中的动静。两赳赳武夫手执钢枪,身上披挂着弹带手榴弹刺刀和电筒等,一旦暴露,几人完全可以被机枪或排子枪放倒在这儿。

  坐探是前天早晨天快亮时从家里被抓走的。从那时到现在,这座小院一直处于红派暗哨的严密监视中。屋中的人员,汪三“和洋狗”都已清楚,共有七人:坐探的父母、妻子、两个孩子和两个妹妹。汪三催促坐探快进屋,要他用身子挡住灯光,并虚掩一点门。坐探照办后,汪三才端着枪一大步拐进去,抢到门后靠墙站定,监视着所有的人。“洋狗”则在门外戒备。

  坐探将新胶鞋放在桌上,走向水缸拿木瓢舀水喝。他咕噜咕噜地喝了半瓢,喘喘气,歇了歇,又舀。第二下他喝得很慢了,好象即将走向人生的沙漠,在艰难地先把自己灌满。

  汪三紧张地手指不离扳机,提防着屋里人有什么突然动作,不准坐探与家人发生任何联系。见坐探在水缸前磨蹭,他喝斥:“别喝了,快点!”

  坐探的小妹,是个十二、三岁的瘦小姑娘,她一直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汪三。此时,她愤怒地眼一亮:“没喝你家的!”

  瘦高的老头子忙哼了一声,制止小女儿的无礼。他谦卑地微笑着沉思,想对光临寒舍的不速之客表示点欢迎,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坐探擦擦嘴,指了一下桌上的纸包:“他们给的鞋,爸穿吧。我吃过饭了。”说完就在灶后的柴草堆里翻找起来。一会儿,他手里出现了一盏有玻璃方框风罩的煤油灯。他用手掌擦擦灰,点上。

  汪三等坐探迈出门坎后,才躬着腰,利用他身后的阴影一下窜了出去。为了防止坐探摔灭灯冲下河岸跳入河中,他用枪口追顶着坐探的背,蹑足紧跟在后,并小声叮嘱:“记住信号,不要打错。”

  从团部首长到小兵汪三,谁也没料到,这么重大内容的信号仪式,举行起来竟如此地*,他俩好象跳起了灯舞!

  坐探将灯停在胸前,汪三在他身后蹲着不动,安全地享用着他的身影;灯被侧平举到左边,汪三忙歪往右边,并趴在了地上,此时他陡然明白:自己的处境是多么地狼狈;当灯又平移往右边时,他险些儿没追上坐探身影的笼罩;最后,坐探成了灯塔,将灯高高地停举在空中,汪三觉得头上有了个光芒万丈的太阳,想拔腿逃离这个舞灯的巫师,或者钻到地里去。

  房门口有年轻女子扑哧发笑了。

  躲在一旁黑暗中的“洋狗”,在地上摸抓了几把泥土沙石,闷声不响地往门口猛砸了几下,把观众们打进屋。

  坐探高举着灯,全身不动,口中问汪三还打不打信号,汪三气坏了:

  “我咋个知道?日你先人唉,你打完了没有吗?”

  坐探领会了他的意图,便放下灯来,提着灯转身往回走。

  汪三万没料到坐探结束时竟不告诉他一声,以致他一下子就完全暴露在灯光里了。他一枪捅掉了坐探手中的灯,并赶了坐探屁股一枪管:“快跑!”

  竹林像突然遭了暴雨,子弹狂啸而至,竹枝哗哗地乱抖,随即听见对岸阵地上枪声大作。顿时,这面山头上也开了火。

  联匪们没朝院子里打,怕伤着屋里人,而是在打院子四周,他们认为竹林里肯定躲有红匪。立功小队没命地往坡上逃,正巧撞入了火网。

  在有一牙小月的晴朗之夜,地上灰白色的小石板路是明显可循的,但领头的“洋狗”却率先放弃了它,因它懒洋洋地斜着向上,会把他们久久地滞留在火网里,而且对岸的人也清楚它的方位,去了定是死路一条。坐探和汪三本能地跟着“洋狗”,笔直地往山丘顶上窜。子弹射在他们身边,噗噗地往地里钻,有的在石块上呱呱地迸火花。他们痛感小荆棘丛生的山坡长高了,以往它并不高的。由于磕磕碰碰,他们还觉得自己已被打中哪儿了,所以又痛又笨,爬不快。

  不过真实情况是:如果谁能看清他们的话,就会惊讶他们快得像兔子,兔子奔上坡最行。

  三人终于扑进了战壕,瘫躺在壕沟里,像狗一样地张口大喘不已。幸好大家都毫发无损。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二章
十 二    革  命  记  事  

  汪三、“洋狗”和坐探缓过劲来后,两岸还在对打,好象兴趣还越来越浓,使劲地浪费子弹。有些是曳光弹,在空中变成红线穿来穿去地很好看。死里逃生的立功小队却毫无兴致,他们疲惫不堪地走下山坡,打算回驻地去。

  到了小山下的公路上,汪三突然想起应向连长及时汇报一下,因刚才的情况有点蹊跷。他叫“洋狗”看住坐探,自己回那长长的壕沟里找连长。

  连长正指挥着一帮人,要他们配合机枪齐放排子枪,打对岸的一个机枪工事。那工事刚才在黑暗中猛吐火舌,白天从来没发现它。

  没等汪三讲完,连长不高兴地打断了他的“报喜”:“明天再说吧,快回去别把人搞丢了!今晚关在你们班里。”

  汪三连忙跑回公路上,见坐探蹲在路中大声呻吟,旁边是“洋狗”威武的身影。

  “洋狗”喘着粗气解释:

  “妈的,他说他是故意干的!”

  汪三吃了一惊,不敢相信。如真是那样,坐探岂不是拿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开玩笑么!而且,会轻易向“洋狗”承认?他寻思:“洋狗”大概又在耍花招打俘虏取乐了。把失去了*的人往死里整,什么口供都能得到的,只要丧失人性下得了手就行。

  汪三轻踢坐探,命令他站起来,问他:

  “说老实话,真的是故意干的吗?”

  “是……”坐探吞吞吐吐。

  “我给你讲清楚,胡说八道你自己找死,”汪三提高了嗓门,“是不是乱打信号?”

  “我哪敢哟。”坐探边说边离“洋狗”更远些。

  汪三想起了当时自己的狼狈,疑惑地问:“你打的啥子信号?”

  “你们说叫他过来嘛。”

  “我问你究竟是咋个打的?日你先人啊,”汪三急得跳了起来,“说清楚!”

  “你们叫我咋个打我就咋个打。”

  “我们咋个知道你该咋个打!”得不着要领的汪三气坏了:“你拿灯照我干啥?”

  “我没照你,是搞忘……”坐探话没说完,本没打算动手的汪三,竟一拳打到坐探脸上去了:“当面撒谎!”

  “没照我?没照我他们会开枪?”汪三想到险些儿死在他手里,心里百般疑惑和气愤,便把在他脸颊上碰痛了的拳头,改向他的胸口、腹部或腰上打去。“洋狗”连忙配合,从后面用大拳堵住坐探的退路,使他只能在二人中间象沙袋似的歪来转去。

  汪三越打越生气,多年受压抑的悲愤,竟在此时得到了荒谬的发泄。直到“洋狗”高兴地喊了声“放血!”他才清醒过来。

  他不准“洋狗”动刀子,怕坐探死在这里。黑夜中,弄不好会割断动脉血管的。前些天,驻地附近就被捅死了一人。那人是区委书记,一群人揪他去批斗,还没走到会场,追着看热闹的人群中冲出一小伙子,也是高叫着“放血!”在他臀部戳了一刀。区委书记两手反捂住伤口,扭头看看从指缝中喷出的鲜血,又求救似的看着大家转体一圈,跪下去然后倒地瞪了眼,周围喷洒了一地的血。汪三怕“洋狗”干出这种事,忙喊“不要放!”

  但已来不及了,坐探“啊!”了一声,往旁跳开,踉跄几步。汪三拦住“洋狗”,怕他再捅。

  “洋狗”说:“不整了。”走到坐探跟前,在坐探臂膀衣袖上擦净他心爱的藏刀。坐探又痛又恐惧,直哆嗦。

  汪三扳开坐探捂住右臀的手,用电筒照着细看,伤口只是缓缓冒血,放了点心。

  坐探瘸着前行,血从他手掌下流出,沿着裤子里往下淌,滴了一路。

  汪三他们这个班,因早上把土炮炸了,还断了“二排长”一条腿,便整天都灰溜溜的。除了汪三和“洋狗”,其他人今晚都休息,并已早早地睡了。坐探被押回班里,大家全从地铺上惊醒起来。听了汪三和“洋狗”对打信号过程的介绍,大家把坐探仔细打量,觉得此人不可等闲视之。

  全班人对坐探发了愁,不知该把他搁在哪儿。送他去连部吧,连长又说了放在这儿,而且连里也没个关人的地方,当官的又全到阵地上去了,谁收?留在这儿过夜么,连长说得倒轻巧,往哪儿放呢?拴他在屋外或房东的牛栏屋里,万一跑掉了怎么办?谁愿意不睡觉去守他?就捆在屋里么?那更不行!捆紧了他难受要折腾,大家没法睡,捆松了万一弄脱、弄断了绳子,别说全班的武器可供他选用,仅两颗手榴弹就能使满屋人永远醒不了了。连从不知忧愁的祁二痞,也跟着摇了摇头,才拉棉毯蒙头躺下,把难题留给了大家。

  坐探听了半天,终于怯怯地建议:

  “我就在这屋里,你们尽管睡,我不跑。”

  他讲的是实话,因团政委提醒过他,如果他跑了,就要牵连他家里的人,所以不敢跑。

  对他的热心肠,大家给了一顿喝斥和嘲笑,觉得他下贱又愚蠢。

  一个初中生红卫兵小战士,忽然一拍脑门,去找来了房东的扁担。不一会儿,坐探就尝到了这个孩子在*中学得的手段,乖乖地坐在了门旁墙根。

  坐探两手侧平举,双手的虎口、手腕、手肘、臂膀,乃至肩背,全都结结实实地和扁担缠捆在一起了,而双膝和双踝,也被并拢捆得没发分开。他靠墙坐在泥地上,全身就象个折弯了的十字架,也象个放在门后的受难耶稣。靠墙的房檩上穿下两根绳子,各吊住扁担两端的手腕。还有一根绳子在地上,一头拴住他的双脚腕,一头拉紧捆在战士们枕下的长木板上。那长长的厚木板,也是战士们共同的大地铺的床沿。可以想象,坐探连侧侧身弯弯腰、收收腿弯弯膝地变换一下坐姿,都很困难了,别说逃跑。

  在小家伙的启发下,大家不惜重工地侍弄好坐探后,又抽着烟欣赏了一会儿自己新奇的劳动,才放心地睡了。

  第二天,天已大亮了,大家才纷纷醒来,发现谁都活得好好的,包括门后的坐探。坐探屁股下黑湿了一大片,连裤裆和裤管上都有臭泥浆,那是血和尿的混合物。

  “洋狗”和小战士见坐探坐在泥浆里,嘲笑他不讲卫生,他不好意思地苦笑:“哪是不讲卫生哟。”

  早饭后,汪三忍住恶心,过去给肮脏的坐探松了绑。桶里有点剩稀饭,盆里有两块剩馒头和几粒油炒花生米。平时,这些都是由房东收去享用的,今天,班长叫汪三把它们全倒在一个碗里,给坐探当早餐。

  虚弱和疼痛,已使坐探没了食欲,他歇了好几歇,叹着气,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喝完了那半碗稀饭。捞出来的湿花生米和稀碎了的馒头,被他小心地装进了衣兜。

  在坐探艰难地进早餐时,“洋狗”擦亮了脚上的黑皮鞋,蘸水梳理好了秀发,穿上了挺合身的、漂亮的蓝卡几布甲克。皮鞋是他向二排一个战士租来的,十支贵阳生产的“朝阳桥”牌香烟租一天,且不能有损伤。他今天要去赶集,去会女朋友。队伍刚转战到这儿不久,他在附近小镇上结识了一个卖酱油的女售货员,那好看的矮个小妞对他的英武帅气入了迷,还急切地拉着一个女伴到班里来找过他。管坐探本来是他和汪三两个人的事,他打扮好了就又要去见那个小姑娘,于是,押坐探去连部交差,自然就由汪三一人干了。

  去连部时,没有再捆坐探,汪三端枪走在后面,任他在前头慢慢地跛行。

  这段路约有两百多公尺,半道上要经过二排驻的大瓦房后面。二排的战士们早饭后没事,好些人在房前院坝上聊天。他们发现了汪三和坐探,忙叫汪三把坐探带下去让他们瞧瞧。

  汪三不愿去,怕耽误时间,也怕他们再收拾坐探,因坐探好象已有点不行了,但下面的人们大骂起来,并往上走来了两人,他不得不命令坐探往下走。

  进了院子,为了提醒人们要执行毛主席的俘虏政策,表明坐探再经不起折腾,汪三忙到檐坎上提了个高凳,宣传性地让臀部有伤而不便站立的坐探坐下。坐探小心地坐着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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