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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黑暗圣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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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9年,7月,喧嚣的海节昨天刚刚过去,或许是为了迎合节日的气氛,今天一早,天气就阴沉的厉害,上午十点刚过,扑扑簇簇的小雨便下了起来。

    东京目黑区地检署并不显眼的大门前,四五辆新闻采访车拥堵在门口,二三十号携带着设备的记者,冒雨守候在审理厅门外,等候着最终的庭审结果宣布。

    厅内的庭审才刚刚进行了不到一个小时,估计还有一段时间要等,就在记者们感觉无聊的时候,一辆黑色的丰田轿车从地检署外的町内通线拐弯处转过来,径直开到地检署门口停下来。

    随着一名保镖从车上下来,众多记者们顿时精神一振,都不用人提醒,就争先恐后的围了上来,将各自的长枪短炮瞄向那个刚刚从车上下来,由保镖和一名随行簇拥着的中年人。

    “竹下议员,请问您对今天的庭审有什么样的预判?”

    “请问您对儿子连杀两人的事件有何看法?”

    “竹下议员,有消息称,您的儿子在真实年龄上存在作假嫌疑,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竹下议员。。。。。。”

    就在中年人出现的一瞬间,各式各样的问题冰雹一般的落下来。

    “既然涩谷区少年法庭将本案移交到目黑区地检署,我相信本案就会有一个公正的宣判。”被称为“竹下议员”的中年人显然是久经风雨的老手了,面对记者们的提问,他一边在随行人员的簇拥下朝里走,一边仪态从容的回答道,“对于竹下俊彦所犯下的罪行,无论存在何种理由,我都对此深表遗憾,并对公众,对两名受害人的亲属表示道歉。至于竹下俊彦所谓年龄做假的问题,则是纯属谣言,他的确是昭和50年,也就是1975年9月出生的,我可以提供一切必要的证明来证实这一点。。。。。。”

    竹下议员的语速很慢,这一番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他已经在随行人员的护卫下走到了厅门口,而簇拥着的记者们则被法警顺利的拦截在外。

    尽管没有从竹下议员的口中得到太多东西,在围堵着的记者们仍旧很兴奋,之所以如此,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位竹下议员以及他那位正在接受审判的儿子,都是时下东京的热点人物。

    竹下议员名叫竹下希树,是东京涩谷区区议员,同时,还是今年东京地方议员竞选的热门候选人。此人曾就读于庆应义塾大学法学院,先后在该校获得法学学士、硕士学位,是著名的长岛、大野、常松律师事务所的大律师,六年前投入政界,很快便崭露头角,成为涩谷区区议员。今年,他又以自由民主党党员的身份,参选东京地区议员,成功的希望很大。

    至于竹下希树的儿子,也就是他的独子竹下俊,今年9月份才满14岁。两个月前,就读于区立松涛中学的竹下俊,与五名不良少年发生争执,打斗中,其使用一杆铁钎致死两人,重伤一人。警方在随后的调查中,从两名死者身上找到多处致命伤,其中一人身上的致命伤甚至多达七处。

    这件所谓的“少年非行”事件传开后,在日本国内产生极大震动。因为本案的性质恶劣,再加上“吉田顺子案”所引发震动仍在发酵,所以整个日本社会对这一起案件都给与了极大的关注。

    日本社会对未成年人的保护极其周全,按照日本刑法第四十一条的规定,未满14岁的未成年人被视为无责任能力,也就是在刑法上没有负责任的能力,所以是免责的。但在吉田顺子案件上,日本国内要求严惩未成年凶手的呼声很高,竹下俊的案子正赶在这个时候,再加上他的特殊家庭背景,受社会关注也是很自然的。

    尽管“竹下俊案件”与“吉田顺子案件”有本质上的不同,但此前,相关舆论中,有很大呼声要求严惩竹下俊,在量刑上,至少应该判他“求刑,不定期徒刑7…13年”,不为别的,就因为对竹下俊的量刑很可能会为“吉田顺子案”的量刑提供参考。

    但舆论总是有两个方面的,就像有人反对“吉田顺子案”过度量刑一样,反对重判竹下俊的呼声也很高,甚至有人提出,5名不良少年对竹下俊的欺迫由来已久,竹下俊的行为有自卫因素,考虑到这一点,竹下俊一案根本就不应该进入司法审理的环节。

    好吧,无论舆论怎么喧嚣,司法的审判总是会按部就班的进行。考虑到竹下俊的家庭背景,出于司法规避的原则,涩谷区少年法庭将案件从涩谷区转移到了目黑区,由目黑区地检署进行审理。在此之前,由竹下希树委托的两名律师,以及未成年人民间保护组织委托的四名律师所组成的律师团已经进入地检署,全程监督这次的审理过程。

    最终,目黑区地检署将会根据今天的审理结果做出判定,决定到底是将该案提交到少年法庭,以进入正式的司法宣判过程,还是将案件移交到家庭裁判所进行处理。

    如果案件被移送到少年法庭,那么竹下俊将会面临刑法的处罚,即便量刑再轻,也会被送到少年收容所接受两年以上的收容监管。反之,如果案件移交到家庭裁判所,那么竹下俊就等于是被免除了刑法责任,他所面临的处罚,估计也就是所谓的“在宅实验观察”一段时期,说白了,就是由他父母把他领回家去好好管教。

    地检署门外,云集的记者还在冒雨等候着审理的最终结果,而在地检署的审理厅内,自从竹下希树进入之后,审理过程就进入了暂停环节。

    检署法官休息室内,两个中年人隔着一张办公桌相对而坐,这两个中,坐在外侧的正是刚刚赶过来的竹下希树,而内里那位有些谢顶的小个中年人,便是竹下俊案件的责任法官多田茂直。

    “竹下君,对于您的委托,我真的感觉很为难,”原本应该一副公正姿态的多田茂直,在竹下希树的面前却是满脸的谦恭,“您也知道,您的儿子,性格实在是太。。。。。。太耿介了,他坚决不向受害人家属表示道歉的态度,实在给我增加了太多的麻烦。”

    类似这种对未成年人非行案件的审理,往往很看重犯案人的态度,因为日本未成年人保护法在刑法中的免责用意,就是认为未成年人的人生还很长,谁都不知道今天的未成年罪犯明天会不会变好。

    “不不不,多田君,我想你还没有抓住这个案件的重点,”竹下希树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说道。

    “哦?”多田茂直愕然。

    “我的儿子很优秀,”竹下希树往前欠了欠身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是的,一直以来都很优秀,那些该死的不良少年在他的面前应该感觉到羞愧,而不是反过来羞辱他,所以,我的儿子不应该为这次的事情承担任何责任——这才是重点。”

    多田茂直的嘴唇蠕动几下,却没能说出点什么。

    “当然,眼下这个时机,也不允许我的儿子出现任何问题,”竹下希树继续说道,“那会让我的政敌抓住时机,没错,他们会宣扬这样一种观点:一个在家庭教育方面完全失败的父亲,又怎么能成为东京的地区议员?是的,他们会抓住这个机会的。”

    伸手朝自己指了指,他又说道:“我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相反,我要利用这个机会,更进一步的宣传我的观点和立场,难道不是这样吗?”

    多田茂直当然知道竹下希树的竞选口号里包括什么,他最受选民欢迎的立场,就是在打击暴力团势力的坚定性。

    “医院里重伤的那个家伙不是会津小铁会的外围成员吗?在这件事上,你可以做更多的事情。”竹下希树说道。

    多田茂直有些犹豫,会津小铁会是一个暴力团,此前,该组织刚刚参与调停了山口组同一合会之间长达近十年的“山一抗争”,其势力正处在膨胀期,没人愿意招惹他们。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竹下希树显然看穿了他的心思,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可以放心,会津小铁会不会来找你的麻烦。至于这件案子,我可以接受的结果,就是我的儿子决不能被送入司法审判的程序,除此之外,两到三年的委托辅导观察,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相比起“在宅实验观察”,“委托辅导观察”的处罚相对来说重一点,说白了,就是由家庭裁判所为未成年犯罪者指定一个地方,比如“更生保护会”、“教护院”、“儿童福利会”之类的,规定其在这种地方接受一段时间的观察辅导,以引导其健康成长。

    “这样的话,我会尽力的,”多田茂直吐了口气,最终下定决心,垂头说道。

    “不是尽力,而是必须做到,”竹下希树斩钉截铁的说道。
1。堕入黑暗
    又是一个入夏时节,天气湿润中带着几丝闷热。清早的时候,天空就阴沉沉的,到了将近中午的时候,如丝般的细雨终于到来,朦朦胧胧,就像是正在下着大雾。

    涩谷中学校高校c楼的六楼环形露天阳台上,穿着一身灰色校服的竹下俊站在半米高的阳台水泥护栏上,嘴里叼着一支烟,两手揣在裤子口袋里,低头看着脚下——双脚脚尖的半寸之外,就是护栏边沿,再往外就是令人头晕的高空。可以肯定,六层楼的高度,不管以什么样的姿势摔下去,都必定是死翘翘了,而对于竹下俊来说,他真有种跳下去的冲动。

    没有人愿意平白无故去死,尤其是对于刚刚年仅16岁的竹下俊来说,更应该是如此——哦,实际上他应该是18岁了,两年前,为了逃脱那场牢狱之灾,他那位神通广大、如今已经成为东京地区议员的父亲,为他减瞒了两岁。

    即便是18岁,对于一个人来说,也是青春年少的好时候,谁会愿意去死?可竹下俊不同,他不是想去死,他只是希望通过这种自杀的方式,回到他曾经所熟悉的那个身体里;回到他熟悉的那个国家,那个他熟悉的,名叫广州的城市;回到那个虽然悲催但却真正属于他自己的人生里。

    但冷冰冰的现实告诉他,即便他将自己摔个粉身碎骨,他也不可能再回去了,所以他迟疑了两年,酝酿了两年,到现在也没死成。

    或许。。。。。。只能这么将就着活了。

    咣当一声轻响从身后传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有人推开了阳台的铁皮门。

    竹下俊也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他头也不回,只是抬起右手,看了看指缝间夹着的烟卷——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烟卷早就灭了。

    “哈,一猜你就在这儿,”一个略显沙哑的猥琐声音在身后响起,“香烟还有吗?给我来一支。”

    不用回头竹下俊只凭声音就知道来的人是谁:田坂健一,一个只会欺软怕硬的混蛋。

    屈指一弹,将手里湿透的烟卷弹飞,看着它翻滚着跌向楼下,竹下俊转过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瞄向正朝自己走过来的家伙。

    田坂健一显然有着大和民族最悠久的纯正血统,不到一米六的个头,肥肥胖胖的,两条短腿罗圈的厉害,那张脸更是生的奶奶不疼爷爷不爱,就像是刚生下来的时候,被人用平底锅迎面拍了一下似得。

    “赶紧点上,”老实不客气的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叼在嘴里,田坂健一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连着两节课,可憋闷死我了。”

    自从两个月前离开“东森福利会”,转校来到这里之后,竹下俊就备受眼前这位的欺压——竹下俊的便宜老子很有手腕,将他两年前在杀人事件中造成的影响降到了最低,学校里基本没人知道这件事,否则的话,田坂健一这种货色,也未必敢这么欺负他。

    就着竹下俊打燃的火机点了烟,田坂美美的吸了几口,这才说道:“嘿,竹下君,昨天石村君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石村君”这个名字从田坂的嘴里跳出来,竹下俊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张布满横肉的凶脸。

    所谓石村君就是石村嘉佑,是小西会在涩谷一带地区的愚连队头头,而田坂则是他手底下的狗腿。

    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涩谷一带基本上都是山口组的地盘,不过随着山口组的分裂,尤其是山一抗争的持续,另一个实力强大的暴力团组织,住吉会的势力开始向涩谷地区渗透。若干年间,住吉会的直系下级组织鹤川组已经在涩谷站稳了脚跟,而小西会便是鹤川组的旁系分支。

    “石村君可是惦记加穗里老师很久了,”见竹下俊不吭声,田坂哼哼一声,继续说道,“要是这次的事办不好,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加穗里是涩谷中高的一位英文实习老师,人长得很漂亮,身材也跟模特似得,也正因为如此,喜欢上她课的学生很多,当然,主要是男生。

    昨天下午,田坂给了竹下俊一封信,让他约加穗里到代代木公园西侧交番前的千叶庄。

    “我已经把信交给加穗里老师了,”竹下俊漠然道。

    “那还不够,石村君的吩咐,是让你把她带过去,难道你听不懂吗?”田坂撇撇嘴,说道。他很瞧不上竹下俊,觉得这家伙整天摆着一副酷酷的姿态,就是欠揍。

    竹下俊瞟了他一眼,有心不理会这个家伙,但却在开口的一瞬间,很突兀的转了个念头。他觉得自己不应该继续这么浑浑噩噩的活下去了,应该做点什么,或许眼下就有一条可以尝试着走一走的路。

    “不要惹石村君生气,知道吗?”田坂将抽了一半的香烟扔掉,拍拍竹下俊的肩膀,说道,“今天中午,12点之前,还是千叶庄,石村君会在那里等着。”

    竹下俊默然点头,算是正式接下了这个任务。

    等到田坂晃晃悠悠的离开阳台,竹下俊又发了一会呆,这才施施然回了自己的教室。

    涩谷中高是一所男女混合的高中,竹下俊所在的班级一共只有20多个学生,男女各半。或许是因为身材比较高大,又或许是因为成绩太过差劲,竹下俊的座位就在全班最后底,紧挨着教室的后门。

    日本社会风气开放,学校也不禁止早恋,按理说,以竹下俊的相貌、身材,再加上家庭条件,追他的女孩子应该很多,可惜,因为他沉默寡言,而且又被人欺负,所以至今也没有哪个女孩子向他表白,在班上,他几乎就是个透明人。

    正是课间,班上有些喧闹,竹下俊对充斥耳鼓的喧闹声听而不闻,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从抽斗里拉出书包,取了一个信封出来。这封信就是昨天田坂交给他,让他转交给加穗里的。

    背靠在椅背上,竹下俊将信封撕开,取出里面的信纸,展开快速的浏览了一遍。

    信里写的东西不多,就是石村以加穗里父亲的安全为威胁,要求她去一趟千叶庄。

    加穗里的父亲相川本卫实际上也是社团成员,而且和石村一样,同属于鹤川组,而且在地位上还要高过石村,他手里掌握着鹤川组出资创办的一家玩具厂。

    这家名为川口玩具厂的实体规模不大,但在过去十多年里,也曾经辉煌过,但随着泡沫经济的破碎,消费的低迷,川口玩具厂的经营也陷入了困境,甚至到了破产倒闭的边缘。

    黑社会就是黑社会,在这个圈子里没人讲道理,玩具厂不行了,就的有人负责,而这个需要承担责任的人,自然就是相川本卫了,更何况相川本人身上也不干净,他在厂里贪了不少钱。现在,鹤川组要收拾他,负责动手的人就是石村,毕竟他手下都是些不良少年,即便出了人命也不用承担太大的法律责任。

    把信折起来,重新塞回到信封里,竹下俊坐在座位上思索了一会儿,当上课铃声打响的时候,他完全无视推门而入的数学老师,自顾自的起身从后门离开。

    相川加穗里的办公室不在教学楼上,而是在a栋的办公楼。竹下俊离开教室,直奔楼下。

    说来也巧,竹下俊从教学楼里出来,正好看到穿了一身灰色职业裙装的加穗里,她挎着一个精巧的单肩包,正朝停车场的方向走,估计是有事要出去。

    “加穗里老师!”竹下俊抽动脸上的肌肉,挤出一副笑脸,一路小跑着追上去,招呼道。

    “竹下君?”加穗里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停住脚步,回头微带愕然的看着竹下俊,问道,“有事吗?”

    “恩,”竹下俊赶到加穗里面前,将那封信递过去,微笑道,“有人托我给您带封信。”

    “哦?”加穗里诧异的将信接过去,看到被拆开的信封,瞟了竹下俊一眼,这才将信纸抽出来。

    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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