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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p大长今-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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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氏焦急地呼唤长今。看她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找自己,一定是来了急病人。
  “从南边村庄里来了个男人,说他母亲快死了,闹哄哄的没完没了。”
  “闹哄哄?”
  “他说要是不把医女找来,就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
  于是,长今跟随那个男人去了很远的村庄。路上一问才知道,男人的母亲是一名海女。海女长年在潜伏在深海,屏住呼吸进行水下作业,高强度的水压加上缺氧,容易患慢性头痛、耳背、耳鸣、胃肠疾病、神经痛、关节炎等,另外由于风大湿气多,咳嗽和气喘也很常见。
  男人的母亲是“大上军”,仅在水下工作的时间就有五十年了。从“儿童上军”开始就从事水下工作,经过下军、中军、上军,最后才能做到大上军。
  

《大长今》第十四章重逢(2)
听说男人的母亲因臃肿而痛苦了许多年。臃肿,即脓肿,对于济州岛上的人来说,这就跟寄生虫疾病一样,都是最常见的疾病,寄生虫疾病起因于天气的温暖和潮湿。看上去她疼得很严重,好象已经耽搁很久了。
  以水煎熬韩信草或当归的根,以及龙葵或鸭跖草的整株,这种药水涂抹在患处,肿胀即可消除。或者把生绿豆磨成碎末敷于患处,或者用煮香菇的水擦洗患处,均可收到明显效果。等到病情严重时,不但表层腐烂,里面也随之腐烂,生死就很难预料了。所谓“臃”,就是堵塞不通的意思,也是不调和的结果。肿气来源于五脏六腑的不协调,如果生气发火,原有的肿气就会加重,问题就出自“火”。对于男人的母亲这样一个与水如此贴近的人,说她火气旺盛好象有些牵强。但她只能在陆地呼吸,一到水里就屏住呼吸,所以身体患病也不难解释。
  济州岛的每座神堂里都供奉着海女神和龙王神,这是一种专门保护人们不受皮肤病困扰的神。很多人相信祈祷之后就会好转,所以往往耽误了治疗的最好时机,从而使病情加重。在供奉海女神的祠堂里,有一种供奉祭饭并在饭上放一个熟鸡蛋的风俗。这是人们美好的心愿,希望皮肤能像剥去蛋壳后白皙光滑的淡清一样整洁娇嫩。
  大上军的后背上脓疮突兀如山。患处有火,就意味着有脓。开始时轻轻按压该部位,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如果用力按下去,她立刻高喊道“要死了”,便昏厥过去了。
  “脓肿好象淤积得很深,看来得切除才行。”
  “切除?把肉切掉?”
  大上军听说还要切开皮肉,禁不住大惊失色,不愿再听下去。动弹不得的大上军缠着儿子去向海女神祈祷,还说宁愿贴鲍鱼贝。
  “鲍鱼贝是什么?”
  “一种斗笠状的贝,这个地方随处可见。鲍鱼贝习惯紧贴岩石,必须用刀才能摘下来,粘得很紧。把鲍鱼贝摘下来以后贴在脓疮上,吸力非常大,听说能消除脓肿。”
  “那也只是临时性的方法。脓肿可能分布于五个部位,即头部、耳根底部、眉毛、下颚、后背等,这些部位的脓肿都有可能置人于死地,如果不彻底清除,深处的化脓早晚会扩散到内脏器官。”
  尽管如此,大上军还是坚决不肯切除。母亲的纠缠弄得儿子焦头烂额,最后他只好威胁母亲说,如果她不接受治疗,自己就离开这里到大陆去。无奈之下,母亲这才乖乖地同意治疗。
  长今叮嘱自己一定要冷静。到现在为止,她连针灸都没试过,更不用说切除患处了。长今的刀功倒是熟练,可惜这次的对象不是食物,而是人的皮肤。至于治疗方法,也只是在书上看过,还从来没有真正试过,心里就更担忧了。
  先在脓疮上面以放射状切开八道,然后挤出脓水,针灸两次。脓水挤出来了,好象可以松口气了,可是患者痛苦得要死要活,等到切除手术结束时,三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了。如果不清除余毒,容易有脓水流出或者妨碍缝合。长今便用石硫磺进行烟熏,离开了那里。
  外面天已经黑了,伸手不见五指。长今有些后悔拒绝男人送她的提议了。没有星星,飘飘忽忽的云彩遮没了月亮,若隐若现之间加重了阴冷感。风平浪静之后,雾气升腾,大海显得阴森森的,海那边甚至传来一种从未听过的奇怪声音。
  长今好像被人追赶似的加快了脚步,眼睛总朝大海那边张望。她暗暗叮嘱自己不要往那边看,眼睛要直视前方,却总是不由自主地侧过头去。当她回头看时,月亮正好脱离了云彩的遮盖,月光无声地倾泻在海岸上。一艘大船悄悄驶来,不一会儿,无数个黑影子蜂拥上岸,闯进了村庄。
  监营里平静一如往常。长今直接跑到判官住处,叫醒了判官。
  “倭寇闯进来了?”
  判官大吃一惊,磨磨蹭蹭不知如何是好。他刚上任不久,所以更加摸不着头绪。倭寇士兵们都聚集过来了,他这才下令点燃烽火,吹响号角。
  济州岛地区常有倭寇入侵,世宗大王在位期间,安抚使韩承舜就已经创立了烽火制度,形成一套完整的警备和保护体系。海岸线一带构筑沿边烽火,山峰上面也配置烽火,万一发生紧急情况,可以及时通知济州城以及其他各镇和各防御所。
  然而烽火毕竟只是一种依靠肉眼的联络方式,在天气恶劣的情况下传达信息就会相应减慢。那天夜里就是这样。通过吹号角和点烽火相互传递信息,然后进行水陆合作击溃敌人的计划失败了,原因就在于该死的夜雾。
  敌人越过西归镇,逐步占领了各个村庄。曾在三浦倭乱时展开过炽烈战斗的村庄也束手无策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倭寇侵入。四天之后,防御线彻底崩溃的济州监营落入敌手。
  村庄被焚烧,居民惨遭杀戮。看着就让人倍感亲切的渔网、屋顶和谷仓,以及榧树林,统统陷入了烈火。长今惊呆了。好容易才在这里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力量,可是所有一切转瞬之间就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她自己,孤独比死亡更恐惧。她开始害怕自己了,害怕每到一处就引发灾难的自己。
  那些熟悉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有的被监禁。倭寇需要人来服侍,所以只放了长今和郑氏。例外的只有刑房,他加入了敌人的阵营,表示要为敌人卖命。他比倭寇还要心狠手辣。
  

《大长今》第十四章重逢(3)
“他们心情稍有不好,就会挥刀杀人,所以呢,你们必须做出可口的食物!”
  非但不能给受伤士兵疗伤,还要为倭寇做饭做菜,想到如此无奈的处境,长今真是郁闷至极。
  倭将根本就吃不下饭,开始以为是不合口味,没过多久就发现他患了重病。果然,他开始传唤岛上最高明的大夫,却没有一个大夫能活着回家。因为他们不但治不好倭将的病,竟连病名都不知道,所以被当场砍头。
  没有大夫可叫,现在就连普通百姓也倒霉了。
  “大事不好了!倭寇说如果再找不到大夫,他们就过一个时辰杀一个人!”
  长今和郑氏一起呆在厨房里,刑房大呼小叫地跑了进来。
  “一个时辰杀一个人?”
  “是啊,是这么说的,他们可是说到做到的。”
  “大夫现在都死光了,到哪儿去找啊?”
  “什么都死光了,不是还有一个吗……”
  刑房越说越含糊,他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长今猛然间大声喊道。
  “讨厌!”
  “现在不是你讨不讨厌的问题,他们可说了,一个时辰杀一个人?”
  “我不能给倭将治病!就算我愿意,可那人身为首长,他会同意我一个小小的医女给他治病吗?”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马上就咽气的人了,还会介意这些吗?”
  刑房之所以恳求长今,却不是为村里人的性命着想,他想立个大功。长今心里沸腾着难以抑制的厌恶和敌意,她真想朝那张狰狞的面孔吐口唾沫。
  “如果你誓死不从,那我也没办法……不过我想,他肯定会从最近的地方寻找祭物吧?”
  刑房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郑氏,郑氏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给你点儿时间,好好想想吧!”
  长今握紧拳头瑟瑟发抖,真想杀死那个假装咳嗽着走出厨房的刑房。郑氏的眼神中夹杂着愤怒和恐怖,她表情复杂地望着长今。现在,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倭将的牙床肿得厉害,而且已经裂开,还流了很多血,皮肤到处青一块紫一块,关节充满了水气,脉搏跳动无力,身心疲劳。由此看来,他的病情已经扩散到肾脏。如果不及时治疗,早晚都要死于肾功能衰竭。
  “这是船员们的常见病。”
  刑房充当翻译。济州岛距离大马岛很近,岛上很多人都会讲日语。
  “病名叫什么?”
  “坏血病引起的心力交瘁。在长期的航海过程中未能摄取足够的蔬菜和水果,从而患上了坏血病,耽搁日久便诱发了肾脏合并症。”
  “能治好吗?”
  “如果用陈皮或青皮、柿子叶治疗,坏血病迟早会好。现在的关键是治疗你的急性肾功能衰竭。”
  “我没时间在这儿耽搁,如果两天之内你还不能治好我,我就摘下你的脑袋!”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
  倭将哈哈大笑,笑得腰都弯了。他突然停下笑声,狠狠地盯着长今,那目光威力无比,仿佛不用刀也能杀人。
  “如果你拒绝为我治疗,我砍下你的头就行了。你以为我会拿性命跟你这个贱女人谈判吗?”
  “你砍吧!”
  “什么?”
  “很久以前我早就死过一回了,你以为我还怕死吗?”
  倭将以他杀人的目光瞪着长今。本来让个女人给自己看病就已经够耻辱的了,他当然不愿以首长的身份与女婢谈判。
  “好!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吧……”
  “把船上那些人全部释放,不得伤他们一根汗毛!”
  “一个婢女想得倒不少!好!不过,如果两天之内你治不好我的病,不仅你,这座岛上所有两条腿的动物统统都要被带走,撕成肉片!”
  “所谓急性肾功能衰竭,就是排泄和调节功能低下,无法逐渐恢复。流向肾脏的血液被阻塞,尽管肾脏尚未发生病变,也会因尿量减少而引起血症。两三天过后排尿量会逐渐增加,但也只是暂时现象,不能说明肾功能已经恢复,在排尿量稳定之前,需要同时采取输液疗法。”
  “治不好就杀死你,你没必要讲这么多。”
  “虽然你杀害我的同胞,抢夺我们的土地,但是现在你成了我的病人。医生和病人之间如果不能交流,即使采取治疗,见效也不会很快。”
  长今无所顾忌地说完要说的话,倭将似乎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不停地点头。
  “那么,我先出去寻找针和药材。”
  青皮和陈皮长今都曾经见过,但是柿子叶她就不敢肯定了。以前听说菠菜对治疗坏血病很好,可是菠菜是耐寒性强的作物,很难在济州栽培。她脑子里满是这种想法,正要出去,突然有个粗重的声音使得长今停了下来。
  “你不是说你不怕死吗?那么你怕什么呢?”
  “……我害怕失去周围所有的人,只剩下我自己……”
  好象就是这座岛,结果不是;好象是那座岛,结果也不是。海与天相接,任凭你怎么走,却依然走不到尽头。听说济州岛就在水平线那边,然而水平线总是悄悄地溜走,急得他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从釜山浦一路追随的海鸥还在头顶盘旋,令人眩晕。政浩心急如焚,不时低头俯视船舷。战船所过之处,黑黢黢的大海吐出白色的泡沫沸沸扬扬。
   。。

《大长今》第十四章重逢(4)
政浩多次上奏疏禀告长今的情况,但朝中没有人采取措施。最后,他也被调到汉城府任了个闲职,脱离了吴兼护的视线。汉城府负责汉阳地区的行政事务,是三法司之一,与刑曹、司宪府共同行使司法权。只是坐在汉城府文案前面管理户籍的事务,实在不适合政浩。
  此时,庆尚道和全罗道一带倭寇频繁侵扰,这对政浩来说是一次难得的好机会。朝廷重新启用政浩,并任命他为讨捕军从事官,派往釜山浦。政浩动身离开汉阳时,关于今英蒙受圣恩被册封为从四品淑媛的消息正传得满城风雨。
  政浩之所以愿意前往釜山浦,就是因为釜山距离济州不远。
  自从釜山浦、乃而浦和盐浦三港允许日本人经商、居住以来,倭寇的数量如雨后春笋般剧增。负责交易和接待的朝廷渐渐难以控制倭寇的活动,为之痛恨不已。
  本来只有60名日本人,到世宗末年却激增至2000名。他们渐渐变得傲慢,并且肆意践踏朝廷规定。在镇压倭寇的过程中,倭寇与官吏之间的冲突频繁发生。中宗即位之后,开始对倭寇严加监视。1510年,命令对马岛主宗贞盛带领三浦倭人离开,同时全面监控日本船只。
  三浦的倭人对此不满,发动了三浦倭乱。如果将从对马岛远征来的暴徒计算在内,总共有四五千人。他们攻陷乃而浦和釜山浦,击破了熊川防线。朝廷立即任命黄衡和柳耽年为庆尚左右道防御使,一举击溃了倭寇的进攻。三浦的日本人都被驱逐出去,朝鲜和日本之间的交易一度中断。
  日本足利幕府三番五次要求重新建交,并签订了壬申条约,两年后开放了乃而浦。此时仍然附加了许多苛刻条件,比如日本人不得在三浦定居,限制贸易船岁遣船的数量等,日本人颇为不满。同年九月,中宗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对马岛主关于增加岁遣船数量的要求。
  正式的贸易活动受到制约以后,倭寇们烧杀抢掠的气焰更为嚣张。政浩接受命令到釜山浦执行任务后,一直在寻找去济州岛的机会。他也只是想过去看看,确定她是否还活着。只要能亲眼看见她还活着,就算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面,政浩也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想不到几天之前,政浩突然接到朝廷的命令,说济州岛形势危机,要求他前往济州岛观察动静。
  船一刻不停地前进,而站在甲板上的政浩却急得直跺脚。相对于他们分别的时间来说,船的速度的确是太慢了。
  船快靠岸时,天色已黑。趾高气昂地在码头上缓缓移动的分明是日本人,直觉告诉政浩,这里一定出事了。
  “倭寇好像已经占领这座岛了。船先不要靠岸,就在附近漂一会儿,观察动静,看看倭寇把船停在哪里。看见烽火后立刻向这边会合,不得耽搁。还有,你们两个回去求援。我马上换便装,到济州监营里打探一下。”
  政浩做完指示后,把手下士兵留在船上,独自跳入大海。去往监营的路上,耳闻目睹的情景比想象中更残忍,到处都是杀戮的痕迹,每个人都是失魂落魄的样子,村庄里很多地方都被火烧过。在狼狈不堪的废墟里,长今是否平安,政浩暗暗担忧。
  政浩的心都要抽紧了,而长今的确是安然无恙。倭将病情有了好转的迹象,首先牙床不再出血,排尿量也逐渐趋于稳定。
  “我会遵守约定,把俘虏全部释放!”
  长今将信将疑,看来倭将还是打算遵守约定。长今终于松了口气,原来可是惴惴不安,万一倭将病好之后不释放俘虏那该怎么办呢。
  “明天天一亮就出发,你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我的病还没彻底好吗?”
  “那怎么样……”
  “你要跟我一起乘船离开。”
  这可真是应了古人的话了: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出一山拦!不,应该说是一岛放出一岛拦。虽然暂时可以免去一死,可一旦被带到对马岛,她很快就会死在那里。同为朝鲜国土,济州岛尚且如此遥远,这次竟然要被带往比这儿更为遥远的倭寇的土地。
  当天夜里,长今想了很多很多。有一会儿她想到了逃跑,但很快就放弃了。岛上所有的路都通向大海,要想逃跑也只能逃到龙宫里去。长今还想到了杀死倭将。想来想去,始终没有满意的办法。这时,她想到了自杀。
  刚刚生出这个念头,长今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两件事,一是没能为韩尚宫洗脱罪名,二是政浩的面孔。
  “一定要回来,我等你。”
  长今从怀里取出三色流苏飘带。失而复得之后,这条三色流苏飘带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体,即便是换衣服或者洗澡,她也会把它放在距离最近看得见的地方。曾经救治过的武士不是李正冕,也不是别人,而是政浩……他保存了很久,一定也很爱惜,所以才在那一天,那个令人心痛的别离的瞬间送给了自己。
  那天她带着金鸡回宫,情况何等紧急,然而面对一个将死之人她仍然没有置之不理,而是到处奔波为他寻找草药。活下来的人和救人的人,彼此都认不出对方,却在重逢时彼此倾心,分享了离别的悲伤。无意中掉落的三色流苏飘带竟然奇迹般地回来,回到了主人身边,而今天它却让主人难过得想哭。
  天色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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