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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同人之大漠迷墓 作者:欧阳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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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就对罗六指说他近日有血光之灾,他不听。偏偏要出门,这不!”估计这帮人平日里也听多了瞎子那些吹嘘,自然知道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转过头就去问另外一个说话没半个假字的人:“钱老板,您见多识广,您给说说,六指哥和老李遇到的,这都叫什么事啊?”“嗨,这玩意儿,玄着呢!我与这尸骨打交道半辈子了,还不是一头雾水,大家平日还是不要议论为好。”“所以老夫这下半辈子不是在和命理天道打交道吗?”瞎子捋捋胡须,很是自傲地说。 “您老?”几个年轻人大惊失色,“敢情您老以前也是‘搬山合子的’?”钱老板眼睛眯了起来:“瞎子,我问你一件事,你可要老实交代。”瞎子呵呵地笑起来: “您说,老夫知无不言。”钱老板压低了声音:“上次胡八一他们跑去云南倒斗的事,是不是你教唆的?”“钱老板!你这说的什么话这是!”瞎子挥手道,“是他们自个儿要去云南的,我不过卖了一张地图!”“瞎子,这事含糊不得!”钱老板四下望望,示意那几个年轻人走远些,那几个家伙很知趣地蹲到路边抽烟去了。在京城潘家园资格深的,都略微了解其中一二,而那些摸金校尉正是其中一帮没见过世面的人背后推崇的对象。年轻人么,谁不讲自己胆子大本事高。可你胆子再大,大得过那些倒斗经常遇诈尸的人吗?你本事再高,高得过那些倒斗又破机关又和僵尸斗的人吗?所以钱老板发了话,他们也就识相地走开了。“出大事了!!” “啥?”瞎子一下子懵了,老持稳重的钱老板说“出大事”,那还得了。“上次胡八一他们到云南去,惹下了大麻烦!”“不就是倒了献王的墓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那献王虽然是位巫王,可也死了两千年了啊。”瞎子不以为然地说。“你仔细想想,那巫王是用什么控制滇国的?”“蛊啊,你是说——”瞎子忽然醒悟过来。“你算算,这几天,潘家园少了几个人?”“这十来天,老夫——”瞎子忽然站起来,“胡八一、王凯旋、他们那个女的同伴,还有小端——那个整天游手好闲的东方端华连大金牙都不见了。”“不止!”钱老板看着他,一字字道,“我得到消息,倒斗界现在资格最老的秦教授和他的徒弟李瑞,还有来京城准备出手些明器的卓言——卓言这么有名的家伙你总知道吧!加上刚从江南来的蔡铭,蔡家那个继承人——这四个人忽然都不见了。北京城里一共失踪了九个人,其中八个都是摸金校尉!!”“难道真的是出大事了!”“是‘曹先生请了客’!!”瞎子“扑咚”一声坐倒在椅子上,神色惶恐,嘴里只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事情已经发生了,哪里还有什么不可能!”“到底是因为什么?”“就是罗六指和老李碰到的那玩意儿惹出来的!!”“鬼婴?”瞎子惊然。“你也给唬住了,那根本就不是鬼婴!”钱老板气急败坏道,“或者说那是比鬼婴更可怕的东西。”“什么?”瞎子慌了,他之所以听说有这么恐怖的鬼怪还不惊慌的原因就是因为鬼婴不会主动袭击人,只要不去招惹它就不会出事,现在一听那东西不是鬼婴,立刻惊了神:“你怎么知道?”“我亲眼看到的!!”“啊”瞎子一声惊呼,连忙捂住了嘴,低声道,“你也遇见了?”“比那个老李还早!就在罗六指出事的那天晚上!!”第二个看见那东西的正是钱老板。那天的晚上正好是十四,也就是罗六指出事的那天。银白的月亮被遮住,刚刚开始下雨,像雾一样细密的雨丝.充满夜间的空气中。周围漆黑一片,钱老板一个人走在街上。那时一个上海来的有钱主儿要收购汉代的木质彩绘角抵图木篦——这玩意儿在古代讲白了其实就是梳子,曾在湖南长沙马王堆1号西汉墓出土的梳篦是象牙制成,在山东临沂银雀山和湖北江陵纪南城出土的西汉木梳,背平直、上面有四个装饰纽——作为文物,这东西很是罕见,倒不是因为它很稀有,而是它的价值实在是比不上同样大小的玉器和首饰,所以倒斗的手艺人很少摸这玩意儿。那主儿出了很高的价钱很是让人心动,市面上一时又没有货色,钱老板就劝他多等两天,连忙去找几个闲在家里的摸金校尉,没想到全跑了一个空。好像一夜之间这些人全去干大买卖了。他有点不信邪,又连夜去找刚刚到京城的蔡铭和卓言,没想到又跑了空。他刚刚从那栋高级住宅楼出来,因为得知了秦教授也不在家,虽然有邻居说是出门考古去了,但是钱老板却已经在心里暗叫出事了。他本也是个老资格的倒斗行家,却不是摸金校尉。他虽然不完全清楚摸金校尉的那些规矩,但是对这类同行也是有很深了解的。摸金校尉是倒斗这行的翘楚,也是出了名的独行客,平白无故一个偌大的京城里,所有摸金校尉一起不见了,想想后果吧。他一边苦恼一边考虑要不要重操旧业,亲自去干上一票。可是一想到自己有将近十年没有干这行了,恐怕技术生疏是轻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不要丢了小命才好。想当初他之所以洗手不干,不正是因为他的结拜兄弟死在了一座大墓的流沙机关里么。这行饭实在是不容易吃,就跟把脑袋拎在手里干活儿没两样。钱虽是好东西,可是也得有命享受才成。他想了半天,终于决定了明天和那人说清楚,他姓钱的实在是没本事做这件生意。天闷得出奇,一点风都没有,再过一会儿恐怕就要下雷雨了吧,钱老板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他可不想淋得湿透回家。他身子骨虽然硬朗但是毕竟年纪也大了,早年落下的毛病越来越厉害,这腿上钻心似的痛。真是要命的毛病。他在心里叹息,如果不是年轻时好胜心切,也不会为了赌约远下江南去倒斗。那江南多雨,古墓多半都被地下水所淹,为了一件明器他在冷水里整整泡了三天,结果就是这几十年的苦痛。天空中亮起了一道闪电。雨丝开始变大。夏日里的暴雨经常是前一秒还只是细密的雨丝,下一秒就立刻像是天幕被撕开一样,水是倒下来的,伴着狂风狠狠洗刷着大地。来不及回去了,他看看漆黑的天,毫不犹豫地钻进了胡同,准备抄小路。就算雨下来了也有地方好躲。胡同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快步地走。然后一道闪电撕破夜幕,把漆黑的夜晚照得惨白一片,钱老板赶紧趁着这瞬间的亮看清方向,然后天又彻底地黑了下来。摸索着转过胡同。沉闷的雷声响起来。起风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风立刻吹散了压抑的沉闷,满天都是灰尘。钱老板剧烈地咳嗽着,一边诅咒这该死的天气。又是一道亮的耀眼的闪电——然后漆黑。他呆在转弯处,视线中还停留着刚才看见的最后印象。前面有一团朦胧的蓝光。风里传来一阵浓郁的香气!他头立刻一晕,但是脚上的风湿痛立刻把他已经恍惚的神智拉了回来,几乎是立刻冒出一声冷汗,他用常人无法相信一个接近五旬的老者会这样迅速的动作,贴身靠在了胡同那冰冷的石头墙壁上。屏住呼吸。一道闪电!!一双绿色的眼睛紧贴着自己的鼻子上方!他骇得差点大声尖叫起来,但还是没有动。又漆黑下来了,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咽喉发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一动不动,除了心脏以外他连呼吸都拼命遏止了。雷响了,他终于感觉了那冰冷的东西离开了自己。从闪电亮起到雷声传来,最多间隔五六秒,他却觉得像是间隔了五六个小时一样。他轻轻地喘着气。又一道闪电。这次钱老板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一个悬浮在空中的小婴儿——不,是胎儿,绝对是胎儿!因为只有一个上半身成形了,下半身好像还是一团肉块。那双小小的眼睛是绿色的,两只手放在胸前和正常的胎儿一样。可是它细小红嫩的嘴边却在往下淌血,一滴,又一滴。它像是在笑。钱老板却全身颤抖不已。它在往前飘,悬浮在空中。好像根本没有看见钱老板,又好像看见了却在思量什么歹毒的伎俩,它笑得如此诡异,衬着那慢慢滴下的鲜血恐怖极了。“轰隆”一声巨响,中间好像夹杂着一声凄厉无比的啼叫。闪电一道接着一道亮起来,它慢慢飘出了胡同。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倾盆大雨浇下来、全身湿透以后才猛然醒觉。从脸上流下来的雨水夹杂了他的冷汗。心惊胆战,终于站立不稳坐倒在了地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有人不免好奇,这钱老板也是老倒斗手艺人,怎么一小小鬼魂就把他吓得如此狼狈,就算是没有任何对付鬼怪经验的罗六指也只是惊骇,没有手足失措到这种地步。难道他真的老得如此厉害?“那到底是什么?”瞎子听钱老板半天没吭声,忍不住追问。钱老板好像还在回忆那天晚上的恐怖一幕,过了好长时间,才声音沙哑地说:“你还记得胡八一他们从云南带回来的明器吗?”“他们带回来好几件呢,你说得是哪件啊?”瞎子很是困惑地问。钱老板一想这瞎子两个眼睛废了,估计胡八一也就和他提了一下,而那东西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可能牢牢记住,没有一个无比鲜明的印象的话,这么一提根本想不起来。他看看四周,严肃无比地说: “玉胎!” 



大漠迷墓 第四部分


夜半寻路

一进西安古城,就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古风迎面吹来。不断地在城门中进进出出,从这个城门进去,又从那个城门出来,城里城外,隔绝的像是时间的恍惚。城里的钟楼鼓楼,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雨,依旧屹立在那,标志着一个古老的时代。“喂,我说,咱们不是去倒东方朔的墓吗?”胖子咋呼。“就是,跑到西安来干吗?” 小蔡也很不能理解,“难道东方朔的墓在西安?那要多麻烦啊端哥,西安的古墓最多,可也被管制得最严啊!”“笨蛋,你以为秦教授那帮人没有监视咱们吗?虽然说把他们都骗过去了,如果我们不来西安或者其他和王莽有关的地方查个究竟,你觉得他们还会被继续骗下去吗?”Shirley杨低声说。“那倒也是,不过 ——”胖子哀号起来,“求求三位大哥大姐了,你们就当施舍吧,告诉我又不会少一块肉,那个曼倩到底是谁啊!”我一直在生这家伙的气,听了他的哀号却只是把头一斜,当作一只苍蝇在叫。“胖哥,你别叫了!端哥那心眼比女人还小,你最好——”小蔡爱没有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夸张无比的往一边一歪。“够了,跟着我们后面的李瑞和一些形迹可疑的人已经离开了,你们不用刻意在大街上引人注意了!”胡八一低声道。“早说,我嗓子都哑了。”胖子小声抱怨,“带的水又喝完了。”“这样一来,他们那帮自以为聪明的家伙肯定就会认为我们正在猜测那个曼倩的身份,在西安城里翻资料呢。”Shirley杨轻声笑。“那也不好,万一我们一出西安就被人盯上,哪里也去不了怎么办?”“放心!”我淡淡地说,“我都安排好了。”几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了,旅途劳累,再加上三天的古墓历险,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疲惫不堪,只想找一个地方好好睡一觉。西安城的道路四四方方,和北京城差不多,但是道路和高耸的城墙明显要古老得多。街上传来一阵阵羊肉汤的香气,胖子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地响起来。我们不约而同地看过去,搞得胖子有点尴尬,拍拍肚子大声说:“看什么看,就是红军革命要取得胜利,也得先照顾肚子啊!”“胖哥,前天那头老虎你吃得最多。”小蔡丝毫不给情面地揭他的短。“还有,你三个小时前才在公路边吃了十个大馍。”跟着揭他短的人是我。“你们懂什么?”胖子恼羞成怒,“那是分量问题,这是质量问题!”Shirley杨很是惊奇的“呵”了一声:“不容易不容易,胖子居然学会新潮词语了!”饶是胖子脸皮厚,还是闹了个大红脸,只能唯唯诺诺道:“这个,周总理说了呀,活到老学到老。”“得,要不吃饭,要不睡觉,你自己选!!”胖子苦着个脸看着胡八一。“行了,你别给我摆这个苦瓜脸,大家都累得不行了,先去找个旅社或者招待所睡个好觉,等醒来再吃东西。这满大街的摊子又跑不掉!”胡八一替两难的胖子立刻做了决定。大家自然都没啥说的,只有胖子是万分不舍的,从羊肉泡馍的摊子前一步步艰难无比地挪开。那脸上的表情既令人想笑,又让人同情。七拐八拐,终于在一巷子里找到了一家门口窗子半破的招待所,墙上也不知道给哪个小孩画得乱七八糟的。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门口打瞌睡,而他旁边有一个女人正专心地织着手里的毛衣。Shirley杨感兴趣地盯着那女人看。她在美国长大,家里也没有人织这些东西的,虽然早想学学看,却又没有那耐心。直到我们进去了,那男人也醒过来看见我们、付了押金填写完身份证以后,她还在看那个女人手里的毛衣。“杨姐,走了!”小蔡喊她。“哦!”她应了一声,快步赶了上来。这破旧的楼梯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我似乎还听见一只老鼠从楼梯下窜过去的声音,头有点大,但是实在太累了,也管不上计较这些。“怎么?有兴趣?”胡八一似笑非笑地问。“不,我觉得很奇怪,五分钟也就只能织出那么一行来,不一直盯着看还根本发现不了,这么麻烦又费时的事情为什么这么多女人喜欢做呢?直接买羊毛衫不是省事省力?”“但是不省钱,杨姐。”小蔡无奈道,“这不是美国,在这里谁要是有件羊毛衫那就是不得了的事了,只好织毛衣了!”“原来不是喜欢啊——” Shirley杨若有所思。上了楼,我们各自进了房间。房间是两个床铺一间的,所以我们一共要了三间房。我和小蔡进了门,把背包一放,检查了一下房间的窗子和门。将它们分别锁上之后,也不脱衣服,就往床上一躺,床单还算干净,有一股被太阳晒过之后的味道。我感觉全身都似乎放松了,好像飘了起来,然后就睡着了。很沉。我感觉头重得不行,眼皮也好像两床湿透了的大棉絮一样,怎么也拉不开。不得不继续躺在床上装死。“醒醒,小端小蔡,醒醒啊!出大事了!!”胖子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十分遥远。他把那本来就破的门擂得山响。我万分不情愿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小蔡从床上爬起来,揉着眼睛去开门,就依旧躺着不动。外面的阳光证明这是下午。难道睡了一天一夜?我茫然地看看手腕上的机械表,上面指着四点。小蔡刚开了门,胖子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那张胖脸上又是油又是汗,还有惶恐:“不好了!北京城里出事了!!”“出事?”我闭着眼喃喃地重复一遍,“能出什么事?”小蔡明显还没有睡醒,揉着眼睛又倒回床上去了。门外胡八一打着呵气进来,眼睛半睁半闭着往墙上一靠:“胖子,你今天要不说出个事来,就光是把我们都吵醒,你身上的这几两膘就危险了!”“这个我也知道你们只睡了一个多小时就把你们吵醒,这个有点——”“什么?!”我猛然睁开眼,怒视胖子,“我们只睡了一个小时?”“是一个多小时”胖子犹自不甘心地解释,“可是真的是出大事了”“天大地大都没有我们要睡觉的事大!!”我愤怒异常,有没有搞错,为了那一粽子,我们几乎有五六天没有躺在床上睡觉了,只在长途客车上轮流闭眼休息了一会,毕竟身上的背包里装着咱们摸金校尉吃饭的家伙,要是给一不长眼的贼摸了去,我们的面子往哪里搁?加上在王莽岭古墓里那三天两夜压根儿就没闭过眼,那个累都没办法形容,眼下好不容易找了张床,这胖子居然只给我们睡了一小时,我现在想吞了他的心都有。小蔡也睁开眼,恶狠狠地瞪着胖子。“怎么了,究竟怎么了?”Shirley杨胡乱披了件外衣,摸进门来,两个眼睛红通通的,她一进来就瞄了胖子,“你把我们房门一个个敲得山响,到底怎么了?”我暗自庆幸,因为太累,谁都没有脱衣服就倒床上了,要不Shirley杨这一进来大家还不尴尬死。“对了,你好像没睡觉啊?”胡八一睁开眼,上下打量衣服整整齐齐的胖子,“我倒到床上就睡着了,你小子跑到哪里去了。还有你这脸上怎么全是油?你身上这什么味道啊——”他忽然醒悟,哭笑不得地说:“好你个王凯旋,你趁我睡觉,自己偷偷溜出去吃羊肉泡馍了是吧?你对食物还真是执着!”“老胡,你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王司令我决定排除万难,去解决民生大计,又怎么能得到这么重要的一个消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做的有什么不对?”胖子理直气壮地吼回去,“再说要是错过这个消息搞不好我们还会让那帮老家伙老狐狸抢先。” “麻烦你施舍点口水把话说清楚讲明白”我说着,忽然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抓住胖子的衣领,大吼道,“究竟出了什么事?!”胖子赶紧扭头,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见大家都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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