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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判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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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郎:";当然不会,要是胆大的,就畏罪潜逃,墨郎胆小只好上官府自首了。而且,要真是我,我也不会挑当天晚上去杀人,那不明摆着告诉别人,是我杀的吗?总要等两天,此事过去,再下手不迟。";
苏轼一拍大腿:";对呀,怎么连你都明白,这知州大人就是不明白呢?这刘老运怎会蠢到呆在家里束手就擒?";
墨郎略一想:";可是老爷,听知州大人讲,那张三元死前写有未完的'刘'字,这难道是巧合吗?";
苏轼紧索眉头自语道:";是啊,这也正是本案的关键,张三元在临死前一定想留下线索,可是他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墨郎打了一个哈欠:";老爷,已二更了,还是早点歇息吧。明日再想也不迟。";
苏轼突然站了起来,穿上了外衣:";墨郎去把灯笼拿来,我们出去一趟。";
墨郎一惊:";都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苏轼:";查验初情。";
夜黑如漆,西湖岸边一盏昏黄如豆的灯笼在缓缓移动着,跳跃的烛火在无边的夜色中显得异常弱小。
墨郎打着灯笼走在苏轼身边,看看四周漆黑一片悄无声息,不由向苏轼靠了靠。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湖边一处平地。地上依稀用白灰粉画着一个人形。
墨郎一指前方:";老爷,应该是这里了。";
苏轼拿过灯笼,上前围着地上的人形仔细端详起来。地上依稀还残留一些血迹。
苏轼吩咐道:";墨儿,你去四周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遗物。";
墨郎不情愿地走开。
苏轼突然发现白粉围的人形外好似还有血迹,忙俯身用袖子拂去上面的浮土,果然地面上露出几滴暗红色的血迹。苏轼又顺着方向,试着去扫开尘土。陆续又发现一条血路。沿着血路走了两三丈,源头竟出现一大滩血。
墨郎也被苏轼的发现吸引来,奇道:";咦?怎么这里也有血。";
苏轼凝眉自语道:";看来这里才是张三元被害的确切地点,只是他当时还未死透,在凶手走后,他又爬两三丈,方才死去。";
墨郎问道:";老爷,周老爷给我们呈上的卷宗好像没有提到这一点。";
苏轼面露愠色:";知州检验初情怎能如此草率,这么重要的线索居然遗漏。";
苏轼看着地上的血,忽有所悟:";张三元的家在何处?";
墨郎:";听衙丁李二说,是在城西。";
苏轼一听,脸上显出疑色。
墨郎也发现了疑点:";咦?这张三元的家明明在城西,可是他临死前却往回爬,爬向城东,这是为何?";
苏轼自语道:";难道他是有所指?";
墨郎也醒悟道:";哦,老爷,张三元一定是认识凶手,他是想告诉我们,那凶手家就住在城东。";
苏轼望了望城东,然后问道:";四周可发现什么东西?";
墨郎:";什么都没有,都这些天了,初情早被破坏了。";
杭州府平冤(10)
沈立在书房里踱来踱去,看上去心烦意乱。
周聪垂手一旁:";想不到这苏轼还有些手段,刚一到任,虽不了解案情,竟也一眼看穿了刘喜的伪供。只是他一来就死抓住这个案,分明是给大人好看。";
沈立站定:";下马威!这是在向本府示威!向本府要权!这是明白无误地告诉本府,以后这州治就是他苏轼一人的天下,我沈立就得靠边站。哼!";
周聪急道:";大人,你到任杭州三年,清肃城乡,宣导德化,受理民事狱讼,日夜操劳,费劲心力才治得这一方太平。怎能让那苏轼一来,就抢了去?";
沈立:";要我将州府交于他,也没那么容易。我倒要看看这个苏轼怎么在此地兴风作浪。";
周聪:";大人,明日苏轼定来要求参与张三元一案的稽查,到时该如何应付?";
沈立眼珠一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他既想冲这个风头,就随他,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
翌日,苏轼带着墨郎快步来到后堂沈立的卧室门前,正要举手敲门,一旁周聪喊道:
";苏大人且慢。";苏轼诧异地看着周聪。
周聪跑来:";大人,真是抱歉,按说今日本该由州府亲自出面带领苏大人熟悉本州民情吏治,警戒庶务。可这新法推行以来,民众不识,屡有犯案,监牢里虽人满为患,可州府积压案件依然众多,沈大人连日操劳,昨晚又不慎遇凉,现下正浑身发热,体虚无力。恐今日无法陪大人巡查。";
苏轼略一想,道:";既然如此,就请知州大人好好养病,苏某自便。只是张三元一案。。。";
周聪忙道:";这个沈大人已有吩咐,由苏大人一手负责,稽查到底。不过沈大人也顾念到苏大人刚到本地,对民情不甚了解,恐中途遇到什么困难,查不下去。如果真遇此况,沈大人还是会插手此案。";
苏轼一听,微皱眉头。
墨郎不悦地抢道:";我家老爷办过的案子多了,这个小小的命案,岂会被难住?";
苏轼:";墨儿,不可胡说。";
周聪忙道:";苏大人千万不要误会,沈大人绝非怀疑大人的办案能力,只是大人刚到杭州,对此地还陌生,不知这里的利害关系,有些案子看似简单实则盘根错节,错综繁杂。稍有不慎,丢了乌纱是小,被人暗算了性命,却是不可不防。";
苏轼揣摩着周聪此番话的用意,道:";那还要感谢知州大人的关照啦!";
周聪得意地:";有些场合由沈大人出面反而会容易些。不过苏大人也不用缩手缩脚,必要时沈大人定会在后方鼎力相助。";
此时,沈立的卧房内传来几声咳嗽声,一个虚弱的声音飘来:";门外可是苏学士?咳咳咳。";
沈立颤悠着推门出来。
苏轼忙上前扶住。沈立无力地摆着手:";昨晚受了些凉,不碍事,本府这就陪学士巡视四里。";
周聪急道:";大人。。。";
苏轼仔细看沈立,虽说话有些虚,但面色红润,毫无病症之象,已明其理,冷言道:";既然大人体虚,该多加歇息,苏某就不打搅大人了,告退。";转身欲走。
沈立忙抓住苏轼的手,这一抓力道十足,毫无病相。苏轼有些鄙夷地看了沈立一眼。
沈立马上缩回手,又装出一副衰弱相:";苏大人见凉,本府虽不能相随,不过,周师爷熟知本地物况,办理张三元案时,可助大人一臂之力。";
周聪上前道:";张三元一案,属下从头至尾参与其中,愿为苏大人破案效犬马之劳。";
苏轼一笑:";好啊,那就劳烦周师爷啦。";转身离去,沈立随即向周聪递上个眼色,周聪点头忙跟了上去。沈立直起腰,眯着眼冷笑着。
杭州府平冤(11)
苏轼、墨郎和周聪赶到张三元家。只见灵堂肃穆,堂上挂着白灯笼,供桌上白烛高香,摆齐四荤四素,灵堂正中是一口油光锃亮的大棺材,几个和尚打坐在蒲团上,不停念诵金刚经。几个女眷沫泪低泣。
周聪凑向苏轼耳边:";昨晚张家要求拿回张三元的尸身,沈大人考虑仟作已验毕,就还给了她们。";
这时,何香儿一身缟素赶了出来。
周聪一脸骄横,喊道:";何香儿,这位是杭州府刚到任的通判苏轼苏大人,现下正是来查你夫张三元一案。";
何香儿脸上还挂着泪痕,低垂眼帘,矮身行礼道:";民女见过苏大人。";
苏轼刚要说话。周聪先道:";何香儿,你把上次在堂上的供词再向苏大人重复一遍。";苏轼斜睨了一眼周聪,周聪这才退到后面。
苏轼:";张三元一案还未了结,在下也有些许不明之处,叨扰贵府,还望见谅。";
何香儿细声道:";哪里话?大人为我家官人申冤昭雪,民女感激不尽,大人请里面坐。";
。。。
何香儿哭哭啼啼道:";。。。那晚,我只道他是喝酒到很晚才回来,就先睡下啦,谁想。。。若当时去路上迎他回来,也不至于此。";
苏轼问道:";你说张三元当晚要向童员外借1000两银子?";
何香儿点点头。周聪插嘴道:";大人,州府已证实张三元确从童员外处借有千两银子,童员外手中还有张三元的亲笔借据。";
苏轼捋须,脸上似有不解,又问道:";张三元开有绸布庄,此类生意,多不过千缗钱币,怎突然要借这许多银子?";
何香儿叹了口气:";不瞒大人,我家官人近日遇到一笔大买卖,急需银两组织货源。";
苏轼:";哦,仔细讲来。";
何香儿想了想:";那还是数日前,那天午后我家官人吃过饭正在店里盘点.";
张记绸布庄内,张三元正在清点布匹。门外进来一位身着华服的俊秀公子。
张三元忙迎上去:";公子可是要些绸缎?";
公子并不答话,在店里转了转,又仔细看了柜台上摆的各式绸布。
张三元:";江南一带的各式丝绸,布料,小店均有进货,不知客官需要哪种?";
公子:";老板如何称呼?";
张三元:";小姓张。";
公子一拱手:";敝姓金,从京城初来到贵宝地,听说杭州乃丝绸之乡。特来采办一些货色。";
何香儿从里屋撩开门帘望了望屋外的客官。
张三元殷勤介绍道:";金公子想必是要些上等货色,小店有单经、三经、四经绞不起花的素罗,还有平纹和斜纹起花的各类花罗。";说着拿起一块展示给公子看。
金公子并没有看,却问道:";张老板店里只有这些吗?";
张三元迟疑地:";公子。。。";
金公子提醒道:";京城人士附庸风雅,价钱并不看重,喜欢穿些上等面料的货色。";
张三元探问道:";可是要吴绫、花鼓歇、朱纱?这可是专供王公大臣使用的。市面上极少,价钱非一般人能承受。";
金公子不屑地:";张老板经营丝绸多年,难道就只知道这些吗?";
张三元心里一沉,迟疑道:";难道。。。";
金公子直接点题:";张老板可有柿蒂绫?";
张三元一惊:";这。。。";
金公子:";既然没有,不打搅了。";转身欲出门。张三元忙拦住公子:
";公子,这里说话不方便,请里面坐。";
金公子坐定。张三元吩咐道:";夫人,快去泡龙井荼。";何香儿转身出去。
张三元这才续道:";公子索要的这个柿蒂绫号称天下第一绸,织造极尽精工,普通织锦在同一根纬丝上只能织一种色彩,而柿蒂绫在同一根纬丝上能织出八种想要的色彩,且大量的使用真金线和真银线绞织在织物上,动辄镶金饰玉,成品华贵富丽,庄重大方。对织工要求也甚严,须有二十年织造经验,方可上织机。故每年产量极少,最是名贵,非皇家不能相配。公子采办柿蒂绫莫非是。。。";
金公子:";所供何处,不便相告,张老板只说有没有货。";
张三元狡猾:";这柿蒂绫极不好办,不过小商久居杭州,从事这绸布生意也非日短,倒也有些人脉,只是这价钱。。。";
金公子:";张老板不必担心,金某出来采办也非一两回了,只要货色好,价钱不是问题,这里是200两订银。";说着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摆在桌上,
";张老板一个月内备齐十匹货,到时我来取,余额一并付清。";
金公子从门里出来,张三元一脸谄笑:";公子走好。";金公子很快消失在闹市的人群中。
张三元一脸喜色回来,何香儿却道:";官人,我瞧这事儿有些蹊跷。";
张三元拿着两锭银子两眼放光,道:";你懂什么,这白花花的银子还有假吗?";看着银子,脸上乐开了花。
苏轼问道:";那金公子可曾问道十匹柿蒂绫的价钱?";
何香儿:";不曾问道。";
墨郎奇道:";这位公子倒怪了,买东西居然连价钱也不问。";
何香儿:";民女也感到奇怪,我家做生意多年,还从未遇到这样的客人。我恐有差错,劝我家官人放弃,可官人他认定金公子和皇宫大内有关系,定要搭上这条线。而店内资金不足,所以才去向童员外借。";
苏轼问道:";本城有几家绸布庄,分别是谁人所开?";
周聪抢道:";有三家,分别是城西的张记绸庄,城东董非开的茂元绸庄,还有城北童员外开的世和绸庄。其中童员外的世和绸庄是本城最大的绸庄。";
苏轼低吟道:";董非。";突然想起茶楼里众人的议论。
茶客甲卖关子:";你猜猜看。";
茶客乙笑道:";莫不是东城绸布庄老板董非?";
甲怪道:";你怎会认为是董非?";
此时小厮过来插嘴道:";这有何难,张三元与董非在生意上是死敌,明争暗斗,互有贬损,人所共知,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若董非死,大家怀疑的也必是张三元。";
荼客乙小声道:";我还听说董非近日接了一笔大生意,要向京城的皇宫进贡柿蒂绫。为此他还向童员外借了800两银子,还以他的绸庄做抵押。今次杀死张三元莫不是又与挣抢此笔生意有关。";
苏轼问道:";董非和张三元的关系如何?";
何香儿皱眉头:";我家店面与董非家相当,生意上互有竞争,平时为争货源,偶有拌嘴,关系不甚好。";
苏轼又问:";那与童府如何?";
何香儿:";童家的绸庄,全城最大,专做外埠的生意,和我家的竞争倒还小些,只是外埠的生意获利最多,童员外长期霸占,不让我们两家沾染。我家官人气不过,最近也常拉拢些外地客商。";
苏轼略有思索。
一旁周聪疑问道:";大人,这生意上的往来恐怕与本案无关吧。";
墨郎抢道:";师爷可错了,疑案未清,绝不可放过丝毫的线索。对不对,老爷?";
苏轼赞许地笑着。周聪脸上有些挂不住。
杭州府平冤(12)
童员外在凉亭里独自饮酒,满面愁容。酒桌对面放着一只空杯。童员外给杯中斟满酒。对着那只酒杯一敬,一饮而尽。刚放下酒杯,只听";嗖";的一声,一只钢镖已插入桌面。童员外大吃一惊,本能地退了几步,大喊道:
";来人啊,来人啊!";
众多丫鬟、家丁急忙赶来。童员外颤着手,指道:";那。。。那刀。";众人见状,也都是一惊。几个胆小的丫鬟吓得喊出了声。
童武壮着胆子上前,发现那刀上还带着一张纸条。童武拔出刀,展开字条给员外。
员外接过,发现上书两字:闭口。
童员外正懵懂,一名家丁赶来,报道:";老爷,苏轼苏大人求见。";
厅堂里,苏轼、墨郎和周聪正在等候童员外。
童员外进来拱拳道:";久仰苏学士大名,今日亲顾寒舍,不知有何垂故?";
苏轼客套道:";本官初赴任州府,下车伊始,原该来拜见。";
童员外道:";苏学士过谦啦,就算拜见,也该是老朽拜见学士才对。只是这几日,老朽生意上的朋友张三元遇刺,心情郁闷,失了礼数,学士还请见谅。";
苏轼趁机道:";听说张三元当晚来过员外家拜寿,本官此来也正想问问当晚的情形。";
童员外来了精神:";哦,原来大人是为三元一案而来。";
苏轼:";正是。";
童员外急切道:";大人,老朽有话要说。";
苏轼:";员外请讲。";
童员外忙道:";大人,那晚。。。";正要述说,突然想起那张飞来的字条,脸色立变。一时愣住,硬生生拦住了话头。
苏轼不解地看了看童员外,一旁的墨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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