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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写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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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个故事永远没有结果一样,我的永远的寻找可能只是徒劳。
因而在某一刹那时光飞逝。
时光飞逝也是为了最后的寻找。常听身边的人感叹:“我的时间不够用啊!”但我决不会讲这样的话。——我所有的时间都在不言中过往。我不会感觉它之去得过快或过慢而失落。那么,是我遗忘了时光吗?
我常在睡觉时仰面躺在床上,盯着空白的天花板,再长长地梦一个可以成为现实的梦境;此时有人正在忙碌着呢!我也在寒冷漆黑的夜里不睡觉,慢慢地想那白天里苦苦的梦境,此刻大家都还在沉睡中呢!像能唤起回忆的毒药害了他们一样,我的空白和漆黑似乎感染了所有的别人,他们与我的距离越拉越大。直到漆黑和空白被彻底消灭,直到时光将我轻轻地遗漏掉。反过来,我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大,我与时光的距离越来越大。事实也如此,譬如谁都明白曾经回不来,譬如没人会以为过去的一秒和现在的一秒和将来的一秒是统一的,是没有意义上的差别的。
其实,不是我遗忘了时光,而是时光遗忘了我。
我没有选择地走入空白,或者漆黑。没有人(跟我)指明这一步路的任何意义。或许这样的空白,漆黑已不留守于他们之中,已被他们所忽略,而充斥于我身的乃是全部的空白与漆黑。好吧,我承认做任何事都需要时间,都是在不觉地时间中进行;自然而然,我在一个沉寂的夜晚,独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徘徊等待,等待得漫长又漫长;我在一间安静的屋子里翻出一封女故人的旧信,不知所想得温暖又茫然;你说这些事情都有一个最终的结果,那是为这一个什么。但其实都像那个故事一样,都是——没有结果的。因为我走到那一步时,如漆黑、空白一样,不是被卡住被暂停,而是沉进了永恒的梦里,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想,唯有时间地遗忘……
想必有人能猜出来,那个所谓的寻找,寻找的就是——爱情!一直都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为了爱情。于是,寻找爱,成为我身内身外共同的解释。甚至连时间和时光都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对我的另一半,该怎么去提醒她我正在找她呢,在我不知道她在与不在的情况下?
很简单,跟她讲出我想跟她讲的全部话语就行,因为,毕竟她只是忘记了处在漆黑空白的我的存在,而我一直都在那里面为伊沉沦;我会流着泪在心里默默对她说:
你不知道,我所有的那些诗都是为你而写;
你不明白,我所有的那些歌都是为你而唱;
你不会懂,我所有的那些话都是为你而讲,向你而讲!
惟一口鸟食
不知为什么,他把自己的网名改成了“惟一口鸟食”。
没经历过1960年的全国大饥谨,也没说已至“穷到吃不上饭”的程度,他却把心爱的网名直接“与食相联”,表现个“为一口食”的“小志”,大学同学在网上跟他聊天的时候,很疑惑他的这名字,“为了一口饭么,你的志向?”同学发来消息问。“不是‘为一口鸟食’,是‘惟一口鸟食’!”他回复说。“效果还不是一样,为了吃?!”他无语。“你个大学生,活着还为了吃……”那“诤友”同学毫不留情面,批他道。他遂发了这聊天的最后一句:“从今以后!从今以后,我不再是大学生!”便单独下线了。只余下那边在线;并在线提示又有新消息被发送过来。不必猜,那点击打开后的定是三个或者更多的一串问号。
他叫老陶。人并不老,相反年轻得很,是大学生且是大学生的年龄,只不过爱淘气,老爱表现不合大学生的淘气,加之本人又姓陶,于是大家都叫他“老陶”。 (他们整天呼“老陶”呼来呼去的。)他认为这是大学同学开的玩笑,理所当然地一笑过之,继而不笑地承认了这绰号,再而难过地承受这名字的复加。
“老陶想不是大学生,想为了挣一口饭!”这消息如社会上的明星绯闻一样,迅速传遍了全班,传遍了整个学院。疑问这句话和疑问老陶的人都去“采访”老陶:“真的吗?”“嗯。”“这么快就想大学生创业?”“传闻没错呀!怎么这么快就给‘篡改’了?不是大学生?不再是大学生?懂?”老陶很喜欢看别人这样的反应:经过他的绕圈子式说明或者一大堆废话解释,使别人能“彻悟”一件小事或一个小问题,别人就表现开始懂了的样子。“噢。那就是创业吧?老陶创业?”老陶傻笑不语。见他不作回应,问的人就认为他是信心满怀的,对老陶创业的事件。此些遂又成新闻。
玩笑归笑传,正事还得正提。老陶真不想上这大学了!虽然才是大一,虽然已经是大一了,老陶觉得并不迟,当然也不早了,却正是时候退学创业。他向他的老子正式写信征询意见,——实际是他通知他老爸他有这个打算,——他老子回信说凭着老子管儿子的古训,他要老陶继续读,甭再有什么“退学求自由”的歪念头。老陶再一封短信说他已经通知了父亲大人,他的这个决定!后果可都是自负的!而且这句话也是古训,且又是今训和未来训。老陶父亲见儿子较了真,而且那个“训”比他的“训”更强大,他便立即打个电话到学校,问这问那的一大堆,学校立即高度警觉起来,如一只刚醒过来的猫王,猫之王,它伸出了一只前爪——外号心理医师的老师,去试探老陶,想从此处试探出老陶心里面的东西。被表面关切实则心机的询问几次后,老陶却一脸平静地重复一句话,几百年来的厌倦之词:“我有权保持沉默!”戴近视眼镜的女心理教师扶一扶鼻子上的眼镜架,很反感地反问:“你没沉默呀!?”搞得僵了。只差动手教训人了,可变相体罚在学校——包括大学——是不允许的。最终心理教师只好向学校反应:这孩子脑子有问题,怕不正常吧!学校不放心,又伸出了一只有力的后爪——一位水平更高获奖证书更多的且年轻漂亮的女心理教师,但结果是更糟。——以此可以证明老陶不会为美色所惑!——后一位老师的结论更加苛刻,说他是个疯子,老陶他妈的是个变态!学校觉得他们已是用尽了心,无奈并不能挽回点什么,就回个电话给老陶父亲,说是需要家庭教育才能完全解决问题,学校方面已全然尽力,效果自在不言中;且自古双剑合壁,现在只差家长的那一剑了!末了不忘表示学校的骄傲:我们有信心留住令郎,不过全看您的下一步行动。
行动也就是打电话,反复地打。老陶父亲跟老陶通了十来次话,但最终的结局是老陶一意孤行,“双剑合壁”都不能击退他的决心!他走出了大学校门,不是作为新一届的本科毕业生。
确实,从那个宽敞的本科大学校门来看,任凭从时间、地点来说,都不是作为毕业生出现的时间、地点。瞧老陶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并在横肆的秋风中瑟瑟发抖,实在够可怜的!他的还在大学浪混的同学在网上跟他聊天时,也不满他的行为,他们之中在线的一个发来消息说:“*呀你!好好的大学你不上,想创业?白手起家?还是做打工仔?除非傍富婆,否则只有上天堂或下地狱去发财呀!”……
老陶心想,他的“创业要求”,或者叫做“创业目的”并不高远,仅是一口饭,一口填饱肚子的饭。他不跟别人提这个,因为怕他们会耻笑他,说这又太容易了,比掐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得上千倍上万倍!老陶内心一阵痉挛——不是心脏那里,因他并不曾有先天性或后天性的心脏病,和其他什么与心脏相关的病。心会突然痛是因为天冷。独立秋风的老陶在落叶缤纷之态中目光远眺,远眺,想看见他的那名投靠之士。但此时荒漠似地大街上没有一个人。远处是一片青绿的群山,极障视线。
老陶日夜梦想的那名投靠之士是个在附近城市拾破烂的老头。那老头跟老陶是同乡。老乡见了老乡,自然不止是泪汪汪地假啼哭一阵,一顿饱饭还是要请吃的。老陶自以为这计划很完美了,孰料这老家伙比猴都精上许多!老陶好容易才到他这儿,吃过了一顿勉强饱的中饭后,老头拿出一个旧算盘来拨着,边上上下下地拨着边絮叨地说:“我拾一天破烂净赚10块钱,房租一天扣两块,吃饭一天花五块,只剩了3块钱!……你来吃一顿,就要了3块钱,那还有两顿饭要吃,就还要23得6块。我一天倒贴6块钱哩!……”老陶提醒他:“你忘了我也是个劳动力呀?”“你?!”老头十分疑问地拉长了音,“唉!也挣不了多少!”他叹息说,——“至少不让你倒贴钱!”听了这话,老头“噗”地笑出声。然后是一阵沉默。沉默过后,老陶认真地问:“你说干什么挣钱最多?我想……”“你去当歌星嘛!一个个都他妈挣大钱!”“我?——行吗?你看,我是学文科出身,学文学,不过也只学了一年,跟音乐……”“你要行的话还会到我这儿混?!不要吊儿郎当!不好的时候,你吃一口饱饭都够呛,都成问题!”老头点起一锅旱烟,“吧嗒吧嗒”地抽起来。老陶这时突然也想抽一根烟了。平时,他却是从不抽烟的,酒当然也不沾。晚上,他俩喝起了“二锅头”,就着一些小菜,在老头的那个租来的破旧的小木屋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老陶突然醒悟过来,关于同乡老头在白天里的“当歌星”的话——他确实当不了歌星,只是因为他的嗓子不好听,不受大众欢迎!明白了这个,脑子似乎灵活了一些;正是用脑子的时候,他想,赶紧解决思想问题!他把“想问题”复杂化成“解决思想问题”。随后他又想起了老头说的“一口饱饭”,登时如中邪似地只穿一条*的他,不顾天冷地跑到老头的床边——在外间的地板上——摇醒了他,惊喜地连着说:“你听我说,我来这儿就是为一口饭的……你听我说,我来这儿就是为一口饭的……”老头睡眼惺忪,却没发作,对这深夜的无理扰梦。他用手轻抚老陶的头发,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先裹进来,孩子,外面太冷了!”说着把老陶拉进了被窝里,哄着他平静下来,哄着他安静下来,哄着他入了睡。
过一段时间,老陶的爹打来电话——打的是老陶的手机,他的第一句话便是:“怎么样啊?”带着很大的挑衅和蔑视。“很好啊!天天吃得饱……”老陶说。老爹为这话要气死。“你不挣钱喃?”老陶说是,老爹说:“那打个屁工?!为了一口饭?这么没用,你一头撞死得了!”老陶说:“金融危机嘛!我也没办法。我挣不到钱,你给我?”“滚!你要不读书,老子就不给你钱……”老陶先挂断了电话。断了通话后,还不忘向旁边“呸”一声。他想把手机摔了,但又舍不得。拿到二手市场去卖了个便宜价,给老头买了两条过滤嘴香烟和两瓶白酒。那手机还是他父亲曾买给他的。
老陶想脱离同乡老头。他不想再连累他,顶好是自己去找份工作干着。但老头倒舍不得老陶了。但还是支持他的想法。“自谋生路总是必需的。早点或许更好!我年轻的时候,像你这么大,早在外面混了好几年了!”老陶听后默默点头。
老陶终于还是找到一份很令他满足的工作——保证吃一口饱饭的工作……
在大学里的老陶觉得日常的吃的饭是人活着的必需,(这废话!)他吃的却不是自己的,也不是学校和父亲的,而是一种不明不白的。于是他想到为一口饱饭,属于自己的(劳动所得)。他的眼中便只剩了这一口饱饭。(他自我讥讽是“一口鸟食” 。)“惟一口鸟食”竟真的成了他的愿望,或者理想。但是,这是真的吗?
也许我们可以看见,在以后不久的日子里,某一次,饿得慌慌的老陶正端起一海碗大米饭加叠起如小山的熬白菜时,他一边自在地吃,一边想别人大城市里不愁吃不愁穿的先生小姐们,都早已与“食”俱进,不吃大米饭加肉加菜,而吃汉堡,面包等,喝牛奶饮品了,他却永远吃着永不变的易饱之食——大米饭。但他感到很满足,丝毫不羡慕别人。他正专心吃饭,突然,从某处传来幽灵恶鬼的一个尖锐的怪叫:“怎么样啊?!”很远也很近,很模糊也很清晰。坐在楼梯上的老陶闻声,停了停,便豁地站起身,把海碗狠狠摔向墙壁……
空中余下的是“哗啦”地破碎声与接下去的更沉静更绵长的光线声。 。。
狗精
我已经单身将近三十年了。那天在市场上碰到也是光棍的田在,他先问我有女人了吗,我反问他有了吗。他一边比划着说:“我才多大呀?不及你五根指头的一根。”他是比我小几岁,大约二十五六。但他那矮小的样子,更像一个孩子。我说:“我当然有了。全世界的女人都是我的。”田在说:“神经病!只有家里的才算是你的女人!”他把“你的”说得很重。我嬉笑着说:“我怎么没有?我家里就有一个女人……”田在打断我嬉笑道:“当然你老母也算你的女人。”我骂他:“混蛋!全世界的女人都是我的,但只有我妈,她不是!”田在软声劝我别发火,他说老母确实不该是儿子的女人。他上了那么多女人,但只有老母没有上,他也不敢上。我焦急道:“我真有一个女人在家里!”田在问:“谁啊?谁竟看上我们的来俊哥了?”我说:“就是租我房子的小妹,在我家楼下开了间理发店的那个女人。”田在说:“现在哪有理发店呀?只有*,现在都叫*。”我说:“对,对,对,女人开*。叫‘露西*’。”田在眼放异光,问:“是单身女人么?她叫什么?”我说:“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叫‘小妹’吧。”田在直摇头。他悄声问:“你搞到手了?”我摇摇头说:“我怎么会搞她。”田在又问:“漂亮吗?长得丰满性感吗?”我想骗他,就说:“漂亮。也那个什么性感吧。比你找的小姐都漂亮!”田在假装整理了仪表,又伸手在空中挥了几下拳,像别的长者一样正色道:“来俊哥,不是我说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婆娘也不娶,是怎的一回事?”我则像个听长辈训话的小孩一样,傻笑着摇头说:“没有三十好几。到九月份才满三十岁。”田在还是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别的居民看见了,一定会以为是看见两个疯子了。
我俩走出市场门口,碰到我邻居沈大妈。她一见了我就惊呼道:“哟!来买菜呢,来俊?”我说:“是。”沈大妈说:“平日都不见你来市场一步的,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说是帮小妹买西瓜。沈大妈“嘿嘿”地笑,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块。她说:“哦。是你小妹叫你帮她吗的,还是你自愿的?”我不好回答,便支吾着。身旁的田在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地问:“小妹是谁啊?来俊哥,她跟你肯定‘有一腿’!”沈大妈白了田在一眼,说:“她不就是个小蹄子么?‘露西*’的女老板。”田在问她叫什么名字,沈大妈不屑道:“她是来俊的房客,你问来俊去。”说过了话就从旁边侧身进市场了。田在羡慕我道:“哥们真羡慕你。有间房子可以租给女人。”我说:“你不知道租房给女人有多麻烦!”田在说:“有什么麻烦的?你不懂得趁机接近她,叫她就范。你帮她买西瓜,不就是……咦?你买的西瓜在哪儿?”我停止晃荡双手,用右手拍一下脑袋说:“呀!忘记买了!看我这记性。”田在说:“那你回去再买吧。记住,一定要买个大西瓜。给你小妹的时候,要趁机打探出她的名字。”我问为什么,田在说:“趁机接近她呀!”我又问为什么,田在不耐烦地说:“哎呀,就算是帮我吧,帮我打听她的名字。”我说:“那你干什么去呀?”他说他上邮政局取包裹。我点头,转身欲回市场。但刚迈步,又想起了。我几步追上田在,说:“我记起了。我买过西瓜了,市场里没有卖西瓜的。”田在说:“没有西瓜买,你不可以买冬瓜啊?”我说:“这不太好吧。小妹说的是西瓜……”田在愤然道:“他妈的,现在才三月份,哪有什么西瓜卖!”我说:“可她说她想吃西瓜。”田在说:“西瓜种子她吃吗?现在倒有的卖。”我也很疑惑。田在说:“看样子她没有男人。有男人了,不会叫你帮她买西瓜。”我又记起什么了,说:“哦,好像不对,她是叫我买的什么瓜,什么瓜的……”田在问:“黄瓜?”我一听,惊喜道:“对,黄瓜……不过,好像也不是。是西瓜还是黄瓜……”田在说:“得了,你还是先回去问清楚买什么瓜吧。现在,西瓜一个没有,黄瓜多的是。”我说好。刚走出几步,田在在我后面喊:“等等。”我转身,茫然地看着他:“什么?”他说:“别忘了打探出她的名字。”我“嗯”一声,就又转回身继续往家走。
田在是这个叫天回镇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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