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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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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敬不如从命!”莫鞣炼也是一拱手,可是却半点谦恭也无,他有心给杨鲲鹏来个下马威,所以一出口就是一个他不久前自己想出,可是却死活对不出下联的绝对,“闭门推出窗前月!”
  对子一出口,莫鞣炼就倨傲的仰起头,想象着杨鲲鹏低头认输的摸样,可谁知道他只听到一声嗤笑,然后……
  “投石冲开井底天。”
  原本云淡风轻般的一丝微笑,顿时僵硬在了莫鞣炼的脸上,好不尴尬,好不恼人!
  “焚香夜读书!”
  “把酒时看剑。”
  “竹本无心,外边多生枝叶!”
  “藕虽有孔,不沾半点污泥。”
  “江水滔滔,洗尽千秋人物!”
  “天风浩浩,吹开天地尘氛。”
  “江水滔滔,洗尽千秋人物,看闲云野鹤,万念俱灰!”
  “天风浩浩,吹开天地尘氛,倚片石危栏,一关独闭。”
  “你!”
  “我~”
  莫鞣炼一张清秀的书生脸憋得通红,背着手咬牙切齿在原地走了两步,一扭头,看杨鲲鹏气定神闲的站在一边不说话,不由更是憋火。
  “小犬无知嫌路窄!”
  听音亭里的几个老者都是眉头一皱,杨鲲鹏也是一皱眉,心说对联就对联,怎么还来骂人的?
  “大鹏展翅恨天低!”
  “!”
  “莫学兄,学兄出题想必是累了,不如由小弟出一题如何?”
  莫鞣炼愣了一下,心中隐隐有些惧怕,事到临头却也只能挺着脖子应是。毕竟,这种比试本来就该是你来我往的,他接连出题已经是失了风度了。只好一抬手,示意杨鲲鹏出题。
  “水仙子持碧玉簪,风前吹出声声慢。”
  莫鞣炼听罢刚要对出下联,却立刻闭了嘴,因为这上联不是单纯的写景那么简单。《水仙子》、《碧玉簪》、《声声慢》这是三个词牌名,虽然颢朝填词之风已无前朝一般兴盛,可是诗词歌赋,文人却是都要知道的。他的下联也必须对出三个词牌名!
  莫鞣炼皱皱眉,低着头死想活想,汗水滴滴答答的顺着他的脸颊就滴在了地上,这让周围注意着他的士子们也是紧张无比,不知多久过去,莫鞣炼竟然猛地抬头一声大吼,引得众人一惊,却见他双眼一翻露出眼白,直挺挺的便朝后倒了下去……
  顿时场中一片大乱,听音亭中的几个大儒当即派了家人过来,将之移到了亭中,好生安抚。
  “小友,果然是妙联,却不知小友可有下联?”彭博航隔着栏杆拍了拍杨鲲鹏的肩膀,小声询问。
  “自然是有的。”杨鲲鹏疑惑,心说什么时候我和这老狐狸成了“友”了?不过,现在并非是他得罪人的时候,所以杨鲲鹏仍旧陪着笑脸说出了下联,“虞美人穿红绣鞋,月下引来步步娇*。”
  “妙对!妙对啊!”彭博航双手一拍,不由一阵惊叹,可是叹息过后,一扭头,杨鲲鹏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踪迹。
  冯子震被人群遮挡了视线,钱舒云也不知道在刚刚一阵混乱中跑到了什么地方,正焦急间,有人拉住了他的袖口,一扭头,正是杨鲲鹏有点不正经的笑脸。放松间,更是随着杨鲲鹏手上的力度走了。
  混乱总算平静下来,钱舒云贼兮兮的将一只鞋和一个空钱袋扔到了草丛中,他原来就站得靠前,莫鞣炼发生了什么,他是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一出事他就跳出去了,不过不是帮忙,而是找人麻烦!
  不但让他摸走了对方的钱袋和鞋子,还趁机给了那莫鞣炼两拳,能够如此痛快的修理那装腔作势的酸进士一把,实在是让他心中大块!
  不过,说到杨鲲鹏,他人呢?
  杨鲲鹏自以为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如今天色还早,赶回家去说不准,还能……
  揉搓了握住的那只大手两下,杨鲲鹏那张俊脸笑得猥琐:“子震,咱们回家~”手上用力,将人拉扯了过来,杨鲲鹏搂着那结实紧绷的男人腰,一只贼手更是在冯子震的小腹上摸来摸去。
  冯子震呼吸也有些急促,却是潮红着脸点点头,并无反抗。顿时杨大色狼眉飞色舞,精神振奋的上了马~
  两个人策马扬鞭用最快的速度回城,一路回到了杨府,可让杨鲲鹏郁闷的是门外边还守着一个让杨鲲鹏怎么也没想到的人!
  “请问哪位是此府主人?”杨鲲鹏刚要进门,门口一乘小轿里走出了一个陌生男子,看年纪也就是三十上下,眉目俊秀玉树临风,双眉微蹙眉梢含忧,以杨鲲鹏看来这绝对是个万人迷的忧郁型成熟帅哥。
  “正是在下。”按说帅哥找上门,杨鲲鹏应该是开心的,奈何对方来的不是时候,杨鲲鹏也不是看到美人就挪不动脚的软骨头,见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皱眉,第二反应就是叹气,第三反应就是以眼神示意让冯子震先自己进去,他尽快处理这个麻烦。
  听到杨鲲鹏承认自己是主人,对方立刻放松的舒了一口气,随即一扫刚刚的颓唐两眼放光的走上前说:“在下翰林学士谭维纲,与不久前进入您府中的一位公公有旧,不知公子可否让在下进府?”
  杨鲲鹏一挑眉,说实话,他有一种两拳把这人打到南墙边的冲动。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十一年的时间里,这个谭维纲是他知道的最混账的男人!
  曹斋当初入宫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谭维纲本人处置不当,否则,一个女人不管她背后的势力多大,不管当初锦衣卫如何落魄,也不可能将曹斋逼到那种地步。只要谭维纲临走的时候吩咐二三好友,照顾一二,曹斋就绝对不可能走投无路!
  如果说前边是他的疏失,那么回来之后,杨鲲鹏可不相信他会一点都不清楚曹斋的去向,那么,既然知道,他为什么连一次探望都没有呢?
  杨鲲鹏强忍着大巴掌伺候的欲望,站在屋外和谭维纲虚与委蛇,思来想去,他现在既然还不能得罪人,那就得把他迎进屋去,可外边都已经不舒服了,难道回到家里还要继续不舒服?
  正犹豫间,侧门一开,曹斋自己从里边牵着马出来了。
  谭维纲立刻舍了杨鲲鹏,直奔曹斋而去,可是曹斋连看都没看他,朝杨鲲鹏一拱手,便飞身上马,回宫复命去了。杨鲲鹏眼尖,他发现在路口处另有一骑跟上了曹斋,马上骑的貌似正是他的邻居李千户!
  再看谭维纲,虽然懊恼,但他知道自己的轿子是追不上人家的骏马的,所以干脆也不追,反而依旧将注意力转到了杨鲲鹏身上。杨鲲鹏暗自后悔,怎么刚才不趁他发呆的功夫赶快进门?
  不过也没给谭维纲说话的机会,他就给自己装上了副谄媚的嘴脸先开了口:“在下国子监监生杨鲲鹏,谭翰林若不嫌弃,到时可进府喝杯清茶歇息片刻。”
  那谭维纲果然是一愣,随即眼神中多了那么几点厌恶。当即也不再和杨鲲鹏纠缠,而是匆匆道别之后坐轿走了。
  杨鲲鹏进了主屋,看主屋厅堂的圆桌上放着两个食盒和一个精致的小酒坛。不用问,这都是宫里应节的吃食。杨鲲鹏扭头看冯子震,对方朝他笑笑点了点头。
  杨鲲鹏伸手,一把将冯子震拉了过来,不待他站稳,轻轻一推,人立刻坐在杨鲲鹏面前的椅子上。杨鲲鹏甩掉了一只鞋,穿着布袜的脚轻轻踩在了冯子震大腿上,冯子震轻轻一颤,挺直了身体像是躲闪却又像是期待。
  “公子……我还未及沐浴……”
  杨鲲鹏坏笑着,伸手将小酒坛拿了过来,利索的拍掉了泥封,腾出手来捏住了冯子震下巴:“张口,别咽下去。”
  “?”
  不明所以间,冯子震却见杨鲲鹏举起小酒坛对着他张开的嘴巴倒了下来。杨鲲鹏自小打熬身体,弓马骑射甚佳,手上的力道也用得稳,这一倒并呛着冯子震,也没有丁点酒业溢出,只到将将盈了满口,杨鲲鹏立刻停手。随即却是将自己的嘴巴凑了上去……
  “做什么总跟着我?”眼看着就到宫门了,曹斋登时缓了马速。
  “我就是想多看看你。”李樯骄也不矫情,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曹斋挑挑眉,放着胯|下识路的马儿自己走了两步,扭头对李樯骄说:“我现在已经是个宦官,废了的人了,你还纠缠我做什么?”
  “这世上,废了的人有很多,我却知道你不在其中。”
  曹斋皱皱眉,脸上露出几分不以为然,扭头看着李樯骄露出一抹恶意的笑:“李樯骄,你若想和我交好我也并非如此无情,只要你愿居我之下,我便应了你……”
  “!”李樯骄自信满满的脸上顿时变的困窘无比,“你……你不是……”
  “怎么?你不是说我没废吗?到了正事上你却又废话多多了?”
  “我、我不是,是这个……”李樯骄眼看着宫门在望,干脆一咬牙,抓住了曹斋的马缰,“要是我答应了你,你便愿意,我居于下风又有何不可?”
  “!”这下惊呆了的顿时换成了曹斋,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如此一来,反倒是李樯骄高兴了,故意大喊一声:“曹公公!在下随时恭候!”随即窃笑着催马而去了……
  冯子震浑身都是茱萸酒的香气,整个身子已然瘫软在了椅上,湿漉漉的衣衫半遮半掩,另有色狼一头正在努力耕耘。
  “甜吗?”又是一口混合着两人津|液的美酒,冯子震艰难的呼吸着,根本没尝出那酒是什么味道,可是听杨鲲鹏开口询问,他却立刻摇了摇头,只以为前一次他点了头,结果就是杨鲲鹏恶质的泼洒了他满身的酒水。
  “我也觉得这酒味有些淡,没有你身上甜。”作乱的两只手捏住了半遮半掩的两颗红豆,狠狠一掐!
  “啊~嗯!”冯子震身子弹了一下,两只手下意识的抓住了杨坤鹏的胳膊,“公子……”
  看他满脸委屈小声哀求着自己,杨鲲鹏顿时软下了心肠,起身将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走,上床去吧。”
  “……”冯子震俊脸更红,却老老实实的和他朝内室去了。
  赵璞蹲在地上,正在拿一盆菊花泄愤:“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啊~”
  “陛下。”
  “曹斋!你回来了!”刚才还无精打采的皇帝立刻跳起来,笑眯眯的看着曹斋。那边大太监程奎打了个手势表示这周围已经没了外人。
  “陛下,这是杨公子让奴婢带回来的,说这些虽然都是些市井间的小玩意,小吃食,但也能让陛下尝尝鲜,解解闷。”曹斋拿出了几个油纸包递给了赵璞,“另外,杨公子说……”
  “杨鲲鹏!你跑到哪里去了?!”
  “嗯?”
  “啊——!”
  杨鲲鹏与冯子震正旖旎间,谁知道重要时刻门外却传来一声大吼,本来蓄势待发的杨鲲鹏大惊之下变成了长驱直入~直疼得冯子震惊叫出声变了脸色!

  030 朝会(上)

  “滚!”
  “乒乒!乓乓!”
  “嘭!”
  “哗啦!”
  “嘿嘿嘿嘿~”钱舒云站在客厅里,坏笑的看着那位锦衣卫千户大人被两个瓷枕、三床棉被外带两只不一样的鞋子扔了出来……
  李樯骄知道自己闯祸了,狼狈的躲过最后一只鞋,朝着房里喊了一声“下次再来!”人就跑得没影了。
  杨鲲鹏有多气就别提了,低头打开冯子震双腿朝那个接受了自己的部位看了看,还好,事前准备做的充足,虽然他情急之下一鼓作气,那里也并未撕裂受伤。低头吻了吻冯子震,杨鲲鹏正坏笑准备继续,谁知外边又响起了一嗓子。
  “杨贤弟!快点!有急事找!”
  “我早晚会被这群这群混蛋弄得阳|痿。”趴在冯子震身上,杨鲲鹏咬牙切齿的说。
  冯子震笑笑,拍了拍杨鲲鹏的肩头小声说:“公子,正事要紧。”
  “对不住。”
  “公子说的,来日方长。”冯子震确实有些失望,不过这种事情谁能想到呢?经过那么两个活宝的插曲,刚才两人身上灼灼燃烧的激情早就被浇灭了,与其应付差事般的敷衍了事,他到宁愿杨鲲鹏现在以事业为重,日后有机会再谋比翼……
  杨鲲鹏轻咬了冯子震鼻尖一下,无奈的起身穿衣,幸好这是他自己卧房,他自己和冯子震的衣裳都齐备。
  钱舒云在厅里喝着香茶,翘着二郎腿美滋滋的哼哼,他和李樯骄是一前一后到的杨府。他一听杨鲲鹏回了杨府直奔内室就知道自己这位贤弟急忙跑回来着急的是什么,可是那位李千户不知道为了什么高兴过头了,竟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里闯。结果倒是不错,李樯骄惊了饿虎,他却可以来捡个便宜。
  见杨鲲鹏臭着一张脸走出来,钱舒云嘿嘿一笑道:“贤弟好快啊。”
  杨鲲鹏险些吐血,红着眼睛瞪着他这位新交的好友,不管什么人,当自己的男性|能力被质疑的时候,都绝对有拼命地冲动。
  “贤弟莫误会,我的意思是贤弟回来得好快啊。我原来以为是贤弟不知道后边还有节目,如今看来原因是比起山上之菊,贤弟更偏爱家中之菊啊~”
  正好钱舒云说这话的时候冯子震从卧室走出来,一听这话顿时俊面飞红停在了门口,尴尬的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钱胖子,他和我自小长大,不是随便拉近房里玩乐的娈|童。”杨鲲鹏一抓钱舒云胳膊正色道,钱舒云一听,知道自己话里有些唐突了,当即讪讪地朝冯子震一拱手算是认错,坐姿也端正起来了。
  冯子震连忙还礼,默不作声的转身出屋了。
  “在山上的时候你不是说比试之后就完了吗?还有什么节目?”私事处理完了,杨鲲鹏开始询问钱舒云来此的真正目的。
  “比试之后,自然就是决出了魁首,读书人里的魁首,自然该是簪花游街了~”钱舒云摆了一个簪花的兰花指外带抛了个媚眼,胖胖短短的肥手外加圆脸圆眼睛,一点也没有妩媚娇艳之态,只是让杨鲲鹏翻了个白眼。
  “簪花?别告诉我是要脑袋上插菊花。”
  “然也!而且……”
  “幸好我跑了~”杨鲲鹏舒了口气,钱舒云却一巴掌拍到了他肩膀上,“你这人,怎么专好将人打断?”
  “你还有话没说完?”
  “废话!”钱舒云给了杨鲲鹏一个白眼,“文比的魁首要簪花游街,而这簪花之人则是彩棚中众小姐推举出的才女!按照往年的惯例,今年的依旧是白小姐簪花,而且,说不准这就是白小姐最后一年簪花了!白小姐可是刑部尚书白毅白大人之女,她……”
  钱舒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嘴皮子上下开合,长篇大论个没完,还好他是背对着杨鲲鹏的,唾液才没飞溅到杨鲲鹏脸上。钱舒云滔滔不绝了两刻钟,直到感到自己口干舌燥喉咙冒烟,才住了口,一扭头却见杨鲲鹏在那气定神闲的喝茶,貌似根本就没听他说话?
  杨鲲鹏一抬头注意到钱舒云气势汹汹瞪着自己,立刻放下茶碗,转而狗腿的将对方的茶碗端起递上。
  钱舒云接过茶碗,一口气喝干,长叹一口气坐回了椅子上,他看着杨鲲鹏的神色,怎么看怎么像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钱兄莫气,小弟认错了。”杨鲲鹏看钱舒云果然气得不轻,立刻站起来拱手作揖。钱舒云哼了一声,扭过头却是不看他。杨鲲鹏笑了笑,坐回了钱舒云旁边,“钱兄,听闻这刑部尚书白毅乃是清流一派?”
  钱舒云手上颤了一下,扭头看杨鲲鹏正安然的喝茶,却知道他这是话里有话:“白尚书确实是清流一派。”
  “那不知这白尚书与郭首辅可亲近?”
  “白尚书当年大比时,郭首辅正是主考官,算起来也是白尚书的老师了。只不过这些年听闻郭尚书一直想让白小姐与其孙郭邵田结亲,白尚书却一直推脱,所以两人渐生嫌隙。”钱舒云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不受控制,明明就是普通的闲谈,可是为什么他却感觉到异样的沉重和压迫?
  “郭首辅之孙,郭邵田……”杨鲲鹏放下茶碗,双目炯炯的看着钱舒云,“既然是首辅之孙,按说是天作之合,那为何白尚书不愿意呢?”
  “……”钱舒云默然,郭邵田的事情可以说是现在顺平一个半公开的的秘密——
  只能说是富不过三代,又或者是慈“爷”多败儿,郭怀远原本三个儿子,但是大儿子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了,二儿子外放的路上碰上山洪暴发,连尸首都找不到,三儿子在二十岁上头也一病不起就这么去了。如今他郭家只剩下了三儿子留下的一棵独苗郭邵田,郭怀远可以说是从小就对他疼爱异常,在他身上倾注的感情不只是爷爷对孙子的还有一个父亲对于自己三个儿子的爱。
  于是,溺爱之下,一个有名的败家子和纨绔子弟就诞生了。如今郭邵田年不过二十三就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这么一个烂到流脓的混账东西,别说刑部尚书白毅有一个顶顶好的女儿,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谁愿意嫁他?
  偏偏郭怀远是个灯下黑的人,怎么看自己孙子怎么好,他做的那些龌龊事郭怀远并非不知道,可在他看来那都是少年天性,长大了就好了,结果就是郭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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